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女修真记-第13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苏妍有点明白苏哲远为何会看上这么一个其貌不扬的女子,还将她置在了外宅。
只是……她究竟想干什么?以为这么磕下去,苏哲远就会怪罪于她?
苏妍面色古怪地看着眼前一幕,心里只觉得荒谬至极。
可她错估了男人——即便这个男人是这十多年来对她爱若珍宝的父亲。
“大胆!”
“你大胆!苏妍!”苏哲远只觉得怒气不断地从下泛上来,手控制不住地举起来,唰地就往苏妍扇去。
苏妍愣愣地看着那蒲扇似的大手,只觉脚步沉得像灌了铅,早就化作身体记忆的武功招式不翼而飞,脑中一瞬而过的是这十几年来父女相处的点滴。
年幼之时,无微不至的关怀。生病之时,不眠不休地陪伴。生辰之时,精心挑选的礼物。
——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么?他们父女之间的感情,难道还比不过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外室?
苏妍不信。
她心里泛起了倔,绝不信苏哲远会真的打她,只直直地立在原处,倔强地瞪大眼,看着扇来的巴掌。
随着一声清脆至极的“啪”声,所有人都惊呆了。
青柳叫了一声“小姐!”眼圈便红了。她家小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吴碧莲半蹲着身子,垂下了眼皮,收起了眼里滑过的幸灾乐祸和得意。
“父亲!”苏沐刚刚从照影壁前转过来,正好见到苏哲远打苏妍的一幕,怒吼了一声。“你做了什么?”
他一把推开拦路跪着的吴玉,跑到了苏妍旁边:“末儿,你怎么样?”
苏妍的脸一向白皙剔透,皮肤更是嫩得几乎可以掐出水来。苏哲远怒极的一巴掌落下,左边的腮帮子一下子就肿了起来,鲜红的掌印赫然脸上,五指根根分明,看起来很是有些严重。
苏沐梗着脖子道:“父亲,你怎么能这样?!为了这不知哪里来的不三不四的女人,就这么对末儿!”
“都胡说些什么?哪里来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碧莲她也是你妹妹。”
苏哲远看到苏妍的脸,也有些后悔了。不管怎么说,这个女儿从小养在身边,金尊玉贵地长大,还从没受过委屈,没曾想,竟然是自己给了她一巴掌。
“妹妹?”苏妍气笑了,直直走上前来,对上苏哲远歉疚的眼神。
刚刚那一巴掌,好似将她心底的什么东西打没了,只是还是酸的:“父亲说,这不知哪个腌臜里来的东西,是我妹妹?”
“末儿!都是谁教你的这些话?女儿家家的!教养嬷嬷呢?拖出来打!”
苏哲远怒极,视线落到那红肿的脸上,又不欲与她起争执,只红着眼要入内寻教养嬷嬷的晦气。
苏府的垂花门前还从来没这么热闹过。
外院与内院的交界处,一些下人眼神若有似无地刮来,苏哲远想了想,按捺下怒气,招过一旁的小竹道:“你先将二小姐和吴姨娘安排到西跨院去。”
“慢着!”
苏妍手一挥一挑,也顾不得留手,便将小竹推到一旁,将吴碧莲与跪着的吴玉丢作了一堆,不论她们究竟无不无辜,她总是迁怒了。何况,她们若无辜,那她与母亲便不无辜?谁人不无辜?只能怪这该死的世道!
“二小姐?吴姨娘?谁同意了?母亲喝过她敬的茶了?还是父亲您擅自主张?”
苏哲远说不出话来。他从来不知道向来沉静的大女儿除了一副出众的容貌外竟然这般伶牙俐齿。
“父亲!内帷不修,诸事不举!你越矩了。”
朝廷重礼法,不能修身齐家的朝臣向来得不到重用,这私置外室,只要不摆在明面上,偷偷的,也没什么人会真的计较。
所以苏哲远这么做,苏妍一开始虽难受,却也不至到如今的失望痛心。
只是今日,却不能善了了。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打了一巴掌,若是还让这苏碧莲进了门,往后苏府上下,任是谁都要低看她一眼。
低看她,便是低看苏府的女主人,她的母亲。
苏妍万万不会让此事发生。
这外室要进门,需得正室同意方可。不然便是男主人千肯万肯,也是不作数的。苏哲远直接跳过宁秋,便是逾越了这世道的方圆,在那些御史眼里,可要比那置外室的罪众多了,透露出去,不咬下来一层皮不会罢休。
——毕竟现如今世道还算太平,圣上英明,这些御史没事做,都卯足了劲东家长西家短地找事参一参呢。
苏哲远惊愕地看向女儿,一下子明白了她的用意,又惊又怒:“末儿,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他的女儿,竟然用此事威胁他?
苏妍调转视线,不去看他,只把红肿的一面露在他面前。苏哲远的怒气像被人用针戳了个小洞,漏得飞快。
苏沐在一旁隐秘地向她甩了个眼神,一脸佩服。苏妍没理。
苏哲远用手捋了捋脸,疲惫道:“你想如何?”
“只要有我母亲在一日,她们两人,便不可再踏入苏府半步。”
“换个条件吧,这不可能。”苏哲远道,眼里是抑制不住地失望。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失望什么,或许是女儿毫不留情地作态。
苏妍也知道这不可能。
男子历来重子嗣,虽然苏碧莲不是男子,可到底也是他的骨血,任她流落在外也不现实。苏哲远现在急吼吼地要给她们名分,不过是因为苏碧莲已经及笄,继续在外耽误下去,怕是找不到好人家,吴玉只是附带的。
不过谈事,自然是要漫天要价,落地还钱了。她先开个不可能的条件,再出别的,想来父亲要好接受得多。
“这样,”苏妍慢慢矮下身子,站到了团在一处的苏碧莲和吴玉面前,解开苏碧莲的穴道,柔声道:“我给你们两个选择。”
“第一个选择,苏碧莲你进府,乖乖地做你的庶女,时候到了你父亲自然会给你找门亲事,你的亲事我与母亲都不会过问;至于你娘么,就留在外面,我找个人牙子卖到一户好人家去做个嬷嬷,也不亏待她。”
苏碧莲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苏妍笑不到眼底:“第二个选择,苏碧莲你不进府,换作你娘来我们苏府做个姨娘。”
“你,要怎么选?”是选自己,还是选你娘?
苏妍看着苏碧莲眼底的浮动,心内讥诮。
吴玉脸青一阵红一阵,眼一翻,大叫一声昏了过去。
“我,我……”苏碧莲泫然欲泣地看着苏哲远:“父亲……”
苏哲远的脸色铁青,从没有一刻觉得看这个大女儿这般不顺眼过,他咬牙道:“你,果、真、要、如、此?!”
“你可曾将我放在眼里?”
苏妍面色淡了下来,平平看了他一眼,眼里古井无波:“父亲您先起的头。”
“你,和你,将这两个女人一同丢出去!”苏妍招来垂花门帘里的两个守门小厮。
“可,可是……”小厮们为难地看了一眼苏府男主人的脸色,腿忍不住打圈。
“丢出去!”
两人身上一个激灵,再不敢耽搁,一个抬手一个抬脚,就要先将昏迷的吴玉抬出去。还未碰到,便见吴玉长嗳了一口气,眼皮动了动,苏醒过来。
苏沐在一旁嗤笑了声,苏哲远哪还有不明白的,脸上挂不住,冷哼了一声,也不再看,甩着袖子先去了外书房。
“老爷!”只剩下吴玉凄厉的哭声在院墙里飘荡。
“别哭了,回去商量商量,让谁来吧。”苏妍丢下一句,再提不起一丝怜悯之心。
“呸!不要脸,你以为假装昏迷就能赖在这了?想得美!我家小姐可是目光如炬,早就看穿了。”青柳啐了一声,也跟在苏妍身后,入了垂花门。
苏碧莲无法,只得与吴玉两人互相搀扶着,跟着小竹先回去了。
且说苏妍料理了这事一通,心里到底不是滋味,只还惦记着母亲,决意还是先去秋水苑一趟。
“哎,末儿,你等一等!”
苏妍转过身:“怎么?”
苏沐挠了挠后脑勺道:“我与你一同去见见母亲!”说着凑到身前,笑嘻嘻举起了大拇指:“末儿,二哥佩服!”
苏妍苦笑:“佩服什么?佩服对付父亲的手段?”
“我倒宁愿从来没有这种狗皮倒灶的事,来测试我的手段!”她发狠道。以前有多幸福,此时就有多寥落。
经此一来,怕是他们父女再回不到从前。
苏沐脑袋也耷下来,一脚踢过路旁的花木,直抖落簌簌的花叶下来。“父亲,怎会如此?”
“男子多负情薄幸,不足为奇。何况,世情如此。只是女子弱苦,我还是站在母亲一块的好。”苏妍看得明白,一双眸里似积了一层坚冰,极难化开。
苏沐无语,同为男子的劣根性,他再清楚不过。就譬如他们的大哥,苏正,此时正任职在外,除了一个正妻外,还纳了五六个貌美的良家子,并十来个通房。
与他想必,他们的父亲,还算好的。
两人沉吟着走了不一会,就快要走到正院,苏妍突然想起一事,连忙停住脚步道:“我居然给忘了,这样子去见母亲十分不妥,今日我便先不去了,你与母亲说一声我乏了,早些安歇。”
苏沐苦笑:“二哥来晚了。”
“不怪你。”若不是这一巴掌让苏哲远心软了,今日之事也不会解决得这么顺利,否则难道她还真能大义灭亲,向御史台高密?
“二哥,我先回了。”苏妍摆摆手,带着丫鬟们不一会先回了东跨院——上京寸土寸金,苏哲远作为一个礼部尚书,虽是御赐府邸,到底面积窄小了些。
苏妍所居为秋心苑,正房三开两耳,地方不大,东边做了小书房,苏妍每日都会去坐坐,正中为起居闺房,占地最大。正房对面是一处抱厦,值班的丫鬟们往日里边都歇在抱厦内。
苏妍强撑着心思将当日的事情解决完,便出了抱厦,回到了闺房。
见博古架上扦插在碧玉瓶内的一枝桃花花苞竟然展开了一半,沉闷的心思终于松快了一些出来。
“沐浴更衣。”
等真正沐浴完,夜色也已落了下来。苏妍今日经历的事太多,只觉提不起精神来。
她懒洋洋地将白色绦待往腰中一系,拒绝了飨食的建议,便挥退了翠柳和绿杨,踢掉珍珠丝履,斜斜地倚在窗前的矮塌上,闭眼假寐起来。
黑色长发路如墨般铺散在身下,白色中衣顺滑地贴在肌肤上,勾勒出女子玲珑的曲线,苏妍一手支着脑袋,默默地想着心事,连衣襟开了都不知道,露出胸口一截让人血脉偾张的曲线。曲线自腰窝处陷下去,到臀部又圆润地鼓起,更显得丰胸细腰,盈盈一握。
她舒了舒手臂,转过身来,一道月光穿透窗棱,洒在苏妍白璧无瑕的肌肤上,使得她面上的五指红痕更触目惊心。
黑暗中,有人倒抽了口气。
苏妍猛地睁开眼,坐了起来:“谁!”
只有小虫窗棱纸寂静的唰唰声,苏妍不信,将塌旁的窗棱推开一条缝,不意却对上一双黑亮的眼,在夜里,像是吸进了漫天的星光。
“丁漠?”
明明来人只露出了一双眼,苏妍却一下子认了出来。仿佛眼前人不论变成什么模样,她都一定能在人群中一眼认出一般。
那双眼一下子盛攒了满满的笑意,愉悦在月色里流淌。
他干脆伸出遒劲的手肘,一把抵住窗棱,用力一推,窗户便从外面被完全打开了。而后他轻轻一跃,便像一只灵猫似的落地无声,跳入了房内,再将窗户重新关好——这偷香窃玉的一套,看起来极为纯熟。
苏妍这才反应过来,一掌推去,劲风极厉,想将他推出去,却被丁漠一把握住了手腕。触手柔滑如凝脂,丁漠不舍得紧了紧,又重新放了下来,正襟危坐地坐在苏妍之前躺着的塌上。
眼却直愣愣地落在前方。
作者有话要说: 苏妍垂头一看,大惊失色,忙将衣襟陇上,怒瞪这漏液上门的采花贼。若依她平日性格,这人早就死了千次万次了。可不知怎么,她的那些霸道厉害到了这人身上,便忍不住打折。
“小娘子何必拢?”丁漠扯下蒙面巾,露出清俊的眉眼,唇角的笑就有些得意:“早就看过了,来不及了。”
“何况这般层峦叠嶂的盛世之景,小娘子拢也是拢不住的。”
还是一样该死的胡言乱语,苏妍心道。
未及思考,脑中便疑道——为什么说是“又”?
“看来你也应该意识到了,存在于你我之间的那种熟悉感。”丁漠面上褪去了嬉皮笑脸,刀锋似的眉眼反倒添了层凌厉之美。
“这便是我今日找你来的目的。”
…………………………………………………………………………………………………………
晋江网站抽到现在,才发出来。。
又熬夜了,要去找管三要营养费……
第202章 200。198。1。1()
夜灯如豆。
矮塌旁的一只落地铜香炉还在袅袅地冒着轻烟,清幽的檀香味散在房内的各个角落,丁漠长腿架在榻前的矮凳上,手肘半撑着头,懒洋洋地看着眼前的小娘子。
到这个时候,苏妍也不急了。
她站起身,将之前随手搭在碧纱橱前的一件秋香色外袍披在身上,腰间松松一束,遮住玲珑的曲线,而后才曲腿坐在了拔步床上,正对着丁漠。
丁漠可惜地叹了声,收回视线。
“此话从何说起?”苏妍问道。
“小娘子莫非感觉不到,你我之前存在的那种莫名的……吸引力?”丁漠顿了顿,好似在斟酌词句。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你我?”苏妍摇头不赞成,两人都是相貌绝佳,正好对了味互有好感是正常,至于熟悉感……或许也是好感的一种。
她视线落在丁漠的面上,唇角微微勾起,意思很明显。
听起来很有些自恋。
丁漠被逗笑了,只觉眼前之人无一处不合心意,就是那洒脱的做派也十分对他胃口。
斜挑的凤眼眼角微弯,眯成一道月牙,凌厉之气尽去,看起来十分可爱。
“小娘子可真风趣。”可比那些读女则读傻了的闺阁女子要有趣得多。
“能逗郎君一笑是小女子的荣幸。只是,若郎君今夜来此就为了这等莫须有之事,还不如立刻打道回府,以免自讨没趣。”
“碰到的是我也就罢了,这夜探香闺之举,啧啧,若换做别的姑娘,怕是要一头碰死在郎君面前以证清白了。”苏妍脸上笑意盈盈,眼里却古井无波。
丁漠挑了挑眉:“哦?可我猜她们不会想碰死,只会赖上不才我。”
得,又来一自恋的。
苏妍笑笑,做了个伸手送客的姿势:“郎君请。”十指纤纤,在昏黄的光晕里透出剔透的玉色来。
丁漠不以为意地摇头道:“虽然小娘子你的美色确实让丁某十分心动,但还不到不了让丁某行此事的地步。”
苏妍冷笑了声。
丁漠见她样子,便知道苏妍没信,促狭一笑,在袖中取出一物轻轻地放在了榻旁的案几上。那物晕晕如圆形贝珠,在夜色中光华流转,美不胜收。
——便是倾城如夜明珠,也没有这样的美丽。
“苏娘子请看。”
苏妍“咦”了一声,几步走到榻旁,视线落到案几上,将那物翻来覆去地看了个遍,觉得就连贝珠上串着的丝绦也眼熟得很。
脑子里不由冒出一个词来:“比目珠。”她也说出来了。
丁漠眼一凝,肩膀却不自觉松了下来:“苏娘子不觉得奇怪么?明明此物你不认识,却能准确无比地叫出它的名字。”
苏妍沉默,手紧紧握着比目珠,细看那珠身上传染着一圈又一圈的浅色奥纹,看久了还会觉得头晕。
丁漠也不要她答话,接着道:“怎么说呢?晤,自我醒来以后,对,醒来,就是醒来,这词是不是用得有些奇怪?……但我十三岁以前的记忆,虽然历历在目,却总隔了一层纱,触不到底。私以为,苏娘子与我是同类。”
说着,便往苏妍面上看来。
苏妍颔首。
确实如此。
五年前她在池塘边跌了一跤,醒来后便觉得以前的记忆有些朦朦胧胧的,只是后来以为是摔到了脑袋才会如此,也没在意。
“然后呢?”
“然后?哦,然后我就发现了这个,比目珠。”
“当时比目珠被我一直握在手中,谁来都夺不开。可我寻遍了所有能寻到的书册,都未找到关于此物的一丁点记载。自降以来我就从未出过漠北,所有生活有迹可循,哪里能得到这个东西呢?”
“或许……这只是一颗会发光的石头?”苏妍不确定地道。
掌中贝珠细腻的纹理得自天然,握在手中就有股亲近感。
丁漠嗤笑了声:“你见过这么好看的石头?”
“我是没见过。”
苏妍被呛了一句,也不生气,只道:“照你的说法,这些与我何干?未免有些牵强了。”
“别急,我还没说完。”丁漠摆了摆手,直接站起了身,来到苏妍的近前,将比目珠取了过来,微凉的指尖触到她手心的柔软,愣了愣才道:“但一开始,这比目珠不是这样的。”
“在漠北,这比目珠也就是一只漂亮些的贝珠罢了。”
“但随着父亲,越靠近上京,比目珠就越亮,直到现在……”他掌心托起珠子,盛到眼前,“堪比黑夜明珠。”
“倾国倾城。”
苏妍怔忪,半晌才领会到他的意思:“你是说,这比目珠,是因为我才如此?”
“是。”丁漠直直地看她,“白日茂春园内,苏娘子你站在对面,比目珠便有了反应,你离开后,又黯淡下来。丁某于是便追随而去,比目珠越靠近你越亮,我才有了这个猜测。不然,你以为我随随便便就对着一个戴帷帽的小娘子如此孟浪?”
苏妍的脸红了红,为自己之前的猜测而羞赧。
“而夜探苏姑娘的香闺,也是如此。若不是比目珠指路,要准确找到小娘子的闺房,丁某怕还是再费一番功夫。”
“那,你意如何?”苏妍抿了抿唇,大胆地看向丁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