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婚聘-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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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兰台因为兰云夺夫之事,对于烟花风尘之事甚为反感;又因为见识到了如烟的聪慧和野心,祝兰台对青楼女子便更是多了几分防备。因此,眼见着晚上将会有一场“盛宴”在秀色楼举行,祝兰台心里发堵,便跟翠娘说好说歹,要出去透透气,避开那些声色犬马、纸醉金迷的混乱。
翠娘因一心忙着花魁选举的琐事,又想着凤海天交代的此次选出的花魁的重任,本来就已经焦头烂额了,现在听祝兰台在她身边叽叽喳喳地讨价还价,一心地想要出去,翠娘更是烦上加烦,颇不耐烦!
顾及祝兰台的身份和凤海天对她的特殊关照,翠娘忍下满心的不耐,想着祝兰台每次出去也没有出过什么岔子,便放了心,摆摆手,颇为无奈地说说:“我的姑奶奶,您要去就去吧,记得回来就成!还是那几个人跟着,回头我让长治……”
犹豫了一下,翠娘改口道:“长治就算了,这楼里的事少不得他。这样吧,我另外挑几个人陪你去,你看怎么样?”
祝兰台哪有反驳的余地,便乖巧地应承下来。
翠娘很快招手喊来一个粉头,让她带祝兰台去后院乘马车,从后门走,因为估计现在前门早就被各家送来的参选的姑娘和等着替新任花魁覆帐公子老爷们的马车给挤满了。
祝兰台辞别翠娘,登上马车,像往常一样,带着一个婆子两个丫鬟,还有六个护卫和一个马车夫从秀色楼的后门来到了大街上。
因为时值中午,大街上并没有很多人,只有各家的商铺大门打开,等着生意上门。
祝兰台坐在马车上,挑开帘子朝外望去,又一次感慨,这洛阳的凤家果然很有名气、财大气粗,这整个洛阳城的外城竟然有一整条街全是凤氏一族的商铺!那内城,估计也不会少了去吧。
祝兰台每每此时,总会想,若是有一天,自己的大哥祝良武知道发奋了,将祝家的产业做大,真正地跟凤家这样的大商贾攀上关系,那自己九泉之下的父亲,也该瞑目了吧。然而,失神幻想不过片刻,祝良武好吃懒做的样子便清晰地浮现在祝兰台的脑海里,祝兰台便为自己幻想觉得可笑可悲。
那两个陪着祝兰台坐在马车里的丫鬟一直很安静,很守本分地坐着,见到祝兰台有需要时才会开口并且麻利地帮忙。
那名婆子和马车夫坐在外面,六个护卫跟在两旁,一路上都悄然无语,只有骨碌碌的马车轮子滚动的声音。
祝兰台坐着便越发觉得闷,喊外面的马车夫将马车停下来。
马车夫“吁——”地一声停住马,那名婆子立刻挑开帘子问道:“仙姑,可是有什么要吩咐的?”
祝兰台不耐烦地说:“我觉得闷了,想下来走走。”
那名婆子如临大敌,身体横挡在马车门前,双手紧紧地抓着两边的扶手;那两个丫鬟也立刻一左一右地抓住祝兰台的两只胳膊,一副生怕祝兰台逃开的样子。
不用看祝兰台也知道,只怕现在那六个护卫同样是浑身的戒备,一副摩拳擦掌,随时准备把“逃跑”的自己抓回来。
“别紧张,我没有想要逃跑。”见此,祝兰台反而开门见山、开诚布公地说:“我熟悉奇门遁甲,若是真的想逃的话,完全可以在你们面前随时消失,怎么会笨到先通知你们戒备,然后再大明大白地从你们眼皮子底下溜走?”
见几个人依然警惕地看着自己,祝兰台叹息一声,说:“而且你们看看我这身打扮,你们很容易就可以发现我,我这样子逃出去,不是自讨苦吃吗?”这也祝兰台没有利用藏书宝殿逃跑的原因,这身打扮,裹着丝帛,脸上涂着灰,一副邋遢的样子,很容易就被发现。
那几人这才稍稍放松了警惕,侧身让祝兰台下马车来。
果然,祝兰台一出来,立刻成为大街上人人注目的焦点!
你想啊,一个裹着华贵的丝帛,还有一大堆仆人跟着的人,居然蓬头垢面,一脸脏兮兮的样子,如此反差,怎么不引人注目?!
祝兰台叹息一声,说:“你们看到了吧,这样‘备受关注’,我怎么可能逃得了?”
那几个人面无表情,但却都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明显放松下来,对祝兰台看得也不是那么紧。
祝兰台一路上这看看,那看看的,虽然因为整个人打扮得乖乖的很让那些商户嫌弃,但当那婆子一扔就是一锭银子时,那些商户眼里的嫌弃立刻都变成了奉承巴结。
虽然祝兰台很想去凤家的商铺里看一下,看看凤家是怎么把生意做的这么大这么成功的,但想到自己目前的处境,还是放弃了。生存跟发展比起来,显然生存比较重要!祝兰台想,自己目前最重要的是从翠娘的魔爪下逃离,找到姑妈,好好地过日子!
街上的马车突然多了起来,从城外驶进的马车络绎不绝地进来,一路上马儿脖子上的铃铛响个不停。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大街上多了这么多的马车?”祝兰台不解地问。
“哦,快到十五了,据说白马寺要举办大的佛会,那些人大老远地跑来参拜呢!”一个小丫鬟不在意地随口解释道,一边侧身让开了从身边驶过的一辆马车。
祝兰台脑子里灵光一闪,或许,这是个逃跑的好时机!
第一卷 重生 第三十八章 花魁娘子
斜日西坠时,秀色楼点上灯笼,到处照得一片辉煌,花魁的最后一关竞选拉开了帷幕。
从下午开始,各家的推举的参选的姑娘们就被分成十组,一组三人地进行比拼,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之类的文雅才艺要考;魅|惑人心,勾|引催|情的媚|术更是重中之重!
因为要比拼的才艺过多,因此到了暮色四合之时,方进行到最后一关的竞选。
“依你看,清舞那丫头可以顺利晋级成为花魁吗?”在帘幕后观看翠娘,指着台上那个素手纤纤地拨弄琴弦的月白罗衫的女子,轻声问道。
“别担心。”翠娘身边的如烟笑得胸有成竹,“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我保证,今年的花魁娘子,一定是秀色楼的!”
听如烟自信满满地如此说,翠娘一脸的担忧立刻换成了欢喜,笑得一脸褶子:“既然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如烟轻轻一笑,并没有言语。
翠娘却是接着夸赞道:“要我说,若是你肯参加此次的花魁竞选,那花魁娘子保准是你的!你色艺双馨,也难怪二爷看重你,指明要你对清舞单独训练!你看清舞这孩子,不过十四岁的年龄,又没有见过什么大场面,经过你的训练竟然可以从容地过五关斩六将,一路走到最后。说起来,我当初就觉得她是个可造之材,什么好东西都留给她,难得二爷也看上了她……”
翠娘絮絮叨叨,一边夸赞如烟,一边给自己表功,听得如烟眉尖儿蹙了起来,不耐烦地撇开脸去。而翠娘却丝毫没有察觉,想着借机跟巴结如烟,让如烟在凤海天面前替自己多说几句好话。
“你看着,一会是清舞的最后一关测试,要比赛歌舞的,我先过去让那些伴舞的姑娘们准备一下。”如烟找个借口,便离开了。
翠娘连声应道:“是是是!你先忙着,我……”
翠娘话没说完,抬头时已不见了如烟的踪影,只看见帘子因被人挑动,一下一下地晃着。啐了一口,翠娘一脸地妒忌和不屑:“哼!得意什么!不过是仗着有几分姿色,爬上了二爷的床,也敢在这里跟老娘耍横!”
台上的比赛依旧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后台的这段小插曲,丝毫没有影响比赛的进程。
掌灯时分,已经到了最后一关,歌舞的比赛。
此时,台下的人已然沸腾起来。夜色撩动着他们内心隐秘而澎湃的欲望,看着台上轻纱罩体的曼妙身姿,便更加地按捺不住。
贴着清舞名号的筐子里,已经扔了不少的缠头,几乎都要溢出的样子。
表演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翠娘看着身后已经准备好给清舞伴舞的清倌儿们站得整整齐齐,却丝毫不见主角的影子,不禁开始着急,话里话外全是埋怨如烟准备不周的意思,惹得身边的如烟频频蹙眉。
“琴弦五十诉离情,却不道离情正苦弦哪堪。花色虽好,待无有心郎采撷又哪堪?及时行乐,花发多采,只羡鸳鸯不羡仙……”
台上,悠然响起一阵飘渺的歌声,一霎时,原本喧闹不堪的秀色楼顿时安静下来,只有那袅袅的歌声绕梁不绝,丝丝入耳,沁人心脾。
“清舞?!”翠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清舞的声音!清舞那哪儿呢?”
如烟微微一笑,扬起下巴朝斜上方看了一眼,说:“呶,在上面呢。刚才那群人里估计是有眼尖的看到了清舞,所以人群才发狂起来。跟你说了,有我在,这花魁娘子跑不了是秀色楼的。”
最后一句话,如烟稍稍有些抱怨的意思,责备翠娘对自己的不信任。
翠娘嘿嘿一笑,对如烟千赔万赔地赔了不是,便专注地看着台上翩然起舞的清舞。
只见清舞穿着一身月白的纱衣舞裙,上面绣着几只翩然欲飞的蝴蝶,边上滚着桃红色的细边儿,当清舞跳跃或是旋转的时候,远远地看着就是想几只在花丛中比翼而飞的蝴蝶,分外娇艳美丽!
随着清舞抓着一根粉色的绸缎带盘旋着下落的姿势,一场从二楼撒花的花雨也跟着下了起来,让清舞整个人看着倒是有几分几天玄女下凡间的感觉,勾得那群等待着猎物的男人口水流个不停。
清舞的嗓音很美,是那种甜甜的软软的童音,外加一点些微嘶哑的成年女子的魅惑,就这样轻轻柔柔地走进听的人的内心,一下一下地拨动着他们的心弦,翩然弹出一首纯真而诱|惑的天籁;清舞的舞姿很美,抬手,屈膝,下腰,旋转,一气呵成,丝毫没有任何的阻滞,行云流水一般,飞快地划过,却留了下不可磨灭的影子。翩飞的舞衣腾空而起时,将清舞那修长的玉|腿隐隐地漏了出来,藕似的白嫩一片,分外勾|人,惹人眼红。
清舞唱得安静,舞得恬淡,有些出尘的神韵,却笑得亲昵,不远不近,正好是女人媚|惑男人时该有的距离。
台下的人全都死死地盯着清舞看,生怕一个走神儿,台上的仙子就翩然而飞,再也寻不到踪影。
翠娘在笑,如烟也在笑。
翠娘笑,是因为清舞夺了花魁,她就完成了任务,另外还有大把的银子拿;如烟笑,是因为清舞的表演效果完全达到了她的预期,慢慢地勾引着台下的人疯狂、着迷,慢慢地接近她一起期待的那一时刻的到来漫天的花雨丝毫没有消歇的势头,此时清舞已经下了半空中,离着舞台不过一人多高的样子。
看着痴迷的人群,看着仙子似的清舞,如烟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在心底数着“一,二,三!”数到三的那一刹那,如烟整个人如一只翩然的白鹄,一下子展翅飞出帘幕,一手勾住台柱边垂着的粉色绸布,绣鞋在台柱上一点,飞快地飞向清舞。
与此同时,清舞手里的粉色绸布突然从上方断裂,清舞原本甜美的歌声立刻成了惊呼,整个舞台和舞台前地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吓坏了,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在清舞整个人坠落下来的一刹那,一个水紫的身影翩然滑过,一手抓着粉色的绸布,一手揽住清舞的纤腰,在舞台上空来回几个盘旋,顺利地一路滑向舞台。
水紫的身影交缠着月白的罗衫,水紫和月白两种颜色如水**融一般,回旋成一块浑然天成的华丽缎子,裹着两个同样出色的女子,在那片花雨里,翩然旋落。
当落在舞台上的那一刹那,整个秀色楼寂静一片。所有的人,久久不能从刚才的那场华丽的意外中清醒。
片刻,爆发了热烈的掌声!经久不息!
清舞一时间不能从刚才的意外中缓过神来,定定地看着一脸微笑的如烟,有些茫然的样子。
“乖,还不起来吗?”如烟轻笑一声,揽着清舞的手一施力,帮助清舞稳稳地站直了身子。
“好啊——”
“原来秀色楼还有这样的美人儿,怎么没有参选?!”
“花魁娘子,她才该是花魁娘子啊!”
“花魁娘子!”
“花魁娘子!”
底下掀天似的呼声,掀起了本次花魁大选的最高|潮。原本还在清舞和其他人之间犹豫的人,以及那些之前坚定地拥护清舞的人,这次出奇一致地拥护如烟做本届的花魁娘子!
其实如烟什么都没有做,她不过是选择了一个恰当的时机,在所有人都对那些清倌儿们地才艺厌倦时,出奇制胜,一举夺魁!至于清舞嘛如烟回头看了一眼茫然无措的清舞,心里啧啧地叹息几声,只怕清舞只会感激自己细心地教她歌舞才艺,刚刚还救了她的性命,却永远不会知道,是自己一直在利用她,利用她赢了其他的二十九位候选人,然后再在她的绸布上做了手脚,耐心等待着一招制胜的那一刻!
“清舞,你还好吧?”如烟一脸的担心,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刚才有扭到吗?”
清舞一脸感激地摇摇头,扶着如烟的胳膊,有些哽咽地说:“花魁,花魁……”说着,清舞竟然因一时不能接受这样的剧变,嘤嘤啜泣起来。
此时翠娘也早已来到台前,对着沸腾的人群高喊几声,这才让大家安静下来。只见翠娘一脸为难地看着清舞和如烟,说:“如烟姑娘本不在此次花魁的竞选之列的,还有清舞明明已经定了是花魁娘子的,这样突然……”
翠娘的解释还没说完,底下的人就愤怒了,几乎想冲上来将反对选如烟为花魁娘子的翠娘一脚踹飞。
翠娘吓怕地拍拍心口,往后躲了一步。翠娘一直嫉妒如烟在凤海天面前比自己要受宠,自然是不乐意如烟当选花魁娘子,接下凤海天吩咐的花魁娘子的重任,然后再一次比自己优秀。但是,看着愤怒的人群,翠娘缩缩脖子,咽了咽口水,不知道该怎么应付眼前的局面。
第一卷 重生 第三十九章 覆帐
就在翠娘跟底下的恩客们僵持不下的时候,长治突然冒出来说:“此次选拔花魁是有规则的,如烟姑娘没报名参选我们姑且不论,就是说此次评比的标准,只怕大家也没有办法让如烟姑娘当上花魁娘子。”
长治说完,给了翠娘一个安心的眼神。
翠娘心里大为感动,几乎热泪盈眶!翠娘如今已经四十出头,跟这些年轻的粉头们比起来,是上不了台面的老黄瓜、黄花菜,长治名义上是她收的义子,其实翠娘在心底却把这个比自己小了十来岁的男人当成了未来的伴侣依靠。
长治见翠娘感动,心底暗喜,得了翠娘的信任和感激,还怕日后没有做主秀色楼的一天吗!长治想要讨得翠娘的欢心,这是他反对如烟当花魁的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是长治也不愿意如烟在三人中做大,得到凤海天的眷顾,因为如烟跟他完全没有任何的交情,权衡利弊,还是支持翠娘对自己有好处!
底下的那些公子老爷的不高兴了,叫嚷着问他们为什么不能选如烟当花魁娘子!
长治不慌不忙地走到那些贴着竞选的姑娘的名字的筐子前,随手拿起一个,说:“当初规定,比赛是以得缠头最多者为胜的。如今大家的缠头都扔了出来,还怎么投给如烟姑娘?这样的话,如烟姑娘没有得到一个缠头,自然也不能当花魁娘子了!”
长治说的在理,那些人低着头,不甘心地思索着。
就在翠娘和长治以为事情解决了的时候,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声怒喝:“老子没有缠头,可老子有的是银子!”说着,那人便将几大锭银子扔到了舞台上。
此举一出,大家纷纷效仿。
不过一会功夫,舞台上就遍布白花花的银子,还有一些飘散在各处的银票。
“怎么样,这样可以让如烟姑娘当选花魁娘子了吧!”
一个人叫嚷着,底下的人立刻应和着,几乎吵翻了天。
翠娘和长治见到满舞台的白花花的银子早就乐翻了,哪里还顾得上反对,便利落地吩咐人收了银子去,一边爽快地宣布如烟是本届的花魁娘子!
一旁的如烟笑得讽刺,她早就料准了翠娘和长治对自己的不满,肯定会反对自己成为花魁娘子,所以才选择了这个时机,待大家手里的缠头全部送完时,直接拿银子砸给贪钱的翠娘和长治,不怕他们不同意!
如烟身边的清舞无意间瞥见如烟嘴角那一抹透着丝丝寒气的微笑,不觉打了个冷颤,一时间竟然也忘了原本就要到手的花魁娘子的称号就这么没了,实在是件很悲催的事。
很快地将舞台收拾干净,翠娘开始主持新人花魁娘子如烟的覆帐竞标。
底下的人吵得闹哄哄的,舞台斜对面却做着一对锦衣华服的人,相互举着酒杯,一饮而尽。
“怎么样,贤侄要不要竞选一下新任花魁的覆帐之喜?”凤海天看着对面一脸淡然的凤崇,有些怂恿地问。
凤崇放下酒杯,探首朝舞台的方向看了看,如烟早就被妆扮一新,梳着望月髻,斜插着华贵的金步摇,一身盈盈的粉紫衣裙,含笑站在舞台上,媚而不妖,清雅而含情脉脉地看着台下疯狂竞标的人。
摇摇头,凤崇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说:“这样的艳福,只怕侄儿享受不起。”
“贤侄可是嫌这新任的花魁娘子身价太高?”凤海天笑问,“别担心,什么帐都记在二叔的身上!”
凤崇摇摇头,笑得苦涩:“是侄儿没有那个艳福,虽然,虽然这花魁娘子看起来是朵漂亮的解语花,但是……”
不待凤崇说完,凤海天就当机立断地说:“既然贤侄喜欢,二叔保准你会乘兴而来,尽兴而归就是!”
说完这话,不待凤崇应答,凤海天立刻朝身边伺候的小厮摆摆手,将一张票据交给他。
“这位爷出价,一千两,黄金!”
那小厮此话一出,立刻镇住了底下一点一点加码的人。霎时间,原本哄闹的秀色楼立刻静悄悄的一片。
翠娘最先反应过来,看向对面似乎有凤海天的影子,便连忙说:“既然如此,那花魁娘子的覆帐之喜,就交给那位爷了!”说完,翠娘就要拉如烟离开。
却不想如烟挣脱开翠娘的手,对着台下垂头丧气的众人一施礼,檀口轻吐,字字珠玑:“对不起各位爷了。如烟谢过各位爷的厚爱,还希望以后有福分伺候各位爷。如烟先行谢过。”说完,如烟又施了一礼,这才莲步轻移,跟着翠娘往后台走去。
在帘幕掀开的那一刹那,如烟回眸一笑,眉梢眼角都含着无限的情意。娇羞的双颊渐渐升温泛红,如烟一笑,扭身放下帘子,一方丝帕,貌似不小心地从如烟手里滑落。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一般,疯也似的去争夺如烟“不小心”落下的丝帕,争得头破血流。两三个文人雅士样子的公子,摇着折扇感叹:“这次的花魁娘子真是一朵解语花,知道大家得不到她必然伤心,还特意到了歉,可见如烟姑娘也是个知礼数、懂风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