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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和离不算事儿-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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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

吴叔被张启说得亦有些紧张:“少年您莫要这幅表情,老奴照做便是。”

听到吴叔答应,张启的面色这才缓了缓,转身头也不回地出了宅门。

第一卷第一百一十八章 

苏玉秦砚在张宅之中安顿了下来;方一将诸事忙完;苏玉便向吴叔要了沐浴的鉴盆,打算在屋中好好梳洗一番。

这些日子以来,苏玉不是在营地之中忙碌,便在路上奔波辗转,虽然也有机会沐浴,但条件却十分简陋。即便苏玉面上从未有所表示,但她毕竟身为苏府的嫡女;自幼便是娇生娇养;虽然口中不说,心里又如何能不介意。

褪下了身上的衣物,苏玉将自己埋入那一片泛着氤氲暖气的鉴盆之中,忍不住轻舒了一口气。若是这水能一直这般温热下去;她宁愿一辈子都呆在里面不出来。

只是这样的想法终究无法实现,待到鉴盆中水渐渐冷下去,苏玉起了身跨出了鉴盆,穿了一件中衣正打算躺倒在床榻之上,便听到有人轻轻叩门的声音。

手中系着中衣布扣的动作一顿,苏玉向着屋门出望了望,扬声问道:“谁在外面?”

叩门的声音停下,屋外传来清润悦耳的声音道:“是我。”

你就怎知这短短两字我便能听出是你。苏玉心中腹诽,手上的动作却不慢,草草在中衣外套了一件外衫,将依旧湿润的头发简单的束起,缓步走到外厅打开了大门。

门口那人果然是秦砚。此刻的他换了一身浅青色的锦衣,动作闲雅地半倚在屋门外,俊秀的面容上挂着一丝朗朗浅笑,目不转睛地盯着苏玉瞧。

“可是我打扰到你了?”秦砚站直了身子,视线却紧锁着苏玉的面容不放。一滴来不及拭去的水珠顺着苏玉白皙光洁的下颌滑入颈间,将她的衣襟处洇得色泽微微发深,秦砚清润的眼眸忍不住暗了暗。

苏玉将泛着湿气的头发向侧旁拢了拢,口中道:“那是自然,这个时辰了你不好好在房中歇息,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秦砚一本正经道:“寤寐思服,辗转反侧。”

苏玉的面颊烧起了小火苗,握着门板的手向前一推,打算将秦砚关在门外去。

秦砚却哪里会让她得逞,厚着脸皮用手抵着门板,一侧身便窜进了屋内,双手顺势揽住了苏玉的腰。苏玉的腰肢一如既往的纤细,因着刚刚沐浴过,还带着一丝暖暖的潮意。

压低了声音,秦砚在苏玉耳边轻轻道:“我躺在床上阖了眼,便怕一觉睡起来这一切都是梦。”

苏玉的嘴角弯了弯,口中却嗔道:“那你就不要睡了,做什么跑到外面来祸害别人睡不得觉。”

“你不是也没睡?”秦砚将两人的距离拉开了一些,从一旁的八仙桌上拿起苏玉方才随手放在那里的帕子,一面动作温柔地为她擦拭着乌黑湿润的长发上,一面解释道,“今夜是月中夜,外面月白风清,景色甚美。我本想叫你与我一同去赏月色,却未想到你在沐浴。如今你身上湿漉漉的,出去了只怕赏不了月色不说,自己还会着了凉。”

苏玉轻哼一声:“谁答应与你一同赏月了?”

秦砚自然听出了苏玉话中的挤兑之意,手上擦拭的动作一停,一双含着笑意的瞳色却在渐渐加深:“既然我们不出去赏月色,在屋内赏美色也是一样的。”

苏玉只觉得秦砚那双眼眸深邃如同无底的深渊一般,只需一眼,便随着他一同堕了进去,再也转不开视线。秦砚的唇渐渐压了下来,苏玉的睫毛忽闪了两下,缓缓合了自己的眼,感受着那人温热的呼吸渐渐蹭上自己的面颊,苏玉喟叹了一声。只是唇方被攫住,苏玉的眼却蓦地睁大,抬起手来不由分说地将秦砚推了开去。

秦砚猝不及防之下被推地后退了半步,眸中的风起云涌还未压下,面带不解看着苏玉。

“有人来了。”苏玉垂下了眼帘,伸手一触自己发热的脸颊,“马上便到了。”

秦砚哭笑不得,帮着苏玉将她因为方才的厮磨而凌乱的衣襟理了理,问道:“是张启?”

苏玉侧耳辨了辨,摇头道:“不像。”

“那便是吴叔了。”秦砚道。这张宅虽然不小,可就只有张启与他的家仆吴叔两个人住。

秦砚的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一阵轻缓的脚步声,声音至苏玉敞开的门外一顿,有人不确定问道:“秦姑娘?您可在房中?”

苏玉看了秦砚一眼,秦砚点了点头。

“吴叔么?”苏玉出声问道,“可是有什么事情?”

屋外的吴叔乐呵呵一笑,回答道:“少爷回来了,听到我说今日晚膳小姐并没有用多少,怕小姐晚上会饿,便让我为您备了些果子送过来。”

苏玉怔了怔,转身快步走到门口,从吴叔的手中将装着点心的食盒接过,颇为不好意思道:“其实我每日就是只吃那么多的,有劳吴叔挂心了。”

“哪里是我在挂心。”吴叔依然笑眯眯的,布满了皱纹的眉眼上下打量着苏玉,“这都是少爷的嘱咐,更何况少爷早就说过秦姑娘若是有什么需要,便与我说,还请秦姑娘莫要见外了才是。”

这句话甫一落下,苏玉便知道眼前这老忠仆怕是误会了自己与张启之间的关系。毕竟白日里听吴叔的意思,张启似乎从未留外人在家中住过,今日突然带回来了几个人,只有自己一人是女子,也由不得他不误会。

有些尴尬的偷偷瞥了一眼屋内,苏玉轻咳了一声转了话题道:“说来今日晚上的时候为何没有见到张捕快?”

吴叔面色慈祥道:“今日少爷与常先生定下了去他那里,将你们送回来之后,他便又过去了。”

“常先生?”苏玉攥着食盒拎手的手紧了紧。常这个姓氏,虽然不算罕见,但在大宁国也并不普及。

“是公子的夫子,平日里公子不当值的时候便喜欢去他那里读读书,习习字。”吴叔说到此处,表情却突然一僵,随后懊恼地一拍脑门道,“瞧我这老东西,如此能忘事儿!公子千叮咛万嘱咐秦姑娘今日必然劳累,让我莫要打扰姑娘休息,我竟然还拉着姑娘聊了这么久!我这便去秦公子那边看看他有什么需要的,姑娘您还是快些进屋休息罢。”

秦砚的屋中如今只有白青一人守在苏逍身旁,吴叔若是去了那里,一眼便能发现秦砚不在。

苏玉连忙阻了吴叔,口中劝道:“吴叔你还是莫要去那边了,我方才去看的时候他已经累得睡下了。”

吴叔浑浊的眼珠动了动,疑惑道:“你们不还带着个受伤的公子么?这要是都睡下了,那公子身边没人看着不会出事儿?”

“白青今夜在他那边守着呢。”苏玉解释道,“明日白天再轮我们陪着。”

“那便好,那便好。”吴叔的面上挂起一层笑纹,这才转身离去。

苏玉拎着食盒进了屋内,便看到秦砚单手托腮坐在内室的八仙桌旁懒洋洋地看着自己,屋内的蜡烛的烛芯因为燃了太久没剪,时不时跳起的烛火更照得他眉目如画。

将食盒轻放到那张八仙桌上,苏玉在秦砚的身旁坐了下来。

“张启让送的?”秦砚似笑非笑,“还说秦姑娘莫要见外?”

苏玉打开了食盒向里面瞧了瞧,里面的糕点果子虽然没有凌安城香满楼中的精致玲珑,却独有一番清新味道,直教人忍不住食指大动。

从那食盒中捻起一块糕点递到秦砚的唇边,苏玉道:“那秦姑娘你就不要见外了。”

被苏玉揶揄,秦砚却也不躲,就着苏玉的手将那块糕点一口吞了下去。

苏玉拍了拍手,为秦砚倒了一杯热茶,看着秦砚动作温文地沾了沾茶盏边缘,才蹙了眉道:“其实今日我一直觉得这吴叔有些古怪。”

秦砚轻啜了一口茶,缓缓问道:“为何如此说?”

苏玉在心中略微回忆了一下白日里与吴叔相见的额情形,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为何,就是觉得哪里不太对。我上一次来黎城的时候遇见张启,他曾一路追着我说我长得像他的一个朋友,而那朋友多年前曾失散了自己的同胞妹妹。”

秦砚的睫毛颤了颤,随后镇定自若地将手中的茶盏放到桌上,问道:“之后呢?”

“之后张启便去了他朋友那里一问,才知道她那朋友如今已然半老,而她的妹妹与她相差没有几岁,我们的年龄对不上。”

秦砚面上的表情依旧,紧握在茶碗上的手却松了松:“这件事,应是让你想到了你阿姊罢。”

苏玉点了点头,喟息道:“你应是没有见过我阿姊的,母亲常说我与阿姊长得相像,穿上阿姊以前的衣服,便像是几年前的阿姊站在她面前似的。当时就连我自己也觉得这血脉二字很是奇妙,只是如今我倒是觉得这血脉之间的联系再奇妙又能怎样,我终归还是寻不到她。”

秦砚将手轻轻覆在了苏玉的手上,却没有做声。

苏玉晃了晃头,似乎这样便能将烦乱的心绪从脑海中驱赶出去一般:“算了,不说这些了。我也是因为今日白日吴叔看我的神情才有了这些感慨。说来既然那遗失了妹妹的人既然是张启的朋友,那吴叔见过了她再见到我会有那般反应也不足为奇。”

秦砚沉默了一瞬,淡淡道:“如此倒也说得通。”

苏玉起身,信步走至屋内的窗户,透过镂花的窗牖向外眺了眺。那轮圆月果然如秦砚方才口中所说的那般,霁亮而柔白。

回过眸来,苏玉眉宇间挂着的淡淡清愁消散,在摇曳的烛光下散发着淡淡柔和的光芒。

秦砚一直追随着她的眸光淡淡一动。

苏玉莞尔一笑,开口对着秦砚道:“你说……这月色如此好,也不知萧将军此刻是找到了落脚的地方,还是也沐浴在这月色之下,以天为盖,以地为庐?”

第一卷第一百一十九章 

苏玉后半句话猜得一点儿都没错。因为在黎山山路阻塞的时候宁国大军的粮草已然匮乏;待萧致彦带着大军离开营地;最先做的一件事,便是与先前一直未能入山的辎重后勤兵交接,补充路上所需。一切处理完毕后;宁朝大军再度启程已是当日的申时。

眼瞅着夕阳西下无法继续赶路;萧致彦十分悔恨自己未听秦砚的劝谏;最终又落到露宿荒郊野外的结果。

好在能随着他不辞万里出征的士兵早已被战争百炼成钢,在沙场之上舍命厮杀都不怕,又哪里会介意露宿这样的小事儿。唤了各营的校尉将人头清点完毕;萧致彦挥了挥手;让士兵们各自安歇。

时值深秋;天气本就寒凉。尤其在这荒北之地;晚间的北风要比白日里猛烈许多,打在人身上便如被生生刮下块肉一般的疼痛。寻常人家即便是呆在房中,到了夜间都需要烧起暖炕,更别说将要露宿在外的宁朝兵将们。

萧致彦打了个寒噤,一手拨弄着面前的火堆,另一只手从腰间拔出了一个牛皮酒囊,利落地用牙齿将囊塞拔开一甩,仰头便喝了一大口。

这壶中的酒水是军营中最为常见的烧刀子,甘洌灼人,一口方一灌下,便能感觉酒水火辣辣地顺着喉咙滑下,冻得有些发僵的身体倏然间缓和了不少。

今日与采办的后勤交接之时,萧致彦便特意强调了烧刀子一定不能少,为的便是在路上啜着取暖。

凑近了火堆,萧致彦也不盖壶塞,稳稳地将那酒壶扔给了对面的一个士兵,口中吩咐道:“传下去,一人一口,喝完了便自己去身后的辎重里面取。”

那士兵很是雀跃地站起身来,方走了几步,便听到身后又传来萧致彦的声音道:“给他们说好了,一人只有一口,都莫要给我馋嘴贪杯!”

不远处三三两两围在一起烤火的士兵们时不时发出一阵欢呼之声,萧致彦随意地往自己的火堆里面又扔了几根枯树枝,拍了拍手上的木屑寻了个半人高的杨木桩子半倚了上去,渐渐阖了眸。

因为身处荒郊野岭,饶是萧致彦已然累极,也并不敢睡沉。是以在远处山头天光还未亮起时,萧致彦便被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吵醒。

来人显然十分焦躁不安,停在萧致彦面前半天都没有蹦出一个字来。抬了头鼓了勇气,却才发现萧致彦已然醒了,一双毫无睡意的眼眸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眸中平静无澜。

“怎么了?”萧致彦蹙着眉头看着那名跑过来的士兵,“什么事情如此慌张?”

那名士兵面上俱是悔恨,抬起眼帘一望萧致彦,随后在地上重重一叩首。

只是这一抬首间,萧致彦便认出了眼前这名士兵,正是奉命看管于明堂的士兵之一。

心中有些不妙的语言,萧致彦注视着那名士兵维持着躬身叩首的姿势,声带凄惶道:“昨夜本来轮到卑职看管于明堂,只是卑职……昨夜喝了些酒,不慎睡死了过去。未想到这一觉起来,便发现于明堂那老贼不知何时已然不见了,卑职罪不当赦,还请萧将军处罚!”

萧致彦的眼神一凝,动作敏捷的从地上翻身而起:“带我过去看一看。”

原本于明堂是被关在木笼之中,手上脚上都靠着铁镣。只是如今班师归朝,带着一个硕大的木笼赶路自然不方便,是以萧致彦便吩咐将那木笼子留在了营地,以手铐脚镣代替锁了于明堂以防他趁机逃跑。

萧致彦随着那名小兵来到关押于明堂的地方,果然见到那本应该锁着不让他有所动作的铁镣孤零零地躺在地上。蹲起来细细查看,铁镣并未被破坏,锁眼之处却插了一小块铁碎,铁碎表面坑洼不平,沾满了一道又一道干涸的鲜血,应是有人凭着他死命地旋钮,从而转动了锁眼将铁镣打开。

这时萧致彦的身边已然围了几个被这边动静吵醒的士兵,见到那一小块碎铁皮,忍不住开口骂道:“这老奸巨猾的东西,若是他强行破坏了链锁,我们必然能听到响动,却未料到他竟然不知从何处寻了这么一个玩意儿来将锁给撬开了!”

那当值的士兵面上愧恨之色更加浓厚,阖了眼眸咬了咬牙,抬手便利落的抽出腰间的长剑,在众人都来不及反应间,白茫茫的剑刃直直对准自己的心口便插了过去!

“嘭——”的一声如练剑影相撞的玲玲之响划破耳畔,惊醒了更多睡梦之中的士兵。

萧致彦单手执剑,却将两之手死死攥着剑柄的士兵抵得后退了几步。倏然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那士兵最终不敌,向后踉跄了几步之后跌倒在地。

“孬种!”萧致彦口中冷冷道。

那士兵垂着头,握着剑的手却紧了紧。

“死了自然比活着容易,犯了错不知弥补,却只想着以死逃避,这便是我训出来的兵?”

深吸了一口气,萧致彦转向其余已然站姿英挺的士兵,高声喝道:“都给我去寻人,午时正来这里集合!即便是将这座山翻了个底朝天,你们也要将于明堂那老贼给我重新捉回来!”

虽然如今不知睢阳王生死,可是于明堂此人对于宁国之事了解得太多,若是真的放任他就此溜走,无异于放虎归山。

萧致彦这厢于明堂失了行踪,百里之外的苏玉与秦砚二人却浑然不知。相比于萧致彦的焦灼,两人在张宅之内过得颇为安逸恬然。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这几日的时间过去,苏逍却丝毫没有转醒的迹象。

苏玉在晌午的时候来到苏逍的房中顶替秦砚时,便见他正神色疲惫地揉着额角与白青说着什么。

昨天夜里轮到秦砚守着苏逍,直至此刻,他已有两日没有合眼。此时的他身上的衣物虽然干净齐整,眼中却挂满了血丝,就连眼下原本莹白的肌肤,如今都泛着一层淡淡的青黑。

苏玉跨进门槛,秦砚已经将话收了尾。

“公子我记下来。”白青点了点自己的脑门,“全在这里呢,您便放心去歇着罢。”

秦砚点了点头,对着白青挥了挥手。

白青在临走前,还不忘对着苏玉行了个礼,这才三步并作两步地窜出了客房外厅的大门。

“他这是要做什么去?”苏玉走上前去看了一眼依旧昏迷中的苏逍,这才问秦砚道。

“上次买的药快用完了,我便吩咐了白青再去药铺抓一些回来。”秦砚回答道。

苏玉点了点头,抬起手来轻轻抚了抚秦砚眼底那层浓浓的疲惫,口中道,“我已然过来了,你便去快些去睡罢,瞧你眼下的颜色,我都要认不出你来了。”

秦砚顺势以唇在苏玉的手腕内侧轻轻一触,这才转身去了次间的床榻上。被子才扯了一半,便已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苏玉见状,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帮他将被子盖好。往日里睡眠极轻的秦砚,竟然并没有被她的动作吵醒,纤长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呼吸却依然轻浅平稳。

心中泛起一丝柔软,苏玉为秦砚将被角也掖好,这才回到了苏逍的榻边。

秦砚这一觉一直睡到了申时,见他睡得安静沉稳,苏玉本不欲叫醒他,只是随着外面的日头愈发倾斜,苏玉的眉头也渐渐越拧越紧。

最终还是忍不住起身,苏玉走到次间秦砚的床榻旁,用手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

“唔?”秦砚的睫毛动了动,缓缓地睁开了眼,眸中还挂着一丝刚睡醒的迷蒙,平躺着看着苏玉道问道,“何时了?”

“申时了。”苏玉回答道,“白青还未回来。”

秦砚的眉头一挑,以手撑着床沿坐起身来,看向苏玉问道:“他自被我遣去抓药之后便一直没有回来?”

苏玉摇了摇头:“那药铺不是十分近么?白青往日里抓药至多也就一个时辰,今日却去了这么久,会不会遇到了什么事情?”

“应该是。”秦砚沉声道,“白青虽然年纪小,做事情却素来拎得清,不会因为一时贪玩误了正事。”

白青的心性苏玉也有所了解,心中止不住的担心。

“暗卫。”秦砚突然道,“萧将军在走的时候留给我们那十二名暗卫,可有跟随者他一同去的?”

苏玉眉心一动。

当暗卫顺着苏玉悠扬的口哨声疾步来到客房之内,苏玉却是一怔。

因为这几日这些人都处在暗中守护,是以苏玉并没有见过他们的模样,虽然萧致彦早就说过他们都出自苏家军,苏玉却没有想到高晟便是其中之一。

“苏二小姐!秦大人!”高晟脚下站稳,对着苏玉与秦砚行了一礼沉声道。

苏玉将门窗死死掩住,开口问道:“今日白青出府的时候,你手下可有人随同着他一道去?”

高晟一顿,摇了摇头道:“前几日白小兄弟出去的时候我们都有人随同的,今日我们本想着他已经去过了几次,定然熟门熟路,便没有再继续跟着,却未料到他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苏玉与秦砚对视了一眼。

“白青若是这个时候还未归来,只怕遇见了什么危险。”苏玉沉吟道,“这样罢,你将手下的兄弟们分散开来在城中各处寻找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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