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权臣-第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于是小谢哥喝茶照喝,花生米照吃,就是一副无视了陆卷的样子。两小姑娘是看小谢哥脸色行事的,见小谢哥没有动静,就知道小谢哥对此人是真无好感,于是更不会开口回话,只是低头伺候小谢哥专心摆谱。至于王四哥……一双眼睛在陆卷身上飘来飘去,眼神迷离荡漾。
一时间四个人该干嘛干嘛,完全把主动前来搭讪的陆小夫子晾在一边,情况好不尴尬。
然而陆卷并未有任何不满流露。继续说道,“家父陆书言,陆书齐乃是我的族叔,当年家叔在晋阳,被谢大家两句话羞的出了晋都,至今仍然念念不忘。当年谢大家才惊艳艳,在下没有福气见到谢大家,听闻谢大家之女就在金陵,因此特地前来,就想着见上一见,看如今谢大家的女儿也是否有当年她的风采呢?”
特地见上一见?我该感谢你吗?就知道来者不善。谢神策心里暗暗腹诽。
一行人此行本就没有故意隐藏身份,有心人若肯花心思打听,自然可以打听的出这几天出手阔绰的三人是谁。因此小谢哥对陆卷能直接道出三人来历并不惊讶,而且在陆卷开口第一句话后,小谢哥就对他的目的猜出了个**,果不其然,这厮是来挑场子的。
只是小谢哥是什么人?当年灌水、口水战哪一处不是骁勇善战,能打敢拼,对付这种小场面,简直提不起兴趣。不过周围的人却都将动作轻了下去,目光也集中了过来。
陆卷见四人还是不吭声,也不气馁。接着说,“人言谢大家与王都督伉俪情深,曾有诗作云‘素手描眉罢,对镜贴黄花,妆罢低头问夫君,何以是青梅’,想来是真正的琴瑟和弦,子恒竟不知王大都督也有素手描眉的情趣,实在是妙事。”
周围众人顿时议论纷纷,竟然有这种事?天下闻名的小谢谢大家与淮军大都督之间居然有如此闺房乐趣,当真是一桩妙谈,今天这回茶喝的值,不光见到了陆家小夫子,更是听到了谢大家的趣闻,而且那两个小姑娘居然有一个就是谢大家的女儿,看两个小姑娘的模样,如今就人比花娇,长大了必然也是祸水级的美人,赶快多看几眼。
此言一出,却是让小萝莉王解花和小酒窝王青盐顿时美目一蹙。众人见此,更觉惊艳。
小谢哥当下更是一头火大,说你啰嗦你还真扯上了,牛皮糖啊,不理你还半天不走。而且你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对着人家小姑娘说人父母夫妻恩爱?你有病啊?仇恨不是这么拉的吧?你在其他场合说那最多算是对王家夫妇的调侃,甚至可以说是一种欣赏或赞美,但你对着人家女儿说,那就是极其不尊重了,甚至是无礼到侮辱了。
看两个小姑娘一脸微怒,对面的王四哥则双眼微微眯起,只要小谢哥一个眼神,必然将暴起,将这个侮辱主人主母的小白脸拿下。
小谢哥微微摇头,示意两小姑娘无妨和王四哥安静。抬头对着陆卷说道:“你母亲可好?”
陆卷一楞,周围人更是齐齐止声愣住。不等陆卷有所反应,小谢哥又说:“你父亲可还常去怡红院?”
这下周围人又是一楞。这算什么跟什么?
随即有人反应过来满脸愤怒就准备发作,却被身旁人拉住,稍一冷静,便又坐下不再动作了,这种类似于神仙打架的事,看个热闹就可以了,自己没必要掺合。
这时候小萝莉王解花起身道,“见过陆小夫子,小女王解花,家父王鼎,家母谢韫。小夫子适才所言,无礼之至,小夫子岂不闻子不言父母,少不言亲长,与人不可轻言其尊上?我以为陆家百年诗书,名门望族,却不想陆家小夫子是如此轻佻失仪之人。枉你饱读诗书,清名在外。可依小女子之见,陆先生拜读的诗书,莫非都是出自青楼妓馆吗?”
这一席话,顿时震住了全场。不仅再坐众人没想到,陆卷也没想到。再联想到不知名少年的两问,也就随即明了。陆卷的那些话确实没有恶意,但也确实用错了对象,这话对谁都可以讲,甚至可以当面对王鼎讲(只要你敢),却唯独不能对他们的女儿讲,这是人伦大忌,最是忌讳。
因此众人也就不怪小谢哥的无礼两问,同时也对陆卷一向的风流产生了一丝疑问,为什么有着小夫子之称的陆卷陆子恒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陆卷也顿时红了脸,他是饱读诗书不错,他是恃才傲物不错,他是性格偏僻不错,但不代表他就是不谙世事的毛头小子。他陆卷不是只知读书的呆子,没有半点处事经验。只是想到叔叔如今依然卧床不起,就对谢家人有这莫名的敌意。然而他又对于将素有学名的叔叔打击的十几年都没有恢复的谢大家又有着莫名的仰慕,这算是一种畸形的爱慕吧。今天得到消息说是谢大家的女儿在老茶阁饮茶,因此有心一见,却不知到底谁才是谢韫的女儿,只看两小姑娘俱是容姿极为出众,无法分辨,因此才有心试探,这么一说试探是试探出来了,却不想情急之下犯了忌讳。
这时小谢哥也站了起来,他的个头比不得陆卷,毕竟年龄上差了五岁,差不多要低了一个头左右。小谢哥抬起头,毫不客气与陆卷对视,道:“我有三问,请教陆小夫子。”
“你是谁?”
“你从哪儿来?”
“你要到哪儿去?”
说完不等陆卷回答,便随手丢下一块碎银子,带着三人下楼去了,将要下楼时回头龇牙一笑,“对了,我叫谢神策,很高兴认识你。”
二楼众人及陆卷全部无声,只等到四人走出老茶阁后才有人长嘘了口气。但陆卷仍然站在中间,一动不动,众人也不好出声打扰。
良久,陆卷摇头苦笑道,“我是谁?我从哪儿来?要到哪儿去?呵呵,呵呵,我无法回答啊!”
随即脸色苍白转身下楼。
一众茶客这才送了口气,不过待陆卷走下楼后,二楼顿时沸腾了。你听到了吗?陆小夫子认输了!三个问题一个没回答出来!这可是天大的段子,要不是这么多人作证,谁敢信?可这事就还是真的了!
话说回来,那个少年留下的三个问题到底什么意思?可有人听懂了?若有人能答的出来那岂不是比陆小夫子学问还高了?
众人讨论了半天也不知道那三问到底是什么意思,有说是佛语,有说可从诸子中求解,有说可能有关大族密辛,莫衷一是,甚至还有人说就是直接回答身份来处和去处即可,不过这种声音一出现就被淹没,这种一听就知道是很高深的问题怎么可能会这么浅薄?而且那少年走前还自己回答了,他是谁?他是谢神策嘛。
等等。
“谢神策?谢神策!是他!他是那个人的侄子!而且还与王鼎夫妇的独女有婚约的谢神策!”
突然不知谁喊了一声,顿时众人猛然惊醒。是啊,谢神策啊,难怪了。难怪他会为名为王解花的小姑娘解围,难怪他会对陆小夫子出言毫不尊重了。这就是了,谢神策的分量在刚刚的对决中其实还是要高于王解花的,因为给陆家以及整个南宋带去耻辱的两个人都是他的直系亲属,一个是亲姑姑,一个是亲大伯。
想到这儿,一众茶客反而像解开了心结一般,确实,能让陆家蒙羞的,能让整个南宋都低头蒙羞的,好像也只有谢家人。既然如此,那陆小夫子这一败,比起那场“关山五十州”来,就根本算不了什么嘛。
待回到客栈,小酒窝王青盐拉着小谢哥的手臂说道“哈尼哥哥,快告诉我,那三问问的到底是什么啊?答案是什么啊?”
“嗯,答案,自在心中。”小谢哥故作高深。
“二哥哥,今天多亏了你。可是你快告诉我们答案吧,到底是佛语机锋还是道家玄理啊?”小萝莉王解花也都按捺不住了。
见吊足了两人胃口,小谢哥这才正襟危坐,双手合十,打个佛礼,缓声道,“阿尼陀佛,贫僧唐玄奘,是从东土大唐而来,去往西天拜佛求经的和尚!”说完哈哈大笑。
。。。。。。
失魂落魄的陆小夫子连如何上下的牛车,如何进的州学府都不知道,呆坐于书房之中半晌,直到书童进来问到晚上吃什么时才回过神。
随便点过饭菜让书童送进书房后,陆小夫子居然痴痴的笑了起来。对,是笑了起来!不是神经质的大笑,而是……很温柔的笑意。
“呵呵,王解花,好一朵淮扬之花啊。”
陆小夫子突然感觉自己恋爱了。
当然,是单方面的。
。。。。。。
小小的风波并未影响到一行人的兴致,当晚还去了秦淮河畔的一家小铺子吃了顿地道的鸭杂汤面。
第二天,几人返回滁州城。
第十六章 再见不再见()
几天后,滁州城北门十里外的望山亭。
“二哥哥,你要走了,是不是要很久才能再见一面?”
“下次再见,应该就是我的花花身披嫁衣了吧?”
“嗯……我等二哥哥,来接我。”
“小妮子,待你长发及腰,我必踏着五彩祥云,娶你为妻。”
“二哥哥。。。。。。王青盐那狐狸精怎么就突然病倒了呢,都不来送送二哥哥。”
“她啊,其实也是个好姑娘,就是喜欢和你争,许多时候她还是让着你的呢。”
“我知道啊,她对我好,我对她也好,也可以什么都让着她,可是我的二哥哥。。。。。。任凭她用什么跟我换,我都不让。”
“好了好了,不说了,我该走了。”
……
“哎哎哎,小丫头,你怎么咬人呢!唔,松开啊,别咬嘴唇啊,太明显会被看出来的。”
“二哥哥,你记住你说的话,待我长发及腰,定然娶我可好?”
“。。。。。。你头发已经不短了哎。”
“那你还不快点!”
两人在亭中依偎良久,等太阳渐西,王解花才挥泪道别。此次送行,王鼎夫妇都送到北门,唯独王解花一人送至十里望山亭,傍晚才回。
走出不多时,一干护卫便请求在野外宿营,谢神策便安排谢老三等人搭好帐篷,自己一人到两里外的溪水洗澡。草草洗过,刚穿好靴裤,还赤着上身,谢神策猛然抓起长刀,转身,死死盯住一丈外的矮树丛,长刀缓缓出鞘,月光下映出如水的波纹。谢神策斜持长刀,慢慢走近了树丛。
“哈尼哥哥,是我,我这就出来,你把刀收起来。”
谢神策一惊,王青盐?不是病了吗?怎么在这儿?
“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病了吗?你怎么一个人?”
从树丛中钻出的小酒窝王青盐局促不安。“我是,骗你们的,我就想,单独送一送你,所以,就一个人偷偷跟来的。”
“呵!”小谢哥乐了。“一个人偷偷跟来,胆子不小啊,不怕剪径强人,也不怕伤人的猛兽?更不怕山精妖怪?刚刚看的可还过瘾?”
话未说完,王青盐猛扑入怀,大哭道,“我不想和哈尼哥哥分开,我要和哈尼哥哥在一起,哥哥,带我走吧,我跟你一起去晋都,我知道你和花花有婚约,我们这辈子都不可能真正在一起,可是我好喜欢你,我就是要你,我不要名分,只要哈尼哥哥让我在你身边好不好?好不好?”
谢神策紧紧抱住王青盐,无言以对。
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的,他从未想过正面面对王青盐对他的真正感情,他知道王青盐喜欢自己,他也知道自己已经与王家嫡女王解花有了婚约,他也确实喜欢王解花,不可能再与同是王家嫡女的王青盐结成连理,这是王家不可能答应的。所以谢神策一直从未想过如果真正面对这个女孩对他坦诚时,他该怎么做。他承认,对王青盐也有着好感,若要他放弃,心中自然也难以割舍。
而现在,王青盐的一席话将他逼到了现实面前。
当时送别时没有王青盐,谢神策内心有过十分的失落,但又貌似有着丝丝的庆幸。是庆幸,庆幸自己不用面对吗?也许是的。可是现在,人家姑娘在你怀里,把你不敢面对的事实全部说出来了,姑娘还说了,要跟你私奔!不要名分!要该怎么做?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做,青盐,我真的不知道。”谢神策喃喃道。
王青盐抬头看着谢神策空洞的眼神,慢慢松开了手,缓缓说道:“我知道,我理解的,所以,哈尼哥哥,我知道该怎么做的。呵呵,我与你,终究只是有缘无份……”
“不,青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给我时间,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谢神策一把抱住了王青盐。
“不要说了,哈尼哥哥。”王青盐捂住了小谢哥的嘴。“我不求天长地久,一辈子太久,我只争一夜。”
“你知道吗?父亲极力反对我们的,只是你不知道,我也从未说过而已,他想。。。。。。我不想按他说的做。。。。。。”
“你可以说给我听的,都可以说给我听,什么都可以的。”
“那你愿意听我说吗?”
“愿意,你说什么我都愿意,说多久我都愿意。”
。。。。。。
谢神策搂着王青盐,坐在月光下的青石上,两人互诉衷肠。或许是终于敞开心扉,不觉间谢神策居然慢慢睡着了。
月上中天,小酒窝王青盐起身,看着尚在熟睡的小谢哥,青葱指抚上小谢哥的胸膛,眼角又流出泪水,“哈尼哥哥,我的哈尼哥哥,我决定了,我不要按照家族的意志去活,我要追求我自己的幸福。哪怕永远不可能会和你在一起。我们……我,你一定要记得啊,记得有一个叫王青盐的女子,愿意为你付出了她所拥有的全部。哈尼哥哥,我好喜欢你,真的好喜欢,为什么他们都不同意我和你在一起。哈尼哥哥,你会不会忘了我?再见,我们,或许再也不见,好不好?”
随着几滴清泪落下,将谢神策的外衣给他轻轻披上。然后轻轻离开,在进入树林的一刻,终究不忍,回头看了躺在青石上的小谢哥最后一眼,泪水奔流而出,掩面离去。
呵呵,走了?什么再见,再也不见?王青盐,你如此待我,我谢神策何以为报?什么叫家族意志?我不管!你愿意为我付出一切,我就不会让你的嫁衣,穿与他人看。十年的时光,小酒窝,你让我怎么忘?郎骑竹马来,倚床弄青梅。。。。。。
谢神策确实睡着了,只是清醒的比王青盐想象得早。谢神策没有勇气面对她的坦诚,同样没有勇气面对彻底坦诚以后的离开。
一里外有条大路,路边孤零零停有一辆马车。车边有一名中年妇人,见王青盐此时才出来,那妇人迎上前去,搀住王青盐上了马车,待她坐好。看到王青盐腮边仍然挂着泪珠。不由柔声问到,“小姐,你这样做,真的值得吗?为了他不惜反抗老家主和老爷,这。。。。。。”
王青盐低头道,“我不知道值不值得,因为我从未想过,我只知道,如果我今晚不来,不对他说那些话,那以后我可能便再没有机会,我不想带着遗憾过一辈子。”
妇人一声轻叹,良久无语。回头却见王青盐突然展颜一笑,如三月乳燕剪细柳,桃花始盛开。那一瞬间,她眼中的黑夜亮了。
王青盐轻言道:“大不了一辈子不嫁了嘛。我就不信,那个呆瓜真敢忘了我!”
(ps:看到书评里有人留言说我的文章有点偏离现在流行的线索模式,因此人气会比较难以增加。在此非常感谢热心的指教。
但是我也有我的特点啊,本人是非常难以忍受猪脚一条路登天,篇篇以猪脚为中心,完全围绕猪脚一人的爱恨情仇。除非写的真真非常棒。因此本文猪脚在某些时候存在感会比较弱。
也有人说本文有点散,慧眼如炬,本文在前期确实有点散,多谢指正。
都会慢慢走上正轨的~。~)
第十七章 羽花亭()
经过二十来天的跋涉,即将到达邺城。
在一个小镇,侍卫长赵其收到飞鸽传书,转达谢神策,“小侯爷,卑职收到飞鸽传书,世子已在邺城等待多日,迎小侯爷回京。小侯爷可在此处驻扎一晚,明日就可到邺城。”
“大哥来了?好!此处距邺城还有八十里。嗯,不等了!你们在此处驻扎,我快马加鞭,今晚就可到邺城。”谢神策与谢神威已有两年未见。兄弟感情极好,听到谢神威在邺城久候多日,谢神策已经等不及要见面。
随手将上次见面许诺的大斩马挂在马上,向后招手道:“谢三儿!跟我先走!”
话说谢老三这二十多天可是累的够呛。此次因为谢神策急着赶路,到达邺城比以往足足提前了五天!可怜的谢老三在滁州城过得有滋有味,已经有许久没有享受过大腿内侧与马鞍剧烈摩擦带来的痛苦了。此时一听这话,一张鞋拔子脸顿时跨了,今天再狂奔八十里,大腿还不得再磨破三层皮,那谢三爷在晋都粉红楼的逍遥日子又要推迟不知多久了吧。
“少爷,少爷,三儿可受不了了啊,少爷,就听赵统领的吧,休息一晚又不会耽搁和大少爷的见面呐。”
“瞧你那熊样!窝囊!真给少爷我丢脸!”小谢哥一见谢三的怂样就气不打一处来,自从三年前着手经商以来,谢老三除了经营上没有差错,生活上**的一塌糊涂,才几年时间,身体就差不多被掏空了。
“小侯爷,此时赶往邺城至少到晚上,就让属下护卫小侯爷前去吧。”赵统领应声道。
“也好,这斩马你带着吧,少爷我的小马儿究竟比不得你们西北军的精良战马啊。”说着便将那柄由陌刀改进特制的斩马刀抛给赵其。
赵其接过斩马,挂在马上。道:“小侯爷想要好马容易的很,我去滁州之前就听说世子已经抢走了数匹西北军中的好马,就等小侯爷回去挑选了。”
“哈哈,大哥直接抢的?大伯肯定肉疼了,哈哈!”
在距离邺城还有三十里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官道已经隐隐看不清了。两人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老赵,老赵,你听,是不是有声音?”谢神策停下马,对赵其说道。
“吁,好像是声音。”赵其翻身下马,将耳朵贴上官道,仔细听了一会儿,起身道:“小侯爷,是打斗声,而且有马,是战马!人数不多,离我们大概有一里远。”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