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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乱世权臣-第3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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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在数天后,距离边镇七八十里的地方,一队从黑水郡溃退下来的士兵,打碎了这些人心中的小幸福。

    严格来说,这并不能算是溃兵,因为他们的建制还算完整,当然这个完整是指骨干成员都还在。而且这是一支雇佣军。

    偏生谢神策还认识。

    领头的号称漠北铁车,姓楼,早年在西北军中待过,后来单干镖师。之后为据说是小侯爷的情人王家三小姐做事,这些年在关外道各州郡都有不小的名声,手下帮众近万,俨然关外道第一大帮派。平时走镖,也有一支两百人左右的铁骑,接“私活”。

    谢神策见到的这支队伍,建制之所以还比较完整,中层小头目还活着,是因为他们跑得快,逃命本事强。不强的都被落下,然后被干掉了。

    一帮准备杀人夺马的雇佣军被楼大叔抽了几鞭子,随后与谢神策相认。

    让谢神策皱眉的是,楼大叔带来了一个坏消息和。。。。。。。另一个坏消息。

    宇文部单方面撕毁了盟约,西北乱了。

    西北军大帅谢衣,于一月前病逝。

    当晚,距离宇文部前锋兵锋八十里处,几顶帐篷在一座背风的山坡扎下,其中一顶帐篷,里面漆黑一片,其他人不敢靠近。

    谢神策在里面,想着小时候的日子。

    “想本帅当年。。。。。。”

    “又吹牛了,二弟我们不理他。。。。。。”

    “哎哎,我没说完。。。。。。听我换一个好不好。。。。。。”

    “大伯你杀过多少鲜卑人?”

    “。。。。。。惭愧,呵呵,你这让本帅怎么说好呢。。。。。。”

    “怕是远远看了一眼,就吓的回来了,所以你一直在京都,都不去前线。。。。。。”

    “胡说,本帅当年纵横捭阖。。。。。。关山五十州听过吧;不是那是南宋的。。。。。。常在京都,也是有原因的。。。。。。”

    “哟呵,不得了哇,咱家总算出了个品衔最低的将军了。。。。。。”

    “这不还有一个校尉么。”

    “。。。。。。那又如何,文职在家不还是最低。”

    。。。。。。呵,那个不正经的死了。

    现在想来,谢神策那一晚陡然的泪流满面,可能是因为这个吧。

    “死了好,死了好。。。。。。死了你就不用再装疯卖傻了。。。。。。”

    “这半辈子,我也不知道你有没有开心的日子,但我有你的日子。。。。。。很开心。”

    “从来没想过,你这老鬼有一天真的会离开。。。。。。”

    “我还以为你想十五年前一样,那么精神,那么可恶,可一转眼发现,原来你也会老,你也会死。”

    “我知道是人都会死,但没想过你。我以为父亲体弱,会走在你前面的,到时候你可羡慕一下父亲有抬棺材的儿子,然后我们给你抬棺。。。。。。”

    “嗨,还是不相信你死了。”

    “老管家说你病危,其实我没当回事。他可能当时并不怎么高兴的,他应该知道些什么,是想让我回去看你的。只是那个时候我想缓一缓,再缓一缓,等我把手头上的弄完了,就回去看见你。可是我搞砸了,也迟了。。。。。。”

    “老混蛋你怎么可以死,你还没看见你小侄子的儿子,就是茉莉也没见过两回。你欠我两匹扶桑小马。。。。。。”

    “老流氓你教过我偷看寡妇洗澡。。。。。。这事儿你得承认,虽然我谁都没说,不过想来大哥也遭了你的毒害。。。。。。”

    “老家伙,你就这么走了,就没想过身后事么,你这样子,什么都没有解决,我怎么办。。。。。。”

    “鲜卑人毁约,西北吃亏了。。。。。。你要是还在,应该就不会有,不,你在的话或许都不会有结盟一说。你一直是很强硬的,那些人,早已经不是你那时候的那些人了。。。。。。”

    “我想想,鲜卑人不会贸然毁约的,他们定然是有准备的,宇文部敢撕毁盟约悍然扭转兵锋,怕是与拓跋部早就有了默契。或许还有其他人。。。。。。”

    “换句话说,如果这一回,是我的话,站在你的对立面,知道你不在了,我或许是高兴的,难得能做一回大的,没道理不放手一搏。。。。。。或者我现在要考虑的不只是北面,还有西边,南边?”

    “老家伙,你走了,事情就来了啊。。。。。。”

    似乎就是这样,谢神策神神叨叨了一晚上,外面的人想要听,也没人能挺清楚,李阎王严令打扰,小王整夜都在警戒。第二天早上,精神似乎略有疲惫的谢神策出来了,在李阎王有些担忧的眼光中淡定洗脸,甚至还问了一句有没有牙刷,得到确定的否定之后方才作罢。

    “听着,小子,你不能。。。。。。”

    “师傅,我没有呢。”

    “。。。。。。额,没有最好了。”

    谢神策扭头笑道:“知道你们关心我,但是我真的没事。”

    李阎王看了他好一会儿,方才说道:“你要做好准备,大帅新丧,有人借机发难,不会是临时起意,如果这件事如我所料,是最坏的那种,大晋。。。。。。危险了。”

    谢神策略微诧异了一下,说道:“师傅你说的,有些过于危言耸听了。”

    “不,你也说过于危言耸听,说明在你心里,其实也是有感觉的,你不敢承认,或者说不想现在承认,只是因为还抱有希望罢了。”

    “师傅,我其实已经很悲观了。。。。。。”

    “你需要说出来。凤之,憋在心里不好。”

    谢神策低头不语,只是片刻之后,谢神策抬头,平静的说道:“师傅,你跟我说说大伯吧。”

    并未有多少的传奇色彩,师徒两人在大部队之外不远处,骑着马边走边低声的说着。

    “谢衣是一个。。。。。。很奇怪的人。。。。。。”

    在李阎王口中谢衣是一个很奇怪的人,这源于他有很多想法,他大胆,他敢做,他冲动,但是细心的人会发现他冲动之余,所做的很多事情,都是有目的的,哪怕最终结果不尽人意。

    谢衣敢打敢杀,这与一般的武夫以杀证道不同,谢衣敢杀千万人,敢违逆圣旨,有不惜两国身陷战争泥潭也要杀了某某人的决心与底气。然而谢衣也是一个不愿意多杀人的人。

    苏州城护城河满池皆红,学堂内却可以有读书声。

    殴打达官贵人世家公子并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离经叛道远远算不上,似乎是张扬跋扈之人的标志之一,就是不怕得罪人,做事也永远高调不怕千夫所指。

    千夫所指无需横眉冷对,抽刀都砍掉就是。

    至于俯首孺子牛,那得看心情。

    换句话说,谢衣不是忧国忧民心怀天下的人,他是典型的门阀狂生,偏偏在某些方面很有才华,比如打架打仗。你看不惯他,你不爽他,想干他,回过头却发现他比你强很多,根本打不赢。

    当然,更多的是,谢衣不会给你回头发现的机会,他往往会当场就让你发现。

    一些往事让谢神策的脸上有了笑意。

    “我们几个是很厉害的,对面的打不赢,于是虚与委蛇了一段时间。。。。。。之后某一次,将军进京去了,有人犯了事,连坐了很多人,我没被牵扯进去,他说不要慌。。。。。。后来所有人都跳出来,我们抓住了一个漏洞,猛打这个漏洞,结果赢了。。。。。。那一回很多人都栽了,我们赢了那一回,就再也没有人敢轻易招惹。”

    “司马弼是一个很勇敢的人,或许勇敢并不正确,独断果决不计后果或者更恰当一些。。。。。。都说大将军是好命,儿女双全,文武张弛。。。。。。却不想早死了很多年。。。。。。那之后司马弼就变了,我后来心灰意冷,被王鼎唤去了淮扬道,没有答应他任职,只是答应他帮衬。。。。。。后来校刀被我改进,左铁锤那时候还有一头油乎乎的头发,他的师傅大匠造也还没死。。。。。。”

    “你岳父大人是正人君子,最初的时候,你跟四小姐的娃娃亲,他是不同意的,他一开始不看好你。。。。。。子枫,有子若枫,他是个仁人志士,只是这样的人,困于人伦礼义,被王臻掣肘,不得施展。。。。。。不过总的来说,当年在淮扬道,他对你视若己出,为你挡下了不少的暗杀。。。。。。”

    如此谈话,终究犹有竟时,末了谢神策说道:“师傅,我想,北方军已经乱了。”

    一些想法终于被证实,北方军确实乱了。换句露骨的话,就是司马弼叛了。。。。。。

    李阎王双眼开阖之中有精光,下一刻,微微眯起的眼睛望了一眼东边。

    这一天,拓跋千里一万精骑下牢关,扣关黄沙城。宇文邕挥刀将最后一名守军劈落城头,拔掉了那面晋军军旗,将宇文部狼旗,插在了晋国的城池上。

    另一边,郭费与羽花亭数番大战,接连败退,死守晋州。

    各地八百里加急的经济军情,如同雪花片一样,飞向了晋都。

    (ps:真的下雪了。。。。。。好大的雪,好冷好冷,明天零下五度。。。。。。我其实是冷的不要不要的。北方的勇士们不要笑话我,我怕冷。。。。。。

    大家有降温的,多穿点,不要感冒。感冒了也不要紧,抓紧治疗,还有药的。。。。。。)

第五百五十六章 流血的清晨() 
大半个月时间,足够一封简短的信从西北到晋都,又或者从河北道到晋都了。当第一封军情从千万里之外传回晋都之后,源源不断的雪花片就将兵部的收纳淹没了。而后一名掌固一名主事告假,随后兵部侍郎大人也告了假。

    晋帝自收到第一封军情之后,神色就一直不好,皇后娘娘其时恰好经过,结果发什么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外人不得而知。当时在场的太监宫女,之后在皇宫之中再也找不到。

    晋帝收到的第一封军情,不是早早便发出的西北军的报告,而是来自于稍微发的迟一些的沧州。

    数名隐藏了十年的缇骑被杀,其后更是牵连出上百名的可疑者,这些人,皆尽被秘密杀死,有嗅觉灵敏的,也被司马家的秘密力量,在第一时间扑杀。其中许多缇骑甚至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被人从割了喉咙、刺穿了心脏。

    无疑有人出卖了他们,只是这些人到死都不会知道,背后捅刀子的是谁。期间唯一能够让他们死的略有价值的事情,就是司马弼造反的军情被送出去了。

    晋帝收到军情的第二天早晨,上朝前,蔡公公将几个小竹筒交到晋帝手中,然后惶恐的退下。

    晋帝拆开那些个竹筒,依次看了,放入袖中,然后上朝。

    “上朝。。。。。。”

    司晨太监的声音从含元殿中传出,经久不衰。晋帝走上皇座,帝冕上悬挂的珍珠在他眼前晃荡,他看了一眼含元殿大殿的门,然后笑道:“前朝的渥武帝,好用酷吏,动辄株连大臣,有官员上朝之前,与妻儿抱头痛哭,待到下朝了,回到家中团聚,以为又活一日。呵呵,众卿说说,我朝今日,与那大楚朝有何异处”

    此言一出,本就以“好言”著称的大晋朝堂顿时热闹起来。皇帝陛下喜欢说一些前朝趣闻,然后让人讨论了,再引出今天朝会的主题,这并不罕见。此种略带轻松的朝会开场,颇受欢迎,就是一些喜欢于细微处见真知的古板道学家,时间久了,也会乐在其中。

    酷吏,这是一个关键词,于是有人开始说吏治。不出意外,今天早朝的主题,就是这个了。毕竟此时西北虽有小患,但总体来说不过纤芥之疾,那帮野蛮人迟早要灰溜溜的滚回去,倒是不用担心。大晋国力蒸蒸日上,此时早已从前几年的穷兵黩武中恢复元气,算得上大治,称得上宇内靖平,陛下此时想起吏治,倒也合理。

    有人开头,就有人附和,同时也有人提出不同的观点,但总体来说,绕不开一个点。。。。。。皇帝英明嘛。

    晋帝笑着看着下面,等到好半天,一些人吵过了瘾,含元殿恢复了平静,晋帝笑道:“诸位卿家以为,前朝那些大臣,站在那样一个朝堂上,在说话的时候,是怎样的情况?”

    终究是皇帝,不会说出吓尿了这样的话。

    然而下面的大臣,就不会在意这些事情了,一时间大殿之中笑声四起。

    “那还用说,定然是两股战战了。”

    “。。。。。。吓瘫倒了。。。。。。”

    “就是吓尿了,也一定不少见。。。。。。”

    “。。。。。。。当堂拖下去的也不是没有,前朝史书就有过两例。。。。。。”

    晋帝笑了笑,于是大家都安静。

    “前朝用酷吏,所以吏治清平,徇私舞弊之流,在历来都排得到前列。”

    果然,是说吏治的。

    “所以前朝,每有大患,很少是因为内部出了问题,更多的还是,外敌的入侵。。。。。。”

    嗯。。。。。。味道变了?

    “本朝恩威并施,内以天子立法度,外以缇骑司听天下,由是颇有成效。朕有时会想,对于吏治这一面,是颇有成就的,就是与祖宗说话,也称得上有心得。”

    唔。。。。。。明白了,今天有人要倒霉。。。。。。

    “然而朕今天发现,朕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贪官污吏固然少了,然而国纲不振,内邪滋生,居然已经到了颠覆我大晋万里河山的地步!”

    大殿上,顿时一片惊呼。。。。。。。这是、是有人造反了么。。。。。。

    “有人。。。。。。造朕的反了。。。。。。”

    大殿上落针可闻。

    “着,御史中丞李连,工部候补员外郎时映现,军器监丞柳旺。。。。。。。拿下,明日处斩,若有反抗,立即以金瓜击死。。。。。。”

    晋帝一口气念了十几个名字,随后便有金甲力士下手抓人,有人没有反应过来,带到力士近身的时候,大声呼叫冤枉,不知所犯何罪,然而只是略微一挣脱,便被力士抽出腰间的金瓜,往脑袋上一敲,顿时红的白的就出来了,溅了旁边人一身一脸。于是又引发尖叫混乱。

    “陛下冤枉啊。。。。。。”

    “臣之心天日可见!”

    “。。。。。。。只是受了蛊惑。。。。。”

    “臣悔不该当初,陛下开恩。。。。。。”

    晋帝眼神冷酷,看着大殿上有人不断倒下,有人跪在地上哀求,有人已经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但只是来得及喊两下,便被人扑倒,死死按住,不让出声,随后便是鲜血从脖子下面喷涌而出。

    大殿上的,跪在殿外的,处处有人被抓。晋帝只念了十几个人,还有一批人,被御林军掌握,当即就抓,稍有不从,便是刀剑相向。

    哭喊声不绝于耳,很多大臣甚至只是跪下迟了一些,便受到了御林军的拳脚,经过一段时间的**之后,该被拖下去的人,就都被拖下去了。鲜血与暴力,让剩下的绝大部分人,战战兢兢,不敢再出声。

    两柱香后,晋帝望着已经处处鲜血脑浆的大殿,还有外面一滩滩的鲜红,站了起来,所有人都已经跪了下去,像户部尚书陈华,他的膝盖就跪在一滩带血的白色之中,大腿抖动得厉害。林灵思脸色苍白,强忍着恐惧,似乎下一刻便会吐出来。今天意料之外,拖着病体上朝被赐座的钱伯安,端坐在椅子上,眼睛微微闭起,那已经干瘦的身体,似乎稳若泰山。

    “他们造反。。。。。造朕的反。所以朕要杀死他们。钱老大人,朕做的可有错?您老大人掌着御史台,可是明事理的,您评评理?不过刚才可有御史台的人被带下去了。。。。。。”

    钱伯安睁开浑浊的眼睛,拿手绢擦了擦嘴,不大又浑浊的声音在含元殿响起:“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好!”晋帝啪啪鼓掌,大声说道:“钱老大人果然直臣,不愧诤臣,朕本以为,你会说什么要朕先查在定,劝朕这其中或许有什么偏差,你没说,朕很高兴。”

    晋帝走下来,看着跪在血泊中的群臣,说道:“朕的江山,朕的天下,朕的子民,就都是朕的,朕不允许有例外。”

    “凡是要朕的天下的人,朕都不会手软。或许有人已经忘了,二十三年前。。。。。。朕是如何站在这里的。”

    “朕的长剑并未生锈,哪里来的宵小,敢撩拨朕?朕的盔甲尚且明亮,有谁敢执刀斧与朕说话?朕的心。。。。。。还依然跳动,天下,就是朕的。”

    晋帝说着,慢慢走回皇座,这些话本不应该在这里说,下面的人都不敢抬头,晋帝这样说,像是在自言自语。

    在皇座前,晋帝一手后背,淡淡的说道:“司马弼降燕了。”

    大殿中再次寂静,随后有人牙齿打颤,声音在大殿中清晰可闻。再不久,有人哭出来了。

    下面没有人敢回答晋帝的话。晋帝觉得颇有些寂寞。

    叹了口气,晋帝说道:“拓跋鲜卑宇文鲜卑二部,已经打进关外道了。”

    “燕国十万铁骑南下,兵锋直逼河北道。”

    “南宋洞庭湖水师集结。。。。。。”

    一条条的,一件件的,冲击着晋国官员的心。

    晋帝微微闭目,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随后睁眼,脸上有了怒气。

    你以为你死了,天下大乱,朕就没有办法了?朕。。。。。。有的。

    威侯府中,今日称病不出的谢裳在府中,看着院中的红枫,手中捻着一片似火一般的枫叶,轻声说道:“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收到第二封军情了。”

    站在谢裳身边的男子沉迷不语。

    过了许多时,谢裳摇着头笑了笑,似是有些无奈。

    “他还是那般性情,一旦认准了,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站在谢裳身边的男子并无什么特殊的气质,普普通通,面相更是一般的不能再一般,眉间微微纠结。

    此人正是周锦棉。

    “侍郎大人,因为你的一个小小举动,只是延迟了西北军的军情上呈的时间,朝会上就死了那么多人,您还笑的出来?”

    晨风微起,又有枫叶落下,红如火,赤似血。

    这个清晨在流血。

    谢裳看了周锦棉一眼,说道:“所以文书官大人,你今天早上,亲自来了啊。”

    周锦棉表示不理解,说道:“你明知道这样做,你谢家和陛下最后的香火也就用完了,陛下必然要杀死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百年的邻居,十年的亲戚,只有几年的君臣情谊,哪经得住几代人的挥霍?陛下已经很厚道了。我谢裳又怎会奢求些什么?”

    谢裳转身,面对面看着周锦棉,说道:“你看,赵宏泰不是告假很久了么?他不是早就回老家修养了么?这时候恐怕还在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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