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贼-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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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通知曾经历,前方有贼寇攻城,请他协助作战!”
陆九这回不再推诿,刚准备去见那死鱼脸,谁知对方却派了人来见李信。
“将军容禀,大人得知前方卫城遭受攻击,请将军移步会商!”
曾敢并不完全依赖骑兵的侦查护佑,李信一点都不意外,他意外的是曾敢居然难呢过主动伸出手来帮忙,只是这货时刻都忘不了端他文官高人一等的架子。李信不是矫情人,不会因为谁去见谁这等小事与之较真,应了一声便随那军卒去见曾敢。
双方距离不过半里,快马疾驰片刻便到。曾敢的提议很简单,对方人多,不宜正面强攻,仍旧得以虚张声势的恫吓为主。骑兵快速由侧翼穿插袭扰,护兵则在正面虚张声势,必要时刻可以抛掷经过改良的地雷,作为杀手锏。
李信暗笑,曾敢是一招鲜吃遍天下啊,到什么时候都忘不了他的虚张声势。人家程咬金好歹还有三板斧,他倒好,反反复复就是一招。
但眼下之计,敌众我寡,虚张声势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吓的走自然是上上之策,以最小的代价来换取胜利,可若是吓不走呢?敌人反噬,还得堂堂正正对敌。曾敢的问题便在此处,他总将最大的希望寄托于一计可将敌人吓退,但须知行军打仗,须未虑胜而先虑败,如果不做好最坏的打算,又怎么能在战场上收放自如?
静海那次误打误撞便是曾敢用兵浮躁的典型例子,如果对手不是自己,恐怕他那一伙流民扮作的大军早就灰飞烟灭了!
李信将曾敢的作战计划稍稍做了一些改动,他的骑兵仍旧侧翼袭扰,护兵也仍旧虚张声势,但如果对方转而攻击他们,必须立即撤退,不得恋战!
他们两家人马加起来也不到四百人,除去李信的百多人曾敢还有三百左右,更何况曾敢手下还有很多民夫,所以真正能够作战的也就二百余人。所以在人数上,他们占据绝对的劣势,硬碰硬绝对吃亏,最佳的策略是打的过就打,打不过就跑!
曾敢略一思索觉得大有道理,也不反对,两人当场拍板,定下进攻战术!
……
就在李信与曾敢小心翼翼商量对策的时候,镇虏卫卫城之内,卫知事钱泰在给身边的军户们打着气。
“诸位都坚持坚持,朝廷派来的总兵今日一准到!”
城外围堵了密密麻麻的军户,都是左千户所的精锐壮丁,正门前,十数人一起抬着一人抱不过来的巨大原木,喊着号子向前冲击。随着原木与城门猛烈的撞击,夯土的城门楼扑簌簌的往下掉落砂石。撞击的瞬间,一门之隔的钱泰只觉得大地都哆嗦了一下,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惨烈的城破之夜!气势不禁为之一馁!
但他随即又打起了精神,成败在此一举,若是连小小的镇虏卫他都保不住,今后也就不用在都指挥司里混了!
“兄弟们不用怕,城门有千金闸,他们除非将这城门楼一起撞塌了。诸位兄弟只要严守住城墙的两处缺口,他顾通便无可奈何!”
钱泰这话半真半假,镇虏卫卫城毁坏的厉害,其余三门都被用砂石堵死,只有这南门为了方便使用简单修复了一番又重新投入使用。所以,城墙的豁口才是卫城的真正弱点。若是顾通不顾死活拼死夺城,右卫的这些军户未必守得住!他心里在疯狂的呐喊着。
朝廷的总兵何时才来,再来晚点,他便要前功尽弃了!
总旗陈四看着城外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心里也一阵阵的发虚,他甚至有点后悔和这个钱知事一起发疯!百十人就敢和人家上千人硬碰硬,那不是死催的吗?但做都做了,开弓没有回头箭,就是一败涂地也要咬牙坚持到底!但他还是忐忑不安的催问着钱泰。
“知事大人,您不说朝廷派的总兵今日便到吗?怎么还不来?”
钱泰被他催的不耐烦,自打开战,同一个问题这厮问了已经不下八百遍!
……
镇虏卫城南五里外的一座小山上,十数个魁梧大汉簇拥着一位五十岁上下的刀疤脸汉子。
“姐夫……”
说话的人点头哈腰,和那些魁梧的北地汉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刀疤脸重重的哼了一声,吓得他赶紧将后半截话咽了回去,赶紧改口道:“千,千户大人,您为何不亲自指挥,看李大良弄的一塌糊涂,半天了还没……”
“史大陀啊史大陀,你还真是屎一大坨,就不能东东脑子好好想想吗?本千户不去,自有不去的道理。”
刀疤脸汉子语气中充满了鄙夷,若不是他姐姐伺候的自己快活,他怎么能容这种只会溜须拍马的蠢货在身边聒噪。但这厮有一点还算让他满意,那就是交代的事办的还算扎实!
点头哈腰的史大陀发现刀疤脸的瞳孔突然猛的收缩起来,他顺着刀疤脸的目光望去,却见一支骑兵铁流直驱而来!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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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这能行吗?()
“姐夫,那,那是骑兵?”
点头哈腰之人正是那卫指挥使司的隶目史大陀,看到突然如狂风暴雪而至的骑兵,他的内心涌起一股深深恐惧。这恐惧的根源还是来自那次蒙古鞑子的破城一战。作为一个文隶的他,虽然在边镇最前线当差,却从未真正的上过战场,和满清鞑子也好蒙古鞑子也罢,从未真刀真枪的动过手。
那此破城之战侥幸逃生之后年余时间里,直到今日还常常会在午夜时被噩梦惊醒。所以,见到骑兵他的第一反应便是蒙古鞑子又来了。
刀疤脸便是镇虏卫左千户所千户顾通,曾不止一次的警告过史大陀,不许他叫自己姐夫,必须和所有属下一般称呼他为千户大人,奈何这厮人如其名,交代了几百遍总是改不了,现在一紧张竟然又脱口而出。紧接着史大陀的话让他更加恼火。
“姐,姐夫,咱,咱们快逃吧,晚了怕来不及了……”
顾通气的一巴掌砸在史大陀脑袋上,他好歹也是镇虏卫建制最全的一个千户所,怎么能见到鞑子来了便望风而逃呢?到时候,他的脸还往哪搁?还有什么资格去争镇虏卫的指挥佥事?
“你要滚,现在就给老子滚!”
史大陀见顾通真发火了,咂咂嘴终是没继续聒噪,他虽然害怕,却也不敢先逃了去,毕竟顾通还稳稳当当的站在这呢。
实际上,顾通也连连暗叫倒霉,若不是半路杀出的这队骑兵,他自问天黑之前以最小的伤亡代价进入镇虏卫卫城不是问题。在顾通的计划里原本是不愿意与卫指挥使司知事钱泰公开决裂的。但他无论如何都料想不到,这厮竟然敢率先发难,揭发指控他谋夺卫司衙门公产,强抢军户屯田,限期令其自缚来领罪!
这叫顾通如何能忍?钱泰这一招等于将顾通逼进死角,如果不做出反击,还得让人以为他是软弱,若是再输了气势,原本压服下的其他千户所的军户们没准都得跟着闹起来,一旦闹出大规模的骚乱,让他怎么和都司衙门交代?
说不得要杀进城去给那钱泰一个下马威,在他的计划中,冲进城去不会浪费吹灰之力,也就是拉出队伍走个过场,示示威威。不过令其万万想不到的是这一向土包的钱泰也胆大了一把,竟然纠合了右千户所的上百个失地军户关城门,拒绝他的人进城。
顾通之所以隐身在这件事背后,打的幌子便是卫指挥使司不给银子,军户们自己闹将起来冲进城去的。到时候上头追问起来,也好有借口,他虽然身为千户所千户,但手下们揭不开锅起了变故,他又拿什么去阻止呢?
所以,在他的人冲击卫城之初,顾通是没做好战斗准备的,直到发现钱泰是动真格的之后,已经骑虎难下,无可奈何之下这才遥控大军攻城。
就算攻城也不算个事,只要控制住伤亡,进城之后将那不开眼的知事教训一顿,杀掉他的威风,这个面子就算找了回来,到时候放眼镇虏卫还有谁敢和他作对?
但是,偏偏有蒙古鞑子来凑热闹,这可叫他头疼欲裂,李大良是他手下最得力的百户,虽然将内部的反对者都收拾服服帖帖,让他指挥队伍和蒙古鞑子作战,顾通没有半点取胜亦或是说全身而退的把握。
奈何此处距离卫城太远,想及时的干预都是不能,只好眼睁睁的看着李大良如何应对。突然,一面猩红战旗跃入顾通眼中,紧接着,数面猩红战旗于骑兵队伍中陡然竖起。
顾通倒吸一口凉气。
“是明军!”
再往北方看,远处滚滚而来的似乎还有大队步兵,这可大大出乎顾通意料。今儿一天,出乎意料的事一件接着一件,让他有点应接不暇,脑子一时间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还是史大陀的声音将其拉回了现实。
“姐,姐夫,不是鞑子,是明军!”
这声音里竟还透着欣喜,顾通又是一阵没来由的烦躁。明军又如何,对他有好处吗?对顾通的确没有好处,但对史大陀而言,绝对是天大的好消息。
如果是蒙古鞑子攻城,他的老婆孩子都在城中,一旦城破恐怕幸存的几率万中无一,刚花了十几两银子娶得媳妇就这么没了,让他如何能不心疼?如今得知来的是明军,破城屠城的事自然不会发生,如释重负一般,全身心都松快下来。
“姐夫,这伙明军从何而来?咱们是不是去接待一下,别闹了误会自己人打起来!”
顾通不置可否,史大陀的建议还算中肯,的确不能闹了误会,如果城外来的明军和自己千户所的军户打起来,打赢打输自己都是输家。必须阻止这场大战。
“史大陀,你快马去通知李大良撤退,不得恋战。”
“好嘞!”
史大陀得了令翻身上马便要走。
“等等!”
“姐夫还有吩咐?”
“如果走不及,你以卫指挥使司隶目的身份去与那明军交涉,切记要阻止两军开战!”
顾通这时才想起史大陀不但是自己小妾的弟弟,更是卫指挥使司里仅存的两个隶员之一,说话还是有些分量的,关键时刻正好派上用场。
史大陀还道顾通要交代给他何事,只要不是带兵打仗,这种与人磨嘴皮子的活最适合他,保准将那明军主将忽悠的天昏地暗。刚要打马离开,他一拍脑袋好像想起一事。
“姐夫,是不是的回避?”
顾通看着好像突然开了窍的史大陀,哈哈大笑。这回让史大陀说中了,他的确不能去见那明军主将,而且将来还要决口不提此事由他一口策划。想到此,又叮嘱史大陀道:
“见了明军主将切记,咱们千户所的军户们都是不甘被卫指挥使司刻薄,自发而来的!”
史大陀嘿嘿回笑,一拍脑袋。
“姐夫真当俺这脑壳里都是屎吗?”
史大陀虽然胆小如鼠,却不是傻子,他十分清楚自己这便宜姐夫顾通根本连半只眼睛都瞧不上自己,很多时候为了博取他的欢心,不得已才装傻充愣,博人一笑,以自己的蠢笨映衬他的才智英明!
顾通忽然发现,自己以往是不是小看了这史大陀呢?
“轰——轰——”
卫城方向突然传来了剧烈的爆炸之声,整个脚下的大地似乎都在发抖,顾通的双脚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这种颤,他心下大骇只有大炮才如此震撼有力!接着便听战马一阵唏律律的怪叫,四蹄乱刨!
“哎呦……”
史大陀在马上一个不稳,跌落下来,吓得他赶忙滚到一旁,生怕马蹄乱踹成为无妄之鬼!
“轰——轰——”
又是一阵巨响!史大陀这回真害怕了,什么意思?明军难道真的将左千户所的军户们当做围攻卫城的贼寇了吗?如果真是如此,自己去与他们交涉,万一被当做……
“姐,姐夫救命!”
滚落在地的史大陀突然双手抱着右腿杀猪般的嚎叫起来。
“俺的腿,腿,好像断了!”
顾通刚刚对他有了一点点的改观瞬间消失无踪,对嘛,这种贪生怕死的德行才是史大陀的真实面目。史大陀虽然表演的夸张卖力,却又如何逃得过顾通那一双阅人无数的眼睛。他的腿八成没有跌断,他如此装相,无非是让刚才的爆炸声下破了胆,推诿不愿去代他协商!
突然,只见白光一闪,一柄锋利锃亮的雁翎刀迅速的在半空中划了一道弧线,直奔史大陀而去,史大陀被突如其来的刀光吓了一跳,下意识的跳起来向后退去,也顾不得再装腿折了。
又是寒光一闪!
只听“唰”的一声,顾通收刀入鞘!冷冷斥道:
“别装了,还不快去!”
见伎俩被识破,史大陀哭丧着脸。
“姐夫,你忍心让俺去送死 ……”
“送什么死?明军又不是蒙古鞑子,本千户还等着你回来喝酒呢!”
昨儿史大陀要请顾通喝酒,被顾通一口回绝,他知道这厮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肯定是有求于自己。如今,他允诺与其喝酒,便是变相的答应了他的请求。史大陀眼睛一亮,怕他反悔,又确认了一遍。
“姐夫说话算话?”
“本千户何时说话不算过?”
史大陀嘿嘿笑道:“也是,姐夫连吐唾沫都像钉子,能钉板子,说话更是一言九鼎了!”
顾通见他还在那磨磨蹭蹭,怒道:“再聒噪,本千户说不定就后悔了!”
史大陀这才忙不迭的跨上战马,冲顾通一笑,打马而去!
顾通看着史大陀猥琐的背影暗想,这厮究竟要求自己何事,连他自认为要命的差事都敢应下?顿觉一阵头疼!
……
钱泰仰天大笑,城外炮声隆隆,一定是三卫总兵来了,因为据他所知,整个镇虏卫已经没有一门能打响的炮了!他连滚带爬的上了城门楼,放眼望去,果不其然,一面面猩红战旗,树立在滚滚铁流中,迎风招展!
总旗陈四跟在钱泰身后,暗暗嘀咕,人家顾千户有上千人呢,外边就来了这百十人,能行吗?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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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诬陷钱泰()
上百骑兵突然杀到,卫城外的军户们被惊的不知所措,他们虽然名为军户,实际上已经与耕田种地的农户没有多大分别。若有战事,真正顶在前边的都是朝廷的募兵与总兵的家丁们。军户们虽然也在战时听调,但多数时候都属于滥竽充数,徒壮声势的角色。
所以,骑兵铁流的突然出现,他们围攻卫城时的嚣张气焰瞬间消失无踪。百户李大良叫苦不迭,后悔今日出门没看黄历。原本千户大人交代,带人冲击卫城不过是做做样子,那钱泰历来土包,定然没有勇气反抗。再说,就算他想反抗,手底下无兵无卒,也难为无米之炊!
谁知,一来到卫城下才发现,他的如意算盘落空了,一贯土包的钱泰竟然纠合了陈四等刁户关城拒绝让他们进入。更令人生气的是,钱泰还当众斥责顾通煽动军户们围攻卫城,而且还要去都司衙门告状!
李大良当然不能承认军户们是有组织有预谋的,以钱泰刻薄军户的理由予以反驳,并反复强调,此事他们家顾千户并不知情。同时,勒令其交出陈四等乱民,分发过冬银两。并威胁,否则他便再无法约束军户们,到时候军户情绪失控,难保便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钱泰与李大良一个城上,一个城下,你来我往,唇枪舌剑。最终,谈判彻底破裂。李大良大手一挥,愤然离开城下。与此同时,上千的军户们便开始抬了原木撞击城门。同时,试图有城墙的两处豁口进入城内。但豁口处早就夹起了厚实的木篱笆,想翻越却是不易。
李大良还是留了个心眼,虽然顾通曾交代可不顾及人命,但这些人可都是本乡本土,一旦杀人杀的多了,他李家还怎么在镇虏卫生活下去?再说,万一上头追究下来,带人来围城的是自己,说自己没下令杀人谁信?到时候说不定还得背黑锅。不如积点德,只要撞开城门,冲了进去,千把军户对付那百十人还不十拿九稳?
这也就是李信等人侦知镇虏卫卫城遭袭那一刻之前的变故。
骑兵铁流中突然竖起明军战旗,这让李大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原来都是自己人,只要不是蒙古鞑子一切都好说。但随即,他又开始颤抖起来。
那些骑兵可不知道自己是镇虏卫千户所的军户,哪个卫所的军户会围攻自己拱卫的卫城?这说不通情理嘛!说不定那些骑兵当自己是马贼土匪呢!
一念及此,李大良不由得狠狠的打了个冷战。细看那股疾驰而至的骑兵人数并不多,仅仅百人规模,可远处隐隐却是大部队缓缓推进的景象。
李大良立即下令停止撞门,一面令人布阵,防止骑兵的正面冲击,一面令几个平日里嗓门大的冲着阵前高喊。
“都是明军,不要误会!”
骑兵转顺便疾驰到近前,回应他们的竟是一颗颗抛掷而来的铁疙瘩。李大良莫名其妙,听说过投枪,却没听说过有阵前投石的打发,而且按照这个距离,想砸到他们的头上也很难呢!骑兵们投掷完铁疙瘩便在阵前划了一个漂亮的弧线,向他们的左翼掠去。
李大良以及军户们讥笑的看着铁疙瘩们纷纷落到空地之上,但随即此起彼伏的爆响之声让他们再也笑不出声来。所有的军户们都被吓蒙了,有胆小的军户直接觉得胯间一片湿热,瘫坐在地,他们搞不清楚这铁疙瘩是如何爆炸的,有人甚至怀疑是对方在开炮。
李信遥遥看着陆九等人的第一次突袭,抛掷铁雷,成功的震慑了围攻卫城的乌合之众。此时,他已经百分之百肯定他们不是蒙古人,而是彻头彻尾的汉人。
曾敢立于李信身旁,神情紧张的看着远处的战场,他似乎听到了敌军在呼喊着什么,仔细分辨了一阵,待听清呼喊的内容,不禁嗤笑道:
“现在的贼寇连一战的勇气和决心都没有么?假扮官军这招用的可谓是拙劣无比!”
李信也听到了他们隐隐的呼喊声。
贼寇吗?看着也不像,虽然这群乌合之众看起来士气底下,衣着杂乱,但却在第一时间,胡乱摆出了明军标准的应对骑兵的步兵战阵,虽然杂乱不堪,却也能见出平日里是经过训练的。
贼寇们啸聚一起,哪里会练这阵战之术?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