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本良善:皇上请下堂-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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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对她甚是……护短。
他说过,她是他一个人的侍女,而他,是她唯一的主子。
瞟了眼柔妃,不知她可还记得住。
柔妃闪了下眼,娇笑,瞧了下满身泥污的木槿,“说什么打扰,本宫也是恰巧看到妹妹在这里,才过来看看。妹妹该不会与本宫闲谈几句的时间都没有吧,昂心,不会多耽搁你们回去换衫的时间。本宫,可不敢。”
确实不敢,万一皇要是知道了,又给她送颗药丸过来,呵,她怎承受得起。
无奈的看了眼虎着脸的木槿,“在这等我一会。”
步入凉亭,直言不讳,“不知娘娘可是有什么要交代于未寻?”
“瞧妹妹紧张的,本宫哪敢交代妹妹办事,不过是看到妹妹,突然响起个故人,与妹妹甚为相像,有些感怀罢了。”
又是故人,未寻身子有些绷了起来。
“不知可有人说过,妹妹与一个人很像,性子,处事的方式,态度,都像极了。之前本宫一直怪,皇对妹妹为何如此特别,如今再想来,倒是有些明了,皇是看着妹妹,缅怀故人了吧。”
“娘娘说的可是紫嫣?”直视柔妃,未寻淡淡道。
柔妃眼眸眯了下,脸露出诧异,“原来妹妹知道紫嫣?本宫还以为妹妹不知情呢,没错,紫嫣,嫣妃。可惜红颜薄命,好好一个女子,被皇当成疯妇,她的寝宫也被圈禁成了冷宫,一场大火,便将一切烧的灰飞烟灭。呵,一心爱着皇的人,似乎都难有好下场。”
疯妇,圈禁,冷宫。
听到这些字眼,未寻浑身隐隐犯冷,梦里的那个女子,梦里的那场大火,似又焚烧在眼前。
她死前,究竟经历过什么样的痛苦?她与皇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前缘?
未寻微变的脸色,没逃过柔妃的眼睛,嘴角笑意更深。
“这件事情,被当成宫禁忌,皇不许人提起,连紫嫣的名字,都不允许人说。能对一个为自己付出那么多的女子如此狠心,你说皇是不是,很薄情?”一瞬不瞬的盯着未寻,柔妃轻轻的笑,“不,该说皇是多情才对,否则皇如今怎的会对妹妹如此百般宠爱,妹妹或许不知,皇对你这种性子的女子,向来偏爱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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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章 不容任何人,诋毁他半分()
亭子里谈话的声音不高,木槿听不清柔妃说了什么,但是小姐脸的神色她却看得清楚,过于惨白。 :匕匕····蛧·首·发
“小姐”狠狠瞪了柔妃一眼,木槿便要前。
“别过来”未寻低喝,止住木槿的脚步,抬了视线,看向对面的女子。
女子的眼神还是很平和,脸带着笑,一如初见她时,那样的婉约清傲。只是嘴角的笑意,太深了些。
“娘娘为何对未寻说这番话,未寻不知,但是一切既然已经成了过去,皇不让提,娘娘又为何非要违背?何况,便是未寻当真与嫣妃那么相像,又如何,像终究只是像,未寻与嫣妃,仍然是两个人。”
柔妃挑眉,悠悠道,“难道妹妹真的对那些事半点不好?”
“我为何要好?那是皇的事情,皇爱不爱谁,薄情还是多情,跟我有何关系?娘娘这般对皇的话阳奉阴违,是为何?”
未寻的语气已经是全然的不客气,对面女子沉了眉,嘴角的笑收了起来,未寻只当不见,转身,“未寻还需赶回承乾宫侍候皇用膳,不能再听娘娘闲话了,先行告退。”
骤然听闻紫嫣的事情,联想起那场大火,那块紫玉,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那种为紫嫣感同身受的感觉又来了。
然而,同时从心底里涌来的,还有一股淡淡的怒气。
为那个满头银丝的男子。
她确实不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皇绝对不可能如柔妃所说的,那么薄情。
算她一无所知,对那个男子却莫名的多了种信任,他不是那样的人。
至少,她看到过他眼里的萧瑟,孤绝与荒芜。
一个薄情的人,不会有那么多那么复杂的情绪,并将之隐藏得那么深。
“未寻妹妹,本宫怜你是个心高气傲的女子,才将事情告之。妹妹若是不信,后宫有一处废址,在南宫墙附近,有兴趣的时候,不妨过去看看,那里的残埂断壁至今还在。也许,能让妹妹看清,皇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离去的脚步在凉亭出口顿住,未寻回了头,睨着女子的视线泛冷意,“娘娘,不管皇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至少给过你荣宠,让你在后宫安然无忧,对你犯的错也曾诸多包容,便是这样,娘娘也该口留点情才是。原本我一直以为,娘娘对皇是有真感情的,可是听了娘娘一席话,未寻反倒起了疑惑,许是从前未寻看错了。”
“什么意思?”柔妃的脸色一点一点沉冷下来,眼的平和染阴霾。
未寻轻轻勾了唇,淡淡的讽,“未寻私以为,若是真心爱一个人,便不会容忍任何人,对他诋毁哪怕半分更何况是自己亲力亲为,为他脸抹黑。所以未寻觉得,娘娘似乎根本不懂,什么是爱,一个不懂爱的人说别人薄情,又怎能让人信服?”
话毕,女子不疾不徐的迈步走出了凉亭,与侯在一旁满身泥污的小婢女,有说有笑的离去。
柔妃独立凉亭,望着那道渐行渐远的瘦削背影,咬碎一口银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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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 不是害怕,是心疼()
“小姐,她跟你说了什么啊你脸色那么难看?”木槿有些担忧。 :
“没什么。先管管你自己吧,看看这一头一脸弄的,还有时间想八卦。”未寻强笑着揶揄,岔开话题。
木槿翻了个白眼,她这是为了谁啊,“小姐,那个柔妃以后你少理会她,看着不是什么好人,这宫里没一个好的”
木槿虎着脸一路嘀嘀咕咕,未寻失笑,心情缓和不少,“嗯,她不是好人,不过宫里也还是有好人的,如奉嬷嬷,苗公公,如……皇。”
木槿踉跄了一下,不可置信,“苗敬跟奉嬷嬷算了,小姐你居然说皇是好人?没人他更阴险的了你是忘记他的罪状了,我好好跟你说说……”
敲了木槿一记板栗,未寻忍笑加快了步子,“你懂什么,没人能了解他罢了。”
没人能了解他,他也不在乎别人了不了解,用自己的方式在波云诡谲生存。
帝王,常人更身不由己。
木槿走在后面,摸着额头皱巴了一张脸,小姐竟然说皇是好人……
是好人会把她们抓进大牢?是好人会迫着小姐做奴才?虽然最近看来他对小姐是还不错,可是这也不能抵消他以前的劣迹斑斑啊
“不是,小姐你听我说,我真的跟你好好说道说道,做人不能那么善变啊……”
可惜前面的人充耳不闻。
一路追一路跑,已到承乾宫。
打发木槿回偏殿洗簌,承乾殿内,皇已经下朝,矮几,摆好了膳食,温度正好。
“又遇不开心的事情了?”
案台后面,翻阅折子的男子抬头看了她一眼,淡淡道。
未寻愣了下,她已经尽量将那些低气压散去,没想他却仍能一眼看出端倪,“也不是不开心,是有些事情想不通。”
闻言,司北玄停下了翻阅,将折子放下,看着她,“什么事情。”
她会这样说,便是没打算再对他隐瞒。
男子的表情很平静,每当他这个样子,她便很难从他的表情读出他的情绪,于是只能专注的,看着他的眼睛。
“我只是想不通,为什么皇生活的环境,会那么的残酷。”
司北玄眼睑一缩,抿直了唇角,“你害怕?”
她这是害怕他所生存的环境,觉得抗拒,觉得厌恶,想要……远离他吗?
那他该如何做?若她真的厌恶害怕,他要怎样才能让她留下?要怎样才能让她不重新疏远他?
心不可控制的,开始紧缩。
“不是,”然后他听见了天籁,她说,“我只是觉得不舒服,为什么皇身边,真心待你的人那么少。”
她不害怕,她只是有些心疼。
心疼这个男人,他是帝王,也因为如此,他身边真心待他的人,竟然连一个都没有。
不是少,是没有。
如苗敬,如六王爷,安阳公主,如太后,如口口声声说爱他的陶青烟。
不管是本分,敬畏,还是和谐之下隐藏的防备,抑或是处处算计面和心非。
每个人都多少带有自己的目的,没有一个人,对他纯粹。
寻常人家的平淡温情,于皇来说,却有如不可触及的梦,无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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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5章 他说爱,爱极了()
他的心,之前紧缩得更厉害,一点一点的,逼出心底所有的灼热。'匕匕'
从前便是如此,每一次都出人意表,让他一次次被撼动,一次一次更加不愿意放手。
在阴冷的角落里呆了太久,只要抓住了她赠与的一丝微光,他便,再也不会放。
“少,也还是有的。”他的声音哑到极致,轻轻的。
他不贪求,只要她一个便够。
女子笑了笑,沉静柔和,然后朝他招手,“过来用膳了,菜若是凉了味道不好了。”
像召唤宠物,然他乖乖的,走了过去。
期间看着她嘴角的那抹浅笑,一瞬不移,眸底黑亮得如铺陈了星光。
坐下,不动,看着她。
未寻瞧了眼男子垂着的右臂,似乎昨日更加无力,叹,“还是不能用筷子吗?”
“嗯。”他面不改色,点头的速度极快。
苗敬在后面撇开了头。
这次又重复了昨晚晚膳的忙乱,皇从头到尾,竟连汤都不自己喝了。
吃完,等未寻替他拭了嘴角的油腻,男子半眯了凤眸,眼底极为满足。
“还是不肯告诉朕遇到了什么事情?”
淡淡的口吻,问的颇为随意,未寻想将帕子扔他脸。
这人表里不一。
明明八卦的紧,偏要装出若无其事。
“回来的时候碰柔妃娘娘了,她跟我提起了……紫嫣。”犹豫了下,未寻还是决定,不隐瞒。
男子明显紧绷了起来,脸的满足惬意瞬间消散。
只是一个名字,能让皇反应这么大,说他薄情?未寻无奈的笑了笑,柔妃如此挑拨离间,存的是什么心思?
是想要打击她?还是想要打击皇?
“干嘛黑着一张脸,至于吗?在她之前,你早跟我提起过了,何必那么在意。”跳着没,她调侃他,像让他将那些紧张卸下。
“若是你想要知道,朕可以亲口告诉你。”他说,声音干涩沉哑,眼底溢出的,是能刺痛人心的痛楚。
提起那个女子,他会痛。那么善于伪装的人,都压抑不住的痛。
未寻摇摇头,“若是回忆从前让你那么难过,便不要再去回想,我并没有那么好。”
无需为了满足自己的好,让他揭开那些或许已经结痂的伤疤。
那样太过残忍。
他没有义务,为了她的好那么做,她也没有资格,为了自己的好那么做。
他抬眸看她,目光晦暗难明,极为复杂,“你真的一点都不好?”
“我只好一点,皇,你爱紫嫣吗?”
司北玄眼眸剧颤,覆盖于瞳孔之的清冷几欲碎裂。
那一瞬间,凝滞了呼吸。
我只最后问你一个问题,司北玄,你有没有爱过我?
“爱,爱极了。”他答。
曾经她不想要听的答案,没给他机会说出口的答案,现在,他终于可以亲口告诉她。
他爱她。
她现在记不得,所以她现在不会懂。
可是他还是要告诉她,那个迟来的答案。
至少以后,若有天她记起一切,那么她同样也会记得,他说他爱她。
他说他爱极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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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章 火熄了,心没了()
他说他爱,不闪不避,深邃的眸子紧紧锁着她。复制址访问 :65349;65346;65359;65359;65355;65294;65354;65353;65345;65358;65351;65347;65345;65359;65294;65347;65359;65357;
郑重得近乎虔诚。
那一瞬间,她竟然有些恍惚,他所回答的对象,其实是她。
由心生出一股颤栗,极轻极微,却不容忽视。
她将之解释为,只是再一次的替那个女子,感同身受。
呼吸紧窒,未寻垂了眼睛,轻声道,“听说紫嫣住过的地方,还是一片残垣,皇,我像去看看。”
“……好,朕陪你一起去。”
身后,苗敬讶然了神情。
那个地方,三年来,皇从未踏足,那里,已经是宫的禁地。
皇对未寻小姐,可谓纵容到了极致。
宫禁忌的名字,未寻小姐可以提起。
宫禁忌的地方,未寻小姐可以去。
皇对这个女子倾注的感情,已经超过了他的预知。
这次木槿没能跟随,在偏殿用过膳,被皇使唤苗敬送出了宫,连同她挖的那根大莲藕一起。
走在弯弯曲曲的宫巷,不同于昨日两人出游寻香踪回廊的轻松,气氛有些沉,因为两人心里,皆装了不欲人知的心事。
一路走来,经过了皇后的凤栖宫,柔妃的甘宁宫,还有众多嫔妃居住的寝殿,直到走至最后,才在南墙的范围,看到了一片废墟。
司北玄的眼眸有些晃,三年了,他第一次走到这里。
他一点也不想来,不想记起那场大火,不想记起在大火被焚烧成灰的那具身体。
这样他才能告诉自己,她真的真的没死。
这样他才有力气让自己,等得下去。
三年的风雨,这里仍然是一片残垣断壁,连那些埋在烟灰里的盆钵,都没有移动过位置。
那些被火灼烧出的焦黑,也还残留在断壁,展示着那场火烧的有多么旺。
心开始抽搐起来,再次被眼前的景象剜出一个大洞,血淋淋。
痛得无法呼吸。
亲眼看着大火在眼前熊熊燃烧,而她在火他看不到的某个位置,承受着那种烈焰焚身的痛苦。
他永远记得那一刻,心整个被人挖掉,在他面前一点一点磨成灰。
火熄了,心没了。
幸好,她如今在他身边,他该满足了的,该放下心来的,他等到了。
她真的真的还活着。
可是她所经历过的那些痛苦,同样能让他痛得失去所有力气,连脚步都迈不起。
而未寻,看着眼前的这片废墟,整个人被震在了原地。
这里真的只能称之为废墟,混乱,一片狼藉。
从那些遗留下来的痕迹,还能想象当初那场大火,烧得有多惨烈。
心脏像被人捏住般,陡然喘不过气来。
紫嫣是在这里,灰飞烟灭的。
三年了,这个地方没有整修,没有重建,然而地,却不见半根杂草。
显然是有人打理的,可是地的盆钵却没有被收拾起来。
慢慢缓下呼吸,她开始弄不懂,皇在想什么。
为什么,明明在意,却这样丢在一旁不问不理?
突然很想看看身边的男子,转头,呼吸一窒。
“皇?”
男子额际,布满细密的汗珠,一张脸已经白得毫无血色。
他,那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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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7章 这是朕,欠她的()
女子轻柔的唤声,透着担忧,拉回了他的心神。 12304;26368;26032;31456;33410;35775;38382;65306;65371;21269;21269;22855;20013;25991;32593;1096;1096;1096;46;1067;113;105;46;109;1025;65373;12305;
努力压下心里翻涌的不适,司北玄低道,“朕没事。”
他有事,她看得出来。
有些后悔,不该提出那个要求,如今看来,竟是有些任性了。
他说陪她来的时候,她没有拒绝。
心爱的人在这里香消玉殒,他曾经亲眼看着,再来到这里,怎么可能会无知无觉。
别人都说他冷心无情,可是她知道的,明明知道他不是那样的。
他的感情埋的任何人都深,干嘛还非要由着他来到这里,再经历一次那种焚心之痛。
“皇,我已经看过了,我们回去吧。”
反而是他,轻轻摇了摇头,伸手,握住了她的掌心。
未寻一怔,没有抗拒,任由他握着,牵着。
掌心里传来的温度,平时更凉,近乎冷,冻的她的手瑟缩了一下,随即,他将她整只手包覆在了大掌之,握紧。
那股冷意竟被驱散。
他便这样牵着她,一步一步,极慢的,踏入了焦黑的地面,走进废墟之。
“这里曾经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百花宫。”
“百花宫?”三个字在嘴里流转,未寻不自觉的便想到了自己的百花醉,“是很好听的名字。”
“她喜欢百花,所以朕将这寝宫的名字给改了,她不知道,以为从前便是叫做百花宫,只是恰好拨给了她。”
看了男子一眼,他似乎是这样的人,不喜欢解释。
脚步不曾停,他的话也以往更多了些,清冷的声音没有歇止过。
“这里是大殿,里面的摆设很简朴,她不喜欢那些富丽堂皇的东西,便自己亲手一点一点的布置了下来,里面摆放了很多她自己折腾出来的盆景。”
……
“这里是她的寝室,放的是紫檀木花雕床,被子是浅紫色的,连枕头也是她自己缝制的,这边是个梳妆台,旁边放的是个高颈青花瓶,插着她自己做出来的假花。”
……
“这里放了座六折屏风,绘制的都是芍药花,各种姿态,很美。……”
每到一处,他都能将这里曾经的摆设布置说得一清二楚,详细细致,连她房椅子的扶手有一道划痕他都记得。
这里是废墟,大火过后,已经半点看不出当初的格局,他却凭着记忆,在这片废墟,为她重现了当日的百花宫。
清静,素雅,花草芳菲。
那个清丽沉静的女子着一袭白衣,在这座殿宇或坐或站,或笑或嗔,还有更多的,是喃喃自语,发着呆。
随着他的话,她脑能勾勒出所有的情景。
而他淡淡的讲述,嘴角笑着,眼底痛着。
淬不及防的,有灼热晕红了眼眶,她问,“皇对这里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