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本良善:皇上请下堂-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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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开了架势的两人顿了声音,笑哭不得。
这次吹奏出来的,似乎是静心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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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8。第1198章 对她低头何止一次()
“去是不去?”抬手拂去眉间盈荡出的啼笑皆非,君未轻再问了男子一次。
“自是要去。”他司北玄何时漏过到手的机会。
“希望一把老骨头为你医治的时候,你们之间别产生鸿沟。”
又被这人用话将了回来,司北玄眯了眯眸子,还待反击回去,刚淡下去的音符又见高扬。
“……苗敬,去明月山庄把人留住,木槿,收拾一些简单行囊,明日一早动身。”
“是。”领命的两人各自分头行事。
听了男子的命令,清月这才撤下碧玉箫,淡定的收入腰间,转头朝君未轻比划手势,“哥哥,我们若都离开,万一莫言回来,岂不错过?”
司北玄明显感到身边气流的波动,奈何眼睛看不见,又无人开口解释,他不知道女子在说什么,心底没来由的生气躁郁,“君未轻,紫嫣说什么?”
“寻儿担心我等与莫言错过。”君未轻动了下眸,没再痛男子斗气,干脆的代做了翻译。
男子眼底一闪而逝的焦躁阴郁,他看到了。眼睛瞎了,男子一直表现得淡定如常,实则又怎的会真的毫不介意,怎会不介意,再看不到心爱的人,连她想要说什么,都无从知道。
而孩子气的斗气,他与他都不会不分轻重,提到正事上来。
“莫言那边,我会命人在他途经的驿站等着,留信让他赶往百花谷。不会错过,毋需担心。”
清月松了心底的担心,是她多虑了,早知道他们做事情,不会有所遗漏的。
瞎操心。
“明日早起,我也去收拾一下我的宝贝,不知道那个什么鬼百花谷在什么地方,少不得又要一番奔波劳碌了。”安阳起身拍拍衣摆,径自走了开去,没有回头看那个一直盯着她背影的男子一眼。
而安阳的话也让清月有所触动,是又要老路一番了。他们这段时日似乎总是过得跌宕起伏,枝节横生,难有安宁时日。
此去百花谷,若是顺利还好,若不顺利,还不知道要耽搁多少时间。
听说隐居的高人多数性情古怪,想要求医,少不得要遭受刁难。
她也担心,凭这两个男子,尤其是阿玄的心高气傲,能不能受得了气。
“不用为他忧虑,他有多能屈能伸,你早便见识过。”君未轻一眼看出她的愁思,浅浅道了句。
清月失笑,确实如此。
如袁艾那般的作为,在阿玄面前,着实算不得什么。
若非忍耐力极强,当日夺嫡,胜负难以定论。
看不见女子的表情,也不知道她如何摆弄手势与人谈话,司北玄却能从君未轻的回答中听出女子的担忧,没有跟着做出安慰。
也无需,这世上最了解他的,除了君未轻这个惯会揣摩人心的,便是她了。
虽然走到九五之尊位,骨子里气傲心高,然需低头的时候,他也低得起头。
甚至是谋略中需要输的地方,他也能认得起输。
便以她为例,他何曾赢过了她,对她低头又何止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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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9。第1199章 六王爷暴走()
明月山庄在短短时日内大起大落,又于对面庄子的人尽数离去后,奇异的稳定下来,维持着风雨飘摇的姿态,且持续了一段不短的时日。%
这事在后来成为江湖一段趣谈。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西玄皇宫,某紫衣男子在接到飞鸽传,看完信上的内容后,终于暴走,一爪子拍下,手侧高叠的奏折顷刻粉碎,龙案也不能幸免。
让随侍的内监脸色大变,心惊肉跳,那可是皇上办公用的龙案,被王爷这么一击尽毁,等皇上回来可如何交代?
“王王爷……”
“抖什么抖?不就是些毫无新意的奏折吗,看了爷都嫌浪费时间”斜勾红唇,司北易笑得不阴不阳,“走,去养心殿走一趟。”
“王爷,这些奏折……”
“整理干净,拿去扔了。这种小事还要爷教?”
“……”
紫色身影大摇大摆飘然而去,留下小太监呆立原地,看着满地的碎屑欲哭无泪。
出了御房,循路往养心殿行去,司北易仍一脸的不痛快。
他在这里累死累活每天被那些进言、奏章压得跟条狗一样,感情一番苦心都喂了白眼狼了
居然趁势休养还有闲情去百花谷“玩玩”?
养心殿在后宫深处,许是沉静太久,即便是百日,也透着浓重的肃穆,让人只看便心有惧意,不敢亵渎。
阻了宫人的通报,入得殿内,径自寻了一张椅子坐下。
“易儿,又是何事惹得你如此不快?”侧躺踏上闭目养神的太后睁了眼,笑吟吟的问。
“还能有谁?你另一个儿子现下连国家大事都不管了,自顾自游山玩水叹逍遥,让我一个人撑那么大的担子,他也不怕我把他的江山弄垮了”司北易轻哼,“母后,你看看我这数月,是不是瘦了好几圈?迷人的光彩全没了。”
“胡说什么,这江山是我司家的,你也为司家人,自然理该为你皇兄分担国事。”闻听男子言辞,太后浅浅蹙了眉,嗔道,“你也玩乐了多年,正好趁此机会,让那些个众臣达贵看看你的本事,担得起这样的重任。”
“母后,你知儿臣意不在此,怎的又老生常谈?我身居此位,实则皇兄登基之后从未亏待于我,那些兄弟阋墙的可能也绝对不会出现在我与他之间,不管谁坐在那个位置,你都是一朝太后,何必非要计算那么多呢?”
“易儿……”
“母后,我司家皇室子孙众多,但论才能谋略,无一人能及四皇兄,再有相斗,输的恐又是你,后果你可想过?一而再,依照四皇兄的心性,下一次绝对不会再收下留情,到时你失去的除了太后之位,很可能,还会同时失去两个儿子。”
太后定定的看着司北易,好半响,眸光明暗不定。
末了才一声长叹,苦笑,“易儿,你还以为母后想着那一遭?你既无心,母后便是争了赢了又有何用?罢了罢了,这事以后再莫要提。我刚才那番话,不过是劝你为你皇兄分忧,不要见天的想着玩乐。你只担了数月要职便说累极,你皇兄数年如一日,何曾道过一声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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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0。第1200章 这便是宫()
太后的叹息清浅,却进了司北易的心里,此时才转了一双桃花眼,凝向卧榻上的妇人。
这是入了养心殿后的第一眼正眼。
母后,刚才与他的对话里,自称我,而不是冷冰冰的划出等阶距离的哀家。
那双沉淀了岁月风霜的眼,精芒再不闪现,看着他的眸光恢复了柔和,带着融融的暖意。眼前这人,才是他的娘亲,那个小时候会抱着他,会柔声哄他抚慰他的人。
“母后,如今朝中无大事,待四哥回来主持朝政,儿臣带你去民间四处走走看看,体验一番民情,看看民间美景,如何?”
“哼,又胡言乱语了,哀家乃是一朝太后,岂能随意出宫?要惹了闲言闲语,污了我司家皇室名声。”
“有四皇兄在,这些毋需母后操心,”司北易轻轻一声低笑,“而且以后,这后宫怕是也不会太过安宁了,会有好些热闹可瞧,不会让您闷了去。”
“哼,你且越说越离谱。”笑睨了这个儿子一眼,太后又闭上眼睛,做休憩状,“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来这就是想探母后口风吧?如今安了心,便忙你的去吧。晚上过来陪母后用膳。”
“是,儿臣告退。”
司北易也不多留,即刻退了出来。
他确实是来探口风的。这宫中,最让他忧心的便是母后野心不死,紫嫣回来之后,恐以往的恩怨会难以化解。
到时候,以皇兄对紫嫣的珍视,母后定难再有立足之地。
好在,这段时日的暗查,母后确实再没有过多余动作,似真的平息了心态。如此最好。
至于这宫中的另一隐患……也称不上隐患了,那个人,不到他插手。
养心殿内,男子离开后,太后又悠悠的睁了眼睛,眼底是淡淡的疲色,“锦绣,真的是哀家以往所求过多了吗?如今,竟让孩儿来替哀家操心?哼,真的是老了,不服都不行。”
“太后不老,太后千岁千千岁”锦绣忙跪下高呼。
“行了,别见天的这套虚礼。”太后转眸看向窗外,四月,外头春色正好,不其然的就想到了那个女子,君未寻。
不像这宫中的女侍,骨子里养出了奴性,虽然进退得宜,却总少了一种暖心的亲切。便是锦绣陪伴她多年,实则也从未近得贴心。
“扶哀家到御花园走走罢。”
“是”锦绣眼底激动一闪而逝,忙起身扶了太后,边命人备了简装,走出养心殿。
一路无人言语,只太后认真的看着过路景色。
御花园,好久未曾去过,她也很久没有踏出这禁锢了她一生的养心殿了。
花园里,百花争艳,芬芳扑鼻,也令到太后的脸色感染了一层薄薄的生气。皇上不在朝,后宫的妃子们似乎少了些顾忌,这种春光明媚的日子,园中处处充满了轻语浅笑,又于那种笑声中,隐藏着隐晦的争斗。
这便是宫。
或许真能考虑一下易儿的提议,若有机会,去看看这天下,看看司家执掌的江山。
看看玄儿管制下,这江山呈现的繁荣盛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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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1。第1201章 让她不安的是什么()
“母后。 ”
幽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太后慢下脚步,回眸。
后方雪拢青纱的瘦削女子莲步轻移,上前见礼,“青烟见过太后。”
“免礼,怎的你也在这儿?”如同随口一问,太后脸上神色不见端倪。
“今日天气甚好,青烟便约了后宫众姐妹同游御花园,不想得见太后,乃一日之福。”
“如此,你等便好好玩吧,不用顾忌哀家,哀家也是一时兴致,四处走走。”
虚礼扶了众人平身,太后便在锦绣扶持下离了众人视线。
因着太后明言,众人也不敢相随。
只在人远远消失后,才叽叽喳喳有了言语。
“太后好久未曾出养心殿了,今日竟游起了御花园,定是兴致极好。”
“是啊,皇上离朝之前,太后都没有出过寝宫,此番好兴致,是不是因为皇上有什么……”
“慎言太后与皇上的事情岂是我等能私下议论的,可别因一时失言落得个不堪下场,这种例子后宫还少了吗?”
言说者视线有意无意扫过青烟,低低的笑声稀落响起。
陶青烟全然未听入耳,半垂着眸子若有所思。
从地牢出来之后,皇上没有食言,她在这后宫的地位又回复了以往,虽然再没有收到他的关注与独宠,也足够她在这后宫立足。
只是,今日又见太后,心里却陡生了一股不安稳。
太后身上似起了什么变化,让她心底悬空。
莫不是,真是皇上那边发生了她估算不到的事情?
可惜的是,如今她宫里宫外的暗线尽数断了,丝毫探不到外头的消息,而司北易数月前带了龙一苗敬回宫后便主理起宫务,不曾言说过皇上半点情况。
而朝中,也不知他施了什么妙手,或是暗里得了太后相助,竟然没有朝臣对此提过一言半语。
怪得很。
而苗敬,又在月前急匆匆的再次出了宫,定是与皇上有关。
到底,那边发生了什么,那个让她心里不安的因素又是什么呢?
心弦一动,陶青烟急急提了脚步便离去。
“柔妃姐姐,你这是要去哪啊?”
“怎的走得这般急?姐姐约了我等出来,却自行离开,可是将我等看轻了去?”
“姐姐……”
后头的呼声一句一句,夹杂着明朝暗讽,陶青烟只抿紧了樱唇,不答一句。
京城柳府,此时已是午后,接的下人通报的时候,柳子时怔愣了好一会。
而眼前,确确实实是站着那个女子,周身覆着意见黑色斗篷,宽大的帽檐遮住了半张俏面,此时就在他的府中,立于他面前。
压下心底的惊疑与暗动,柳子时叹,“娘娘,何故如此打扮出现在下臣府中?若是被人看见,怕是你我难辨清白。”
“子时,我来是有事需你帮忙,你放心,并非难事,我只是想知道皇上现下的情况如何。”
“娘娘,恕下臣无法回答,皇上在外的事情,下臣不知。”
“子时”陶青烟一把将头上斗篷揭下,出现在光线下的脸瘦削苍白,以往的光彩再难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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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2。第1202章 从此,便什么也不剩()
而今的她,这副模样,全然只是一个失意女子。
柳子时眼底悄然暗下,回答的声线却依旧平常,疏淡,“娘娘,下臣确实不知,唯望恕罪。”
“你知我如今的境遇,除了你,我再想不到别的人可以问。若你心底还有一丁点将我当做朋友,便告知于我。我只要你几句话,这都不行吗?”陶青烟惨笑,黯淡的眼睛水光隐现。
在后花园心念一动,她想到的便是他,柳子时。
他算得是皇上心腹。
若说她还能从什么途径获得些许消息,也唯有他这里。
凝着女子眼底水光,视线在她苍白的脸划过,心里隐隐抽痛。
他不明白他们之间怎的会走到如斯田地,而即便到了这样的境地,她竟然还想……利用他。
“娘娘,你心里可有给过柳子时一分的尊重?”扬起唇角,柳子时笑得悲凉,“由来只有真心可换真心,我付出过,却什么都没换到,而你予我的从来都是水月镜花,却要求我到现在,还将你当成朋友?你说,你我究竟是谁可笑?”
“你不是爱我吗?为何要说出这样话来?”
“娘娘,爱会逾期。能爱得无怨无悔的,我只见过两个,可我不是他们,我做不到,而你,也不是她,没那么值得。”
陶青烟怔然,无甚血色的唇瓣微微颤着,竟然哑口无言。
话毕,再不想看那张曾让他魂牵梦萦的脸,柳子时转了身,免得他眼底的失望,在她面前毫无遮掩。
这是他最后的一点傲气。
“皇上无事,只是暂不想回朝,听闻,皇上身边有一女子常相伴,那个女子,便是皇上乐不思蜀的原因。”清雅的背影渐行渐远,留给身后人的除此,只剩一句淡得不能再淡的规劝,“娘娘,知足常乐,或可守得余生安宁。”
这是他对她,最后一点情分。
从此,便什么也不剩了。
身后的女子听得那句规劝,身子轻轻一颤,也只是一颤。继而全副心神便转到了男子话中那个常伴皇上左右的女子身上。
将斗篷重又戴回头上,疾步从侧门离了柳府。
柳子时所说的那个女子,除了君未寻不作他想。
以前在宫中,她便能获得皇上全副注意与宠溺,说皇上为她乐不思蜀也不是不可能。可是,若说皇上会为了一个女子,变至连国事都抛之脑后,那绝不可能。
司北玄,那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能弃自己的江山于不顾?
呵,笑话。
便是当初的裴紫嫣,也做不到如此
青山绿水,通幽小径,两辆马车叽咕叽咕的前行,一路颠簸。
车中不是传来咒骂声。
“哎哟这是什么鬼山路啊颠成这样”
“特娘的,姑奶奶当初坐的牛车都比这马车舒服十倍”
同坐一辆的清月暗暗扶了额,长叹,小路虽然颠簸,也没她们说得那么夸张。
反是这一路下来,耳边尽是木槿与安阳的大呼小叫与挑剔,没个安宁,让人额际隐隐作痛。
若能开口,她也想跟这两位姑奶奶告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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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3。第1203章 居然没被人骗死()
“过了这一段,后面的路就平坦了。……”通车的袁艾似也受不了这样的魔音穿脑,轻道了句。
“这还叫一段?都颠了半天了,姑奶奶骨头都快散架了”
“这段路径是师尊故意命人破坏的,沿路还设置了不少路障,阻止江湖中人蜂拥求医,烦不胜烦。”抿了下唇,袁艾又道,“过了这段,便是百花谷范围了,不会再颠簸。”
“切,故作神秘,性情刁钻,自认高人的都爱搞这种狗屁门道。”安阳不屑,也没再嚷嚷。
倒是木槿对袁艾口中的所谓路障来了兴趣,“有路障?什么路障?怎的我们这一路来都没遇见?”
清月眼睛闪了下,朝车窗外望去。这沿路的路边,越是往里,奇花异草越多见,所谓路障,应是这些花草散发的香气。
那是由无毒的花草香气汇聚一起之后,自然产生的毒气。
香味越是浓郁,毒性也便越强,越难解。
果不其然,袁艾的回答与她所想如出一撤。
“那怎的我们这一路不见半点中毒症状,除了颠簸难受,我没觉得自己头晕啊诸如此类?”木槿睁着溜儿圆的眼睛,疑惑不解,想了一下又紧张的把脑袋凑近安阳,“公主,你给我看看,我脸上可有不正常发黑的迹象?”
安阳一掌把眼前放大的脑袋给拍开,“乱想什么呢,你不如看看我有没有中毒这车里就有个邪医在,她能让我们中毒了去?那她估计也到不了百花谷了。”
袁艾才是明月山庄盛名高传的邪医,这件事他们几人早心中有数。既然对方有事相求,断然不会让他们在这种地方出了岔子。
稍微有脑袋的想想就知道了。
她都不知道木槿这种一根筋到底是怎么长大的,居然没被人骗死。
被安阳挥开,数落一番,木槿扁着嘴退开,转脸就一脸委屈看着清月,让人哭笑不得。
“哎我才想起来,我四哥他们那车上可没有另一个邪医,不会受了毒气影响吧?”安阳一拍额头,坐直身子,掀了窗帘往后看去,后面的马车依旧不远不近的跟着,看似没有异常。
“放心,他们行在后面,不会有事。”袁艾垂眸,回答。
清月也拍了拍安阳的肩膀,示意她坐好,无需担心。
这次出行,因多了一个袁艾,所以两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