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本良善:皇上请下堂-第2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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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这有何难,”司北易红唇一勾,甚是自得,“爷虽说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到底也钻研过棋艺,皇兄跟国师的那场对弈如今尚在脑子里记忆犹新,明日爷再去太白楼,依样画葫芦,黑玉棋照样手到擒来。”
自己破局他是没那个本事,投师取巧还是可以的。
“拾人牙慧?”司北玄轻哼。
“四哥你这话就不对了,我这最多也就是称之为好学,拿你们用过的去破局得到我想要的东西,有何不对?要这样都能说是拾人牙慧,那学堂里的学生也不需要再找先生教导了,学的不也都是别人用过的?君未轻,你说爷说的可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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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7。第1587章 一枝独秀()
君未轻恍若未闻,全然没有加入两兄弟战局的意思。
若是他掺和了进去,怕是遭受两方攻击的,就成了他了。
眼看太后再次露出恨铁不成钢的眼神,自己男人也似笑非笑阴阳怪气的样子,紫嫣叹了叹,岔开话题,免得司北易被亲人嫌弃个干净。
“阿玄,刚才闵少东看到你的题字为何脸色大变?照理说,求有所得该欢喜才对。”
她确信自己没有看错,虽然只是一瞬,但是蓝衣生跟金掌柜的表情如出一撤的震惊。
“许是我的字气势太强,将人吓住了?”凝着女人一脸求解的神情,司北玄凤眸轻挑,好心情的开起玩笑来。
他喜欢逗她,那样能看到她更多的表情变化。
紫嫣却是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在自家人面前说说这种笑话也罢了,若是传将出去,天子都得贻笑大方。
“我也有些好奇,太白楼可是有什么不妥,为何看到玄儿的题字会面色大变?”本还未觉,但是经紫嫣提起,太后也觉出了其中蹊跷。
“四哥写的是一枝独秀,这四个字跟太白楼能牵扯上什么关系?”司北易撑起身子坐直,轻佻的桃花眼多了抹深思。
身上好奇的目光多了两道,司北玄依旧不紧不慢,没有即刻解答的意思,反将视线投向了君未轻。
君未轻一笑,接受了对方转过来的考题,“闵少东,闺名秀枝。”
犹如坪地一声闷雷,响过之后,厅中出现片刻的静默。
“闺名?女的?”司北易的声音尾调上扬。
这次是真的有些不可置信,他司北易游走花丛多年,不说自己火眼金睛,到底也算眼光毒辣,今日竟没看出对方是个女扮男装的娘们。
他就说嘛,跟个小白脸似的,动不动就脸红
至于太后跟紫嫣则是恍然大悟,难怪那两人看到“一枝独秀”四个字,会面色大变,原来是阿玄借字点人,透露他们的身份已经被识破。
“既是女扮男装,自然不可能用自己原来的的名字,阿玄,你是怎知那个闵少东是什么身份?”紫嫣的好奇接二连三,问完司北玄又问君未轻,“哥哥,你连人家的闺名都知道,不会又是掐指一算吧?”
君未轻面上温润的笑脸险些挂不住,寻儿这是当真要将他跟神棍挂钩到底了不成?
对各国底细境况了若指掌,是身为国师最基本该掌握的常识,即便不在其位,生性淡薄,也不代表他就真对凡尘俗世不闻不问,而这些,他真是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跟寻儿解释。
低低的轻笑声自司北玄口中一串串逸出来,看到君未轻脸黑莫名,他的心情就变好。
君未轻是无从解释,他可不一样,只要他愿意,就能将事情的起因结果说的一清二楚,既然紫嫣好奇,那么他便解答。
刚才卖个关子,也不过是逗逗趣罢了,哪知道结果出乎意料的让人愉悦。
“闵秀枝,乌兰国四公主,自幼深得她母皇喜爱,在一般皇子公主中,是最炙手可热的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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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8。第1588章 不争,并非好事()
几句话里包含的信息,让紫嫣的头脑更加雾煞煞了。
四公主,母皇,继承人。
“那个乌兰国,是女人称皇当政?”
不知紫嫣,木槿跟苗敬等人都瞪圆了眼睛,匪夷所思。
这世上还有女人当权的地方?
而他们看到的,是皇上在点头,确认他刚才所说的并非天方奇谭。
“乌兰国是个很特别的国度,神秘,富庶,且由女子执掌一国大权。”君未轻的话等于是再次肯定,让几个震惊过度的人好容易才消化下来。
“既是如此,那个四公主闵秀枝为何不呆在乌兰好好的等着继承皇位,反跑到我们西玄来行商?”紫嫣蹙眉,知道的越多,疑问反更多。
“四哥,我也好奇,这些消息你是从何得知的?我也算消息够灵通了,你说的这些我却几乎闻所未闻。”好奇的还有司北易。
身为王爷,也曾经替皇兄执政处理公务,有什么消息是皇兄知道而他不知的?
司北玄睨了他一眼,冷笑,“半年前暗卫应该有将消息上报于你,听说你为了省却麻烦,将各类消息分为三六九等,不重要的直接省略不听,如今倒好意思反问起我来了?”
“……”司北易抽抽嘴,当初……半年前,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面对那些堆积如山的公务就够让他头疼的了,每天还要接收安慰频频不断传来的各种消息,加之当时嫉妒皇兄自个在外面逍遥,为了让自己也稍微轻松些,不重要的消息他就让暗卫要么不提,要么当成耳边风,听过即算。
哪知道当中就漏了这么一条有意思的。
太后什么话都没说,看着自己亲儿子这副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直接就扶额了。
朽木不可雕,罢了,她对他就不该心存幻想。
等司北易收够了从四面八方飞过去的眼刀子,司北玄才继续接下来的解答,“不论哪个国家,但凡牵涉到利益,就必然有争夺,更何况是皇位,乌兰国亦然。闵秀枝虽然最得女皇喜爱,却败在她聪慧有余,魄力不足,太过心软。不忍心对自己的手足下狠手,是以被逼至墙角,最后远走他国游历,以避开皇室间的纷争。”
“这么说来,这闵秀枝也算得是心性良善,且能不为权欲眯眼,避走纷争,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紫嫣心有戚然,叹道。
皇位之争,夺嫡之战,兄弟手足相残在哪一国皇室都有上演,其中的血腥残酷,只是想一想都能让人心寒。
那个闵秀枝避走之举,或许反而能让她在争斗中保存性命,像如今这样自起炉灶,撑起自己的一片小天地安然度日,在紫嫣看来,反是好事。
“此言差矣。”首先反对的是司北易,面上虽然还是不着调的痞笑,桃花眼中的深沉却能引人深思,“皇室之争,不是你无欲无求,想要避走就能保全自己的。上位的人,不会给自己的将来留下任何一点隐患,她不争,麻烦依旧会自动找到她头上来,等到乌兰国大局已定,怕是也到了闵秀枝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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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9。第1589章 设计到他头上来了!()
司北易的话,低沉,又不显风浪,平淡的叙述着铁一般的事实。%
周围深谙此道的人,如太后,如司北玄,如君未轻,都没有说话,即是认同。
紫嫣哑然之余,心底蓦地变得沉重。
似乎每一次朝代的变更,都是一场血的洗礼,这种事情避无可避。
“如今乌兰国女皇病重,下面的公主争夺日益白热化,女皇又一心想将皇位传给闵秀枝,偏生闵秀枝临阵脱逃避走她乡,导致乌兰国的形势一片混乱,女皇便是手握大权也独力难撑,形成四面楚歌的状态。”微眯了凤眸看向门外,司北玄食指轻点椅子扶手,眸心幽暗。
“闵秀枝离开乌兰来到西玄,未必真如表面上那么简单,或许此前她曾打过别的主意,只是最终没能如愿实现。”君未轻淡淡瞟了司北玄一眼,话语当中的隐晦也唯有他们二人明白。
“她没那个胆量。”司北玄勾唇,冷冷一笑,同君未轻打起旁人听不懂的哑谜。
幸而紫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听到两人之间的这段对话。
太后看了眼兀自失神的紫嫣,无声一叹,也不知道该不该说这人是有点子傻福。
人家那头在掏空了心思的想要引起皇帝注意,裴紫嫣这个女人偏生还对此毫无察觉,真是蠢笨得让人不忍直视。
朽木
好在玄儿对别的女人当真没有兴趣,否则以后真有得这女人哭的时候只是紫嫣没有在意刚才的对话,司北易却全然听进了耳中,出不对来,“君未轻,这话是什么意思?那个白脸生打的什么主意?”
打皇兄的主意?不像。
若是真要打皇兄的主意,在京城开个铺子就能让皇上闻香而来?美得她
但是近日那个女的又偏偏敢顶着草民的帽子冒死求墨宝,现在细想,的确又不是那么简单。
他漏掉了哪个环节不成?
“太白楼成立之初就在店中摆下了残局引人破解,你以为真是那么简单?”司北玄凉凉的一句讽刺,颇有点跟太后一样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整日里流连花丛只想着风月雪月,真是把自己脑子玩糊涂了,以往的精明犀锐都丢狗肚子去了吧。
司北易一怔,看看皇兄如看朽木的眼神,再看看君未轻事不关己径自茶的惬意,心底忽地一动,手直接往自己脑门上拍去
“******,爷成了鱼饵了?”
“现在才反应过来?”
“……”
司北易头一次觉得心虚,脑子里也不其然浮现出那张说两句话就让你上绯红的脸,此时他就一个想法,将那张白玉脸一爪子给挠花。
设计人设计到他司北易头上来了
怪不得用黑玉棋来摆个残局。
对方显然那对他知之甚深
摆明了是知道他这个六王爷爱财爱玉,黑玉棋利诱是第一步,残局则是对方的第二步诱惑。
他这一阵子频频上去破阵,定然都看在对方眼里,合着他司北易在对方眼中就成了个送上门的傻帽,任由对方引诱着一步一步踩上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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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0。第1590章 比对你的人感兴趣()
对方怕是早就等着他带人前去破局了。
想到自己今日带着四哥跟君未轻前去太白楼,想着得到自己心心念念的黑玉棋,结果到最后才发现,原来一切早在别人的设计当中,自己在无意中成了他人手上的棋子,那种滋味,让司北易桃花眼泛了冷光,怒极反笑。
有意思。
一个心计城府不下于他的女子,一个事到临头又犹豫万般的女子,一个人身上,呈现两种极端的反差,可不有意思么?
想做,又犹豫,放弃,又不甘心。结果汲汲营营半年的时间,到最后只得了四哥一幅墨宝,用一枝独秀四个字狠狠的将了一军。
那个闵秀枝现在的心情不比他好受吧?这样想一想,他舒坦不少。
司北易素来也是个精的,要真说心计手段,比之司北玄差不了多少,只不过是他生性散漫,喜欢自在逍遥,所以担着个闲散王爷的名头,反让他最是满意。
如今一切尘埃落定,母兄之间的关系也渐见缓和,在自家人面前,便也渐渐的不再端着张笑脸面具,于是一喜一怒,也毫不遮掩的呈现出来。
司北玄岂会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眉眼一挑,不乐见这个六弟自以为看透内情的样子,更不想在紫嫣那里引起什么误会,“闵秀枝虽然使了些手段,所图却并非你所想。”
“此话何解?”又猜错?司北易笑脸收敛。
“想要凭借商人的身份搭上皇室这条线,无异于天方夜谭,闵秀枝深知这一点,所以她的目标并非是与我们攀上交情,你再想想她引我们上太白楼,是为了什么?”
隐晦的点播,司北易心思稍动,脑中便如拨开云雾般清明起来。
“那盘棋局”在他之前,紫嫣抢先拍板。
司北玄点头,看着女子因为猜中答案而流光溢彩的双眸,嘴角又扬了几分,“为何会猜到是那盘棋?”
得到肯定,紫嫣笑得神采飞扬,将自己的见解侃侃而谈,“你前面就提示过,乌兰女皇如今面临的形势是四面楚歌独力难撑,可不就同那盘棋一样,后有追兵前无去路,左右受困无法突围,这种形势俨然已经是死局,而普天下有能力解开此局绝境翻生的,有几人?阿玄便是她能想到的第一人,所以她才会设下此计引人上勾。她对你的计谋比对你的人更感兴趣。”
“更幸运的是,那个死局是四哥跟国师联手破的,破局不止,甚至将接下来可能出现的局面一一于棋盘上呈现了出来,若能将那局对弈加以活用,闵秀枝想要解开女皇现在的困境,绝非难事,甚至有可能让她借此翻身。”司北易也笑了,就着紫嫣的话,将剩下的未竟之语一并说了出来。
“皇上跟主子明明是平局,输赢未分,你怎知道她就一定能加以活用?”木槿嘟囔。
“你觉得就乌兰国皇室那些个娇娇公主,能比得上你主子的心智谋略?”司北易一句反问让木槿偃旗息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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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1。第1591章 谁还敢往皇上跟前凑()
在木槿心里,主子难有人能企及,除了皇上那个例外。 :更不用说什么鬼听都没听过的乌兰国公主了。
便是那闵秀枝,不也说是乌兰国最为出色的公主了吗?她的心思计谋在皇上跟主子面前都不够看,更何况那些个比她还差的?
“行了,人现在也算是打发了,日后交集的机会不多,此事可略过不提。”太后在最后总结了一句,说话间视线若有似无往司北易看了一眼。
这个交集的机会不多,自是指司北易不上赶着去找事的情况下,才能成立。
司北易若无其事的扭开头,对被母后一眼看穿心思没有半点不好意思,不交集就不交集,虽觉那人有意思,也不到非招惹还击的份上,再说了,如今日子逍遥,身边红粉无数还等着他去一一怜惜,他也没那么多时间去分心千里之遥外的乌兰国。
心里有疑问的人,一并解开了疑惑,这才注意到易王府的大厅似乎格外冷清,除了他们这一行,就剩两个小厮战战兢兢的侯在门外,没人敢进来。
司北易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眉一敛,“管家,备膳”
自己府上的下人跟没见过世面似的,小家子的举动让他很是不满,不就是皇上太后亲临吗?
同样侯在门外,被门角挡了身形的管家,听到王爷的语气,心里打了个突,忙上前应答,在得了准示之后,又火烧屁股似的离开。
看背影,更是是避之唯恐不及。
真不怪管家这般小家子,实在是皇上的名头太响亮,那就是一个煞神,以前皇上也曾来过王府,几乎每一次都有人要遭殃。
前车之鉴,谁还敢往皇上跟前凑
厅里唯有紫嫣对王府下人的态度稍觉奇怪,其他人则是司空见惯的样子,见此,紫嫣也不好开口问。
只是司北玄见不得她心里有事又不便开口的好奇为难样,又不想亲自口述自己曾经有那么点残暴,凤眸一闪,道,“故地重游,去后院走走?”
易王府,紫嫣前世是来过的,说故地重游不为过,只不过几年的时间,府中总有些变化,紫嫣想了想,点头。
刚才为了躲避百姓的喧嚣,一路随着司北易直达大厅,连路上有什么景致都顾不得看了。
观光自己儿子的府邸,太后自是没有什么意见,以前,她也没有机会过来。
遂一行人起行,当中,谁也没注意到司北易眼底一闪而逝的不自然。
便是有某个人注意到了,也当做视而不见。
出得大厅,便是前院,两侧各有莲花拱门通向偏院。
只从眼前宽阔的庭院,朱墙红瓦,以及庭院里各处露出的檐角、繁枝绿叶,便给人一种直观的一入侯门深似海之感。
地板是青石路,绕着假山园林蜿蜿蜒蜒,于拱门处赫然可见珍贵的紫竹林,给整座清幽的庭院带出一种雅致来。
空气中飘散着淡雅的竹叶清香,紫嫣深吸了一口气,清香便钻进肺腑令人精神一爽,这让她兴起了兴致往那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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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2。第1592章 从未打过他的主意()
司北易眼眸颤了下,面上随即挂上了嬉笑,“紫嫣,我带你去别的院子逛逛,那边没什么好看的。%”
“不是有紫竹林吗?”紫嫣回眸笑道,“我就是想去看看紫竹林。”
“光秃秃的竹子有什么好看的,不如去后院,那里繁花珍草甚多,你不是喜欢那些东西?”
“待会再去后院也一样。”紫嫣脚步不停。
“真没什么好看的……”司北易想跟司北玄求救了,只是对方像是没看到他的小动作一般,不紧不慢的跟在紫嫣后头,也往那片紫竹林行去。
母后就在一侧,便是心里紧张无奈,司北易也不得不表现出坦然来。
倒是木槿看了他一眼,又嘟囔了一句,“不就是片林子嘛,那么紧张做什么,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不成。”
幸好木槿也顾忌太后在旁,没敢大声了嚷,声音也就他们两人听得见,要不司北易都想叫她一声姑奶奶了。
一行人就这么挤挤搡搡的,进了紫竹林,而在王府之外的太白楼,闵秀枝跟金掌柜也重新回到了楼里。
这一次郑府尹是真的雷厉风行,门口的封条一早撕掉了,一楼二楼的狼藉也被重新收拾规整,虽然不至于恢复原貌,到底也差不离。
那些被官兵搜刮一空的奇珍异宝,也一一还了回来,摆放在柜台上。
乍眼看去,像是之前的那一番变故全然没有发生过。
闵秀枝却没有去察看的心情,径自上了二楼,在一面墙壁上将一副丹青卷起,于墙上的凹槽处暗了一下,景象陡变。
墙壁翻转,打开了一个入口,内里,赫然是一间卧室。
很是简单,没有多余的装饰,只置放着床柜桌椅。
将手上紧捏着的纸张慢慢放在桌上铺平,纸上尚留墨香的一枝独秀四个大字苍劲浑厚,字体霸气内敛,此时映在闵秀枝眼中,更像是讽刺。
“东家……”门外,跟上来的金掌柜欲言又止。
他很想劝东家别再一条道走到黑,文景帝那个人,岂是能容他人算计的?
不过是一个照面,对方就直接道破了东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