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权臣-第3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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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守的又来了,谢神策等人低下脑袋缩在墙脚,心不在焉的马匪朝里面看了两眼,扔进来一壶水和几个馒头,骂了几句,大约是恐吓,然后就不管,几个人在外面靠着墙说话。
“。。。。。。又打跑一批。。。。。。”
“不经打。。。。。。我们厉害,比那女人要厉害。。。。。。混元金鼎嘛。。。。。。”
“我们不好受,那女人。。。。。。花怕也不舒服,估计正被府兵重点照顾着。。。。。。”
几个人说着,然后又有人搬来了桌椅,便坐着吃酒,期间说到了数个在山东道如雷贯耳的名字,谢神策等人恍若未知。
入了夜,外面起了鼾声,谢神策与几人凑在一起小声的说道:“清楚了,是混元金鼎冯玉馗的地盘,我知道他,但不熟。柴禾,你在河北道号称赤血妖刀,与绿林来往最是密切,说说这冯玉馗到底是什么人物。。。。。。”
此时被谢神策等人成为柴禾的人,便是最早在十万大山外归降了谢神策的头一批绿林,本名柴一木,被谢神策并了名,一木为禾,就叫柴禾。
其实他本人人送绰号赤血妖刀,河北道凶名赫赫的大盗。长相一般,处久了其实也就那回事儿——你不杀人,人家就要杀你,有时候要恶要凶才活得下去,有些情况下也没办法讲和平。
柴禾干笑了一下,说道:“是个狠人……我应过征,作为雇佣军在北方军里也干过一段时间,听说过不少他的传闻,最著名的一条就是,五六年前杀了二十多名缇骑,上面拿他没有办法的。。。。。。当然后来他沉寂过一段时间,再出来,声势就颇为浩大了,据说是背后有人了,上头也因此放了。。。。。。”
说到这里,另一名与柴禾前后脚投靠的江湖好汉飞天豹孟良说道:“我这里有一些秘辛,但想来公子是不稀罕的,据说这冯玉馗,是投了。。。。。。当朝皇子,只是不知哪一位罢了。。。。。。”
谢神策说道:“此事不假,冯玉馗后面有人,而且与霸王花应该是同一个靠山,只是他们之间似乎不合。。。。。。更多的,我就不知道了。”
“霸王花是太子的人。。。。。。”
小王说了一声,柴禾与孟良便都不说话,看了看谢神策,随后一阵无言。
沉默了一会儿,谢神策说道:“因为事涉太子,我就没有做太多的调查。霸王花为太子做了不少见不得光的事,山东道的一些黑账,都是他们在处理。一山不容二虎。。。。。。大家都懂的,表面和气不算什么,马匪就算共一个主子,内部也是有竞争的。”
“山东马匪是一股不小的力量,太子下了大工夫的。这些年几乎将近一半的马匪收入囊中,以此作为拉近与齐王之间硬实力的差距。马匪作为太子手上能够动用的最大的兵力,重要性可想而知。”
“然而随着司马弼的叛国,马匪便突然失去了一个比较的对象,加上太子可能被一些事情缠住,于是。。。。。。有些事情就压不住了。听外面人的口气,冯玉馗与霸王花不合,倒是真的,不知闹到哪一步了。。。。。。”
“既然找错了目标,这里就不能浪费太多时间,找个机会,我们出去。。。。。。”
谢神策说着,一路上早已将来时候路线记得烂熟的柴禾孟良小王点头应下,说了一会儿路线,在没有完整地图的前提下能够大致拼出一个可以作为后路的备选方案之后,外面有人迷糊着醒了起夜,几人就又睡下了。
过了一天,这一天外面的喧哗声似乎大了,看守的似乎走了两个,然后整整一天没人过来送吃的,柴禾喊了两声,就被威胁再嚷嚷宰了你。
得到晚上,某处似乎起了火光,再不久就是叫慌张的惊叫、喊杀声。隐约的,似乎有人在喊官兵来了。
“官兵打过来了?”
“正好趁乱出去……”
“别说话,有人来了!”
很快,就有声音朝着这边过来了。
“是他们!是他们带来了官兵。。。。。。”
“杀死他们!杀死他们!”
“把他们带出来!”
愤怒的吼声传来,将谢神策等人惊醒——其实早就醒了的,只不过做做样子。
随后嘭的一声,门被踹开,几个人拿着刀冲了进来,嘴里喊着“杀死他们”,举刀便砍了过来。
下一刻,一直显得有些老实的柴禾伸手夺刀,牵引过来挡掉另一把刀,随后血光迸溅,火把被打落在地上,几个人倒飞了出去,地上的稻草被点燃,几个人捡起刀冲了出去。
赤血妖刀的威风,在此时真正打出来了,被先前几人陆陆续续引来的一些人,在他手上几无一合之敌,这让柴禾这种面相老实其实内心狂躁的人酣畅至极。
在前些日子与魏燎手下的缇骑,或正面作战,或者袭击与被袭击,小三才阵之下他占不到便宜,反而被处处掣肘,最后受伤也是为了救人,这其实是逼不得已。此时不用那么憋屈,战斗的颇为痛快。
“不要顾着杀。。。。。。先出去!不能让后面的官兵知道我们的存在。。。。。。”
“路上抓个有点地位的。。。。。。方便带路。。。。。。”
外面官兵应该已经打进来了,里应外合之下破了寨子。加上四处点火四处喊话营造十八盘已经陷落的气氛,配上真实有力的进攻,声势骇人。
六个人就在这样的情况下,相互掩护着,在整个十八盘山寨大乱的时候,就这样慢慢的退了下去。
几人夺路而走,顺着人手稀薄的地方寻去,最后竟是到了后眷与前寨相接的边缘。然而他们到来不久,这里就又起火了。
前面点火还不够,后院再加一把,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指挥官兵的人,也算有才。
有人大吼着快救火,见他们来了,便丢下几个木桶,边跑边命令他们去哪儿哪儿打水。谢神策是不知道那些人说的二泉三泉是哪里,只是跟着人流跑,如此一来,本就乱的不可开交的地方,就更乱了。
“喂!你们跑反了。。。。。。玛德给老子回来。。。。。。不、不对,没见过他们。。。。。。你们是哪、别跑!抓住他们!他们是奸细!”
这一喊,很多人尖叫着跑开,一些人却顺手抓过长矛铁刀杀了过来,男人女人哭着喊着叫着,谢神策挡开一杆刺过来的枪,伸手抓住枪头,然后猛地拉过来,铁刀就进了对方的肚子里。
看着那可能还称不上马匪的马匪捂着肚子倒下去,谢神策眼中并没有多大的波动。这人刺出的一枪很有力度、角度,可见的他虽然没有穿上一般马匪的装扮,这种一定经过严格训练才会有的出枪,绝对不止一次两次。而从那人眼中的平静与之后的恐慌,谢神策也能判断出来,他杀过人。
赤血妖刀柴禾的刀此时已经完全变红,不得不用草绳缠住了手和刀柄才不至于铁刀脱手。而他旁边的飞天豹孟良一手抓着像是蒙了层铁皮的锅盖一样的简陋盾牌,挥舞的虎虎生风。
小王与李阎王紧守着谢神策,此时唯一一名还在身边的白巾骑一言不发,沉默的应对,观察着周围的局势。
越来越多的人压了过来,甚至一些妇女提这裙子也拿了木棒过来,小孩子被大人抱远,否则就是真正的全民皆兵。
然而人数虽多,没有实战经验的半马匪性质的人无法阻挡这六个人,眼见得谢神策等人就要隐入黑暗中,一声大喝,随后一杆枪刺过来,之后就是更多的枪。
“来得好,赶来就不要走。。。。。。”
“官府的走狗,你来啊!”
谢神策边战边退,心道我就是要走的我就是走的,你不要拦我啊!
山贼这边已经乱了,见到不认识的就挥刀砍过来。似乎是有误杀的,但此时似乎也就不算什么了,有间隙的使个绊子,或许就能得一个安宁,这样的事情必定不会有人拒绝。
应该是遇到了猛人,之后那几支枪将小王也卷进去了,在之后就是被缠住,李阎王小心护着,谢神策倒是没有太大的压力。
然而。。。。。。时间过得越久,就越难浑水摸鱼趁乱下山。
战况胶着的时候,谢神策向李阎王使了个眼神,李阎王晃了晃手中的铁刀,一步踏出,看似随意的格挡,便磕开了门户。
紧接着这道空隙打开的瞬间,一柄刀递了进去,小王刺死一人,身形一滚,贴着倒下去的人钻了进去,左右一撞再一刀,全身而退的时候,便将对方配合严密的阵型大乱,之后六人得以脱身。
有人追上来,谢神策与李阎王断后。脑后一阵风,谢神策下意识的往前低头,那杆枪就下压。当谢神策透过两腿、之间的缝隙看过去,便发现那人穿了一套还算整洁的衣甲。
这算是个高层。。。。。。谢神策这样想到。
随后柴禾与孟良上前,一左一右,打乱了他的节奏,被谢神策趁乱一脚踢在了胸口,跌出去老远,这边柴禾孟良还没有过去,谢神策便喊道:“抓活的!”
片刻之后,已经被卸下胳膊的马匪被牵着绳子放在前面带路。
“霸王花的地盘,还在三十里外。。。。。。”
。。。
第五百八十七章 看不到,看得到()
山东道济南府,一封捷报送到了观察使李图与已经是转运使的魏燎手中,两人捷报,又问了一下具体的经过,听军士说了,抚须而笑,颇为意气。请大家搜索()!更新最快的
让军士下去之后,李图拿着那手札,拍打着手心,笑着说道:“此番剿灭十八盘马匪,缇骑是首功,本官在稍后奏明陛下的折子中,会据实报功。”
魏燎也笑道:“如此,多谢使君了。然而缇骑只不过是查探,真正出力的,还是单将军刘将军,泰安宋刺史也是功不可没。。。。。。”
李图笑着,谦虚一番,便将话题转移到别处。
这样相互为对方请功,说到本质,真心实意的成分有多少且不论,到底还是划分利益的一种方式。十八盘马匪完了之后,他们空出来的白的黑的灰的利益,其实已经划分好了——缇骑配合府兵加上经验老道的捕快,没道理拿不下来。
因此在收到捷报后的第一时间,两人便将之前的协议,兑了现。
在李图的奏折呈上去之前,魏燎的密折肯定是先一步的,如此先统一口径,是首先要做的。两人动动嘴皮,后面就有一大堆人忙着斟酌词汇,不过这些对他们而言,都是细枝末节。
“倒是跑了混元金鼎冯玉馗,逍遥子朱清,撼岳枪林放这些人,打蛇不死。。。。。。呵,想多了,他们是上过战场的人,也在江湖中略有薄名,只是终究未能跃过那道龙门。。。。。。纤芥之疾,不足为惧。”
魏燎淡然一笑,说道:“到底是被司马弼诚邀过的人,能在战场上活下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些年,在那位的扶持之下,多少还是有提升的,虽说在缇骑眼中,也如使君所说,终究是纤芥,不过不可不防。。。。。。凡事都有万一,求个安稳,未必就是怕了。”
李图点头,随后两人又将话题转移道北面的战事上。这几乎是两人每天必想的事情,每次见面,也是重中之重。
粮食的调拨,军队的集结,各地各方的统筹,世家大族的支持,本地豪阀的利益。。。。。。所有的事情纠结在一起,合成一项巨大的工程,不是两个人或者几个幕僚集团能够完全处理得了的。繁琐到了极致的细节,能够将李图魏燎这样的封疆大吏弄得完全没有脾气。
相较而言,此番对十八盘马匪的围剿,虽然微不足道,却能算得一件比较让人开心的事情,对于士气的提升,也是一大助力。因此放在两人眼中,才算可以提一提。当然,此时也不至于太上心。
“鲜卑人将整个黑水郡吞下,然而最终后方不济,大雪冻死了许多马匹牲口,粮草跟不上,据说今年草原上格外的冷,小部落整个整个的全部冻死。。。。。。那宇文大人费因也因此没能南下,倒也是好事。。。。。。廖奏章张博尧终于是收复了黑水郡,可依着西北,关外道最终还是守不住的。。。。。。”
“六鲜卑八部众。。。。。。拓跋部与宇文部几乎两国的大半军队都透进来了,我从缇骑得到的数字,是二十三万大军,包括了十八万草原铁骑。。。。。。贺楼部被彻底打残,不得不托庇与西北军,西北啊。。。。。。关外道。。。。。。是迟早的事。”
两人面前展开的,是一副巨大的地图,上面有着圈圈点点,记录着几乎大部分西北局与鲜卑人的交战过程。
这些事情在李图与魏燎然不及河北道的事情急迫,但终究也是大事。而且鲜卑人与燕人之间也并非完全没有联系,其中许多动向,串在一起,往往能够些动向,作为执掌一道的大员,这样的大局观是要有的。
只是一来一回收集起这样的情报,再与这边对应,往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信息也并不见得完全准确,然而有胜于无。这边反应慢,北方的鲜卑人也不见得快,如此一来,很多事情其实还能做出应对。
北方的战事经过,西北军与两部鲜卑向后对峙,再败,再到趁着北方大雪反攻,已经是初见成效。然而情况终究不客观,一俟鲜卑人喘过气来,临到头是更为猛烈的大战。
西北漕运一直紧张,这些年固然因为黄河上中下游三段治理初见成效没有水灾,朝廷对西北漕运开始解冻,只是现在整个大晋都缺粮,据说淮扬道都遭受了来自南方的骚扰,没有多少力气支援,西北粮食不够,军力也不足,能不能撑得住,其实大多数人都没有太大的信心。
“只是此番算是大胜,朝中少不得有人将这份功劳吹上天去,一些人怕是要死而复生了。。。。。。”
李图这样说着,魏燎点头,他想了想说道:“然而也不见得。。。。。。毕竟此时的战事,跟谢家,其实已经没有多大的关系了。。。。。。”
谢家是被这样打下去的,才短短三个月的时间,情势就发生了近乎倒转的变化,这对于很多人,尤其是一心想扳倒谢家的人来说,无异于打脸。然而官员之中,觉得羞耻的,可以拿出来说,可以在与人的斗争中将这份羞耻埋藏。但对于晋帝,他没有明面上的政敌,于是掩盖不了这份羞耻,因而也就只能**裸承受嘲讽。
这是晋帝不想的,所以会有人想方设法为他排忧解难,将谢衣先前对西北的影响,在舆论上减小到最低。然后把谢家从这件事上摘出来,重新打压一遍,证明没有谢家的西北才是最好的西北,以此为晋帝找回面子。
李图并非没有想到,只是见自己的担心提了出来,此时见魏燎并不放在心上,也不多说,便接着说运粮的事情。
两个人的会晤一直持续到深夜,之后魏燎出李府,回到府中,家人送上来田家过府的拜帖,魏燎允了,随后又接见了几名缇骑,这才睡了。
观察使官邸,李图失眠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白天对魏燎随口一提的担心并不算多余,但是既然魏燎不在意,他自然不会过多的去说,让魏燎上心,这本就是画蛇添足的事情,双方也没必要表现的这么熟。
然而在另一个层面上来说,李图的担心并非空穴来风,谢家百足之虫,即便是谢衣死了,谢裳下狱了,谢家被封了,谢家的势力依然还在,强烈反弹起来,力量还是很大的,晋帝不可能一味打压,给予一定的好处让这些人暂时性的歇下来,也是必要的。
李图想着曾经身为谢家门生的那段岁月,良久之后摇头。
“都已经。。。。。。过去了。呵,多愁善感。。。。。。不思为万世开太平,难为一世开太平,老师你这话说的在理,可是有几人能做到?便是你自己,就做到了?我没有。。。。。。”
“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老师你这话,我二十岁初出茅庐奉为金玉,三十岁小有成就仍然向往,四十岁,前程似锦便,现在我五十岁,正是人生的最巅峰,却这话了。。。。。。这算不算讽刺?”
“只是你已经了,我说给你听,你也就是听听,仅此而已了。”
“世间哪有什么大同,若是有,孔圣人不能实现?既然孔圣人都没能做到,你说给我们听,要我们做,又怎么可能呢?”
李图起身,重新回到卧室,将披在身上的衣服解下,小妾上来伺候了,辗转好久,到黎明时候,才堪堪睡去。而此后不久,他便又被叫醒,疲倦的起身,去处理堆成小山的公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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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泞的山道,谢神策六个人披了蓑衣押着一个汉子,艰难的行走。从十八盘下来已经有三天了,此时他们刚刚走出混元金鼎冯玉馗的地盘,进入霸王花的势力范围,一切都小心翼翼。
“这家伙不会又说谎了吧,感觉跟前两天一样还在兜圈子。。。。。。公子,要不要属下问问?”
赤血妖刀柴禾舔了舔嘴唇,一副要大刑伺候的兴奋模样,谢神策摇头,没有在那天夜里杀的痛快的猛人,说道:“路没错,大致对上了,远处那个山头,应该就是西风领。。。。。。原本两天也能到的,因为下雨,要到后天才行。。。。。。”
一手拿着铁刀作为拐杖,一手紧紧抓住领口的绳结,谢神策抬头远处的山头,将铁刀插进泥土里,抹了把脸,向后喊道:“还有一百多里,加把劲,去了还有正事,今晚还得找地方歇息。。。。。。”
“呸!贱人不打不老实。。。。。。”
柴禾啐了一口,踹了一脚已经断了一只手的马匪,催促其赶快,那马匪一头栽倒在泥水里,挣扎着爬起来,谢神策骂了柴禾一句,想要搀扶了一下,刚伸出手就被甩了一身泥。
“不识好人心。。。。。。”
前两天都在带着谢神策等人在十八盘外围兜圈子想要拖延时间的马匪极为硬气,除了排便的时候会说话,其他时候若非指点方向,基本惜字如金。按照柴禾的话说,这叫死鸭子嘴硬,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不如割了舌头利索。
谢神策没同意,事实上这个一脸胡子的马匪不过二十来岁,年轻力壮功夫也不错,为人义气,杀了可惜。
“你们被骗了,来攻打你们的,其实不是什么一般的官兵。。。。。。先前被你们打败的,或许是一些乌合之众,但后来放火烧你们的,杀进来的,都是精锐的府兵。。。。。。你们中间有奸细,不然他么那么多人,不可能说上来就上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