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宠姬之奴柒-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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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欢娱都将被掩埋,所有的昨天都抵挡不住年轮的旋转,一年又一年,先秦与燕国僵持不下,绥国日渐被瓦解,乌楚与先秦携手抗燕,可所有的三足鼎立,终于在这个正月十四的夜晚迸发。
就如一年又一年除夕初一的火树银花,窜上了星空,导火线引燃了,漫天的残墟。
“你是谁?!”秦渃水惊恐的瞪圆了眼也看不清眼前与黑夜融为一体的奴墨痕,只是脖颈处被主人分外爱惜的宝剑散发着银白的光芒。
奴墨痕一言不语,点了秦渃水的哑穴,和着身后的黑衣人一对眼,立刻将秦渃水绑上梁上的三尺白绫。
秦渃水连呼救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硬生生缠上脖颈的白绫咽得干呕不已。
来乌楚一载之久,乌楚国君只当她是贡品,既不恩宠也不冷落,而这样的滋味,更是难言。
那曾如流泉瀑布的发丝现在如这寒冬的嫩芽,焉打打的搭在肩上;那娇娜似水的身段只是苟且存活着;曾如小羊奶羔的奶油肌早已伤痕累累。
谁知乱世联姻公主之苦,谁懂乱世皇室质子之痛?
秦渃水那在半空中扑腾的双腿被黑衣人轻轻的捁住,生长在深宫中的人儿哪能敌得过日夜训练的黑衣人呢,黑衣人甚至不需使劲儿,只是轻轻的合着手虎口,就能让秦渃水无法动弹,仿若已经看破生死而自愿上吊升天了。
“来人啊,救救我!快救救我!我不要死,不要!我要回先秦,父皇,母后——救救……”
秦渃水的心在叫嚣着,嘴里却发不出一音,因为恐惧与后怕的眼球不断不断瞪大、瞳孔放大得仿若塞满了整个眼眶。
那是曾水漾盈动得姑娘啊,那是风华正茂的先秦公主秦渃水啊。
“呃。”最后一声,一个简单的鼻音,便是颇受恩宠的秦渃水此生的最后一音。
而在生命的挽歌落幕之时,她似乎忘了。
忘了付羚天也忘了秦渃阴,只是想着“救我救我”“归国”。
“嗯。”奴墨痕和暗位们相对一眼,静默的颔首,毫无表情的割破秦渃水的手指,在三尺白绫上点上一个“咒”字符号,便快速的隐退将此事想法通过客栈、驿道传入先秦皇宫中。
秦渃水死了。
而且还是自杀而死,在第二日的先秦掀起狂风血雨,馨妃更是逼得秦文昌鬓发发白。
然而夜晚还在继续,没有星与月的夜晚春虫开始蝈蝈,又是一年春初,战事依旧白热化。
“妥了?”燕玄嬴淡然的勾勒着唇角,看着被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奴墨痕,甚是满意的扬唇。——
“他、从未教他失望过。”
奴墨痕和一同行事的黑衣人单膝跪地,低眉垂眼抱拳高呵,“臣等誓死效忠圣上。”
“哈。”燕玄嬴似笑非笑,又是很是满意现在的结果。
用秦渃水之死挑断乌楚与先秦的结盟,转而坐收渔翁之利,料绥国也无力支援乌楚,届时再来一个围乌救秦,这已经僵持一载半的战事,或许再有个一年半载也就结束了。
燕玄嬴望着初夏竟没有星与月的天,静默了。
“孤将连夜回宫,墨痕。”良久之后,燕玄嬴才拍着奴墨痕的肩膀道,“与南宫玺煜正面相击的日子,就快到了。”
的确,与南宫玺煜正面相击是奴墨痕的宿怨之一,之所以如此心甘情愿为燕玄嬴卖命,不过是为了换得一日与南宫玺煜正面相击,让奴柒看清……
“诺。”奴墨痕低着头,低沉沉的闷声。
或许,他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渴望与南宫玺煜比试一番。又或许,他的心倦了、想家了……
初春的夜更静默了,只有燕玄嬴远去的哒哒的马蹄声若有似无。
而驻扎在乌楚与先秦交界的付羚天首先得知秦渃水的死讯,第一时间想传书远在永安的南宫玺煜,却来不及阻挡悲剧的发生。
“金玉已亡,乌秦必战,燕则收渔翁之利。望南宫兄以家为重,远走先秦,唯恐性命之忧。付”
一个羚羊角为暗号的密卷,在还未来得及快马加鞭送达到南宫玺煜手里时,便成了罪证。
336。第336章 暗夜风云10()
暗黑的夜,云朵被染得发黑、发墨,似乎盛夏的狂风暴雨就潜伏在这冬末初春的暗夜里。
“截下来!”乌楚国圣上魔邪冷笑着,接过侍从递上的从信使怀里夺来的密卷。
付羚天派出的信使横眉怒眼的瞪着魔邪,却见魔邪邪笑着打开密卷,又皱皱眉,冷眼斜瞪回去。
他魔邪压根儿不懂先秦言语,自然无法恩宠秦渃水,若是连交流沟通都困难,何谈“恩宠”二字呢?
“许良!译。”魔邪将手里的密卷扔到手下侍从的手里,静待着侍从如实的道出密卷信息——
“金玉已亡,乌秦必战,燕则收渔翁之利。望南宫兄以家为重,远走先秦,唯恐性命之忧。付”
听罢,魔邪摆手笑笑。“嗤,孤当先秦能做甚,杀了人还想跑人不成?”
魔邪听得监视秦渃水的宫人回报“先秦公主上吊身亡”,立刻快马加鞭赶来通往先秦的小道上,看着骑着快马的信使一步步靠近自己。
信使还未说什么,却已经在魔邪轻蔑的闭眼中死去,而这个流血的夜晚依旧还在继续。
“许良,换装替之送信,这信送嘛……”魔邪笑着,眼底的阴谋仿若即将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哒哒哒。
整个正月十四的说春不春说冬不冬的暗夜里,只有错乱的马蹄声一声更比一声急,不停的敲打着沉睡的冬夜,此起彼伏的马蹄声,就像一个个错误传达的情报,以讹传讹的开始酝酿发酵。
轰隆!——
如一记沉睡了一整个盛夏的闷雷,击打得整个乱世不得安宁。
秦渃水上吊自杀了,乌楚难逃其责,燕君却不在京都宫中,而最为密谋此事的,极为可能是本是燕国人士的先秦将军——南宫玺煜!
当乌楚使者伪装成付羚天手下,充当的信使递上魔邪伪造的证词“公主已亡,燕君万岁南宫”字样的密卷,自是气得秦文昌在朝堂上发抖,乌楚递交上的付羚天的“证词”更是将南宫玺煜置于不败之地。
“给孤捉拿!活捉南宫玺煜啊!咳咳咳。”秦文昌举着密卷,被万千金贵的药材供养的身子颤抖得厉害,痛失爱女的他已经失去了理智、全然无了丝毫头脑分析能力。
抖着全身跺着脚,操着一口皓沣俚语直哇哇,“啊!好个南宫玺煜啊,孤就知道,活捉!活捉啦!”
朝堂上却一片沉寂,甚至没人应答,南宫玺煜现今身份地位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单看南宫涅生辰那日便可得知——
武状元贡井与之深交;其妻与奴柒是自幼闺中密友;其第贡渠不仅是十驸马爷,还是南宫涅的二伯,自然婴语公主就是南宫涅的二婶……
众人盘思着,将目光齐齐从贡井身上望向丞相周易良身上。
太子随南宫玺煜去了永安操练,而这十三世子……
朝堂一片静默,只有秦文昌急促的咳嗽声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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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和南宫玺煜一起驻扎在永安的先秦太子秦徽壵咬着牙,“燕君归国,半路截杀,群龙无首,何须镇守边疆?!”
秦徽壵一肚子火气,堂堂先秦太子竟因为为了提防燕国而被派遣镇守边疆,只因自己的母妃是皇后而不是秦文昌宠爱的馨妃,秦徽壵是恨不得建功立业让秦文昌刮眼相看,不料这场战事竟平白无故的僵持了半载!
别说半载了,三****都觉难熬。
在这羌笛悠悠霜满地的边疆永安,秦徽壵自然满腹愤懑。
“太子,三思。”南宫玺煜淡然回绝。“若是先秦的储君是这等鲁莽之辈,恐怕亡国亡朝亦不远也。”
“亡国亡朝?!好!你……”秦徽壵说得那是一个满腔愤慨、咬牙切齿。“你!好你个南宫玺煜,别以为父皇封你为将军本太子为副帅就奈何你不得,让开!本帅今日是生捉燕玄嬴其人,死抓其魂!”
南宫玺煜一顿,垂下眼睑思索着。
“论常理,他自想燕玄嬴死,可又为何……”
轻不可见的微微一摇头,南宫玺煜放下了拦着秦徽壵前往地狱大门的手,用着一贯低沉而醉人的声音冷声笑道,“望太子凯旋。”
借刀杀人,不脏己手,这算是仁慈吧?
“哼,算你识趣儿。”秦徽壵轻蔑的扫视了南宫玺煜一眼,自以为是南宫玺煜屈服于他太子的淫威之下,便自傲的仰天大笑出门去。
可世事岂会如人所愿?秦徽壵岂能料到,他的阳寿已止,****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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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渐渐升高,正月一过春光便袭来,忽如一夜春风来啊,昨夜的腥黑暗语仿若都不曾出现,天还是那般蓝、蓝若琉璃;云还是一如既往的白、纯洁无暇。
皓沣的使者百里加急挥舞着马鞭,无情的抽打着身下的快马,欲在最快的时间内将“活捉南宫玺煜者”的圣旨带到永安。
燕玄嬴也赶了一夜的路,从许赵与绥国的边境赶回燕国,正途径燕国与先秦的交界边陲,不日便能回得京都。
他自然还不知道他布下的棋完成得这般出色,早已将先秦搅得腥风血雨,只是想快速回燕国召开朝会,部署开春的作战计划,他是怕死亡的。
毕竟天下未并,子嗣未长,他不可死亦不能逝。
而秦徽壵正带领着大部队骑兵,雄赳赳气昂昂带着“活捉燕君,加官进爵”的美梦往燕国驶去,以便能半路夹击燕玄嬴,活捉回国。
在军营里的南宫玺煜透过小小的四四方方的军营窗棂,看着初春烈日当头的艳阳天,眼前的战国沙盘似乎被初春的阳光染上了金墨色的悲哀。
“燕玄嬴,亡家灭子之仇,我本欲报又欲不报,却不得不报。或许,这就是命吧。”
“生为何欢?死为何惧?”
奴柒当日在弥山古寺悄声询问莫名的在南宫玺煜耳畔回响……
春日,日头开始攀升。艳阳,发出万千银针。
337。第337章 王奴之间01()
燕国人士南宫玺煜者与燕君勾结,让先秦与乌楚结盟却暗中杀害金玉公主,光宗圣上命人将其活捉归案。
奴柒听得贡井的汇报,气得抓紧了太师椅的扶手,她闭紧了眼,使劲的压抑着内心的怒火。
她自是不相信南宫玺煜会做此等勾当的,可就算信了又如何?
“夫人。”夜拍拍奴柒的肩膀以示安慰,媚眼一扫,早已退却些年的杀气在眼底氤氲,“首领,先秦若是敢动爷一丝毫发,我等夜魅魍魉四姊妹便以命夜袭皇宫夺了秦文昌首级,决不食言!”
“咳。”奴柒闷咳着打断了夜誓忠的话语,“夜,严重了。”
“严重了?!”魅冷笑,“夫人压根儿不知道这事儿的严重****!“活捉归案!活捉归案!”当爷是甚么市井小民吗?!”
“我。”奴柒瑟缩着脑袋,方才的冷静从容似乎就是她全部的勇气。
她只是知道这事是有罪,可她更知南宫玺煜是无辜、被冤枉的啊。
“我?”魅快走两步走到奴柒身旁,闪烁着剑光的双眼直勾勾得碜人,一言一语分外咄咄,“夫人要说甚?无辜?冤枉?冤情?可笑,事到如今圣旨已下,难道还有转圜的余地,这么些年了,夫人终究不知爷为你放弃了什么!才甘愿过这般平淡小家的生活!”
“魅!”夜一声轻呵,温婉的眉头轻触,魅便吞回了话语,只是不满的抿着薄唇,愤愤的别过脸去。
已经扎着两个冲天羊角辫的南宫涅歪着脑袋看着瑟缩的奴柒、淡定的贡井、焦虑的夜和怒意满满的魅。
“大玩意儿比不过你们吗?”南宫涅童稚的嗓音打破了大堂的相撞的气流,甜腻的嗓音让人无从不消气。
“大小姐说笑了,爷与我们自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夜笑着解释着,看着南宫涅炯炯的双眼,还是道出了内心的担忧,“只是两拳难敌四腿啊。”
“那夜为什么要夜袭皇宫呢?”南宫涅反击着,竟一瞬让夜无言又浅笑,仅是一岁有余的南宫涅真的如婴孩时期那么聪慧而任性、霸道。“不是两拳难敌四腿吗?”
“哼。”魅没忍住笑了,南宫涅从小在她的笔下、画卷上成长,所以她自然也是将南宫涅宠溺得越发任性的主角之一。“大小姐说得是。”
“当然。”南宫涅扬起下巴,却睨着眼看着自己的娘亲,那睥睨的小眼神儿与高大的南宫玺煜睥睨奴柒的眼神儿如出一辙,“所以笨蛋娘亲还是笨些才教人安心。”
奴柒尴尬的笑着,不否决任何人的言语。只是她的心思早已被魅激动的追问之词席卷而去。
“是啊,那曾是燕国南宫丞相府高高在上得不可一世的南宫二公子啊,连言语眉梢都是那么孤高、怎的会甘愿来先秦做一个将军?任重臣圣上派遣?!”
奴柒沉默了,微颤的眼睫毛遮挡了眼底思索的光晕。
“这般宁静的小日子,那竟乎已经失去孤高的南宫玺煜啊……”
奴柒看着还在装老练的南宫涅说着自己童稚的道理,她握紧了手,下定了决心。
“一定要保二公子平安。一定。”
坐在大堂的太师椅之上的奴柒微闭着双眼,紧握着拳头预示自己已下定决心的模样,落进贡井的眼底。
贡井暗叹不好,却似乎也无能力阻挡这场风波的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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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玄嬴!燕玄嬴!”
秦徽壵激动的看着前方单马一骑的燕玄嬴,仿若建功立业的勋章已经挂在了他的胸膛、记入了先秦史册,秦徽壵更是兴奋得扬起马鞭用力抽打着腹下的马匹。“驾驾!——”
随行的骑兵也一瞬活跃了,赶路的疲惫一扫而空,拍打着马屁、蹬着马腹“驾驾驾”的举着长长的战戟冲上前去。
燕玄嬴本以为此次出行只是密谈、或许是在月老或是三生石上早已签订的姻缘线,终于从这头走到了那头……
“啊哈哈哈哈。”秦徽壵大笑着,一大队士兵连连左右夹击的将燕玄嬴围个水泄不通,“好你个燕国老儿,居然敢单枪匹马到我先秦地里,哈哈哈,还不快束手就擒!”
“笑话。”燕玄嬴冷然,端坐在马背上扫视四周的骑兵一眼,低沉道,“孤竟不知,这许赵国土竟是先秦之地。孤竟不如壵儿这般纯真。”
燕玄嬴又称孤又叫“儿”的,让人不想听懂他的弦外之音都难,重士兵都是直爽之人,自然是哄然大笑。
“你你你!”看着四周或是憋着笑,或是隔得稍远看不清人影的士兵抖动的肩膀,一向久居深宫又在永安受了无数气的秦徽壵几乎忘却了思考,恼羞成怒的举着砍刀、驾着宝马就像燕玄嬴袭去。
仿若秦家的人在这一日全然得了失心疯,秦文昌再朝堂上失去了理智,狂怒出“活捉南宫玺煜者”的圣旨后竟又哭又笑,急得太医越矩的跑上龙王宝座救驾;而这厢秦徽壵则猛闯猛冲的想活捉燕玄嬴立功,全然没了和十三世子秦徽邦相斗时的精明头脑。
所以人啊,最应该感谢的还是自己的对手、敌人。
燕玄嬴左躲右闪,轻而易举的避开了怒急攻心的秦徽壵毫无章法与杀伤力可言的砍刀。而秦徽壵在胡乱挥舞一通后气得对远观的士兵道,“愣着干什么!给我上!一起上!”
在众骑士们思绪还在混沌着——自己是因在战场上保家卫国、还是因在这儿弑杀燕君加官进爵时,场面已经一片混乱了。
秦徽壵领着头和燕玄嬴兵刃相交,想要立功进爵又想保命享受荣华富贵的士兵们一躲一闪的,也有假意舞动着手里战戟的。
在这如孩童举着木棍打打杀杀的玩乐般的场面中,秦文昌所下达的圣旨“活捉南宫玺煜者”,已经由贡井通过暗位快速传送给南宫玺煜了。
“爷?要撤吗?”早在去年的盛夏时节,南宫玺煜提出与乌楚结盟时,似乎早已预想到今日,所有的家当也在月复一月的以商贾贩卖的形式流入漠北。
338。第338章 地 王奴之间02()
这是所有的暗位都是知晓的事情,所以传信的暗位这般询问南宫玺煜自然不足为奇了。
在这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战乱年代,哪有重臣、权臣可随性洒脱而活?
事事哪能竟如人所愿?何况他们本想着离开中原去漠北的。
“不了。”南宫玺煜平静得就像没有听见这骇人的消息似的,长睫微敛,便已经精明的洞悉了一切。“只恐秦文昌醒后包围府宅囚禁夫人,还得多筹备些消暑用品才是。”
“嗯?……”尽管早已明白南宫玺煜凡事以奴柒为先,暗位还是稍微顿了一下神才领命道,“诺。”
“你先回皓沣罢。”南宫玺煜将手里的丝绸折叠起来,从衣袖里掏出火折子,微微一甩,火光便跳跃起来,看着飘摇的丝绸,南宫玺煜将火光对准丝绸突出的一角,快速引火上丝。
这多像人生啊,哪怕写着转折的路标,也只能无奈的在风中飘、被火光灼烧。
“诺!”暗位颔首低眉,顿了顿才隐隐道出自己的担忧,“爷,您可万事要小心啊,皓沣信使估摸最迟卯时抵达。”
“嗯。”南宫玺煜轻声儿应道,摆摆手,暗位顿了又顿,终究什么也没说,抱拳领命回皓沣去。
看着被火光灼烧过半的丝绸,南宫玺煜的星瞳里跳跃着火光。
“柒儿,这天下江山,看来终归是要变了。”
轻放手,已经灼烧得只余一角的丝绢便摇摇荡荡的洒落至地,只留下暗灰的细渣以及空气中刺鼻的火药味儿。
“乌楚与先秦必定反目,燕国若攻下绥国,先秦甚忧啊甚忧……”
为难南宫玺煜也有一丝忧愁了,或许他是知晓这兵不强国不富的先秦,难敌国富兵强的燕国。当初想借先秦之力攻打燕玄嬴,如今看来也只是笑谈了。
然而令精明的南宫玺煜也未能料及的,便是他莫名“替”自己增加了一条罪责——弑储君之罪!
狂风吞石走马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