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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章

乱世权臣-第3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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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在意这一辆与其他很多辆普普通通的车子。

    直到这辆车,进入了北城某家很少会有人去的宅子。。。。。。也还是没人关心。

    晋都的西北,除了城外近年来已经逐渐荒废的西城郊,城内最有名的,还是那栋黑色的建筑。

    这十年,先后有三任缇骑司提督在这里穿上那一身让人透不过气来的鸳鸯服,尤其是第二任,让整个大晋都不敢发出太高的声音。

    “老爷,听说那闻崇最近又出京了,好像是往南边去了。”

    “嗯。”

    “老爷,大爷。。。。。。的事,真的不往北面发消息么?”

    “不用。”

    “。。。。。。这次的事情挺大的,两百年不出世,还不得翻了天啊,公子在那边,小的是放心的,可是难保不会有些人从中作梗,近些年可是有很多人眼热咱们家。。。。。。”

    “嗯。”

    赶车的少年与那车里的老爷似乎没有多少忌讳,普通的大户人家,下人需要时刻注意避免谈论的一些事情,这个少年似乎并无觉悟,这让人很奇怪。而更让人怪的是,车里的那个老爷,似乎也见怪不怪无所谓。

    不过要是让人知道这赶车的少年是谢家二爷御用的车夫,这辆与二爷一样很不显眼的马车里面坐着的就是二爷本人,或许人们就不会如此奇怪了。

    谢家二爷存在感很低,但他的车夫很高调。

    曾经是谢神策太学院书童的少年水生,成为谢裳的车夫已经三年有余,外界对他的印象不过是一个有些跋扈不知天高地厚的车夫。至于好事之人将他从前在太学院当书童时候的畏畏缩缩拿出来说道,也不过让觉得一入侯门深似海,致使性格变化的太快。

    没人说他这种变化不好,即便偶有当年的熟人咬牙切齿骂娘,那一声低过一声的叫骂里,也有着浓浓的嫉妒与艳羡。

    在一座格局并不是很壮阔的宅院门前停下,少年前去门房处通了两句话,然后这家门房开了侧门,马车驶进去,侧门再关上,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侧门不远处的停车区,一个长相平凡到擦肩而过上百次都不一定能让人记住的年轻人负手而立,见到马车停下,里面的人下来,拱手说道:“让侍郎大人来我寒舍,实在是不恭敬,大人莫要怪罪。”

    少年水生收起了跋扈的表情,在这里,饶是当朝二三品的大员,说话也不敢过于大声,他一个书童出身的少年,就是主家护着,也不敢放肆。

    谢裳微微笑道:“秘书长大人言重了。”

    少年水生即便知道今夜自家老爷要造访一位天大的人物,仍是被自家老爷的话吓了一跳。

    乖乖,真的是那一位啊!缇骑司的秘书长周锦棉,据说是除缇骑司提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实权大佬!是换了三任提督都稳若泰山的缇骑司真核心。

    水生是知道周锦棉的。但那知道,也仅限于三叔喝多了的时候漏下来的只言片语,再问,三叔打死都不说,还不让他说给任何人听。

    本以为即便是不如自家公子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水生也以为这位传说中杀人无数的白面书生是一位终日见不到阳光惨白惨白却又英俊的魔王,亦或是以为饱经风霜眼中有智慧明灭的老人,如今一看,却是平常的不能再平常:平常的身高,平常的声音,平常的长相,平常的礼仪风度。。。。。。总之是很平常的。

    这让虽然已经打开眼界但仍然崇拜英雄敬畏强者的少年,有着不小的失落。

    “令公子据说前些天闯祸了?”

    周锦棉一怔,似乎是想起了自家无法无天的混世魔王,哭笑不得。

    “才三岁多,就到处跑,前些天一不留神,就被他跑到隔壁归德将军家,将他家才两岁的小孙子打掉了一颗门牙,可怜蒋夫人,哭声凄惨,连我这边都听的明明白白,蒋少夫人更是一哭二闹,就差上吊了。贱内护的紧,我就是说几句都不行,嚷着回娘家,我过去赔罪她都不乐意,这不头痛的厉害啊。。。。。。家丑外扬了,谢大人莫要见笑。”

    谢裳微微一笑,说道:“是很头痛啊。”

    周锦棉会心一笑。

    家里有个混世魔王很闹心?觉得很辛苦?别急,想想这位谢二爷,你就会好很多。

    为什么?

    很简单啊,因为当年晋都最大的混世魔王,就在他们家,而且一连两代都是。

    说到管教孩子这方面,晋都之中谁有资格在谢二爷面前喊累?

    周锦棉与谢裳对视一眼,微微摇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跟在谢裳身后的水生有些纳闷,怎么这两尊大人物深夜相会,就只是说了这些家长里短?其中难不成有什么自己一辈子也领会不了的玄机?

    当下不知所以然的水生小心翼翼,连走路都轻抬轻放,大户人家御下管教极严,水生生怕自己一个杂音让自家老爷在秘书长大人面前失了面子。

    一路走来,谢裳与周锦棉不是谈家里面的一些小事,就是说最近晋都又出了那些才子,甚至当周锦棉说起黄晶楼新晋花魁的时候,谢裳也会附和两句,这让侍候一旁的水生惴惴不安。

    乖乖,要是让夫人知道老爷今晚谈了这些事情,自己还不得掉层皮?

    所幸上了两遍茶水,估摸着时间也不早了,谢裳起身告辞,周锦棉起身相送。

    临上马车的时候,周锦棉突然说道:“谢大人,说起来,我应该称您一声世叔的。”

    “呵呵,贤侄随意即可。有时间,可以去我府上坐坐。把小家伙也带着。”

    一般人家,邀请别人,都会说寒舍,然而谢家百年望族,一般意义上的谦虚都显得虚伪,“我府上”虽然听起来倨傲,却让能够得到邀请的人,并不以为然。

    周锦棉笑道:“那回头小侄定然叨扰。”

    至此,今晚的拜访圆满结束。

    在路上,赶着马车的水生忍不住疑问到:“老爷,这个秘书长大人,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谢裳轻声笑道:“就是最后的态度啊。”

    水生一喜:“那就是亲近喽?”

    “不是啊。”

    “怎么会呢?老爷您不是说最后的态度就是态度么?秘书长大人接受老爷您的邀请了啊,而且他不是称您为世叔么?这不就是承认了他与公子香火情不减?”

    谢裳叹了口气,说道:“水生,你来我威侯府多久了?”

    摸不着头脑的水生迟疑了一下,说道:“从三叔把我带进来,差不多有三年了。”

    “那你当年的兄弟朋友们,都在干什么?”

    “额。。。。。。算得上朋友的一共四个,两个还在当书童,其中一个已经跟了一位主事家的公子。还有一个经商去了。”

    “那他们现在与你的关系如何?”

    水生挠了挠脑袋,憨笑道:“既然是朋友,自然是不错的,时常联系,有时候假修,还会一起出去喝酒。”

    “你也会喝酒了?”

    水生咧着嘴笑。他也会喝酒了,他也十六七岁知道愁滋味了。

    谢裳说道:“那你可知道,为什么他们会请你喝酒?”

    水生点头道:“小的知道的,他们无非是看中了我如今的身份。话说回来,当初在太学院,因为书童的选调也是有规矩的,小的那时候笨,所以机会不多,赚的也不多,他们之所以愿意拿我当朋友,说到底还是因为小的不会跟他们抢活计。小的知道,当初小的原本有两次机会获得一个过得去的差使,有望被选中,可是都被人暗中用银子让管事改了口。”

    “小的也不怨恨他们。毕竟小的没本事,斗不过他们活该。再说了,关键是,要不是他们插手,小的也不会有哪个命,被公子选上。”

    “说来好笑,要是当初他们知道留在最后,能伺候的是公子,会不会就不花那银子了?”

    谢裳笑道:“那他们应该是肠子都悔青了。”

    水生挠着脑袋笑了。他其实知道,那两个还在当书童的朋友,也就是当初连续抢了他饭碗的,不仅是肠子都悔青了,而且还被家中长辈毒打一顿,那两个月没能看见他们,原因就在于此了。

    小门小户有小门小户的勾心斗角,邻里之间一针一线都可能引发“战争”,至于小户人家出身的水生,从小就被那个以泼辣著称却对子女极为疼爱的娘亲教导,所谓一饮一啄,都是日子,一举一动,皆是学问。听着貌似很哲理,很生活,其实在水生的世界里,引申开来,就是要处处小心,莫被别人占了便宜去。

    他做的自然不好,不然也不会连续两次被朋友背后捅刀子。

    水生微微自嘲,要不是公子觉得他不算太笨,悟性尚可,重在心性还算纯良,也断然没有他如今的盛生活地位。

    当初的朋友如今自然以他为中心,就算是以前总是欺负他的那些人,现在也会想方设法的“尽释前嫌”,然后死命巴结。

    不说别的,就是给工部主事公子当侍从的那个,当初撬了他的饭碗的,如今见着他,哪次不是大把大把的银子往外抛,酒是三四两银子一壶的,席面次的都是十来两银子的,甚至有一回还把水生带到烟花巷里去一度春风。那一回要不是水生定力好,就得误老爷的事。

    水生当然知道,那个朋友之所以会如此交好,并不是因为他水生一个月能有三两银子的体面工作,而是因为他水生架的马车,属于一个那个朋友的主子的老子都必须仰望的男人。水生曾经是那个男人小儿子的书童。

    工部的主事想要脚踏两条船,所以通过这种方式示好或者说曲线救亡,其实是一个很好的路子,至少在三叔的示意下,他如今与那个家伙大的火热。要不然,凭借一月一两半银子的月例子,那家伙怎么可能请得起一顿要花他一年例子的酒席?还不是主事公子给的?水生反应慢了些,不过那是心性纯良所致,实则不笨,悟性上佳。

    想到这里,水生突然一惊。

    他似乎明白为什么老爷问他来谢家多久了。

    有些人,会在你得势的时候捧你,也会在你失势的时候,趁机在你背后抽刀子。

    而在你背后抽刀子的人,怎么会当你面冷笑?

    这时候,水生听见马车内的谢裳长叹一声。

    瞬间头皮炸开,一支箭矢从水生脸颊擦过,带出一蓬鲜血,下一刻,水生惨叫凄厉。

    “老爷。。。。。。!”

第五百四十七章 同行不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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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日之后的晋都,仿佛一锅看不出温度的油,被瞬间倒入了一大盆冷水。

    于是下一刻,就爆zha了。

    大晋国的户部尚书,谢家的当代家主,于晋都夜间被人刺杀。

    晋帝第一时间为谢家送去了太医,奇珍药材天材地宝源源不断的通过一些隐蔽途径进入晋都,缇骑司在全力缉拿杀手,谢神威已经半月没有回家,朝堂之上杀气腾腾,太子与齐王轮番探望

    据说谢二爷被刺杀的第二天,暴怒的驸马谢神威就将那个缇骑司的白面书生打了一顿,随后新上任的京都府尹也被他堵在了京都府不敢出门,就连城卫军与门防军的将领也多有被“刁难”。

    刁难,自然是听闻了一些消息小道的对外面人这样说而已,其中难掩的揶揄,不足为言语道哉。

    总之最后,风风雨雨了半月之后,谢家二爷被人从鬼门关救了回来。

    后宫之中,总算有了些凉爽气息的永、春、宫中,晋帝披散着头发,一身黑袍随意的扎起,脚上套着胡靴。

    “他最终还是不相信朕,朕送去的太医,他都不用,一个也没有用。”

    皇后娘娘看着晋帝随意站立显得萧索的背影,嘴唇微动,又忍了下去。

    “你看,他们对朕,都没有善意。即便是朕屈尊,想要和解。”

    晋帝微微自嘲的笑了笑。

    “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一片黄叶落下,飘过皇后娘娘的眼前,瞬间遮住了晋帝身影,又瞬间豁然开朗。

    随后周锦棉入宫,出宫之后,全权负责了追查杀手一事,之后的朝会,晋帝更是一口气贬了十三位或在京中,或在地方的大员。

    接着,大晋这锅水,彻底沸腾了。

    *******

    谢神策与贺若缺在深山中潜伏,一条深溪之中,谢神策顾不得蚂蝗的叮咬,在一名打过了水更趁着没人在上游尿了一泡的人转身,从水中猛然跃起,缳首刀在瞬间刺进心脏,随后右手一转,将心脏彻底绞碎,抽出了刀。

    “哎,把我这手上的蚂蝗弄掉。”

    “自己扯,我怎么弄?”

    “童子尿啊?不能硬扯,会把口器留在里面”

    “什么是口器,还有你让我哪儿去弄谢神策,你找打!”

    “别别,打是亲骂是爱赶紧脱裤子”

    “”

    “唔,这家伙身上没什么有用的,连根箭矢都没有,贺若啊,白挨了这么多叮咬,至少有二两血了”

    谢神策与贺若缺被人追杀已经有三天了,从一开始的一人突围一人自杀式的断后,变为你进我退你退我进,再到现在的猎人猎物角色互换,谢神策与贺若缺已然很疲惫,但想着不杀光那些人,就不得安生,于是也只有撑下去。

    “说起来,那女人现在也该醒了,得回去了,被她跑掉就危险了。”

    贺若缺点点头,随后两人往回走。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慕容端偷偷跑过两次,其中第二次竟然差点真的逃出去,把谢神策吓了一大跳。

    若是慕容端丢了,李阎王他们是铁定回不来了,而且自己与贺若缺也肯定会被那裹着黑布的铁潮活埋。

    慕容端没有走丢,还在贺若缺与谢神策精心布置的伪装之中熟睡——看上去是熟睡,其实不过是因为谢神策将其药倒了而已。

    慕容端身上的伤口有部分已经开始腐烂,若不是谢神策会些医术,知道防止感染,这样的伤势,这几天又不得静养,好不容易被葛猴子吊回来的半条命早就散了。

    谢神策这两天倒是在慕容端清醒的时候用炙烤过的缳首刀,将那腐肉剔去,慕容端看着谢神策下刀,腰腹处的肌肉颤抖,牙关紧咬,终究没有疼的叫出来,让谢神策很佩服。

    终究是练武之人,腹部的线条是很好看的。谢神策欣赏,未必有有什么猥亵在其中,就像那天威胁她不说出来就要做一些禽兽不如的事情,慕容端打死不说,谢神策也就作罢。

    不过即便如此,谢神策也没有过多的关心,至少是刻意的关心。自家逃命都来不及,能帮她留下一条命算是感激之前的不杀之恩,帮她止感染防止破伤风算是买一送一的附加服wu。谢神策有空就看看,慕容端反抗不了,也不觉得谢神策是想趁机做些什么。

    这种时候,哪有心情与精力

    第四天,慕容端一路留下的暗号终于被发现,一名带着铁面具的男子将那片布交到慕容城手上,后者紧紧攥住,双目赤红,几将钢牙咬碎。

    第五天,十万大山山南,谢神策换回了李阎王与小王等人,一个不少,半天之后,十余人鱼池子带着已经昏迷的慕容端原路返回黑浮都驻地,慕容城望着不远处的一座山,犹豫了很久,最终说道:“我们回去吧。”

    鱼池子中凶名赫赫的旗鱼大人阴测测的说道:“大殿下要空手而归?”

    慕容城看着那让人心中发冷胃里作呕的铁质面具,眼神冷静。

    “姑姑已经救回来了,其他的,我不关心。”

    “本太子此行的唯一任务,就是确保姑姑的安全,至于皇朝阁,那是姑姑交于你们的使命。完不成,你们都是要剁碎了喂狗的。然而那又关我什么事?”

    旗鱼狞笑:“主人受了那么重的伤,你竟敢不为主人报仇,何其胆大包天!此番即便是本大人没能完成任务被剁碎了喂狗,你以为全身而退,就会有什么好下场?”

    慕容城面无表情,说道:“虎毒不食儿,姑姑没有子息,我就是她的抬棺人,你说我会有什么下场?”

    旗鱼脸上肌肉拧动,下一刻却平静下来,说道:“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主人重伤险死,我就要用命找回来。”

    “哪怕违背了姑姑的意思?”

    旗鱼一怔,随后嗤笑:“那个畜生的话,你还相信且当真了啊?”

    慕容城没有理会,抬头望了望天,轻声说道:“要下雨了”

    不久之后,慕容端率领黑浮都护送慕容端离开,近百名鱼池子精锐杀手在雷声中转身,背身而去。

    远处,血幕开始了。

    厮杀已经开始,基本上是混战,随着那一纸藏宝图不断地转手,越来越多的人死去,谢神与贺若缺策依托着大部队,才得以活下来。

    数十人上百人甚至成千上万人的厮杀,谢神策并非没有经li过,不说在葫芦腹山,在晋州城,在晋城,或者在运城,以及黄河滩,面对大规模的敌人,始zhong对胜利保有一丝掌控的谢神策事后想想,或许当时的情况也不见得会更糟糕,而更糟糕的境况自己也不一定就肯定抗不下来。

    数万大军的厮杀,比拼的不是个人勇武,统帅的英明与士卒的素质始zhong第一等的要素。西北军谢神策用起来终究是轻车熟路。不算如臂指使,但大抵总不会让人失望,因此几场大战,都占了大便宜。

    士卒间进退有序,空隙多少,多久出一次枪听到号角之后多久开始转向,西北军都有严格的要求,因此眼前这种类似于江湖人士抢秘籍的不分青红皂白一通砍杀,终究是让谢神策很不适应。

    “二公子以为,这皇朝阁能入谁之手?”

    一名紫膛色面皮的中年人问道。

    谢神策淡然摇摇头,说道:“不知道。”

    标志性的紫膛色面皮,问话的自然是夏侯仯昔日谢神策在任时候的缇骑司四大指挥使司之一,为缇骑方面大员,坐镇山西道,与秦人交锋最为频繁。

    并肩而立的两人,指挥使司依然是指挥使司,提督大人却不再是提督大人。

    对于这次见面与之后的同行,谢神策并不是很乐yi,只是不乐yi也没办法。换回了李阎王等人之后,谢神策欲往南再折西南经由黑水郡回铁门关,才堪堪走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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