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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1章

明贼-第3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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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这等另立朝廷之举实在太过骇人听闻,若是太平年景有人胆敢提出这等意见,必然会遭到官员们群起而攻之,等待他的就算斩立决也不为过,可到了此时此刻,百官们居然心中窃喜,又满怀期待和忐忑,只等着几位尚书们一锤定音。

    所有人的目光又再一次齐刷刷的望向了郑高二人!

第七百五十五章 翰林发飙() 
在众人瞩目中,高宏图明显变得有几分顾盼,反倒是郑三俊干咳了两声,沉声赞道:“朱郎中所言,老夫深以为然,不知在座诸位意下如何?”随着一声发问,他探寻的目光便扫向了离他最近的户部右侍郎毕懋康。

    毕懋康虽然是郑三俊名义上的下属,但平日里并不甚买郑三俊这位上官的帐,所依仗者无非是朝中有人,而今内外交通断绝,朝中的外援瞬间就成了远水,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并非虚言,用在此人身上再合适不过。之间毕侍郎毕恭毕敬的站起身来,轻轻一揖道:“下官唯部堂马首是瞻!”

    轻轻一句话便表明了自己的立场。郑三俊满意的点点头,不过嘴角的笑意里却又分明带着三分寒意,心中暗道,这毕懋康果真与自己不是一条心,就算赞同自己的提议,也不轻易的将话落在实处。一句唯马首是瞻,既能表明他此时此刻的立场,又能在将来事情万一有了反复之时,当作被强迫之后,不得已附和的说辞。

    一把如意算盘拨拉的劈啪作响,但也逃不过郑三俊那一双精明的三角眼,墙头草的本事郑三俊自问在这南京城中还没几个能出其右,更何况这毕懋康了?只是现在不是在这些细枝末节上较真的时候,要紧的是需将今日的议题确定下来,好让自己送给镇虏侯的这份大礼显得漂亮一点。

    有人带头之后,余者官员纷纷起身附和,不从者寥寥无几。眼见着大事已定,郑三俊也忍不住展颜轻松的笑了起来。可就在这当口,却又忽然瞧见了一个让他极度生厌的面孔,定睛仔细辨认,不是掌翰林院事的姜曰广还有何人?

    姜曰广领着十几个翰林门生,亦是一副急吼吼的模样,大踏步进了这政事堂。一种不好的预感在郑三俊胸膛里暮然腾起,心道这老家伙不早不晚,偏偏这个时候来捣乱,真真是让人头疼不已。

    盯着姜曰广的同时,郑三俊心思已经转了不知多少个弯,想着如何才能将这难缠的姜曰广打发掉。

    “掌翰林院事姜曰广,有万言书,弹劾魏国公徐弘基,纵子不法,太平府兵败难辞其咎……”

    整个政事堂上的官员们都彻底傻眼了,今日经历之事一件比一件令人匪夷所思,若说郑三俊和高宏图全面倒向李信也还在情理之中,可这姜曰广是旗帜鲜明的倒镇虏侯一派,今日是吃错了什么药,还是脑袋没门挤了,今日竟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不但在座的绝大多数官员,高宏图正端起手边的茶碗润喉,姜曰广当众朗声弹劾魏国公的话字字句句清晰传到耳朵里,竟是一口气没喘过来,将口中的茶水悉数喷了出去。连带着他身边的郑三俊也倒霉了,多少不及之下袍带之上淋了不少水渍。

    可郑三俊也顾不得身上的狼狈,紧跟着就确认的问姜曰广:“你刚才说什么?能不能再说一遍?”

    姜曰广面色郑重,又将此前所述重新说了一遍,这时政事堂中诸位大僚才仔细听他弹劾的内容,一条条数下来竟有二十条不可饶恕之罪。其中有一部分是《公报》上耳熟能详的,还有一些则是东拉西扯,生搬硬套的细枝末节。但不论如何,无论大节小节,都是于朝廷律法有据可查的。

    人们不禁暗暗赞了一句,这姜曰广平日里真真是小看了他,都道此人迂腐木讷,今日看来是大智若愚还差不多。甚至连上面那位郑三俊尚书的风头都抢了一半过去。

    不过,这姜曰广的卖相也实在太难看了,拉开的架势与泼妇骂街也没甚两样。尚书弹劾,那是要递送京师,在驾前御览的,拿到政事堂来明明就于礼制不合,可谁都不站出来点明了。

    直到姜曰广第二遍讲完了他对魏国公徐弘基的弹劾,郑三俊才从震撼中缓过神来,心道这厮究竟是受了什么刺激,竟然转性了?这当面锣,对面鼓的法子他也不是没想过,但毕竟如此一来无异于做事做绝,将来与魏国公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这不符合他一贯的为官处事哲学。所以,郑三俊只在费尽心力抬举李信一事上大做文章,而李信与魏国公之间的斗法却是明显的隔岸观火,作壁上观了。

    万万想不到,老家伙姜曰广大有破釜沉舟的架势,一记投名状送的漂亮干脆,相比之下他今日的精心准备于光彩上难免就要暗淡了几分。被人抢了风头,郑三俊着实有几分恼火。更加让他有些下不来台的是,这位抢他风头的人,还是以迂腐木讷著称的姜曰广。

    眼下大局要紧,不能因为几分私愤就毁了之前的所有努力。尽管,心底火气上涌,郑三俊还是不断的告诫自己,要隐忍,要以大局为重。

    愣怔了半晌之后,郑三俊终于哈哈大笑,又张望向在座官员。

    “正好,今日姜翰林既然提起此事,便一并议了,诸位以为如何啊?”

    这又是让诸位官员表态,可官员们却都暗暗叫苦不迭,魏国公毕竟根深蒂固,虽然一时失势,可毕竟有功勋世家近三百年的根基,谁又能保证今日便一定能将他打到不能翻身呢?一旦事情做绝,而又打蛇不死,后患必然无穷啊,将来局势稳定了,魏国公又重新得势,谁能保证自己每个山高水短的?

    就在众人疑虑重重的时候,第一个打破沉寂的又是坐在角落中的朱运才。

    “下官以为,姜翰林所言字字句句都有千钧之重,南直隶局面的败坏与徐家父子的贪婪和无能有着不可分割的因素。下官建议,追究责任以谢国人天下,安定南直隶民心士气。”

    朱运才的话还没落地,便赢得了阵阵喝彩之声,原来是姜曰广带来的一干翰林,在门口外击掌助威。

    事到如今,形势便如泥石流一般泥沙俱下,诸位官员们再不坚持沉默,纷纷选择了顺应而认可了姜曰广弹劾魏国公的二十条罪状。事态的进展已经超出了郑三俊的预期,按照今日的计划,以政事堂议事和诸位官员达成共识,正式承认镇虏侯的署理镇守留都职权,然后自己便亲自前往应天府中镇虏侯的住处去报喜。如此一来,这一份大礼便做成了。

    可现在陡然间又冒出了姜曰广纳投名状,郑三俊便不由得又有几分踌躇,一则他并不清楚镇虏侯是否要与魏国公彻底翻脸,万一自己轻易赞又与镇虏侯初衷相悖,岂非是马屁拍在了马腿上?二则,被抢了风头之后,他还是抑制不住心中的那几分不快,想要找个由头压一压姜曰广。

    心念电转之下,郑三俊还是下了决断,支持姜曰广对魏国公的弹劾。判断的依据就是,从根本上讲魏国公与镇虏侯在南京城中是一对天然的竞争者,甚至是非此即彼的局面,那么从这一点出发,支持姜曰广八成错不了。

    形势不容他犹豫,当即就明确的表示了对姜曰广所提弹劾的认可,但同时又将一道大大的难题甩给了姜曰广。

    “姜翰林之弹劾句句金玉,只不知,姜翰林以为当如何处置魏国公?”

    姜曰广冷着脸,淡淡的回了一句:“按律处置就是!”

    “按律……”郑三俊一阵气短,如果按律处置,以姜曰广罗织的二十条罪状,足够魏国公移三族了。比如其府中生活起居多有逾制之处,这些小节若是皇帝高兴自可一笑了之,如果皇帝有心为难其罪不小。除此之外,魏国公府私藏弓弩兵甲,若深究足可以谋逆论处。

    虽然,其时武将多在军中豢养家丁,但那也仅仅是在军中,私邸中弓弩、兵甲这等利器是绝对不许私人收藏的。

    常言道杀人不过头点地,如果就这么不明白的杀了魏国公,只怕以现在的情形,还未到合适的时机。这时,郑三俊才恍然过来,郑三俊这一局绝狠之言,正是将问题又抛了回来,到头来还是要自己来做这个两难的决断。

    就在郑三俊左右为难之际,还是那个朱郎中替他解围了。

    “下官以为,处置一说须在罪状核实之后再下决断。证据未勘验,口供未获取,实在不宜现在讨论刑罚之量。所以,今日只须定是否拘拿魏国公审讯即可!”

    朱运才的话使得郑三俊茅塞顿开啊。是啊,在政事堂就算说的再多,要入罪量刑,也得在证据查实之后才能有决断,岂是仓促间便定下的?他十分欣赏的看了朱运才一眼,心道此人倒是个人才,只是拘拿审讯,对魏国公肯定是不合适的,至少得在形势上给这位国公爷一点体面。

    “那就三日后,责成魏国公赴刑部,三司会同询问!”

    郑三俊故意用了询问一词,而不是讯问,这让朱运才多多少少有点失望,他从姜曰广的突然出现中发现了机会,因此才不顾一切站了出来做出头鸟。朱运才认为以自己在镇虏侯心中的地位,参与甚至主导对魏国公的审讯,也不是不可能,只要给了他这个机会,便是他大展拳脚的时候到了。谁料想,郑三俊竟不咸不淡的弄出了个三司询问,老家伙们都是墙头草,最后再弄个不疼不痒的结果出来,岂非浪费了这大好时机?

第七百五十六章 掣肘!掣肘!() 
“下官以为不可!”

    朱运才出于自身的目的,再一次站了出来,只不过这回所持的却是反对郑三俊之论调。郑三俊难以置信的看着朱运才,心道刚刚打算要提携你这蕞尔小官,现在就要来个倒打一耙吗?可再一转念,此人是镇虏侯的心腹,万没有与自己站在对立面上的道理,难道是自己耳朵除了毛病,听错了?所以他特地又问了一句:“你,你说什么?以为不可?”

    “正是!”

    朱运才回答的结结实实,这就让郑三俊尴尬极了,脸色立刻就阴沉了下来,对于姜曰广这种老资格的清闲官员,他还忧心容让一番。但是向朱运才这种依靠幸进蹿升的巴结小吏,郑三俊还是多有不齿的,即便此人有镇虏侯做靠山,镇虏侯难道还能包庇此人的狂妄自大吗?一念及此,他正打算当众对朱运才惩戒一番,可是朱运才的话又使他打消了这种念头。

    “回部堂话,魏国公毕竟勋臣之后,不宜用三司旧制,下官以为,何不甄选资望贤能酌情讯问!”

    朱运才的回答里清清楚楚用的是讯问二字,朱运才是北方人,北京官话说的很好,所以咬字很清晰,在场的人也确定不会听错。但是,这也给了郑三俊一记提醒,是啊,如果让那些老家伙来参与审讯魏国公,结果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搅合了一潭好稀泥。而这,岂非与镇虏侯的利益背道而驰了?同时,这种结果对自己也没有任何好处可言。

    郑三俊本就心思通透,只因纠结利害的缘故,才一时疏忽,差点犯了糊涂。但这种转变也仅仅是瞬息之间的事,眨个眼睛的功夫决定就已经连番改变。经过心里变化的郑三俊再次向朱运才投向了欣赏的目光。甄选资贤能不过是个说辞而已,看来这人选还要由镇虏侯来定,这坏人何必都由自己一个来演。

    ……

    应天府,李信书房。

    “不得了了,今日政事堂亦是,听说,听说官员们已经议决要公审魏国公!”

    刚刚进门的陈文柄一副大惊失色的样子,向李信汇报着这个刚刚从政事堂走漏出来的风声。在他看来,魏国公那是何等身份,私下里收拾一顿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了,如果公开审讯,那简直是不可想象的,毕竟人家可是开过功勋之后,享贵二百多年,根基雄厚的很,除了皇帝意外岂是旁人能随意处置的?

    李信对陈文柄的消息丝毫不感到惊讶,反而将桌案上的一封公文推到了他的面前,似笑非笑道:“你看看,有什么意见,说说!”

    陈文柄大为不解的将公文抄在手中,心道镇虏侯可从未主动让自己看过公文,今日这是什么情况?但他仅仅扫了几眼,脸上顿时就冒了汗,这哪里是什么公文,分明是一份会议纪要啊。

    其上所记的不正是今日政事堂的议论内容吗?陈文柄略显颤抖的翻着手中公文,但见其上记录之详细令人叹为观止,甚至具体到了每个人发言的内容、时间,甚至是私下里的表情与反应。而其中还有一则重要的内容,是他所不知道的,那就是政事堂已经决定以镇虏侯取代魏国公署理南京镇守职权。

    须知,这个南京镇守的职权可并非仅仅负责应天府这一亩三分地,皇帝设置这个临时差遣的本意可是以南京镇守东南半壁江山啊。这个结果对镇虏侯,对整个江南意味着什么,没有谁能比他更清楚的了。

    胡思乱想之下,陈文柄才陡然醒觉,镇虏侯刚才让他说说看法和意见,揣度之下却不明白镇虏侯让他说什么,于是只好实言相告:“下官愚钝!”

    李信却站身绕过桌案,来到陈文柄的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能有今日的局面实在不易,咱们要抓紧时间平定东南局势,切不可让东南与中原一般糜烂到骨子里了!”

    李信与陈文柄的肢体接触,为陈文柄带来了巨大的心理压力,他十分不适应这位莫测的侯爷距离自己如此之近,随着自己肩膀上的那轻轻一拍压抑之感浓重到了极点。这让他怀疑自己是否因为这种几近于窒息的感觉生出了错觉,按理说这明明是一件大大的喜事,怎么却从镇虏侯的语气里听不到一丝一毫的喜悦之情,反而还有点抑郁之色呢?

    随后,李信的一句话使他更加确定,之前的感觉不是错觉。

    “掣肘,你能体会到什么是掣肘吗?在朝廷里,想要做成一件事太难了,须要在复杂的权力斗争里除掉对手,才能获得一丝喘息的机会,如履薄冰的做一些实事。”

    这种感慨,简直颠覆了镇虏侯一直以来给他的高深莫测印象,原来镇虏侯也是个普通人,面对复杂的争权夺利也会心力憔悴。他突然间有一种莫名的感动,镇虏侯对自己该是何等的信任,才会将他软弱的一面展露出来。至于大明官场间的权力斗争,这又何止是大明朝一家之痼疾?自秦汉以来,哪一朝哪一代不是如此呢?

    朝廷内斗消耗甚巨,这其中尤其以党争为最。唐末的牛李党争,北宋神宗以后的新旧党争,无不在内斗中耗光了朝廷的最后一丝元气,官员不问是非,而只问亲疏,长此以往朝廷纲纪败坏,百官无心政事,天下焉能不亡?就说他本人吧,之所以当了一辈子县令,还不是没有投入靠山的缘故?

    陈文柄在心里发了一通感慨,但却绝对不敢与镇虏侯说出来。

    “现在好了,掣肘即去,就要抓紧做几件事。”

    李信的话使得陈文柄精神一阵,直觉告诉他,镇虏侯又要往自己的肩膀上加担子了。果不其然,“太平府战事平定以后,南直隶外患消除,眼下第一件要紧事要委托于你,徐文爵一案要严查,彻查,但是还要记住了,尽量不要牵扯到魏国公身上,这是底线。”

    虽然这句话说的平静,但陈文柄还是从李信的语气里感受到了丝丝寒意,一句“彻查”“严查”等于宣判了徐文爵的死刑,据他所知,徐文爵与左梦庚多有勾结,而左梦庚是通着谋逆造反的淮王的。如果严查了徐文爵,能不牵连到魏国公吗?毕竟徐文爵是魏国公的嫡长子,又是继承人,无论如何都脱不开关系的。

    “下官一事不明,还请镇虏侯解惑!”

    “讲!”

    于是,陈文柄就将他的疑虑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李信闻言之后,点头道:“你考虑的没错,徐文爵不管涉及谁,罪名有多严重,必须一查到底,只是在案件陈述中要尽力避开与魏国公的关系,几把持住这个底线就可以了!”

    尽管陈文柄还是心有不解,但他也知道不能再问下去了,否则就招人厌烦了。回到签押房以后,正好朱运才穿着朝服兴匆匆的来寻他。

    一问之下,竟也是与魏国公一案有关,陈文柄便也不隐瞒,将镇虏侯的交代又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朱运才。

    “朱兄,你揣度一下,镇虏侯究竟是何意啊?既要处置了徐文爵,却不许牵连到魏国公,这不是让咱们带着镣铐跳舞吗?”

    朱运才思量片刻便已经了然,“魏国公毕竟是圣上钦点的镇守,咱们虽然能夺了他的职权,可若再以此将其牵连进来,外人只当咱们要报复魏国公,而魏国公在江南的支持之人与同情之人又岂止丁淮一个匹夫?不将矛头直指魏国公,固然有避嫌之意,但根本原因还是为了使那些潜在的反对者不至于以魏国公为借口跳出来。”

    对此,陈文柄深以为然,这正应了此前李信连呼掣肘之言,看来就算掌握了绝对的优势之后也不得不考虑各种潜在的因素。

    “朱兄,审讯徐文爵一事由你全权负责,在下便与那魏国公虚与委蛇去。”

    徐文爵此前已经被责令按时到应天府回应审讯,朱运才是参与审讯的主要负责人之一,陈文柄自然不会去和他争,那么他只能和最难缠的魏国公打一打交道了。

    陈文柄不禁渭然一叹,魏国公去年来江南时是何等的风光,南京百官争相巴结,那时不知他可曾料到自己会有几日之失败与耻辱吗?

    “府尊可能还不知道,政事堂已经定了由镇虏侯署理南京镇守职权,现在正是你我大展拳脚的时机,魏国公虽然名头大,但现在已经是落架的凤凰,连鸡都不如,可尽管从容应对。”

    朱运才心情大好之下,便压低了声音将今日政事堂的决意告知陈文柄,同时还为这位颇为厚道的同僚出出主意。

    但陈文柄的回答却让他大为震惊,甚至是背后冷汗直冒。

    “朱兄可能也不知道,政事堂上的事,镇虏侯早就知道了!”这句话本是陈文柄顺口说出,但他马上就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嘴巴不言绝对是官场大忌,于是立刻就闭嘴,不再说下去。

第七百五十七章 亲离众叛() 
陈、朱二人又寒暄了一阵,便决定分头行事。陈文柄去了魏国公府,快到公府时便有皂隶上前见礼,请示府尊有何吩咐。他只让皂隶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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