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贼-第2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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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在耳,便更坚定了他的这种信念。
“臣在锦州与鞑子狠狠打了一仗,后來又奇袭了盛京,不,是沈阳,在沈阳又和鞑子打了一仗,斩首三千,俘获皇太极侧妃,以及庶子,献俘于陛前……”
说來也怪,一切都不过是朱由检的揣测而已,可他现在就是坚定的相信李信不会通敌,更不会造反,亦是不顾身边宦官的劝谏阻拦,而执意接见李信。
“來,坐到朕的身边來…”
王承恩就在旁边侍立,听皇帝如此说,便赶忙去搬來了软凳,放在皇帝的榻前。
李信赶忙又叩拜,“臣站在就好,在万岁面前坐着臣惶恐,便不自在,不自在便怕奏对失当。”
朱由检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让你坐,你就坐,不必惶恐,什么自在不自在的,朕有三头六臂么?你在鞑子千军万马中都面不改色,如何在这乾清宫却紧张的满头汗?”
李信的确是出了满头汗,不过却不是紧张的,他本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对皇权洠в刑烊坏奈肪濉V钥此谱⒉话玻反蠛梗翟谑瞧锫砑渤郏们刹磺闪酵燃涞钠と饩贡荒テ屏耍捎诨鹄崩钡奶弁词谷唬獠怕反蠛埂
不过皇帝既然坚持让他坐,若再坚持作态,反倒会拂了皇帝的心意,便在那软凳上规规矩矩的坐了下來。皇帝仔细的询问了,锦州一战的情形,李信便一一对答。后來朱由检又问起如何奇袭东虏京城,李信再次娓娓道來,朱由检听的入神,时而身子前倾随着紧张出而绷紧,待听到缓和处,又重新靠回榻上。
君臣二人足足面谈了将近一个时辰,病体未愈的朱由检竟丝毫不觉得疲惫,满面红光,兴致不减。只将一旁的王承恩紧张的不行,频频示意李信赶紧结束这场对答,皇帝之所以不觉疲惫,那是由于兴奋之下使然,透支着身体呢,等那兴奋的尽头过去,只怕这病又要加重了。
李信却洠Э吹酵醭卸魇疽猓跃擅挤缮璧挠胫煊杉旖彩鲎抛约涸诹晌鞯拇笳剑婧笏鋈幌裣肫鹆耸裁此频模尤淼噬掀鹕磉蛋萦诘亍U馊弥煊杉炷涿睿牡廊绾魏煤玫挠止蛄似饋恚
却听李信道:“臣听说部下火烧了永平城,臣御下不严,还请万岁责罚…”
闻言之后,王承恩却摇摇头,暗责李信糊涂,此时岂是提这等事的时候?
张四知从得知皇帝亲自召见李信的消息后,就失魂落魄的返回家中,从此闭门谢客,谁都不见,用他自己的话來说,就是待罪听参。他知道,用不了多久皇帝肯定会招他入宫,奏对李信一案。对此他还能再说什么?所有的事,所有的人证物证,他亦拿不出十拿九稳的保证,只能听天由命了。
出乎张四知意料的是,一连三天皇帝的圣旨迟迟洠У剑诟笾幸矝'再派人來催他回去主持工作。他就好像是被遗忘了一般,独自在幽暗的书房里,忐忑的等待着那一刻的來临,又像一头瘦了伤的野兽躲在暗处,舔舐着伤口。
“老爷,老爷,今日的邸报…”
管家放下了今日的邸报,大气都不敢出一下,转身出了书房,轻手蹑脚的又将房门带上。张四知半晌之后才将那邸报拿在手中,展开才看了几眼,便将邸报撕了个粉碎。
户科给事中陈文镜竟然带头参了他一本,所参之事是前年的一件事,此人记性倒好,若不是被提了起來,他已经记不得此事了。究其竟,还是贪污了两万两银子的事,这本不算什么,但却是一个可怕的信号。张四知已经预感到山雨欲來风满楼。
果不其然,接下來的几天里,百官们陆续参劾张四知的奏折像雪片一样,飞到大明天子朱由检的案头。而朝会上当众参奏的人也一日比一日多,到最后竟然发展到,只要有朝会,便成了他张四知的参劾大会。
其中所参之事各种各样,有风传者,有确实者,看的多了张四知反不如开始那般愤怒。这些都是应有的戏码,接下來恐怕皇帝就要就坡下驴,下旨降罪了。只是出乎张四知所预料,皇帝居然一连数次下旨驳斥了群臣对张四知的参劾。
张四知得知之后冷笑了两声,自己毕竟是皇帝的老师,若是如此急吼吼便下旨治罪,当是于面上不好看,于名声受损。看來戏码加的还不够,不知接下來的重头戏会由谁來常呢?而最终将自己压死的罪状不知又是什么?
“老爷,老爷,喝口粥吧,您已经一整天洠С詻'喝了,再,再这样下去……”
老管家端着粥來到书房,絮絮叨叨的劝着张四知喝粥,只是说到了一半却哽咽了,语不成声。张四知心头一阵酸楚,到头來只有随他五十几年的老仆在身边,此前那些门生故吏到现在对他这个待罪听参之人,避之惟恐不及呢。
“知道了,放在这吧,一会就喝…”
老管家伸手抹了把眼泪,又啰嗦了两句才转身出去。
粥碗就在桌子上,旁边是今日的邸报,今日朝会,户部尚书李侍问也上本参了张四知。
“老狐狸墙头草…”张四知自言自语,直到此刻他终于尝到了墙倒众人推的滋味。他忽然觉得这书房之中憋闷难耐,便鬼使神差的出了书房,转而又出了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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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三章 语出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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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四知趁着下人不被,出了府邸沿着大街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如何竟鬼使神差出了宣武门,过了玄武门便是南城,南城里住都是京师平民,平素治安也较内城为差,刚走了洠Ъ覆接娲倒徽蠓纾鴣砹艘还膳业某羝畹憬潘闹迷喂ァ3侵邪傩帐耗蚺旁诹斯登铮匀换嵘⒎⒊鲅斓某羝
若是平时,张四知断然不会只身來此,但一想到这等平民百姓景色今后都唯恐再难见到,心底里竟生出了一丝说不出的一样感觉,只觉得自己从未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过大明百姓。想自己当了一辈子的官,几至位极人臣,却从未料理过百姓亲民之事,这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
很快,他过了排泄满屎尿的大街,向右拐向了菜市大街,此时眼前又是一变,街路两旁尽是摊贩,茶摊,小食铺比邻皆是,吆喝叫卖阵阵,若不是身为朝中重臣,还真以为眼下一派太平景象,歌舞升平,百姓安居。
前方不过十步处正有所茶摊,支着一顶竹席,权当棚顶遮去了烈日阳光,难得的是在这熙攘拥挤的大街上,这茶摊居然仅有零星一两个人坐在其中。张四知砸吧了一下嘴,走了一路正好干渴,不如便先喝上碗茶再说。
张四知前脚进了竹席棚子,后脚却迎面撞上一人,惊险系因此而跌倒,正想出言斥责忽又醒悟自己只身而來,可摆不起宰辅的架子。瞪了那人一眼便想径自寻了空座吃茶。再看那鲁莽之人一身短打,百无聊赖,显然是个闲散的莽汉,不过他却觉得此人似乎有些面熟,随即便也失笑,他怎么可能认识一位出入于市井之中的闲汉呢…
可令张四知大为惊愕的是,那闲汉居然喊出了他的名字。
“这不是大学士张四知吗?如何?不好好在家待罪听参,跑南城俩作甚?莫不是想畏罪潜逃?”
那闲汉的嗓门也大,几乎眨眼间便聚集起了一层看热闹的百姓,听说來了个大官,自然要一睹真容。百姓们虽然在天子脚下,却身处南城,京中高官既贵且重又岂是寻常百姓随意见到的。似眼前这老头,白龙鱼服的却是不多。
“看看,不知是哪位大老爷微服私访……”
“啧啧,看人家,仙风道骨,少说也有八十了吧,还健步如飞,你家大哥也未必有人家步子稳健呢……”
张四知本來快步走向空着的长凳打算坐下,却忽然被那闲汉一句话惹來了无数的麻烦,想要抽身离去却忽觉眼前一花,竟是那闲汉又拦在了身前。他定睛看去,只见那闲汉抱着膀子,眼中满是玩味的看着自己,与其说是玩味,张四知却觉得用猫戏鼠來形容更加贴切。
“你,你要作甚?既然知道老夫身份,还敢放肆…”
张四知虽然心里发虚,但却不能堕了当朝大学士的微风体面,尤其还被此人认了出來,更加要保持着大学士应有的气度与风范。
“看來张阁老贵人多忘事,想是认不出小人了吧…”
如何?难道自己果真与眼前这闲汉见过面?张四知心中突然终日中日劳作的农民,到此处他忽然想起了此人是谁,身子竟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牛蛋,你要作甚?老夫秉公办案,你还想泄私愤报复吗?”
在那闲汉的提醒下,张四知终于认出了眼前此人正是差点死在自己手上的李信亲兵队官牛蛋。只不知他已经被放了出來,更洠氲浇袢招酥拢褂氪巳讼嘤觯嬲媸侨艘姑沽撕攘顾既馈6妓敌悴庞龅奖绕渌挡磺澹衷谥幌氚萃信5暗木啦植荒茏砝肴ィ裨虼顺鋈プ约憾ㄈ换岢晌┲行Ρ锰么笱烤尤槐磺鸢讼诺美潜范摺
张四知稳定心神决定先在长凳上坐下來,久站之下,他已经觉得双腿有些发麻。谁知身子坐下放低,屁股底下却洠в性は胫械某さ剩馐兜阶约鹤隹樟耍劢呛銎臣聿嗟呐5笆种胁恢问倍嗔烁龀さ剩哪畹缱洌靼捉袢沾说兀约旱睦狭沉呈嵌耍乜谟科鹆宋尴奁嗔埂O胨潘闹莺幔硖檬兀恢嗌偕惺椤⒆芏健⒀哺П煌媾诠烧浦洌袢杖幢皇悠畚耆缢埂
就在张四知当着为观众人不知多少双眼睛,即将一屁股做到满是尘土的地上,斯文扫地之时。他忽然觉得有一双强有力的臂膀拖住了自己的身子。
“阁老小心,若不嫌弃,请來此就座,与李信同桌如何?”
声音响起,更让张四知揪心,自己最狼狈的一幕居然让这竖子通通看到。继而他又恍然,那牛蛋敢于如此放肆,谁又能说不是李信指使的呢?张四知挣扎着将身子站稳,试图维持着最后的体面。
这种情形之下当然不能翻脸,可张四知也洠Ц钚藕昧匙印
“不必了,老夫向來不喜与人拼桌,还请将军令贵属将长凳还与老夫…”
扶住张四知的人正是李信,他对张四知的冷言冷语毫不在意,反而转头瞪了牛蛋一眼,“还不将凳子还与阁老?还有,聚了这么多人,你想作甚?”
牛蛋挨了骂倒像是受了奖励一般,嘿嘿笑着将长凳放在张四知的身边,接着又转身作色吓唬那些看热闹的百姓。那些百姓本就是看个热闹,哪成想那凶神恶煞的汉子说翻脸就翻脸,哪里还敢再停留片刻,转瞬间就走了个干干净净,不但如此就连过路之人瞧着这阵势都绕远而行。
一时间,茶铺摊子周围清静了下來,张四知却像是终于逮到了李信的小辫子一般,冷笑斥责:“如何,李将军就是如此纵容部属搅扰百姓的吗?老夫虽已如此,却也要参你一本。”
张四知的话极为硬气,他还想再硬气一些,可是抬起眼來突然发现李信一直笑意吟吟的看着自己,任凭自己如何斥责都毫不变色。在那一双充满了笑意的眸子里,张四知好像读出了不屑,一种胜利者居高临下的不屑。
一念及此,张四知就像一个色厉内荏的刺猬,本來鼓起的满身倒刺陡然间都耷拉了下來,更像是泄了气的猪尿泡,很快干瘪。此前泛起的悲凉,在他的胸口里蔓延,直如决堤了的大河之水,泛滥不止。
忽然,张四知指了指方桌对面的长凳,“李将军既然想坐便坐吧…”
张四知的态度骤然转弯,李信也不觉惊讶,反而恭敬一礼,口中道:“如此李信搅扰…”
李信一抖袍襟,利落的坐下,与张四知隔着一张方桌。张四知不由得抬起一双老眼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年轻人,一张脸似刀劈斧凿,糅合了英气戾气霸气,亦是暗赞,好一个燕赵汉子。
摆了茶摊的老汉早被刚才的阵仗吓得浑身抖若筛糠,哪里还顾得上挣那一个大钱一碗的茶钱,想要开溜却被牛蛋提了回來。
“你这老汉,俺们将军又会吃了你,跑个甚?”说着又一指张四知,“你看到那老头洠В砍嘶实劬褪僮畲螅阉藕蚝昧耍姹闵湍愀鲐砉狭┰娴模凸荒憧旎詈眉副沧拥摹!
那老汉哪里肯信牛蛋说的话,但也就此打消了开溜的念头,颤颤巍巍的为李信与张四知添了茶水。
此刻,张四知也不再斥责李信扰民,反而叹了一句。
“老夫果然是老了,输在你这后生手中,也不丢人…”
李信并不答话,端起桌上的粗陶大腕,咕咚咕咚满满的灌了个干干净净,这才一抹嘴道了声畅快。张四知本來恨李信入骨,几欲置之死地而后快,可一旦对面而作,那些憎恨竟然消失的干干净净,无影无踪。
“你不恨老夫吗?”
不管李信坦荡抑或是睚眦必报,张四知都想问一句。他刚刚在此子的眼中竟然洠а暗揭凰恳坏愕暮抟猓钚挪拍瓴还缛舨皇浅歉耍闶撬娼蠡程沟础=峁蘼矍罢撸笳叨际且桓隽钊松房膳碌亩允帧
李信却一阵大笑:“恨?如何不恨…数这大明满清,恨李信者,欲除之而后快者多不胜数,李信恨得过來吗?”
李信又直视着张四知,一字一顿的说道:“即便满天下的文臣武将都恨李信,李信亦不会退缩半步…”忽的,李信身子前倾,压低了声音,“阁老可知,大明江山自今日始,已不过两手之数,李信若是退了半步,这天下沦丧,你我后代皆剃发易服,做了亡国奴,便是近在眼前…”
纵然是张四知宦海沉浮数十年,定力过人,听到李信口中的悖逆之言,亦是震惊的说不出话來。
“你,你,你……”
张四知抬手指点着李信,一连说了十二个你,竟是一句完整的话都洠党鰜怼
“你,你就不怕老夫参你……”李信面色如常不以为意,笑道:“怕?阁老以为圣上会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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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四章 乞老还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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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四知又是一阵颓然,是啊自己现在参他李信悖逆放言,又有谁会相信?但他來不及为此而沮丧,因为他所震惊的是,这位屡战屡胜的武人,竟然对大明充满了悲观的情绪…慢着,他忽然想到了李信刚才所用的字眼,天下沦丧,剃发易服,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沦丧的是汉家天下,衣冠不在,岂不是要重蹈蒙元覆辙?
既然这场面对面的谈话注定无法让任何人相信,张四知索性也放开了,压低声音问道:“李将军是在暗示,大明天下不出十载而亡,而取大明江山的就是那关外的东虏吗?”
张四知从未想过,如此大逆不道之言会从自己的口中说出來,而眼下却切切实实的出于自己之口说了出來。关外的满清东虏历來在大明君臣眼中,虽然亦是大患,可比起刘李张流贼,却只能是疥癣之疾,可在李信的口中这疥癣之疾,到头來却成了真正的心腹大患。
李信眼皮都不眨一下,直视着张四知摇了摇头。张四知被李信矛盾的言行弄糊涂了,难不成取天下的是蒙古人?想到此处,他忽然笑了,指着李信道:
“你这武夫莫要故作神秘,难不成你还有了半仙之体,可遥知身前身后五百年?”
李信却反问了一句:“自打掌兵以來阁老可曾见李信一败?”张四知愣住了,的确此人用兵天分简直到了出神入化鬼神不及的程度,竟然在东虏京师走一圈都能打出个大捷來,这还不算自此子出道以來,所俘杀东虏亲贵,亦是辽东边乱十数年來前所未有过的。难不成他还真有鬼神庇护?虽然他崇尚儒家理学,敬鬼神而远之,却仍旧不难摆脱时人眼光之局限。
不过李信却神秘一笑:“阁老不想知道究竟是谁灭了大明吗?”
李信的话让张四知眼皮与心脏齐跳,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几乎已经不成承受如此剧烈的跳动…但他还是想说,想,如何不想…
看着张四知求知欲极强的目光,李信叹了口气:“只可惜大明最后亡在了流贼李自成手中…”
震撼就像大海潮水一般,一浪高过一浪,冲击着张四知的承受力。且不论李信所言是否能够成真,单单敢于说出这种话的人便不简单。他忽然重新打量了一番,就好像第一次认识李信一般。张四知暗道自己还是看轻了李信,此子或许成就不仅于此,至于往后他不敢再想下去。
虽然大明朝历经二百余年,虽然已经千疮百孔,但谁都洠ё龊么竺餮巯戮鸵龉淖急浮5比唬潘闹膊焕猓源竺鞑还甓稣饣白岳钚趴谥兴党鲋螅染醯谜饣蛐硎翘斓朗谷唬缟喜∷牢奕四芸咕芤谎币嗾鹁薇取
如果大明朝亡于流贼李自成之手,往后自己的子子孙孙,就连,就连紫禁城里的大明天子的子子孙孙,不都要奉其为君,践身为臣为民了吗?这个想法,让他一时间难以接受。毕生的忠君教育告诉他,若果真如此,便是伦常丧尽,不忠不孝之人,必将遭后人唾弃。这等结局比罢了他的官,夺了他的生命还要可怖,难以接受。
有那么一瞬间,张四知甚至在想,自己能否做那怀抱幼主投海殉节的陆秀夫,但紧接着他便醒悟过來,自己不是陆秀夫而紫禁城中那位天子,也不是襁褓中的孩子。
“这如何可能,我大明兵强马壮,人才辈出,虽然天灾**不断,却断不会亡在那大字不识一个的流贼手中…”
李信冷笑了,第一次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大明有你们这些忠臣孝子,如何不能?”
“你?”张四知本能的想否认,可话到嘴边,只能用右手徒然的指点着李信,却半句辩驳的话也吐不出口。
“勾结晋商倒卖粮食与建奴,哪怕天下百姓已经吗洠в辛甘彻埂9瓜葜伊迹幌б陨ナκУ匚邸笨醋爬钚乓蛔患氖涑鰜恚潘闹阆褚恢欢钒芰说墓Γ沼诘拖铝怂切敕⒔园锥纸景粮吖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