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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邪异诡都-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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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古琴是上古神器,传出的音调对人的影响甚巨,小雷听这劲音入耳,远比喝一壶烈酒受用的多,拳法本来只能发挥出六成功力,在这琴声的鼓动下却发挥出九、十成来。
  这一回高禄存再也斗不过他,越打越是慌乱,越打趣是心惊,突然被小雷一个“醉步踢连环”戳中肚子,跪爬在地上。
  小雷一步跟上,歇步拧肘顶他的面门。高禄存急挥手格挡,却正中小雷的下怀,小雷把肘一拧已经错开他这一挡,同时变拳为指,猛力向高禄存的心口插去。 
  这一招是“醉酒式”里的“醉打金枝”,而“醉酒式”是这套拳法中最为颠狂的一式,讲求力道要发挥到极限,这时小雷在琴音的引导下,体内所蓄的混元气得以随心发动,意到而气到,气到而劲到,所以这一指当真是霸道无匹,一下子戳进了高禄存的心房。
  高禄存但觉心头一凉,知道自己的性命已经被了结,不甘地倒在了地上。他在死前下看清楚,这院子里的泥人已经变成一堆堆黄土,而馨妍,已经是疲惫不堪地倚在琴案上。
  他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泥人阵竟然输在这个弱质女流身上,嘴里喃喃地问:“这……这是……你干的……实力么?”
  馨妍冷笑说:“你现在还不明白,这古琴鲤鱼是东方青龙的雏子,青龙属木,专克你泥人之土!。”
  她说到最后脸色已变得蜡白,一头栽倒在琴案上,十只纤纤手指都流出汩汩血来。
  高禄存又看了看晃在自己面前的小雷,突然心头一紧,一口血洒溅长空,然后气绝而望。
  小雷摇摇晃晃地走到了他的身前,伸出一根手指指向高禄存,然后摆了摆,“我……不是小毛孩!”
  他说完这句话已经全身脱力,腿下一软也昏死在地上。
  雪,一直下……
  ……
  这个时候,琼云舍门前的空地上,两拨儿人激战正酣。
  韩武曲施展绝艺,把杜羽心和金弃义二人斗得上气不接下气。另一边,云音和费贪狼两人正在追逐。
  韩武曲擅打一路“万象拳”,也叫作“万向拳”,拳法飘飘忽忽,方向不定,明明看他是打在东,拳劲却偏可能冲北或是冲西,教人防不胜防。
  虽然杜羽心和金弃义也称得上是拳法的行家,但在韩武曲的面前,却只有干挨打的份。
  眼见韩武曲又是一步蹿上,向杜羽心挥出一拳,杜羽心急忙左闪,但这拳劲却是打的金弃义,他一不留神,正被一拳砸中鼻骨,鼻子里的血汩汩地流出来。
  杜羽心大为气恼,扬起一脚向韩武曲的脸上踢去。他腿法狠辣,带着一股股烈烈火劲,就是在这大雪纷飞的天里,韩武曲仍然感到一阵阵的炽热。
  韩武曲就这一脚虎虎生风,把飘雪都瞬间化成水滴,自然不敢小觑,急忙向后闪去,同时拳头向地面猛地一砸。
  金弃义以为他这一拳只是虚晃,所以伸手挡在胸前自卫,并不赶冒进,不料这一拳的确是打在地上,韩武曲借这一拳之力高高飞起,正好避过了杜羽心的一脚。
  杜羽心这一脚虽没有踢中韩武曲,这时候却不偏不倚向金弃义鞭去。
  金弃义正在堤防韩武曲打自己,没想到杜羽心一脚踢了上来,慌忙之间急起铜手一挡,手脚相交嘭一声响把两个人各自震开。
  身在空中的韩武曲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双拳频出,金、杜两人瞬时间就中了数拳。
  “妈的!”杜羽心气得骂出来,“有本事你光明正大的厮斗,用这种卑鄙手段算什么男人!”
  “他本来就不是男人!”金弃义抹了抹嘴角的血,“再说现在是杀人,又不是和你我比武!”
  “你们两个越激我,我越是要使用我这神拳!”韩武曲笑道,“你刚才说的对,我只要速战速决,六弟还在家等着我们!”
  六弟?
  金、杜二人立刻就是一愣,不是说范巨门已经被赤鳞杀死了么?难道他还活着。
  “我现在让你们两个死个明白!”韩武曲狞笑一声说,“我们来一是奉上头的命令,要把你们全歼;二是要取你们的量生尺,给我们六弟续命!”
  金、杜二人恍然大悟,金弃义说一声“妄想”,揉身又蹿了上去。
  韩武曲救人心切,知道多迟缓一刻,范巨门就向鬼门关多*近一步,于是再不和两个人说笑,凝一口气猛挥出三十六拳。
  金、杜二人各架住七八拳就再也抵挡不住,嘭嘭声响各又中了十多拳。其中有三拳打在了金弃义的一条臂上,一拳打在肘后,一拳打在腕上,又一拳打在腋窝,这三拳一同打在金弃义的一条胳膊上,这条胳膊顿时折断。
  “老金!”杜羽心和金弃义向来投好,看到金弃义铜手一臂被折断,当真是疼如己受。
  韩武曲却出手不停,一眨眼间十多拳一齐挥出。他的拳劲自天上地下,四面八方而来,叫人防也防不住。金弃义一看杜羽心快要吃不消了,立刻不顾一切地扑到了杜羽心的身上。
  他这么猛的一扑,杜羽心就被他盖在身下,所有的拳劲都打在了他一个人的身上。
  “老金!”杜羽心大吼道,“你这是干什么,看不起我么?”
  “听我说,”金弃义低声说,“把我的铜手拔下来!”
  “什么?”杜羽心瞪大了双眼,他知道这只铜手就是金弃义的性命,金弃义爱这只手甚至超过了一切。
  “打铜手拔下来!……”金弃义喘了口气,“听长辈说,我们大金家人,身上的血有一种特殊成份在里面,你拔下我的铜手,把我身上的血涂在你的身上……”
  “不行!”杜羽心又吼了一声,“你杀了我我也不弄!”
  “现在杀了你也没有用!”金弃义说,“这么大下去迟早咱俩都得死,不如搏他一搏!……不要让人家说咱五宗家养得全是废物!人死是小,……失节是大!”
  “老金……”
  “再他娘罗嗦我一掌插死你!”金弃义恶狠狠地说。
  “啊——”杜羽心推翻了金弃义大吼了起来。
  韩武曲被他弄得一愣,竟然站住了。
  杜羽心抬起金弃义的断臂,猛地用膝盖向金弃义的腕砸去,这只手腕在地上一撞,瞬时咯嘞一声,碎了。
  杜羽心又咬了咬牙,两滴眼泪掉落了出来,他一闭双眼,猛地用手一掰,把金弃义的铜手拔了下来。
  这只铜手只连了半个肉掌,金弃义本身的手指早已经没有了,铜手和肉掌相连已久,这时猛地揪开,登时一片血肉模糊,一股股鲜血从手上冒了出来。
  杜羽心扯开了自己的衣服,用手接着金弃义手上的血抹在自己的身上。
  韩武曲断然没有想到杜羽心会残害挚友,一时间被弄了个瞢,也不对杜羽心下手了。
  过了一会儿,他看见杜羽心还在抹那鲜血,再这样下去,金弃义一定会失血过多而死。
  韩武曲实在无法理解,只能认为是杜羽心疯了。他心知拿量生尺要紧,于是赶忙向琼云舍里奔去。
  
  
第一二七章 反攻(下)
  “你要往那里去!”
  韩武曲急忙转回头,发现杜羽心正凶狠地瞪着他。
  这人全身赤裸,涂满了鲜血,双眼瞪得牛铃一般,里面能迸出血来。他一步步向韩武曲逼进,一股前所未有的杀气冲斥而来。
  韩武曲为之一振,不假思索地尽全力挥出十八拳,这十八拳四拳自上,三左三右,四前四后,并且拳劲相叠,拳中有拳,每一拳都有千斤之重,是他最得意的“挥扫十八罗汉”。
  碰碰碰碰,拳拳到肉,都打在了杜羽心的身上,可是杜羽心竟然安然无恙,反而更快地走了过来。
  韩武曲大骇,急忙又打出更凌厉的“击破三十六天罡”,这时候杜羽心已经是如虎如狼地向自己狂奔而来。
  “扑——”
  ……
  “你……你……为什么……”韩武曲捂着自己的肚子,杜羽心正用一只铜手插在了里面。
  杜羽心的两眼冒火,眨眼间在他身上踢了十多脚,他的脚劲之中带有强烈火劲,顺着韩武曲腹上的破口灌入,顿时把韩武曲的内脏烧了个焦烂。
  “安心死吧,五宗家永远不会输!”杜羽心说着,浑身的骨头噼噼啪啪作响,全部断裂,他把眼一闭,也倒在了地上。
  ……
  孔文曲赶到金家的时候,高禄存已经死在雪地之中,有一间屋子是打开的,一个小女孩正把一个小男孩拖进去,雪地上留下两道小沟和两排零乱的脚印。
  屋子里已经躺了一个女人,正是柳馨妍,还有一张旧旧的古琴,记得在哪里见过。
  杀人!杀人!为二哥报仇!
  孔文曲青筋暴现,提拳向婷婷走去。
  “难道欺负弱小真是七星的作风么?”
  “谁!”孔文曲恼怒地转过了头,见大门外俏生生站着两个女孩子,一个是黑衣颜佳,另一个是红衣青鹊。
  她们两个本是要对付韩武曲,却正碰见金、杜两兄弟从屋里走出来,两人告诉她们小雷在对方手里,叫她们快去迎救,于是两个人才快步赶到这里。
  孔文曲先一脚进来,高禄存已经死在雪地里,他却不知道这里曾发生过多么惊心动魄的一场战役。
  “你们两个!”孔文曲咬牙说,“我二哥是被你们杀得?”
  “不,”颜姐笑了笑,她灵眼一扫,已经知道这里大概发生过什么事情,“是屋子里我们的小雷打死的!”
  “放屁!”孔文曲的脸上猛地抽搐了一下。
  “好臭好臭!”青鹊在鼻子前面挥了挥手。
  “哼!”孔文曲冷笑一声,身子一转已经变成了十七个分身,每一个分身都是同样一副怒不可遏的表情。
  这十几个分身同时伸手施法,飘雪的院子里登时黄烟滚滚,伸手不见五指。
  “看来咱们真是来对了。”颜姐对青鹊说,“今天咱们就送老学究一程!”
  “大言不惭!”孔文曲怒气更胜,十八个人影向颜姐和青鹊席卷而来。
  颜姐微微笑了笑,灵眼大张,天上的雪突然下得更大了。
  “谢谢你,云音妹妹!”
  她刚才用灵语传音给云音,要她把雪降得更狂一些,果然片刻工夫,天上的雪又大了一倍。
  这雪之中集聚了颜姐的灵气,孔文曲虽然隐身在这黄烟之中,却被颜姐看了个真真切切。而他尚自不知,十八个人各展手脚,从烟雾中向颜姐和青鹊二人痛下死手。
  颜姐和青鹊都倒在了血泊里。
  孔文曲得意大笑,但转眼又看见地上的那两个竟然是自己!
  他大吃一惊,抬头看时,这黄烟之中,四面八方,处处都是自己,又何止一十八个!
  杀谁?杀谁?!!
  他的眼睛本来也能通过肉身看到人的灵体,这时候却全然无用,反而越看越花。
  再过了一会儿,那些人除了自己都又变成了颜姐和青鹊的模样,杀!
  他出手如电,一个个颜姐和青鹊都倒在了自己的手里。
  他几乎忘记了,先前自己苦苦造出来的十八个分身,也都死在了自己的手里。
  突然,天上地下变成了一色的紫,再看时已经浑圆一团,无远无近,无上无下,无东西南北……
  背后一阵电过……
  孔文曲倒地了雪地上,浑身抽搐。
  “叫你点晕就行了,也不用下死手吧!”颜姐对身边的青鹊笑了笑。
  “死有余辜,我才不要留情呢!”青鹊狡猾地笑了笑,然后说,“还是快看看馨妍姐姐和小雷怎么样了吧。”
  ……
  当云音绕了一个大圈回到广场上的时候,杜羽心和金弃义都倒在了那里,费贪狼也随后赶到。
  费贪狼也是急功进利,非要制云音于死地,所以在铁皮球上使用了绝招,一脚将球踢飞这后,那球面上的三十二块铁皮就会解散开,从各个方向向云音打去。等到他一声令下,那三十二块铁皮又会重新拼缀在一起,形成一个完整的铁皮足球。
  云音被他这一招弄得极是狼狈,她原本想引到天雷对付他,可是刚一挥动云翅,那翅膀就瑟瑟发抖,想来大概是刚才用力过巨了。
  云音对打架一窍不通,见那铁球忽散忽聚,心里害怕的要命,只能拼命地逃跑。她在她双翅一展,几里地就已经飞了出去,否刚早已经被费贪狼削中。
  她没命地逃跑,费贪狼就跟在后面没命地追。还好云五宗家附近的住户很少,在小饭馆的掌柜死了之后,剩下的人就更少了。云音一会儿飞高,一会儿飞低,继而钻进房舍,或是躲在角落。费贪狼虽然凶狠,却也奈何不了她。
  云音飞了很久,心里担心着家里的状况,于是迂回着回到了广场的前面,她前脚刚刚落地,费贪狼穷追不舍而至。
  云音看到金弃义一手断开,里面的血还在狂流不止,吓得脸色煞白,她按着胸口从地上扯过一条碎布,用力地捆住了金弃义的手腕,正在担心金弃义能不能活命之时,猛地听见背后一阵地干嚎。
  回头看时,费贪狼正抱着韩武曲的尸体痛苦嘶叫,他长了一道连眉,本身就看得叫人害怕,这时候面部扭曲,声嘶力竭,更叫人生惧,云音不由地向后退去两步。
  云音这么一动顿时被他发觉,费贪狼牙都咬出了血,他目光如刀,死死地剜在了云音的身上,云音又打了个冷颤。
  “死……你们都得死,我要你们性命来祭奠我弟亡魂!”费贪狼说着一脚将铁皮球向云音踢飞而来。
  云音吓得不知所措,甚至都忘了躲闪,电光火石之间,那铁球已经向自己飞来,在空中散成三十二块,分别击向自己的头、胸、背。
  云音只是闭了眼什么也不会了。但她的翅膀并没有放弃反抗,呼呼几声,云翅已经把打来的铁皮打落数快。
  眼见云音就要被铁皮击中,雨翅突然疾挥几下,扯着云音在原地打起转来。这么一旋劲力甚大,那些铁皮非但不能击中云音,反被震飞出老远。
  费贪狼大吃一惊,随后恼怒万端,他双手各竖起大指喊一声“聚”,那铁皮又一次拼缀成整球。
  费贪狼把手捏得格格响,那个球就自己在空中呜呜地转个不听,煞时间所有的雪皮也跟着那铁球翻飞,越聚越大,过不多时,雪就把那铁球缠裹在里面,空中顿时变成了一个巨大雪球。
  突然,费贪狼大喊一声“破”,那雪球应声爆开,里面却已经不止是一个铁球,竟一下子飞出十数个之多!
  云音又被吓得后退一步,两翅却轻轻挥动了两下,示意她不要恐惧。
  费贪狼把十几个铁球聚集在一处,之后口中念念有词,突地张口吐气,一道玄风吹出,十几个球就在同一时间乒乒乓乓地在他的身边打转。
  这些球无一例外地空中散成铁皮,费贪狼知道飞铁片可能无用,于是就带领着这些铁片向向云音飞奔了过去。
  一时间声势动天,费贪狼的前后左右是铁片,这些铁皮就成了他的护盾,进可攻,退可守,只要能接近云音,不用铁片,费贪狼自信用自己的双手也可以把她弄死。
  只是这么漂亮的女孩子,直接弄死是太可惜了……
  铁皮在空中相交,发出尖锐剌耳的回响,云音被这声音闹得心乱如麻,急忙捂住了耳朵,她连连后退了几步,已经被这种声势完全慑住,就是想逃跑也无力飞起来了。
  突然之间面前亮如白昼,云音的眼睛被晃得生疼,她急忙用双翅捂住了双眼。
  空中滋滋声响绝,根着是一阵颤抖地惊叫,最后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就再没了动静。
  云音小心翼翼地睁开了双眼,看见费贪狼已经被天雷劈焦了,她仰头看天,乌云正在她的头顶深锁。
  原来自己并没有招唤乌云,那乌云却因为自己翅膀的扇动而向自己聚拢而来。费贪狼把铁皮裹了自己一身,自然被天雷劈中,那些铁皮不但导了电,而且也不在听他的使唤,反而都向他的身上打了去。
  云音看着这一堆焦肉,说不出的恶心,她捂着胸口一步一步地向家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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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打败了正义?
  是奸佞?
  是狡诈?
  是邪恶?
  都不是。
  正义只会败给博爱……
  
  
第一二八章 死生(上)
  苏聿不满地呼一口气,把白子投在左下角的“三三”位上。
  陈士心又笑了笑,黑子落在“星”位上。
  苏聿是从小就学棋,十几多年来未曾懈怠。陈士心从前和长者也曾学过,只是后来野心勃勃地去搞黑社会了,所以哪还有闲心去下棋。他所倚仗的是自己有对未来的预知能力,虽然并不能看到苏聿的下一手,下下一手棋放在哪里,却大概能看到这棋局在十几个来回之后棋盘的大至布局,所以他有些胜券在握。
  苏聿自然明白这一点,所以每一步都十分谨慎小心,立争把这局棋下得滴水不漏。
  小忧在一边看来看去,只觉得青铜棋般上的黑白点点让她头晕目眩,再看一会儿恐怕非要吐了不可。
  窗外,雪更大了。
  ……
  麻烦也很大!
  小风左躲右闪,已经在琼云舍的大屋子里和裴廉贞斗了上百招,却吃不到一点甜头,看来不用术是不行了。
  想到这里,小风把掌一竖,一道罡风从背后飞来。裴廉贞知道他要用术了,急忙向后跃去,也要以术相接。
  小风的双肩猛地下沉,两道罡风呼啸而出,正是他的得意技“风门拳”,裴廉贞却不慌不忙地把倒在一边的半张桌子一指,那张桌子便一下子飞起来,一下子挡在了他的面前。
  按理说这一张桌子根本抵受不住小风强力的两拳,“风门拳”刚出世的时候威力就不小,这时候在小风使来每一拳也至少有万斤之重,打在什么东西身上都未必能消受。
  只听得空中“啊唷”一声,小风立刻一愣,因为这一声是那半张桌子喊出来的!
  那张桌子已经被打的稀烂,落地之后流出一股绿汁,好像是死人流血一般!
  小风更是骇异,转脸看时,裴廉贞已经站在了另外半张桌子的旁边。他用手轻轻地拍了那桌子一下,那张桌子就向自己跑了过来,两只桌腿居然可以打弯!
  眨眼之间,这一张桌子就和小风过了十多招,随后又跑来一只木凳,根着是一个蜡台,然后是一个酒壶……
  “哇呀,这是什么童话世界!”小风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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