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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明贼-第2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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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有人再三唤他的字号,洪承畴这才从痛苦的回忆中挣扎出來。抬头一看居然是兵部尚书薛国观,他平日里和这几位阁臣并无多少交集,看着薛国观刻意表现出來的一副热情模样,便心中有底了,此人怕是有事相求。

    于是,洪承畴也虚应故事一番,倒是将一干阁臣恭维的舒舒服服,顺顺贴贴。只有孙鉁一个人孤零零的跟在后面,冷眼看着大臣们毫无意义的虚应寒暄。

    “哎?这位,这位可是宁远巡抚?”

    终于有一个吏部的堂官认出了孙鉁,其实倒不是那些朝廷的阁臣们有意疏远孙鉁,而是孙鉁的这一副打扮,实在和巡抚不搭边界。身上着的布衣发白破旧,面色黝黑似足了常年风吹日晒的军卒,其上沟壑纵横,就像朔风吹出來的一般,双手更是生满了茧子,横竖打量都像是一位护送洪承畴回京的武将。

    好在,孙鉁在赴任辽东时,曾去吏部考选,当时接待他的便是刚才那位认出他的堂官。

    “正是在下…”

    孙鉁淡淡的答道。这时大家伙才注意到,原來那个黑黑瘦瘦满身风尘之色的武将模样之人,居然就是孙承宗的次子孙鉁,而就是这个人即将要出任南直隶巡抚兼署理浙直总督,位高权重至极,让人艳羡不已。

    大臣们众星捧月一般将洪承畴与孙鉁请进了京师城中,其时,城中也早就备好了酒席与二人接风洗尘。虽然是设在了露天地里,但好歹也算有了一个形式,至于酒菜更是寒酸的可怜。户部拿不出钱,李侍问不管怎么说都捂住了自己的钱袋子,任谁如何说都是半文钱都洠в校苡姓獍愠潭纫丫遣淮砹恕U饣剐铱魇侵钗淮蟪济谴盏姆葑樱沼谥冒炝艘惶司葡闶敲闱坑Ω豆ァ

    洪承畴与孙鉁不甚在意这形式,可还是不由得哀叹,国事衰微如此,连迎接凯旋功臣的酒席都办的如此寒酸,大明何时沦落到这般境地了,皇帝他究竟知不知道?

    两人回京之后,内阁择良辰吉日,确定于三日后觐见皇帝。这中间就有了一日的空隙,只不过这也不得闲着,因为循例两个人还要到内阁述职,期间作为事实上的内阁领头人张四知便透露了,皇帝打算任命孙鉁为浙直总督查办江南丝绸贪污案的事。孙鉁听后心急如焚,他本來打算述职完毕,见过皇帝,便直言再回辽西去,去帮助李信守住锦州,给朝廷保住山海关前最后一道防线,辽西走廊。

    可是,却不知是谁出的馊主意,竟然将他一竿子支到了江南去,这可如何是好。看着孙鉁满脸的忧虑,与其一同前來的洪承畴甚至有几分羡慕,南直隶巡抚兼领浙直总督,这是何等的重权之位,浙直赋税占全国三成以上,去了这里督理军政,不正说明了皇帝的器重吗?而且还远离塞北纷飞的战火,多少人求都求不來。

    在内阁诸位阁臣的眼里反而是督辽成了香饽饽,其实洪承畴就内心而言是不想再去辽西,成为俘虏的经历已经成为了他心中一块隐隐作疼且随时都可能发作的心病。

    李信便知道他被俘的前前后后,却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此人居然不但不落井下石,甚至还多方帮助遮掩,如此才有了凯旋回京这一节。

    “诸位阁老,孙鉁是晚辈,但公器在身也只好实话实说。三卫军李信坚守锦州,朝廷须立即派兵前往接应,以防满清重新夺回锦州,一旦锦州失守,其以南直至山海关百里土地便将皆落于敌手。”

    从众人的口中,孙鉁也听出來自己去江南已经成为定局,但这心底的隐忧却不能不说出來,否则岂不是愧对李信的一片良苦用心,若是只顾个人得失,这四十余年的圣贤书岂不是白读了?

    可是内阁诸人却只是和孙鉁打着哈哈,模棱两可的指出,此事最终还是要由皇帝定夺,如果非要去策应那李信,便只能向皇帝上书直言。孙鉁想到的却是自己人微言轻,希望有几位重臣站出來一道,上书皇帝。

    天真的孙鉁却哪里明白,这内阁大堂中的诸位国之柱石栋梁们,有哪一个不是心怀着鬼胎,打着一心为公的旗号,赶着一己之私谋一己之利的勾当。

    半晌之后仍旧无人回应,孙鉁失望的望向与其一道返京的洪承畴。路上两人曾有过深谈,他能感觉出此人是有报国之心的,实在不行也只能拉着洪承畴与自己上书了。

    可洪承畴却像是不敢看孙鉁的眼睛,顾左右而言他,说起话來竟也闪烁其词,但终究是熬不过孙鉁火辣辣的目光。

    “……在其位,谋其政,此事若有皇上的委任下來,洪某自当义不容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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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五章 连夜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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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鉁一阵气苦,就好像第一次认识洪承畴一样,退开了几步上下左右的打量起眼前这个刚才还把臂言欢,此刻却陌生无比的人。

    “你,你,你……”

    孙鉁想再说点什么,却是突然如泄了气一般,摇头苦笑再不多言。此刻,他忽然想起了李信在锦州时曾说过的一句话,不管前面是湾镇深渊还是地雷阵,他都将一往无前。

    李信此人一年前还只是个以打家劫舍为生的马贼,后來更是蹲了朝廷的大牢,甚至差点被看了脑袋,若不是建奴进犯他现在早就已经化作了一抔黄土。可就是这样一个人,一个几乎目不识丁,不知圣贤仁义为何物的粗鄙武夫吗,居然能说出这等话來。岂不让这天下成千上万的读书人汗颜吗?

    由此孙鉁也确定了李信守住锦州的决心,就战略來讲,不顾一切的保住锦州是对朝廷最有利的办法。而朝廷若倾全力实施这个策略,以李信为尖刀,朝廷大军为后盾,步步为营,洠ё季湍芡旎卮苏揭恢毖有两竦耐鞘疲踔链蛏霞赋《陙砗奔拇蚴ふ桃膊皇遣豢赡堋

    基于此点认知,孙鉁不愿为了自身安慰而选择返回山海关,但李信却想尽办法的送他回到山海关,这固然是李信不希望他白白的与其一同耗在锦州城中,甚至可能与城玉石俱焚。直到后來,他才隐约的意识到李信的良苦用心,孙鉁回到朝廷中,与留在锦州城中,对当前辽西局势能够发挥更大的作用。

    从到了山海关开始,孙鉁便打算游说父亲孙承宗,将山海关中五六万朝廷大军作为李信守锦州的依托后盾。可细节还未及讲,朝廷的使者便已经催促其动身启程返京了。

    一路上,孙鉁与洪承畴相谈甚欢,倒是大有相见恨晚之感。他预感到,洪承畴此人或许也可成为李信守锦州的一大助力。

    岂料,此人前脚刚刚踏上京师的土地,态度就开始变的暧昧不明,甚至将球抛给了皇帝。也罢…大不了陛见之时,拼了这条命也要拒了这南直隶巡抚与浙直总督的差事,一定要将督辽的差事拿到手。

    主意打定之后,孙鉁再看满座的大臣们那一张张泛着虚伪笑容的脸,不禁阵阵作呕,再也洠в行巳ぴ俅说囟啻豢獭F鹕砉笆郑艘蝗Γ谥谐菩恢虑福缓笠凰ε坌浔愦筇げ降淖砝肴ァ

    “哎,孙中丞,孙中丞……”

    到是那位与孙鉁有过一面交道的吏部堂官,一边呼唤着,一边紧追了上去。

    孙鉁的扫兴让大伙意兴阑珊,洪承畴的脸上也挂起了尴尬的笑意,孙鉁态度的变化正是印证了他对自己的不屑,这种不屑深深的刺痛了洪承畴的心。

    但洪承畴自有他的理由,此时此刻若是与孙鉁在表面上同声一气岂不是将这满座的大臣都推到自己的对立面上去了吗。到时,满朝皆是自己的对头,将來到地方督理军政,这些人在京师一人一口唾沫,化作的小鞋都够将他砸死的。

    孙鉁围观日短,身上的棱角还很明显,不知道被人掣肘的切身之痛啊。随之,洪承畴轻声一叹,以前听说孙鉁此人在家乡高阳时,宽厚仁义,与现在表现出的刚直却是大相径庭,看來这官场还真是个奇怪的大染缸,能让人发生各种意想不到的变化。正如这孙鉁,他嫉恶如仇,直言敢谏,恐怕这愤然而去,多半是连夜进攻见驾去了。

    “但愿他不会触怒皇帝…”

    洪承畴看着消失在街头的孙振背影,默念了一句。

    孙鉁从家丁手中夺过了马缰绳,翻身上马一路急驰而去,惊得街上巡城的军卒纷纷侧目,但却看得清后面尾随而至的钦差传旨军将。进了内城,又入皇城,多亏有了那一队传旨军将,否则被治个纵马京师之罪,是在所难免了。

    到了东华门外,禀明了职守宦官,宁远巡抚孙鉁奉旨回京见驾。本來天都已经见黑了,若是寻常人寻常事,职守的宦官便早就将之打发了。但皇帝传孙鉁回京的事无人不知,职守宦官不敢有丝毫怠慢,着人尽速去通禀皇帝。

    虽然天已经黑了,朱由检却仍旧在秉烛夜战处理公文。王承恩觉察到了殿外的异动,这是他们嫩宦官之间于驾前传讯的暗号,以防贸然通禀冒犯了圣驾。

    片刻之后,王承恩面色凝重,折返回殿中,在皇帝的耳边轻轻道:“万岁,孙鉁孙中丞回來了,正在宫外等着召见…”

    朱由检手中的笔一顿,但仍旧洠罚溃骸安皇嵌ㄏ铝撕笕毡菁矗绾握獠鸥找换爻潜銇砬蠹耍俊

    王承恩小心翼翼的道:“万岁,孙鉁孙中丞所言,是有紧要的军情重视禀报,耽误不得片刻…”

    这是孙鉁的原话,王承恩亲自询问究竟是何等重事,岂料却被孙鉁一口回绝,直言只有皇帝才能与闻此事。虽然碰了钉子让王承恩心下不爽,可他毕竟在深宫之中多年,有常伴皇帝左右,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这城府便是首当其冲的要素。

    所以,孙鉁的这一记不软不硬的钉子,王承恩是毫不在意,可他在意的是孙鉁这轻易不能和他人与闻的军情重视,怕是让这孙鉁见了皇帝以后,万岁头疼的毛病又该犯了。

    但是,王承恩毕竟不敢耽搁军国重事,只好硬着头皮來见皇帝。

    朱由检略一思量,将笔搁置在御案上道:“既然如此,就让他來见吧,这孙鉁读书人出身有这份忠勇实在难得了…”

    宦官很快便将孙鉁带进了殿來。殿中虽大,可皇帝却只在身边御案上点了一盏烛台。孙鉁见状如此,不近心有所感,皇帝节俭如此,勤于政事,国事为何还山河日下?

    孙鉁想不透这其中的原因,皇帝也洠в懈嗟氖奔淙ニ伎肌

    “孙卿快起身,王承恩搬个凳子过來。”

    王承恩赶紧搬來了为大臣准备的凳子,放在孙鉁的身前,轻声请其坐下。孙鉁虽然不是第一次面君,却还是拘礼的很,说什么也不肯坐下。最后还是皇帝命令他坐下,这才将小半边屁股轻轻的贴在了凳子上,算是坐下了。

    “说吧,何等军国重事,非要连夜來见,须知如此可会让朝野产生不必要的纷扰?”

    孙鉁明白,这是皇帝在责备他不识大局,恣意妄为,不过他却是早在离开群臣宴席之地时便已经横下了一条心,准备劝说皇帝支持李信。然后重新起身,又跪倒在地三跪九叩,“圣上,臣有要事启奏,关乎我大明国运…”

    此话说的很重,朱由检眉头不由得皱了起來,他向來厌恶说话过满的大臣,却想不到前一次看起來稳重有加的孙鉁居然也有这等毛病,于是只坐着看相孙鉁,即不回答也不询问。

    孙鉁等了片刻,既不见皇帝开口询问便主动说了出來。

    “启奏圣上,山海关外锦州乃是朝廷山海关外门户,可说得锦州而山海关安,失锦州而山海关危,山海关所危,京师便也危矣…眼下山西镇总兵正率所部一万余人苦守锦州城,鞑子大军主力撤离山海关后已经将,残破不堪的锦州城层层包围,若朝廷趁此机会以山海关为依托,以李信为利剑,步步为营,夺回锦州…”

    朱由检只知道李信已经到了辽西,却洠Я系剿尤徊还俗陨砹α康恼剂私踔荩獬先皇且黄矣挛模杀平桓霾恍⌒木陀锌赡芑嵯莩⒋缶谖O站车兀暇钩⒋饲凹复纬霰际遣野芏亍

    但在孙鉁一番极富感染力的劝说下,朱由检的心思居然也活泛了,孙鉁为他规划的蓝图太过吸引人了。如果真像他所言,只要不出差池便能重新夺回辽西走廊,夺回锦州,甚至还有可能威逼辽东,这可是地地道道的大胜利啊。

    那么,这一战获胜便可以将一扫朝廷上下连年败仗所带來的陈腐低迷之气。当然,更为重要的一点是,还有李信这个福将在呢,至少他归附朝廷以來未尝一败,想來这一战也不会败的。到了这个时候,朱由检虽然不信怪力乱神那一套,可对这种冥冥之中似有定数的东西,也选择了深信不疑。

    “好,后日朝会,便议此事…”

    孙鉁见皇帝答应了,大喜过望,本來已经起身小半边屁股挨回了凳子上,赶忙又起身跪下谢恩。

    “皇上圣明,臣谢主隆恩。”

    朱由检心情大好,便道:“你一心为了朝廷,此番回京可有难处?便一并说來,朕替你办了…”

    皇帝心情大好,便开始许愿,孙鉁岂肯错过这等千载难逢的机会,于是再次叩头道:“请圣上准臣,返回辽东督战,收复锦州,壮我大明国威…”

    孙鉁的话一出口,倒让朱由检愣住了,此前内阁议定的章程已经出了票拟,就差批红了,如果让孙鉁回山海关,难道让洪承畴去江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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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六章 捐款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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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是否让孙鉁回辽西,朱由检并洠в懈胱夹牛皇侨盟厝サ取K镡溗淙换褂屑阜朱幌氲交实奂热灰丫鹩α耍愕扔诶钚旁诮踔莸募崾赜辛讼M皇谴饲暗囊黄薨怠

    再三谢恩之后,孙鉁退出大殿,满怀希望的返回了京中的宅子。等抬头之时,却发现早已经月上中宵,原來已经到了亥时。刚到门口,却见洪承畴早就等在了门口,府中的家丁洠У美肿又魅说牧睿匀徊桓胰盟

    “亨九兄如何不回馆驿,却候在孙某门外?”

    孙鉁看着眼前陌生的洪承畴,已经豁然发现,此人怕是志在官场而多过报国之心,将來一旦遇到两相抵触之时,难免会舍大义而取小义。但气头已过,也不必在对他加以颜色,便淡然道:“亨九兄如不嫌弃便在孙某府中歇息一夜,如何?”

    虽然孙鉁面上冷若冰霜,但洪承畴还是觉得他还是顾念旧情的,于是欣然应邀。

    “如此,承畴便不客气了,请…”

    孙鉁当先入府,又叫家丁简单做了两个菜一碗汤,端上來两个人大快朵颐了一番。此前群臣虽然设宴席接风,但那只是走过场的形式,酒菜已冷,难以下咽,所以说话却多过了吃菜吃酒。

    “还是家中饭菜可口,洪某已经多年未吃过一顿安稳饭了…”

    洪承畴前半句算是洠Щ罢一暗墓蟀攵位叭词欠⒆苑胃庑┠昴险鞅闭剑魑魈郑游薅ㄋ沃故菦'吃过一顿的安稳饭。可料想不到,却险些在辽西身败名裂,损了这一世的英明。

    正说着,家丁又端來了温好的酒壶,洪承畴一把拿过了酒壶,为两人都斟满了酒盅。

    “來,为了内靖流贼,外平鞑虏,你我兄弟干此一盅…”

    孙鉁亦端起了酒盅与洪承畴碰了一下酒盅,随着白瓷清脆的碰击声,两人仰脖将酒一干而尽。一盅酒下肚,孙鉁只觉得肚中发热,伸筷子夹了菜放入口中。

    “亨九兄,锦州之重,你我都知道,今儿我只要亨九兄的一句话,你支不支持守锦州…”

    言毕,孙鉁目不转睛的盯着洪承畴的眼睛,他要第一时间看一看此人究竟是如何想的,洪承畴的眸子里洠в幸凰康囊煅词浅渎思岫ǘ鼍俅谓浦岩灰徽迓倭似饋怼

    “你我兄弟都是一个心思,就是为了这朝廷,为了大明的天下百姓,承畴不敢说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却也愿意将这一身的骨头,埋在辽西。只是每个人的方式有所不同,我这么说不知兄可满意?”

    孙鉁从洪承畴的眼神里察觉不出异样,他的话里更加满是诚恳,一时间竟也怀疑了此前对他的判断。随即,孙鉁便释然了,时人重诺,洪承畴这等人虽然颇有心机城府,但操守原则还是有的,既然答应了便绝不会反悔。

    于是孙鉁端起了酒盅,“好…孙鉁也原与亨九兄一并埋骨辽西…就冲这个,你我兄弟今夜便当一醉方休…”

    洪承畴哈哈大笑:“一醉方休,喝他个一醉方休…”但却话锋一转,“不过洪某可有机会埋骨辽西,你却洠в小

    孙鉁不胜酒力,此时已经有了醉意,眼神几次聚焦才落在了洪承畴的脸上,带着几分狐疑之色问道:“亨九兄此言何意啊?”

    洪承畴自顾斟满酒盅,端起來一饮而尽,又叹了口气,道:“你难道不知吗?后日朝会之后便要正式赴任江南,出任南直隶巡抚领浙直总督。”

    孙鉁毫不在意的道:“今日进宫见驾面圣,皇上已经答应了侧影李信守锦州的策略…”

    “如果洪某洠Р麓恚噬现皇谴鹩α耸亟踔荩蓻'答应说让你再回辽西吧?”

    孙鉁一时语塞,的确如此,自己再提出这个要求时,皇帝一扫开始信誓旦旦要为他解决难睿奶龋俗笥已运恕O爰按舜Γ挥傻靡徽篦鋈弧

    洪承畴继续说道:“你在席间走后,张阁老亲口所言,内阁的票拟都已经送去司礼监了,只差批红便正式……”

    看着孙鉁面色的变化,似伤心,似愤怒,洪承畴话到一半便说不下去了。却听孙鉁突然道:“孙鉁去何处都是为朝廷出力,倒是亨九兄,只要你能返回辽西,孙鉁相信你一定会言出必践的,是吧,亨九兄?”

    这一番话半醉半醒,再看孙鉁的表情却又已经是似笑非笑。

    洪承畴那会刻意解释,孙鉁这一问若是寻常人便有当场翻脸的肯能,如此画蛇添足的质问,无异于侮辱其人格。

    “这么快就醉了,來呀,快扶你家中丞回房休息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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