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地盘谁做主-第5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湛蓝筝一推凤晓白,“快去滑雪场把月亮接回来!快点!”
“那你呢?”凤晓白拎出车钥匙问道。
“我得守在这里。”她瞄了薛吟一眼,后者还是冷冷清清地靠着门外的廊柱而立,似乎对雪景入了迷。
“路上注意安全。”湛蓝筝推走了凤晓白,又让大家都回房不要随便出来。然后她才稍微松了口气,再次看了看手机,已经是黄昏六点了。
脑子一激灵,她想起玉匣子,到了可以打开的时候了。
赶紧回了房,从行李中取出玉匣——湛明儒检查过,但他是看不出来的,因为当湛蓝筝把薄言留给她的手镯,扣到最上层那只圆环凹槽的时候,才皱起了一行八字。湛蓝筝估摸这该是开匣的时间,她翻黄历找出了相符合时辰,这才不得不把匣子给带了过来。
此刻已到时候了,只不过赶了一个不太好的时候。天意啊。
湛蓝筝叹了叹,她将门锁住,窗帘拉好,布下一圈结界,她坐到床上,手镯扣到凹槽中,法杖抵住匣子的正中,同时将左手覆盖到镯子上。
“我是苍溪湛家现任掌门湛蓝筝。”她郑重地说。
法杖发出柔和的绿光,手掌下的镯子一点点向下陷着,忽地就犹如坠入雪地,不见了踪影。而法杖的光芒笼罩了整只玉匣。
咔。
匣盖轻轻一抬,湛蓝筝吁了口气,有些迫不及待地掀开盖子——最上面的,是一封信。
她展开——
筝儿:
这是我在人世间,写下的最后一封信,它是写给你的。我最宝贝的孩子。
其实我真的希望,永远永远,你都不会打开这只匣子。当你打开它的时候,一切就都坠入到雾里看花的不明中。没有人能再观清前方的路。未来是深渊,还是巅峰。我也只能苦笑摇头。
既然你已看到这封信,恐怕意味着湛家的一切,又进入一个循环了吧。也许我希望你能快乐而无知地过一生,做一个真正享受荣华富贵的活傀儡。
但是,内心中隐隐盼望的,还是你的坚强与勇敢。
选择权,其实该交还到你自己手中。只有让你知道所有的一切,你才能正确地审视全局,判断今后,路的方向。
匣子里,有一枚精心炼制的记忆丹,凝聚了我想交给你的,最重要的记忆——时间已不是问题,记忆丹掌控梦境的时候,你的时间会自动放慢。三个小时,足够你走完我的一生。
除了记忆丹外,还有一份文件,那是宗家掌门宗堰,避开所有监视,偷偷留给我的。但是我已经用不到了。现在,我把它给你。当你做出最后选择的时候,是烧掉,还是使用,一切,由你做主。
记忆丹会将阴霾扫开,也许会让你就此失去很多快乐。
但是,我最爱的筝儿,我只是期望,你能避开我的路,而拥有真正的自己。
无论你的选择为何,我都永远爱你。你是上天赐给我的,最好的礼物。是我这短暂一生,所留下的最美回忆,是所有不幸中的,诞生的幸。
只愿你能按照你自己的路,勇敢前行。
湛明婵绝笔
姑母!
湛蓝筝吃了一惊。
她仔细辨认那个符篆签名——没错,是前任掌门湛明婵的。或许玄黄界的同龄人,都不认识这个签名。但是作为湛家现任掌门的湛蓝筝,熟知前三任掌门的符篆签名,是必修的功课。
她翻出了那枚记忆丹,毫不犹豫地放到嘴里,咽了下去。将玉匣子放到枕头旁,一盖被子,舒舒服服地躺了下去。
会看到什么样的记忆?是姑母的吗?姑母要告诉自己什么?
她很快就感觉到昏沉,眼皮子动了几下,阖上了。
坠入到叶子香的梦中……
再说被湛蓝筝丢到了滑雪场的江宜月,她和钟锦踩着滑雪板,慢悠悠地滑了几圈。江宜月不太会滑雪,钟锦就很有耐心地教她如何更好地使用滑雪杖,“你的手腕不要太僵啊。”
钟锦纠正她动作的时候,握住她的手腕说。
江宜月的脸蛋通红,冬风的确吹得很厉害。
“对不起。”钟锦想起来了,“我忘了你不太喜欢让别人碰。”
江宜月轻声说:“我只是不喜欢和陌生人有这样的接触。”
钟锦微微一笑,“我好像不算是陌生人了吧。”
江宜月盯着雪地不语,钟锦道:“你别老这样看雪,雪光会伤眼睛。”
江宜月说:“你怎么没带女朋友来啊。赫莞尔工作很忙吗?这种地方倒是很浪漫呢。”
钟锦弯弯嘴角,“或许我正要和她分手呢。”
江宜月说:“赫莞尔是一个非常好的女孩。”
钟锦遂道:“啊呀,我说笑的。要是你告诉湛蓝筝,她岂不是要掐死我了。”
“湛蓝没有那么野蛮。”江宜月冷冰冰地说。
“我没有那个意思。”钟锦沉默一下,“抱歉。湛蓝筝和你一起来的?”
江宜月点头。
“她在哪里?我倒是好久没看她了。”
“不知道。”江宜月向外挪了挪。
“咦?她把你一个人丢到这里了吗?”钟锦温和地说,“孤伶伶的,如果摔倒,可是会很麻烦。幸好我看到你了。”
江宜月不动声色地避得更远了些,“对不起,钟先生,我想去找我的朋啊——”
一道黑影自陡坡上飞滑而下,重重撞到了江宜月身上,她尖叫一声,晃荡着双臂向前扑去,手机从兜中飞出——钟锦立刻迈上一步,接住了她的手机。
那
黑影哈哈大笑,结实的胳膊捞住江宜月。
“抱歉抱歉!”湛垚搂着江宜月,在原地打了个转,“开个玩笑罢了!”
江宜月失去平衡,被迫紧靠湛垚的胸膛,半天才踩稳冰雪。
心惊后是愤怒,推开湛垚。
“你这人也太过分了!”
湛垚摘下镜子,“喏?这就生气了?”
“三土,你是过分了!” 钟锦丢下滑雪板,扶上江宜月的肩头,“没事吧?”
江宜月挣开他的手掌,拿回手机,“没关系,我必须走了。”
冬风突然呼号,大片的雪粒子好似雨点坠来,打得皮肤生痛,江宜月连路都看不清了,她赶快给湛蓝筝打电话,却发现手机怎么也弄不亮了。
“大概没电了吧。” 钟锦体贴地说,“联系不上湛蓝筝了吗?我送你回去?你住在哪里?”
“不用麻烦,我搭班车就好。”江宜月暗暗叫苦,她没有牢记手机号的习惯,这个时候能记住的只有湛蓝筝家里的电话,却无济于事。
“班车恐怕都停了哦。”湛垚在风雪中嘻嘻哈哈着兜着圈子;“我们有一辆性能很棒的车子!非常适合跑雪地。要不要感受一下和暴雪赛跑的速度啊?”
江宜月撇过脸,钟锦说:“三土就是这个样子,你别介意,他没有恶意的。这样吧,为了致歉,你搭我的车子回去。班车如果真的停发了,滞留在这里过夜的话,会更糟糕。也让湛蓝筝担心对吧?”
见江宜月还是迟疑,他又道:“不如先去门口看看,如果他们的车子都不在了,你再做决定好吗?”
他话音刚落,风雪就更紧了。
江宜月被吹得几乎站不稳,只好点点头。
钟锦微微一笑,他有意无意地扶着江宜月的手肘,顶着风雪,向出口走去。倒是湛垚还漫不经心地在旁边滑来滑去,眼神带着十足的神奇,只盯着江宜月故作严肃而紧绷的侧脸,不由感到好玩地笑不停。
夜晚来到了。
风雪未停,反而更大。
但是湛蓝筝还在睡觉,凤晓白也没接江宜月回来,警察没有了影子,尸体还放在旅店外。
程澄躺不下去了,“老姐!咱们出去走一圈吧。”
贾文静欠身,“湛蓝都说了,别出去。”
“咱们又不走到外面去。”程澄嘟着嘴说。
贾文静其实也憋不住,一跃而起,“那就到走廊转转。”
走廊很是安静——除了罗敬开三人,那两个死去的男学生和另一组旅游人士外,其他的人,都被安排住在三层的客房。
她俩没走几步,就碰到容采薇,“我想去找戴翔。他和小罗,卓非住一起。嗯,方丹霓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我一个人在房里呆着害怕,玻璃几乎要被风吹碎了啊。”
程澄望着天花板,贾文静笑道:“那就一起去,以免碰到危险。这都什么时候了!”
最后那句是小声对程澄说的,程澄不乐意地撇撇嘴,倒也没反对一起往楼梯那里走。容采薇和贾文静随口聊了几句,程澄却隐约听到了一阵摔东西的声音,咣当咣当,哗啦噗通,似是发泄天大的愤怒——而且,好像是从湛蓝的房间传来的啊。
程澄这么想,她担心湛蓝筝有事,便回跑几步,刚好经过孙桥和凤晓白的房间。
一个女人的笑声,从里面传来。
程澄僵住。
大脑停止工作瞬间,推门。
窗帘紧闭,床头灯柔弱。
孙桥光着上半身,惬意地躺在床上。
方丹霓穿着薄薄的睡衣,玲珑的脚开心地踹着孙桥的腿,她趴在孙桥身上,正搂着他的脖子,笑个不停——好似刚刚听了世界第一笑话般。
程澄听到自己的心里在数:
1;2;3。
上!
住在二层的罗敬开,卓非和戴翔,刚刚经历了一个惊魂时段,还尚未滚出房门求救,就听到楼上传来一阵摔东西的响动,依稀伴随着“禽兽不如卑鄙下流我X这样的家族XX代祖宗”。
这哥仨分清是湛蓝筝的叫唤,面面相觑还未搞明白的时候,就听到另一阵更大的咆哮声,以排山倒海之势,从楼上顺着窗户缝冲了过来——
“方丹霓小bitch!今天我要跟你算总账————!!!!!”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是混乱;湛蓝飙了;晓白慌了;程丫头和方靓女对打;冰尸再现^^^还会发生什么呢?
☆、第四章 当年的真相
风雪切过山峦,层层墨黑与青黛,早已化作纯白。车轮小心地扒着地面,扫开厚重的雪层,在冰面上前行。
蓝白光照亮了前方陡峭的山壁转角,江宜月不由抓紧扶手,钟锦将速度放得更慢,“别怕。我的技术还是不错的。”
坐在他旁边的湛垚笑嘻嘻地转过脸来,“放心吧,要死大家死在一起。谁也赚不了便宜的。”
他伸过结实的臂膀,展现肱二头肌,“看,多结实。怕的话就抓着我好了。真要是翻车了,我当你的肉垫子,好不好?我死到你前面去。”
“别说不吉利的了。” 江宜月只好开口应一声,“会影响钟先生开车。”
“他哦!”湛垚掐了钟锦一把,“小家伙命大。死不了,在西山的地界更死不了。”
江宜月对危险的路况提心吊胆,只想扭转注意力,遂问:“为什么钟先生在西山的地界更死不了呢?”
湛垚笑了,“因为——我不能说哦。说的话,小家伙杀人灭口,带着咱俩一起滚到山沟沟里去了。嘘!你看你看,他现在就一脸杀气了呢。”
他拉拉钟锦的脸皮,“啧,让浆糊黏了么?”
钟锦一张俊脸被拉得七扭八歪,古怪模样通过后视镜落到江宜月眼中,她不由笑了,“别闹了好吧?真的会影响钟先生开车的。”
钟锦感慨道:“还是江小姐体贴。三土,你不是立誓要当我的贤内助吗?多和江小姐学学吧。”
湛垚炸毛,“我一个大老爷们给你当什么贤内助?哎,你看小江MM一脸贤惠,我让贤给她好了。”
江宜月忽略了湛垚改变的称呼,只按照一贯的礼貌说:“钟先生有赫莞尔。我见过她,人很好。”
湛垚吹了声口哨,“喏————”
车内寂静了一会儿。
江宜月的手机忽然响了,她愣了一下,“手机好了……是晓白?”
钟锦挑眉。
“喂?”江宜月的声音充满了喜悦,“晓白?我在半路上呢,哦,有人好心送我回来。班车站?好,我看到了,前面就是,好。”
江宜月说:“有人接我了。您将我放到前面那个班车站就好。太谢谢了。”
钟锦道:“是湛蓝筝?”
“哦,她男朋友。”江宜月微笑,湛垚扭过脸来,“我还以为你不怎么会笑呢,看,现在笑得多开心。不喜欢我和这小家伙吗?”
江宜月怔了下,“我只是不太习惯……抱歉。我对你们没意见的。”
“那就不要吝啬,多笑几下。”湛垚再接再厉。
“我不是卖笑——”江宜月的声音倏地小了下去,“我的意思是说——你这么说话不太礼貌——”
钟锦停下车子,他们三个都沉默片刻。
江宜月的脸烧得通红,她觉得湛垚的话,说得很别扭,但也知道他并无恶意,可是……
一对大灯在风雪中亮起,江宜月急忙拉开车门,“是湛蓝的车子。那我先走了。”
她拉开车门,钟锦落下车窗,湛垚靠着车座对她笑。
“今天多谢你们了。再见。”江宜月对他们两个又说一次。
钟锦低低说:“或许我总是让你不愉快吧。对不起,我这个人恐怕有点问题……”
“哦呀,我竟然让美女讨厌啦!”湛垚哇啦叫。
江宜月慌了,“没有的……不是的……嗯……我对你们真的没有意见,钟先生你几次帮了我,人很好啊,三土先生也很让我愉快,我还是……很乐意和你们交往的。”
钟锦微笑,湛垚叫了声哦耶,凤晓白的一声“月亮”已越过风雪,稳稳地传了过来。
“我走了。”江宜月说。
钟锦望着她,“一定要注意安全。”
他停了一刻,“山中……有雪人出没。”
江宜月猛地回头看他,半晌,方点点头。
“再见。”钟锦慢慢倒车,依稀,还能听到湛垚轻松的口哨声,扫开这紧迫的风雪。
凤晓白跟过来,蹙眉,看了看那辆远去的车子,“谁送你回来的?”
江宜月看他一眼,“是……是两个好心人了。我不认识的。”
凤晓白没再说什么,他们一并上了车,在野蛮而冰冷的风雪中,向旅店开去。
只是旅店此刻,一点都不冰冷,热火朝天。
而且很野蛮。
随着一声“小bitch”甩出口,贾文静和容采薇都无比恐怖地看到——程澄好似一头小豹子,勇猛地扑到孙桥的床上,揪住方丹霓的头发,在对方那放开了的,好听的啊呀惨叫声中,好似拖墩布一样,把方丹霓直挺挺给拉到地上来,拧着头发一路给拖到门口,方丹霓两手扒住了门框,程澄拖不动了,便将两条腿都压在方丹霓的肚子上,左手掐脖子,右手开弓,啪啪啪几巴掌过去,怒骂道:“方丹霓你这个不要脸的小贱人!刀枪棒你不学,你偏学剑!你不学金剑铜剑,偏学银剑,上剑中剑你不学,你偏学下剑!那么多招式你不练,你偏练那醉剑!我让你学下贱!我让你学最贱!我抽你!你喝水的时候不练,看电视的时候不练,非得吃饭那会儿练剑!我看你丫的就是天生犯贱!”
方丹霓脸色青白,一个劲地在半空中踢踏着那两条光溜溜的腿,程澄满脸通红,死死压着方丹霓,揪着头发又是几巴掌过去,方丹霓张口嚷嚷些让人听不清的话,被程澄一巴掌给搧歪了嘴巴,一时半刻没发出声来。
程澄一手掐着方丹霓的脸蛋,一手揪她头发,接着骂道:“我受够你了!犯了十几年的贱,你以为我怕你了是吗?!今天我抽死你!”
方丹霓尖叫一声,程澄揪着她头发就往门板上磕,咚咚咚很是响亮。方丹霓一手护着脑袋,一手抓起门边的垃圾桶要丢,程澄双眼充血,一把将垃圾桶夺过来,给丢到玻璃上,咣当一声脆响。
“小贱人你还敢打我了?!”她冲方丹霓吼着,左右开弓,耳光噼啪响。
方丹霓一面抬起胳膊招架,一面扯着嗓子喊道:“你活该!你活该!你活该被男的甩!你妈劈腿!你妈勾引有妇之夫!她的报应都落到你头上!是你活该!活该!我咒你一辈子都让男的玩!”
程澄厉声道:“你闭嘴!不许你说我妈!是你妈没本事!看不住自己男人!就会找我妈的撒气!你和你妈带种就去把你老子给整了啊!凭什么到我家来砸东西!凭什么!你妈妈就这点破能耐,怪不得你爸劈腿出轨!她自己没本事!活该!”
“我不许你这个贱人的女儿骂我妈妈!”方丹霓嚎了一声,猛地将程澄给按倒在地上,一巴掌过去,“你敢骂我妈妈?!我打死你!”
“你先犯贱的!是你先欠揍的!”程澄一个翻身又将方丹霓给按倒,“你一次次犯贱我都忍了!我现在忍到头了!我不欠你什么!你胆大包天敢勾到我的头上来,我抽死你!”
两个女人在地上翻来覆去地对打,贱人bitch漫天飙,这阵势让贾文静和容采薇彻底地目瞪口呆了。
“别……别打了……”容采薇先反应过来,贾文静随后冲过去拉架,“干什么啊!为了个男的,看看你俩这点出息!都淡定!淡定呀!容采薇你别愣着,帮我把这俩疯子拉开!”
容采薇刚冲过去,就让方丹霓一脚给误伤了回来,贾文静则在混乱中挨了程澄一拳头,捂着腮帮子退了几步,刚好看到湛蓝筝的身影,从走廊“飞”过。
“湛蓝!”她追出去,拽住湛蓝筝的胳膊,“不好了!快帮忙拉架!”
湛蓝筝说:“对不起我有事。”
“天大的事先放放……”
“就是天大的事儿,我要回去铲平湛家。”
“你先帮着把她俩拉开再回去铲平——铲平哪家?”
“湛家。”湛蓝筝平静道。
贾文静这才看清湛蓝筝的手里提着行李,脑袋立马炸开了。
“深更半夜,风雪交加的,你干嘛去?!”
“回家算账。”湛蓝筝淡淡道。
“算个脑袋账啊,路上都冻冰了,你不怕把车开翻了吗?” 贾文静责道,“别闹了,你先帮着把她俩拉开!”
“你知道我姑母为什么死了吗?!”湛蓝筝激烈地叫道。
贾文静的耳膜都嗡嗡了,“安安安,对不起湛蓝,我真不知道你的姑母大人是如何去的西天,但是我认为现在最重要的,不是研究你的姑母大人为何去了西天,而是把那两个已经有去西天趋势的人给拉回人间……”
“我先走了。”
湛蓝筝提起行李往楼下跑,贾文静拉住她,“深山老林,还下着雪呢!你不要命啦?!”
“生活在这样的家族里……”湛蓝筝的眼圈通红,“死了也好,省得让他们费脑细胞去算计,去利用!”
“你现在立刻帮我把那俩疯子拉开!”
“等我回来再说吧。”
“等你回来都哪年了,喂,喂喂你别跑啊!喂喂!湛蓝筝你别跟着她们一起抽风啊!”
贾文静目瞪口呆地看着湛蓝筝跑下了楼。
“这都是要干什么啊……”她喃喃着,“天爷爷,别再来几个发疯的了。”
咚咚咚一阵上楼声,罗敬开,戴翔和卓非一起飞跑上来,同时喊开了——
“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