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世奇才-第2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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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婳瑶轻叹道:“那便是我的师父。”
沈风讶然道:“原来她是你师父早知道她是你的师父,我就应该拜上两拜。”在轮回岛的时候,曾听叶绛裙说过一些,也是与男子相恋才被师门责罚。
纪婳瑶羞涩一笑,忽地剧烈地咳了几声,沈风急问道:“婳瑶,你怎么了!”
纪婳瑶脸色一片苍白,摇摇头柔声道:“或许是见到你,气血有些不平,歇一歇便好了。”
沈风却瞧出一些不同寻常,惊疑道:“婳瑶,你身体是怎么回事,你有武功底子,为何会变得如此娇弱?”
纪婳瑶心知难以瞒住他,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他,沈风惊怒道:“是不是跟仙府有关!”
“夫君,求你不要问了”纪婳瑶眼含热泪,痛苦地摇摇头。
沈风急忙道:“好好,我不问了,婳瑶你别哭,你先跟我离开仙府,我带你回家。”
“回家”纪婳瑶凄然道:“婳瑶恐怕无幸消受君恩,今生能再见到夫君,实乃大幸,往夫君这就离开仙府,勿要以身犯险。”
沈风焦急道:“我可以不和仙府作对,但我必须带着你离开,婳瑶,我既已来到仙府,便决计要带你离开,这一年已经让你承受太多的苦,剩下的,由我来承担。”
纪婳瑶又是一声咳嗽,这次咳出一口鲜血来,沈风震惊道:“婳瑶,你别吓我,你到底怎么了?”
纪婳瑶嘴唇泛白,凄然道:“我恐怕命不久矣,夫君,是婳瑶负了你!”
沈风整个人如遭雷击,颤声道:“你别吓我,你好好的,怎么会这样,你不是准备等我二十年?”
纪婳瑶眼中布满无奈和哀伤,柔声道:“夫君既已去过墓室,该有见到我师父的尸身,我师父已故近二十年,你可知为何我师父尸身不会腐化?”
沈风惊疑道:“据说是和楼兰古国有关,那这和你身体有什么关系?”
纪婳瑶微微颔首道:“仙府与楼兰古国颇有渊源,楼兰古国有将活人祭天的习俗,而仙府也有似此的祭祀。”
沈风听得寒毛倒竖起来,惊怒道:“仙府竟然要将你当成祭品!”
纪婳瑶摇摇头叹息道:“仙府祭礼与楼兰不同,原本不会令人致死,只会假死二十年,但若是祭子并非处子,便会令祭子渐渐衰亡。”
“什么!”沈风惊地好似丢了魂魄,失神了片刻,猛然道:“怎么会这样,舒姐姐怎么从来没有说过!”
纪婳瑶依靠在他胸膛上,凄然道:“此事亦是今日才得知,舒师叔又怎会知道,夫君切勿难过,能再见你一面我已心满意足,只怪我们夫妻缘薄。”
沈风急忙道:“我们要做一辈子夫妻,好不容易才团聚,我不会就这么让你离开我,一定会有办法的,我这就带你回去,我就不相信寻遍天下名医还治不好你的身体。”
纪婳瑶心中感动,两行清泪又流了下来,但想到时日无多,悲叹一声道:“我如今还是祭子,不可离开仙府,这亦是我的宿命,夫君,你快回去吧。”
“你都已经这副模样,仙府还要将你当成祭子!!”沈风满腔涌出熊熊怒火,要不是被婳瑶拉着,早就要发疯了。
“此是我自己决定之事,亦是我亏欠师门的,怨不得别人”纪婳瑶忽然激动道:“但婳瑶从来没有后悔过,能与夫君相知相恋,此生已无遗憾,如今想想,在升州那段短暂的时日,便是我一生最快乐的时日,以前我经常打你,还要杀你,你会不会怪我”
“不会会”沈风开始语无伦次,鼻子越发酸涩,急忙道:“我们以后还会有很多快乐的日子,看很多很多日出日落、生很多孩子,我一定不会让你死。”
纪婳瑶埋头在怀中,无声地哭泣着,心中的郁苦仿佛要愁断肠,“夫君,我已剩下七日寿命,你便好好陪着好吗,让婳瑶好好看看你。”
“七日七十年也不够!”沈风心神俱裂,眼眶快要炸开,“如果失去你,我一辈子都会不开心,要陪伴就陪伴一生,若不然倒不如一起死。”
纪婳瑶忽然猛地趴在地上痛哭起来,凄凄哭喊道:“婳瑶好想与你一直一直在一起,但我已时日无多,未免你多生苦痛,便不与你相认,其实其实我好想咳咳好想与夫君厮守一生,永不分离!”她胸口急喘,又是剧咳了两声。
“婳瑶!婳瑶!你怎么了!”沈风急忙扶起她,只见地上已留下一口鲜血,心中犹如被千刀万剐过,“我带你离开这里,跟我回家,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
“你这又何苦呢”纪婳瑶哀叹一声道:“这世间若论医术,恐怕无人能与草谷师叔相比,草谷师叔确口言明我已时日无多,纵是华佗在世,亦无法为我续命。”
沈风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道:“等等,你所说草谷师叔是不是一位白发女子?”
纪婳瑶道:“正是,草谷师叔因以身试药,使得头发一夜之间变白,言语则如同岁孩童。”久别重逢,她仿佛话多了起来,或许是太珍惜此时此刻。
沈风眉头條地皱了起来,奇怪了,刚才才去了天枢宫,草谷明明说过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婳瑶,心有所思,又问道:“婳瑶,,草谷师叔是什么时候来看?”
纪婳瑶摇摇头道:“我亦不知晓,那时我昏迷不醒,是后来道画师叔告诉我的。”
“也就是说,你根本没有见过草谷师叔”沈风心中存疑,又问道:“婳瑶,是谁告诉你,祭子若非处子,便会令人致死?”
“是道画师叔”纪婳瑶不解道:“你为何问此这些?”
又是道画!心中擦觉一丝不对劲,短时间内也难以得出明论,但可以肯定的是,不能再让婳瑶继续待在仙府内,就是仙府内一滴水也不能喝,把活人当成祭品,又令死人尸身不腐,这其中虽不知靠的是什么秘法,但秘法中说不定有药物的成分,沈风正色道:“婳瑶,我要带你离开这里,之前我去过天枢宫,草谷这一年来都没有来看过你,有人却谎称草谷来替你照看身体过,这或许是别有用心之人想要害你。”
纪婳瑶断然摇头道:“不会的,师兄妹都待我甚好,师叔与斋主更是视我如同亲生女儿,怎会有人想要害我。”
傻丫头,她们要是真的对你好,就不会把你关起来,更不会让你变成祭子,沈风心中叹息一声,也不敢与她争辩,生怕她不高兴,软下语气道:“婳瑶,我们先离开这里好吗,其他的事情交给我,你不欠仙府的,就算你欠了仙府,也该由我来还。”他一向有些大男子主义,唯独对婳瑶,却是半点脾气也没有,而婳瑶自小在仙府长大,性子免不了有些固执。
纪婳瑶蹙眉为难道:“但师命不可违”
“师命也是人定的,我相信你们都是通情达理的人,只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她们肯定能谅解你。”狗日的仙府,等老子出去以后,就让人把仙府给拆了!
纪婳瑶深情地凝望着他,思吟了许久,忽地坚定道:“我亏欠仙府,更亏欠夫君,只愿余下时光可与夫君在一起,无论去哪里,我皆听从你的,但夫君你也要答应我,必不可以身犯险,务必征求斋主放我们离去。”
“好好!我答应你,我什么都听你的。”沈风满口答应下来道:“如果师门不让你离开,我也留在仙府内,然后天天跟你在一起。”
纪婳瑶轻轻靠在他胸膛上,红着眼睛道:“我好开心,真的好开心,可是”想起时日无多,心中又是一阵苦痛,勉强柔笑道:“夫君,我想再回去升州看看,可以吗,还有你的那间小屋,我也想回去看看”
沈风眼眶热热道:“好好我答应你”说罢,将她背了起来,大步迈出去!
第五百一十二章:天府往事()
现在不管婳瑶是不是剩下七日性命,她身体虚弱是清清楚楚看在眼里,一刻也不能耽误,如果可以的话,最好去找草谷,
背着她走出这个封闭的院落,一出门口,左右两个仙府弟子便挡住去路,“你是何人,竟敢擅自进入悔明院带走师姐!”
沈风胸中囤积着一团怒火,用杀人般的眼神瞪着二人,沉声道:“给我让开!”
“速去告知斋主,有外人闯入仙府劫走慧明师姐!”一个仙府弟子急令一声,然后厉声道:“给我站住!休想带走师姐!”
沈风继续向前走,完全不想理会他,仙府弟子突然拔出利剑对着他,道:“站住,否则不客气了!”
沈风停住脚步,转眼冷冷地盯着他,那种在战场上历练出来的杀气猛地爆发出来,仙府弟子一直安逸的日子,怎能与他相比,只是一个眼神,便怯退了几步。
“夫君不可”
纪婳瑶趴在他背上静静睡着,她的身体虚弱之极,一天要睡个时辰,如果沈风再不来,纪婳瑶恐怕就要一直沉睡。
听到沈风与人发生口角,微微睁开眼睛,制止道:“化智师弟,此是我的夫君,望你不要阻拦,我自会去斋主面前请罪。”
“原来就是你,是你害了慧明师姐不贞之名!”
啪!
沈风闪电出手,狠狠抽了他一巴掌,直接将他打翻在地,看也不看他直接走下山顶,纪婳瑶心中倍感甜蜜,有人维护、有人心疼便是再多苦难,也可坚持下去。
“累吗?不如让我下来走走”婳瑶静静靠了会,见他留了些汗水,便用袖子替他擦擦汗。
沈风笑道:“别下来,我就喜欢背着你,你以前不就喜欢高来高去你,现在背着你,才不会辱没你女侠的威名。”
纪婳瑶展露一个虚弱的笑靥,柔声道:“从前之事你也全部记起来了么?”
沈风坏坏一笑道:“从你在屋顶与茵儿打斗到虎丘塔那一夜全部记起来,婳瑶,你还记得那晚我说过的话吗?”
纪婳瑶苍白的脸颊浮现出一道晕红,羞涩道:“记得”
“亲兄弟明算账,夫妻之间也算算清楚,要不然以后上了不床。”沈风怪笑着胡扯一句,令婳瑶一阵羞嗔,又接着道:“我说过要梅开三度,结果一大早起来,你人就不见了,按照利息来算,你一辈子也还不了。”
纪婳瑶娇羞不语,这山顶到华清大殿需要一个路程,前途凶险未知,两人趁着这段时间,享受久别重逢的喜悦。
“婳瑶,究竟是如何才能使尸身不化?”沈风心里最担忧她的身体,之前在墓室里,还以为是因为那块石头,如今看来是另有秘法。
“须喝一种药,饮此药者,身体会渐渐乏累,然后陷入长久的昏睡,长此以往,每日须睡上十个时辰,一年以后,便沉睡不醒,沉睡以后,再浸泡入另一种药水内,尸身便可不化。”
沈风惊道:“这是否也就是楼兰古城与仙府祭祀的区别,楼兰古城是将活人浸入药水中,而仙府则是先令活人假死,再讲假死的人浸入药水中。”
纪婳瑶轻轻嗯了一声,沈风心中又存疑,姑且不论这个秘法到底管不管用,只凭若非处子便有性命之忧这点就令人不解,再结合之前疑点,就变得更古怪了,不过楼兰千年女尸是实实在在的事情,在现代依旧没有结合,是否真的需要处子,一时也很难确定。
“婳瑶,你喝的药放在哪里?”眼下先要将婳瑶的身体治疗好,婳瑶已经喝了不少药,她的身体唉!
纪婳瑶道:“圣药一直存由斋主保管,或许圣药此时已交由道画师叔,师叔乃是下一任斋主,只有斋主才可保管圣药。”
又是这个道画,一直觉得这个女人有古怪,但有些问题又不好直接问婳瑶,怕惹她生气,沈风无奈叹了一声,仔细再想想,婳瑶一直是由道画照看,婳瑶身体衰弱,她为何不请草谷来替婳瑶看病,而且究竟又谁谎称草谷已经来过这仙府一定有人想要害婳瑶!!
沈风心中得出定论,有惊无险地松了一口气,如果自己再晚来几天,那婳瑶可真的会遭遇不测,看来有必要再去找一找草谷,一来可以问清疑惑,二来可以替婳瑶看病,但就怕草谷不是站在婳瑶这边,如果给婳瑶再弄上几贴毒药,自己也拿她没办法。
这华清天府中,没有一人是可以相信的,这里终究是别人的地盘,那怎么才可以查出想要谋害婳瑶的人,会是那个叫道画的老太婆吗?(华清天府,也称仙府,都是世人给的名字,其实天府一直叫天府,只是别人听错了,便一直称为仙府。)
沈风旁敲侧击道:“这个道画是否擅长作画,我看仙府的北斗七公好像各擅其职,草谷行医、广音喜律、非剑习武,那这道画一定是作画了。”
纪婳瑶柔柔道:“夫君只来此地不到一日,便见识了七宫中四个师叔,天府分有天枢宫、天璇宫、天玑宫、天权宫、玉衡宫、开阳宫、瑶光宫,而天璇宫由问书师叔掌管、天玑宫由青石师叔掌管、天权宫由壶酒师叔掌管,天府中所有弟子皆是出自七宫之列。”
一个不法组织还搞部门制,沈风又问道:“那你的师傅来自哪一宫?”
“师父本掌管开阳宫,但此后因与一位男子相恋,而被斋主免去其位,后来便听闻惨事便郁郁而终,师父她亦是祭子,死后仍旧逃脱不了宿命,如今依旧保存在禁地内。”纪婳瑶眉梢笼具着愁绪,无奈叹道:“我自小蒙受师父恩德,不想令师父再为祭子,便答应作为祭子代替师父,好让师父身得以离去。”
原来是这层原因,沈风疑惑道:“那这道画与你师父是什么关系?”
“道画师叔乃是师父的师妹,当年开阳宫弟子众多,但丹青造诣较高者却只有四人,师父又是祭子,所以开阳宫便由师父掌管。”纪婳瑶遥忆道。
沈风随即道:“师父身故后,那开阳宫是不是由道画来掌管?”
纪婳瑶摇摇头道:“师父身故后,开阳宫则是道画的师妹子画掌管,子画师叔遇害后,才是由道画师叔掌管。”
“遇害?!?”沈风惊道:“仙府一直与世无争,半天愣是没有听见半个声音,怎么会遇害,还是一宫之主。”
纪婳瑶轻叹一声道:“此事至今仍是有些蹊跷,但亦是因为此事,轻剑师叔才会受尽仙府极刑,继而被逐出师门。”
“轻剑?”沈风脱口而出道:“难道就是舒姐姐?”难怪舒姐姐那么恨仙府,原来还有这段往事。
“正是!”纪婳瑶道:“子画师叔不仅擅长丹青,还是个练武奇才,所以不仅是开阳宫的弟子,亦是瑶光宫的弟子,昔年与非剑、轻剑两位师叔一起习武,尤其是与轻剑师叔情同姐妹,倒是轻剑师叔与非剑师叔常常不合,后来有一日,子画师叔遇害而死,一名弟子便说是轻剑师叔所为。”
深深叹息一声,又道:“当时轻剑师叔练功出了差错,以致于走火入魔,师门便认定是她害死了子画,说起来,真是苦了舒师叔,这些年她一直颠沛流离,饱受凄寒。”
沈风怒道:“仅凭一面之词就断定罪名,舒姐姐对恶人或许狠辣,但对于自己身边人,绝不会下毒手,怎么不多审问那个指证舒姐姐的人弟子。”
“不久之后,那个弟子也死了。”纪婳瑶摇摇头道。
死了?沈风忽然脑子一动,心中很快涌出一个想法,子画死了之后,道画就成为最大获益人,为什么没人怀疑她,仙府的人都是缺心眼吗,别人或许不知道,舒姐姐一定知道,那如果真是道画,那道画为什么要陷害舒姐姐,是巧合,还是谋?
看来这仙府看似风光迤逦,却也是充满勾心斗角。
纪婳瑶忽然道:“对了,有一事还望夫君相助。”
沈风急忙道:“你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纪婳瑶微微笑了下,接着道:“师父临终之前曾托我寻找一人,昔年师父逃离仙府之后诞下一个女婴,师父不想孩子生在仙府,忍痛之下便将孩子放在一户人家门口,如今我只知是升州与那日的时辰,其他便一无所知。”
“你放心,升州知府是我老丈是我老哥,我会让他帮忙查寻一下。”沈风点点头,转而道:“婳瑶,你也是一个孤儿,那你知不知道你的亲生父母是谁?”
纪婳瑶摇摇头,黯然道:“我生下来便被丢弃,幸得师父怜悯,才得以保住一条性命,师父死后,则是非剑师父照看我,还教我武艺保身。”
沈风冷哼道:“她是怎么照看你,眼睁睁看着你去死,以前她任由舒姐姐被逐出师门,现在她对你的死无动于衷,我从没有见过这么绝情的女人。”
“师叔”
纪婳瑶轻喊一声,沈风马上抬眼望去,只见一位白衣女子拦在山道中央,冰冷的神情,无情的双眸,令人感到一阵不适。
(极其重要的章节,包含很多内容和故事,我也要记住,免得以后忘了不知道怎么写)
第五百一十三章:横眉怒对千夫指()
“你终究是来了”叶绛裙望了纪婳瑶一眼,语气依旧冰冷道:“婳瑶,你的身体须多休息。”
沈风冷哼道:“好一个休息!再休息下去只怕连命也没有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仙府的事,有我在,你们休想将婳瑶当成祭子。”
叶绛裙冷冷道:“下面人在等着你,我劝你不要下去,将婳瑶留下,我会让你平安归去。”
沈风大手一挥,目光铮地与她对触,语气坚决有力:“不必了,今天我一定要带走婳瑶,如果你想要拦住我,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了。”
“夫君,莫要如此”此时也就纪婳瑶能镇服这只发怒的升州猛虎,在他耳畔软附了一声,再抬起螓首,语气坚定道:“师叔,可否让我夫妻二人到殿台与斋主面说,我自知时日无多,只想在余下日子厮守在一起。”
叶绛裙道:“若要离开仙府,便要受尽七种极刑,以你如今的身体,怎能挨得过,且你还是戴罪之身,更难以安然离去。”
“多余的话不用再说了,我们决定当面去找斋主,我就是拼上一条命也要把婳瑶带走!”沈风知道跟她争辩没有丝毫意义,懒得再跟她废话,直接绕过她走了过去。
在两人交错间,叶绛裙手微微动了动,又放了下来,洁净的眸子涂上一层雾色,忽然道:“婳瑶只剩下七日,你如此值得吗?”
“值!”沈风头也不回,铿锵有力道:“就是剩下一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