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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哑女乱江湖-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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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的阳光晒得我有些昏昏欲睡,师兄回来了,带着一个蒙着黑纱的女人。这是我在这个世界看到的第二个人。那女人有点上了年纪,黑纱模糊了脸庞,但从轮廓看,还是可以看出点风华绝代美女的端倪。她看了眼我还不能动的腿和身子,就走了。奇怪的是一见她我就有些害怕,也许这是我身体的本能反应。我看不出她的表情,但我隐隐约约感觉到她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她。
  师兄说:“还有半个月我就要走了。”一听到这个话,我心都凉了。
  我低垂着头,有些伤心,伤心到想哭。不过我的眼泪悲哀地流不出来,我想是上辈子流干了吧。
  师兄轻轻抱起我,我照例把头埋进师兄的怀抱,把这温暖的记忆牢牢刻在心中。把我放在软软的竹榻上后,师兄就为我做每天的内功调息。
  我知道他是把他的内力传输给我,虽然我的腿还不能动。但是我身体的记忆还在,所以我还会武功。吸收了师兄的内力后,我小心运气调息着,那暖暖的气流进入我的身体,马上和我自身修炼的内力融合在一起,运转一周之后。除了伤痛会减少一些,淤积在体内的浊气也会清晰点。我估计这个就是内伤的征兆。
  右腿膝盖也在好起来,不过好的也只是外伤。我先前没有猜错,伤得太厉害,骨头都扭曲变形了。当我能走路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这辈子大概不仅是哑了,也要瘸了。
  我一手扶着师兄一手拿着师兄为我做的拐杖,一步步艰难的走着,其实我每走一步,就痛一步。但是我还是每走一步,就仰面朝师兄笑一下,因为师兄说我笑起来很好看。
  幸福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我的腿走路也不那么痛了。还能偶尔和师兄过几招,那些招式都在我的身体里存着。虽然第一次用,但是习惯就是习惯,师兄看着我有些生疏,也只当是我腿脚不方便,没有露出点滴怀疑。
  我最喜欢的还是轻功,因为只有在施展轻功的时候,因着内力驱使,才看不出来是个跛子。还有就是书架上的书籍,都是草药方面的知识,我前世大学念得就是医。好在书上的古体还能认清楚,附带上原书主人清秀字迹的注解,我就一头热的扎了进去。
  半个月时间很快,虽然我们谁都没有提起,但我心里每一天都数着,直到数到最后一天。最后有些事师兄不得不告诉我,那些牵扯到我性命的事。
  虽然我的疑问很多,以前师兄不说,我当然也不会问。大到我的名字,父母,为什么躲到深山老林?师兄又是什么身份?小到像每次师兄帮我换下的纱布都要挖个很深的坑埋进去。我左手臂上一道道恐怖的刀痕,时不时得身体发冷发热,有时疼得直想在地上打滚。药书上记载的大多都是毒药,良药很少,也就镇痛和伤药,还有我这次大病所出的意外?
  不过师兄就总结了两个字:“中毒。”
  第一次懊恼师兄是个寡言少语的人,第一次懊恼自己再生了一次还是个哑巴。无奈,我只好使出撒娇的眼神,扁扁嘴,便扭的我脸都红了。
  师兄估计看着我有点搞笑的样子,轻笑出了声,想到明天就要分开,所以耐心帮我解释起来:“你的毒现在发作的时间间隔是一个月一次,发作的时候人会全身剧痛,甚至失去理智,上个月……”师兄停顿了下,看着我,我也明白大概上个月就是我发作时出的事了。
  师兄接着说:“失血可以减缓发作时间,师妹……”师兄深吸了口气,用手轻轻抚摸着我还缠着绷带的左手,缓缓道来,“最近一次你体内的毒素发作的太严重,才致使你失足掉下山沟,可当时我就在你身边,没能拉住你。事后我更花了三天找你,开始我都以为……都以为……还好发生了奇迹,背你回来的时候还有气,不过你的腿,因为时间拖得太久了……”
  我把脸埋进师兄的怀里,蹭了蹭。他停下说话,用有别于平时小心翼翼地抱紧了我,有些紧,不过我很喜欢。
  其实我不能抱怨老天,当我知道我是哑巴的时候,我不能;当我变成跛子的时候,我不能;当我知道自己身中剧毒,随时要死要活得时候,我不能。
  因为这些东西我都无所谓,老天给了我再一次的人生,让我重新开始,最重要的是老天让我有了你,那触手可及的幸福。
  

  第三章 离人碎梦

  那天夜里,我坐在床沿拉着师兄的衣角,不让他走,吹熄了角几上的油灯。平时师兄都是在门口打的地铺,我的举动有点吓坏了师兄。
  坐在榻边,望着窗外,师兄像是下定了决心般告诉我。这次走,他是因为要杀一个人,这个人势力很大,如果失手估计也是没有命回来的。不过做完这件事之后,师兄深情地看着我,他说:“三个月,最多三个月,等我。”
  我紧张地一把拉住师兄的衣袖,师兄却只是轻轻拍了拍我的手。
  我只好点点头,眼眶里蓄满了泪水。我拉过师兄的手,当作了枕头,再把大半个人枕在师兄胸膛上。感觉到师兄明显的身体僵硬,我嘿嘿偷笑着摆好姿势睡觉。虽然师兄的怀抱够舒适够温暖,可我没有睡好,离别的情绪一直侵扰着我。我想师兄也没有比我好到哪里去。
  师兄抱着我,我们一直依偎到天亮。
  师兄一走,令我没想到的是,上次见过一面的女人又来了。我这才知道,原来这个就是我的师傅。虽然她蒙着面纱,但是我再次感觉到了她眼里的不喜欢。
  她拉过我的手,搭在我的手腕上替我诊脉。
  “最近身体怎么样?”那种柔柔的嗓音,“有没有发作?”看我没反应,她换了种问法。我摇了摇头。
  “好吧,你随我来。”她的话就像有魔力般,我想都没想,就自己站了起来,跟随着她。她回头望着我一走一颠的腿,有些微微皱眉。
  出了屋外,就抓着我过起招来。一掌推来打得我措手不及,我抽出腰间的软剑“无情剑”。师傅随风飘扬起的黑纱衣裙,急速地飞过我的周围。我却连她的衣角都没碰到。
  师傅教给我的一套武学叫“无情九式”,一共有最高九层境界,每层都有其对应的九招九式。我现在只有到第四层境界,不过对于一般人来说,我算是很厉害了,因为“无情九式”乃是绝世武学。加上我本来轻功的底子就很好,内力也不弱加上身轻灵敏。所以也算是刚步入高手的行列。
  练这种武功最坏的缺点就是,越是境界高越是感情淡漠。想要达到第九层境界的必是要舍身忘义,无感无情,抛开一切身外物,认得只有一把剑。
  “无情九式”的剑诀“无情不比多情,多情甚比无情,若无情,且能多情。”虽然听着很可怕,可是我觉得我还是很合适这套武功的。我本就是冷眼淡薄一切之人,这个世界上能撼动我感情的没有,除了唯一一个…………师兄。
  师傅并不是每天都来,每次也只是指点完我的武功就走了。我的“无情九式”也还是第四层,不过确实比以前熟练顺畅了很多。师傅虽然急切地希望我进入第五层,甚至更高,但是武功这种东西不是急就能急出来的。
  从进入这个世界,我最爱的就是竹架上的毒经药典,到不是我有多少勤奋。我只是不想把自己的命掌握在不知名的毒药手中。
  前生的现代医学虽然和现在的区别很大,但是对于人体的结构,穴位等却是相通的。再通过我身体前任整理出来的笔记,我也了解了我中的几种毒。不过另我奇怪的是,我中的不是一种毒。按笔记上看,我身体的前任就找到五中。而就这已经知道的五中,看名字我就能倒吸口冷气,“鹤顶红”,“催命丹”,“飘摇丸”,“红苕”,“金不换”。平常人中一种毒不是就没救了,有些东西还是无法理解。
  我天天强迫自己投入其中,从慢慢地给自己诊脉,到渐渐摸索出点诀窍,至少这能让我暂时忘记师兄。虽然我很担心他的生死,但我都尽量让自己忙得抽不出时间。竹屋的后院有个小小的草药库,种着些常见的草药。等我熟识后,我就帮着自己上药了。我左手臂上的刀痕,新旧伤痕不下十余条,道道长长的口子,有三处伤还在隐隐流血。渗出的血液也不是一般人的鲜红,怪不得师兄要把我换下的布条埋掉,原来是有毒。
  *
  从我来到这个世界,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从师兄走后,我的日子就变得重复而单调。师傅来了就练练武,不然就是看看典籍,布弄布弄草药。
  这天正当我在院子中,小心翼翼地采集着龙血草的时候。突然我感到心脏不对劲的猛烈跳动,搭上自己的脉搏,无须紊乱,似是将爆发,三重一急,忽而停顿。我心想不好,难道是毒素发作了?我急忙点了几处大穴,护住心脉。潮水般的痛感从心口,满满溢出来。头上不断冒出冷汗,脸色也一阵青一阵白,身子不自觉地蜷成一团,紧紧抓着心口的指关节,力大的泛白。
  脑中一阵空白,周围的草药给我糟踏了一半。心痛难耐,四肢却有些僵硬麻痹,最难受的时候像有千万蚂蚁覆盖在身上,啃咬着我的肉体。让我痛得恨不得挖下自己的血肉。
  我强忍疼痛试着想提起内力,疼痛却使我集中不了精神。
  “呜~~呼~~啊~~啊~~”声音的宣泄不出,更增加了我的痛苦。我发出的只能是低沉沙哑的哼哼声。不过好在理智还在,我一手捂住胸口,妄想减轻点痛苦,一手扒着泥地,慢慢爬向屋子。
  看似只有十几步的路程,对我来说却是近在眼前,远在天边。我每挪一点距离,都要停顿下,等到那么稍微不痛得时候再继续前行。可是事与愿违,一阵阵的疼痛像是深渊般把我吞噬,根本没有停歇,我绝望了,根本思考不了任何东西。
  我只想结束我的痛苦,咬住自己的舌头,也许就这样轻轻一下,一切就结束了。突然一阵黑影闪过,一道迅速的掌峰劈在我的后颈。
  昏过去前,我尝到了,自己咬破舌头的血腥味…………死亡的味道。
  我没有昏过去多久,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竹榻上。师傅立在榻边,我的左手伸出榻外,手臂上多了条新口子,血液“滴嗒滴嗒”的滴落在地上的瓷瓶里。每流出一滴血我的疼痛就减少几分,让我恨不得多划几下…………原来左臂的刀口子就是如此来的。
  自从那天后,我整个人呆呆的好像行尸走肉般机械似的生活着。我忘不了那种痛到失去理智,甚至抛弃一切自行了断的恐怖感觉。如果那天不是师傅正好赶到,我想我大概和这个世界就没有关系了。可是我舍不得,在这个世界我有师兄。
  *
  噩梦的那天终于来临了。天气灰蒙蒙,气压很低,压在心口闷闷的。我讶异不止,自从我有内力后,天气的变化根本影响不了我的身体。除了阴雨天右膝会隐隐作痛,心里不自觉的难受终让我有些不好的预感。
  不到午后,师傅就怒气冲冲的过来。整个人看上去疲惫不堪,平日里那一尘不染的黑纱裙也灰头土脸。
  当我看见师傅手里提着的剑的时候我就呆了,那是师兄从不离手的绝情剑。师傅看着我,握着剑的手微微颤抖,眼睛布满血丝。
  “是你害死他的,是你!”师傅那柔柔的声音已经快变成尖叫。提剑就向我冲过来,不过她并没用剑,她一个瞬步来到我面前,死死掐住我的脖子。
  我没有反抗,我无法消化她的话语。我的脑子里反反复复回荡着“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三个字。
  被掐的快要岔气的时候,师傅还是放开了我,我一下子瘫倒在地上。眼泪刷一下就流了出来,那曾经以为此生再不会哭出的眼泪悄然泪下。我无声的坐在地上,呆呆看着师傅手里的“绝情剑”。眼泪“啪哒啪哒”根本就止不住地向下掉。
  师傅看着我的样子,心情好像平复了点。背过身去,我看出来她也在偷偷擦拭泪水。
  “你知道你师兄练的可是‘绝情剑’?”她的声音有些微微颤动。
  我呆呆愣神地看着她,思量着话里的含义,师兄的绝情剑我断然是知道的。
  “是你害死他的,是你。”
  我不想相信,可惜这个也许就是事实。
  师兄的绝情剑诀“有情胜似无情,无情却又有情,空为情,不若绝情。”
  我们一个练的是无情剑,一个是绝情剑。都是不许有感情牵绊的武学,对我影响也许不甚很大,可是对于师兄已经达到上乘武学修为的人来说……我不敢想。
  “我不想再看见你。”师傅扔下这句无情的话后,头也没回的就走了。
  她没有带走师兄的“绝情剑”,我很感激她留给我师兄的最后留念。
  我抱着师兄的“绝情剑”没日没夜的流泪,眼睛应该也肿得不成样子了吧?可是,我不在乎。
  像从前一样,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喊着他的名字。
  错过了吗?我们,真的错过了吗?
  还是说,我,注定是无法得到叫做“幸福”的那种东西呢?
  心,撕扯般地痛。痛到麻木,然后便是空虚。
  仿佛可以将自己吞噬般的空虚……
  这才发现我对师兄的不止是依赖,那种深刻的痛,深深地戳进我的心口。那不是亲情,那不是友情,是我明白得太晚了嘛?
  我抽出师兄的“绝情”,刀身色泽清冽,如一痕秋水。师兄不在了,我在这个世界唯一的牵绊也已经随之而不存在了。我努力调整着心态,我知道我只有练好“无情九式”才能为师兄报仇。连师兄已经到八层的绝情剑都没能成功,我才第四层的无情剑就是去送死。
  我不会自暴自弃,我也不会轻易了却我的人生。多少次在鬼门关前徘徊的我,早就想通了这个道理。
  是的,我要报仇,师兄的死因我一定会查清楚!
  时间,我现在需要的就只有时间。
  师兄,你等我。
  不管是天堂还是地狱。
 
  第四章 奇遇孽缘

  门院小庭中的山茶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短短数载,转眼即逝,满山遍野的绿色,融入其中的小竹屋。
  东起的阳光,越过山头,照射入林,留下一地斑驳的树影。我本就住在山北,地阴,故多毒物,方圆百里满目皆是,想当初我还小心翼翼,但是有次还是防不胜防给条小花蛇咬了口,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小花蛇自己却一动不动挺尸在地,除了脚踝处的两个牙印,我一点事情都没有。
  自此我开始仗着自己“百毒不侵”横行山中,辨识采集珍贵药材。
  练武,采药,制药,成为了两年以来最主要的生活。
  阵阵微风吹过,吹动四周幽碧的竹林沙沙作响,我静坐竹园中,运功调动内力,周围的空气慢慢于我周遭的真气结合。我的身心都能清晰感受着自然赐予的力量,我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我。
  无情剑诀绝情剑,我的无情剑走的是剑走空灵的套路,故而剑身是轻薄易手,寒气逼人,剑刃柔软,微微颤动都能散出一片剑花的软剑。师兄的“绝情简谱”却是剑气淋漓逼人,招数全进全退,杀意腾腾的剑法。
  剑法不同,却又有类似之处。
  无情九式已经达到第八层的境界,剑法的精进提升了我对精神力的控制。毒素发作时也不再是求死的心态,多的也只是左手臂上的伤痕。
  师兄不在了,我这个世界唯一的牵绊已经随之而不存在了,这就加速了我武功的精进,但无情九式第九层却终究是个瓶颈。
  虽说要报仇,可是我一点头绪也没有,在这个世界除了师兄叫冷然,我连师傅的名号都不知晓。师傅也如言没有再来过,我想只有先找到师傅,才能决定接下来要走的路。
  我向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我推算按我现在的武功,自保那是绰绰有余。
  现在是时机下山了。
  *
  我收拾起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包袱,整理了两件还算能穿的粗布白衫,就算是我的全部衣物家当了。当然我最宝贵的还要算我的草药,把草药院子料理干净,平时收集的珍贵药材,制成常用的伤药毒药。身上包袱都略带了些,求以关键时刻保命救命。
  最后回望了眼自己住了两年的地方,与师兄带有美好回忆的竹园,心里还是略带忧伤,看来我还是无法做到真正的清心寡欲。
  我所居住的山群,周遭地形山势虽完全摸索透彻,但放眼望去的满山绿色,山峰连绵不绝,更多的是还未涉及的地方。
  我不敢冒险乱走在深山老林中。不识路途的我惟有跟着太阳往南走,日出行走,日落而息,总会遇见城镇。对于一般人来说,夜间休息可能是致命的,可是我不是一般人,只要居于树上,避过大型野兽,那些毒虫蝼蚁对我可是无效的。
  有人的地方总归有江湖,关于师兄及师傅的消息总会给我打探到。
  *
  白天施展轻功赶路,晚上露宿树间,往南大概两日,我本居住的山头,已经不在视线中了。在山间转悠了一个上午,令我郁闷的是我发现我的计划忽视了一件重要的事——水源。竹园中带出的一筒水早被我喝完了,虽然借着野果,露水,不至于渴死。但没有水,不能洗漱、伤口的处理就是一个很大的难题,何况我还在赶路。
  好在运气不坏,我听见不远处有水声。大略不远处,一条绵延的小溪自山间流出。两天没有洗澡的我,恨不得马上跳入水中。
  掬起一捧水,一丝淡淡的血腥味溢出。对于血腥我甚是敏感,左臂不好的伤不敷草药就透出淡淡的血腥味,对于一流高手来说,这个也许就能成为致命的弱点。不得已,我浑身上下皆是一股清幽的药草味。其中最重的味道要数我身上自制的香囊,说是香囊其实也就是我用简易的骨针,缝制的小口袋。里面装的是我最爱的山茶干花。
  我无奈的只能往上游走,一颠一跛地使我走得很慢。不用轻功就只能颠簸的行走,用布裹起的绝情剑只能屈尊成了我的拐杖。
  本以为在上游会见到只受伤的动物或什么,万没有想到是个受伤的人。一个穿着繁华的男子半个身子浸在溪水里,浑身衣饰手臂多处伤痕丝丝血迹流入水中,发带已松开,零乱的乌发遮掉大半个脸,看不出模样。
  我饶开他,又往上游走去。对于来历不明的这个男人我没有丁点兴趣,也没有救死扶伤的爱好。没过多久,水声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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