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幼麟传-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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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聊了几句,关兴见姜维恢复了本色,旋即笑道:“张苞他终究是大兄,方才挟怒而去,我若不赶快寻上去,怕他面上难堪。今日就此别过,万望平安归来!”
“一定,一定!也希望两位兄长和诸位伙伴身体安康,来年一道并肩作战!”
“好说!”
关兴露齿一笑,举手一拱,就此在姜维的目送下,拍马往回赶。
哪知还没驰出三五步,他匆匆策马转回,面上还带着一丝忧虑。
“还有一事,正要问问伯约。昨日,我本约了银屏一道前来替你饯行,只是今日天亮后却遍寻不着她,正要问问伯约,她可曾先我等一步来寻你过么?”
姜维一愣,回道:“倒是不曾见过。”
关兴苦笑道:“这丫头本就声得活泼性子,入蜀后勉强安静了几个月,不想如今固态萌发,竟还是这般不让人省心……”
姜维知关银屏向来与张星彩交好,便猜测道:“许是去大兄家玩耍了。”
“不去管她……”关兴摇了摇头,再一次抱拳:“伯约你安心南征,祝你捷报早传,为兄这便告辞了!保重!”
“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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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在向导的指引下重新启程,马不停蹄,疾行五日,但见四周地势越来越高,道路越发狭小,原是渐渐进入连绵山地。到这一日下午,终于到了犍为郡僰道境内(今宜宾)。
向导显然也是个博闻广识之人,介绍道:“僰道乃是益州汉夷交接之处,昔日秦始皇由僰道开辟五尺道入南中,出了此处再往南行百里,便是南中诸郡地界了。算算路程,大抵还有一个时辰便可到僰道城。”
姜维高坐马背,下令道:“诸位再加把劲赶路,等到了僰道城,先享用一顿热汤热食,再好生将歇一夜!”
一连赶了着许多天的路程,将士们一路上都是风餐露宿,本就有些疲乏,此刻闻见“热汤热食”几个字,皆轰然叫好,仿佛凭空又生出一股新力,不觉间加快行进脚步。
再行片刻,但闻“哒哒哒哒”马蹄敲击地面之声飞速响起,却是负责在前方开路的张嶷飞奔来报。
“将军,重大军情——我方探马发现前方二十里外僰道城下有数千夷人盘桓,似乎正在攻打僰道城!”
“什么!”姜维大吃一惊,皱眉暗忖道:“僰道城为犍为南部之重镇,向来是防范夷人北上作乱的门户,有三千重兵屯驻,想不到今日竟被夷人围攻!看来南中之祸比想象的还要严重些。”
沉思间,张嶷面色凝重,请命道:“僰道城乃勾连蜀中与南中的咽喉之地,万万不可有失。末将斗胆,请求出阵破敌!”
姜维想了想,问道:“夷人有多少兵马?衣甲装备如何?军容可否齐整?”
张嶷凛然道:“夷人所有数千,但此处只有一过道,使不得包抄夹击,靠得是真刀真枪拼杀!他们装备简陋,毫无阵列可言,显然是群乌合之众,末将自信凭本部八百先锋,一个时辰之内,便可破敌!”
姜维有心检验这几个月来练兵的成功,当即点头道:“也罢,你便领本部兵马出战,本将替你压阵。”
“遵命!”张嶷领命而去。
姜维有心借观摩实战来提点霍弋,赵广二将,便派人将二将招来,吩咐道:“随本将一同观战。”哪知张裔亦闻讯而来,只嚷着要一同观战。姜维拗不过他,只得派了亲兵护卫左右。
四人纵马出发,飞驰向前,十里距离,眨眼就到。
姜维左右环顾,指着一处小丘道:“此处地势较高,场面当可一览无余。我等上前一观。”
说罢,领着诸人依次上丘,自有亲兵布下马扎不提。
众人举目远眺,但见不远处左右并立有两座山头,一条泥泞小道自北向南,嵌着两山缝隙,蜿蜒而去。而就在两山缝隙与道路交汇处,一座砖木垒就的小城拔地而起,死死卡住这一条有南中入蜀中的咽喉之道。
此时,在小城的南门,数千披头散发、或着兽皮、或打着赤膊的夷人“咿咿呀呀”叫个不停,他们手持各色兵器,将南门团团围住,远远望去,就像一块色彩斑斓的大毯子。
城池的南墙上挂着几架粗糙的云梯,不断有夷人不顾性命向上攀爬。
姜维见上墙的夷人越来越多,城中士卒根本无力驱逐,不由皱眉心道:“僰道城中的守备怎得如此薄弱?若非我军途经此地,破城只在早晚。”
他又向不远处的走道上张望,但见张嶷列阵迎敌的命令早已下达,但前排无当军的士卒皆缩着头,露出十分畏惧神情;即便是后排,也有不少士兵脸上带着惊恐,持械的双手还在不断发抖。训练中几十息就能结成的变阵,此番过了数百息,依旧不能成型。
姜维知道这是新军初阵时必然会出现的问题。这个问题不可怕,关键在于身为大将的张嶷如何应对化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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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一章 无当军初阵()
却说张嶷屡令无果,心头火气,忽得纵马上前,抽出马鞭,朝着身边惊慌失措士卒狠狠抽下。
“本将平时如何教导你们的?怎得事到临头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但见汉军战阵中,张嶷左右飞驰,挥鞭的同时,不断高声呼喊提醒。
“盾牌手……扛盾上肩……”
“长矛手,举直…………”
“连弩手,上机括……”
“狼筅手,注意保护两侧……”
士卒们挨了打,又见到平素来严肃的将官清晰发号施令,渐渐找到平日训练的感觉平静下来,数十息后,再不像无头苍蝇一般乱糟糟的模样,再数十息功夫,各自皆能找到位置——终于列成阵型。
许是此间动静太大,惊扰到正在攻城的夷人。他们虽是乌合之众,也知道不可把腹背卖给对手的道理。若要夺下城池,势必要先击退地方援军。
但见片刻之后,夷人咿咿呀呀,如潮水一般从城头上退下。紧接着,在一员头领的喝令下,夷人大军矛头一转,黑压压地直扑汉军所在方阵。
张嶷知道己方已经错失了偷袭的良机,不得已,只得拔出宝剑,催促道:“兄弟们,苦练数月,一展身手的时候到了!注意,各自守好岗位,不许分心!随我出击!”
“出击!”
“出击!”
“出击!”
呼喊声中,汉军士卒缓缓迈步,军阵开始向前推进!
姜维、张裔、霍弋、赵广、姜文四人立于视野极佳的小丘之上,举目远眺,看得真切。
一侧是汉军士卒们小心翼翼缩成一团聚起的方阵,盔甲鲜明,刀枪耀目!
另一边则是夷人们横七竖八、散乱至极的队伍。
但若是单纯从气势上来看,夷人们显得要雄壮得多。走得近了,但见他们手上拿得各种奇形怪状的兵器,胸前前襟大开,黝黑的皮肤上汗水淋漓,他们脸上各自挂着自信从容的微笑,仿佛眼前的汉军是土鸡瓦狗,不值一提。
两军渐行渐近。待到距离不足百步时,那员夷人头领豪迈地笑了几声,嘴上叽里咕噜吼了两句,紧接着,他身后的数千夷人一起怪叫起来,各种奇形兵器高高举起,随后撒开两腿便向前冲将起来。
另一侧,张嶷并各级将官不断高声呼喊,示意身边的同伴控制节奏,缓步行进。
小丘上,跟随前来观战的张裔忧心忡忡道:“伯约啊,你看我军即不吭声,走得又慢,反观那群夷人冲得又快又狠,气势上怕是已将我军压过去啦!”
姜维轻笑道:“夷人的气势却是不错,却是乌合之众,太也没有常识了——两军列阵,相隔在百步之上,这么远的距离,步兵岂可轻易冲锋?如此冲锋,等冲到阵前了,其队列可还齐整否?可还有多少力气厮杀?此役夷人必败!张府君若是不信,不妨同维打个赌。”
“还有这讲究?”张裔终究不谙军事,摇头只是不信。
霍弋见状解释道:“敌众我寡,我军进入战场的步伐越慢越好,如此才能节省体力,保持阵形不乱。我无当军战法,两军靠近五十步内,连弩手先朝对方军阵射击,打击对方的士气,造成阵形的混乱;靠近到三十步内,中军击鼓,这时将士们才开始加速冲锋;待靠近到十步,狼筅手放狼筅,阻挠敌阵,盾牌手稳住阵脚,长枪手和连弩手轮番出击,若有敌军迂回欺近,短兵手负责警戒支援……”
就在他详细介绍得同事,夷人最靠前的一排勇士已经冲到汉军阵前四、五十步附近。
“盾牌手、长枪手——蹲下!”
“连弩手——瞄准!”
“射!”
随着张嶷一声令下,汉军阵中的沉着些的弩手倏忽扳动手中连弩。一些慌张没听到命令的弩手见伙伴扣动了扳机,自然有样学样,齐齐朝敌军阵中射击去。
经马钧改良后的诸葛连弩,一弩七矢,七矢连发。一时间,但闻“咻——咻——咻——”之声不绝,
铁矢如飞蝗一般越过前军,透入敌阵。偏偏夷人衣甲不精,最好的也不过身着皮甲,一时间,鲜血四处飞溅,惨叫声此起彼伏,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中箭扑倒。
总算夷人人多势众,一轮连弩雨虽造成不少杀伤,但后排的夷人恍然未觉,踩着同伴身躯,依旧嗷嗷向前冲锋。
其实,汉军的连弩入肉虽痛,但威力并不算很强,只要不射中眼睛、咽喉之处,顶多也就开个小洞流点血,不会造成致命的伤害。许多中弩倒地的夷人其实并没死在汉军弩下,反而是被自家同伴践踏致死的。
一轮射罢,连弩手信心大增,从辅兵手中接过装填好的新弩,转手将射空了的旧弩抛下,回身射击如旧。
面对持续不断的弩击,夷人阵中响起阵阵叫骂,若此处有懂夷话的,当能听出几句:“怎么还有”、“没完没了啊”之类的抱怨。
彼消则我涨,汉军士卒见状,士气大振,紧张之意不由大大减少。
两军持续靠近,汉军弩手两匣弩机射罢,辅兵正手忙脚乱地装填,连弩手们无弩可射,箭雨就此停歇下来。
有聪明的夷人察觉到变化,再也不管不顾,高呼酣战,撒开脚步,加速飞奔。远远望去,夷人前军后军顿时被拉得极开——
真要严格说起来,他们本就没有前军与后军之分,大抵跑得快的就是前军,跑得慢的便是后军。此时队伍被拉得更散,气势自然也不如开始时那般旺盛。
待到还有二十余步时,张嶷再次下令:
“盾牌手——竖盾向前!”
“短兵手——戒备四周!”
“狼筅手——放平向前,准备接敌!”
“咚…咚…咚…咚”密密麻麻、如雨点一般的鼓声犹如催命的更鼓,急促地响了起来。
鼓声一起,方才一直畏畏缩缩的汉军阵营,突然一下子发生了变化。前排高大的持盾士兵猛地站起,迈开大步向前冲锋起来。前排一动,自然带动后排的长短兵,军阵开始翻翻滚滚地向前涌动。
第三百四十二章 完克()
“咦?”
小丘上,张裔眯着眼睛,观察到一个颇为奇怪之现象。
他注意到,只消夷人一跑,他们本就不齐的阵型立即就会乱套;而汉军将士们向前跑动时,他们的步伐居然是整齐一致的,就算偶尔有几个人乱了步子,也能循着周遭同伴的节奏,很快调整过来——
这就使得移动中的汉军军阵几乎不会变形,横排竖列,整齐划一,虽然阵前部分有一些波浪般的皱褶,但整体仍然保持着箭头形状稳步前行。
他从未见过如此景象,顿时惊叹不已。而身边这位年轻的将军面上却是一副理所应当的笑脸,见状,张裔不由生出后生可畏之心来。
丘下厮杀正烈,喊杀震天,不知怎得,他悄然挪到脚步,下意识得站到靠姜维更近一些的地方……
经过短短二十步的冲锋,十来息后,两军的前排即将冲撞到了一起。
当此之际,夷人们抡起了大斧、巨锤、大戟、钩、骨刀、木棍……各种古怪的兵器一起向前冲杀,气势颇为不凡。
而汉军阵中,忽架起数十根长约两丈的狼筅,将冲速极快的夷人略阻隔开。但见其械形体重滞,械首尖锐如枪头,械端有数层多刃形附枝。
有些不怕死的夷人不晓得厉害,不管不顾冲入狼筅茂盛的“枝叶”之中,身上的皮肉顿时被撕裂得千疮百孔,鲜血四溢,他们本人疼得撕心裂肺,这才知道认下兵器,转身就想逃离。
只是他们的呼喊并没有引起同伴们的警觉,后排的夷人反觉汉军一冲即溃,冲到就是胜利,此刻皆如天神下凡一般,嗷嗷声中,冲击得更为猛烈。
张嶷不住高声喝道:“接战后不要惊慌,按照平素训练时击刺即可!”
有了狼筅庇护,汉军将士士气大振,前排的力士将皮盾、木盾等物高高举起,将整个军阵都整包裹在盾牌之后,后排的士兵则从盾阵的中间伸出长矛,近百把长矛密密麻麻竖起,使得汉军的方阵看起来像一只刺猬;与此同时,阵中的辅兵们装填好新一轮连弩,快速交还到连弩手手中……
阵前,带着一身伤痕、顺利突破狼筅的夷人勇士只道胜利就在眼前,哪晓得迎接他们的却是一顿无情收割。
“噗嗤!噗嗤!”
也分不清这是长矛还是弩箭入肉的声音,鲜血在两军阵中狂涌飙出。
“啊!”
“啊——”
有狡猾的夷人弓着身子躲过狼筅、长矛、弩矢,试图绕到侧面突入,却被早有防备的短兵手发觉,一刀劈砍于阵前。
惨叫声此起彼伏,数不清的夷人或死于长矛尖,或死于连弩近距离攒射。远远望去,其尸体在汉军阵前几乎要堆成一座小山。
或许他们至死也没明白,为何勇往无前的好汉,怎么就如此轻易得被一群乌龟一样的汉军给刺死了呢?这不是交战,简直就是一边倒的屠杀!
接战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刚刚还气势如虹夷人伤亡惨重,崩溃在即;而汉军稳扎稳打,越战越勇,渐渐化守为攻,向前欺压。
再过得片刻,夷人队伍被杀的哭爹喊娘,摇摇欲坠。也不知谁带了个头,率先弃甲曳兵而走,大军队伍旋即在哭喊声中如潮水般蜂拥退却。
这一场战斗称不上多激烈,但对于初战的无当新军而言,却是紧张万分。眼看敌人溃走,士卒们目目相觑,却是连追击残敌也忘了。
此刻,他们的心头皆浮现出一个难以置信的想法——
“这就么轻易得胜了?”
直到身上挨到了大将无情的鞭挞,耳攀传来大将要求追击残敌的怒喝,他们这才确信,这一战,他们确实胜利了!
士卒们激动难言,千言万语在此刻尽皆汇成同一句呼喊:
“大汉万胜!”
“大汉万胜!”
“大汉万胜!”
张嶷暴跳如雷,鞭子不住抽下,一不注意,当年混迹市井时的脏话脱口而出:
“他娘的先给老子抓了俘虏,再庆祝不迟啊!”
士卒们在他大骂之下,终于醒悟过来,撒开脚步开始追击溃败的残敌,一时间,漫山遍野响起汉军激动的呼喊:
“抓俘虏——抓俘虏啊”
“抓俘虏领功请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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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战的张裔早已目瞪口呆,敌人一触即溃不过,数千夷人溃军竟被数百汉军四处驱赶,跪地求饶者有之,哭爹喊娘着有之,瞧着情形,像是抓猪猡一般,简直太也蛮不讲理了。
姜维将他神色看在眼里,只是轻轻一笑。
不多时,张嶷策马来报:“禀将军,此战我军大获全胜,当场击杀夷人三百,伤敌近千,现将士们正在追击残敌。”
姜维不置可否,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旋即问道:“死伤了多少兄弟?”
张嶷面上涌现出自豪神色,抱拳道:“敌人根本突不到我军阵前,便是靠近了,也撑不过三五下击刺。此战我军重伤十数人,轻伤三十余人——半数是因为初次上阵,或紧张扭到脚腕、或不小心为同伴兵器所伤。末将已经安排军医加以救治。”
在张裔并诸将的惊呼声中,姜维终于笑了。
南中山林之地,装备齐整的鸳鸯阵对付这群兵甲不坚的夷人蛮人,就是这么蛮横霸道,蛮不讲理,这便就叫做完克。经过这一次测试,姜维深信以后不管是对付高定,还是孟获,但凡无当所至,必将无往而不利。
开怀之下,他拍拍了张嶷的肩膀,笑道:“干得好!这南下的第一份功劳,本将替你记下了。”
又过了一会儿,僰道城中门大开,一员武将领着数骑直扑姜维所在小丘。
堪堪抵近,那员武将飞速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抱拳激动道:“末将僰道城守备王嗣,参见平南将军!方才若非将军施以援手,僰道城只怕要陷落敌手了,末将着实感激不尽!”
姜维宽慰了两句,上前将他扶起,问道:“僰道乃是犍为咽喉重镇,为何兵力如此薄弱?”
王嗣答道:“不瞒将军,僰道城中本有两千将士扎住,不虞敌军偷袭。但不久前,夷王高定围攻越嶲郡治邛都城,马太守几日前派人来僰道城求援,太守为恐有失,匆匆领了千余兵马南下,而今城中空虚,这才被叟人找到可乘之机。”
第三百四十三章 叟人耆帅()
“你说这些是叟人?”
王嗣点头道:“不错,这些人都是左近三山五水的叟人。”
姜维奇道:“叟人与汉人之间多有联姻、买卖,彼此关系还算和睦,他们为何要聚众造反?”
王嗣摇头道:“这……末将也不知……”
这一小会儿的功夫,张嶷再次折返,但见他面有赧色,羞愧道:“禀报将军,那群叟人脚力甚好,战了半晌,依旧健步如飞,眼下有大半溃兵远远遁入山中……我军只抓了数百俘虏。末将办事不利,辜负将军所托,还请将军责罚。”
姜维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叟人自小生长于山林之中,这翻山越岭的功夫自非我等可以比拟。”
张嶷又抱拳道:“虽不曾全数抓获,总算逮到一个头领模样之人。”
“哦?”姜维闻言,微微颔首,吩咐道:“且将此人提来,本将有话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