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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白袍神探-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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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还要在明知道的情况下这么做……让自己痛苦并不是一个聪明人该做的事。”我必须把这种奇怪的感觉赶走──我对自己说。
  刘玫重新抬起头,眼中带著笑,但我知道,她刚刚的情绪绝不是这样──不为什么,但我就是知道。
  “你知道吗?寒……有时候就是越聪明的人,才越爱做错事情──你不也做过吗?五年前──啊,现在该说六年前了是不是?”
  可爱又可恨的女孩──她在说洛斯的事。
  虽然早以做好心理准备,但突然之间被她这么说,还是有点让人措手不及──但我还是忍不住的笑了出声。
  “都过去了不是吗?我不会再犯那种低级错误,而你也不该犯的。”我死死的看著她。
  “你不是‘不再犯’,而是你根本就没再给自己犯这种‘错’的机会。”她更大声的笑了起来。“你不再爱任何人了不是吗?亲爱的医生……你这也是一种自欺欺人。”
  真尖锐……我苦笑。
  “但最少我没有再犯不是吗?而且我也不想再伤害自己和别人。”我用极认真的表情对她说。“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玫。”
  她是个极会让你偏离主题的女人──我必须这么说。
  “不为什么。”她对我耸耸肩。“只为了报仇──不是为了我的弟弟,而是为了我自己。”
  微微的眯了眼看她──我眼前似乎出现了幻觉,似乎能看到刘玫身后的纯黑翅膀。
  “我不明白。”我看著她。
  “你该知道了吧……既然你能抓到我……”她用手把头上的假发套也扯了下来,露出一把黑而亮的长发。“曾经,我为我是不是‘爱’我弟弟而烦恼过,最后还差点把我自己毁了……”似乎是在回忆什么,又一次的,在她的沉默中,整个房间都只剩下几个人呼吸空气的声音。
  “但我最后还是明白了……我想明白了……我并没有自己想的这么爱他……我恨他……只是当时,我没有把那种感情看清,我‘觉得’我是‘爱’他的──在他的身上,我投注了几乎所有的感情……你也知道这一点是吧?”她看了我一眼。
  “那你知道又为什么……”
  “不用急嘛,医生大人,我会说的,一定──我不想对你说谎……”她打断了我的话,对我甜美的笑著。“但我很痛苦……你明白吗?就算那种感情是‘假’的,但我曾经的付出却是‘真’的,而在那种情况下……我受的痛苦是真实的──我为什么会陷入那种痛苦的矛盾?你知道吗?就是因为这群人……他们让我痛不欲生……我没有办法让自己原谅他们……没有办法……”
  看著面前女孩的脸,我感受到了她的痛……那种感觉一定很不好受……
  “寒……我能这样叫你吗?我知道这样做很傻,但我还是要这么做……否则……我没有办法快乐的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真的……”最后,她把微微抬起的头侧了侧,深深的看著我。“我不知道对你而言,什么是重要的,但对我来说,我无法让这些让我受到极大伤害──让我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生存在痛苦之中的人快乐的,完全无自觉的在这个世界上活著……没有办法……”
  “你觉得活著是一种快乐吗?”我对她微笑。“有时候,活著是对人的一种惩罚,因为他必须背负著自己的过去而活著,没有人没有过去,也没有人活著是不背负著任何痛苦的,生活的烦恼,对家人和朋友还有同事、社会上的人之间的关系的处理,还有工作,没有完全开心的人,玫。每个人都有痛苦,都有不开心的事──你知道吗?曾经有人告诉过我,上帝上世人生存在世上,就是为了让世人体会自己身上的罪──所以,他要让人们在这个世上受苦。你没有权力去审判他们的……”
  一阵无言,她看著我,我看著她──很奇怪的,我突然想起了不知道在哪个网站上看的一篇文章的一句话──“在这瞬间,他竟感到了永恒。”
  我也在这个时刻感受到了永恒的感觉──其实永恒,就是完全的“无”……
  ……
  “寒!果然没错,我和古斯特在地牢里发现了莫瀚的尸体了!”房门突然被撞开──冲进来的人是林素和古斯特。
  维深也在此时开口。“快,这个人还没死,还有气的,去拿药箱来!”──他看著古斯特,而古斯特也很机灵的转身去拿维深要的东西。
  此时,我才注意到──刘玫已经没有可逃的路了。
  我站在她的面前,维深在她的左边扶著受伤的许非(听唯深刚刚那语气,应该只伤到肠而没伤到会致命的肝脏之类的东西),而林素站在房门前──也就是她的左边。
  但我却没有在她脸上看出任何的惊慌表情或情绪。
  正感到奇怪的下一刻──“谁也别动,我知道你们三个的近身功夫都不错。”她居然从后腰处抽出了把枪。
  “别冲动,小姐,这种东西很可能会伤到你的。”林素的脸色马上变了一下,但不愧是干局长的(虽然我一直没觉得他有多能干),几乎没几秒,他的表情就表回原样。
  但我却有些感到不满──搞什么?中国不是不准随便配枪和进口枪枝的吗?
  我狠狠的白了属于执法机关的林素一眼。
  “算了吧,刘小姐有纽约枪枝协会的会员资格。”维深在我之前开口,把手上的人平放在地上,站起来。
  他应该是已经给许非做了应急处理了。
  “谢谢,莱芬斯特教授。”刘玫对维深露出微笑。
  “你想怎么样?玫……”我看著她,问。
  她还是微笑──但我总觉得那个笑容和古怪。“没想怎么样……只是想把该说的都说出来──那些侦探剧不都这么说的吗?我不是那么蠢,寒……我知道你已经安排好了,上官清和尤丝雅应该也快和那些国际刑警们找到这里来了对吧?”
  我没有说什么,当做是一种默认。
  “寒……你不想知道你的推测和我想做的相不相同吗?我很想告诉你──如果不是一开始的时候那个该死的倒霉鬼的话,你绝对没办法救到这些人的……你比谁都清楚的不是吗?就算你现在让那些人逃掉,但你不可能永远在他们身边保护他们──而你没法抓到我,他们就会死──就算这会让我感到比较麻烦,但你很清楚的……我会杀掉他们……”她对我笑──但她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让我不会内疚吗?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也知道了吧?我本来是想让那个十字架掉下来──流著血……而十字架上会写著几个血字──为你们曾经做过的负责吧,约定的时间到了──我要让他们想起他们做过的东西。而且,要在所有人不知觉的情况下混进他们之中。”
  “你选择了周英龙──那为什么你会有莫瀚的面具?”这些面具在制做上有一定的难度,所以她绝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做出来。
  她看著我,大约有十秒,谁也没说话。
  然后她笑了起来──“呵呵……寒,你能想得到吧?我本来是想让他们自相残杀的,我能不那么累,省很多功夫的。而我查到件很好玩的东西──其实叶君炎除了跟许非交往之外,还跟莫瀚有恋爱关系──这个能令许非来当我的替死鬼──你是心理医生──就算现在那只是一个副业,还有莱芬斯特教授,他是这方面的权威──我会让你们到时候变成一个能让我脱罪的证人,就算你们心存怀疑……”
  真可怕……
  我不自觉的打了个抖。
  “为什么选择我……玫……”还有一个问题我想不明白。“如果一开始,你没有找上我,那么我不会知道这么多,我也不能来阻止你做什么──更进一步说,我不知道,对你只有好处,而没有坏处──如果,我不是你要杀的人的其中一个。”
  “你还记得我在很多年前跟你说过的话吗?──或者,你还记不记得我问你的那个问题。”
  问题?……老实说,我真的想不起来──谁会记得十多年前,某个人问你的某个问题……那时我曾被问过多少问题……
  那就像是要人数清天上的星星的数目一样的为难。
  “如果有一天,你面对一个你很喜欢的人,但那个人不喜欢你,你会怎么做?”──大概看出我的迷惑,她轻轻的开口──声音轻而低,仅仅是刚好能听得清的程度──是……
  但在我有反应之前,我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我面前发生了一阵骚动──维深趁刘玫专注于跟我的对话的时候想上前去抢她的枪,但却反被她近距离的指著眉心──最后成了刘玫的人质──这白痴就不能少给我惹点麻烦吗?!
  回神的看著在瞬间变幻的情况。
  “玫,冷静点,你也知道的,你逃不掉。”──真糟糕,枪口现在是对准了维深那白痴的太阳穴了。
  “对对对……小姐……你的手千万别抖啊……枪这玩意很容易走火的……能不能稍微移开点?……”维深很合作的举起双手──不愧是崇拜“宁可跪著生,绝不白痴到站著死”的维深教授──我该为他现在那句台词而在等会没事之后扁他一顿吗?
  “让开。”冷冷的出声,刘玫看向站在门口的林素──用基本已经被我们全部人忘掉的刀子贴住维深的颈脉,她还在用枪指向林素的同时用愉快而礼貌的声音对维深说──“教授,这样就不会走火了,您满意了吗?”
  老实说……我能从维深的表情猜出如果他没让刀子逼著走时会说的话──刀子也会误刺嘛,最好就是能别在我身上架“家伙”最好。
  反正他就一个这么白痴的人……
  随著刘玫的边走边退,我和林素已经随著她来到林外的沙滩上──在这段时间,我看了看表──已经4:57了……
  清他们应该会在5:30──6:00这段时间内到吧……
  但这段时间要怎么办……
  但事实上我没有多余的思考时间──
  “在这里没错吧?你们安排的人会到这里来。”刘玫对我笑笑,但我注意到她那沾染了许非的血的刀刃更贴近了维深的皮肤一些,再用力一点,那锋利的刀刃就能划破他的皮肤……
  皱眉──眼前这景象给我的感觉是如此的似曾相似──完全称不上“良好”的感觉……甚至比“恶劣”更糟……
  用力的揉了揉太阳穴,我告诉自己要冷静,然后深呼吸。
  我把目光投想在我身旁有点发愣的林素。
  他这才发应过来。
  “你想怎么样?”──我没有权力跟她谈判,应该找林素跟她谈。
  “不想怎么样。”她还是笑著,淡淡的月光映在她脸上,形成一种令人毛骨耸然的美丽……
  她让我想起了希腊神话中的蛇发美人──杀人的目光,却有著让人无法抵抗甚至甘心赴死的美貌。
  “你……”林素像是有点拿她没办法,在他还想说什么前,我伸手拦住了他。
  “说吧,玫,你想要什么?要不然你带我们到这里来干什么?”我淡然的出声,声音是所有人熟悉的冰冷。
  “我……”这时候,刘玫的似乎有些动摇──我不知道原因,但我明显的感受到了她情绪上的不稳。
  离她这么远的我都知道,就在他身边的维深肯定不会不知道──趁她不注意,维深用力的向一边侧了侧身,顺便把刘玫的枪撞跌落沙滩上,并在刘玫有反应的扯他的肩膀时用力的把枪踢到我面前。
  几乎是同时,我捡起了那把枪,而刘玫用刀对准了维深的后颈──“停手好吗?”──枪是女生常用的掌心雷,后座力不大,我用左手举枪瞄准刘玫。
  我没有用右手──要不然自然反应肯定会让我下意识的去射击瞄准物的致命点。
  “你会开枪吗?”用体重和位置还有手上的利器制住维深,刘玫抬起头看我──她微笑,而那个笑容是如此怪异……但我没办法说出怪异的地方在哪里……
  “当然可以,在这种情况下我可以算做防卫杀人。”我看著她。“不信你可以问林素,他是Z江市的市局局长。”
  “没错,他可以。”林素连忙点头。
  “我不是说可不可以的问题……”刘玫微低下头轻轻的摇了一下,又抬起头看我。“我是问你──你会,还是不会……”
  什么意思?……皱著眉看她──因为怕死人所以不会开枪吗?不可能,我不是第一次看到死人……而且,要说因防卫而杀人我也不是没试过──我是死都不会忘掉维深这白痴让我遇上的那个变态的动物杀手的……
  差点害我小命不保的事,就是想忘也忘不掉。
  “算了。”她对我笑笑,然后抬起手狠狠的往维深身上刺──扣下板机──在枪枝的响声过后,刘玫手上的刀子掉在了地上。
  而那只差点没命的德国猪头,很识相的借机爬起来离开危险区域。
  “你果然是枪协的金牌会员……”刘玫苦笑,跪在地上,她抬眼盯著我。
  “放弃吧……我会让你脱罪的,最少,不会犯上谋杀──我会提出你的精神理由求情的。”
  “你还是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让你来……而我的目的是什么……”她对我笑著,没受伤的手却拎起了那把掉在地上的刀子──这一刻,我才发现,她刚才的笑容所隐藏的含义──是凄绝──天!她想死!!
  “别──”但在我出声上前的通时,刘玫却已经把手上的凶器刺入了自己的心脏──
  “为什么要做这种选择?!”把她抱在怀中,我只能皱眉看著她──为什么要做这样的选择?
  我真的无法理解这种轻视生命的做法。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找来吗?……咳嗯……”由于心脏破裂,刘玫正在咳血,但这种时候她却在对我笑。
  “为什么?”
  “因为我想再见你……你忘了那个问题吗?……”她的脸色在慢慢的变得苍白而无血色,手指颤抖却努力的贴上我的脸。“我不会让你忘了我……我要你……永远的记著我──从我小时候……咳咳……开始,我就爱上你了……我残酷的旁观者……”
  “你不该爱我……”这句话出自真心──无论出于哪一点,她真的不该……
  “没有……应不应该……寒……”她把我的头拉了下去,然后亲了我的脸一下──这倒有点让我措手不及。
  “呵呵……咳咳嗯……呵呵呵……你别发愣嘛……我这辈子都没能碰过……咳……你几次……我都快死了……让我亲一下……咳咳咳嗯……也没什么大不了……”
  我无可奈何的苦笑出声,轻轻的摇了摇头,我看著她──“你一开始就准备了死是吗?──你本来想让我杀了你是不是?”
  “没错……咳……不愧是连李斯都佩服的医生大人……”
  最后,我知道她已经没什么力气了,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对她说什么,也不知道能做什么──这次我完全的就只是一个被她玩弄在股掌之间。
  “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什么事?”
  “把我……葬在……我……弟弟……的旁边……一切的东西……咳咳……都是因为……他……而……而起的……所以……就以他为……终……结吧……”
  ……
  黑色的丧蝶用了它一生的力量,
  却是飞向那明知会自毁的焰火之中……
  毁灭……
  原来就是它所想要的终结……
  ……
  终章 终结
  “如果那两个字没有颤抖,
  我不会发现,我难受。
  怎么说出口,也不过分手。
  如果对于明天没有要求,
  牵牵手就像旅游……
  成千上万个门口,总要有一个人先走。
  怀抱既然不能逗留,何不在离开的时候……
  一边享受……一边泪流……
  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
  我们还是一样,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
  走过渐渐熟悉的街头。
  十年之后,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
  只是那种温柔,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
  情人最后难免论为朋友……
  ……
  直到和你做了多年朋友,
  才明白我的眼泪──不是为你而流……
  也为别人而流……”
  ……
  ──《十年》(歌词/《明年今日》国语版)……
  在朝阳之下,我抱著女孩的尸体……
  那种冰冷的感觉,让我无法自控的眼球湿润……很痛,真的很痛……我已经忘了我已有多少年没再试过这种痛的感觉……
  不能呼吸──还是该说我忘了怎么呼吸……
  不断的抿著嘴唇,把视线放在放在四周的景物上──我怕我会哭出来──真的,我害怕……
  我怕我会哭出声……
  但眼泪还是已经滑出眼眶,落在刘玫冰凉的脸上──我透过眼泪看著她的脸……
  一种朦胧的美丽……
  但最刺目的是她微弯的唇──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要笑──死亡并不是一种解脱啊……这绝对不是一种解脱……但为什么她要这么选择……
  那种痛的感觉在刺激我的灵魂──我该说……她成功了……
  我不会忘了她──在我有生之年,我不会忘了她……
  我不知道我以前是不是曾经喜欢过她──甚至,她有可能是我的初恋,但我可以确定的是──我现在并不爱她……
  她说得对……我,是一个残酷的旁观者。所以,我才能一直清醒吧……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我不想再“迷”──因为我可能不能再承受一次那种失去的绝望痛苦。
  ……
  “寒……”维深的声音有些发抖,我已经没有心情去想这是为什么,此刻请让我为一些现实得冷酷的东西感到悲哀吧……
  “就当是作了场恶梦吧……好吗?”我听到维深这么说。
  但我没有回答什么──我该发泄我的情绪,我知道,但此刻……我真的不想再开口说什么……
  就当是我对怀中女子的祭奠吧……
  此刻──让我恨自己……
  ──这场梦,太难忘,也太真实。
  ……
  爱上我的人,似乎都没有好下场……
  在清、雅和韦恩到之前,我一直抱著刘玫的尸体──不想放开,不理智的想象著她还会有得救的可能──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我原来也不是那么的残酷……
  坐在回程的车上,同车的维深和林素老早就睡得像某种身材以肥为美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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