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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月老志-第2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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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只是道路颠簸难免有些疲累,小镜素无修行,颇有几分憔悴。

    “对了,你介绍去东原的朋友,杨小姐已经安置下来了,本来以为你在苍梧山来不了了呢?没成想倒赶在我们前面了。”

    明钦听说甘婀荷、巴巨阙等人到了东原,反而有些担心。孤山派正被偃武堂四大神统追杀,甘婀荷未必会坦然相告。杨再思、晏轻舞前脚一走,倘若四神统赶到东原抓人,花鬟姐妹可不一定能支撑得住。

    “你刚才说的孟家是什么来头?”

    “孟家是铁杵城的巨贾,商号遍布有鼻国,杨小姐嫁的就是孟家的少子。你不知道吗?”

    芈溪微觉意外,明钦和杨再思交情不俗,照理不该对孟家一无所知。

    杨家遭了这场变故,多年积蓄都被森江、杨德搜刮一空,杨再思这次来王城打点,需要不少珠玉金银。一时有些捉襟见肘。孟家富可敌国,在王城商号经营多年,头面甚广,若能施以援手,不论财力还是关系都要富裕得多。

    “听说孟少爷正巧在王城,杨再思便直接到孟家去了。他们夫妻团聚说不定要小住几日,咱们等她的消息就是了。”

    芈溪眸光转动,见明钦脸色不太好看,唇角轻勾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

    杨再思在孟家不甚如意,大变之后也未到孟家寻求支援,大概是觉得以孟家的势利将她绑缚了出首都有可能。

    两人在东原对抗杨德的爪牙和弥罗神光两大神君,险死还生,暗生情愫,甚至发生了亲密关系,明钦几乎忘了她是有夫家的。

    不管怎么说,杨再思和孟少通并未解除夫妻关系,现在杨家夺回东原,又来王城诉冤,很有机会恢复名誉,孟家若能鼎力相助,两家仍不失婚姻之好。

    至于明钦和杨再思不过是露水姻缘,好像一场春梦,徒生怅惘罢了。

    想到这里,便有些索然无味,目光转到江夫人身上,强笑道:“乾娘,忘了介绍了。这位是芈溪姑娘,这是小镜,我的妹子。”

    江夫人早间跟芈溪有过照面,知道他就是明钦等的朋友。而小镜和明钦亲密无间,毫不避嫌,江夫人便疑心他们是亲生的兄妹。

    “乾娘?失敬,失敬。”

    芈溪看江夫人虽然衣裳简朴,却没有半分风霜之色,不像寻常农妇。她不是个多嘴的人,自不会直言相问。

    “哥哥的乾娘,那也是我的乾娘了。”

    小镜明眸流转,甜甜的唤了一声。江夫人心头大乐,当即将腕上的玉镯捋了下来,抓着小镜的纤手笑道:“乖孩子,初次见面乾娘没有准备,这个镯子是我戴惯了的,今儿就送与你吧。别嫌弃啊。”

    小镜脸蛋微红,望着明钦请示道:“哥哥……”

    “乾娘一片美意,给你的你就戴着吧。”

    明钦知道江家身家富厚,一只镯子不值什么,他对小镜十分爱护,江夫人肯倾心接纳,他面上也有光彩。

    “谢谢乾娘。”

    小镜闻言便不再挣拒,温润的镯子戴在雪白的手腕上,浑然一色,相映生辉。

    “小镜真是懂事。比我家心儿可强多了。”

    江夫人轻声一叹,虽说孩子总是自家的好,小镜自有一种楚楚可怜的韵致,让人心生怜惜。

    其实小镜的年纪比明钦还要大着几岁,但从体貌上却没有分毫影迹可寻。明钦不去点破,江夫人又哪里知晓。

    “这些天师姐有没有教你什么法术?”

    明钦记得小镜体内蛰伏着一只妖灵,为了保住小命便须潜心修炼,而由他来教授又不太方便,便交托给法门众多的晏轻舞。

    “有啊,晏姐姐待我可好了。她知道哥哥教我认穴,便让我把穴位认全了,哥哥可要考较我一番?”

    小镜盘起双腿坐直身子,兴致勃勃地道。

    明钦老脸一红,认穴只算修行中的基本功夫,他是无可措手才拿这个应付,原以为晏轻舞能传她些高妙的心法,单认穴只能算门外功夫,不知道晏轻舞又有什么深长用意。

    明钦不忍搅了她的兴致,点头笑道:“好吧,你指给我看。”

    “先说头颈要穴,这里是百会、神庭、太阳……”

    小镜绷着俏脸,一本正经的在头颈上指点,她口齿清晰,声音像流泉一般清盈悦耳。

    江夫人凝神倾听,脸上挂着笑意,似乎想跟着增长一些见识。

    说到半截,院外忽然传来敲门声,江夫人不由站起身来,露出一丝紧张之色。

    芈溪疑惑地瞄了她一眼,“我出去看看。”

    明钦倚在床头不为所动,来人既然肯老实敲门,想必不是什么凶神恶煞的人物,那就大可不必紧张。

    过了片刻,只听得院门响动,芈溪惊疑地道:“轻舞姐,杨小姐,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小镜人呢?莫非……”

    晏轻舞一看小镜没有跟着芈溪出来,隐隐猜到明钦可能在屋里。

    芈溪笑道:“轻舞姐真是冰雪聪明,见微知著,没错,你的宝贝师弟也在里面等着呢?”

    “真的?”

    晏轻舞眸光一亮,一阵风似的跑了进去。

    明钦听到声响,哪里还好安坐不动,忙起身寻找鞋履。

    “钦之——”

    晏轻舞脚步轻盈的推开房门,看到一旁江夫人微感疑惑,又见明钦手忙脚乱的兜着鞋子,不由卟哧一笑。

    她穿着兰色的圆领衫,戴一顶薄纱帽,乌发绾一个髻拢在帽子里,很有些风*流俊俏的味道。

    明钦穿好鞋子,拍拍衣服站了起来,呵呵笑道:“师姐,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晏轻舞嫣然一笑,三步并作两步,带着一股香风扑到明钦怀里,手掌在他后背使劲抓了几下,脸蛋埋在他胸前半晌不说话。

    明钦感受到晏轻舞难以言表的深情,舒展双臂紧紧搂着她温软的香肩,仿佛要将一座冰山揉成雪水似的。

    芈溪和杨再思随后跟了进来。杨再思穿着浅灰色的衣裤,纤秾得度,端庄大方,乌发绾起,耳缀明珠,脸上画了精致的妆容,陡增了几分艳色。

    杨再思出身门阀世族,虽说回孟家有求助的意思,也不愿失了体面,显然是着意修饰过。

    晏轻舞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不好再赖在明钦怀里,直起身子在他胸口捶了一下,装作若无其事的道:“你来得正好,我们这里正缺帮手呢?”

    明钦淡漠的瞄了杨再思一眼,笑道:“听溪儿说你们到孟家去了,难道没见过孟少爷?”

    “别提了,说起来就气人。”

    晏轻舞摆了摆手,在桌子旁边坐下,拿起上面的茶壶晃了晃,摇头道:“没水呀。”

    “不知道你要来。我去煮些水来。”

    芈溪熟知晏轻舞的性情,不管环境如何紧张,从来都是从容不迫,而没有委屈将就的意思。

    “怎么,难不成孟家连茶水都不给你们喝?”

    明钦察颜观色,几乎可以肯定杨再思此行是失意而返,只是不知道孟家决绝到何种程度。

    “轻舞,连日奔波大家都有些累了。我先去休息一会儿……”

    杨再思叹了口气,神情显得有些疲惫。看来孟家不予援手对她的计划影响很大,一时方寸大乱,信心一落千丈。

    杨再思转身要走,忽听院门哗啦一响,闯进一个人来。

    那人有三十多岁年纪,面白无须,穿一领云纹绸衫,头戴圆顶毡帽,目光在院中扫了一遍,眉峰微不可察的皱了皱,一眼看见杨再思,连忙迎了上去,讪笑道:“再思,你跑的可真快呀。我差点追不上你。”

    “孟少通,你还跟来做什么?这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咱俩可再没有半分关系。”

    杨再思说着从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文书,忿忿然丢了过去。

    孟少通弯腰将文书拣了起来,和声道:“你看你,我这不是迫于无奈吗?你们杨家的处境我也很是忧心,但孟家家大业大,牵连甚多,老爷子为了全家考虑,不得不出此下策。咱们夫妻多年,岂能没有情谊?你放心,等到风头过去,我一定设法和你复婚。”

    明钦等人虽然没有出来观看,但他耳目明敏,将孟少通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心说,原来杨再思找上门去,却被一纸休书赶了出来,怪不得伤心欲绝,话都不愿多说一句。

    这孟少通总算还有点良心,虽然迫于家里的压力将杨再思休弃,私底里又跑来安慰,两边讨好真也难为了他。

    “我知道你来王城上下打点定然需要不少钱,我这里有一点积蓄,不够的话我再帮你想办法。”

    孟少通说着从衣底翻了半晌,摸出一叠银票,看起来数目不小。

    杨再思心头微软,轻叹道:“少通,你爹害怕受杨家的牵连,让你跟我断绝夫妻关系,这也是人之常情,我不怪你。”

    孟少通闻言松了口气,喜道:“再思,我就知道你通情达理。等到风头过去……”

    “你听我说完。”杨再思止住他道:“你既然答应了你爹,就回去乖乖做你的好儿子吧。我是象主钦定的叛逆,你跟我来往,万一泄露出去,你爹一片苦心岂不是付之东流了吗?你这些钱还是留着觅一个贤良淑德的妻子,你我缘分已尽,从此各奔东西吧。”

    “再思,我知道这件事是我不对。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

    孟少通一脸苦相,他出身富室,本来没有什么真材实学,性格又比较庸弱,娶了明敏练达的杨再思难免有些自惭形秽,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人的根性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没有大毅力很难有什么改变。

    他本想得过且过,度此余生,哪知平地波澜,杨家一夜之间成了叛逆,孟老爷百般请托才撇清干系,这段婚姻也到了尽头。

    杨再思素知孟少通只是孟氏家族的寄生虫,离开孟家他连谋生都很困难,自然不可能为了感情和家庭决裂。

    两人貌合神离非只一日,自从杨家出事之后这样的结局她早有预料,这次森江带兵回京,她得了阴无涯的指点觉得杨家有洗脱罪名的可能,升起一线希望,这才登门和孟少通商议此事。

    哪知孟老爷早就来到磐石城交通权贵,得知杨贯一按兵不动触犯象主的忌讳,这次是在劫难逃了。一早让孟少通写好休书,难得杨再思找上门来,当即逼她鉴字画押赶出府门,哪里容她仔细辩说。

    况且阴无涯的计划涉及森江谋逆一事,现在象主卧病在床,情景又有些微妙。森江虽然将兵马驻扎在城外,却没有公然篡位,大概想等象主寿终正寝之后,名正言顺的继位。

    “你快走吧,不然我可就要赶人了。若是让兵马司的人抓了去,你想让你爹亲自去赎人吗?”

    杨再思知道孟少通畏父如虎,一提他老子立马六神无主。

    孟少通一听果然不敢久呆,吞吞吐吐地道:“那我……过几天再来看你。”(未完待续。)

第535章 螳螂捕蝉() 
“你都能找到这里来,这地方还能呆得住吗?不想死的就滚远点,别让我再看见你。”

    杨再思心中烦躁,不想和孟少通纠缠不清,横眉冷眼斥责了一通,气鼓鼓地拂袖而去。

    孟少通愣在当场,面上阵红阵白终究没有勇气再跟过去,目光一转,看见屋子里的晏轻舞,认得她是和杨再思一同到孟家去的朋友。

    摘下毡帽,和和气气走上前去,拱拱手道:“几位都是再思的朋友吧。方才在寒舍多有得罪,孟某深感抱歉。麻烦你将这些银票转交给她,我……我就先告辞了。”说着把手中的银票放到桌子上。

    “照理说你们夫妻一场,见人家落了难,就赶忙扫地出门、落井下石,本该有所补偿。但大小姐既然不肯收,我怎么好替她作主。我看你还是当面交给她比较好,否则我可不能保证这笔钱能转交到大小姐跟前。”

    祖龙地宫中珍宝无数,晏轻舞自不会将些许银票放在眼里,这钱拿是不拿原在两可之间,杨再思拒不接受,总是想跟孟家一刀两断。

    照眼前的态势来看,两人也没有什么复合的可能,只有孟少通还一厢情愿,抱着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这……”

    孟少通听晏轻舞的意思,这笔钱倘若杨再思执意不收的话,倒有被她们吞没的可能。这就非他所愿了,踌蹰了半晌,终于将银票收了回去。

    晏轻舞微微哂笑,不再理他。挽住明钦的手臂朝江夫人努了努嘴,揶揄道:“这位娘子又是你从哪里勾搭来的?”

    “别胡说。这是我乾娘江夫人。”明钦在晏轻舞臀侧不轻不重的拍了一记,郑重其事的介绍道。

    晏轻舞小口微张,颇感惊讶,笑吟吟地离坐而起,上前行了一礼,“原来是乾娘,失敬。我是钦之的师姐,姓晏,小字轻舞。”

    “晏姑娘。”

    江夫人微笑颔首,看晏轻舞虽作男子打扮,却自有一股柔媚之气,十分讨巧可喜。心头暗暗诧异,不知明钦身边竟有不少容色绝佳的女孩子。

    …………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尤其对女子来说,容色到底是一个重要的标准。

    有道是,‘十步之内,必有芳草’。绝首去尾,十人之选,应该称得上中人之姿了。一个团体之中往往有好事之徒月旦评议。这在学宫校舍屡见不鲜,诸如班花、校花云云,可说是百人之选,千人之选。

    单以容色而论,千里挑一必是一时之选了。名传千古的美人大抵也不过如此。像播于众口的四大美女,西施不过一浣纱贫女,昭君也只是汉宫一宫娥,貂蝉则有无其人都不可知。所谓‘金无足赤,人无全美’。‘春兰秋菊,各擅胜场’,‘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容色也和文艺一样有种种标准,而不像武功那样容易比较出高下。

    所以千古美人乃是在容色之外更有别的标准,譬如才识、性情,特殊的际遇,越是不可复制,才越显得珍贵。若是以貌取人的话,真如恒河沙数,俯拾皆是了。

    很多人认为容貌颜色是天生的,故而以色事人等同于不劳而获,是很受鄙夷的事。

    其实也不尽正确。俗话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这是事理上应然的事。世人喜欢将美人比作花卉,花卉之缤纷绚艳自然是在丛簇绽放的时候。

    而事实上人总是变丑的多,变美的少。大约童稚的天真烂漫是世人喜爱乃至艳羡的,老聃屡屡称美于赤子婴孩,这种混沌柔弱的状态大概是容易激起呵护之心的。

    有道是,‘相由心生’。这个‘相’并不限于面貌,很多坏习惯都是在不知不觉中养成的。像弯腰、驼背、近视、脱发甚至肢体伤损,应该说一人的美丑绝大部分都是后天的影响,美是需要精心呵护的,而丑其实是堕落的一种表现。

    当然在生活条件极端贫困的年月,可能绝大多数是无力顾及美丑的问题。仙界生产能力突飞猛进,美容业应运而生,很多人一掷千金,在身上剜肉补疮作一些修整,这种心情值得体谅,然而于美的真义恐怕是无甚心得。

    要而言之,容貌颜色只是第三等的标准,第二是才识,第一是性情。世人常称美说性情中人,究竟什么是性情中人,这是个耐人寻味的问题。

    单以容色来说,个人的审美也有很大差异。而审美和修养见识是紧密相关的。世间得天独厚的少,奇丑无比的也不常见。剩下的就是审美标准的上下起浮了。

    老实说,单是容貌丑陋还不算丑,古今中外都有很多大名鼎鼎的丑人,像李贺、罗隐、贺铸、钟馗,哪一个不是腹有诗书气自华,嚣俄创作的卡西莫多也是脍炙人口,孔子说,‘以貌取人,失之子羽’。圣贤与凡夫的差别本不在皮相之间。

    才识和性情的丑陋才更加惹厌。孔子极度讨厌的‘乡愿’,就是才识庸陋,性情猥鄙的集中体现。乡愿,后来叫学究,再后来叫砖家,也是阴魂不散的一个群相。

    有一流才子佳人小说总是将故事中的男女捧得天上少有,地下无双,未免有些过甚其辞。却不悟真正的美人,容色往往是次要的,假定有一个女子容貌姣好,而举止猛浪,言语粗俗,甚至污言秽语,恶模恶状,不摇头掩鼻的必是臭味相投、****熏心之流,如何能入诗入画,千古称美?

    总而言之,容色只能作为美的一种标准,甚至连举足轻重都谈不上。

    虽说‘人无全美’,但只要没有明显的缺陷,稍加修饰,未尝没有可取之处。

    汉代的班昭作有《女诫》,提出了妇德、妇言、妇容、妇功四种行为准则。又说,妇德,不是必须才明绝异,妇言,不是必须辩口利辞,妇容,不是必须颜色美丽,妇功,不是必须工巧过人。

    大约总以清闲贞静作为标准,看似容易,实际也不那么容易做到,可说是一种很高的道德规范。

    近世喜欢诋毁古人,一切忠、孝、节、义,常以一‘愚’字蔽之,这真是绝可笑的事。

    人的审美在容貌颜色上可能不会有大的差别。据说唐朝以胖为美,这可能跟唐朝的生活条件有一定关系。

    世俗的审美总是以多数为准,修罗肤白、夜叉肤黑,只听说夜叉在修罗道遭歧视,而绝无可能在夜叉国被下看,就是这种道理。

    杜少陵诗说,‘忆昔开元全盛世,小邑犹藏万家室。稻米流脂粟米白,公私仓廪俱丰实’。百姓衣食富足,自然发胖的人多,从而以胖为美,不无合理的成份。开元盛世终属历史上少有的景象,此后风光不再,这种审美标准也就一去不返了。

    审美的无偏差,可见古今人在容貌上并没有太多差异,差别还是在神气上。神气就是才识、性情的不同。

    当然小镜和晏轻舞都算是很美的女子了,这种美未必无可挑剔,但自有打动人心的地方。

    告子说,‘食、色,性也’。孔子说:‘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好色并非男人的专利,历史上许多女子一旦有了条件,骄奢淫逸的程度可是不让须眉。至少对绝大多数人来说,自觉控制男女间的行为,还是靠道德的约束。而道德又不见得可靠,所以老聃说要‘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孔子则说,‘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都是采取防患于未然的方法,‘瓜田不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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