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库小说网 > 武侠仙侠电子书 > 限制级末日症候 >

第1635章

限制级末日症候-第1635章

小说: 限制级末日症候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俯瞰这片景象,同时从前后左右,种种不同的角度,去观测这片景象。我其实并不能完全理解自己脑海中这片景象轮廓的意义,这些有意义的细节实在太多太多了,并在每一秒都在增加。即便如此,我的直觉仍旧在对我叙述一些简单的答案,我的每一个想法都是突然间蹦出来的,而不是有逻辑地产生的,这些突如其来的想法,在对我描绘一些东西,让我知道自己正靠近怎样的一个地方。

    我甚至可以从脑海中的画面里区分出一些大规模的现象,乃至于一些更本质的东西。例如在极为遥远的,不能用常识距离去描述的地方,网络球的中继器正在快速航行,他们已经陷入了理所当然的麻烦之中——既然桃乐丝就在那里,他们不遇到麻烦几乎是不可能的,在这一次的末日幻境里,桃乐丝所扮演的角色和其他末日幻境中截然不同,她已经不仅仅是“最终兵器的仿造物”了。我同样可以肯定,桃乐丝想要做的事情,很可能是和网络球其他人想做的完全不同。双方看似在一个阵营,但其实是以不同的目标为终点。

    在这个连锁判定反应出来的点、线、面的立体景象中,偏差仪式带来的变形虽然并不明显,但同样存在于不断变幻的轮廓变幻中,因为没有一个明确的参照物,所以,要具体辨识出到底是什么地方受到了“偏差仪式”的影响而发生变形,就不能用常识的逻辑去判断。我是以一个神秘专家的直觉,去从这些第一次看到的景象中,分辨出什么地方受到了影响。即便如此,我也无法具体到某一个细节,而只能从一个粗略大概的角度,去判断“偏差”的影响力有多大。

    我没有睁开眼睛,放缓了脚步。我尝试看清这个尚在视野范围外的战场,去锁定每一个被标记为重点的部分。纳粹的士兵,统治局的安全卫士,双方就如同流向对立的洪流冲撞在一起,每时每刻都有肢体飞起,但粗暴的物理粉碎仍旧是种种破坏性的现象中最罕见的一种,另一种更加彻底的,更加难以描述的“死亡”正在这两股洪流中发生。

    双方就像是野兽般挥舞自己的爪子,张开血腥的大口嚼碎面前的一切。而这片纠缠在一起,仿佛永无休止的洪流,只不过是更巨大的战场的一部分而已。对运动的观测可以蔓延到很远的地方,如果换做是过去的末日幻境里,“夸克”还实体存在的时候,我甚至可以“夸克”为中转站,将自己的感应扩散到更大的距离。如今,“夸克”不过是我的一个幻觉,哪怕这个幻觉因为神秘的力量可以发挥出种种奇特的效果,也无法做得比过去更好。

    当我想起“夸克”,我的耳边就隐约传来乌鸦的叫声,我似乎可以感觉到有一只乌鸦从冥冥中穿过,又向远方消逝。在这种感觉消逝后,它就更像是一种假象了。即便如此,在我的脑海中构成的轮廓,似乎又发生了新的变化。

    用语言很难准确描述这些正在我的脑海中产生的景象,不得不借助一些比较暧昧的比喻形容,但这并不代表,我对这个景象的认知同样是模糊的。我相信自己直觉,相信自己突然间产生的想法,相信这些感受性的背后必然隐藏有某种更准确的本质。我

    就在这个时候,似乎我使用连锁判定去感受这个战场的行动被察觉了,紧紧纠缠在一起的大部队开始向我所在的方向流动。在这个感应中,自己相对于这两股洪流,简直比沙子更不起眼。换做是其他时候,避开它们才是正确的选择,但我的直觉在轻声述说,在往前,就全都是被这两股洪流占据的区域了——我根本就不可绕开它们,另一个我已经向着这两股洪流的中心进发。

    我立刻明白了,尽管没有证据,我仍旧相信事实就是如此:此时尚幸存的神秘专家们,包括网络球在内,已经向纳粹发起最终决战。甚至有种种突如其来的想法,在我的脑海中描述着,当我突进火炬之光的地下大厅,试图利用或阻止偏差仪式的时候,外边的世界究竟是如何演变成这个大决战的。当然,其中也必然有“高川”和“高川”之间的联系做为桥梁,才能产生这样的描述性的想法——于我脑海中产生的每一个念头,看似凭空产生,但实际从来都不是凭空产生的。

    我相信,另一个我,那个义体化的高川,也已经知道,我就要过去了。

    ……我已经到了。我在心中默念到,右手腕上,第四等级的魔纹开始发烫。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那股看不见边界的洪流就从视野的尽头冒出头来,开始像是一个点,然后点变成了线,线不断向两侧扩展,超出了视野之外时,线就变成了面。就好似大海啸一样,从奇形怪状的建筑轮廓之间涌出来。在我的眼前,遍地的构造体残骸,有许多体积比人类社会中所谓的“高楼大厦”还要高大,对比起过去见过的建筑,这里的每一个建筑都堪称是“奇观”。然而,这些奇观和奇观之间的缝隙,已经被涌动的,充满了粘稠感的流体充塞了,仔细看就会发现,这所谓的“流体”并非是平滑的,而是无数的人形和非人形交织在一起,它们看似一个整体,但其内部却在针锋相对,不断发生碰撞和毁灭。只是,它们的数量实在太多了,一个被消灭,另一个就补充进来,在它们相对厮杀中产生的火花,几乎都在产生的同时,就被淹没在它们的数量当中。

    这是几千万?几万万?几亿?无法数清。除了号称“总量四十多亿人”的黑水“四天院伽椰子”,我再也找不出足以和眼前所见匹敌的场面了。哪怕是在当初盘踞在月球上的纳粹舰队,也没有这般惊心动魄的气势。如果被卷进去就完蛋了——我相信,每一个人见到这一幕时都会产生这样的恐惧感。

    我当然不可能对这仿佛要席卷天地的可怕景象无动于衷,我十分肯定,在内心的沸腾中,绝对不缺乏“恐惧”这一情绪。即便如此,我也知道,想要接触另一个自己,就只能选择穿透这不知道尽头在什么地方的战争洪流。构成这无尽战争洪流的对立双方,没有一个是我的朋友。纳粹士兵就不用说了,就连那些安全卫士,也难以分清它们的立场,就算它们的制造者有一个明确的立场也没用,在这个充斥着神秘的战场中,每时每刻都存在一些神秘,会让自己人霎时间就变成敌人。更有不可思议的广域现象,无视敌我地造成杀伤。

    这个战场的可怕,就在于其中的混乱已经让敌我划分毫无用处,哪怕是自己人,也在尽可能发出自己最强的攻击,只求在自己死掉之前,尽可能杀死敌人,而无法去顾虑是否会伤害到自己人。再说了,入眼所见,不是纳粹士兵就是安全卫士,双方都是从来都不顾虑谁是自己人的纯粹的杀戮机器。

    这股洪流看似缓慢,实则极快地淹没了前方的所有可见的建筑,我面对它,只觉得自己的渺小,连“沧海一粟”都无法形容。即便如此,我也必须睁大了眼睛,脱离那宏观视角的观测,进入尽可能细致的微观中,从那丝丝入扣的规律中,解析出自己可以穿行的“通路”。

    纳粹士兵和纳粹士兵之间,安全卫士和安全卫士之间,纳粹和安全卫士之间,或多或少都存在着空隙,但有些空隙是无法利用的,哪怕拥有最快的速度,也无法避免在那数不胜数的神秘中,就存在无视“速度”概念的神秘,同样的,看似空隙的地方,说不准在下一秒,或者,只有零点几秒,甚至于更少的时间内,就会被新的破坏性力量填补。这些空隙都是天然的陷阱,我十分清楚,自己是否可以穿过这片战场的最大考验,正是自己是否可以从这些空隙中,辨识出哪些是陷阱,哪些才是可以通行的地方。

    在我的脑海中,连锁判定产生的立体轮廓已经发生剧烈的变化。连锁判定锁定在“五十米”的范围内,所获得的精度是最高的,在这个最高精度下,所能观测到的运动状态也是最复杂的。在过去,我就有过解放观测限制,以超负荷的状态去获得尽可能高的解析度的经历。

    无论自己有多强大,超负荷都意味着痛苦和重压,是一种能够让人清晰感受到“自我毁灭”的状态。说实话,如果可以的话,我一点都不想去再三尝试。

    但是,这个世界上,总会有许多不得已的情况。

    我站在原地,仰望着那腾上半空,将肉眼可见的地方都遮掩的,充满了毁灭性的“巨浪”。它一扑将下来,就会将我吞没。那巨大的死亡的阴影,似乎在侵蚀这片空间,哪怕那可怕的毁灭的力量还没有抵达,其存在的压力本身,就已经让人觉得,肉眼可见的扭曲已经充当先锋抵达了自己身边。

    气流一旦卷动起来,很快就变成了飓风,让人几乎站不住脚跟。这风更是吹刮着零碎之物,将其变成了可怕的利器席卷而来。我用魔纹塑造灰雾,制造出层层防御,也能感受到,这些防御在物质性的削割下,每一秒都在变得更薄。

    我被这飓风推着向后退,即便如此,我退后的速度仍旧不急前方那巨大洪流扑来的速度。在连锁判定形成的轮廓中,我已经看到了足以致命的运动轨迹,正向自己蔓延而来。原本只是一两条轨迹,当我避开后,就变成了三四条,再避开,就再增加,不到一秒的时间里,这些足以致命的运动,有的如“实线”,有的如“虚线”,如一团乱麻,试图将我包裹起来。

    在这些直觉上足以致命的运动轨迹之间尚有缝隙的时候,我就已经发动了速掠。无形的高速通道在成形的同时,我已经沿着直觉上可以避开致命威胁的轨迹移动。在我的脑海中,连锁判定已经将我的运动也纳入了精细的模型中,让我能够更加准确地知晓自己即时面临的状况。我并没有完全放弃五官的观测能力,但直觉和连锁判定更加及时和准确,让五官的观测几乎成为了“滞后的补充”。

    我翻滚,疾走,主动扑入这股由纳粹士兵和安全卫士构成的巨大洪流中。密集的神秘现象在第一时间就已经作用跟在我的身上,以根本无法理解的方式,在一秒内就彻底粉碎了无形的高速通道,连带着将我周遭五十米内的纳粹士兵和安全卫士都碾成了碎片——不是一块块的,也不是一点点的,而是一片片的,就好似它们就是这样以片状的物质堆叠而成般。

    我几乎没有思考的时间,只能完全遵循直觉,以一种近似于预感的方式去行动。哪怕思考,也无法理解吧,这个战场上的每一种现象,都是复数现象的综合和互动,就算是连锁判定也无法解析,其中到底有何种运动产生了化学反应。

2156 不死() 
速掠在多数时候都是让人感到放心的能力,基于科学对速度的认知和对速度的设想,让所有涉及“高速”意义的力量都天然具备一种奇妙的安定感。我过去见过许多涉及到“速度”这一概念的神秘,在所有通过“速度”和“距离”,乃至于通过“时间”和“空间”去争夺胜机的战斗中,速掠所能达到效果可谓是数一数二的。然而,也有极少数情况下,速掠无法成为最大的依仗。让“速度”这一概念失去意义的神秘在理论上数不胜数,不过,实际遭遇的次数却是可数的,提防速掠无效的警惕心在过去无数次成为无用的举止。

    但是,在眼前的战场上,在这片由纳粹士兵和安全卫士的恶战所构成的恐怖战争洪流中,对速掠失效的警惕,确实是自救的关键。

    我早就想到要突破这片战场,从边缘深入内地,直到接触另一个自己,绝对不是那么轻松的事情。不过,实际体验到其中的危险时,仍旧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哪怕将连锁判定的效果从方圆五十米的范围压缩到只剩下不到一半,将支撑连锁判定的身体机能维持在极限状态,也仍旧有太多的运动无法在第一时间解析,如果一种运动仅仅是复杂而快速,那么,速掠的“相对快”效果总能从那微秒中扣出回旋的余地,然而,一旦运动并非线性的,乃至于,根本就无法观测到运动过程的话,速掠的效果必然受到遏制。更进一步,如果有某些神秘力量将“速掠”这一魔纹超能的构成基础都粉碎的话……

    速掠的无形高速通道在我的感觉中碎裂了,我虽然不确定速掠的本质到底是什么,这种魔纹超能的构成基础又是怎么回事,但是,如果仅仅将自己可以感受到的速掠所形成的无形高速通道视为一种临时数据对冲空间的话,那么,这些在战场上如同火焰,如同飓风,如同陡然就达到顶点的风暴的神秘现象,已经摧毁了这个临时数据对冲空间。

    我所感受到的,正是一种深入的摧毁性的力量,对这个战场上的任何人和非人的无情鞭挞。

    几乎是在无形高速通道碎裂的一瞬间,我就被扔出了那个“除了自己之外所有的运动看起来都十分缓慢”的世界。说是“扔”完全不为过,我的身体已经失衡,强烈的冲击感挤压着肌肤和内脏,如果是身体强度稍弱一点,或许这一下就会受伤吧。即便我没有感到自己的身体受到损伤,但是,这股冲击力仍旧让我无法维持自身的平衡。

    造成身体动作失衡的并不仅仅是可以那些作用于身体表面的,可以度量和观测的力量,也有许多无法排查的神秘因素,在强行造成失衡效果。我可以凭借身体的力量去对抗那些直接作用在身体上的力量,却无法用同样的方式,去对抗那些并非实际作用在身体上的神秘。

    我被抛飞在半空的时候,那些同样被波及甚广,无法仔细分辨出到底是何种性质的神秘力量,当场就将周遭更多的纳粹士兵和安全卫士如同清扫垃圾一样,爽快地分解了。那无人能有还手之力的景象,让我深深感受到在这片战场上弥漫的神秘,是何等的复杂且强力。甚至于,我觉得引发这场战争的双方都无法预想到这样的场景——一些可怕的化学反应正在产生,而这些化学反应不分敌我,只是以其特有的,难以观测到的规律向更大的战场范围传播。

    我在进入这个战场之前,就已经预想过这里的战斗有多么激烈,实际参与进去后却发现,它远比我想象的还要激烈。

    在这种时候,所有无法理解,难以观测到的东西,都有可能是致命的,只是,在其效果发生之前,没有人知道会是怎样的效果,也无法断定这种效果会引发怎样的后果。理论上,当这股冲击直接粉碎了速掠的无形高速通道后,就禁止其再生成的情况也是存在的。唯一让我感到侥幸的是——过去并没有这么强烈的侥幸感——我的速掠被打断后,仍旧可以在第一时间恢复过来。

    到底花了多长时间?一秒?零点一秒?我觉得更短。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我已经借助重新构成的无形高速通道,变幻了三次方向。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头发狂的野猪,在层层叠叠的密林中左突右奔,为的不是杀死敌人,而是为了在不分敌我的神秘现象中保护自己。

    被碾碎的纳粹士兵和安全卫士在我突围的下一刻,就将这片被“清理”出来的战场空余填满了。这里的战争是如此的暴躁,人员更新的速度也是快得令人发指。在速掠无法正常运作的情况下,我花费了十分钟,才移动了不到一千米的直线距离,放在平时,不说十分钟,哪怕只有零点零一秒,我也可以完成这一千米。

    灰雾从四级魔纹中源源不断涌出,重组成刀枪剑盾,然后,又在潮汐一般此起彼落的神秘现象中被消磨殆尽。这些神秘现象大都无法说出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现象,即便是连锁判定也无法勾勒其运动状态,最终产生的效果,无论是直接的还是间接的,都让人不由得咋舌。

    我在前零点一秒就进入了速掠,之后的零点一秒内就被迫退出了速掠状态。我挥舞起魔纹超能构成的巨大斧头,如同风车一样旋转,完全不需要去锁定哪个特定的目标,都会自动有十多个目标送上门来。任何精细的战斗方式,在这种人员和力量的密度下,都难以正常施展开来,反而是粗犷的战斗方式,才能够更有效地将危险清扫在安全距离之外。

    即便如此,纳粹士兵和安全卫士,仍旧一个接着一个扑上来。被杀死,被碾碎,然后又扑上来,填满空缺。无论是人还是非人的东西,都已经放弃了那些精巧的技术和针对个体的神秘,仿佛没有谁去想过,自己所施展出来的力量,会不会和他人施展出来的力量产生了化学反应,最终也波及到自己。我已经充分理解了,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每一个个体都在第一时间,将群体杀伤力最强的底牌翻出来的战斗方式,因为,不这么做的话,大概自己是活不到反击的吧。

    在这个战场上,无论选择哪种攻击都有可能失效,也有可能被放大,无论是什么样的防御和闪避,都有可能被限制,被驱除,也有可能在一时间变得牢不可破。但是,绝对没有任何一种防御,能够支撑超过两秒的时间,所有看不出破绽的防御,在最多两秒的时间里,就会被一些无法观测到,也无法理解的神秘力量,从无法认知到的角度,以无法捉摸的方式击破。运气糟糕一点的话,根本就没有反应的时间,那原本毫不动摇的防御就已经被渗透,而本体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就变成了一片飞灰,亦或者是一片泡影,乃至于很大几率连残躯都无法留下半点。

    这个无比混乱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的战场,每时每刻都在发生自救的奇迹,也在发生无可救药的灾难。所有过去让自己看似无人可敌的力量,无论是基于何种道理,都必然会出现对应的克制。我前进了几千米,仍旧活着,并不是因为自己的能力多么优秀,自己的反应如何迅速,而仅仅是因为,自己的运气不错。

    是的,仅仅是运气不错而已。亦或者,从一个更残酷的角度来说,是因为我在这幕剧本中,尚未到退场的时刻。

    那混乱的,不可抵御,无法想象,无法理解的危险越多,那存在于“生存”背后的阴影就愈发的浓重,愈发能够让人感受到来自于自身命运的侥幸。在过去读过的故事中,我总是见到许多生存到了故事最后,取得了极高成就的人物角色,总会认为自己的胜利是自己争取到的,并且,总认为自己过去的失败,才是自己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