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风云录之傻蛋传奇-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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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里并无动静,大奎不由的心中疑惑,当即轻手轻脚的退了回来,离得远了这才快步走回潘府正门。大奎心中偷笑,复由府内穿过院落厅堂到了后院,老远果然见到一个袅窕身影立在后门一边。原来是莲儿竟在后门与那公子私会,但碍于礼法却不便开门相见。
直到此刻大奎方才想起,莲儿自从到了潘府后,自己由于事忙便再没见过她。此刻见到莲儿在这里,心中不禁了然。定是狗剩等人将其安置在此后院,多日不闻其音讯竟是将这莲儿忘在了脑后。此时的莲儿站在院里,听着门外之人的倾心叙述,早已是哭成个泪人。
门外的公子依旧低声道:“莲儿,你放心。我这就去应天参加会考,等到我功成名就一定会来赎你的。”
直到此刻,站在门内的莲儿才道:“你身无分文如何去的应天?”
公子却道:“家中尚有一处老宅,我将它便卖了便有钱啦。”
莲儿流泪道:“公子这些年在奴家身上花的钱也不少了,奴家已是残花败柳,不值得公子如此痴心以对。公子只管去考取功名,到时自有如花美眷,公子何必如此?”
“问人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是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景,只影为谁去!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自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院外的公子低声浅吟,却是(金朝)元好问的一首‘摸鱼儿’。
大奎此时不禁想到当初自己迷恋黄莺时的情景,同是痴情之人大奎不禁十分同情院外的这位痴情公子。
莲儿是潘磊花了八千两银子赎出来的,虽说成人之美是一件善事,但也不能叫这门外的小子白白得了便宜。大奎心中有了一个想法,当即厉喝一声:“何人在此私会?”
这一声叫喊直把莲儿吓得花容失色,门外的公子更是一惊之下险些坐到地上。
第二十九章 为情所困()
大奎三步并作两步赶到门前伸手拉开门闩,却见到门外的小子早已撒腿跑出老远。
这也怪不得那公子,大户人家的女人若是与陌生男人私通,按民俗是要被浸猪笼的。(把人装在竹笼子里沉水溺死)那公子虽只是隔着一道墙与莲儿说话,但此等行为已是犯了禁忌。若是换了别的人家,谁会让自己的家的女人与人暗通款曲?
大奎见到那公子逃跑不由有些好笑,但仍是提步追去。大奎若是想追一个人,还有谁能逃得出手掌心?
那公子一阵发足狂奔,却总是能感到后背发凉,忍不住回头去看顿时惊得亡魂皆冒。大奎的一张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就在这公子身后不及一尺远。“妈呀!”一声,那公子拼尽全身力气加快奔跑,大奎只是若即若离的跟在其身后。转眼二人跑过了三条街,那公子已是速度慢了下来。
大奎故意在其身后发出桀桀怪笑,那公子惊魂未定之际竟是失足扑在街上。
大奎气定神闲走到这公子身边蹲下,脸上一派戏谑的问道:“怎么不跑了?”
那公子上气不接下气,哪里还能说得出话。
大奎伸手抓在这公子的后腰上拎着便走,一边走一边冷声道:“身为读书人,当知非礼勿言,非礼勿听,非礼勿视。你勾引良家妇女,我这便拉你去见官。”
谁知那公子气喘吁吁道:“莲儿…是清倌…人,是香…香泉坊…的台柱,我早与…她相…相识。”说着,这公子在大奎手上挣了几下。
大奎闻言哈哈大笑道:“实话跟你说吧,莲儿是本大爷花了八千两白银赎回来的,她早已是红倌人啦。你竟敢勾引我的女人,当真不知死吗?”说着信手将这公子扔在了地上。
(清倌人即是只卖艺,不卖身的欢场女子。她们不光有着清丽脱俗的外表,也会读书写字、吟诗作画。然而她们只是妓院中的清倌,她们的才华只是覆盖于**之上的一层薄纱,一旦真正勾起了买主的兴趣,它便不再具有存在的价值。红倌人即是卖艺又卖身的女子。)
听到大奎的这句话,这公子明显的沉默了。虽是被摔得浑身剧痛,但仍是犹自不信道:“不会的,绝不会的。莲儿是清倌人,她绝不是红倌人。”说着,这公子失魂落魄般的喃喃自语着。
在当今的这个时代,礼教之防甚重。男人对心意的女子尤其看重其是否完璧,或许情人眼里出西施自古皆然。这公子对莲儿一片痴心,自然是满心幻想着莲儿是守身如玉的好女子,虽是明知这是自欺欺人,但这公子仍是不愿意相信。
大奎冷声笑道:“现在你已经知晓了莲儿的身份,便不要自找苦吃啦,本大爷今天心情好,便放你一马。若是再来相扰必不轻饶。”大奎说着转身便走。
谁知这公子突然厉喝一声:“你站住!”
大奎不禁想笑,心想我便是站住你能如何?转过身来却看到这公子已是满脸怒意站在那里,双手紧紧握着拳。
大奎问道:“你待怎样?”
只听这公子咬牙切齿道:“我不许你说莲儿的坏话。”此时的这位已是双目尽赤气冲斗牛,看这架势是想和大奎打上一架般。
大奎戏谑道:“如果你能打赢我,我便将莲儿送给你,不知你意下如何?”
这一句话便如星火燎原般,将这公子的怒火瞬间点燃。
“啊~!”一声怒吼,这公子便如一只狂怒的猴子,原地上蹿下跳的歇斯底里喊道:“莲儿是清倌人,莲儿是人,不许你这般羞辱她。”说话间,这公子向着大奎冲了过来。
大奎站在原地,眼看着这被痴情迷了心窍的公子冲到身前,在看着他挥拳打过来。大奎只是一闪身,只不过闪身的同时只迈出了一条腿,无形中形成一个侧弓步。那公子一拳打空,身子却是收势不住直向前扑去,却被大奎右腿绊住。毫无悬念,‘噗通’一声。这公子结结实实的摔了个狗吃屎。
许是这一下摔得有些重,这公子当时即摔得闭了气,趴在地上直哼哼。
大奎摇了摇头,站直身子叹道:“这般不济事,摔一跤便爬不起来了。若是有人欺辱莲儿,你却如何保护她?”
趴在地上的公子好半响才怒喝道:“我要杀了你。”说罢竟呼的一声站起身来,转头向着大奎再次扑来。大奎脸上满是不肖,伸手在这公子伸出的手臂上一圈一拨。只是这一顺带之力,这位公子便横里飞了出去。
街边刚巧有只偌大的竹筐,筐里净是些菜叶垃圾,这位公子无巧不巧的一头栽进了筐里。大奎并没有用力,更是不会刻意伤他,岂知如此一来却将这公子激怒。这位公子费了半天劲从筐子里爬了出来,又向大奎冲来。
大奎哈哈笑着转身便跑,边跑便扬声道:“你是一个废物,若能抓到我,我依然将莲儿送你。若不然等本大爷玩够了,我便将莲儿再卖回青楼去……。”
大奎此番言语竟让这公子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吼,向着大奎拼命追去……。
这位公子身体实在有些嬴弱,跟着大奎跑回了潘府后门时,已是扶在墙上呕吐起来。
大奎站住身形回头看到不禁皱皱眉,但却刚好看到莲儿走出门口看着那公子,一脸的关切。大奎呵呵笑道:“莲儿,你且告诉这位公子,你是清倌人还是红倌人?”
莲儿站在那里咬着下唇却是没有回答大奎的问话,只是望着那仍在呕吐的公子默不作声。过了好半响,那公子才嘶哑着问道:“莲儿,你告诉我。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莲儿脸上留下泪来,轻声道:“公子,我早就说过我是残花败柳,你为何还要执迷不悟?公子还有大好的前程,何必在我这样一个青楼女子身上浪费时日空费心思?”说着,莲儿低下头轻声饮泣,却已是梨花带雨。
正当此时,大奎却是扬声道:“你且告诉这个小子,你与他只是逢场作戏罢了,叫他以后不要再来相扰。”大奎这话是对莲儿说的,听在那公子耳中却是针刺一般的难受,一双眼睛死死钉在莲儿脸上,他在期望莲儿说对自己是真的。
自古多情空余恨,多情总被无情伤。只听莲儿良久才道:“我是青楼女子,让客人流连忘返是我的本分,这其中没有丝毫的男女私情,公子回去吧。”
大奎闻言当即一拍巴掌赞道:“这就对了嘛,世间哪有真情在?你快快死了这个心吧。”说着过去伸手拉了莲儿的手,大摇大摆的向门里走去。
岂料那公子许是得了失心疯,见到墙根有一块石头,当即弯腰拾起发狂一般吼着向大奎奔来。这时大奎已经走进门里,发觉身后异动不禁伸手扳住门板猛力向后摔去。‘咣当’一声大响,只见那公子高举着石头站在门前,门板正拍到脸上。
石头从这公子手上落到了地上,那公子随之向后直挺挺仰面倒去。‘噗通’一声,竟就此倒在地上没了声响。
“马公子!”莲儿一声惊叫,奋力甩脱了大奎的掌握,回身奔向倒在地上的那位公子。见到马公子已是人事不知,莲儿不禁慌了手脚。哭泣着蹲下身伸手摇晃马公子的身子道:“你怎么了,你醒醒啊……。”
大奎心中不禁好笑:‘原来那公子姓马!’经此一事,可见这马公子在莲儿的心中甚是重要。试想一个青楼女子每日张颜欢笑,与客人逢场作戏,却哪里会记得客人的名字?香泉坊是什么地方,每日里的美人轮换上台献艺,马公子自然不会有机会和莲儿说什么话。由此可见这莲儿对这位马公子还是颇为上心的。
大奎刚才这一门板,直把马公子撞晕了过去。这等大响早已惊动了府内人,只见三五名汉子由前院冲了出来,领头的却是狗剩。
“大人,发生了何事?”狗剩冲到身前急声问道,他心里清楚大奎的本事,若是真有事,他们这些人根本帮不上忙。如此一问只是尽本分罢了。
大奎转身指着莲儿与倒在地上的马公子道:“这二人夜半在此相会,正巧被本官抓到。你等将那男子关进酒窖,明日再行理论。”狗剩等人再不迟疑,冲过去将昏在地上的马公子拎了起来架进了院子。
莲儿不禁站起身泪眼望着大奎,接着屈膝跪在了地上哭泣道:“大人,莲儿知错了,求您不要为难马公子了,莲儿求求你了。”
大奎嘿嘿笑道:“你且起来吧,明日事明日再行商议。”
莲儿只是摇头道:“大人不答应,莲儿不起来。”
“你要是不起来,我便不答应!”大奎也拗了起来。
莲儿闻言心知大奎不会再为难马公子了,这才盈盈起身走进了门。
大奎走过来关了院门上了门闩,随即冷声道:“去安歇吧,明日还有要事要办。”说完大奎再不理会莲儿,大步向前宅走去。
第三十章 相伴临安()
第二日,大奎命人备了车马准备回返临安。当莲儿上了马车,却见到狗剩等人架着马公子出了门来。莲儿知道大奎不会再为难他,故此进了车厢放了轿幔再不露面。马公子双目无神的看着莲儿上车,此时他已是万念俱灰。莲儿此次不知要被带到哪里了,从今往后便会天涯两隔相思不相望。
等到大家准备妥当,大奎带了二十余名属下各自上了马随在马车左右。大奎骑在马上望着马公子道:“若想再见到莲儿,不妨跟我们走吧。”
马公子默默不语,仍是无神的站在门前。大奎呵呵笑道:“若是愿意跟来,本官可让你做车夫,如此一来你便可以与莲儿朝夕相处了,如何?”
马公子一屁股坐到了潘府门前的台阶上,双手抱着头只是低着头不说话。大奎叹口气,随即长声道:“出发。”众人齐声应诺,队伍当即取道城北一路行去。马车行了一程,莲儿悄悄撩开帷幔向后望去,却不见马公子跟来。这些时日,莲儿对马公子亦是朝思暮想,已是有些花容憔悴。此时不见马公子跟来,莲儿心中不免失落。
大奎望见莲儿的动作,嘴角带出一抹轻笑,只是装作不知般一路前行。眼看再走一条街便要出城了,队伍后面却远远传来一声叫喊:“等等我,我跟你们一起走。”
大奎勒马回身,见到那马公子大步赶来,等跑到车前已是气喘吁吁口不能言。大奎笑道:“你姓马,来赶马车倒也名副其实。去赶车吧!”
马公子好半天方才喘匀了气,红着脸走到了车边,负责驾车的却是石头,石头不声不响的将马鞭交到了马公子手上,这马公子自幼读书,却哪里赶过马车?此时却不知该如何来驾驭马车。
大奎笑道:“石头教教他,也好叫他多一门手艺,若是读书不能出头,好歹能靠赶马车混口饭吃。”石头应一声诺,动身到了另一边的车沿对马公子道:“上车吧。”
马公子唯唯诺诺的学着石头的样子坐到了车沿上,石头笑着又从马公子手上拿过了马鞭,呵呵笑道:“读书人,学着点啊。”说着抖起马鞭迎空一甩,‘啪’一声脆响。随之马儿拉着车随着石头的一声厉喝:“驾。”竟听话的向前快速行去。
由于事出突然,马公子险险从车上摔下来。如此一来竟引得众人哈哈大笑,大奎当先一磕马腹当先行去,其余众人纷纷策马跟上。
大奎控着马速,保持与车驾一齐,望着马公子的囧态不禁问道:“当初在香泉坊,本官见到你衣着光鲜还带着书童,如今却如何这般落魄?”
马公子闻言支支吾吾却答不出话来,大奎不禁冷声道:“如今你跟随本官麾下,本官问话你便要如实回答,不然就是抗命不遵。”
马公子憋了半天才低声道:“我的衣服是租的,书童是香泉坊的下人假扮的。”此话一出,大奎不由再次哈哈大笑。世间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衣服有租的大奎领教过,这书童仆人竟也有借的,真真是咄咄怪事。
大奎眼看城门在望,心中却不禁有些无奈。香泉坊虽是胡惟庸的产业,但毕竟是靠做生意赚钱。这番理论就算有些不合情理,但却不在大奎的职权范围之内。尤其是那胡惟庸深得吴王信任,又是同朝为官,一旦撕破脸却不好看。
为今之计只有尽快的赶回临安,将所有线报一一汇总,然后呈报给吴王。毕竟江南之大,涉案官员之多,这却不是大奎力所能及的事情了。常言说得好:法不责众。还有一句叫做:众怒难犯。据大奎的估测,此番若是汇总了名单,加上江北元庭所派来的暗探,总人数将是一个恐怖的数字。
大奎不敢想,若真的是这样,却不知吴王会如何定夺?总不会将所有人都尽数杀了吧。大奎心中的想法是,这些官员要么抄没家产,要么关进大牢。不是大贪首恶,当不致死。须知上天有好生之德,吴王岂能逆天行事?
当今大明的官员,有一半曾是元庭的地方官员,若是矫枉过正却如何能恩服天下?吴王身边的第一谋臣刘基刘伯温,就曾是元庭任命的江西高安县丞,后又任元帅府都事。如此说来,一旦将那么多官员的名字报上去,吴王尚有一念之仁也会法不责众。但如果这些人都由自己来一一法办,那么毫无疑问,自己将会成为江南官员的众矢之的。
大奎想了片刻却有些心烦,索性不再去胡思乱想。回到临安拟好奏折便将这个大包袱扔给吴王,到时吴王对这些奸细贪官是杀是放,便不是大奎该操心的了。
一路上马公子倒是很安分,从来不跟车箱里的莲儿说话。慢慢的却也学会了驾车,大奎不禁暗暗称奇,看马公子的架势倒是赶车的材料。
左右无事,大奎随行在车边不禁开口问道:“马公子,你饱读诗书,却不知文采如何。何不趁兴作诗一首,也好叫本官见识一下你的本事?”
马公子闻听大奎考校诗词,不禁来了精神当即答道:“请大人出题。”
大奎环目看了半响没找到适合作诗的景物,这也难怪。大奎读书不多,识字更少,哪里会以景取题?当看到拉车的马,不禁笑道:“马公子姓马,不妨便以马来做首诗词吧。”
马公子情知大奎是在戏耍自己,却也不以为意。思量片刻便即开口吟道:“莫道黄莲苦,策马千里随,今夕多霜华,明朝遍地花。”
大奎听了这首诗不禁哈哈大笑,大奎虽是不通文墨但诗词的意思还是一听便明白的。这首诗明显是信口胡诌,前两句说的是对莲儿的倾慕之情,自己做下人赶马车也要千里相随。后两句是说如今寄人篱下,早晚有一天会枯木逢春遍地开花。
想到这里,大奎不禁笑道:“若是仍是如此迷恋美色,莫说遍地花。遍地草也轮不到你!“大奎说完哈哈大笑,策马向前疾驰而去。
晓行夜宿,路上走了一月有余,大奎等人到了临安地界却已是六月中旬。
通政使衙门可谓工程浩大,相隔一条街的临安府衙门与之相比也要逊色三分。格局虽是相仿,但规模却大了许多。
大奎到了通政使衙门门前,眼望气派庄严的通政使衙门,心中不禁感叹:“这要花多少银子啊?”雕花飞檐门楼下的朱漆大门足有近两丈宽,大门正上横就一副匾额,上书‘江南通政署’五个金色大字。
此时门前却有两名衙役看守门户,见到大奎等人数众多,左边的衙差不禁上前问话道:“这里是通政使衙门,你等是何人?”
大奎虽是一身锦袍,却是打扮的如富庶之家的老爷一般。恰巧今日没穿官服,见到这衙差询问,当即掏出腰牌亮在这衙差面前。
“参见通政使大人。”衙差当即抱拳施礼,大奎笑了笑道:“免礼吧,这些时日有劳你等前来看护衙门了,你们是那个衙门口的?”
衙差当即回禀道:“小的们是临安府衙的,乃受周大人差派前来此地看守。”
大奎呵呵笑道:“既如此你等回去替我多多拜谢周大人吧。”
衙差当即再次拱手,随后便与另一名衙差结伴回了临安府衙门。
大奎带领众人径直进了通政署,狗剩在衙门口从新布置了六人当值,这才跟着大奎进了衙门。一切安顿好已是傍晚,大奎不再耽搁。当即吩咐人去隆平府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