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权臣-第11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总得让人们知道一些啊。。。。。。
“我。。。。。。”,傅来仍旧没有开口,他不是怀疑谢神策的身份,也不是怀疑谢神策的诚恳,只是习惯于一向的矜持与保守而已,“提督大人,我能再想想吗?”
谢神策神情一穆:“早就说了,此时我不是缇骑司的提督,你这样说就是见外了,就是喊小侯爷也比提督大人好啊。咳咳,好了,这个称呼问题就不纠结了,我要是说多了你反而会觉得我虚伪,爱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吧。那。。。。。。我等你消息?”
说完,谢神策站了起来,傅来也慌忙站了起来,仓促之中差点将凳子绊倒。
“回去吧,跟老人家商量商量,也跟你妻子说说。如果决定了,直接过来说一下,缇骑我都打过招呼了的,要走的话可能过了元宵就得动身了,有什么也准备一下。。。。。。”
谢神策一路送到了门口,又絮絮叨叨的说了好多话。
看着傅来渐渐消失的声影,乌山在谢神策身后说道:“提督大人,不派人暗中保护监视吗?万一告密或者是司马弼对他动手。。。。。。”
谢神策摆了摆手说道:“不用这么严肃,我之前就跟司马弼言明了的,杀人干嘛?灭口么?他不会多此一举的。至于你说的告密,我本就没说什么秘密,又有什么可以告的?不过。。。。。。他家人,摸清楚了么?”
“早就摸清楚了,清白人家,世代参军。父母身体都还硬朗。丈母娘丈人都有儿子,他有个哥哥早就战死了。”
“唔,那就好,不用刻意关注,保证他一家不死就行了。”
乌山迟疑了一下问道:“提督大人,真的没问出什么重要的东西?”
谢神策微微一笑:“没问。什么重要不重要的。。。。。。”
说完,谢神策转身进去了,将手扁在身后,边走边哼:“丢下一粒籽,发聊一阔丫。。。。。。”
乌山跟在身后,听得莫名其妙,不知所云。
(ps:稍后还有哦~。~)
第一百九十四章 南归()
回到房间,谢神策洗了把脸,然后提笔写着什么。
晋都的一些事情,谢裳已经通过淮商的渠道传到他的手里了。于是他也就知道了在九月份,朝中有人对他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攻讦,面对这件事,晋帝不理不睬,谢裳称病不出,最终以他的一封密信结束了这场闹剧。
有些事情,不是你要害人,是人要害你。
正应了那句名言:总有刁民想害朕。。。。。。
谢神策写完一些关于北方局势的报告以及对司马弼的重新估量,将乌山唤来,让他通过缇骑的渠道将密信送到晋都。
在晚上的时候,谢神策见到了太子。
太子是从前线回来的。刚到沧州,听闻谢神策回来了,便人不卸甲打马前来。
谢神策见到太子的时候吃了一惊:“殿下居然亲自上阵了?!要是伤。。。。。。”
“嗳,莫提此事!我不过是去前线走了一趟,看了看而已,提督大人不要多想了。”
谢神策正色道:“殿下,臣不这样认为。殿下是储君,安危系于国运,不可不重视。待会儿臣会问过到底是谁撺掇殿下去的前线,此事臣会据实上奏于陛下。”
太子一脸不爽,将头盔取下,扔到了桌子上,挠了一把结满灰绺的头发,说道:“提督大人,莫要如此,嘿嘿,本宫就是出门散散心,没这么严重的。。。。。。”
“不然,在刚刚送出去的缇骑密信中,臣还说了殿下居中与司马大将军联袂,稳操胜券的,没想到殿下。。。。。。要是让陛下知道了,臣可就是欺君之罪了。”
“行了行了,我说凤之啊,你怎么跟个老古董一样,变得这样啰嗦了。本宫知道了!这北方啊,反正也快要结束了,你就让我自在两天吧。对了,我听说你的事了,朝中的那帮人实在是不像话,小人之心。。。。。。碌碌无为,只会妒贤嫉能,拉帮结派,谄媚争宠。。。。。。”
太子越说越气氛,谢神策笑着打断了太子的话说到:“殿下,诸位大人不明情况。。。。。。也是为百姓着想的,都是为了大晋江山,殿下莫要为这些小事而闹心。”
太子结过一杯茶,一饮而尽,然后说道:“你倒是豁达,就是那帮人可不会这么想。我跟你说啊,同僚倾轧,向来就是他们最为热衷的事情,为了家族利益,有些人可不会管我大晋的将来。这事儿回头可得好好算账。”
这话说的就有些过了,毕竟朝中的人是朝中的人,太子偶尔骂上两句也不至于有多大的问题,但是刚才的话说的可就不只是晋都中的人了。为了家族的利益,可以不顾国家的利益,这就是在影射某些人了,而且这个“有些人”适用于绝大多数家族。
太子还未登基,实际上太子储君的位置都不是那么稳固,要想成功加冕,太子还离不开晋国世族的支持,所以太子说出这番话,实在是不怎么明智的。
但是这其实还是为了安抚谢神策的心情。说到底还是在收买人心而已。
谢神策淡淡的笑着听着这一切,算是对太子“肤浅”的安慰的一种接受。
太子说话做事都透露着一股“二”的劲头,但其实是没有这么简单的。当初在邺城闹出了一场“传国玉玺”之争的时候,回到了晋都齐王郑重的道谢了,太子一方却没有任何的表示,事后收到的效果却还是一样的,都没有被晋帝追究,甚至在朝堂上还稍微的拉回了一点助力。仅凭这一点,就能看出太子的不凡。
看着太子此时的义愤填膺。。。。。。难道是大智若愚?
谢神策打断了太子的话:“殿下,真的没什么,本来就没打算要怎么样追究,何况陛下不是也将此事揭过了吗?要是紧巴着不放手,又不放心,岂不是忤逆了陛下的意思?”
太子又喝了一杯茶,将茶杯放到桌上,然后说道:“嗯,你说的也是。”
“北方的战事可能还会需要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本宫是回不去了,可能要到你大姐成亲以后才能回去。。。。。。晋都的事情,我是照应不上了,我家两个小家伙,呵呵,还真有些想他们了。你肯定是能比我先回去的,到时候也去看看他们。对了,婉婷的身孕。。。。。。你若是回去了,帮我带个话给太子妃,让她没事多看看婉婷。”
谢神策笑着说道:“这是肯定的。我估计着,再有个十来天就应该能回去了,毕竟此次出来四个多月了,缇骑司还有一大摊子事等着呢。说起来,我算是历任缇骑司提督中,最为繁忙的一个了,自上任以来,倒是有一大半的时间都在外面跑。”
太子此时也感叹道:“是啊,有些想家人了。以前总是在晋都,羡慕着能往外面跑的人,但是出来之后才发现,时间一长,还是觉得家里好。呵呵,今年这年,估计得在北方过了。。。。。。”
太子出来也已经四个多月了,虽说燕国败局已定,他也想家人,但仍然不能立时返回。
收复失地虽是必然,然而毕竟仗也没有打完,若是未竟全功便返回晋都,一来没有达到晋帝的要求,九十九分总是不如一百分的,太子不愿虎头蛇尾。二来,太子希望借此事将自己的名声在大晋百姓以及官员中再度刷新一遍,达到一个新的高度,就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件事,都对他刮目相看,这需要时间来发酵。
所以说太子要回去,就一定先将功劳拿到手,至少得是收复失地的功劳。而看样子,燕军虽然败局已定,但仍然能死死撑住,没有三四个月必然不会撤军,太子的这个年,是必然要在北方军中度过了。而且就算是年前能打完,太子也不会回去——为了保家卫国收复山河连过年都不回家,还在边疆苦寒之地劳军,这对于提升名望人心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帮助。
更何况这样能展现太子的胸怀:齐王不是想当太子吗?太子就不回去,由你在晋都趁机闹腾。这是就是兄长的风度。
出来一次不容易,尤其是这种难得的美差,太子要是不懂得捞个盆满钵满,晋帝都会觉得他傻——机会已经给你了,你把握不住,那就是你自己不行。
谢神策当然明白这些,于是又和太子聊了许久。
当晚,谢神策在驿馆中设宴,要宴请太子。太子的亲兵取了衣物,就在驿馆中洗漱了。后来与谢神策喝得多了,竟然一直聊到了半夜,最后还是在驿馆中过得夜。
第二天早晨,谢神策将太子送道门外,暂时分别。
贺若缺对谢神策说道:“这个太子,不简单。”
谢神策白了贺若缺一眼:“你最近这是怎么了?看谁都觉得不简单?”
“没什么,或许是因为我不喜欢你们晋人的性情吧。”
“哟呵,那你喜欢鲜卑人。”谢神策调笑道:“喜欢他们的直爽?喜欢一言不合拔刀相向?”
贺若缺皱了皱眉头说道:“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们晋人,还有秦人,都是善于伪装的人,喜欢欺骗,喜欢阴谋,喜欢设计。南方的人都是这样,宋人我没见过,但是想来不会比你们更好。能在晋人和秦人的手底下生存了这么久,除了武力上尚能自保,恐怕也离不开那些弯弯扭扭。”
“哎哎哎,别含沙射影啊,我说小缺缺,你是不是最近肝火旺胜啊?要不让杨总司给你配点菊花枸杞?”
贺若缺瞥了眼谢神策,然后走了。
谢神策双手环胸,哈哈大笑,然后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唔。。。。。。已经很冷了。谢神策看着落下的树叶,这样想到。
预计还有十多天,谢神策就要回到晋都了,所以在这段时间里,北方的缇骑工作量还是很大的。
毕竟刚刚经过改组,然后不等完全熟悉就迎来了晋燕大战,缇骑在战争初期又损失了不少人,虽然在短短的时间内高效的完成了磨合,但是仍旧没有达到谢神策理想的状态。
在北方的这几个月,谢神策虽然通过不断的调动将缇骑的机动性发挥到了极致,但是在某些细节上,尤其是基层缇骑的工作细节上,还是小错不断。所幸战局得到了控制,一直以来倒也没能出多大的啰嗦。
为了减少乃至是最后避免出现这样的错误,谢神策在最后几天秘密的将一些可以运动的缇骑首领召集了起来,然后开了个会,说了一些具体的操作细节与总体的方向,最后算是将北方的缇骑系统完全的我在了自己的手中。
相比于官场的拉帮结派,缇骑中占山头的现象是很少的,除了之前魏燎在任的时候有过比较严重的现象,经过谢神策雷霆手段血洗之后的缇骑,已经事基本上见不到了。这也是谢神策能很快的掌握北方缇骑的一个最重要的原因。
同样的,在晋都,谢神策也用实力向所有人证明了,他作为缇骑司提督,是能将缇骑的作用发挥到最大的那一个人,如今虽然上任才一年半,又有近半时间不在晋都,但是晋都中的所有缇骑司高层,对谢神策还是很敬畏的。
敬的是能力,畏的是权势。
当然,在谢神策不在的这段时间,晋都的缇骑司总部会变成什么样,谢神策也不知道了。毕竟缇骑是晋帝统治的根据,晋帝是不可能让一个工具拥有太大的自主性的,同时也不会想有一个人能在缇骑中的声望超过他。
所以在谢神策走之后,晋帝会对缇骑司进行一定程度的微调,这是谢神策意料之中的事情。
无非是拉拢、打压、分化而已。只不过谢神策如今对晋帝还有着其他任何人都无可替代的作用,晋帝要制衡,也只是象征性的意思一下,让谢神策自己自觉就行了。
在十一月中旬,谢神策离开了沧州。
离开那天,万人夹道欢送,景象比司马弼出征还要盛大。
看来。。。。。。舆论还真是个好东西啊。
正隆六年的十一月十五日,谢神策离开沧州,骑在踏雪骅骝上看着天空飘下的雪花,真正的踏雪南归。
(ps:猛然发现收藏居然掉了一个…。…流泪的冲动,厚颜无耻。。。。。。嘿嘿,求个收藏呗~。~安啦!)
第一百九十五章 那年的雪花;都是六个角()
谢神策在万众瞩目下离开了沧州。
离开的那天,天空中飘起了小雪。
之后一连三天,雪越下越大。
一行人走在路上,此时虽是下午,然而天空中飘满了鹅毛大雪,极为灰暗。
“提督大人,今晚就在这里过夜吧,这是方圆五十里唯一的集市了。大雪天不好赶路,过了这儿,就得露宿野外了。”
谢神策点了点头,将头上黑色的兜帽放下然后下马,吩咐众人不得扰民,各自寻找住所。
两百多带甲执刀且配双马的队伍,走在哪里都是极为显眼的。一家两家客栈是肯定住不下的,于是谢神策便让手下缇骑凭借北方军开具的批文到市集上各富家借宿,或是直接住店。自己与贺若缺乌山等人找了一家看起来还算干净的客栈,带着二三十人进去了。
好几天没有生意的店家被突然涌进来的二三十军士吓了一跳。店掌柜战战兢兢的迎上来道:“诸位、位官、不军爷,军爷,这是。。。。。。”
“住店!”乌山上前,将一锭银子扔到了店掌柜的怀里。
掌柜的慌忙接住,睁眼一看,一块银元宝!这么大的元宝,得有五十两了,于是认定这是北方军的人,连忙笑道:“诸位将军,军爷,小店不大,但好在最近雪天,也是没有其他住客的,小人这就将所有房间收拾好,请诸位军爷稍等。”
“小二,快上酒菜!先让军爷们暖暖身!”
一边叫喊着,一边下去忙了。
这样的场景,还发生在各家以及各客栈中。
先吃了些酒菜垫了下肚子,待得店家收拾好了房间,谢神策带着新州的孤儿曹冠去休息了,让乌山等吃饭的时候再叫他们。
曹冠是谢神策为他取得名字,小男孩原名叫曹草儿,谢神策在进山剿匪再回到新州之后,征得了他的同意之后就准备收养他,为他重新取名为曹冠,草儿便做了小名。
当然了,谢神策不是认他做儿子,而是认作师侄。算是代大师兄收了一个徒儿。这也是看在曹冠心性纯良上,希望他能摆脱那晚的阴影。关于收徒一事,谢神策也向滁州写了一封信说明,以他在老禅师与大师兄心中的分量,这件事还是不成问题的。
待暖和了手脚,谢神策又让店家打上一桶热水泡了个澡,让曹冠在房间温书,他便躺到床上休息去了。
之所以需要休息,是因为谢神策。。。。。。感冒发烧了。
是的,感冒发烧了。由于数月的疲劳,在骤然放松之后,加上大雪、气温骤降,谢神策光荣的倒下了。因为杨总司嘱咐他不能一直呆在马车里,所以谢神策偶尔也骑骑马透透气。
特么的,居然生病了,而且,还有低烧。。。。。。谢神策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想道,就这样不知不觉得睡了过去。
楼下,杨总司与贺若缺在小厨忙着给谢神策煎药。
“前两天还好好地,怎么突然病倒了呢?”贺若缺在一旁帮杨总司看着炉子,不解的向杨总司询问。
杨总司苦笑了一下说道:“贺公子,这两天你都问了多少遍了。提督大人就是太过疲劳,加上天气突然变冷,这才感染了风寒。所幸问题不大,提督大人身体又一直很结实,所以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估摸着,回晋都之前,应该就能痊愈了。”
贺若缺无聊的盯着炉子,然后取出一支羽箭,十指在上面仔细的摩挲着。
“贺公子,劳烦看一下炉子,卑职再去集市上看看,买些药材。”
“嗯。”贺若缺无聊的答应了下来,继续盯着炉子里红通通的火光,听着药罐里“兹兹”的声响,然后将箭矢插好,取过大枪,又拿过绸布,慢慢的擦拭枪杆。
过了好一会儿,药罐里的药香已经充满了整个房间,木炭也快要烧完了。天变得更暗了,风雪也变得更大了,贺若缺放下大枪,走到窗子边,将缝隙关严,然后喊了伙计,让他再那些木炭来。
谁料贺若缺喊了两声伙计,过了好久都不见有人答应。于是他站了起来,准备出去看看。
然而贺若缺刚准备站起来,便又不动了。
外面太过安静。
除了风雪呼啸的声音,什么都听不到。
贺若缺微微皱了皱眉头,然后偏了偏头仔细听声音,毫无声息的将大枪持在了手中。
“嘭!”
贺若缺一枪洞穿了小厨的厨门,然后回枪,将两杆从厨门外递进来的长枪打掉,挑起一张凳子砸到了厨门上,厨门顿时四分五裂。
炸开的厨门外,有一人已经被洞穿了胸膛,倒在了血泊中。
几支弩。箭“咄咄咄”的钉入了窗子,随即进来几人,左右一看,却不见了贺若缺的身影了,药罐犹自“兹兹”的响着。
突然安静了一下。
然后整个客栈都动了起来。
“提督大人有令,捉拿刺客!”
“不要走了一个!”
“围起来!所有出口都堵住!”
人们在大喊。
“咚咚咚。。。。。。”
人们的脚踏在楼板上,轰轰作响。
不一会,整个二楼都布满了缇骑,而在客栈的外面,已经围了整整一圈黑甲卫,房顶上都是缇骑的弓箭手,在市集的某些地方,还有零星的缇骑不断的赶来。
十余名商人手持刀枪短。弩被围在了一楼。
谢神策披着黑色的袍子出了房间,来到了二楼的走道上,俯视着这些人。
一楼大厅的十余人看见那道身影,眼中尽是怒火。
时辰也还早,但是入冬以后昼短夜长,黑得快,加上又是暴雪天,此时的客栈里已经是相当昏暗了,即便是点上了灯。
谢神策一声黑色在此间并不显眼,但是因为风寒而苍白的脸在灯光的摇曳下十分的显眼。
在场的人,除了谢神策乌山以及曹冠,其他的缇骑都戴着覆面甲。
谢神策咳嗽了两声,沙哑着说道:“烦不烦啊,一路上还让不让人安生了。本提督都走了还闹。。。。。。舍不得啊?舍不得让慕容端来送我啊。”
谢神策揉了揉因为骤然被惊起而昏昏沉沉的脑袋,又咳嗽了两声,厌恶的看了一眼下面的人,转身走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