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妃休夫:宠爱百分百-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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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参斗阵”的阵脚大乱,苏慕天依从方美慧的吩咐,一再的出招猛攻愤愤道长。愤愤名如其人,脾气暴躁的出奇,一见两位哥哥遭人制住他早已大怒,愤愤不平。常言道:“怒极失策”不多时他也束手被擒。
阵首阵心阵胆先后被破,其余六人不攻自败。
苏慕天喜出望外,奔至方美慧面前,忘情的抓了她的双手,笑道:“——看不出姑娘深藏不露,竟是位巾帼奇人!多谢方姑娘!”
方美慧一窘,低颌道:“快些放开我吧!”苏慕天这才警觉自己的喜极忘形,面上一红,轻轻放开了手。方美慧接着说道:“我可不是什么巾帼奇人,旁观者清,我冷眼瞧着其余人的变、进、攻、退皆是瞧他三人的。”
苏慕天连连点头,转身解了三人的穴道,手一挥,道:“你们走吧。——若是不服再去学艺好了。”九道人又臊又愧,嘀嘀咕咕的商量半天,愧愧道人一脸惭意,上前跪倒道:“少堡主,您是少年英雄大仁大义,我们兄弟亦是一诺千金。既然阵已被您破了,咱们自当听从少堡主的使唤,希望少堡主莫嫌九道人卑陋,能够收留。”
苏慕天道:“紫檀堡的人丁绝大多数是在外租种土地,没有大事不回堡。九位身怀绝技的道爷留在堡中岂不委屈?——不成!”
1027。第1027章()
苏慕天道:“紫檀堡的人丁绝大多数是在外租种土地,没有大事不回堡。九位身怀绝技的道爷留在堡中岂不委屈?——不成!”
愧愧道人道:“少堡主不收留我们兄弟?那我们还有何颜面偷生天地间!”说着他抬掌直奔自己的额前回劈。其余几人纷纷效仿。
苏慕天纳闷:这几人的脾气怎么这样?却见几人并非玩笑,忙叫道:“住手!”同时拧身上前一掌拂去愧愧的手道:“紫檀堡留下诸位便是…——只是荒野小地委屈诸位豪杰了。”
在方美慧的指点下苏慕天终于破了阵。九道人甘心归降紫檀堡,苏慕天当即吩咐摆酒备菜款待众人。每个人都是欢天喜地的,唯有盖九霄冷哼一声拔脚走了。
从此,紫檀又多了九位高人,端的是声势浩荡压九州;名威显赫震八方。而紫檀堡少堡主年未弱冠,英名不径而传,远播四海。
转眼已是初春,点点丝丝的绿意悄悄赶来,为干枯了一个冬季的大地打扮。这一日午后,苏慕天正和方美慧闲聊,方美慧无意间说起沧州有名的冬枣,天气愈严寒,冬枣愈甜脆。苏慕天一拍大腿,道:“啊呦,我竟忘记了。离此四十里的东光县盛产冬枣,只现在已过落枣时节,怕不好买到了。——我去瞧瞧有没有贮留的。”不及说完,人已飞快的跑了。
方美慧无可奈何的笑着摇了摇头,却觉一阵恶心袭来,紧接着头晕目眩难受至极。
晚间掌灯以后,+********苏慕天才满头汗水的拎着一个大竹篮兴冲冲的奔回来。迎面正碰上哄抱着雁儿来回的打转的张嫂,一见他的面张嫂急不可耐的说道:“少堡主你可回来了!好姑娘病了,头晕恶心的,幸亏堡主请来了吕大夫,说什么‘非常凶险,须得好好调息’之类的话。然后方姑娘和堡主又商量大事,不让我进去,只在门口听见好姑娘说了句‘答应我三个条件’,也不知道是什么条件。您快去看看吧!”
苏慕天心里一紧,容颜陡然变白,快步冲进方美慧的房中。他没有理会床边兴高采烈的盖九霄,急问方美慧:“方姑娘你病了?”
方美慧勉强一笑,道:“没事儿,鸿儿你别担心。”
观她的气色确实不像张嫂说的那样厉害,苏慕天一块石头这才落地。前行了几步,便欲将竹篮放置桌上。气吁吁的张嫂随后刚至,盖九霄笑道:“张嫂来得正好,我与三妹后日成婚,烦你多多操劳!”
这句话决不亚于晴空霹雳、空山响炮,闻听此言,苏慕天脑中轰然一响,双手一颤,竹篮“哐”的落到地上,冬枣骨碌碌滚的满地都是。苏慕天不敢相信,脸色白的吓人,盯住方美慧嗫嚅的问道:“他——说什么?你们,后日——成婚?”
方美慧有些诧异,却无丝毫犹豫的点点头。
再看苏慕天表情竟非常痛苦,令人真切的感觉他的胸口是痛苦揪扯的,如同五内俱焚。而泪水已顺着他脸上的汗水情不自禁的滑落下来。
1028。第1028章()
方美慧愣住了,她不明白苏慕天为何会有如此的反应,看着他下唇上面深深的齿印,方美慧慌了,忙下床扶住他,问道:“鸿儿,你怎么了?——可别吓我啊!”
苏慕天迷蒙的眼神直直的盯住方美慧,就仿佛盯住一个陌生人,一个不可思议的陌生人,两人僵持在地。张嫂没有理会这些,早高兴的长音答应一声:“哎!我这就去准备!啧啧!堡主真是好福气,能娶到好姑娘这么如花似玉的一位娘子,人又善良,……少堡主和二少爷也是有福气的,得了真心疼他们的娘!——大喜事!真是天大的喜事!”张嫂一边念叨着一边远去了。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许久,苏慕天凄然问道,其声之悲、其情之苦令方美慧的柔肠为之纠结翻滚,心也刀扎似的疼。“到底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嫁给她?啊?!——你不能嫁给他,我不让你嫁给他!”苏慕天无助的如同风中的柳絮雨中的荷叶,忍不住“哇”得放声大哭。——这一瞬间,方美慧发觉,无论他平日里如何坚毅如何刚强,终归是个孩子,至少此刻是。苏慕天一转身狠命的往外就逃,好似这里是痛苦的深渊、无边的地狱,他要逃离。不妨脚下被冬枣滑的“扑通”一个跟头栽倒。
方美慧惊呼一声想要去扶,却见苏慕天一纵身跃起,不顾命的大哭着奔去。屋内霎时间空旷冷涩下来,静的声息皆无。洒落一地的、熟透的冬枣红红嫩嫩青青翠翠,有些摔到地上便脆的开了花,似笑,也似哭……
方美慧茫然不懂苏慕天的巨变原由,她错谔的半张樱口,不明所以的望着苏慕天远去的背影。真不晓得是哪里出的错,他竟会如此强烈的反对亲事……
半晌,她喃喃问道:“鸿儿为什么不同意?不喜欢我做她的二娘么?”
方美慧惊呼一声想要去扶,却见苏慕天一纵身跃起,不顾命的大哭着奔去。屋内霎时间空旷冷涩下来,静的声息皆无。洒落一地的、熟透的冬枣红红嫩嫩青青翠翠,有些摔到地上便脆的开了花,似笑,也似哭……
方美慧茫然不懂苏慕天的巨变原由,她错谔的半张樱口,不明所以的望着苏慕天远去的背影。真不晓得是哪里出的错,他竟会如此强烈的反对亲事……
半晌,她喃喃问道:“鸿儿为什么不同意?不喜欢我做她的二娘么?”
方美慧扭头看着盖九霄,眼里的惶惑无助没来由的令盖九霄一叹:“不用管他,他历来都这样不通事理不懂人情。——我去准备亲事。”说罢,他举步走出屋门。
几颗冬枣被盖九霄踩碎了,“嘎嘣嘎嘣”的声音格外响脆,方美慧一阵心疼。顺手取过孤零零躺在地上的竹篮,方美慧一瓣一瓣,一粒一粒,一颗一颗的将苏慕天奔波七、八十里带回的冬枣一一的精心拾起。忽然,方美慧想:或许鸿儿不愿让人嫁给他母亲深爱的男人?
一念至此,方美慧陡然心苦,空洞的心底泛起黯淡与凄伧……
1029。第1029章()
一念至此,方美慧陡然心苦,空洞的心底泛起黯淡与凄伧……
整整一大竹篮薄皮细肉、青翠欲滴的冬枣,足足有二十几斤。这些冬枣个大如卵,晶莹嫩绿中泛着雪白娇红,透过几近于无的丝帛一样的枣皮,一眼可见细腻柔润的枣肉,脆脆的,滑滑的,差不多将人的馋虫与食欲连同人的心一同勾出来!方美慧怔怔的对着竹篮发呆,思潮翻涌。夜色越来越黑,黑的如同一块墨绸笼住了天穹一般,继而下起了小雨。苏慕天还没回来,方美慧放心不下遂出堡寻找。
凭着直觉,方美慧径往楚兰英的坟前而来。雨越下越大,淅沥哗啦的春雨将泥土都打湿了。空无人迹的野地里,那座孤坟颓然伫立,墓碑后,一个畸零瘦长的身影不时抽搐着,真是苏慕天。
方美慧一步一滑歪歪咧咧的来到,见苏慕天雕塑一样,任凭兀自下着的雨水浇着他的头,他的脸,他的身,——他却浑若无觉。没有了愤恨、没有了倔强、没有了欢笑,苏慕天以一个孩子的方式来对抗,那就是泪水。这种对抗是无声的,却是有痛的。方美慧不得不承认在这无声的对抗中她输了。方美慧眼里酸酸的,问道:“鸿儿,鸿儿!好好的,你是怎么了?”
苏慕天抬起已布满血丝的双目看了方美慧一眼,又垂下头去。——或许他只能以泪水对抗而无能为力。一刹那,苏慕天那猩红的唇、苦不堪言的神情,真真切切的烙在方美慧的脑海里了。
方美慧与他相处时日甚久,深知他性情刚毅百折不挠,而此刻泪涕滂沱活脱脱肠断心碎的样子,着实唬着方美慧了。方美慧心口奇疼,不由颤声追问:“楚鸿,你怎么了?
方美慧见过他开怀,见过他愤怒,见过他深沉,却从未见过他如此悲伤,甚至超过提及他母亲的时候。方美慧哭道:“鸿儿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到底为的是什么呀?你不欢喜我做你的继母吗?你讨厌我吗?你怕我待雁儿不好吗?我不会的!”
“这又为什么呢?”方美慧问道:“这到底是为什么呢?是怕后母居心不良虐待你们兄弟?还是觉得我和你娘比有天渊云泥之别,根本不配作你们的后母?”方美慧的睛眸不时的眨着,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直透过长长的睫毛浸在眼里,她喘息着,强忍着,忽闪忽闪的明眸里有着万种闷千种愁,“可是鸿儿,你要相信我,我绝对会真心的对待你和雁儿!你我相处的时日虽然不多,但你应该了解我的为人,”她突然加重了语气,赌咒发誓似的正言道:“——我是真的被你娘感动了,世上居然会有那么好的女人那么好的妻子!我,我的确不配和她相比,可是,……”
看着无动于衷的苏慕天,方美慧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湿漉漉的雨水顺着她乌黑的长发淌了下来。“鸿儿啊!也许你根本不接受你爹爹再娶,也许你怕我夺了你的爹爹,……”
1030。第1030章()
方美慧语无伦次的说着,“……也许,你,鸿儿啊,——你娘那样好,那样善良,我方美慧对天发誓是真的被她感动了,想要替她照顾你们弟兄!……我发誓,当着大嫂的坟墓,当着大嫂不远的英灵,方美慧发誓:一定会把鸿儿和雁儿视为己出!”她的语速越来越急,泪水也终究滚落下来,混着从迷蒙了天地的春雨网中漏下的珠滴淌在一处。
苏慕天突然抬起头,嘶哑的嗓子发泄怒火似的喝道:“叫我楚鸿,永远别再叫我鸿儿!我不是你的鸿儿,你更不是我的后娘!——不许叫鸿儿,叫鸿儿你总会认为我是个孩子,晚你一辈的孩子!——就叫我楚鸿!”
方美慧终于伤了心,喊道:“不让我叫鸿儿?我不是你的……,呵呵……呵,——你不愿意我叫你鸿儿?——你不愿意我做你的二娘,你,你讨厌我,是么?!”
苏慕天听+********她的声音凄惶,忍不住侧头向她,含泪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
方美慧真像一脚错坠了冰窟,心都凉了,哭道:“鸿儿,不,楚鸿,要我怎样说你才明白?我爱雁儿是和你一样的,凭什么不让我和你一起照顾他!又凭什么不让我替你分担痛苦呢?”
苏慕天单薄的身子颤抖了,猛的连声痛喊道:“我就是不愿你做我的娘!我就是不愿你做我的娘……!我就是不愿你做我的娘!……我就是不愿你做我的娘!!……”他一转头,跌跌撞撞的嚎哭着又跑掉了,人已出去好远,痛切的余音仍清清楚楚的传来。
“楚鸿!……”眼瞅着苏慕天的鞋上沾满湿泥,衣衫上溅了黄泥点儿,方美慧瘫跌到楚兰英的坟前放声哭道:“……兰英姐!大嫂!我与你从未见面却神交已久,今日,我方美慧诚心诚意的想替你抚养孤儿,我会爱他们如同自己的孩子,——姐姐啊,你若在天有灵相信我的话,就请告诉我,鸿儿干嘛如此的排斥我?他究竟是为什么不接受我呢?”
雨水唏唏哩哩的敲打着泥土,一望无际的茫茫田野上凉风朔朔。
方美慧在坟前跪了很久,很久;她想了很多,很多:倾儿,堡中的雁儿,过去,和——将来……
忽然,苏慕天又回来了。方美慧眼睛一亮,喜道:“鸿……哦,楚鸿!”
苏慕天并未说话,来到方美慧的面前,抓过她的手径往紫檀堡的方向而行。方美慧颤声道:“楚鸿,你,你想通了?同意了?噢,谢天谢地!”真是出乎意料,方美慧暗想:莫不是大嫂的在天之灵相助?
遥遥望见紫檀堡的轮廓了,方美慧一直絮絮叨叨的反复说:“我会待你和雁儿很好的!相信我!”
苏慕天一脚踏上紫檀堡门前的台阶,斩钉截铁的说道:“我仍不愿你做我的娘!”
方美慧倒抽了口凉气,登时圆睁了秀目傻傻的盯住他,——这个鬼神难测其心的苏慕天!
苏慕天一把将方美慧推进大门里,道:“方姑娘你快回堡吧,你身子弱,不能淋雨!”说完,将两扇漆门“咣当”一关转身消失在雨里。
1031。第1031章()
方美慧再欲追时恰逢盖九霄心急火燎的奔来,叫道:“三妹,你去哪里了,叫我好找!快回堡去!”不由分说的拉了方美慧进堡。
接下来的几日几夜,方美慧无论如何也找不到苏慕天了。成亲这日的清晨,方美慧下决心要找到苏慕天,假如他依旧强烈的反对,自己便将亲事取消。
一抬头却见苏慕天立在面前。方美慧失口叫出:“楚鸿!”苏慕天的衣衫湿濡濡脏兮兮的,满脸的污垢,犹如一个在雨中流浪的孤儿。
“楚鸿,快把湿衣服换掉,会着凉的!”方美慧说着过来拉他。苏慕天无言的递过一样东西。方美慧拿眼一扫,却是米黄色的同心蝴蝶结。她一下子愣住了,猜不透苏慕天的用意。
同时在这一刹那,方美慧发现他恢复了初识时的落寞隐忍,心里陡然一翻个儿,疼痛紧紧抓住了方美慧,令她无处躲藏。瞧着同心蝴蝶结她暗自寻思:“这是他送的贺礼么?祝愿我与大哥永结同心?既如此,他又何必苦苦的反对亲事,折磨自己?”
突来的一切让方美慧迷惑了,懵懂了,一点儿也理不出头绪来。苏慕天牵过她的手,硬将蝴蝶结塞给她,转身又走了。
方美慧低头细瞧,在蝴蝶结的翅上粘着一首词:
折花枝,恨花枝,准拟花开人共卮,开时人去时。
怕相思,已相思,轮到相思没处辞,眉间露一丝。
“这是什么意思?”方美慧一时揣摩不透,不妨张嫂从背后猛的闯出来,叫道:“啊嗳,好姑娘呦!就快成亲了怎么还到处乱跑呢?跟我来吧,梳头娘子,穿衣娘子,护亲娘子……呦呦,好多的人都在前厅等着你呢!”说罢,拉了方美慧匆匆去了。
盖九霄要将婚礼办的极其隆重热闹,方美慧不同意。盖九霄无法,只得按她之意请了附近的邻里,一切从简。
然而,方美慧却不知道,在她找不到苏慕天的几天里,一个心灰心碎的孩子在雨中无助的走着,走着。他手里握着一个同心蝴蝶结,这是买冬枣的途中特意买给她的。同心蝴蝶结,两只蝴蝶比翼双飞两心重叠,多么美丽,多么惬意!他原想,以此来暗暗的表达情意最是恰当不过,然而,此刻,却再也没有机会,蝴蝶结也再没有用了……苏慕天倏的闭了眼睛:“天哪!事情怎么会这样子?为什么,为什么?”他搞不懂,也搞不明白,而那刺骨的凉意绕着他,将他的心都寒住了,寒住了……
在这里遥遥可以望到紫檀堡中灯火昼明,在这里隐隐可以听到紫檀堡中乐响声声,——那欢声笑语,那大红喜字,那盖头下的新娘……都在苏慕天的脑海里窜挤,挤得他头脑发胀心头酸苦。与方美慧相识两个月来的一幕一幕就如美丽绝世的画卷,缓缓的被抽出展开,缓缓的在他眼前一一的呈现。
许多种滋味掠过了他的心头,有喜有乐也有悲有哀,然而更多的是不堪接受的痛苦和无法理解的突然。“为什么?为什么?——”
1032。第1032章()
苏慕天突然无法抑制的仰天长问,问不公平的老天,“为什么所有的不幸都让自己来背负?眼睁睁瞧着祖父祖母被活活打死,眼睁睁瞧着母亲垂泪到天明,而此刻又眼睁睁瞧着心爱的女孩嫁给盖九霄……”苏慕天想或许老天一直很讨厌自己,故而布下千万层的痛苦罗网等自己一一的去钻进去坠入?
“老天,你这个狠心贼!你这个不开眼的!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苏慕天反反复复体味着自打来至人世自己所经历的一切,忍不住就要冲口怒骂老天!望着如水的夜幕,+********望着见不到一点踪迹的云层深处的天,他又忽的骂不出来了。如果怒骂是一种反抗,或许他会不顾一切不计后果的骂,——可是,有些事可以反抗,有些事却如何去反抗呢?反抗,又有什么用呢,——雪地里的女孩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
……痛苦,无边无际的蔓延;血,从苏慕天的曲肠中流出,穿过几近破碎的心,穿过生生作痛的肺,拉扯着无边无际的无可奈何向苏慕天的口中流来。酸,苏慕天感觉出有心酸;辣,苏慕天感觉出火辣辣的灼人;苦,……这些无穷无尽的酸,辣,苦,哀,悲,愁,痛……呦!伴着旷野的寒风伴着无情的冰雨伴着夜深似海伴着一个孑孑伶仃的小小男孩,在这里,独自蔓延着……
迎面来了一位老汉,“啊?!少堡主?!你怎么在这里淋雨?”苏慕天木然的抬起头,看了看,并不认识他。老汉道:“快随我回家去!”说罢,不由分说的拽着浑身冰凉的苏慕天就走。
眼前是红烛,窗外是春雨,隔壁的老汉忙忙活活的熬姜汤。苏慕天脑里空空的,眼里蒙蒙的,外界的一切事物他能感觉的到,但又好像什么也感觉不到。燃着的红烛,不时被袭进的风吹的忽暗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