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妃休夫:宠爱百分百-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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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称呼)若论你,人是绝对好的,所以我才敢对你说。你是不是看着人们对少堡主又敬又佩,而对堡主却鄙夷不屑,觉得不可思议?你问为什么人们反对堡主出去?那是因为别人家的男人出去可以,但紫檀堡就不成!堡主离开后发生了多少惨事啊!您看少堡主年幼,行事为人却异常的老成,这都是给逼出来的!――少堡主真是命苦。
“当年堡主撂下刚刚过门的盖夫人离家而走,盖老爷子被气得一病不起,唉,那时候真是惨哪,偌大的紫檀堡里里外外都靠着盖夫人,又要侍奉公婆,又要打理堡中事务,她一个刚过门的新人,才从姑娘做媳妇,真是难为死她了!
“可是后来还是不成了,堡中的家丁偷偷的溜光了,昔日盖老爷子结下的仇敌纷纷的都找上门来,唉,这才叫祸不单行呀!乡民们眼见紫檀堡无力护持他们,都伤心的不得了。”
1015。第1015章()
张嫂说着,神色渐渐暗淡下来,仿佛不胜凄楚似的摇了摇头。
“盖老爷子的病情越来越重,请医看病哪一项不要钱?老夫人思念儿子,又不敢言声,每日里郁郁闷闷的也时常闹病。为了给公婆瞧病,盖夫人只得开始变卖家产,到最后连她的嫁妆都卖了呢!就在困苦难熬的时候,盖夫人发觉有身孕了,这是颓废的紫檀堡中唯一的喜事。盖老爷子闻听盖家有后的喜讯,病体才慢慢的好转,少堡主的出生令紫檀堡一扫昔日阴霾,焕发了生机。好姑娘呀,少堡主的年纪虽小,武功却不错,那是因为盖老爷子一手调教所成。
“可是少堡主七岁那年,盖老爷子不幸过世。在这之前,老夫人曾想命人将堡主寻回来,均被盖老爷子断然制止。他骂堡主是个不肖子、孽障,一直到他咽气都不肯原谅堡主。”
方美慧这才明白。人,有时要为别人做事和活着,却不能只顾自己的心意,看来,大哥是没有顾及父母、妻子及邻人,所以才遭人恨怨。两人的心里都觉得涩涩发苦,彼此看了一眼,方美慧又低下头去抚摸雁儿。
张嫂又道:“少堡主自打出生之日,从未见过父亲,平日里眼内所见、耳内所闻,皆是盖九霄的种种不肖之举、桩桩急心之事,刀凿斧雕般的深深印在他的脑海里,形成了对堡主劝解不开的恨。总之,这万千恨,只因恨极在天涯——所以,他父子才会不合!”
哦,原来如此。方美慧暗暗点头,心道:“难怪!”随即又想:和气平心,发出来如春风拂杨柳,细雨润新苗,何等舒泰!何等感通!疾风迅雷、暴雨酷霜、伤损必多。——譬如玉,坚刚未尝不坚刚,温润未尝不温润,余严毅多,和平少,近悟得此。日后得多劝劝大哥以柔化刚,或可消除他父子的敌意。
张嫂接着说道:“同一天,老夫人也过世了,丧事全由盖夫人一手操办。好可怜哪,进了盖家的门只与堡主生活了三天,待奉公婆、打理堡中事务、抚养幼子,所有的事都是她来承担。――也就是盖夫人,换作别人谁肯干呢?……”
话说到这儿,门外响起重重的脚步声,张嫂忙收口不言,起身开门。不一会,满面春风的盖九霄走进笑道:“三妹,今天身子好些吧?天不亮我就赴宴去了,怕扰了你也没过来说一声。”
原本很熟稔很贴心的结义大哥,此刻在方美慧心中却有点说不出的疏远。她只微微一笑,算作回答。张嫂识趣的退了出去。
沉默了一时,方美慧淡淡的问他:“鸿儿呢?怎的也没见着他?”
“哦”,盖九霄道:“他收租去了。方圆左近的邻里乡亲因感念他,一年四季常有奉敬,但他不肯要。紫檀堡堡丁数千,他也不肯拘管着,都放出去租种盖家的土地,年年只需缴租粮即可。今个儿是金水村了。”
1016。第1016章()
“你们一起出的门?”听他了解的这样清楚,方美慧颇为诧异,——因她夙知父子二人是水火不同炉。
“怎么会?他怎么会和我一起出门?那小兔崽子见着我的面一张小脸嘟噜的死猪似的,恨不能一生一世也不见我,避开我,就好像我是瘟神!我算是看透了,人家的儿子对爹那是礼、敬、恭、从,我盖九霄养的儿子纯粹是养了冤家!”
盖九霄气恼的黑面皮变成了紫面皮,“就他的心里,早不知杀了我多少次,――真是养着一只夜猫子,早晚得防备他啄了我的眼珠子!――也不知道他娘怎么生出这样忤逆的小畜牲!……”
盖九霄好容易找到能够倾泻怒火的对象,就象泛滥的河水似的再难控制的喋喋不休的诉说着。
门“砰”的被撞开了,方美慧一惊,忙抬头看去,却见苏慕天刀子一样的眼神灼辣辣的朝盖九霄剜来,恨不得立时用眼神杀死他。苏慕天紧咬着双唇狠狠的、直直的盯了盖九霄半响,方道:“寥姑娘,你跟我来。”说罢,转身就走。
方美慧瞧了盖九霄一眼,不知道是为了什么,顺从的跟了苏慕天而来。眼看他来到后院阁楼,说了声:“寥姑娘请进!”同时运气丹田双臂齐挥推向阁楼大门。方美慧这才发现,大门竟是千斤巨铁所铸,臂力不足千斤绝然推它不开。
方美慧不由暗自惊讶的一皱眉,难怪鸿儿敢说未必输于大哥的狂话,依小小的年纪已身负如此的功夫,他武功超群自是指日可待之事。阁楼的门檐上用朱笔写着五个大字:擅入者无耻。
原来,苏慕天不愿任何人进入阁楼,所以将门用千斤生铁铸成。但他明白铁门挡得了别人却挡不了盖九霄,遂命人写了这五个大字。据他想盖九霄是绝不可能甘冒无耻之名而擅入其内的。
苏慕天道:“你曾劝我不要恨他,也曾说过这样是不孝,可是寥姑娘,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何会恨他入骨?”不等方美慧答言,他“蹬蹬蹬”几步上了楼,径自来到床边柜前打开了柜门,一封封推扎摆放得整整齐齐的书信登时映入眼帘。
方美慧见了这些足有千封的书信不禁惊愕得瞠目结舌。
苏慕天黯然说道:“方姑娘,看到这些书信了么?它们都是我母亲托人送去给他的。新婚三天盖九霄不辞而别,母亲不仅不怨恨他,还瞒了阿公阿婆四处打探他的讯息,一封又一封不停的给他寄书信。小的时候,我见的最多的便是泪水了。”
苏慕天抬起头来,盯住方美慧又漠然地转了头,道:“很多时候,我从梦里醒来总发现母亲偷偷的垂泪,问她哭什么,她说:‘没有哭,是眼睛迷了’。终于有一天,我冲口问道:‘为何娘的眼睛每天都被迷住?鸿儿知道,娘是在想他,那个不管你、不管阿公阿婆的盖九霄!’”
阁楼里一下子寂静了,丝丝风声掠过送来几声鸟鸣,压过了他愤恨话语的余音。
1017。第1017章()
过了好半响,苏慕天才继续说道:“母亲当时吓住了,像那日坟前你吃惊的样子。”苏慕天转头望向窗外遥渺无际的穹天碧野,“那年,我只有三岁。可是,一个三岁的孩子已经尝尽了无父了孤苦,看尽了母亲的泪水,”方美慧发现苏慕天的睛中渗出清泪,转了几转,他硬生生闭眼将之吞下,又突然睁大了眼睛攥起双拳似要擂打前胸,愤懑之情溢于言表的喊道:“每天都在看哪,泪水,母亲的泪水我每天都在看哪!可我能怎么办?”他哭道:“劝也没用,说也没用,方姑娘你说,除了恨盖九霄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方美慧叹息着点头,心道:“鸿儿还真是命苦!”
“后来,阿公教我习武,阿公说,‘鸿儿真是天生的习武好苗子,天资聪颖一点就透!’不错,很小很小的时候我便发愤习武,因为,我要练好武功,好为母亲报仇!”
方美慧惊呼一声,失口道:“什么?报仇?”
苏慕天回身看了方美慧一眼,继续道:“惟其如此,母亲除了挂念盖九霄也为我担扰。六岁那年,阿公被仇家打得惨然归天,母亲求人捎了家信让盖九霄回来奔丧,好让阿公入土时能有孝子相送。”苏慕天说至此,长长吸了口气,眉宇神间冷漠而又骇人。
仿佛沉浸在辛酸的往事中,他半响无语,待到平息了心头怒气,他吐了口气道:“阿公活着的时候恨透了盖九霄,骂他不是盖家子孙,盖+激情小说明洲无此不孝逆子。可是,母亲知道,在阿公的心底是最最盼望儿子回来的。——然而,他并没有回来。”
方美慧已听得双睛润湿,强忍着不让泪水滑下。此刻却讶然插口道:“即使大哥是铁石心肠也绝不可能不赶回来为老人送终啊?!”
苏慕天“蹭”的窜起万丈怒火,猛的一拍柜子,咆哮道:“哼,他之所以不回来是因为压根儿就没有看信,——所有的家书都未曾开启,盖九霄原封不动的命人退了回来,一眼都没有瞧过!”苏慕天气得浑身颤抖,几带哭腔的喊道:“这里的每一封信都浸住了母亲全部的思念、牵挂和深爱哪,盖九霄却从未拆开过!寥姑娘,寥姑娘!你说,让我怎么能不恨他?!”
“啊?怎么会这样?”方美慧已是满面泪水,惨然叹息,但只言片语再也道讲不出。
“阿公阿婆是被仇家活活打死的,临死时鲜血溅满了前襟、墙壁!他们是死不瞑目啊!——我和娘都看得出,阿公阿婆怒睁的眼里有悲愤、有难过、有挂念,还有哀苦。――那是怎样的眼神啊?!”他像问自己又像在向天倾诉,倾诉自己的愤怒,倾诉自己的不公!
“……盖九霄混帐到了这种地步,母亲却仍是一点也不怨恨他。”一阵颓唐感袭来,苏慕天无力的跌坐在床上,思及起为阿公阿婆送葬的事,苏慕天再也忍不住了,两行泪珠顺颊滚落。――身穿着重孝的母亲手捧着瓦钵,哭得凄惨无比:既为阿公阿婆哭,也为她自己哭;年幼的自己扛着幡,孤孤单单,冷冷清清,戚戚惨惨悲悲凉凉……
1018。第1018章()
众乡邻念记盖明洲的仗义护佑之情,纷纷赶来帮助这一对不是孤儿寡妇的孤儿寡妇送葬。人们一边落泪,一边叹息:“谁承想盖老爷子落得如此凄怆惨烈的下场,他的一世英名生生是被那不孝的忤逆子断送啦!”
半晌,苏慕天自柜中轻轻的取出一叠纸笺,——从泛黄的程度可以看出其年月已久,——他抖索着手庄重地递过,失落的说道:“……寥姑娘你看吧,这便是母亲当年给他写的书信,一封封的全都在此了。这些书信包含着母亲多少的情义、多少的祈盼、落寞和伤怀,盖九霄居然看都没看原封不动的退了回来,”他抬起双眼凝视住方美慧道:“你说,叫我如何能不恨他?——我恨透他了!”
方美慧轻轻地翻看着信,一种无言的哀愁扑面而来,书信中是一首又一首的诗词:
……
越歌
恋郎思郎非一朝,好似并州花翦刀。一股在南一股北,几时裁得合欢袍?
寄远曲
1泪尽愁难尽,雁归人未归。遥知君思妾,似要忆君时。
2关河劳梦魂,欲见香难凭。照君文绣帐,相近不如灯。
……
……
……
眼儿媚
芳草帘栊夕阳红,莺语绿阴中。王孙何处,碧云千里,青鸟无踪。
玉笙吹落天边月,离恨满西风。忍将清泪化为零,雨滴在兰丛。
田家夜舂
新妇舂粮独睡迟,夜寒茅屋雨来时。灯前每嘱儿休哭,明日行人要早炊。
……
……
……
旅兴
寒灯耿幽暮,虫鸣清夜阑。起行望青天,明月在云端。美人隔千里,山河香漫漫。
玄云翳崇冈,白露雕芳兰。愿以绿绮琴,写作行路难。忧来无和声,弦绝空长叹。
倦鸟冀安巢,风林无静柯。路长羽翼短,日暮当如何?登高望四方,但见山与河。
宁知天上雨,去去为沧波。慷慨对长风,坐感玄发皤。弱水不可航,层城岌嵯峨。
凄凉华表鹤,太息成悲歌。
字里行间的无限深情一览无遗。方美慧逐一翻去,每一封都是诗词,寄托着感念远方行人的殷殷期盼绵绵爱恋的诗词。只有最后一首《旅兴》的页脚处写着八个娟秀的字:霄哥:我想你,回来吧!方美慧不由心下恻然,油然生起了一种酸苦难言的情绪,她似乎看见了一位容貌端庄翘首盼归的思夫妇人。刹时,一股哽咽的热流涌上来,又被她压下去,她不想让苏慕天再增伤感,只好装作拿取信笺顺势拭了拭泪。
“……这座阁楼是母亲的新房,盖九霄一走,她孤苦伶仃的守着空闺一住十年。阿公怕母亲触景伤情曾命她搬到前院一同居住,可母亲不肯。她说,即使没有他的人,看着他碰过的东西住过的房子也是好的!……”苏慕天一指阁楼的栏杆:“呶,因为长年累月的手扶栏杆伫立怅望,母亲手摸处的栏杆都已磨得退色了。――多少次母亲苦苦的等候,最终化成音空信杳;数不清的泪滴是流不尽的爱恋,却都换作了毫无希望。……唉!眼睁睁看着母亲渐渐消瘦,渐渐羸弱,寥姑娘,你可知道我当时作为人子痛苦的心情吗?你,你——能明白吗?”苏慕天满目期待的望着方美慧。
这凄凉的爱令方美慧举目投向栏杆,又回首看看满柜的书信,忍不住咳了起来。
1019。第1019章()
苏慕天忙扶她坐下,方美慧的肠胃都揪在一起,心里开了锅似的说道:“倚楼伫立望尽天涯路,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这些都说明你母亲是深深爱着大哥的呀!”
苏慕天闷声道:“我知道,可是我恨他!”咬了咬下唇,“永远。”他又狠狠加了一句。
“……母亲自幼才貌双全,本是书厢门第的大家千金,方圆百里无人不知。也许是前生积了冤孽吧,竟瞎眼爱上了那个无情无义的负心贼!愁损翠黛双峨,****画阑独凭,可怜的母亲!……”苏慕天发作了一阵心里好过点了,遂拭泪不语。
方美慧此刻已完完全全的明白了:明白了为何年纪尚幼的他仿佛历尽沧桑;明白了为何他总是郁郁不乐难以开怀;——更明白了他为何如此切齿的恨怨大哥,方美慧真是五内俱沸不胜凄惶。
前院忽然传来雁儿的哭闹声,苏慕天赶忙奔下阁楼。望着苏慕天瘦削的背影,方美慧痴住了。
等两人先后回到方美慧的房中,张嫂正在喂雁儿吃奶。这间屋本是苏慕天居住的,自从方美慧来了,他就搬到了隔壁。两人眼见着雁儿吃饱了,手舞足蹈的玩闹起来,正在此时,却有一人急急跑来,撞开屋门喊道:“少堡主,大事不好了,流水沟的人们因分地打起来了!”
苏慕天对方美慧道了句:“我去了,烦寥姑娘照看我弟弟。”说完匆匆的随那人去了。
张嫂仍自顾自美美的搂抱着雁儿,翻来覆去的瞧不够。又自言自语的说道:“要在平日,你大哥会带你一起去,那是人吵人闹的,岂不吓坏了你?现在有了这个好姑娘,雁儿就不用跟着去受罪喽!”转头又对方美慧道:“好姑娘,你不知道的,以前少堡主出去办事总会带了二少爷去,你想,这么大点的孩子怎能跟着乱跑?说也不中用,劝也不中用,少堡主********的就是不放心!”跟着点了点头,张嫂又道:“少堡主看的出你是位好姑娘,把孩子交托你也信得过,从此,我们的二少爷有福喽!”
方美慧听呆了,她定睛瞧着雁儿,想起无情山上自己可怜的女儿,眼里酸酸的无声无息的爬上泪来。想着:“倾儿命薄,年仅岁余便离了亲娘,但还有丁如儿照顾。——雁儿的命竟薄过倾儿!”又想到了苏慕天,暗自长叹:这两个没娘的孩儿真让人揪心哪!……
直到晚间,苏慕天才回来,小小的身躯已是疲惫不堪,还是强挣扎着过来方美慧这边。方美慧一面给他倒茶一面问道:“到底什么事儿去了这么久?瞧你累的,快喝口茶润润喉吧。”
苏慕****她一笑,算是谢过,道:“我是想喝口酒的。柜里有一坛本地好酒,”说着+********起身取出,又拿过了杯子倒酒,问道:“你喝么?”
方美慧摇摇头,苏慕天将酒一饮而尽,赞道:“真是好酒!”
1020。第1020章()
随即又道:“沧州例来是罪民发配之地,这些人往往武艺颇高酒量甚豪。可这穷乡僻壤的哪里会有好酒,后来不知是哪个酒客实在熬忍不住便自行酿造。——再想不到竟酿出了古井贡如此的美酒。”他又连饮了几杯,饮酒之时满溢出一股豪气。
方美慧可不关心什么美酒不美酒的,追问流水沟发生了什么事。苏慕天答道:“那里的乡民分田地,分来分去总不均匀,所以就打起来了。”
方美慧奇道:“你去了他们就不打了么?”
苏慕天道:“哪儿呀,一样打。只不过等我把地分匀了,他们也就罢手了。”
“啊!他们分不均匀,你怎么就能分均匀?”
苏慕天伸手画了棱角四凸的图,又随手切成较规范的长方形道:“地原是这样的,所以人们分不均,但将它们分割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再分不就成了?”
方美慧由衷钦佩,赞道:“鸿儿,你真聪明!”
苏慕天黯然答道:“母亲教过我的。”一提及他的母亲,苏慕天便不那么开心了。
窗外浮云缭绕,浑圆如玉淡黄如绒的月儿穿云步雾的飘飘升起,映得蔚蓝的夜空深邃如海。方美慧有意岔开话题,道:“今晚的月色很好,出去走走吧!”见苏慕天欣然点头,方美慧心头一松,开门来在院中。
两人缓缓前行,谁也没有言语。经过盖九霄的房间时,从映在窗子上的身影可以看出他又在打坐练功。方美慧想起苏慕天亦是每日苦苦的练功,不觉无声慨叹,——真不明白武功对男人真的如此重要?转过一个弯,绕过曲廊,便是后院梅林。
明月下的梅花像笼了一层薄薄的白纱,愈发显出傲骨清高,柔情缠绵,几乎令人错疑是月下酣睡的正做幽梦的仙女。苏慕天忽道:“该在梅林旁再建一座小园,园中设亭。每每夜间你爱出来散心,就这么露地里站着,久了会添病。”
他抬头望向明月,道:“说来也巧,昨晚瞧了首词,与今天的月色倒极力符合。”接着,苏慕天信口念道:
“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