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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绝世六宝-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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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九疯语气低沉道:“这件事太难了,我一点办法都想不出来。”

    阿永突然笑道:“你不用费脑筋了,跟着我走就会有惊喜。”

    风九疯斜眼瞅着阿永道:“自从碰到你,我从没缺少过这种体验。”

    阿永笑道:“这次不一样。”

    风九疯道:“你从来没有哪一次是一样的。”

    阿永道:“你知道我现在要去干什么?”

    风九疯道:“干什么?”

    阿永道:“我现在就去接万喜乐出来。”

    风九疯顿时愣住了,许久说道:“你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阿永道:“这只是其中的一件。”

    风九疯奇道:“这个老鬼头怎么会这么爽快,莫非其中”

    阿永道:“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没有那三件宝贝,他怎么肯放人。”

    风九疯看了阿永很久,说道:“这一定不是你的全部想法吧?”

    阿永道:“还是你最了解我。”

    风九疯盯着阿永看了会,忽然笑了,说道:“你真是一个扫把星,在哪里出现,哪里就有人倒霉,老鬼头这次有的受了。”

    阿永只有苦笑,这次也许不是豫王难受,说不定他自己更难受,堂堂豫王府,高手如林,想要从豫王府全身而退,连他自己都没有把握。

    ——————

    ——————

    距离王府的牢房还有很远的一段路。

    这条路是用又长有宽的画像砖铺就的,砖与砖的缝隙很紧密,上下左右错落得规整有型,砖面上烧制的花虫鸟兽清晰而灵动。走到路尽头就是一片开阔的蹴鞠场,过了蹴鞠场就是王府戒备森严的牢房。

    秋风萧萧,吹起了几片地上的落叶,飘舞的落叶在空中不停得旋转。风突然停了,半空中的落叶徐徐飘落了下来,落在了一个人的脚下。

    这个人就站在路的尽头,背负着手,高昂着头。

    他的背影挺直、高大,一条鲜红色的腰带紧紧扎在他的腰间,他背负的双手就放在腰带的正中间。

    还没有走到近前,阿永就感觉到一股山岳倾覆般的压力扑面而来。

    一个普通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强的气势?他是谁?阿永不知道,他也根本不需要问,因为这个人,绝不会无缘无故地站在这里,他等候的人一定也不是别人,除了他自己,就是风九疯。

    阿永在距离这人一丈的地方刚站定,这人就转过了身。

    冰冷的脸,淡淡的眼神。

    那条鲜红腰带的一端垂在了他的胯间,末端的金铃随着他的动作在响。

    五个拇指大的金铃,在阳光下闪着金灿灿的光芒。

    阿永和风九疯看着那五个小金铃,脸上齐齐变色。

    南天笑!

    “七巧堡”堡主,“天荆地棘”南天笑!

    “七巧堡”的暗器天下闻名,南天笑的暗器更是无人能及,他“天荆地棘”的暗器手法据说瞬间能发出七十七种,上下左右纵横交错,能在他的暗器下生还的人少之又少。

    当然,最可怕的还不是这些,他的“如意金铃”才最让人胆寒。江湖传言,他的金铃在发出后,会在你意想不到的时间暴射出数不清的细小暗器,这种细微的暗器在进入肉体后会往里继续钻,再高明的大夫都没有办法取出这种暗器,最后的结局只有自裁受伤的部位。

    人的身体,能自裁的地方不多,被“如意金铃”伤害的人,当然能活得极少。

    通常来说,使用暗器要占很大的便宜,但你也不能说什么,用刀的总不能要求别人用刀,用短兵器的总不能不让别人用长兵器,你如果觉得自己很吃亏,那么你就不要招惹他们。

    大家都明白这些,所以江湖中人很少有人和“七巧堡”结梁子,“七巧堡”的弟子也绝不会无缘无故招惹别人。

    可是,身为江湖人,处在江湖中,又怎么能不发生冲突与争斗?

    有些争斗是偶然的,有些死亡却是必然的,必然的死亡就有必然的原因,不管是什么原因,死人就一定要用活人的血来祭奠。

    为死去的人复仇,有时是互相感情的回报,有时却是为了集体和个人的尊严。

    南天笑要找回的是“七巧堡”的尊严,其次就是他自己的脸面。

    声名是什么?

    声名就是他这个人包裹着的光辉,而他的脸面就是所有声名的标记。

    风九疯挑战了他所有的底线,只有让风九疯的血流干,南天笑才能让自己觉得“七巧堡”的虎威犹在,江湖中的地位依然没有受损。

    为了这些,任何人都不能阻挡他杀死风九疯!

    南天笑盯着风九疯,阿永盯着南天笑。

    秋风吹得树叶“哗哗”作响,也吹得五个小金玲“叮铃铃”响个不停,本来很好听的铃声,现在却没有人觉得好听,反而让人听着刺耳极了,就像是南天笑不住的冷笑。

    风九疯看着南天笑,冷冷道:“你想杀我?”

    南天笑道:“一定。”

    风九疯道:“王爷说过,只要风九疯在王府一天,任何人都不能杀他,你不会不知道。”

    南天笑道:“那是王爷说的。”

    风九疯道:“我是一个有用的人,王爷一向不喜欢有用的人变得毫无用处。”

    南天笑冷冷道:“在你和我之间,王爷会觉得谁最有用?”

    风九疯道:“比起‘七巧堡’的势力威望,我风九疯当然不算什么。”

    南天笑道:“你如果死了,王爷是替你伸冤还是给你收尸?”

    风九疯道:“我若是死了,如果还有人替我出头,那这个人一定脑子有问题。”

    阿永突然问道:“为什么?”

    风九疯瞪了阿永一眼道:“一个人死了,他就是再有用也丝毫没有了价值,如若有人给他报仇,那岂不是把金子往水里扔。”

    阿永喃喃道:“有道理,实在有道理,死人可以不管,活人一定要保住,我得考虑重新找一个车夫了。”

    南天笑道:“听说风九疯曾给你当过车夫。”

    阿永叹道:“只可惜那是以前的事了。”

    南天笑道:“以前有的事,以后也可以有。”

    阿永道:“你想帮我的忙?”

    南天笑阴森森道:“你要愿意,我也不反对。”

    风九疯往前一步,对南天笑冷笑道:“你有什么资格帮我的忙?”

    南天笑道:“我需要帮你的是一副棺材。”

    阿永笑道:“这个不劳你,还有我。”

    风九疯道:“人都没有了,还要棺材何用,再舒服自己也不知道。”

    阿永看着风九疯道:“所以说棺材还是留给需要的人。”

    他突然一掌拍在风九疯的背部,一股绝强的掌力把风九疯打得飞出了三丈。

    这是一种强大而奇怪的掌力,风九疯翻身落地后居然似乎无损,这让他震惊不已,这似乎就是传说中的“随风飘”掌力。风九疯当然也不知道,这种掌力也是从“天玄地黄无极神功”中演化而来的。

    还没等他回过神,阿永已经扑向南天笑,他抢先出手就是想不给风九疯出手的机会,他明白,风九疯在南天笑的暗器下,绝对没有活命的机会。

    风九疯为了救他得罪“七巧堡”,风九疯的麻烦自然就由他来承担。

    还没等阿永扑到身前,南天笑的周身忽然就像是冒出了尖刺的刺猬,无数道寒星自他的身体里飞出,疾又快,多又密,打向阿永的浑身要害。

    阿永扑出的身体就地一转,双掌连续拍出,那打向他周身的暗器,在他雄厚掌力的震荡下纷纷向四处激射。

    还没等那些纷飞的暗器落地,南天笑身体如疾风般旋转,他再一次发出的暗器又如急雨般袭来。

    阿永长喝一声,双手向外撒开。

    戴在他脖子上的“九连环”,在这间不容发的瞬间转到了他的手上,像凭空冒出的巨大铁伞,在他的周围布起了坚不可摧的堡垒。所有的暗器好似撞到了看不见的铁墙,不住的在半空弹跳,许久才掉落在地。

    南天笑暴喝一声,突然原地弹射而起,扑向阿永。他腰间那条鲜红的腰带,刹那间到了他的手上,像一道火焰喷射向阿永。腰带端头的五个小金铃却突然从火焰中脱离出来,飞向阿永的头部和胸部。

    疾如闪电,快如流星!

    这个突兀的变化大出阿永的预料,突如其来的金铃已不足他三尺。

    金铃并不可怕,要命的是它里面藏着的细小暗器,没有人知道它是在接触身体才会炸裂,还是马上就要炸裂,除非你是一个铁人,否则必将被碎裂开的暗器刺中。

    一旦被这些细微的暗器击中,只有一条路,那就是等待痛苦的死亡。

    阿永此时才明白,南天笑真正要对付的是自己,而不是风九疯!真正想杀自己的并非南天笑,而是豫王!

第70章 站在黑暗处的人() 
“七巧堡”的暗器霸道,他们制作暗器的技巧也达到了巧夺天工的地步,飞近的金铃在南天笑内力的催引下突然炸裂开来,里面装置得细微暗器如密集的细雨激射向阿永的全身。

    阿永突然跌坐在地,双手挥舞,纯厚的内力牵引着九个连环,就像筑起的铁罩子把他紧紧围绕在其中,那些暴射出的暗器也随之被卷入了连环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可是他忘了,暗器的后面还有南天笑,他的双掌也到了,强大的掌力重重击在那道循环飞旋的连环之上。

    “轰!”的一声巨响,阿永的身体如滚球一般滑了出去,同时,南天笑也倒飞而出。

    静,一切静了下来,连空气和吹拂的秋风仿佛也瞬间静止!

    阿永斜倒在风九疯的脚边,南天笑飞出去的身体被一棵小树挡住。小树被压弯了,不停地摇晃,勉强支撑着他沉重的身体。

    他的脸似乎已经扭曲,就像他扭曲的双臂。

    他的双臂已经被阿永强大的反震之力震断,他不相信,所以他试图着挪动手臂,但他也许再也不能灵活使用他的双臂了,他的双臂至少断了五截,还有他的手,双手十指的骨头都已刺出了皮肉。

    白森森的尖利骨头,上面挂着丝丝的皮肉,鲜红的血顺着断骨不住的往外涌!

    南天笑的语声奇怪而颤抖。

    “该你了!”

    该你了!这是什么意思?他重伤之后第一句话竟然说得是“该你了”?

    他是对着站立着的风九疯说的。

    风九疯蹲下身,左手扶着阿永,右手慢慢从怀里掣出一把锋利的短刀。

    刀是温热的,但架在咽喉上一定不会让人觉得温暖。

    阿永还在喘息,喉咙还在蠕动,他已全身脱力,只能静静感受着刀锋上传出的冷意。

    他望着风九疯,淡淡道:“该你动手了。”

    “不错。”

    “这是豫王早已给你下得命令?”

    “不错,拿你的命换我的命。”

    “你确定要这样做?”

    “你说呢?”

    “我说你一定不会这么做,你要是这么做了,你就绝不是真正的风九疯。”

    风九疯就是风九疯,他是一个内心真正自由的人,只有内心真正自由的人才不会受外界的干扰和诱惑,才不会因为种种的羁绊而丧失自由的意志与行动,这当然包括生命的威胁。

    风九疯把短刀抛起,用两根手指接住了刀尖,掷向南天笑。短刀扎在了南天笑的脚尖,说道:“世上总有一种人,自以为他的话没有人可以违抗。”

    南天笑艰难说道:“你不想要你的命了?”

    风九疯冷笑道:“我和你不一样,我只有一条命,而你却有几千条命,你拿一条命换几千条命,是我也一样会不顾恩怨性命去做。”

    南天笑惨笑,笑容里充满了深深的悲哀。

    显赫的身份固然让人羡慕,可无牵无挂的独行者也让人向往,至少他不会因为顾虑而强迫自己的意愿。

    受制于人就是噩梦,只要你想起它,你就一定寝食难安。

    南天笑没有选择,他如果不杀掉阿永,“七巧堡”将永远从江湖除名。

    豫王随便一个罪名都可以派遣朝廷的千军万马和江湖上的无数高手,只是几个时辰,“七巧堡”的百年基业和无数弟子都将灰飞烟灭。他放弃了追杀风九疯的仇恨,只是因为豫王要收服风九疯,而风九疯却是豫王布的一招绝杀。

    现在,风九疯杀不杀阿永和他已经没有一点关系了,他已尽了力,自己的半条命总算保住了“七巧堡”来之不易的基业。

    阿永看着风九疯,说道:“豫王难道这么相信你会听从他的命令?”

    风九疯道:“他一向很自信,因为别人的性命都在他的掌握中,他从不相信有人不珍爱自己的生命。他可以随时让我死,我要不想死,就得无条件地听他驱使。”

    阿永道:“可他不明白,世上不怕死的人其实很多。”

    风九疯道:“这是一个很白痴的人,但他总认为自己最聪明。”

    南天笑突然挣扎说道:“他的确是,可有一个人不笨,而且危险极了。”

    阿永道:“是谁?”

    南天笑道:“就是跟在豫王身后的黑衣人。”

    阿永道:“他是谁?”

    南天笑道:“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可这个人似乎控制着豫王的一切行动,江湖中的许多神秘杀戮,一定和这个人有关。”

    阿永盯着南天笑道:“你的意思是,这个诡秘的黑衣人才是江湖中真正的祸害?”

    “一定是,杀了他,江湖才会平静。”

    阿永眼前不由浮现出那个一身黑衣,黑的让人无端泛起寒意的诡秘人。

    他托起南天笑,对风九疯说道:“你去把万老爷接出来,我有要事要办,记住,找一个可靠的人把他们火速送走,至于要送到什么地方,你比我清楚。”

    南天笑需要马上救治,风九疯的命也要换回来。

    阿永有把握,因为,他还有一样豫王朝思暮想的东西。

    ——————

    ——————

    金樽。

    美酒。

    嵌满宝石的金樽,盛着内府精酿的美酒。

    只有最高贵的人才能享用这样的酒具与美酒,在豫王府里也只有豫王有这样的资格,至少没有人看见,王府里的其他人享有这样的待遇。

    没有人看见,并不代表就没有。有些秘密,别人是看不见得,看见得是让你看见得,听见得是允许你听见得,不想让你看见、听见得事物,你若撞见了,就一定是灾难。

    富丽堂皇的客厅里,只有豫王和黑衣人。

    豫王端起斟满美酒的金樽,站起,转身,恭敬地递给身后的黑衣人。

    “大师,请饮一杯。”

    黑衣人动也不动,冷冷道:“你是王爷,老僧怎么可以让你敬奉?”

    豫王陪笑道:“大师哪里话,我得到的前途,还不是来自大师的全力辅佐。”

    黑衣人道:“王爷本就做得很好,老僧只是锦上添花罢了。”

    豫王道:“大师说笑了,这些年,豫王府所有的难题要不是大师和一众弟子相助,皇上怎么会这么倚仗我,大师日夜操劳,无怨无悔,真让我感激万分。”

    黑衣人道:“王爷不必说这种客气话,只要找齐六国之宝,王爷算是了了我多年的夙愿。”

    豫王挺了挺胸膛,把金樽又向前举了点,说道:“大师放心,余下的两件宝物我已暗中下了死命,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一定有结果,还请大师不要焦急,先饮此杯消解不快。”

    黑衣人忽然张嘴深吸一口,金樽里的酒竟然被他吸吮进嘴里,一滴也没有洒出。

    豫王张口结舌,满脸佩服说道:“大师的功力天下无双啊,真让我又涨了见识。”

    黑衣人却无动于衷,说道:“除了‘暖房’之外,我希望王爷以后不再有这样的举动。”

    豫王不解道:“这里又没有人,大师为何如此小心?”

    黑衣人道:“要想不会露出端倪,王爷就是王爷,侍卫就是侍卫。有些行为,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稍有疏忽失态,别人就会看出问题。我们之间的秘密如若泄露,朝廷和武林人士一定会群起攻之。”

    豫王道:“有这么严重吗?”

    黑衣人的语声突然变得像冰一样冷,道:“你觉得皇上会允许王爷拥有强大的黑道势力吗?江湖三庄、五堡、七帮、九家,要是知道老僧和你联手,他们还会这样听你地摆布吗?”

    豫王拿着空金樽的手不由一抖,腿似乎已经发软,重重地坐了下来。

    这样的后果他的确承受不起,现在拥有的尊荣和权势,他也绝对不能失去,为了这些,他每天要做得就是在所有人面前,当一个至尊无上的王爷。

    只要有人认同他的身份,他就是高高在上的王爷,掌握别人命运的王爷。或许,在他的内心,他并不是王爷,他只是一个被奴役的人。

    王爷一定要有王爷的样子,所以他现在坐得又像是个真正的王爷。

    他的声音不再是刚才那样讨好恭敬,又亮又威严。

    “你真的认为南天笑会得手?”

    “他的武功还行,但他还是杀不了永南山。”

    “那你为什么还要派他去?”

    “他们不管谁死都一样。”

    “你要南天笑死?他不是还有用吗?”

    “这个人的眼力很毒辣,老僧察觉他似乎很留意我们的言行,他即使不被永南山杀死,我们也不能留他多久。”

    “你原来是让他死在永南山的手上?”

    “这样才会不露痕迹,再说,他是死是伤对我们都有用。”

    “怎么说?”

    “江湖上传言,永南山的武功如何强大,可老僧总是不放心,这次可以假南天笑之手,试探永南山的真正底细。”

    豫王用手指敲打着扶手,说道:“他们拼上了吗?”

    “没出意外。”

    “哪个胜出了?”

    “永南山。”

    “风九疯没有动手?”

    “没有。”

    豫王皱了皱眉头,说道:“这么说,我们还是低估了他们的关系。”

    “这难道不是一次很好的考验机会吗?”

    豫王的声音充满了杀气,道:“不听话的狗就让他永远地闭上嘴。”

    “现在还不能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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