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三国一路人-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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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诩点头道:“不错,这才是将军身为上位者应该考虑的事。其实将军,有关降曹一事,陆仁他真的把话已经说得相当清楚了,而将军心中所忧虑者,无非就是曾令曹公折损爱将典韦与长子昂、侄安民这一事。
“不过在此事之上,陆仁是怎么说的?他没有赞颂曹公什么,而是直接就以势而论,具言曹公将与袁绍争衡,但势却又不及袁绍,将军若能在此时降曹,曹公必大喜过望而厚待将军。而且曹公胸怀王霸之志,断然不会因为私仇而自毁名望,阻天下能人相投之意。所以请将军不必再疑虑什么了。”
“是、是吧……贾先生一向不言则已,言则必中,绣听贾先生的!”
贾诩笑了笑,眼珠转了几转又向张绣道:“将军,诩还有留意到一事。”
“什么事?先生只管明言!”
贾诩回忆了一下宴上陆仁所说的话,闭目沉吟道:“席间陆仁曾言,他是向曹公请命来宛城劝将军降服。而诩以为,此次降曹将军必然会富贵加身,似如此这陆仁便是对将军有恩,将军当往谢之。
“此外诩曾听闻颍川荀氏一向与陆仁交好,故此自改元建安以来,荀氏一族多有从彼处得来农桑奇术,时至今日颍川荀氏一改旧日蒙董卓兵祸的破败之相,现在可谓是富甲一方、家势极盛。再就是许都中曹氏子弟曹洪曹子廉,初时虽与陆仁不睦,但与陆仁和解之后,便从陆仁那里得来了西域葡萄酒的制酒秘方与其他一些兴家之术,到现在说是能日进斗金亦不足为过。
“将军既已决意降曹,不妨与陆仁深交。如此于大势而言,诩看得出这陆仁深得曹公器重,又是此次请命劝降之人,必要的时候陆仁必会在曹公面前帮将军说话,将军便可安危无忧;于小利而论,若能得他将兴家之术传授一二,他日将军纵然不再为官=为将,只作一富家郎,想逍遥度日亦不难。”
张绣一拍脑门:“先生高见,先生高见!事不宜迟,绣现在便去驿舍拜谢陆仁!”
他这里是说完了话转身就走,贾诩愕然间却是招之不及,一只手空悬在那里老半天才缓缓的放了下来。继而贾诩怀抱起了双臂,颇有些自得的微笑心道:“他的心性就是这样,有时候真感觉他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这样也好,降曹之后我肯定不会再守在你的身边,也不能再与你过从甚密。如果这个陆仁肯帮你,你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危难,如此我也算是回报了你对我的几分知遇之恩……张绣,你自己要保重了。时值乱世,你我都要自保啊!”
时节虽然已然入秋,但这个时候仍有着几分暑意。因为临近中秋的缘故,此刻的月色不错,虽有些夜云偶尔会遮挡住皎洁的月光,但不过片刻之后,月光又会再次的照亮大地。
张绣带了几个随从来到了陆仁暂居的驿舍。该怎么说呢?此刻张绣的心态,其实和原有的历史上讨好曹丕的心态有些相似。要是说得不客气点,再用个现代的词汇,张绣现在的行为就是典型的在找粗大腿抱。
话说张绣还未到近前的时候,便听见了清亮柔婉的笛声。听到这笛声,张绣便没有马上靠近驿舍,而是挥手让随从们停下脚步,自己也带住了马,闭上了双目细细的倾听。
没过多久,曲终笛宁,张绣却也轻轻的点了点头,心中暗道:“这一定是陆仁在吹笛自娱吧?只是他方才吹奏的曲乐虽清平柔和,但似乎却带出了几分心中的悲伤之意……”
又甩了甩头,张绣来到驿舍门前翻身下马,挥开守卫的士卒之后便向内门的陆氏子弟问道:“陆仆射何在?”
“原来是张将军。我家当主正在房顶上纳凉赏月。”
“房、房顶!?”
张绣闻言哑然,抬头向驿舍的房顶上搜寻了片刻,便发觉陆仁正躺在斜瓦那里,呆呆的望着天空中的月亮出神。这一看之下,张绣还真有些哭笑不得,心说陆仁那浪荡不羁的名头还真的是名副其实。好歹也是个尚书仆射的人了,却这么的没个正经,若换作旁人,有谁会吃饱了没事跟个孩子似的爬到房顶上去?
干笑着摇了几下头,张绣便向陆仁唤道:“陆仆射,请恕绣深夜失礼来访!请陆仆射下房与绣细谈几句如何?”
陆仁听到张绣的呼唤,半坐起身向下张望了一下便微笑道:“将军见谅,现在的天气还有些闷热,呆在房舍之中我觉得气闷得紧,所以到这房顶上来纳一纳凉……不如将军也上房来小坐纳凉如何?现在的月色甚美,在下真的不愿意错过这般美景。”(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三回 再坚绣意()
“现在的月色甚美,在下真的不愿意错过这般美景。”
“……”
陆仁的话让张绣无语了老半晌,不过在抬头望了望天空中的明月之后,张绣到也来了些感触之意,于是也不愿打扰到陆仁的雅兴。而另一方面,张绣现在跑过来本身就是想有意的与陆仁结交一下,当下就环顾左右,找到了陆仁爬上房顶去用的竹梯,二话不说的也爬上了房去,在陆仁的身边学着陆仁的样子躺了下来。
不过这一躺下来,这秋夜之中清爽的夜风让张绣暗叫舒服,故此惬意的笑道:“似这样在屋顶上仰观明月再任微风抚身,这微凉的夜风吹在人身上真的很适服!”
陆仁侧过头望了张绣一眼,点头微笑道:“依我看,只怕是将军是心中已有决意,压在胸口的大石落了地,才会觉得如此轻松吧?”
“哎……”张绣楞了一会儿才干笑道:“陆仆射好眼力,竟能看出绣心中所想。不错,绣听闻得陆仆射之言,心中大石落地,已决意归降于曹公。绣自思此番归降之后便不必再终日忧心,心中自然就觉得轻松多了。不过……”
陆仁接上话道:“将军应该还是有些担心曹公会因旧日之仇而为难将军吧?将军,席间我不是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吗?曹公他想要的是天下,而想要天下的人,是不能为了一些私仇就去自阻大业的,所以在这件事上你根本就不用担心什么。
稍稍的顿了顿,陆仁接着道:“老实说,在我看来曹公非但不会为难将军,还会对将军比对谁都好。事情就是这样,假如说你能够对一个真心投降的旧日仇敌都非常的好,那便是报之以德,必然会换来天下佳评。而有了这天下佳评,才能招揽到能帮你成就大业需必须的能人异士。远了也不说,这个事将军你其实已经经历过一回的。”
张绣奇道:“陆仆射为什么说这个事在下已经经历过一回?”
陆仁道:“虽然稍有些不同之处。但将军你真的是已经经历过一回,而且就是在刘景升那里经历的。”
张绣迟疑道:“在下一时糊涂,有些不明白陆仆射你的话,可否细说一二?”
陆仁扭过头细细的看了张绣好一会儿。心中暗道:“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装傻……这个张绣,脑子好像是真的不怎么灵光,看来我说他单纯,好像还真的是一点都没错。不过想想也是,他这样的人在这样的时代。如果不是有贾诩帮着他,他可能早都死了多少回了。而到后来贾诩离开了他之后,他连在曹操的麾下应该怎么保命都不知道,想想也挺可怜的……或者说,他的人生际遇其实和我都颇有些相似之处,只不过我比他要圆滑上许多罢了,而且算是跟对了老板。”
想到这里陆仁却又暗自的叹息了一声,心说自己如果不是有现成的资料顶着,在许多事上能作出相对正确的选择,那么小日子过得不见得就能比张绣好上多少。也许正是出于这几分的同病相怜之心。陆仁耐心的向张绣解释道:“张将军,令叔父在劫掠荆襄却被箭而亡之后,刘景升是怎么做的?”
张绣好像明白了一点,迟疑道:“刘景升……并没有对我们赶尽杀绝,反而说什么‘济以穷来,主人无礼,至于交锋,此非牧意,牧受吊,不受贺也’。”
陆仁道:“那当时将军你和你的子弟军兵是怎么想的?”
张绣又不是真的笨得无可救药。这会儿就算是不全明白,好歹也明白了个七七八八。眼珠子转了几下之后,看样子应该是想明白了些什么。
陆仁适时的趁热打铁:“其实这里面的事,远远没有表面上所看到的那么简单。我也不想说得太多,不然实在是有点在背后毁人清誉之嫌。我只这么说一句,刘表这么做了之后,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向世人显示出他的德行,进而就可以吸引到越来越多的人投奔到他的麾下。反过来说,谁又不希望自己的主君是个仁人君子?”
张绣点头称是。但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只是这刘景升……”
陆仁道:“虽然如何如何,却大多数都没有做到?这个咱们都不去说他,我只问将军你一句,你在宛城的这些年里,和刘景升打过仗吗?而不管别的事怎么样,将军你与刘景升也总算是两家和睦,没有因为旧日的仇怨而翻过脸,对不对?”
张绣默然点头。
陆仁轻轻叹息道:“事情就是这样,现在的曹公就可比作是当初的刘景升。将军你要是在这个时候投降曹公,其他的事虽然不好说,但至少在数年之内,你可以得到一个像之前那样与刘景升之间相互和睦的平安之局。
“接下来将军你也别怪我话说得难听。你的这种心性,并不适合在这乱世之中据土而自立,所以择一明主而侍之要更合适一些。而在我看来,曹公也许不能称之为当世英雄,但至少也可以称之为当世之枭雄,他也必将能成就一番不世大业,这便是曹公与袁绍之间根本不同之所在,刘景升更是远不能及,所以我才会在席间说将军与曹公之间的私仇可以完全不论,只论大势。”
张绣敛容而敬,恭恭敬敬的拱手一礼道:“还望陆仆射能细说一番。”
陆仁微笑道:“还有什么可细说的?酒宴之中我不都早已经说得清清楚楚了吗?将军你只要仔细的回想一下即可,再不行不妨去问问贾文和贾先生。相比之下我到宛城来,说穿了就是当一个说客,要是一些话我自己这里说得太多,给人的感觉反而会太假了一些,到好像是在有意的欺骗他人了。”
陆仁这么一说,张绣反到有些不好意思了,但还是厚起了些脸皮道:“陆仆射……”
陆仁又看了看张绣,心中也没来由的泛起了点不忍之意。犹豫了一下之后,陆仁决定稍稍的透露一点点的“天机”给张绣。到也不为别的,自己为了顺利的报仇而把张绣拉下水,虽然说按原有的历史进程来看,这件事不过是早晚的事而已,但是自己经了手之后,要是不作点什么,心里也总有点过意不去。
于是乎,陆仁就压低了声音对张绣道:“将军,我也跟你说句实在话,至于信与不信则完全在将军你自己。你今日一降,多了我不敢说,但至少你可以换来五年的平安。而有这五年的时间,加上又离开了宛城这个是非要冲之地,你能做的事可不是一点半点。都说狡兔三窟,你在得到了一个平安之局后,暗中作点什么准备,到什么时候看看情况不对就远走高飞,不也比呆在宛城这里坐以待毙要强得多吗?”
这番话让张绣当时就是一愣,因为在张绣看来,陆仁的这些话就不是站在曹操的立场,在为曹操说话了。但话又说回来,这番话到是颇有些打动了张绣的意思,故此张绣在细想了一下之后就向陆仁再次恭敬的一礼道:“绣谨受教!多谢陆仆射!”
陆仁摆了摆手,重新的又躺了下去。老实说,陆仁现在实在是不想多说话,因为之前的那些事已经劳费了陆仁太多的脑细胞,使得陆仁都有些身心俱疲了。
张绣也看出陆仁的几分疲态,再一想也是,陆仁急匆匆的从许昌赶了过来,都没有好好的休息一下就赴宴游说办正事,人有些累着了是很正常。反过来说,自己这里其实已经准备投降了,现在跑来找陆仁原本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这些事,而是想和陆仁拉拉交情关系,抱一抱大腿,那还和陆仁扯这些干什么?
思绪一转,再略一瞥眼,张绣就看到了陆仁放在手边的竹笛,当下也就有了别的话题,因此向陆仁问道:“适才是陆仆射在对月鸣笛?”
“啊,是我。”
“曲韵甚美,但绣却从未听过。可否告知曲名?”
陆仁望了望天空中的云与月,轻声叹道:“彩云追月……”
“彩云追月?”
张绣听陆仁说出方才所吹奏的曲名之后抬头望向夜空中的云与月,颇有感触的道:“值此清宁之夜,此曲到顺合景致。不过陆仆射,绣感觉你于此曲中颇带着几分悲思之意……”
陆仁闻言楞住,侧过头去用十分惊呀的目光望往张绣道:“怎么将军亦识音律曲韵?竟然能听出我吹奏此曲时的心境如何。”
张绣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到令陆仆射见笑了。其实绣虽然是常年身在军旅中的粗鄙之人,但自幼时起就甚喜音律,而绣年少时在祖厉为县吏,还因为甚喜音律之故结识过一位芳华佳人。绣本来只是粗通音律,唯好音律之美而已,却正是她教会绣如何真正的去品音赏律、识韵而知意。”
“哎呀!?”
陆仁哑然心道:“行啊!又在无意中知道了件三国中的趣闻逸事!史书中对张绣的记载不多,乱七八糟的民间传说又太假了点,但都只说张绣是个勇将,却从来没谁提起过张绣也会些文雅的东西嘛!居然还‘因甚喜音律之故结识过一位芳华佳人’?他怎么就不来一出张绣版本的‘凤求凰’啊?”
凤求凰,即司马相如与卓文君的故事,算得上是汉代超级前卫的自由恋爱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四回 稍有失言()
陆仁没想到与张绣闲聊了几句,却引出了那样的话题,一时间到也来了点兴致,带着些许的坏笑向张绣八卦道:“将军有没有效仿昔日的司马相如,将此女求为妻室呢?”
男人嘛,坐在一起喝酒聊天打屁吹牛的时候,类似于这样的话题实在是再平常不过。●⌒,。而陆仁的话本来只是一句玩笑话,却不料张绣的脸色忽的一变,但马上就甩了甩头勉强笑道:“非绣不欲,实不能也……”
陆仁愣住了,望向张绣的目光也就有点怪异,心说你这里怎么也冒出来了个“非不欲而实不能”?按说你张绣的条件不差,再说得难听点都是属于这个时代的军二代。在这个“有枪就是草头王”的时代,提门亲事有啥难的?孙坚娶吴夫人的时候,吴夫人还不是担心孙坚手里的枪会危害到宗族才嫁给了孙坚?
不过张绣到好像是被陆仁勾起了伤心的往事,自顾自的抬头望月,往下接着道:“绣那时方过弱冠之年,位不过斗食之吏,家境亦颇有些贫寒。而她乃是祖厉豪门之女,其家境极丰。这门既不当,户又不对,她的父母双亲虽非势利之人,但也着实不愿将她许配给当时可说是身无长物的我。到后来边章、韩遂祸乱凉州,金城麴胜袭杀祖厉长刘隽,绣伺机杀胜,侥幸事成而为郡内所重,吾叔济闻之亦率兵前来相助……”
说到这里张绣好像想起了什么,赶紧住嘴不说,但人还是轻轻的摇了几下头。可陆仁却马上就反应了过来,惊而无语之中睁圆了双眼瞪住张绣,半晌过去才很小声的试探着问道:“将军所说的芳华佳人,难道、难道是……令叔之妻邹氏?”
“!!!”
张绣惊呀不已之下险些都大声叫出来,总算是反应比较快,强压住了都已冲到喉间的话,继而低声回问道:“陆、陆仆射因何而得知?”
“……”
陆仁又无语了半晌,摇了好一阵子的头才低声道:“将军是你自己刚才把话说得太明了。”
“有、有吗?”张绣很尴尬的甩了几下头。长叹道:“唉,绣失言矣!”
陆仁心说你还不算是失言,你要是知道后世人在网络论坛里对你与邹氏之间的事是怎么胡说八道的话,诂计你得找条地缝钻进去了。而我不过是刚好碰上了而已。
再看张绣低头沉默了许久,忽然抬起头,神色中带着厚重的恳切之情低声道:“陆仆射,可否为绣保守这个秘密?不为其他,只因人言可畏!恋叔之妇。实乃败坏人伦之事,而我与她虽在旧日里就互有情义,但因碍于人伦纲常,即便是吾叔已死,亦只能远远观望,从未有过甚越轨之事,自始自终彼此间都清清白白。只有偶尔我才会在她寡居的院外听一听她所奏的曲乐,但也仅此而已了。唉,为什么会是我叔叔强娶了她?如果是我兄弟一辈,我都敢娶了她!”
“……”
陆仁再一次的无语。却只能摇摇头,伸出手去拍了拍张绣的肩膀道:“将军请放心,此事陆仁定会为你守口如瓶的。其实真论起来,这人言可畏一事,我可能和你一样的深有体会。而且说真的,在我身上都有着和你差不多的际遇。”
“啊!?”张绣张大了嘴巴呀然道:“陆仆射你!?”
陆仁不知所谓的笑了笑,重又躺卧了下去道:“将军你可能知道糜家小姐糜贞吧?她是徐州别驾从事糜竺的小妹,生得漂亮不说,人也非常的聪明能干。说实话,她是我在这个时代……哦。我是说自我从习艺归来时最早看上眼的女孩子,对她也很有几分意欲染指之心,而且说实话,当初我如果不是阴差阳错的投到了曹公麾下。可能我都会入赘到糜家。
“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被吕布所逼,在不得已之下去了许都投奔于我,为的是避开吕布意欲与徐州糜氏联姻取利的逼婚,那时她所凭借的也只是要我偿还一下他们糜氏曾收留过我而且待之甚厚的旧日恩情。说来好笑,她与我之间虽然有点旧日情谊,但为势所迫。曾扬言说如果我敢对她有什么非份之想的话,她就会马上自尽,令我声名扫地、仕途尽毁。”
张绣嘿嘿笑道:“原来如此。此事绣也曾听说过一些传闻,市井之间传闻说你们之间有不伦之情,但在庙堂正议却从未有过。想来也是,如果陆仆射真的与她有不洁之事的话,只怕早就丢官多时了吧?但若只是市井传闻却没什么大不了的。”
陆仁淡淡的笑了笑:“不过世事难料,我与糜氏之间的关系走得越来越近,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