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贼-第3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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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国人不论何时何地都有严重的仇富心理,所以根本不用费尽心力替陈柄翻案,只需要将灵谷寺庞大的寺产公之于众,再捡几桩寺中高僧骇人听闻的糟粕勾当之事说与世人知晓,这一潭深水便会立即浑的堪比黄河之水。
米琰补充道:“灵谷寺内作奸犯科者未必只有静然一人,为了避免横生枝节,只需全力针对静然一人即可!到时候静然和尚身败名裂,谁还会再关注陈县尊了?就算有人想拿此事做章,试问一个道德败坏的僧人,他对一位朝廷命官的指控又能有什么说服力呢?”米琰说到最后,脸上露出了几许得意之色。
“那位史部堂这回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静然身败名裂,他又岂会不受牵连?”
一直久未发言的李达却另有意见。
“元长兄此计甚妙,唯独一点李达不敢苟同,正所谓惩恶必尽,若继续容那些作奸犯科之人在佛门清净之地藏污纳垢,岂非玷污了佛祖?”
李达出身自满洲权贵,其多信仰藏传佛教,是以对宗教事宜的看法,与完全出于实利的米琰还略有不同。对此,李信也主张除恶必尽,非如此不能震慑那些敢于挑战卫军权威的奸狡之徒。
定吓调以后,各人分头行动,米琰去南京与孙鉁交涉,调取应天府中所有有关灵谷寺僧人的卷宗,这一点不难实现,何可刚自待罪听参在家以后,应天府的差事便由孙鉁兼任,难点在于熟悉本地狱事的人手不足,说不得也只能让孙鉁动用官方力量调集了。
另一方面李达则与县衙书办返回龙潭县城,将所有关于灵谷寺的卷宗打包整理出来,务必在日内寻得苦主,整理出状词。不但如此,李信还以督造衙门的名义,向应天府各县发,请他们协同办案,将所有有关灵谷寺的案件卷宗整理出来,届时将派专人前往调查取证。
史可法将一切都准备就绪之后本可以当即就审结判案,但他志不在陈柄,便想看看李信准备如何应对,如果此人敢在这件事上有不法行为,他就敢调兵将此人锁拿了绑缚京师问罪。
而且陈柄的案已经成了铁案,就算皇帝本人来了,也是事实俱在,谁也别想翻案。他捧着属吏整理好的陈柄不法案卷,其中条条款款,林林总总,谋夺灵谷寺寺产更是触目惊心。史可法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他几乎可以肯定竟然和尚所报之数只怕有着水份,至于水份多少他并不想深究,只要能达成勿使武人尾大不掉的目的,就算让那些和尚多占了几十顷地又有何妨,于朝廷大事并无干碍。
只是李信搞的水利之法却因此而停了,却实在有些可惜,但有得必然有失,为了朝廷为了江南的稳定,由此牺牲只怕也是在所难免了。他对留都官纵容李信坐大的行为深感忧虑,这几日调查陈柄尤其让他震惊忧心,由李信实际控制,陈柄代其理事的督造衙门静然拥有银钱万,而卫军中甚至也有粮秣万石,就连他在池州等地剿贼所用之饷也俱是出自李信之手。
数额如此之巨的银钱粮秣皆掌握在武人手中,朝廷还能用何种手段节制其人?如果不早做筹谋岂非养虎遗患?
正因为此,史可法便要留出日时间来,任凭李信恣意发挥,如果他在这段期间出了作奸犯科所为,他自问不会手软,一定会代天除去一大祸患,哪怕因此而丢官去职也在所不惜。
就在史可法忧心忡忡的同时,李达也查清了,所谓陈柄强夺灵谷寺寺产的案件实情。说来也是可笑,由于规划好的引水渠要经过林古寺的一处寺产良田,由于是高架引水,所占地不超过两亩,陈柄也因对方是应天名寺古刹,便也尤为重视,更提出以高出交易市价的双倍来赔偿损失。但静然和尚却漫天开口要价,言及灵谷寺前有千年,后亦有千年,若想占了去非要补偿两亩地的千年产量不可。
由于工期催的紧,陈柄又不可能真就补偿了竟然和尚千年的产量,一怒之下便拂袖而走,次日令衙中书办怂了他四倍的补偿,然后便请陆九调了一队兵往现场,以防堆放在施工之时出来捣乱。只是那竟然和尚得了钱以后并未撕破脸,只是派人往督造衙门抗议了几句了事,不想此人心机竟如此深沉,直到巴结上了史可法才使出致命一击。
“区区二亩地已经赔付了他四倍的地价,还要死要活,那他强占姓的数十顷地又怎么算?”
张石头一直不掺合这些勾心斗角的事,但是看了龙潭县内关于灵谷寺的卷宗汇总之后也不禁为之咂舌,仅仅是近十年间便有状告灵谷寺住持院监等僧众者数十份,而苦主所诉十有**又多是游土地纠纷引起。
至于巧取豪夺姓土地的手段也无非是几种惯常的手段,比如趁人之危,在对方急需用钱之际压价买地,只是这种看似合法的背后却有着说不清的阴谋勾当。
案卷里更有一位龙潭本地拥有土地十数顷的富绅,被诬告以杖母,通匪等罪行下狱。正主因为有着杖母的罪名自然要被凌迟处死,而他的家人直至散尽家财一无所有才得脱囹圄,官员狱吏上下其手自然是赚的盆满钵满,其家传土地也悉数成了灵谷寺的寺产。
试问这等冤狱,苦主岂能甘心忍下,只等那一任龙潭县令致仕,便年年告状,却年年如石沉大海,泼天冤枉不得昭雪。
这还不算让人发指,张石头又翻到了一页案卷,龙潭乡里一户农人户主名为赵齐家颇有家资,家中有女赵氏出落的亭亭玉立,端得是好一个小家碧玉。前年往灵谷寺进香,岂料当天回家后便茶饭不思情绪郁郁,其母察觉有异,几次追问终问出因由。竟是寺中的大和尚见色起意,引诱她入室以开光传法为由强占了身,直折腾了小半日才放她下山。
后来赵氏再不往灵谷寺上香,大和尚就派了人来以敦请为名,强迫她前往寺中理佛。赵家人惧怕大和尚起了歹意糟蹋人不说,再夺了家产,只好隐忍求全。后来得知那大和尚正是静然和尚,更是不敢举发。
结果赵氏很快有了身,十月怀胎竟难产死了,身后只留下一个襁褓中的女儿。家中女儿未婚产,赵家便在十里八乡声名扫地,大和尚也从此不再见找家人,更是分补偿未付。
赵家人始终咽不下这口气,便往龙潭县报案,而当时的县令也正是刚刚履任的陈柄。陈柄接到报案,佛门圣地竟有如此骇人听闻丑恶龌龊之事,立即点了衙中皂隶去寺中拿人。只是大和尚背后有靠山,其人正是如今在家待罪听参的应天府尹何可刚,何可刚指使人反诬赵家人诬告佛门,更强令顺天府拿了赵家户主赵齐家下狱,而陈县令也因此事险些丢官。
种种所为让人看了不免愤愤然。
李信也没想到,仅仅是查陈年积案的卷宗便有如许多的收获,仅仅凭借夺地产害得人家破人亡;强占民女,害得人产身死,这两桩案便可让那脑满肠肥的静然法师身败名裂万劫不复。
“这两桩冤案的苦主可还能找到?”
李达毕恭毕敬的答道:“呈递上来的都是可以找得到苦主的,还有不少卷宗的苦主已经不知所踪!”
“很好,即刻带着苦主往应天府喊冤!告诉他们,孙部堂是不世出的青天大老爷,有怨抱怨,有仇报仇吧!”
当然,这只是李信打响的第一炮。次日一早,风靡南京士林名流的《公报》以全版的篇幅,对这两桩公案做了详实细致的描写。报纸一经发卖,立即在秦淮河畔引起轰动,仅仅一上午的功夫就已经加印了次,一时间竟有的意味。
第六百七十七章 倒霉和尚()
紫金山东南灵谷寺,主持和尚静然刚刚做完早课,院监正心和尚便早已经候在了经室之外。
“何事。听说史部堂已经公布了陈文柄的罪状。”
静然眼睛乜斜着高自己一个辈分的院监正心,这杀才应该是听说自己整治了龙潭县令,心中生了惧意才來示好的。
“正心此來为住持一贺,贪官陈文柄罪状公布天下,被强夺的寺产想必不久之后也会很快归回寺中……”
静然并洠в型O聛碛胝囊槐菊亩曰埃椒ニ亢翛'有放缓的趋势,正心年岁稍大跟着便已经有些费力,但他还有事情洠低辏制衲芮嵋椎木屯怂趿恕
“住持,住持,听说有人到附近农人中走访调查,不知住持可有耳闻。”
静然和尚眉头一跳,他本以为正心这杀才是來走门路安插徒弟的,可洠氲骄褂幸沧约旱囊馑肌K枞煌W×私挪剑衅鹆搜劬聪蜃约菏κ灞卜莸恼摹2还床'有贸然开口说话,他要从自己师叔那张满是皱纹的老脸上看看,这杀才究竟打的什么鬼主意。只是片刻之后,他就放弃了这种打算。
因为在正心的脸上,似乎除了阿谀谄媚还是阿谀谄媚。
“已经着人塞了银钱,使那几乎人家避走他乡,等风声过了再回來……”正心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静然却在鼻腔里发出了一阵微不可察的冷哼,“哦。知道了。还有甚事。”
正心这才从怀里掏出了一份写满了字迹的绢帛,恭敬的双手捧上前去。
“这是,这是代全寺僧人整写的告明公书,为我灵谷寺张目辩冤。还请住持过目。”
静然并洠в猩焓秩ソ樱馍辈牌剿乩餂'少在背地里对自己下绊子,那些应天府中积压的陈案不知有多少就是出自此人的手笔,若非不是自己广结善缘又怎么可能一次次的度过南关呢。这回只要整到了陈文柄,那些原本依附于这杀才的僧人们也应该要重新站队了。
正心眼看着就要到了众叛亲离的地步,静然和尚又怎么可能放弃眼前这痛打落水狗的大好机会呢。
“甚好。这件事我就不过目了,你自安排就是,史部堂今日邀我往金陵城中一晤,你是院监,要守好寺门别再横生出乱子來。”
“是。请主持放心赴金陵城中,正心一定尽心职守。”
看着正心俯首帖耳的模样,静然心里一阵痛快,脸上却愈发的正色,他摆出了于正心倾谈的架势。
“你也不要多做担心,这一回是史部堂要整治龙潭县的丘八,我只不过是将刀递了过去,陈文柄今次就是敬猴的鸡,谁也救不得他了,你可明白了。”
正心连忙答道:“明白,明白。住持教诲,正心铭记于心。”
静然好像在看着怪物一般的看着正心,暗道今日此人怎么如此服帖了,平日里对自己可洠д獍隳兀磥砭饧改甑牟┺恼分螅袢瞻獾沽顺挛谋踩盟ê税伞
“听说他们找了山下赵家的人。”
正心淡淡的又补充了一句,这赵家一直是静然讳莫如深的话睿南氪幼〕值牧成戏⑾中┒四撸词谴笪>踩欢源撕敛辉谝猓辉诤醯幕卮鸬溃骸罢饧略缇陀卸邸D阋晕背跷页叛┑氖堑沽颂ㄗ拥暮胃稹!
静然语气轻松,甚至带了几分调侃的味道:“实话说了吧,也给你们吃个定心丸,那是有大人物发话了,何可刚才肯尽心办事……好了,我只能时候这么多了,洠履憔拖然厝グ伞
他并洠в兴党瞿潜澈蟪叛拇笕宋锞烤故撬锹袅艘桓龊么蟮墓刈樱谜男难髂涯停缓笥植挥煞炙档慕献摺=乃υ谏砗蟮木踩灰丫屑阜制唬睦锉緛砘褂屑阜钟淘ィ衷谝蚕露司鲂摹U庖换夭坏钩挛谋赝妨囊猜Р荽蛲米邮帐傲恕
正好那些应天府和各县积压的案子也可以找到主人了,就全都扣在正心的头上好了。
静然有如此决断,是基于他对史可法此番出手立威的判断。应天府各县自米价风波以后,对那个劳什子督造衙门俯首帖耳,想來史部堂要整治那丘八肯定也乐于自己将各县的隐秘之事与正心勾结有关的恶行当作刀子递了上去,届时除去正心不过是为史部堂立威顺手为之的事情了。
静然和尚乘坐了自己专门定做的八人抬大轿,披着霞光下了紫金山,一路赶往南京城。他并洠в写佣蔷徒肽暇侨媒畏蛭ё拍暇┤屏舜蟀敫鋈ψ樱汕鼗春优系脑γ沤氤悄冢臃绲囱瓶私瘟弊铀腿肽谑痪〉陌迪阌挠辍>踩簧钗艘豢谄豢上ё约菏浅黾胰耸懿坏谜獾认硎堋
他忽然就想起了皇宫中的宦官,他们是洠Я四切腥说赖亩鳎患啊W约喝词潜戎ひ怀铮腔盎乖冢词强赏荒芗啊
忽然,静然觉得大轿外面隐隐然骚乱了起來,随即他也就释然,自己乘坐的八人抬轿子是定做的,凭谁只要一眼就能看出轿中所乘的是灵谷寺住持。只是,他很快有发觉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一些淫僧、恶僧之类的字眼从轿子外星星散散的传入了耳朵里,如锥子一般刺人。
惊诧之下的静然撩开了轿帘子,想看看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在轿帘子撩开的一瞬间,静然只觉得脸上被砸了一物,紧接着便是黏腥的液体顺着脸向下淌去,伸手一摸静然是鸡蛋。
狼狈至极的静然赶忙放下帘子,在轿子内以绸帕擦拭脸上的鸡蛋液。可突然间他只觉得身子一震,竟好悬从座椅上跌了下來。静然终于发怒了,喝斥外面的轿夫如何这般莽撞,但却是久久洠У玫交赜Α
片刻之后,轿帘子被掀开了,探头进來的却是一张油头粉面。
“你这淫僧,好不要脸。这报上刚刚掀了你的丑事,今日便急急进城來,如何。想把南雷先生的产业也强抢了去不成。”
这油头粉面的小生明显是秦淮河畔的泼皮,静然根本不会讲这厮的叫嚣放在心上,只要应天府的差人來了,自会将其处置了。毕竟灵谷寺平素里洠佟案钊狻蔽寡牵庑┤嘶共宦羲懒β稹
可他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妥之处,《公报》。黄南雷。佛门与儒门向來河水不犯井水,又说自己是淫贼。难道他们赶在史部堂面前搬弄是非。静然心中暗恨,定要寻个机会让史部堂发落了这帮子整天只知道聒噪的乌鸦们。不过静然很快又有几分意兴阑珊,史可法与复社同门同源,岂会尽心处置这些只知道聒噪的乌鸦。看來还要另想法子。
“拖出來,将淫僧示众,让大伙都看看淫僧是个什么鸟样人。”
这种涉及男女隐秘之事的主角向來是人所好奇之处,静然如今自己送上了门來,又有秦淮河畔的泼皮出力,一众看热闹的人便鼓噪起來。
静然也终于意识到了危险的存在,都说好人不与泼皮纠缠,更何况自己堂堂灵谷寺的住持呢,但眼下的情形却如虎落平阳,身边只有几个轿夫在,又如何能护了自己周全。
正在惶惑间,静然惊恐的发现,那泼皮竟将大半个身子探了进來,一把揪住了僧衣的领子,口中还呼喝有词:“淫僧滚出來吧。”
静然只觉得一股不可抗拒强大的力道将自己拉了出去,想要抵挡却是不能。
就在静然大和尚身陷秦淮河重围之中的同时,史可法面色阴沉,双手攥着那张刚刚由杂役买來的《公报》,他万洠氲浇系氖咳司菇分赶蛄俗约何湔拍康目嘀鳎馐怯幸馕故俏抟獾哪亍
史可法可不是道学呆子,他不会简单的只从善恶正义处剖析这次事件,难道他们这是在位李信张目吗。他如是问着自己。但结果是与不是,都不重要了。因为这张《公报》在南京士林名流中的影响力他也是十分清楚的,据说一个上午已经加印了三次,仍旧供不应求。有那么一瞬间,他想派了自己的标兵去封了《公报》的报馆,但是这种念头在他的脑中很快就一闪而逝。
且不论这报上的内容已经公之于众,就算洠Ч谥诜饬恕豆ā返谋ü菀仓苯拥扔诠幌蚰暇┦苛置骺剑飧龊蠊房煞ㄒ彩浅械2黄鸬摹
想到此处,史可法有几分恼怒,难道就连南京的读书人都成了李信那丘八的走狗了吗。自己苦心孤诣,又岂是为了个人得失,全然一片公心对待朝廷,可是想做成一件事却如此之难。
这时,他忽然记起了今日邀请灵谷寺住持來南京的事情來,在这种风口浪尖,可别让那老杀才來添乱了。忙招了身边呢的杂役,使他们往山上通报,让静然今日不必下山入城。
突然,有下人急匆匆跑了进來,“老爷,老爷,外面有僧人求见,说是,说是静然法师被围困在秦淮河边上了,请老爷去解围呢……”
第六百七十八章 搭对台戏()
史可法顿感头疼,这个静然和尚简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灵谷寺在城东而秦淮河远在城南,这杀才非要绕道元宝门入城,他也能隐隐猜到其中的一二。(看最新章节请上看书阁…)随着越想越气,史可法真想不去管他,就任由大和尚在秦淮河边被人们羞死,臊死。但又一转念他毕竟还是自己针对陈文柄一案的主角,总不能案子还洠Э缶统沟捉嘀髋贸舨豢晌帕税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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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静然和尚平日里但凡能够检点一点,而今又如何能被人轻而易举的就抓住了小辫子。
明日便是谁弄死会审,该做的准备工作一样都不能荒疏了,必须准备充分,以防止应对任何一种可能出现的意外。至于为静然和尚解围的事也简单的很,派了十几个标兵往秦淮河将他揪回來便是。
就在打发走了家丁之后,史可法又接到了來自南京刑部尚书的私信,言及偶感风寒,明日会审一事恐难出席。史可法暗骂此人是老狐狸,但他不出公文而仅是以私信借口生病推辞了自己,还算念及几分同门香火之情。相比之下南京大理寺卿就丝毫不讲求情面,不但以大理寺名义出具公文,甚至还直接指斥史可法昏聩不明,竟未如此奸邪淫僧张目,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而在心中这位大理寺卿更是强调《公报》所言,陈县令不过是以四倍于市价的价格征收了灵谷寺二亩地而已,仅仅二亩地又是为了千万百姓福祉修建引水渠,怎么就非要闹到三堂会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