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镖王-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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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寄风募然道“范大哥,刘大人到了吗?”
范丰道“照理说,昨天就该到了,也不是刘大人是因为什么事情耽搁,你问刘大人做什么?”
楚寄风把来意告诉范丰,但只限于乾隆发布告示和张老九一行人被扣消息,对于乾隆弘皙之事,只字未提。
范丰奇道“有这等事!我们津南并没有接到告示”
苗念晴道“可能告示还没来”
楚寄风起身道“范大哥,趁着告示没来,我们这就告辞”
范丰知道楚寄风的意思,范丰笑道“寄风坐下,津南离京城又不远,告示如真要送,岂非现在还不到,我也猜不到当中原委,你放心,尽管在这里住下,你的为人我还是信得过的”
第207章 不是英雄()
范丰话都说了,楚寄风也不在坚持,范丰在石桌附近来回镀步,想着有什么法子能帮楚寄风巩固内力,毕竟范丰也是学剑的人,范丰走到第八步的时候,他就已想到一个办法,准确来说这个办法不是他想出来的。
范丰摸了摸下巴道“寄风我以前练功有个方法,那就是捉鸟”
楚寄风闻言抖地一怔,楚寄风目光扫院中一圈道“范大哥,捉鸟?捉什么鸟?”
范丰从怀中掏出一物往楚寄风丢去,楚寄风一接一看,原来是个竹管,楚寄风道“这是什么?”
范丰笑道“这是鸟哨,在我师门中有一种练功办法,捉鸟能让你体力内力大幅消耗,大幅消耗过后你就更能清楚自己底线在哪里”
楚寄风听罢登时站起道“这倒也是个办法”
苗念晴好笑问道“这办法听上去蛮好玩的”
范丰微微一笑道“这是种劳逸结合的练功办法,你们就在这院中练吧,我会吩咐下人别来打扰你们”
苗念晴低呼道“我们?我也要捉鸟?”
范丰点点头提醒道“姑娘,你当然也要练,我们已和白十三杠上了,你不找他麻烦,他也会找你麻烦”
范丰盯着苗念晴楚寄风道“那幽儿也是难缠角色,白十三一人都如此难以对付,下次如他们联手,我们只怕胜负难说”
苗念晴想起幽儿,只觉心头一阵颤动。
范丰看着苗念晴反应,知道她已是明白其中利害。
范丰向他们二人说出鸟哨用法,范丰道“这鸟哨用法很简单,吹一声鸟会寻声而来,吹二声便是散鸟,这些鸟是我们特训出来,生性比寻常鸟凶”
楚寄风觉得十分有趣,这是他第一次用鸟练功,楚寄风摊开手掌细看鸟哨良久,才把哨口凑到嘴边,他吹了一声,鸟哨之声悦耳悠远,楚寄风苗念晴二人瞪着明亮双目扫看空中,天空有云就似一卷卷棉花糖,但是无鸟。
楚寄风苗念晴二人诧异看向范丰,范丰并没有觉得诧异,范丰笑道“别急,鸟哨没坏,它们很快就来”
鸟哨的确没坏,他们眼睛也没坏,但这些鸟儿的性子却很坏。
楚寄风苗念晴二人目光齐齐看向范丰,范丰当然懂他们的眼神,范丰道“鸟已经来了”
鸟在蓝花楹上,蓝花楹是棵紫色的树,因它叶是蓝紫色,这样的颜色有种宁静、深远、忧郁之感,就似一少女在绝望中等待爱情。
但爱情没来,鸟却来了。
范丰举起一根手指指向蓝花楹。
蓝花楹在他们左手边,他们目光齐齐看去,蓝花楹的树枝上已停二十只鸟,这些鸟浑身雪白,似鸽非鸽,嘴似鹰,眼神也特别凶悍!
范丰率先警告他们道“你们在练功的时候要小心了,这些鸟很凶,稍不主意就会啄你遍体鳞伤,兵器就和人的手臂一样,人的双手在提物,搬运,搏斗,中的使力力度是不一样的,这点你们应该知道,你们要学会控制自己的内力”
“在用筷子夹菜的时候,你不能用搏斗的力气去使用筷子,在搏斗的时候,你不能用拿筷子的力度去打人,合理的分配内力,你们就能在打斗中久持,我虽然和你们不是同个门派,但天下武功源出少林,方法是错不了”
“姑娘你在和死士对敌的时候,你是最先气力不接,你这花伞虽好,但你内力弱这点你要注意,如果你能做到在鸟的攻击中来去自如,能躲过攻击,这对你大有益处”
苗念晴当然知道自己弱点,范丰此时对她说教,她并未显得愤岔,苗念晴虚心点头道“我知道了,我知道我应该怎么做”
范丰往后退几步,点头道“那就开始练功吧”
范丰此时并未离开,因他要监督他们,范丰倒不是怕他们偷懒,而是这鸟太凶,鸟嘴一经勾肉,那定会叼走一块。
当范丰话落,楚寄风已率先抓鸟,楚寄风并不是一个喜欢偷懒的人,只要有提升自己的机会,他总会跃跃欲试,他必须努力。
这捉鸟和对敌可不是一码事,与人对敌楚寄风可以竭尽所能握紧染尘剑击向敌人,就算击不中人,亦是能吓吓对方,如遇上庸手随意挥动也能把对方击毙,不用考虑内力问题,但如对方是高手这就必须三思后行。
楚寄风由于昨日耗尽内力,此时不敢催动快剑,鸟只是陪练他的目的并不是杀鸟,楚寄风剑一起已往蓝花楹冲去,树枝由下至上都停着鸟,离楚寄风最近树枝上停着三只鸟,三只鸟目光不转,似乎对这剑路不为所动。
三只鸟待染尘剑快要触碰到树枝之时展翅而飞,并不显得惊慌,而其他鸟待在原处一动不动,这可真让人匪夷所思,鸟儿天性一经惊吓,鸟群定会一飞冲天,但此时另外的鸟似乎是对这染尘剑视若无睹,一片波澜不惊的模样。
楚寄风原本催动剑势而去,就是为了吓吓这些鸟儿,让它们惊慌在它们惊飞之时趁乱抓住,但这些鸟就似训练有素的士兵似的,如不感到有攻击的时候,它们绝对不动。
这些鸟儿的定力让楚寄风怔了怔神,他绝想不到鸟儿居然也有如此定力,但也就在他怔神之际。
一时之间收不回剑势力气,“咔”的一声,就已把一截树枝击断。
这蓝花楹树就似芳华少女,楚寄风把枝击断,就似在少女肌肤上滑了一刀,这定会让人惋叹,苗念晴已经惋叹,她情急低呼“你小心些!别把树打坏了”
楚寄风击断树枝,这身还没转回,一颗小石子“嗖”的一声,就已打中他的后脑勺,楚寄风“啊”一声,叫出来骂道!“谁打的我!”
楚寄风突遭暗算,后脑勺疼得厉害,他刚要回头看谁在暗算他,但那三只鸟儿在空中盘旋半圈后,已向楚寄风俯冲而来,苗念晴见楚寄风此时毫无戒备,她急忙警告道“小心鸟儿!”
鸟势如风,楚寄风侧头看往鸟儿方向,鸟儿已近在咫尺,此时又是“嗖”的一声,另外一颗小石子飞向一只鸟儿,但这鸟儿身子一侧,就已避开石子。
其余二鸟并未遭到阻拦依旧往楚寄风而来,楚寄风正要催动剑身遮挡,但他已经慢了,鸟儿离他就只是一只手臂距离,楚寄风双目中只映着灵鸟弯如勾刃的鸟嘴。
楚寄风虽慢,但还有范丰,范丰犹如一股清风已靠近楚寄风,范丰大张双臂犹如一只大鹏般,眼明手快一手捉住鸟儿的双翅,范丰把鸟儿往蓝花楹树那轻抛,二只鸟儿已回到蓝花楹树上停定,但还有一只。
先前躲过石子攻击的鸟儿,它忽而方向一变,朝向它打来石子那人冲去,鸟儿去势凶猛,如勾刃的鸟嘴已高高抬起,人如被啄到只能香消玉损,苗念晴一看心中一跳,她一瞥范丰,范丰和楚寄风在一起,范丰无法同时相救二人,苗念晴离那人有一丈距离。
苗念晴身子一转转向新来那人,鸟儿已近那人眼前,那人也知道自个危在旦夕,此时恐慌惊叫“啊”
但好在苗念晴此刻急中生智,苗念晴急忙将花伞一开,荡向鸟嘴位置,只见伞嘴相撞,发出“咚”的一声沉闷声响,就似铁锤击中铁钉声。
这一声已能听出,这鸟儿勾嘴何其坚硬,这鸟儿一击不成,鸟身一旋正想在飞回空中,想在次俯冲而下,但就在它飞回半空之时,楚寄风有手已把鸟儿抓个正着,苗念晴见鸟儿被抓,已将花伞收回。
楚寄风刚一抓到鸟儿亦学范丰把鸟抛回蓝花楹树,这鸟儿说怪也怪,当它回到蓝花楹树范围之内,却是乖乖寻枝停定,不在攻击任何人。
楚寄风此时才正眼瞧向“暗算”他这人。
人,是个美人,约有十五六岁,她清秀绝俗,容色照人,但那红红的嘴唇却是一撅。
只听她指着楚寄风嚷道“不许你折坏我大伯种的树!”
楚寄风听罢才知,原来是自己击断树枝,这少女才暗算自己,楚寄风心中虽有歉意,但那后脑勺此时还是疼得麻麻的,他揉着后脑勺不客气直视那少女“你是谁!”
这少女是范丰之女,范子玲。
范子玲气呼呼瞪着楚寄风一眼,这才向范丰道“爹”
范丰点头一笑,才爱怜看向范子玲道“玲儿,不是告诉过你,不要来这院子打扰客人”
范子玲侧眼一瞥苗念晴,直接杨声道“走开,别挡我去路!”
这范子玲言语虽不客气,但苗念晴并不在意,苗念晴身一动给他让开条道。
范子玲向范丰告状!她指着先前被楚寄风击断的树枝道“爹,你看那树枝已被他们打断啦”
范丰面带微笑,他怎会为了一截树枝去责怪楚寄风,范丰道“玲儿不许胡闹,他们可都是少年英雄,昨日可救下不少人的性命,也包括你爹的!”
楚寄风道“范大哥,严重了”
范子玲当然知道昨天发生的事情,但心中却不认为他们是什么少年英雄,只见范子玲目光流露悲痛,直斥他们道“如果他们真是英雄,那大伯在遇害的时候,他们这些英雄怎会不及救人!”
第208章 洋船()
此话一出,范丰皱起眉头。
范子玲目光幽幽望着蓝花楹在道“大伯总说,好人长命,但现在看来,好人总是不会有好下场”
楚寄风也皱起眉头,因他看过太多没有好下场的好人。
何尚义算是一个没有好下场的好人。
楚寄风目光暗淡出声,他在赞同范子玲所言,他道“你说的对,好人总是不会有下场”
范子玲一怔,她从未想过楚寄风居然会赞同她,范子玲目光幽幽,默默,定定,注视着他。
但楚寄风话还没说完,他接着握紧双拳在痛叱道!“好人虽然不会有好下场!但我会把每一个坏人都碎尸万段!”
楚寄风虽然说得义正言辞,范子玲却是相当反感这样的义正言辞,范子玲冷哼一声!冷冷道“这种事情,你根本就做不到”
楚寄风咬牙道!“没有我做不到的事情!”
范子玲瞪大眼珠回嘴道“不光你做不到,你们都做不到,昨天你们二人都打不过一个书生!在我看来你们不是打不过,你们只是想活命罢了”
苗念晴说不出话来,范子玲其实说的不错,如果他们舍命相搏,就算打不过,那女的也不可能会毫无伤离去。
但舍命相搏,同归于尽这样的事情,只有蠢蛋才会去做,如果不是最坏的情况,谁都不愿做这样的事情。
范子玲说的虽是楚寄风苗念晴,可范丰也听见了,范子玲虽没说他,但也等同于说他,如果范丰是在年少时,他知道自己一定会舍命相搏,舍命相搏这样的事情,只有方刚血气的少年会做,但已过了那样的年纪,人年纪越大就越不会做同归于尽的事情,这倒不是说他怕死,而是谨慎,成熟的人,才真正懂事生命的重要。
范丰已过方刚血气的年纪,但楚寄风没有,他当时确实有舍命相搏的念头,从他耗尽内力拖着疲倦身躯,还攻击那幽儿这点就可以看得出来。
就在楚寄风要回嘴驳斥之际,林老突然来了,面色惶急,他在范丰耳旁嘀咕一阵,范丰听罢脸色一变,嘴中恨道!“好大的狗胆!”
楚寄风见范丰面色不对张口一问“出了什么事情?”
范丰道“玲儿回房间去!”他在向楚寄风苗念晴道“二位我们到客厅说话”
楚寄风点头,范丰林老先行一步,苗念晴回头瞥一眼楚寄风道“把鸟散了,我们快去看看”
苗念晴提步跟上范丰出了院子。
顽固,世界上总有很有顽固的人,此时就有二人,一个是范子玲,一个是楚寄风。
范丰叫她回房,她并没有回去。
她走到蓝花楹树下背对楚寄风坐着。
范子玲这举止已经很明显,意思就是我就在这树下坐着,看你们谁敢在这里练功
苗念晴叫他散鸟,他同样没散。
楚寄风愤愤不平走向范子玲,但楚寄风刚走到她背后,就见范子玲手中紧紧握着被他击断的树枝低泣,这一刻楚寄风只觉得范子玲伶仃可怜,如果楚寄风此时说出什么恶言,就未免太狠了一些。
楚寄风黯然转过身子,默默走两步才掏哨吹声散去鸟儿。
…
在客厅范丰坐于正坐脸色大沉,他面色又显得有些忧虑“有消息回报,有人发现白十三的踪迹”
楚寄风也已来到厅中落座,范丰话毕楚寄风已是皱起眉头“他现在在哪?”
范丰眉头皱得比楚寄风还深道“津南码头!”
这已出乎楚寄风预料,白十三受创伤,不离津南远远养伤,为何躲在津南眼皮底下,虽有老话危险之地即是安全,但如这地方受到严密监控,那就反而更危险了,白十三不会不知道这点。
津南码头当然在津南受控之下,在自己的势力范围中捉人,这原本就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但范丰此时神情已经说明,在自己势力范围之下却还是无法捉住他。
楚寄风道“他在码头何处?”
范丰看一眼在他身侧的林老,林老替他答“白十三躲在一艘商船上”
白十三躲在船上,虽说可以进退自如,但此时范丰却是猜出,白十三并不是基于这个原因躲在船上,所谓有利有弊,白十三躲在船上虽然有危险时可以起船离开,但也同时把自己困在船上,范丰只要派一队弓箭手,往船上射去火箭,那白十三便无处可逃。
范丰此时恨不得把白十三的皮亲自剥下,但他此时却是稳稳当当坐在家中,坐在客厅那张舒服的主坐上哪里也没去,由此也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那船有问题,船当然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有问题的是船的身份。
楚寄风道“那我们赶紧上船抓人”
范丰咬牙说明道“我们不能上去,那是艘洋人的船”
苗念晴十分惊讶道“他怎会躲在洋人的商船上”
范丰冷笑“这就通了”
楚寄风诧异问“通了怎么?”
范丰不由勃然道“之前我们不知道,白十三为什么要夺官银,现在他躲在商船上反倒能说通了,要夺官银的不是他,而是洋人!”
苗念晴点头,范丰说的十分有道理“但是为什么?洋人要官银做什么?”
范丰试图猜测道“近年来圣上极力和洋人通商,是因为征战的缘故,平苗乱收伊犁在平准噶尔,这些都大费银子,打仗要钱,不打治理天下也要钱,和洋人通商倒也是情理之中,洋人带洋枪洋炮过来,又带着大批银子回去,据我所知,在洋人那里他们不花我们这样的银子”
“他们倒爱用一些,银叉银盘吃什么半生不熟的东西,银子对他们来说不光是钱,也是器皿”
楚寄风对于洋人爱吃什么倒没多大兴趣,楚寄风道“我在京城也有段时间,但我没见过洋人,我听说洋人说那话,叽里咕噜的白十三能听的懂?他又是怎么勾搭上洋人的?”
这事谁又能知道,范丰摇摇头道“我也没想到白十三会和洋人勾搭一起”
苗念晴道“天子犯法和庶民同罪,这些洋人又怎么了,我们为什么不能上这船”
范丰皱眉头道“我听说洋人都会勾魂,他们有个大盒子,啪的一声就能把你魂魄勾进去”
苗念晴听得面色一紧“还有这种事?”
楚寄风想起木偶巧匠哼道“都是一些装神弄鬼的事情,范大哥你怎么能相信这样的事情”
范丰苦笑道“我倒也不是因为此事说不能上船,现在朝廷极力通商,对洋人很是保护,如果贸然动手这不妥”
楚寄风道“那怎么办,不管白十三了?”
范丰此时忽道“我有一事要你帮忙”
楚寄风道“范大哥你说”
范丰定定盯着楚寄风道“我想要你夜探商船,这事我不宜露面,我想让你查看一下商船的洋人是谁,如果不是大客商,只是来偷鸡摸狗之辈,我自有上船借口”
楚寄风明白范丰的意思,楚寄风道“我会小心,不会让他们有所察觉”
范丰在叮嘱一句道“尽量小心,如不到万不得已之时,切记不能动武”
楚寄风点头道“我明白,今夜就上船探上一探”
…
来了,来的不是人,是夜。
夜又来了,而且来得很深。
津南水路便利,沿岸泊满大小船只,灯火通明,非常热闹,既有叫娼的,亦有听曲的,既有喝酒划拳的,也有掷骰赌钱的。
但有艘大船,显得非常安静,船上虽有几处灯火,却没有动静,只有船甲板上不时有人走动巡视,显得戒备森严。
楚寄风在一舟上,林老也在,林老道“就是这艘船,这艘商船戒备森严,根本不让别的船只靠近,你若想偷偷上去,只怕还得费点心思”
楚寄风一笑“上船不难,难的是上船后怎么不会被人现”
林老恭维道“那倒也是,但我相信少侠一定会有办法”
楚寄风笑道“你回去吧,别让其他人现了你,半个时辰后在来接我”
楚寄风话毕脚下轻力一点,踏水而去,眨眼间就已上了舱顶。
楚寄风心猜船上或许不乏高手,不敢大意,不仅内敛呼吸,而且潜伏在舱顶的一角,顺着一条缝隙往里望去。
船舱中有一张大四方桌,桌上备齐酒菜,除了白十三和裹着面纱的幽儿就坐之外,还有三张洋人面孔,白十三位于主坐贵为上宾,但这三人排场很大,脸上隐有一丝傲气,完全带着一副高傲气派,正是富人中人最常见的表情。
桌旁坐着一位满是胡子的洋人,他神态十分傲慢,用十分生涩的汉语道“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