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权臣-第12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的,我生气了,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的人,你这样不要脸的人。我不会跟你废话了,司马老二,我已经出招了,你看着办吧。”
“无耻吗?那又怎样?你出招了,那接不接都是我的事了,不劳你费心。再说了,你就是挑拨了我与檀儿的关系,那又怎样?”
谢神策严肃了起来,纠正道:“大将军,我是说你不要脸,不是无耻。无齿的话有你还有嘴唇遮着。不要脸,别人顺带着就能看清你是有齿还是无耻。”
“伶牙利嘴,你们谢家人,也就这点本事了。”
谢神策再次严肃的纠正道:“大将军,您错了,除了说,我谢家人还会做。你们身处我缇骑司,生死都操纵与我手,这就是我的本事。”
司马弼的眼神陡然凌厉起来。
“你看,大将军,你也生气了。。。。。。”
司马弼重新平静,看着谢神策的眼睛说道:“你不敢的。”
对此谢神策没有否认,只是淡淡的说道:“大将军你看着就好。”
说罢打了个响指,然后进来两名缇骑,走到了房间里面一面墙前。两名缇骑在墙角处轻轻一扳,房间里就响起了齿轮的声音,很快的,那面墙就打开了。
其实那也不是一面墙,就是一块木板而已,只是看起来比较像墙而已。
墙开了,自然就露出了墙后面的人。
司马弼的眼神再次凌厉起来。
因为墙后面,是他的家人,司马瑜,司马杉,司马檀,司马槿,还有他的夫人。每个人的脖子上还架着一把刀,拿着刀的是黑甲卫。
他们隔着铁栅栏,每个人的手上还拿着一个喇叭状的听筒。
司马弼看了看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很奇妙。
愤怒、默然、绝望、失望。。。。。。不一而足。
司马弼扭头怒视谢神策。
他们一切的对话,都被人听到了,然后从此被听到的人记住。
“大将军,不好意思,你看我忘了,这件密室。。。。。。其实虽然没有外人,但好像,你并不是很欢迎这些人。”
谢神策似笑非笑的看着司马弼。
我只是说这里没有外人,可不是说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黑甲卫于我不是外人,你的亲人于你也不是外人。
司马弼在愤怒之后又恢复了平静,说道:“即便如此,那又能怎么样?不过是希望用我的愤怒与不安,来满足你变态的心理。”
谢神策严肃道:“不不,大将军,只有你会有那种变态的心理,而且急需被满足,我是不需要的。”
谢神策再次挥手,让黑甲卫将司马瑜等人带下去。
临走前,司马瑜忘了司马弼一眼,那眼神中包含了很多复杂的情感,复杂到让谢神策也分不清到底有些什么。
司马杉与司马槿大哭大叫的绝望着,这个时候他们才知道自己一家人被抓进来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叛国罪。。。。。。
倒是司马檀与司马夫人很平静,仿佛早已知道一般,不,是仿佛与他们不相干一般。
“大将军,你看,你的儿子们,你的兄长,你的夫人,貌似对您的有些话并不是很认同呢。放心吧大将军,我会将这次的事情,编织成话本,然后传遍大晋的每一个角落。在我的话本里,您就是大英雄,绝对不是奸臣,绝对不是叛徒,绝对不是小人。。。。。。”
司马弼呼出一口气,然后说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会做一些无聊的丑事罢了,你的招,某家接了。”
这时候,进来一名缇骑,将一封密信交到了谢神策的手中。
谢神策拆开看了看,是周锦棉写的。看完之后,谢神策身后的一名缇骑拿出火折子,点燃了烛台,谢神策将那封密信烧毁。
“祝贺大将军不日即将龙归大海,重新虎踞山林。。。。。。呵呵,在大将军眼中,我只是跳梁小丑,你才是主角。但是别忘了,在某些特定的选段中,观众们只会为小丑叫好。。。。。。”
司马弼无所谓的扎了扎眼,然后说道:“你大姐的婚,我不会退的,那封婚书,我司马家,永远不会签字。”
谢神策眉头一挑,说道:“随便,那封婚书我已经拿到了,你签不签字,司马檀签不签字,都不重要了。只是名义而已。”
“你不要看不起这个所谓的名义,我司马家一日不松口,她就算是未过门,死都是我司马家的人,谁也娶不了她,她谁也嫁不了。这个亲,我司马家是不会成了,你大姐,就守一辈子活寡吧。”
说完,司马弼大笑着出了门。
密室里的谢神策脸色铁青,看着司马弼的后背,强行忍住了抽刀的冲动。
当天在缇骑司,周锦棉陪着谢神策大醉了一场。
(ps:司马弼即将回去,然后才是真正的战争。。。。。。)
第二百一十八章 欲重生()
当天晚上,谢神策醉醺醺的回到了威侯府。
谢神裴因为婚事被破坏的缘故,情绪不是很稳定,也就在阳州城陪老太傅与老太君,并没有随谢衣谢裳回晋都。
谢神策感觉很对不起谢神裴。事情到了如此的局面,也不是他想要的。
缇骑对司马弼的仇恨,是压在他身上的一座大山。那座黑色建筑里面的所有人,都在看着他,看他会如何为死去的缇骑讨回公道。不光是缇骑司里面的人,就是散布在天下各地的缇骑,都在注视着谢神策的举动。
如今,还要加上一个晋帝。
如果谢神策没能为缇骑讨回公道,自然是不会有好下场的,所有的缇骑都不会再对他毕恭毕敬唯命是从。不能为自己的手下出一口气,就是晋帝再看重他,也不会让他继续担任缇骑司提督。一旦他从缇骑司提督上下课,只有谢家知道,那将会是一个多么重大的损失。
所以不管是从自身还是从大的方面来讲,谢神策都必须要对司马弼出手。
而对司马弼出手,就需要借助外力。
齐王就是最好的人选。
而恰好齐王也在准备向司马家发难,于是谢神策顺水推舟,将一些信息通过隐晦的渠道传到了齐王府,然后齐王自以为准备充足,就发动了声势浩大的“讨伐”。
这场讨伐最终是以司马弼的大胜而告终。齐王自然是败了。
而他们输赢的牺牲品,就是谢神裴的幸福。
谢神策在他们牺牲谢神裴的过程中,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谢神策进了威侯府,看了看谢神裴住处的那个方向,咕哝了两句,彩衣与谢老三都没有听清楚。
在三月底,司马弼从诏狱接回了被囚禁的一家人。
之后司马弼准备离开晋都,返回北方军。
在临行的前一天,谢神策宴请司马弼,结果没有等到人。后来才知道,司马弼是被司马瑜禁足了。
谢神策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司马弼已经出了晋都,待知道了原委之后有些哭笑不得。
原来司马弼接回司马瑜等人之后,大学士府就变得压抑了,司马瑜不知道在书房里是如何训斥了司马弼一通,然后命司马弼面壁思过,所以没有赴谢神策的宴。而与此同时,大学士府也开始陷入了冷战。
据说司马弼临走之前将司马杉与司马槿各抽了三十鞭子,二人被打的血肉模糊,司马檀对司马弼也没有了往日的恭敬,开始变得冷冰冰,也拒绝了随司马弼一起回北方军的命令。而司马瑜因为自省对侄子管教不力,住进了太学,到小酒馆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这一家人。。。。。。真是各有各的个性。谢神策在看完缇骑的报告之后这样想道。
谢神策很满意这样的结果,至少,齐王党从此以后,就完全被分化了,将不能再对太子产生威胁。
朝堂上的齐王党分成了三派,一派跟随司马弼,一派跟随齐王,一派是中立,不过周锦棉以为,中立的那一部分,迟早是被另外两派瓜分。而地方的齐王党,暂时则还是没有任何动静。谢神策认为,这是还没有被波及到,一旦太子南归,这些地方上的势力,还是会迎来一次大的洗牌,从而重新分配。
于是在这样的背。景下,晋帝提议的讲武堂开始正式提上章程,拿到台面上来讲了。
缇骑司重新忙碌了起来,谢神策与周锦棉,尤其是周锦棉,投入了十二分的精力。
晋帝在四月份的时候,将谢神策与周锦棉召进宫,商量讲武堂的一些事情。
御书房,晋帝拿起一份奏折,对两人说道:“这是河南道开封府的一份折子,是反对开讲武堂的,你们看看。”
谢神策与周锦棉接过奏折,细细的看了起来。
奏折上说,晋帝听信妖言,要开的这个讲武堂,看似是为大晋选拔人才,实际上不过是怀有私心的某些人,抱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为家族谋利益罢了。这种为一己之私妄议军国大事的人,必然误国,是奸佞,应该被凌迟,讲武堂也应该被撤销。而且,为讲武堂而增设的武举,就是不登大雅之堂的玩笑。尊卑有别,自古有之,选贤举能莫不是在高门之中进行。贫贱之人,哪有什么才学?希望晋帝万万不要儿戏,应该将重点放在北方的建设上,放在河工上,放在对外的接触上。
谢神策与周锦棉看完之后,相视一笑。
“陛下,这封奏折,不知有没有其他人知道?”谢神策问道。
晋帝摇摇头,说道:“自太傅致仕以后,奏折皆经由六部尚书之手过后才是御书房。这封奏折,虽则是呈上了六部的政事堂,却是礼部尚书林灵思刚刚发现就藏到了袖子里,然后偷偷带出来的。今天的折子有议讲武堂的不多,反对讲武堂的,除了这一封,就没有了。不过到底还有没有,朕也不知道。不过就算有,想比也没有像这一封这样,言辞敢如此激烈。”
谢神策说道:“此事臣会着缇骑仔细查探,防止有疏漏。”
晋帝点了点头,说道:“说说这封折子吧。”
周锦棉想了想说道:“这封折子,前后矛盾。先是说讲武堂是有些人为了培养家族的子弟,为家族捞取好处的,后来又说选贤举能都是从高门大族内部进行的。。。。。。仅凭这个,就知道这封折子不是开封府尹所写。写这封奏折的,应该另有其人。”
晋帝笑了笑,“确实如此,林灵思也是这么认为的。开封府紧邻晋阳,开封府尹一向都是朕亲自任命的。李怀敬乃是朕从山西道擢升的,为官清正廉洁。两年前的官评还是太傅所写,是上中评,朕记得乃是‘中正平和,大智若愚’八个字,相当的不错。李怀敬文采不会差的,也不会犯如此简单的错误。此中必有隐情。”
谢神策心里一惊,林灵思是晋帝的人,那这么说此前因为水淹燕军而受到的弹劾,难道是晋帝发起的?
这就。。。。。。奇怪了,难道是晋帝无聊了,才会弄这么一出,让林灵思发动一次对自己的弹劾,然后看看都有些什么人对自己不满?
随即谢神策稍一思索,就否决了这个猜想。不是晋帝了为了看看有多少人在反对他谢神策,反倒像是晋帝为了看看有多少人在反对自己。
毕竟在晋帝决定任命自己为缇骑司提督的时候,就有很多大臣上书反对,就连缇骑中也有相当一部分人不赞同。
晋帝是为了让人们知道,他做的决定是正确的,他是一如既往的英明神武,一如既往的知人善任。
谢神策转念间便收回思绪,回答道:“此事臣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弄清楚,还请陛下将这封奏折交由臣来处理,对照字迹,然后按图索骥。”
晋帝说道:“此事要快,朕要看看,敢伪造奏折!到底是谁在偷偷摸摸!”
“这封奏折出现的时机很巧妙,朕只是在发往各州道的圣旨中及其隐晦的提到了武举这一项,不料却被人揪了出来,如果此事一旦闹到了朝堂上,就一定会起大波澜,很多人都会反应过来,到时候就。。。。。。不好处理了。”
谢神策皱了皱眉头。
晋帝发往各州道的圣旨总计六万多字,其中关于武举只有短短的十二个字:拟开武举,类同科举,擢升人才,以示皇恩。就这还是塞在了不显眼的位置,一般还真发现不了,不花时间一个字一个字的掰开了揣摩,是无法注意到的。这样的圣旨,晋帝是不会给地方多少时间来仔细研究的,对回复都有着严格的时间限制,而开封府离晋都极近,圣旨加上奏折,来回也就五天时间,中间开封府尹只有两天的时间来查看,然后做出回复。
在短短两天之内,不,不是两天。这封奏折不是开封府尹发的,那么冒充开封府尹发奏折的人一定是没有多少时间来查看的。而圣旨以及些奏折这些事情,都是极为机密的,一般人根本接触不到,所以能从开封府发一封假的奏折,那人的身份一定不低,所以谢神策此时心里已经猜了个大概:造假奏折的人,不是开封府的,就是开封府与晋都之间这条线上的。
只要能在这条线上细细的搜索,就一定能发现线索。
不过这个是谢神策回去以后要做的事。
周锦棉说道:“这封奏折,直指讲武堂的用心。自相矛盾的两点,都是在说陛下要大举提拔百姓为官。这一点,是陛下心怀天下,视御下子民人人平等,欲效仿古之圣贤真正的选贤举能之法。然而这样做,却是与某些人不利,这封奏折的目的,不外乎就是挑动那些有私心的人,从而抵。制讲武堂。”
晋帝说道:“这个朕自然知道,只是讲武堂是一定要开的,这些人的嘴,必须堵上。是该缇骑司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谢神策与周锦棉双双说道:“臣遵旨。”
谢神策与周锦棉回到缇骑司之后,在密室里面细细的商谈细节。关于真假奏折,这件事情不难办,谢神策交给了米鱼,让她五天之内得出结果,然后就与周锦棉商量怎么“堵嘴”。
“把嘴堵上,那就是不要让人开口,而最不能让人开口的方法,就是杀了他。。。。。。”
“不能杀,至少是不能随便杀,有些人是有真才学的,杀了可惜,有些人是牵扯太深,可能会引起连锁反应,所以。。。。。。”
“网罗罪名。”
谢神策与周锦棉同时说道。
只要让人不开口,不在这段时间捣乱,那么一旦讲武堂在全国推行之后,获得了大部分人,尤其是底层百姓的支持之后,获得了根基,就不再弱小,就能生根发芽。从此晋国这个“强壮”的老人,就会有新鲜的血液注入,从而焕发生机。
第二百一十九章 断手脚()
司马弼与齐王的角力并没有影响到很多人。
在四月份,京官们该上朝的上朝,该寻花问柳的寻花问柳,晋都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当然,这里不包括齐王府。
而在太子在四月底回到晋都之后,齐王府的处境看起来就更加艰难了。
太子带着大胜从北方凯旋而归,一时间成为晋都乃至是大晋各地,呼声最高的人。
这是几年来,太子第一次彻底的压过齐王,再次享受到了储君的待遇。
出乎意料的是,太子并没有对齐王党的人“赶尽杀绝”,反而是有意的将齐王所剩不多的势力,一一的保护了起来。
说保护也不怎么准确,因为太子只是不作为而已。
不过在某些人看来,不作为其实就是保护,没有趁人病要人命,不是保护是什么?在太子党中,有相当一部分的人是这么认为的——太子妇人之仁。
但是晋帝没有这么看。
因为太子回朝之后的态度很明显,对当初拥护司马弼的那一派官员,一个一个发难了。
当初齐王在太子被百官弹劾的时候,曾经上书求情担保,如今太子投桃报李,在齐王落难的时候“施以援手”,这在晋帝眼中,是实实在在的兄弟情深。
太子维护齐王,是出于维系平衡还是作秀表示兄弟情还是别的什么,谢神策是不关心的。因为只要晋帝还能控制局势,那么不管太子与齐王斗成什么样、好成什么样,都不是问题。
站队?
现在的谢神策已经不去想这种无聊的事情了。
如今在他看来,谢家人“永远站在皇帝一边”的为官为臣哲学,实在是比其他人选择皇帝的一个儿子然后互相撕咬,要聪明得多。
不过这并不妨碍倾向。
所以,如今的朝堂,形势算是比较明朗了。
在缇骑司,谢神策一面与周锦棉查看着各地送呈上来的密报,一面漫不经心的对话。
“最近有一件比较有趣的事情,不知提督大人可曾听说了?”
“什么事?”
“跟提督大人你有关。”
“哦?”谢神策放下了手中的密报,饶有兴趣的看着周锦棉,说道:“是什么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周锦棉笑了笑,然后说道:“前两天,有缇骑向我汇报,说是一名京官在酒楼内发牢骚,结果被人打了,然后引出了一系列的笑话。”
谢神策皱皱眉头说道:“那与本提督什么关系?我可是不知道这件事,不在场,更不是打人的那个。”
“有趣就有趣在提督大人你不在场上面。先说说那个人吧,提督大人你应该是认识的,那人姓陶名焕,乃是徐州人士,如今在京都任职,不是什么有谁衙门,倒是一条青云路。这个人,提督大人你应该是有印象的吧?”
谢神策摸了摸下巴,然后疑惑道:“我应该认识这个人吗?。。。。。。等会儿,好像是有印象了,徐州陶焕,听上去挺耳熟的啊。。。。。。哦,我知道了,就是在终南山刁难本提督的那只?”
周锦棉对谢神策的讽刺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正是他。当日刁难提督大人的人一共有三人,其中许士纶的族叔乃是太傅大人的门生,事后被提督大人送到西北军中磨砺,早已不在晋都。成绩被排挤了出来,之后回到了兖州。唯有这徐州陶焕,还一直留在晋都,虽则过得有些艰难,但是随着那件事情时日愈久,他的处境也就渐渐的好些了,如今倒也还不错。”
“打架的是他,还是被打的是他?本提督只关心这个问题。”
“好吧提督大人。事情是这样的,当时陶焕与同僚宴饮,大概是喝多了,很可能最近又有什么事情不顺心,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