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贼-第3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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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这一望,李双财霎时间泪流满面,恍若做梦一般,一张嘴便失声哭了出来。至于口中嘟嘟囔囔说些什么则已经完全听不清楚。
李双财看到的不是别人,正是镇虏侯李信。
随着一阵稀里哗啦的金属摩擦碰撞声,囚室的门被从外边打开,李信一矮身便进入了狭窄逼仄的囚室内,径自来到草铺前一屁股坐了上去。
“可吃过饭了?”
李信本想问他在这大狱中住的习惯不习惯,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最后只不咸不淡的问了一句是否吃过饭。岂知不问还好,这一问李双财哭声更甚。
“镇虏侯可要为卑职做主啊,这大狱里够杂碎太不是个东西,他们,他们拿猪食喂俺,里面,里面还尽是砂砾石子。”
这番话让李信不由得心头一酸,借着拳头大的透气孔里射入的阳光,却见昏暗的囚室中,李双财头发散乱早就打成绺,其上黏粘着不知名的秽物,身上衣衫更不知是从何处淘来的破衣烂衫,上下满是破洞,内里皮肉隐约可见,一双赤脚更是污秽不堪,竟连双鞋子都没有。手脚虽然没有铁链锁具,可裸露的手臂上面居然还有不少的血污伤痕。
整个人与从前判若两人,只有那双眼睛,还包含着希望与期待。
这时,没等李信说话,一旁的牛金松却忍不住了,上前一步激动地问道:“你说说,都谁虐待你了,兄弟给你出气!”
李双财这才渐渐收住了哭声,抬头望向牛金松,这位曾屡次为难他,而今患难时才显真性情的牛副将现在看来竟是亲切无比。
“这狱中的狱吏都不是东西,他们,他们……”
说到一半,李双财再也说不下去,他这小半月来在大狱中受的可是非人折磨。那些狱吏们以为自己在劫难逃,将对三卫军的怨气都一股脑的撒在了这位落难军官身上。
原来,此前大狱中的狱吏因为陈家兄弟一事曾受牵连颇广,按照镇虏侯的意思将这些人全部发落回家永不录用。后来还是朱运才替他们求情,才勉强保住了饭碗,但饶是如此仍旧每人都扣掉了半年的例钱银子。这如何能让狱吏狱卒们舒坦了?
只是三卫军大权在握,他们这些小角色就算心有不满,也只能在背后骂上几句。谁料天算不如人算,码头大火竟然与三卫军的一名军官大有干系,而且此人还很快就被下狱,紧接着便有传言,按照三卫军军法,此人早晚难逃一死。
也正是这难逃一死,狱吏们知道这李双财万无翻身可能,便将所有的怨气都洒在了他的身上。狱吏们在狱中整人都是轻车熟路,整一个落难的没牙老虎自然是再容易不过。他们先是在李双财的饭食中做手脚,直接弄来了发馊的泔水参上麦糠当作饭食给他,几日下来便将好好一条壮汉饿的眼冒金星,虚弱不已。不过,这才是第一招,第二招则是夜半三更之时,李双财的囚室门忽然被人打开,一群穷凶极恶的罪囚被放了进来,冲上去按住李双财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李双财久经战阵,如何畏惧这些宵小罪囚?开始还试图反抗,也曾打翻过几名罪囚壮汉。但好狗架不住群狼,双拳难敌四手,最终还是寡不敌众被围殴的难以还手,就连身上的干净衣物都被人扯光了。最后总算还给他留下了一套充满了恶臭的破衣烂衫,这才不至于衣不蔽体。
如此一连两日,李双财有了经验,平日里一口不动的泔水,也捡着新鲜的吃上几口,至于身上桌下的虱子都是嘎巴一声咬死之后,一口吞了下去。因为只有吃饱了,才能和这些罪囚恶汉们拼命。
第三日半夜,李双财出其不意便徒手抠瞎了一名罪囚的眼睛,并生生将其眼珠抠了出来,扔入口中大嚼几下,咽入肚腹之中。这种生猛举动就算是那些穷凶极恶的死罪恶囚也都不由得心寒胆裂。
那一夜开始,李双财便一直与这些罪囚忽有胜负。总是有几回出其不意,不是对方将李双财用麻袋罩住,拳打脚踢一番,就是李双财趁乱偷袭重伤几名罪囚了事。
如此你来我往,在精神高度紧张下,李双财能撑到今日的确实属不易。李双财断断续续的讲述着自己这半月以来的不堪遭遇,说道重创罪囚恶汉时,脸上还不自觉的泛起了标志性的得意笑容。
这更让李信辛酸不已,三卫军能战虎将,竟然在这应天府大狱中受此奇耻大辱,他罕有的怒不可遏了。不用李信发话,牛金松早就按捺不住,一把将身边的狱吏揪了过来,喝问道:“说!是不是你们做的?”
那狱吏早就被吓得面无人色,从李信进入应天府大狱的第一步开始,他就已经意识到今日在劫难逃了。他万万料想不到,堂堂镇虏侯居然还会来看一名犯下如此大错的罪囚。不过,到了这般地步,再说什么后悔已经没有意义了,他只能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
“军爷饶命,军爷饶命!”
见此情景,牛金松心中明镜一般,李双财于大狱中所受之辱,十有八。九就是这些狱吏狱卒们上下串通一气做下的。
“来人哪!”
暴怒下的牛金松忽然呼唤亲兵营的军卒,呼喊之下一名亲兵矮身钻了进来。
牛金松断然喝道:“去!召集人,将这应天府大狱中的狱卒狱吏,给老子悉数拿下,等候,等候镇虏侯发落!”
亲兵领命出去,那名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的狱吏早就被吓的成了一摊烂泥,竟连磕头求饶都走了调变了样。牛金松看着此人一副窝囊像就气不打一处来,抬起腿来,一脚正踹在他肩膀上,将他踹了个仰面朝天。
“三卫军的人你也敢动,真真是活腻了!”
第七百九十八章 依法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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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八章依法治人
李信往应天府大狱探视李双财,却发现了狱吏狱卒上下勾结虐待囚徒的丑闻,而这被虐待的囚徒不是别人正是李双财。尽管李双财其身有罪,却不意味着可任人欺凌。除此之外更让李信恼火的是,这些蝇营狗苟之辈并没有从陈家兄弟一事上汲取教xun,并将对它们的宽宥当作了自己的侥幸。
这就不能再怨李信手不容情了,按照牛金松的想法就是将这些人鞭笞一顿后,撵出应天府。不过李信却另有计较,对左右吩咐道:”去将朱郎中唤来!”
这个朱郎中指的自然是朱运才,首先,这些狱吏狱卒是在他的求情下才留下的。其次,他也打算给朱运才一个机hui,让他自证清白,否则激起三卫军内部激愤之后,激进之人难免会迁怒于他,这对于日后的工作将带来极大的负面影响。
不一会功夫,朱运才便气喘吁吁,满头大汗,诚惶诚恐的一溜小跑而来。
“下官约束不利,请镇虏侯治罪!”
李信面无表情,不置可否,按理说应天府大狱屡屡出问题,直接责任人身为府尹的陈文柄难辞其咎。此人虽谨小慎微,为人又颇为厚道,可终究不是可独挡一面的大员,把他放在应天府尹如此关jian的位置上,的确有些赶鸭子上架了。但苦于夹袋里可用之人太少了,至少目前为止,没有人比陈文柄更合适担任这个位置了。
至于朱运才要为这些狱吏的恶行负责,无非是他曾经扮演了这些人的保护者,只是这些人现在却辜负了他的保护,并狠狠的打了他的脸。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再交给你个临时任务,今日日落之前我要见到结果!”
朱运才冷汗淋漓,李信越是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他越是内心没底。
“镇虏侯但有所命,下官惟命是从!”
“想来那些狱吏狱卒的恶行你都听说了!”
“下官以为,他们,他们犯下如此恶行,罪不可赦……”
李信没等他把话说完,就将其打断:“你不必替他们求情,先听我说。我就想知道他们除了对付李双财以外,此前是否也如法炮制过,你现在就去审讯拷掠吧,不论用什么手段,我要在日落之前得到结果。”
李信的口气不容置疑,这让朱运才倒吸一口冷气,他从未见过镇虏侯态度如此冰冷,便知道这一回他是动了真怒,接下来的求情之语便再也说不出来了。同时,他也十分清楚,这只是镇虏侯在委婉的表示要穷治这些兔崽子的罪。
朱运才可不是什么强项之人,更没有必要为了这些扶不上墙的烂泥去忤逆镇虏侯,甚至得罪所有三卫军的将官。随即他又苦笑,还用的着自己包庇吗?自己已经被他们连累了,只看牛金松那敌视的眼神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一念及此,他忽然愣了一下,镇虏侯让自己惩治这些狱吏狱卒,不正是借此消弭抵消了这些三卫军老卒的敌视吗?这等念头突然蹦了出来之后,朱运才再看向李信背影的目光里则更为罕有的夹杂了一丝感激之意。
自此,朱运才摒弃了所有杂念,决定再不对这些扶不上墙的烂泥手软。于是将应天府上下数十狱吏狱卒分开关押,责令相互检举,检举有功前十人可从轻发落,余者不论情节轻重与否则一律从重。
对于这位朱郎中的手段几乎所有的狱吏和狱卒都了如指掌,这些人哪敢还做殊死抵赖,一个个抢先检举招认,不过一个时辰而已,书办整理出的供词已经有数尺之高。
一桩桩一件件罪状检举下来,然hou又经过对当事人的审讯拷掠签字画押之后也不过两个时辰就悉数完毕。在此之中朱运才发挥了他所及能力的极限。而当这些供词放在案头时,就连李信都震惊了。
其中大狱里的种种龌龊勾当,简直超乎常人所想xiang。按照这种罪行累累的程度,有些人就算判个斩立决或者秋后处决也不为过,但真要杀人李信还是犹豫了。说到底,他对人命的处置还是达不到时人那种视如草芥的程度。
不过,李信并没有对此指手画脚,他在等,在等着朱运才的判决结果。只是,他有种预感,朱运才一定会重判这些人。果不其然,天黑之前,朱运才的判决文书送来给李信过目,其中竟有超过二十人斩立决,近三十人秋后处决,余者皆充入苦力营,遇赦不赦。
这份判决文书将书办李达看的心惊肉跳,心道朱运才这厮也真下得去狠手,不过他却也知道自己不便对此多加置喙,便只静静的等着李信的决断。李信只皱了皱眉,便在下面做了批示,改遇赦不赦为充入苦力十年,可赦!
李达亲眼所见李信写下了这几个字,但心中只惊ya却难以言表,在此之前他以为对李信有足够的了解,此人虽然是阵前斩敌无数的将军,却怀着一颗儒家仁爱之心。因此,顶多杀上一两个人就到头了。哪曾想,李信大笔一挥,却只做了小小改动,余者死刑则一律不改。
李信搁置下笔,看到李达目瞪口呆,表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变得滥杀了?”
李达不愿遮掩,便肃容点头,“在下实是觉得有些杀戮过甚!”
陡然,李信一阵冷笑,然hou又将满案的供词推了过去。
“你自看去,这些罪行罄竹难书,别说判个斩立决,斩监候,就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他没给李达说话的时间,又接着说道:“杀人自然不是目的,我只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法并非不责众!”
李达默然不语。
次日午时,二十余名狱吏狱卒于闹事中明正典刑,百姓欢呼,百官侧目。这些公门狱吏没有一个好东西,家中若有人入了应天府大狱,不被榨个干净,休想再将人捞了出来。这些杀千刀的,就算斩他们一千次,一万次也不为过。
狱吏们悔不当初,后悔不该借机向那李双财泄愤,但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晚了,在万人唾骂中,二十余颗血淋淋的首级一一滚落在地。
这场轰轰烈烈的好戏似乎将南京城内所有涌动的暗流都激到了表面之上,恶人之鲜血的刺激不但使百姓们奔走兴奋,还让城内百官纷纷咂舌不已。在他们看来,这理所当然是杀鸡儆猴。
被软禁中的魏国公从报纸上得知了这次大规模的处决事件后,不禁连连冷笑:“李信厚此薄彼,早晚必失人心!”
老管家大为不解便问道:“老爷何出此言?”
徐弘基现在每日无事可做,便常与老管家絮絮叨叨,一如普通人家的老翁一般。
“这么简单还看不出来么?李信杀这些狱卒狱吏究jing所为何事?虽然这报纸上没有明说,但也一定事出有因。再来看上元门码头大火案的相关罪员,绝大多数都是三卫军中之人,且看李信如何为他们开脱吧!”
老管家忽然明白了徐弘基话中之意,顿时喜道:“这,这是好事啊!李信那厮这么做岂非是在帮老爷的忙?”
徐弘基又是一阵冷笑,却不再作答了。
持有这种看法的并非只有徐弘基一人,掌翰林院事的姜曰广正在书房内奋笔疾书,旁边则是一封刚刚拆开没有多久的信笺,署名处赫然写着弟可法敬上!
此时的姜曰广正在写回信,史可法与姜曰广关xi向i不错,这一回他写信向姜曰广打听南京城内局面,同时又表明了自己剿贼效忠朝廷的决心,并希望姜曰广能够为粮饷一事,代之在政事堂进行一番游说。
对此,姜曰广只能报之以无奈一笑。他不过是个翰林院的养老官,手中既没有实权,此前又曾屡屡开罪镇虏侯,现在巴结此人还来不及呢,哪里有多余的精力替史可法游说军饷呢?
再者,姜曰广还记得史可法曾设计对付李信,从而引发了灵谷寺大和尚被杀的惨剧,那一次他可是将镇虏侯得罪死了,自己若是在这个当口再替他说话,岂非是再次与镇虏侯为敌吗?这种严重危及自身安危的事情,他决计不会去做的。
只是在回信中,姜曰广也是决计不会之言拒绝的。一番思量之后,姜曰广便有了计较。他先是向史可法表达了自己的关切之心,然hou又讲了李信在南京城中大开杀戒一事,其因由,城中风传只为了这些狱吏曾虐待过狱中待罪的三卫军把总李信的心腹李双财。
而按照他对李双财所犯之罪的判断,如果依法追究,绝对跑不掉一个斩立决。但是,姜曰广又另有判断,作为李信的亲信,三卫军上下当会对此**事化小,小事化了,若如对付那些狱吏般,半分情面都不留,那是决计不可能的。
所以,姜曰广建议史可法,可从李双财一事上先发制人,只要能赶走李信,使魏国公恢复自由,粮饷自然便会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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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九章 校场训话()
姜曰广写好书信上下检查了一遍,涂涂抹抹一阵才又重新誊抄了一遍,装入信封蜡印封口。然后几经犹豫之下,唤来了心腹老仆。
“将这封信交给史部堂信使,记住了,千万不可假手于人,这上面可关乎着人命!”
对老仆,姜曰广不厌其烦甚至是危言耸听的反复交代着,万万不可出了差错,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老仆一一应下,却只在心里腹诽着,今日老爷是怎么了?不就是一封书信吗,至于这么反反复复的重复交代吗?
直到史可法的信使安然离开南京城后,姜曰广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才稍稍放下,虽然他在关键时刻倒向了李信,狠狠打击了魏国公,可他内心仍旧有一个声音在敦促其如此做,这究竟是妄念与执念,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楚。
不过,李信的动作之快却远远超出了姜曰广的预料,仅仅两日后,官府公告全城,李双财身负数项大罪,无可赦免,判枭首之刑。所谓枭首,即不但要斩首,还要将首级示众。这等判罚不可谓不重。
对此,姜曰广目瞪口呆,他万万想不到,一向声明不是很好的李信竟然舍弃了亲信,公然判处其枭首之刑。
姜曰广希望看到李信的笑话,乱局如此被快刀斩断,不就失去了大做文章的空间吗?这是他绝对不希望看到的。于是,在政事堂上,姜曰广公开替李双财求情,其中例数此人过往功劳,总而言之,便是看在李双财往日功劳的份上,可绕过死罪,使其戴罪立功,为朝廷贡献。有了姜曰广的带头,翰林院的一干翰林们也纷纷附和建言,一时之间求情浪潮竟是一浪高过一浪。以至于很多各部的司堂官都在加入进来,为李双财求情。
不但如此,就连三卫军内部得知李双财背叛枭首之后,也纷纷出面替他求情。
这其中牛金松是最为活跃的,可是不管众将军卒们如何劝说,李信却始终不发一言。这就给了人以不同的错觉,各部堂司官们有人认为这是李信不便表态,还需要一个更加合理的台阶。
于是这些人又撺掇姜曰广去说服郑三俊与高宏图一干尚书,如果有了他们的求情,事情的成功可能便会更加扎实。姜曰广很享受这种被众星捧月的感觉,于是责无旁贷的答应了下来,可是接下来的发展却让他犯了难。连续在郑三俊与高宏图府门外吃了闭门羹,如果这几位尚书接见自己还好说,总能以如簧巧舌说的他们心悦诚服。但这连面都见不到,就实在让他没办法了。
殊不知,此时此刻高宏图正在郑三俊府中与之商议在李双财一事上究竟要不要相应姜曰广发起的求情。
“万不可与之为伍!”
郑三俊的回答干脆利落,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难道镇虏侯真这么狠心?不顾及自己的亲信?这种说法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吧?”
时人武将带兵完全以个人恩义拉拢部下,从不会强调什么律法公正,更何况就算赦免其罪,在南京舆?论上也是极好操作的。可为什么镇虏侯会在关键时刻犯了蠢呢?竟然自己将其公之于众。
“镇虏侯狠心与否暂不讨论,老夫只知道,这件事就算折腾成了,就算你我两个老兄弟掺合进来,头筹也要被姜曰广夺了去,所以又何必上赶着去做这个陪衬?”
郑三俊的话很在理,一经出口就立即说服了高宏图,只是他还心有担忧。
“如果镇虏侯果真有意赦免李双财,咱们没出面求情,会否被,被记恨?”
在郑三俊看来,高宏图这个问题问的简直愚蠢至极,于是不以为然的笑道:“高兄好糊涂,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