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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悦容劫难逃风月-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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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说话,三年前跟他有关的事都模糊了,也只能说明是不被我放在心上的小事,可司空落却说得十分激动。

“那年早夏,是我的生日,习惯了一个人过,散步至荷塘畔,听见几个丫头在塘边聊天,竟是取笑我娘不过是粗鄙屠夫的女儿。因为不受宠所以才被送来这里当角子,我一直知道他们都瞧不起我在背地里嗤笑,当亲耳听到,却还是如此难受。就在这时,你出现了,怒骂她们。你骂得红了脸,就连耳根子都红成一片,当时我惊呆了,这世上居然还有这么一个人,会为我这样卑微的陌生人愤怒,那一刻我不可遏止地为你感动。”

我许久说不出话来,惊愕、无奈、悲嗟……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却确确实实哭了。

“还记得那天你穿着粉色的碎花裙,微风吹起你的长发,看上去美丽极了!你走到池塘旁,摘了一朵莲花,对站在暗处的我说:‘屠夫女儿的孩子怎么了,妓/女丫鬟贱婢的孩子又怎么了,还不跟皇帝小子一样,小时候都尿过床!谁也不比谁高贵,谁也不比谁卑贱,就像这朵白莲,生时清清白白,死时也干干净净!’你走了之后,我蹲在柱子后面大哭了一场,把十几年的委屈痛苦无奈全部都哭了出来,我终于知道,这个世上并非是我所想的那么寒冷的,至少……至少还有一个人,至少还有一个你,像阳光一样给予我温暖……”

颤抖的声音,潸然泪下的脸庞,司空落的述说,伴随着那日清晨的鸟鸣,深情了蓝的天,白的云。

我想起了这件事,却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我不知他当时就躲在柱子后,而那句让他念念不忘的安慰,可笑的也并非对他所说。他也并不知道,当初在荷塘假山后面,还窝着我那两个弟弟。

原来人世间,都会有一个巧妙连环的骗局,悲者看它是讽刺,乐者看它是幽默。

他就为了一个误会,爱了我那么多年,多疯狂啊,是老天还是他?

叫我怎么忍心告诉,他真正爱上的,不是我,而是寂寞后对于温暖的渴望?

我只能静静地对他说,该放的要放,该忘记的就要忘。

他笑得勉强,却毫不虚假:“十姑娘,我明白你想说什么,有些命中注定的缘分,是可遇不可求的,尤其在这无常泛滥的尘世。我不恨缘浅,也不强求情深,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感激你欣赏你爱慕你!也许这样的感情,在你转身之后就会被遗忘,我还是想要亲口告诉你,还自己一个坚持!”

“你……”我哽咽着。

忽而,一声嗤笑响起:“唷——这都演的是哪一出啊?”

一道人影从树上倒挂下来,黑色长发随着几片树叶旋转。

竟是那司空长卿!

翻身落在我的身旁,他双手抱胸,嘴角咬着草根,笑吟吟地说:“大清早的就来这么劲爆深情的一幕,倒叫人好受?”

我怒视着他,一言不发。当感动伴随着眼泪即将喷涌而出那一刻,就这么被他吓得全都堵在口子上,现在怎么也宣泄不出来,那种感觉才叫真正的不好受,他懂不懂!

司空落乍见他,神色一惊,赶忙俯首恭谨作揖:“侄儿见过叔伯,给叔伯请安!”

懒懒扫了他一眼,司空长卿别过脸思索半会,漫不经心地沉吟:“恩?”随后摆手就像在打发小狗:“行了,不用多礼,我有事要跟悦容说,你离开吧。”

司空落看着我,眼中多有苦涩与不舍。

司空长卿低喝一声:“还愣着做什么,难不成想窥听我们谈话好出去卖消息赚银子!”

司空落忙道不敢,俯首请退而去。

院子里只剩下两个人,司空长卿挨了过来,问:“诶,你说刚才那激/情澎湃的人是谁啊,我怎么都记不起来,竟然还乱攀关系叫我叔伯!”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自己家当做棋子使唤的子侄却不认识,居然还好意思问!忍住没说什么,越过他,死命地往前走,因为我有种预感,要是再跟他交谈下去,指不定会被气得吐血。

一声怒喝响起:“站住!舅舅要说的话还没说呢,谁准你走了!”手腕随即被抓住死死不放。

深深吸气,压住内心翻涌的暴躁,我慢慢转过身子,静静地说:“司空大人,请问您要说什么。”

“小悦容乖,叫舅舅。”笑得阳光明媚,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此刻我多么痛恨楚幕北娶那么多老婆,害得我非亲非故硬是被套上这层摆不去的关系,也真想痛扁眼前之人一顿,却又怕被他报复,只能咬牙没骨气地喊了一声舅舅,再请问他有什么指教。

他说:“舅舅昨晚早就看出来了,你不喜欢嫁给赵子都那个花心羔子,所以我想出一个好法子,可以让你既不用委曲求全地嫁他,也不用担心会被他仗着手中权势找你麻烦。这可是舅舅我想了整整一夜才想出来的哦!”随手指了指自己眼底的黑眼圈,像是证明什么,又像是邀功似的。

这人能想出什么好法子?

我也没多少指望,只是配合着询问:“是什么妙计?”

他眨了眨眼睛,笑嘻嘻地说:“那就是——”昂首挺胸,拍着胸脯作得意状:

“跟舅舅私奔到金陵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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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最近在考驾照,白天要在场地练车所以只能晚上码字,更的比较晚,亲们别等太晚,白天看也是一样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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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容劫难逃风月 【第一卷】 幼年篇 常昊王篇 第三十七章 一场预谋两痴心,恩怨到头终成恨

书房内,管事们在说着事,我一边看账簿一边把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书房外,传来呼哧呼哧的声音,伴随着一声声惨叫,司空长卿在门口的庭院里练枪法,把府中的家奴都叫了过去当活靶子,打得一个个撕心裂肺地惨叫。

“姑娘,鲁国公这……”管事一脸忧虑。他担忧的当然不是那一群家奴的身家安危,而是怕司空长卿一个不小心脑子发抽了,也把他叫去当活靶使唤。

我道:“随他折腾,别管他。”

管事蠕动着唇把话给吞了下去,我问:“柳管家呢?”管事说大管家患了风寒正病在榻上,拖人来请了假。我沉默了半会,没再问下去。就在这时,外头响起“呜哇”一声惨叫,便见一个蓝衣家奴撞开房门,被司空长卿生生打了进来,躺在地上四处翻滚咬牙咧齿地喊疼。

司空长卿持着红缨枪走进,一脸无辜地对屋内众人说:“啊……抱歉,都怪下人没用打搅到你们了,待会儿我叫他们喊得小声点的,你们忙你们的,忙吧。”对我完美一笑,随手拎起地上家奴的衣襟拖着出去了。

“咿呀——”

“哎哟——”

“我的妈呀——”

惨叫声非但没有低下去,反而越来越高亢,又听司空长卿怒骂:“混账东西,痛死了也要给爷小声点喊,吵到我那亲亲小侄女算错帐,爷打烂你们的屁/股!”骂得响亮,像是故意喊给谁听,下手却越来越重,打得众人越来越凄惨。

额头青筋不停跳动,我深深吸气,心知他分明是故意的,也实在不忍心府中下人再被他欺负,便对管事们说:“行了,今天就到这里罢,你们都退下,顺便帮我把鲁国公叫进来。”

不到半会,司空长卿兔子似的蹦跳到我的面前,一脸欢喜地说:“小悦容,你可算忙完了,愿意见我了!”

我向椅背靠去,把账本往桌面上重重一扔,抬头看着他那张令无数女人惊艳的脸,静静地说:“司空长卿,现在这里只剩下我们两人了,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怔了一下,终于停止玩笑的神态,一脸严肃地说:“我只想要你一个回答,到底要不要跟我私奔。”

“刚才我就已经给过你答案了!”

他掰着手装无辜:“舅舅实在不知道,你所说的‘神经病’到底算什么意思的回答。”

意思就是你的脑子有问题!吸气,再吐气,我道:“你说罢,要我怎么做你的心里才能觉得痛快,才会放我一条生路!”

“悦容,你这么说也太严重了,难道在你心中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

是!我瞪眼。

“舅舅只是,只是想……哎,这事你要我怎么好意思说出口……”他抬起袖子遮住半张脸,娇羞地说:“我的身子都被你看去了,只是想要你要对我负责而已……”

终于忍无可忍,我拎起拳头冲到他的面前,怒道:“司空长卿,求你别再闹了!”

他抿嘴笑笑,抓起我的手,然后将握拳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在掌心留下一吻,温声道:“我没闹,我是认真的悦容,你别嫁给他,跟我走吧,我喜欢你。”

乍闻深情告白,胸口漏跳半怕,我别过脸结舌道:“你、你喜欢我什么?”喜欢哪里我改了还不成?

他红着脸说:“我就喜欢你脱我衣服时那股潇洒的劲,刺我胸口时那犀利的眼神,折磨我时那变/态的表情……”

都这样的人了还不承认自己是神经病!我怒道:“你是不是有被虐倾向!?”

他可爱地眨着眼睛:“如果施虐对象是你的话。”

我气得浑身抖索,使出杀手锏,“难道你不怕得罪常昊王?”

“只要你跟我回金陵,就算他赵子都有百万雄师那又怎样?就算他当真犯我属地,为了你我亦无惧,便与他一战又如何!”

他说的情真笃笃,我忍不住在心中冷笑,什么时候起我竟也成祸水女人 ?'炫书…3uww'他这痴态,萧夫人也算称心如意了。

这时,屋外有小厮通传:“十姑娘,准姑爷说今日要邀您游湖,人正在外头客堂上候着,老爷唤您过去呢。”

司空长卿眼色一冷,拉着我问:“准姑爷是谁?”

明知故问,我冷哼:“拜你所赐,我那未来夫婿要寻我出游了,恕悦容今日无法再陪舅舅折腾,请了。”

微微欠身,我甩开他的手走出屋外,司空长卿后脚追了出来,银色枪杆碰的一声捶响地面,怒道:“楚悦容,你给我站住,我不许你去!”

“有本事你去跟常昊王说吧!”我摆摆手,脚步不曾停下。在我眼里,常昊王虽然是败类,至少也斯文,总比司空长卿这个衣冠禽/兽要好。

“哗啦——”身后传来一声轰响。

我回过头,只见司空长卿手执红缨枪长身而立,那紫裘袍凛冽翻滚着怒涛,满院子的梧桐树,在银色枪头轻轻一划后轰然塌地,扬起滚滚黄土,弥漫了他颀长的身影。

漫天尘烟中,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我,肃冷的眼眸里,竟有一丝哀求的柔光。

※※※

耳边传来一声低语:“你在发呆,有什么心事?”

回过神,幽柔波光映照一张俊逸的面孔,常昊王的眼睛,远比湖水更加深邃迷人,他笑了笑:“在想什么呢,那么入神,唤了你很多遍了都不见回应。”

我俯首默默不语。他深深看了我一眼也没继续追问,侧身往后头依靠,手肘撑着船舫的边缘,那身广寒银月衫被溅起的湖水渗透出一点点白梅般的水印,优雅清冷,就像他一句漫不经心的言语:

“本王知道你心中忧虑,尽管曾答应你不做任何胁迫,昨夜却在那么多人面前借着替你解围那会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才逼得你不得不应下亲事,你心中难免会有所埋怨。”

“我没……”

“不,你有。”他轻柔地将我的话打断,视线穿过湖水山河飘得遥远,絮絮说着:“就算你责怪也没关系,本王已经没有那个耐性再等下去了。还是古人说得对,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我啊,已经再没那么大的度量能容忍别的男人觊觎你的美丽,尤其经过那一夜,你……太美了……怎么可以让一朵本该被我摘取的花儿,在我不注意的时候种进他人的花园里?我已经不想再品尝那种后悔地滋味了,所以,就算违背当初与你的约定,就算明知你会怨恨,我也要将你留在的身边,日日夜夜,长长久久。”

漂浮的云朵,眷恋着自由的风,千山万水,述说着一种温柔。

“你……”我鼻头一酸,那深情如他对我的执着,让心突然狠狠痛了起来。

怎么能去怨恨?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一切只是一场预谋,到时候又是谁恨谁多一点?

他回头看向我,惯于风花雪月的面容,竟出奇地浮现出腼腆的红晕:“很奇怪呢,我已经好久不曾做过这样的事情了,像个毛头小子似的。每次见你之前,都是信心满满的,认为能够打动你,让你为我倾心;每次见完你之后,却被打击得体无完肤,我说话的时候,你总是发呆,我看着你的时候,你总是转移视线。明明别的女人一个眼神我就知道她们在想什么,为什么到你身上全都没有用了?”

他自嘲地笑了笑,“这么多年来运筹帷幄,却从来没想到今天会栽在一个小丫头手里,如果你笑,我会觉得快乐,如果你微微皱眉,我就会担忧,如果冷默默或者拒绝,我就会害怕,甚至觉得内心痛苦。”

修长的手掬起我的长发放在鼻尖轻嗅,闭眼呢喃:“你害我变得如此不受控制,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让你再拒绝我?”

双臂一展,将我整个人带进怀里。

晃荡的船舶,溅起无数水花,纷纷洒落,交/缠在两个人的视线里。

常昊王说:“悦容,嫁给我吧,我会把整个天下都送到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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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小悦容啊,你居然成感情骗子了。。。。

悦容劫难逃风月 【第一卷】 幼年篇 常昊王篇 第三十八章 月黑风高杀人夜,晚风之命谁断言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这一夜,柳荫别馆燃起了大火,火势迅猛红透半边天空,滚滚黑烟飞向无边天际。

柳荫别馆是萧家在京城的宅院,而今住的正是郑国公萧晚风。

萧夫人听闻下人禀报,慌忙赶出渊阑院观望,见别馆方向混乱一团,不由踉跄着软了腿,跌坐在地尖锐着声音哭道:“风儿,我的风儿,快去救风儿!”

渊阑院的打手们一个个受命飞奔出去。

再见那柳荫别馆内,十二黑甲狼骑护送着萧晚风退出火圈,却在赶往楚府的幽林小道上遭遇埋伏,暗箭四面八方射来,周遭鬼哭狼嚎。

萧晚风刚被手下从被窝中救出,而今仅着一袭苍白单衣,漆黑长发披散肩侧,生死关头仍是一副闲淡风骨,伫立在万箭当中冷笑着。先是放火引虎出山,再埋下天罗地网致命围剿,这分明是一场早有预谋的暗杀,有人要致他于死地!他倒想知道,究竟谁这么恨他!

忽而,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响起,萧晚风弓起身子只手捂嘴咳个不停,快要把整个肺都咳了出来,顿感咽喉一股腥热,呕出一口鲜血来,溅落在黄泥地上,一滩一滩地散开,在这片刀光血影中,分外触目心惊。

“不好,主公身子受不住烟尘和寒夜冷风,快护送主公速速撤离!”

九人以身为盾为萧晚风挡杀,余下三人护着他另辟小道,继续朝着楚府赶去。

黑夜,黑得没有尽头。

路的彼方,没有方向,只有一条不归途。

狂风大作,吹开闭月的厚重乌云,剥开的月光照亮大地,却照出一双双嗜血的冷眼,一口口锐利夺命的刀锋,早已有数十个杀手在这里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那三人神色一变,仗刀喊道:“主公快走,这里由我们断路!”

萧晚风默不作声,转身便走,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并非他不顾下属的安危,恰恰相反,他是相信自己手下的能力,也明白只有自己的安全,才能让他们毫无后顾之忧地作战。这是男人之间的气魄,也是男人之间的信任!

他更知道,前方没有康庄大道,等着他的,只有更大更难测的危险,更卑鄙更无情的屠杀。

他一边跑一边咳嗽,一边咳嗽一边冷冷笑起,最好别让他活下去,否则他会让那些对不起他的人,享受一千倍一万倍的折磨!

前面出现了一条河,颤颤的水声像是动听的音乐,此刻听起来,更像厉鬼的阴森怪笑。

过了河就靠近楚府势力范围,想必楚府此刻已经闻讯派人来救援了。

索桥已经被砍断,河边只停靠着一片竹筏。

萧晚风正要跳上去,忽有一个黑衣人窜了出来,朝他挥动着冷剑。

刹那间银光闪闪,风声如爆竹碎响。

萧晚风却不避不让,非但没死,反而毫发无伤,而他身后的竹筏,却早已破碎成数块。

竹筏四分五裂之后,三具埋伏在竹筏下的杀手尸体,也随之漂浮上来。

黑衣人道:“郑国公,卑职奉萧夫人之命前来救你,快跟我走。”

萧晚风一言不发,跟着黑衣人离开,刚走了几步,那黑衣人忽然转过身后,手中尚且淌着鲜血的长剑,竟是不由分说地朝他劈面看去。萧晚风怔住了,就在剑锋离他咽喉仅存一寸的时候,那黑衣人却诡异地停住了动作。

“怎么会这样……”黑衣人的话还来不及说完,已经咽下最后一口气。

黑衣人倒地后,身后站着另一个黑衣人,持着一把青虹剑,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清澈的眼睛,黄莺般的声音响起,问道:“你还愿意相信人吗?”

萧晚风反问:“为什么不?”难道只因为遭遇过背叛,就要对人性失去信任?这样的人是可悲的,绝不是他萧晚风。

蒙面黑衣人笑了,朝萧晚风探出手,又像想到什么似的把手抽回,“那……跟我走吧。”

萧晚风却突然大步走到他的面前,一把握住他的手,紧紧的不肯放开。

“你?”蒙面黑衣人呆住了。

就在他失神的空当,萧晚风兀地抬手揭去他遮面的黑布,看着那张清丽的面容,冷笑道:“果然是你,楚悦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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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剧情需要,这一章用第三人称写。

阴谋开始了,之前的伏笔也下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就让我慢慢把所有的人所有的事串联在一起,大家就留言投票支持吧╭(╯3╰)╮

悦容劫难逃风月 【第一卷】 幼年篇 常昊王篇 第三十九章 凹谷深处始识君,无情并非真性情

“果然是你,楚悦容!”

我抬头看着他的脸,冷漠笑容是疏淡尘世的表情,经过一夜的逃亡,仪表依旧整齐毫不凌乱,黑墨般的长发贴着他清癯的脸庞飞扬,从容,轻灵,就犹如他对着人世间的每一次荣辱兴衰,都有着隔岸观火般的淡定。

他说:“在我进皇城前送来密函,告诉我朝供大典之时有人要对我不利的人,也是你,是不是?”

我干涩地咽下口水,眼睛左右乱瞟:“不……不是我。”

见我否认,他的嘴角微微勾起,冷漠的神情看起来就像是在冷笑。我知道那只是他习惯性的动作。以我对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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