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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章

不世奇才-第4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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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来到荒处,秦王沉吟片刻,忽然沉声道:“我想请沈将军助本王登上王位!”

    没想到他开口便是开门见山,而且语气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命令,但他的眼神却是带着恳求,沈风心里不由得对这位秦王有些刮目相看,定了定神道:“秦王认为我还有的选择吗?”

    秦王大喜于形道:“看来沈将军是答应了!只要沈将军助本王登上皇位,本王他日必不会亏待将军。”

    沈风笑了下,不为所动。

    秦王狂放地笑了几声,斩钉截铁道:“莫非将军也想当上皇位,若是将军想当皇帝,本王亦愿支持将军!”

    闻言,沈风心中大感意外,随即摇头道:“我对皇位不感兴趣,秦王不必试探。”他话里还有结交的意思,但实际里是客套话。

    秦王沉声道:“本王并非是在试探,京城如今已在将军掌控中,皇位对于将军来说唾手可得,有本王支持,将军便可更加顺利。”

    沈风神情不变道:“我还是那句话,我对皇位不感兴趣!”

    秦王神情兴奋道:“有将军这句话,本王便放心了,纵使将军不支持本王,本王亦有大臣们的支持,将军甘愿让贤,本王登基以后必感恩在心!”

    沈风笑道:“那便多谢秦王厚爱了。”

    秦王哈哈大笑几声后,转身即走,沈风方才的笑容迅速退去,取而代之地深思之色。

    

第七百八十六章:新的篇章() 
    蛰伏于黑暗中三十年的濮阳宫,一朝冲出黑暗便埋葬于瓦砾之下,只要有沈风站在光明下,濮阳王以及濮阳宫便只能永远属于黑暗,张天师在沈风来到这个世上便有预言,但皇帝不信,濮阳王不信,乱世之中,格局注定了一个人成败,皇帝与濮阳王都把自己束缚于龙椅上,而只有沈风站在了世界之巅。

    有如此格局之人,世间少之了了,但不乏投机取巧的人,阎王好过,却要堤防小鬼,当心背后被人捅一刀。

    “秦王与你谈了什么?”

    正在思索间,一阵香风飘然而至,顾小姐尽管憔悴形失,鬓发絮絮零零,但她从来不因容貌而自信从容,是女子至高‘林下风气’的境界,行如分花拂柳,怎么也让人想不到她还能行军打仗。

    如此气质有神韵之美的‘邻家姐姐’,我之前是怎么狠下把她气得差点自尽,最近沈风对顾碧落心存愧疚,经常自我反省,这个态度难得到了国民良心质标准,想到此,堆起彬彬有礼地笑脸:“他要我帮助他登上皇位。”

    见他脸肉失调地堆笑,顾小姐倒有点不适应,白了他一眼道:“秦王已走了,你这副笑脸要给谁看。”

    欠她的债可不是一个笑脸就能还的,收下无谓的笑容,转而道:“秦王让我支持他,你觉得他是诚心相邀吗?”

    顾碧落沉吟道:“此时秦王相邀,于情于理都说得通,你似乎在怀疑他——秦王回京乃是由众位大臣请回,且秦王乃是皇兄,皇上驾崩兄长自然要回京。”

    沈风语调古怪道:“你确定秦王才回京吗?”

    闻言,顾碧落两片眉叶即揽在一起,低声道:“此话何意?!”

    见他笑而不语,又气又恼火,他便是喜欢故弄玄虚,然后再揭开谜底,最后好好得意,横眉狠狠瞪了他两眼:“你不说便不说。”

    “顾小姐,你来摸摸!”沈风忽然握住她的手,牵到腹部上,沈风之所以不说,是怕她再操心,现在要为她好好分担。

    “你作甚!”顾碧落條地收回了手,恼怒道:“有事便说,勿要动手动脚!”

    沈风神情忽然变得警惕,悄悄靠近过去,小声道:“顾小姐,我有一件重要的东西要交给你保暖,但你切勿打开,这两日只能放在衣服内,像我这样放。”说着,掀开衣服一角,只见他的腹部上垫着一个形似药包的裹布。

    顾碧落斜眼见此,疑道:“这里面是何物?”

    “别问了,过两天你就知道!此事关系重大,你切勿交给他人,一定要随时携带,便是睡觉也要带着,像我这样,裹在腹部上。”沈风语调神态都十分凝重,似乎不像开玩笑,说着,取下裹布交给她。

    闻言,顾碧落不由得谨慎起来,悄悄将裹布接过来,垫在衣服里面,衣服有两三层,她便垫在最后一层,裹布大小正好盖住她的腹部,里面似乎还有一些物品。

    沈风笑了下,便道:“过了会儿又要送葬了,我先去休息会。”

    “你还未说明秦王之事——”轻叫一声后,见他没有回头,也不好再说,此时确实不宜说话,抚了抚腹部,自言自语道:“此是何物,为何两日后才可看。”

    自言自语一句后,便回去送葬队伍里,走了几十步,竟发现腹部传来一股暖意,心惑,伸手进去抚了抚腹部,才发现是方才的裹布在发热,旋即明白过来,原来这裹布并不是什么神秘之物,而是里面配制了药物,药物放置在衣服内便可暖身。

    顾碧落脸颊先是一恼,旋即绽开温润的笑意,如清风拂面,涟漪出一抹淡淡的红晕,他定是怕被拒绝,才想出这个主意,红唇轻恼道:“这个骗子!”骂还是照骂,可心里却被抹了蜜似的,笑容如潋滟的波纹久久不散。

    过了半个时辰,送葬队伍继续前行,每四个时辰,便会到一个芦殿,经过一天一夜的路程,终于来到了陵地,期间秦王没有再来找沈风,路途上除了下了一场雨外,便没有其他状况,陵地位西南百里的峰涧,乃是一块风水宝地,地处偏僻,人迹罕至,附近一带还有不少野兽出没。

    陵地早有军队驻守,以防入灵当日有乱,入灵礼仪繁缛要持续三天三夜,而按照礼制皇帝的太子须守灵三年,但是国不可一日无君,所以一般殡堂之上便会宣读遗诏,然后太子就在灵前即位一般是以三天代三年,举国上下戴孝三年也只是个规定,按照此时礼制规定是三十日。

    太子已死,此时由谁来在皇帝灵前祭拜,那便是新皇,而此时具有宣读资格的人便是沈风,沈风决定了大国的新君人选,如今沈风大权在握,只要动用绝对力量,那些大臣再反对也无用,但沈风不想动用武力压制,他想建立一个稳固的朝政,一个内外团结一心的朝政,所以篡位绝对是下下之策。

    陵地环绕着和尚道士诵经的声音,方圆十里全部是身披素衣的人,而烛火烟气将整片陵地笼罩着,甚至将周围鸟兽驱走,祭拜了几个时辰后,一些体弱的宫女太监已快透支,但她们不能倒下,只能一个个时辰地强撑着,她们身份低微,入灵又是极为庄重之事,她们若是出了差错,可是要杀头的。

    又过去几个时辰,才到了宣读遗诏的时候,此时文武百官皆在陵墓前分立两边,此时掌銮仪卫事大臣与沈风分立两侧,中间一个巨大的鼎炉飘出袅袅青烟,四周插满了白幡,所谓掌銮仪卫事大臣便是专门给皇帝掌管贵重物品的,虽然权力不大,但一直是皇家最信任的家族,事物局、安全局长一直是一个家族传承,深得历代皇帝信任,相当于事物局、安全局长。

    当今掌銮仪卫事大臣乃是一个复姓东方家族,当今皇帝在位时,亦对这个家族敬上三分,这个家族是开祖皇帝钦点世世代代掌銮,在朝中极有威望,而这位掌銮仪卫事大臣其实是上一代的,那些对沈风不满的大臣将这老爷子搬出来,为的便是不让沈风一手把持朝政。

    老爷子凌厉地望了沈风一眼,走到铜鼎前,老者先声夺人,朗声道:“吾皇以菲薄,绍承祖宗丕业二十有五年矣,宵旰忧勤,图臻至治,惟恐有孤先帝付托,今忽遘疾弥留,殆弗能兴,夫死生常理,古今人所不免,所幸继统得人,宗社生民有赖,吾皇虽弃世亦复奚憾焉!”

    说着,双手俯地跪拜下去,三拜九叩之后,又道:“惟今吾皇无皇子以继,吾皇在位时,秦王在夷地修身养性,德善一方,贤名耳耳相传、、、、故微臣推举秦王进陵为先帝守灵。”

    台下大臣一一附和,东方老爷子又高声道:“有请秦王——”

    正当秦王走出伍列时,沈风忽然高声道:“慢着!”

    东方老爷子呵斥道:“微臣为先帝宣读遗诏,沈将军有事不如等大典之后再说!”

    沈风高声道:“先帝有遗命命我代理后计,东方老先生如此先声夺人,岂不是在逆驳先帝遗命!”

    东方老爷再呵斥道:“我东方家族乃是开祖皇帝钦点掌銮仪卫事,先帝仙逝未命新君,微臣自当为吾皇主持大礼!”

    沈风淡淡道:“如此说来,只要先皇有遗诏钦定,东方先生便不会反驳。”

    东方老爷语调敬畏道:“若是先生有遗诏,微臣岂敢逆驳。”

    沈风忽然转头朗声道:“太史公大人,请你呈上先帝遗诏!”

    此言一出,诸位大臣纷纷愕然,而秦王神色却是极为古怪,似是失落,又似是了然于胸,太史公将遗诏呈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宣读了遗诏,遗诏大白于天下,众人才知先帝有遗孤在民间。

    “敢问沈将军,那位遗孤在何处?”

    话刚落音,夏嫣然与顾碧落带着小七走进来,一双双眼睛不由得落在这个小男孩身上,纷纷惊呼道:“他难道便是先皇在民间的遗孤。”

    东方老爷沉声道:“沈将军如何证明此子是先皇遗孤。”

    皇帝将小七安置在民间,自然有所布置,在皇帝驾崩之前,他已经将一切都布置好,沈风逐将相关的人证和物件命人带上来,众人终于相信了遗孤之事,东方家族一直终于皇室一脉,而小七是皇帝亲生,东方老爷自然不会有异议。

    沈风环顾百官,朗声道:“小皇子年纪尚小,先帝顾命我与诸位大臣辅助新君管理朝政,但我乃是一介莽夫难以辅政,故而我命东方璞大人、褚遣褚大人、瞿楚贤与柳宗礼柳大人代我同为新君辅政,诸位大人意下如何?”

    沈风所列出四个人选大有玄机,东方家族的东方璞一直忠于皇室,在朝中没有站位,也是辅政的必要人选,而且掌銮仪卫事大臣官居正一品,论资历和声望都是辅政大臣的必要人选,再来是礼部尚书褚遣,朝政交替,一切百废待兴,而国之四维首重礼,将褚遣命为辅政大臣,是向百官及天下百姓传达一个态度,这个态度便是:我沈风虽独揽大权,但我是有心打理好这个国家,而我首治礼,便是说明我无心谋逆。

    而当事人褚遣则是对沈风感恩戴德,沈风不仅没有杀他,还将他命为辅政大臣,他自然愿意为沈风卖命,其实他这个辅政大臣没有什么权力,辅政的权力主要集中在瞿楚贤和柳宗礼,瞿楚贤一个是学士,以学士来教导新君,实则是让瞿楚贤掌握大权,而柳宗礼则借此升为六部之首,管理六部。

    瞿楚贤与柳宗礼在朝中本有人脉,再被沈风推举自然没有人反对,就这样,沈风还将瞿楚贤命为太师,而丞相一职则没有命任人选,有了六部之首的柳宗礼,太师瞿楚贤,还有其他两个辅政大臣,再命丞相一职就没有意义了。

    小七顺理成章当上了太子进陵守灵,小孩子第一次遇到这种场面,心性却是坚强,并无怯弱之态,而沈风作为皇帝亲命的辅政大臣,自然要陪同小七进陵。

    守灵须三日,三日之后,小七便是大国新主,而朝政交替自然要经历一番阵痛,幸好沈风的安排已经将阵痛减少到最低,且不久之后便要南下迁都,新的国都有利于新政,随着小七入陵,新的篇章才正式开始。

    三日之后,新帝登基,年号太初,庙号元周!

    新皇登基不久,便拟旨不日迁都,这座皇城已不如之前辉煌,百姓也纷纷从京城撤离,曾经那座尊贵之城一下子黯然许多,转而变成守备状态,连同京城周边城镇百姓亦纷纷迁移,一场旷世之战不战便已喧嚣起尘。

    天策府不断在京城储备粮草,这座‘旧’京城在军事计划里,是作为军事城镇用来储备粮草军器等物品,毕竟之前是京城,交通十分通畅,无论背上西进皆可迅速进入战备。

    京城并不是第一战线,但以河北山西秦川百里建立的防线是最后的底线,这条线如果被柔然军攻破,柔然大军便可一马平川直进中原,因此在这条底线前面,必须布下多条防线,而京城便是来喂养这些防线,京城偏居北方,靠近边防,三面环山,易守难攻,只要守住京城,便可令柔然大军贸然南侵。

    此时沈风还在沈府中享受最后的悠闲时光,即将去应对最后一场大战,最难舍的还是家中的妻眷,沈风一直有个想法,要是早知道会有这一场大战,绝不会去招惹她们,因为他没有绝对的信心打赢这一场仗,但他天生多情,无法拒绝这些真挚的情感,每多一份情感,他的责任就多一份,必胜的心也就多一分,他每日夜里都想着如何打赢这一场仗,然后回来赢取这些妻眷,在这一刻,他已经别无选择,他一定要赢

第七百八十七章:鸟儿寻亲() 
    布防军备紧锣密鼓进行着,防御体系因为有了壶酒等天府工匠的研制而得到强化提升,此时皇帝新丧,如此大肆布军乃是犯了大忌,但是非常时期已顾不上犯冲亡灵,之前已经耽误了许多天,从现在开始,一切以抵御柔然为首。

    此时,顾碧落已离开京城到其他几条防系监军,连同一起还有军中一些经验丰富的将领,而沈风还不能离开京城,沈风须留在京中稳固朝政,且要负责迁都事宜,而京中此时已成为作战指挥中心,几条防系部署每日皆要汇报回京城,再由京城发配军器粮草。

    其实早在数月前,天策府便开始布防,与顾碧落等人商议定下防御策略,柔然军来势汹汹,若是加固防御,柔然军久攻不下,锐气必会大大受挫,几条防系中,当以边防最为牢固,那里便是大华与柔然的边界。

    这几日,京城不断疏散人群,亦有不少男丁自愿报效家国,这些人自然马上派上战场,当可以一边操练一边派遣后勤,等时机成熟了,再派上战场,而沈风除了京中的事务,这几天则在草谷大夫的要求下安心调养,这也是顾碧落、天府以及各方军阀的要求。

    的确,沈风身体经过几次大伤,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过来,且长久奔波劳累,身体损耗过度,因此他必须好好调养,甚至若是柔然军没有派上主力军,沈风不必身先士卒,可以在京中好好休养。

    须调养的还有顾碧落,只不过她去了前线监军,过不了几日,她还会回京与其他几位重要将领商定一些作战策略,此时柔然军还未压境,便是大军压境,也不会一下子猛攻,双方开始只会互相试探,而且一旦开战,将是多点作战,很难说柔然军会将主力攻在哪个关口,所以此时布防只是一些基本工程,更多是在关口之间增加放哨、运输的准备。

    此时沈风正趴着在床上,身上插满了银针,动弹不得,在床边上草谷大夫握住他的脚掌,将三根银针插在他的脚底板上。

    沈风正在思索间,忽然全身传来一阵剧痛,痛的全身汗珠滚滚,此时他光着上半身,全身肌肉绷紧,正要大呼小叫,草谷大夫眼疾手快,将毛巾块塞入他的嘴里。

    “将军,忍着点!”说着,草谷大夫抓着他的脚底板,又连续扎了几针,痛得眼珠子吊白,双臂紧紧抓住被褥,脸上汗水流了一滩。

    好一会儿之后,那种剧痛感才渐渐缓和,沈风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双手垂下抬也不抬一下,整个人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草谷大夫将卡在他牙齿间的毛巾取出来,然后将他的身上银针一根根拔出来,“将军,感觉如何?”

    沈风目光有些涣散,嘴巴还处于刚才的僵硬中没有恢复过来,*道:“爽!”

    此时纪婳瑶打了一盆水进来,草谷大夫收起银针,嘱咐道:“婳瑶,你好好照顾将军,今日切勿让将军染了风寒,待到晚上时,再来药房拿药。”

    纪婳瑶恭敬道:“是,师叔。”

    草谷大夫离开后,纪婳瑶将温水中的毛巾拧干后轻轻为沈风擦拭身体,屋子里面添了火炉,十分暖和,此时天气已渐渐褪去冰寒,只要不是再来冷空气,屋中只要放置一个火炉即可。

    纪婳瑶将毛巾放入温水中再拧干,然后为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见他犹在发呆,唇角不由得勾勒一卷笑意,柔声道:“你这副模样若是凯瑟琳公主看到,她必会——”说着,她自己摇摇头轻笑,凯瑟琳公主特别喜欢可爱点的人,所以她特别喜欢唐大小姐,沈风现傻呆呆的,倒是与唐大小姐有几分相似。

    沈风依旧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道:“婳瑶——”

    纪婳瑶嗔道:“你倒是翻过身来。”

    “婳瑶——”沈风舒服地*一声,抬起手撩她的发丝,软绵绵道:“婳瑶——”

    纪婳瑶羞红着脸,嗔道:“勿要作怪,快翻过身来。”

    沈风懒洋洋的翻过身,刚才草谷大夫的针灸实在是奇妙无比,先是剧痛之极,再然后便觉得通体舒畅,脑中浮现着蓝天白云,仿佛融入其中。

    “婳瑶——”沈风轻轻握住她的柔荑,傻傻笑了一会儿,语调一转道:“岳父大人真的不想入朝为官了吗?”

    自从与亲生父亲相认之后,纪婳瑶脸上多了笑颜,再将毛巾拧了一边,细心为他擦去身上的汗水,“爹之前一生抱负便是尽展生平所学,但如今他已无此念想。”

    沈风抚着她的发丝, 含笑道:“你爹怕是想好好陪你,毕竟你们父女难得相认,之前我太忙,这几天我们一去看看岳父。”

    纪婳瑶红着脸,似笑非笑道:“一切听相公的。”这句话是在嬉笑,自从与亲生父亲相认之后,她的确变了许多。

    沈风一下子乐呵道:“这句话你从哪儿学来的。”

    “大概之前看了戏班子学的。”天气渐暖,她身上衣服已换成了轻盈些的衣服,秀发也修剪过,眼媚颊霞,才让人想起她还是个二十三四岁的姑娘而已,只不过平时她的性情让人觉得比较成熟。

    闻言,沈风神色闪过微变,身子翻起来:“哪里来的戏班子?”

    纪婳瑶道:“便在府外不远处一户富贾请来的戏班子,那日路过便顺便去了看了少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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