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快哄我-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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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李令便跪倒在了林立面前,林立喝了口酒,将那坛子又是放在了石桌之上,道,“你又有何错?”
“徒儿不明是非,又对师父不敬,徒儿”李令咬了咬下唇,有些说不下去。
第49章 生·谋(八)()
“梁城之事与你无关;若是换做他人也该如此。”林立又是开口解释道。
李令心中愧疚之感越发浓烈,心中想;师父这一定是安慰自己才说出这些话。
陈域看着李令这可怜兮兮的模样;道;“刚入春,地上凉;你师父千辛万苦才将你这腿养好;今后废了你以为这废的是何人之心?”
林立未言,只是附和的点点脑袋,李令这下也不跪着了;站起后又是坐在了林立的一侧。
结果那石凳上就像是长了针般刺得李令屁股生疼;痛苦出声立马便站了起来。
“坐到对面去!”陈域厉声呵斥道;李令委屈却又不好说什么;只好坐在了林立的对面。
林立见陈域这小孩子气的脾性,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师父可有何打算?”知道林立不喜,李令自然也不会提起先前之事,不如谈谈今后。
林立喝了口酒后道;“待你成家立业,为师便离开;去往世间;寻大道。”
李令:“”师父,你能摸着良心说嘛?
林立这话;陈域也不禁面上露出笑意来;李令倒是先绷不住开口道;“师父,这大道,你确定?”
“你闭嘴,为师憧憬未来,哪用得着你来指点?”林立不满,李令缩了缩脑袋。
白了这不会看脸色的徒儿一眼,但想着现在他瞎都瞎了也便原谅他吧。
揪过李令的袖子,林立刚想搭到脉上,便被陈域先行揪了回来,“你做什么?”
林立满脸疑惑地看了一眼陈域道,“我把个脉啊。”
看着林立这一脸的天真与不解,陈域松了握着林立手腕的手道,“那你快些看看此人还能活多久。”
林立倒是还好,李令心中却苦不堪言,不断地心中暗暗祈求林立能快些把完,毕竟陈域的眼神未免也太可怕了些。
“师父,你口上留些德吧,久爻不管怎得说也算是你徒孙。”林立劝说道,语气柔和地让人软了心。
哦,当然,这软了心的人并不包括陈域。
陈域开口便道,“我没有这样的徒孙,你说是不是?”
陈域给了李令一个眼神,李令此时当真是有苦不能言,好在林立此时便将手收了回去,道,“你再修养些日子,等筋脉中的毒素全部排出了,这眼睛也便能复明了。只是记着这些日子定要好好静养。”
闻言,李令便拱手谢道,“多谢师父。”
“你我师徒一场,何必言谢,快些回去吧。”说着,林立便反手拉着陈域离开了。
他生怕自己再不走,陈域晚上又该找些稀奇古怪的理由来折磨自己。
“怎得走这般快?不再与你徒儿叙叙旧?”陈域开口问道,林立回过声笑着对陈域道,“师父可是忘了昨日我们还打了个赌?”
林立提起打赌,陈域这才想起来,好在这时辰还算早,到那茶楼也还能赶上见那说书先生一面。
为了速度快些,二人缩地成寸,很快便来到了昨日那茶楼门口。
从茶楼内隐隐传来说书先生的声音,林立笑着便拉着陈域进去,找了个位置坐下。
那说书先生见到来人是林立,点头示意,林立品了口杯中的茶继续听那说书先生说道那些江湖事。
“说那天一门弟子,会四样东西,一为炼丹,二为符篆,三为风水,这四啊便是堪破天意。这夫人最拿手的便是这最后一样——算命。江湖上传言,夫人一卦难求,颇有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架势”
说书先生说的是头头是道,陈域笑着低语道,“不成想这些年,你在这江湖上还有这般名声?当真是失敬失敬。”
“师父可莫要取笑徒儿了。”林立瞪了一眼面上带笑的陈域,心中却泛起甜意。
脑中又是一转,道,“师父,这说的可是仙人那夫人,又怎会是徒儿的名声?”
终于捉到陈域的露出破绽,林立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的,可陈域又哪是一般人,道,“为师有说过这说的不是你我二人?”
见陈域厚着脸皮不承认,林立心中那个气啊,道,“就是昨日,你说这不过是一江湖传闻,说的又怎会是我们二人!”
“阿墨,做事都得将证据,光听你一面之词,又怎可随意为为师定罪?还是安生听那说书先生讲故事吧。”
林立自知说不过陈域,也不与其计较,道,“那师父可曾记着赌约?”
陈域道,“自然是记着的。”
“既然记得,师父又怎得说自己不曾否认先生讲的是你我二人?”抓住陈域的破绽,林立一刻也不放过,逼得陈域也不禁喝了口茶压压惊。
可面上陈域依旧是那副风淡云轻的模样,听闻林立这般说,陈域反问道,“那徒儿可曾记得我们的赌题为何?”
“那说书先生知不知那酒为何名?”林立有些不确定地说道,心中断定陈域定是又要曲解这赌题了。
心中那个气呀,可却又寻不到出气的法子,只好冷哼一声,听陈域细细解释。
“既然这赌约赌的是那说书先生知不知那酒为何名,那么又怎得说为师否认过呢?阿墨还是好生听听这先生说的究竟是否是你我二人的故事吧。”
林立自然是不会与陈域做过多的计较的,也终于静下心来听那说书先生所述。
从他人口中听闻自己与陈域之事,虽说与事实有些偏差,却也足以让林立回忆了一番。
这些年来自己越发是觉得日子过得平淡无奇,不曾想他们二人却是活成了千万人羡煞的模样。
这般想着,连口中的茶也是变得甘甜。
时刻注意着林立的陈域也是发现了林立心境的变化,面上的笑意更甚。
不曾想徒儿心境地精进竟是听了一段说书先生所讲的故事。
故事落幕,茶楼中的宾客也是散去,林立想起正事,便起身拦了那即将离开的说书先生。
“这位公子不知有何事?”被人拦下,说书先生也不恼,反而耐心地询问。
林立也知自己的鲁莽,笑着道,“昨日听闻先生讲了一段关于那天一门仙人与其夫人的故事,故事中提及仙人为让夫人能够在世间品尝到自己所爱之美酒,那先生可知那酒为何名?”
见林立问的是关于那仙人与夫人之事,面上的笑意更甚,“想来公子对仙人与其夫人的故事十分在意,可惜这美酒之名究竟为何,在下确实不知。”
“当真不知?”林立锲而不舍地问着,先生摇头道,“是在下听闻少,当真是不知那酒被唤作何名。”
林立叹息出声,后便拱手道,“是在下失礼了。”
“无妨,公子可还有其余之事?”先生道。
林立摇头,却是从怀中掏出一枚护身符交予先生,道,“这是在下送给先生赔罪之礼,先生戴在身上也好图个安心。”
“多谢,既然公子无其余之事,那在下便告辞了。”谢过林立,先生便是离开。
待到林立与陈域回了住的客栈,林立便将自己甩在了床铺之上,抱着被子各种委屈。
方才林立在那询问说书先生时,陈域便是站在一旁,他们二人间的话语他也是听得清清楚楚,自然是知道这赌约是自己赢了。
林立现在这番模样显然是在懊恼,心中憋着一股子的气。
陈域想要上前安慰,不想林立突然便从床上坐起,眼中还蓄上了泪水。
“这是怎得了?”陈域看着有些心疼,虽心知这是林立准备使出苦肉计,可他也心甘情愿上这个当。
林立见陈域上当,便更重委屈,道,“师父,徒儿上次抄了十遍周易手都抄疼了,至今都未恢复,不信你看。”
说着,林立便装模作样地将手抬了起来,让陈域查看自己的手腕。
陈域将林立的手腕放置眼前,左右怎么也看不出林立这纤细又洁白如玉的手腕有哪里该是伤着了。
“究竟是伤着哪了,为师怎得看不出来?”
见陈域毫不留情地戳穿自己,林立也不急,反而淡然地收回自己的手腕道,“伤筋,可疼了。”
“好好好,那便伤了筋。”陈域受不住林立这撒娇的模样,便承认了下来。
林立抓住机会便道,“那师父,这二十遍的周易是否也不罚了?”
“不,这该罚的还是要罚的。”
听完,林立便跨下了一张脸,哼了一声,决定自己要一刻钟不搭理陈域。
当然了,这完全是不可能的。
林立一生气,陈域便上去哄,哄着哄着林立便开心了,开心后便不禁要与陈域打闹,这下又怎会不搭理呢?
第50章 生·谋(九)()
这京城;除了街市的繁华被人们津津乐道之外,还有那掩藏在繁荣景象之下的腐朽也同样被万人唾弃。
穷奢极欲、纸醉金迷、酒池肉林说的就是这种日子;当然了;敢在天子脚下做这些事情的;哪个不是手中有着些权力?
这下也有人会问,难道这些天子都不管管吗?
管?如何管?撤职?这简直就是笑话。
官场上的那些人;表面披着怎样的一张皮天子会不知道?皮子之下又是怎样的一个人天子自然是知道的清楚。
可是;凡是都得讲究个证据,而若是真想要将这朝堂改革,这事牵连甚广;就算是天子也有些寸步难行。
“皇上;丑时了;该歇息了。”沈福来又为锦皓月掌了一盏灯;让御书房越发明亮了些。
锦皓月将手中的奏折放于书案上,揉了揉眉心,长叹了一口气。
这一份奏折他已经看了有近一个时辰,脑中一直盘旋着李珉崇的身影。
还有那日仅仅见了一面的李令;李令与李珉崇有近八分相似,初见时锦皓月险些将人认错。
麻木了许久的心脏在那一刻又是开始了跳动;在听闻李令正准备着会试时;锦皓月便是多留了个心眼。
生怕那些人在见到李令模样后便在考试途中下了手,可惜当锦皓月再次听闻关于李令的消息却是他已经瞎了。
李珉崇若是还未进轮回;应该会怪罪于他吧;毕竟那是他唯一留下的骨肉;如今却是在自己眼底下险些被人杀害。
“福来。”
“是,皇上。”
锦皓月抬首看了眼面上徒增了不知多少皱纹,墨发早已变成银丝的沈福来,问道,“你跟了朕多少年了?”
沈福来眼中闪过一丝暗色,却很快掩去,回到,“回皇上,有三十又六年了。”
三十六年,沈福来进宫不过三年,便被调去服侍年仅五岁的锦皓月,那年沈福来十二岁。
说锦皓月是沈福来看着长大的也不为过,而现在
“福来,这么些年来,你说朕这皇帝当得如何?”锦皓月目光深沉,沈福来面上仓惶跪倒在地,磕着头道,“皇上,皇上自然是一代明君。”
沈福来垂着脑袋,正巧遮挡了其面上的所有情绪,锦皓月仅是扫了一眼沈福来,便又将视线转回了那谁谁谁又是参了谁谁谁一本的奏折。
不过都是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罢了,哪还用得着参上来做文章?
锦皓月将那奏折合起扔回奏折堆里,道,“既然是一代明君,为何依旧有那么些人奏折之中写着这京城繁华徒有其表,内里腐朽却如虫蛀之木?”
“皇上,这京城早已是夜不闭户的繁荣,瞧那街市之上哪有吃不饱饭出来乞讨的丐者?”沈福来回道,锦皓月瞧不出他心中究竟是有着怎样的想法。
也不再探究,这么些年自己所学的帝王之道竟还看不透一名宦臣,这般想着,锦皓月内心不禁自嘲一笑。
三十六年,也不知自己养的究竟是只吃里扒外的鼠还是条忠心耿耿的狗。
“朕再看些奏折,你先下去吧。”
“皇上,龙体要紧,还是早些歇息的好。”沈福来也知锦皓月决定的事自己无权干涉,但这话还是依旧要说的。
锦皓月摆摆手,沈福来行了个礼便是退了下去。
这御书房中再次安静了下来,仅有不是蜡烛灯芯发出的轻微爆燃声。
将压在奏折之下的纸张拿了出来,放在那灯火之上,纸触火即燃。
纸上的墨迹也是随着纸张葬身于火光之中,锦皓月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那之后便是无尽的疲惫。
“珉崇,是我让你失望了。”
沈福来退出御书房后与守在门口的侍卫与公公交代了几声便离开了,脚步匆匆,还不时转头注意着四周的动静。
可沈福来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又怎能发现暗处锦皓月亲手培养的影卫?
见四下无人,沈福来从侧门出了宫。
影卫中的一人回身,便向御书房行去,其余一人依旧跟在沈福来身后,直到其进了一家客栈后才离开。
宫中,锦皓月将方才从影卫那得来的纸张烧毁,面上终是现出一丝冷笑。
沈福来自然是不知自己身后还有着一条小尾巴,可是那客栈中的人却是不一样了。
那人白衣胜雪,显得仙气蓬勃,一张狐狸面具将自己真实的面容掩去,包括那声音,沈福来也是知道定然与其本身不同。
“皇上已经开始怀疑你了,你说,究竟是我安排的错了,还是你露出了马脚?”虽说这是一句询问,可沈福来却并未听出一丝疑惑来。
此人早已断定是自己露出了马脚,这才导致锦皓月开始怀疑自己。
“大人,那人在入会试殿前一晚,进了靖王府。”沈福来将自己后来得知的消息说了出来,得来的是那人的冷笑。
“哦?照你的意思,是我安排错了?”那人的语气没有一丝情感波动,要不是沈福来知道此人是上头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否则定会怀疑此人不过是一具他人炼制的傀儡罢了。
身为东厂总管,沈福来也算是见过世面,又常伴于锦皓月身边,就连帝王之气他都是不屈。
可在此人面前,沈福来从心底生出惧怕之情。
许是因为人对于未知的事物,天生就是有着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
锦皓月虽说是帝王,但三十六年足够沈福来对其有着充分了解。
而面前之人,除了知道他是上头身边的红人之外,其余的沈福来无从得知。
当然,他也靠着自己这么些年建起的关系网查过此人,结局自然是一无所获。
“咱家岂敢胡乱揣测大人的意思?”沈福来心中虽有傲气,可在此人面前却被消磨地一干二净。
听闻沈福来这般说,那人的语气也是缓了些,道,“今日你便回去吧,那人之事我今后定会安排,你要做的便是拖住皇上,若是实在拖不住,那便自我了断吧。”
“咱家自是明白。”说罢,沈福来便起身离开。
沈福来走后不到半刻钟,那人便将面上的面具摘了下来,露出里边儿那张美若天仙的脸庞。
美若天仙这词多数用在女子身上,可现在要用来形容此人也不为过。
毕竟这世间有这般美貌的男子绝无仅有,不是入了凡的天仙又怎会这般模样?
这般样貌,就算是在林立眼中也是能位居美人这一行列了。
轻抿了一口杯中的茶,那人便是将茶杯放回了桌面。
也不知是茶水太凉了还是那茶叶不合胃口,反正这之后那人便是没有动过那茶杯了。
“二位既然来了,又何必躲躲藏藏?”那人声音不变,只是没了方才的冷硬,反倒多了些柔意。
话音刚落,这虚空之中便是显出了林立与陈域的身形。
对于这奇异的景象,那人一点儿也没有半丝惊诧。
不等林立开口,那人却是笑了,道,“不想这天一门天门第一门主与其徒儿竟然有这偷听的癖好。”
“我们这又哪是偷听?明明是光明正大地听。”林立也不客气,找了个对面的凳子便是坐了下来,陈域自然是紧随其后。
那人听闻林立此言,竟是笑出声,与方才待沈福来,简直判若两人。
道,“久闻天一门玄易老祖大名,今日一见却是发现你这徒儿性子与你当真是不同。”
“这过日子,自然是要找个能与自己长久相伴的。既然是长久相伴,若是性子与自己相似那这日子又还有着什么意思。”
那人笑,陈域自然也笑,只是手上的动作却是将林立往自己怀中拉,面前这人既然能够一眼看穿二人的身份,此人一定不简单。
况且方才他在见沈福来时,那狐狸面具一直都是未动过的,显然是不希望沈福来知道自己究竟是谁。
再照他所说,他早先便已经发现了林立与陈域正躲在暗处偷听,可在戳穿二人前却将那面具取了下来。
这就让陈域不得不长了个心眼,也不知他究竟打着什么主意。
“在下姓金,名凌煜。”
林立的视线一直落在那狐狸面具之上,在听闻这句话后却是抬起了脑袋。
总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却又想不起究竟是在何处听过,问道,“你是谁?”
“有缘人。”金凌煜嘴角嗜笑,眉眼的弧度随着那笑也变得舒缓起来。
望着林立的目光有着一种别样的情绪,让一侧的陈域看得心中有些吃味。
第51章 生·谋(十)()
“原来是你?”
“阿墨的故人?”陈域还未等金凌煜开口;便拉过林立问道,语气是非一般的平静。
可林立却是从中听出了委屈;一脸不解的道;“只是有过几面之缘;怎么了?”
听说只是几面之缘,陈域倒是将手中的力道放缓了些;可方才林立眼中除了讶异外的愉悦让他心中还是堵得慌。
金凌煜的话语被人生生打断;内心不断安慰自己陈域是林立夫君,陈域是林立夫君,这才让其忍住了动手的冲动。
林立与金凌煜的交情不深;也正如林立所说仅仅是有过几面之缘罢了。
那时;林立年岁还小;下山历练途中摆算命摊子也都是常有之事。
自入了天一门学了本事以来;林立替人算命只看又无缘分。
林立摆摊用的是真面目,外人见神算子这般年轻在觉得这一定是个骗子的同时还会好奇此人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