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本良善:皇上请下堂-第2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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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了动被男子紧握的手,示意他先放开,赶了一月的路程,舟车劳顿,她跟他都需要好好做一下休整。
“将雨轩阁撤回去,紫嫣的寝宫,在承乾殿。”司北玄连考虑都不曾,回出来的便是让众臣跪了一地的话。
“皇上,这万万不可”
“请皇上收回成命”
“皇上由来都没有后宫妃嫔宿于皇上寝宫一说,这万万不可行啊”
异议接踵而来,俱是苦口婆心的语气。
司北玄没有动作,冷眸扫向跪地的臣、妃,此前在紫嫣面前敛起来的气势,陡然披靡而出,压得还想要再劝说的人赶忙噤了声,心惊胆寒。
他们倒是忘了,眼前的男子,早已经蜕变。以往那种不得不对他们做出妥协退让的情形,最近的一次,也是在半年多前了。
而太后……思及此,有人才发现,以往还能在皇上面前语气铿锵的太后,这一次,竟然一反常态的一个字都没有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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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6。第1426章 臣妾但凭皇上做主()
太后站着没有动,也没有说话,一张面容看着寡淡平常,教人猜测不透她的想法来。
身上聚集了众多的视线与期盼,她又怎会不知道,只是这一次,这个头她是无力再出了。
皇上既然敢当着她的面说出这句话来,就定然考虑到了后果,更不会怕任何人的阻拦。
谁都拦他不住。
本就岌岌可危的母子关系,她又何必再因了这一遭,因了那个史无前例,而去闹个不愉快,将两人之间的关系再降至冰点。
只要皇上还是那个皇上,还是那个一国明君,只要这个决定没有危及到司家的江山,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
人老了,有时候糊涂些,反而是福气。
紫嫣盖着盖头,看不到此间情形,只能听到周边由此起彼伏的劝阻到最后静谧无声,气氛似乎僵得很,不由手微微一动,立即就被男子紧紧握住,不许她有半点退缩。
无声一叹,再无多余动作。
阿玄那句话出口,她也是极为震惊的。
古往今来,还没有哪位妃子,能与皇上同宿一殿的。便是皇帝连日独宠一妃,都有可能让妃子被冠上魅惑君主的罪名,而皇帝也离不了骄奢淫乐的指责。
这也怪不得群臣如此激动,多行劝阻。
现在阿玄没有再次表态,怕是很多人便都转而看向了她,希望她来个自行婉拒,为皇上为江山社稷多着想。
倘若她是个值得皇上如此钟爱的女子,那么便必然是个贤妃,既是贤妃,自该委屈自己为皇上多番考虑。
而这些话没有人实实在在的对她说出口,不过是此时迫于阿玄淫威,不敢走至偏锋,做了出头鸟。
没有胆量,偏还要做出一副忠臣的姿态。
被男子握着的手又被紧了一紧,耳边传来男子清冷的声色,轻声询问,“紫嫣,你觉得呢?”
“……”这人,刚发过的宣言莫不是放屁不成?谁说的,她只要站在他身边,看她想看的,做她喜欢做的?
怎的一下子,马上就将问题丢回给她了?
紫嫣于盖头之下缓缓弯起了唇角。
问她吗?怎么办呢,身负殷殷期望,可是,她一点也不想做个贤妃。
“臣妾但凭皇上做主。”将抽气声抛之脑后,紫嫣答得清脆委婉。
他将球丢给她,她不会再踢回去吗?
反正这种得罪人的事情,从今往后,她都让他来扛。
低低的笑声清泠,逸出男子口腔,笑声中的愉悦冲淡了空气中的僵硬阴冷。
司北玄连眼底,都盈满了舒畅笑意。
她的回答,他满意极了。
“此乃后宫,后宫的事情,皆是朕的家事。而众位爱卿的主场,在朝堂。”冷眸扫过地上那些个权臣,司北玄笑着,语如冰珠,“以后谁若再将手伸得那么长,别怪朕不留一点情面”
“皇上息怒”
除了这一句,再没人敢吐出别的语句。
皇上话语带笑,却比发了怒更让人胆寒,明摆着是对新妃强势维护,谁敢在这个时候,再去撩了虎须
跟着男子的牵引,一路走回承乾殿,紫嫣也再未说过只言片语。
只有盖头下一张笑颜,艳如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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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7。第1427章 白日宣淫要不得()
司北玄牵着紫嫣跨进了承乾殿,身后的殿门便缓缓关上,将两人跟外面浩浩荡荡的跟随者隔离开来。
总算找回了清静。
只是,这样的清静在片刻之后,便衍生出丝丝缕缕的暧昧来。
两人就站在殿门的后方,一个是不动,一个是想动不能动。
男子跨进来之后就停在那处不走了。
而紫嫣能明显的感觉到,头顶凝视的视线有如实质,交握的掌心更是褪去了那抹温凉,取而代之的是逐渐升温的热烫。
那种热度,蔓延至她的心里,如温火灼烧,不痛,却觉羞极。
“怎么不走?”为了打破那种让人窒息的氛围,她哑着声线开了口。
话音刚落,别觉身体一阵旋转,再回过神来,已是被男子打横抱在怀中。
“阿玄……”颤了声调,紫嫣吓得声音都抖了,“我、我们还没行礼……”
现在还是大白天,便是洞房也该等到晚上,白日宣淫要不得……
“你看不见,我抱你进去而已,你莫不是想歪了?”男子的声音清淡,期间似海夹杂着揶揄的笑意。
“……”
紫嫣有种感觉,她以后肯定还是被吃得死死的。
亏她刚才还心跳加速,连手腕的脉搏跳动都感觉得清晰无比。
可是现在,很好,她淡定了。
因为怀抱她的男子,心跳分明比她还要狂乱。
“……到大殿了,摆设还跟你上次离去的时候一样,那张矮几还是放在原来的位置,你午睡的矮榻也没动过,只是这承乾殿里没有布置婚庆的物。”
男子边走,边低声在她耳边说着这些照他以往的性子绝对不会说的话语。
紫嫣也知道这殿内是不会有什么变动的,他根本不允许别人接近承乾殿的范围,更遑论进到内殿来做出婚庆布置。
再者,大概也没人能想到,阿玄会让她直接入住承乾殿。
男子的话还在继续,紫嫣柔了眉眼,将头轻轻靠在男子胸前,听着他的心跳,听着他的声音。
他抱得极稳,而她没感觉到半分不适。
“若是你介意,晚些时候我会命人来做出布置……”男子话说到这里,脚步顿了下来,声音也随之转为更加的低沉,“紫嫣,现在,我们到内室了。”
音落,她亦被放了下来,坐在了,他的龙床。
司北玄站在床前,看着坐在他床畔的女子。
火红的嫁衣,火红的盖头。她很安静,双手交握放在膝上,看起来乖巧极了。
或许是因为紧张,她交握的手有些紧,能看到指尖微微泛白。
恍惚间,眼前的场景似乎发生了变幻。
那是一间雅致的卧室,光线不暗,也算不得透亮,是晚上。
女子也如这般坐在大红的喜床上,安静乖巧,耐心的等着她爱的人来揭开她的盖头。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从天黑至天际透亮,晨曦的光穿透窗户打在她疲惫落寞的身影上。
只有桌上一对已经熄灭的红烛陪了她一夜。
他没来。
他看到她伸手,缓慢的自己拉下了盖头,露出盖头下的那张容颜,憔悴苍白,两颊还有浅浅的泪痕未干。
而彼时的她不知道,他就在窗外,心如被戳了一个洞般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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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8。第1428章 马屁拍得合宜()
视线一晃,眼前是明黄锦绸铺就的龙床,这个颜色,代表了天下至尊。
而那个女子,依旧是一身红袍盖头,安静的坐在他的床上。
他也不再是只能站在窗外,于天际第一线晨光亮起的时候,如见不得光的老鼠般隐匿自己的身形。
他在她面前。
只要掀开了盖头,便能拥抱他梦寐以求的女子,真真实实。
司北玄紧握的拳头有些颤抖,抬起,在即将碰触到那方轻薄布料的时候,又收回,反复几次。
最后,才抿紧了薄唇,捻住盖头的一角,用极为缓慢的速度,将盖头一点一点拉了下来。
她笑弯的眉眼,莞尔的唇,一一呈现在他眼前,如初晨的太阳,放射出的每一缕都是温暖的光。
“阿玄,你又心急了。”紫嫣启唇,轻颦笑语。
司北玄一怔,随即如被她的笑意感染,也轻轻笑出了声来。
可不是心急了吗?
恍恍惚惚的,只想揭开那张盖头,完成曾经他没能亲手完成的一个仪式,却忘了,时候未到。
本应是晚上宴会过后,才到这一步。
“无妨,我们之间无需拘这一个步骤。”
不想去管那些个俗礼了,他只知道,揭了盖头,从今往后,她就真正是他的妻。
他亦是她的夫。
他等这个名分,等得太久。
四目相望,爱意浅浅交织。
“现下要如何?”
“喝交杯酒?”
“酒呢?”紫嫣挑眉,视线往光溜溜的桌上一扫。
司北玄默然,那上面连个酒杯都没有。
也唯在这一刻,他恼起了自己那个禁令。
否则,这桌上至少也该是有一壶清酒的吧?
“皇上,奴才斗胆,送酒来了。”殿外,是苗敬抖抖索索的声音。
若是旁边有人,便能看到苗敬一脸苦不堪言。
他实在是不想选在这种时机前来打扰,可是谁叫他是皇上的贴身内侍呢?皇上没想到的这些个小细节,可不得由他来代劳处理吗?
最主要的是,这承乾殿除了皇上跟嫣妃,也只有他一个能自有出入。只望这一次没扰了皇上好事,否则他好心怕是只给自己屁股招来一顿祸事的下场。
“进来。”
里面有声传来,苗敬细听,无不悦之意,这才大松了一口气,一改之前的皱巴脸,走路的脚步也轻快起来。
马屁拍得合宜。
走到内室,在里头男子再一次点头首肯之后,苗敬才掀了珠帘入内,将托盘里的酒跟酒杯一一放好,即刻又躬身退了出去。
到得外头,整张清秀的脸可谓神采飞扬。
皇上刚给了他一个眼神,那分明是称赞啊称赞啊
紫嫣目送苗敬轻飘飘离去的背影,噗嗤一声失笑,转而向身边的男子调侃,“你平日到底是怎样苛待苗公公的,一个眼神就能让他乐成那样。”
司北玄眯了下眸子,“你喜欢他?”
“……”紫嫣的笑僵了,不过是一句话,哪门子看出来她喜欢苗公公了?便是喜欢,也非男子以为的那般。
他怎的就因为她一句话介意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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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9。第1429章 不洞房,忍得住吗他()
他小时候喝醋长大的不成?
“我就是那么问一声……”
“那也不行。”男子的回答斩钉截铁。
“……”紫嫣眨眨眼睛,这还能好好的交谈吗?才刚成亲呢
“今日是我们大喜,你眼睛里只能看到我一个。”
“今日是我们大喜,那你的眼睛是不是也只看我一个。”
“是。”
很好,紫嫣怎么都想不到,几句小小的拌嘴,会导致当晚太后精心准备的晚宴全然泡汤。
那个霸道起来会耍无赖的男人,腻在了承乾殿里,大门不出。
任凭皇后、太后派人来三催四请,他兀自八方不动,均以一句长途跋涉龙体乏累为由给推了去。
外头是个什么情形,又会生出怎样的流言,紫嫣不想去想象了,坐在龙床上,瞪着那个悠然着小酒的男子,几乎将压槽磨平。
死性不改
她这刚入宫呢,他就来这么一手,是嫌她身上魅惑君主的帽子不够重?
“紫嫣,我们还没喝交杯酒。”
“你不是自个快喝光了吗?”
“两杯,正好,足够了。”
司北玄含笑将酒壶见底,刚好盛得两杯酒,像是算计好了似的。
“皇上莫不是忘了,你没去晚宴,今晚我们可算不得已经行过礼了,没有行礼,哪来的交杯、洞房一说。”
“我只说交杯酒,没说今夜洞房,你想要?那我可以给你。反正我也等了很久了。”
“……”怎么回事,紫嫣瞪着男子似笑非笑的俊脸咬牙,她现在有处处不得志的感觉。
怎么就嘴贱说什么洞房,现在好了,反过来被男子说成是她心急
她哪里心急了她什么时候心急了这不是太紧张了一时嘴快给说出口了吗?难道成亲了不洞房?
忍得住吗他
阴沉沉的眯下了眼睛,紫嫣很快敛起怒火,笑眯眯的上前,接过男子手中平举的酒杯,“皇上误会臣妾了,这一路长途跋涉,皇上龙体疲乏,臣妾怎敢在这时候扰了皇上,怎的也要等皇上休息好了精神恢复了才是。何况比之皇上,臣妾也累得很,怕是每个三五日,恢复不过来。”
一口一个皇上、臣妾,听得司北玄凤眸调起,轻笑又逸出口腔,“我很心急。而且……我现在精神得很,你要试试吗?”
“哦?皇上精神?那怎的不去出席晚宴,反窝在这殿里称乏?”
“今日是我们大喜,我只看你一个。”
男子说得很是正经,紫嫣的脸再次犯了抽。
去他的只看你一个。
有本事以后都别看别人,朝也无需上了,国事也无需理了
就会在这里欺负她
知女子是被自己气到了,司北玄才叹了一声,抬手捏上她鼓鼓的双颊,口气甚是无奈,“你平日的聪明劲儿都去哪了,不过逗逗你,就给气成这样。”
“你可不就是故意在气我吗?”哼了声,拍下男子在她脸上作怪的手,紫嫣决定对男子不理会。
“今日的晚宴不过是答谢他国来使,去了也是推杯交盏,与我们的婚事无甚大关系。你是新妃,尚未册封,也不能坐在我旁侧陪我,那我又何必去应酬他人,反将你一个人丢在这清冷大殿?”
他不去,只是想陪着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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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0。第1430章 他怕,一切是泡沫()
男子的解释,让紫嫣心底小小的火气一下全熄,嘴上却不肯服了软,“只这一个原因?”
“还有一个原因。 w w wnbsp;。 。 c o m”
“是什么?”
“这次晚宴,我便是去了,回来也不能洞房。”
“为何……”紫嫣脱口问出,反应过来自己追问的是什么,瞬间煞红了脸。
“宫中规矩,新妃需册封之后才能与皇帝共寝。”司北玄眸底流动着暗光,凑近红透了脸的女子,声音低道近乎诱惑,“当然,那只是明面上的规矩,你若等不急,我可迁就你……”
“司北玄”女子恼羞成怒。
“不称呼我未皇上了?”
“……”紫嫣气结。
这人天生就是来克她的吧?她上上辈子一定欠他良多。
“紫嫣……”
“干嘛”
司北玄长叹,将气恼的女子轻拥入怀,不意外的惹来一番挣扎,巧妙的将女子的动作化解,低头吻上她的额,“紫嫣,我比你心急,恨不得现在便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可是,我爱你,爱到想将所有以前不能给你的东西,一次补足。亏欠你的每一件,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我想给你最好的,至少是我认为最好的。”
紫嫣停止了挣扎,在男子怀中安静下来,听着他在她耳边的呢喃,觉得,嘴巴堵得厉害。
他口中的亏欠,她明白,可是自放下过往决定与他重新开始的那一刻起,她便不在去记那些东西。
哪想,他确实记得比她更牢固。
那么他所承受的痛苦煎熬,又怎会比她少?
“明日,是你的册封大典,那便是我们真正的行礼了,大典过后,你想怎样,我都任你处置,可好?”
“……什么任我处置?”总算找回了声音,伏在男子怀中,紫嫣低低的问。
“嗯……比如在这张龙床上?”
“司北玄”他就不能有一刻正经些?
“我现在哪里正经得起来,满脑子都是旖思。”像是能看透她的想法,他这样回答。
“魂淡……”
“嗯,魂淡,你叫我什么都行。”食指勾了女子的下巴,强制她将低垂的头抬起,覆唇轻问她微红的眼眶,“紫嫣,说一声你爱我。”
“不说。”这样面对着他,便是满腹情意,她也难以启齿对他说那三个字。
“我想听。”
“不说……”
“以前,你恼了我之后,便再没说过,你恢复记忆之后,也未说过,紫嫣,我很害怕,害怕闭眼,再醒来之后这一切便如泡沫般,一碰就碎……有时候我甚至不敢确定,你是不是真真实实的存在,还是所有这些,不过是我疯魔过后做的一场梦境而已……”
他低低的诉说,震动了紫嫣心里的弦,这是第一次,他亲口同她诉说心底的惶恐,诉说他的不敢确定。
那双凤眸,常覆着男子独有的淡漠清冷,却在此时,被一抹彷徨覆盖。
所以,这才是他不肯去晚宴,不肯离了她身边的真正原因吧。
他怕,怕一个转身回来发现,这个大殿内没有她存在的身影,或许,连存在的痕迹都找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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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1。第1431章 不加俸禄,说不过去()
垂了眼睛,紫嫣突然的就将男子的手自腰间抽出,对着他的虎口便狠狠的咬了下去。 w w wnbsp;。 。 c o m
一点不留情。
“嘶”
头顶传来男子隐忍的抽气声,她才抬了头,直视那个面露惊讶的男人,“痛吗?”
“痛。”
“可还觉得是做梦?”
男子抿了唇,紧紧的凝着她,没有回答。
“我爱你,阿玄。”
她爱他,若是他不能确定,不敢相信,她可以每天对他说一次,十次,一百次。
她爱他。
哪怕那些过往曾经让她痛彻心扉,意冷心灰。
司北玄的眸子黑得看不见底,将女子紧紧锁在眸心当中,良久,才一把抱过女子狠狠揉进怀中,落下的吻,却是极轻。
如雨点,细密的散布在女子脸上,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