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武杀手混都市-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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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陆羽左右交换着掌式，蓦地一转身，使了个“燕子抄水”。一个仆步穿掌，就潜进了蜡烛摆成的矩阵之中，随即一回身双掌齐出，前后左右四面八方都是他的身影，那烛台的火光被陆羽的身形带得乱转，火光摇曳不定却不曾熄灭。他动作幅度极大，也不会碰落任何一只烛炬，整个人就像一只黑色的蛟龙翱翔于九霄之外，起伏钻翻，气贯长虹！好一个“九宫八卦步”！只见陆羽越练越快，越走越急，最后只剩下一团黑影，前前后后打了一百九十二掌！最后他突然来了一个旋身，马步撑开，双掌下挞来个“黑熊反背”。哈！随着他的一声轻吼，九只闪烁的火柱齐齐熄灭。
啪，啪，啪，掌声在门外响起。
第八十六章 虎豹雷音（）
什么人？陆羽已经把仓库的门锁死，是谁有如此耳力？他整理了一下衣装走到门口，伸手把门打开。随着门轴的转动，一个老头出现在了陆羽的眼里。头发斑白，没有胡须，很薄的嘴唇一直紧闭着，他的身上穿着件青灰色的中山装，脚上则是一双棕色的皮鞋。原来是老冯，冯渤海，那个救了他一命的地下名医。
“哟！怎么是您啊！”陆羽赶紧走出来，这个是他的救命恩人。
之前拆线的时候，在文灵的引下，陆羽早就登门道谢过，文灵和他就像父女一样，关系特别融洽，没事就喜欢往那跑。加上陆羽伤势的调养也离不开他，这一来二往的逐渐就熟络了。
“呵呵，好俊的功夫！陆老弟你的伤势没问题了吧！”冯渤海伸手拍打着陆羽的肩膀，“嗯，很结实嘛惹爱成性全文阅读。”
“这不是托您的福嘛。”陆羽赔笑。
“冯叔~吃水果”，灵儿很乖巧地端着果盘上来，老冯也是她带上来的，现在这妮子完全一副女主人的架势。
“回去睡吧，这么晚了。”陆羽示意她出去，估计老冯有事要谈。
“哦。”文灵嘟着嘴走了。
“您怎么这么晚过来？”陆羽问。＇
“我也是迫不得已”，老冯苦笑了下，我们遇上点麻烦。
“哦？”陆羽带着点惊讶，老冯这个人深藏不露，八成是个绝顶高手，他走路的时候，龙行虎步，脚下的功力绝不在陆羽之下。依照阿威的描述，老冯那个贴山靠差点要了他的小命，这样的雄浑劲力没有十年八载的想也别想。能让他这样的高人说成是麻烦，那这麻烦定然小不了。
老冯见陆羽好奇，很豁达地哈哈大笑，“小事，小事！”他的声音洪亮底气十足，胸腹间隐隐有着共鸣——虎豹雷音。
陆羽更加确定，眼前这个老头绝对是个大人物。虎豹雷音，顾名思义，是一种发声时伴随的状态，在练到这样的层次之后，人在吐气开声之时，周身的之间会有真气鼓荡，声音通透，浑身共振，隐隐中能辨出虎啸雷鸣般的震颤感来。
一位武林前辈曾经告诉陆羽，猫在睡觉的时候会咕噜咕噜地响个不停，把手放在猫的身上，就会发现，这种声音是在全身上下的震动中产生的，那个状态就是虎豹雷音。
在内家的拳路之中，大体分为两种，主张以柔克刚的流派有太极拳、太乙五行拳等等，还有的是强调以刚破柔的形意、八极之属。两支流派，一文一武，“文有太极安天下，武有八极定乾坤。”而在后者的众多代表人物中，就有很多豪杰具备了虎豹雷音的本事，这种人一发力，在嗓子里经常挤出来“狠”的一声，全身上下，筋骨齐鸣。除了气势上效果显着，还可以减少在运动中内脏所受到的冲击，同时能够练出满身的整劲。
这东西是个大本事，藏不住，练成的人在说话叹气的时候自然而然地会带出来。很显然，老冯就到了这个层次。
“好内力。”陆羽坐在客厅一抱拳。
“呵呵，过奖过奖。”老冯也是一抱拳，八个指节上都是老茧。
“我这次来是给你送样东西。”说着，老冯伸手在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张卡片。
黑帖。
又是一张黑帖。
和鬼叔给的一模一样的黑帖。
陆羽心中错愕，拿出来一看，果真是，时间内容地点，分毫不差。
这是……陆羽捏着“绿林帖”三个篆字问。＇
“绿林帖，你不知道，在国术界只有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才有资格接。”老冯带着不易察觉的得意拿起一只草莓，“我想请你去看看。”
“我？”陆羽不知道自己和国术圈子有什么瓜葛。
“有高手的。”老冯笑容可掬。
“别说你没兴趣，年轻人开开眼界总是好的。”老冯咬了一口，酸得皱起了眉头，“这是谁买的？”
“小灵。”陆羽苦笑着摇头，这妮子从来就没买过什么有性价比的东西。
“怪不得拒做填房：农家药女全文阅读。”老头强忍着吞了下去，“太酸。”
“呵呵！”看着他的模样，陆羽也是大笑。
“哎，冯叔，芳晴还好么。”陆羽有几天没去了。
“芳老板还好。”老冯脸色不变，悠悠然。“就是想在有点忙，做生意的人嘛，脱不开身。”
“是么~”陆羽也没怀疑，他最近也很忙。
“最近伤势怎么样了。”老冯看看陆羽的气色，面带红润的。一切都好，就是老皱眉，在眉间都要长出个竖纹来，“年轻人嘛，乐观点，心思重老的快。”他调笑道
陆羽摸摸自己还没刮干净的小胡子，也干笑了一下。老冯这个人很奇怪，都说他不爱说话，老实而本分。可是陆羽见了他以后，两个人的行为言语都很投机，小陆觉得老冯真的是个很爽朗的人。
“对了，冯叔，您认识鬼叔么。”陆羽看似随便地问。
“哪个鬼叔？”
“四十九中对面开饭馆的那个。”
“哼，他呀！认识。”老冯冷哼一声，看来这二人颇有渊源。
“你为什么问这个？”他疑惑道。
“没什么，听他提起过您。”陆羽敷衍，看情形这两个老头的关系不咋样，他没敢提起鬼叔也给了他绿林帖的事。对于这个脾气古怪的老人家来说，这事太扫兴了。
“他还敢提我！？”老冯大怒，“我是老了，要不然非宰了他不可！”
呦荷——好大的仇，是不是鬼叔抢了他女人。
“算了算了，提他我就生气！”老头一下来了倔脾气，起身要走。
额……事出突然，陆羽没有任何的思想准备，这老头的脾气怎么来的这么快，老小孩，小小孩，年近大了有点返璞归真的意思。“鬼叔！你等一下！”陆羽连忙站起来，“我有一件东西给您。”
“啥子东西？”鬼叔握着门把手又一回头。陆羽赶紧从柜子里翻出两只礼盒，上等的普洱。
老冯看看，转身又回来。他很迅速地打开礼盒，拿出一小包茶叶撕开边角闻了闻。“嗯，好茶。”转瞬间就笑逐颜开，“给我的？”
“当然！我特意找人去云南买的！”
“哈哈，有孝心！”老冯特开心地把礼盒搂在怀里，“不过我真的要走了。”
陆羽见他去意坚决，也没多做挽留，他一直跟在后面走到门口。打开正厅的门往外走时，正看见空怨走进来，这姑娘看了陆羽一眼，侧身过去。
“这是？”老冯没见过他。
“我妹妹。”陆羽说。
“哦……”老冯和陆羽都站在庭院中间，“灵儿是个好姑娘，你要善待他。”老冯长叹了一声，“其实她是个苦命的孩子。”
“嗯，您放心，向来只有他欺负我的份。”陆羽说。
“骗人！”文灵扶着户大喊。
哈哈，看着尴尬的陆羽老冯大笑，年轻真好。“我走了！”老冯伸手去栅栏的门，忽然又转过头来。
“要不要和我过过手？”
第八十七章 有点意思（）
您饶了我吧，明天还要上学呢，陆羽摇头苦笑。
呵呵，你这是瞧不起我老人家了？老冯说着身体前冲，一个撞掌就打了过来！这一掌裹着风声，还没打在陆羽身上，就有一股气流压在陆羽的胸口。
陆羽怎敢怠慢，随即身形转动，在脚下用了个滑步，不退反进，贴着老冯的胳膊绕向了了他的后背，回身就是一肘！
嗨！老冯一缩肩膀，身形也跟着矮下去。左脚震地，背凸起径直撞向陆羽，这下来的突然，陆羽急忙提起膝盖向前一顶，两手一捧扣在他的肩头！用了个“麒麟吐玉书”接了老冯的这一个背靠。砰地一下，陆羽只觉得掌心发麻，身形倒退差点飞出去！即便是他也着实吓了一跳！好雄浑的功力。
“走啦！”老冯高高兴兴地门出去，这个小伙子，有点意思。
“你没事吧！”还没走的文灵趴在台上问陆羽。
陆羽伸出手来，笑着对她。
文灵大喜，挺身跳在一楼拿伸出来的屋檐上，跟着又是一跃，扑进了陆羽的怀里。“怎么还不睡？”陆羽摸摸她的头，有的时候，文灵挺像个小孩子。
“我想跟你睡。”文灵皱着小脸哀求道。＇
“流氓。”捏捏她的鼻子，陆羽抱起她走了进去。这一晚，空怨小朋友还是独守香闺了。
早上，餐桌上多了空怨，却少了小胖他们。一个男青年和三个女人坐在桌子边上，没有小胖小七，整个早上都冷冷清清的。
“还习惯么。”陆羽打着哈欠问空怨。
空怨木讷地点点头。
“我…”陆羽一摆手，“我知道，但是我不能给你。”空怨顿了一下又说，“要是我拿走了，你会不会怪我。”
“你说什么？”
她张开樱桃小口咬着馒头，不敢看陆羽，“那件东西，我拿到了，在你卧室的暗格里。
……死一般的沉寂……在场的人都紧张了。
“那你为什么要回来。”陆羽苦笑下，“你偷了我的东西还要回来通知我一声么，嘲笑我？那你成功了。”他说话的声音不大，带着一点失望。
空怨揉着衣角，还是没有抬起头。
“对不起。”
“晚了。”陆羽放下碗筷，背起书包出门。
拿走就拿走吧，一了百了。
“你真的拿走了？”陆羽出去的时候，文灵瞪大眼睛质问着。
“嗯。”＇
“那个破旧的牛皮纸包？”文灵追问。
“嗯。”
“给了阿修罗大长老？”
“嗯。”
“惨了。”文灵捂着额头对空怨说，“你别回去了，会被惩罚的。”
“嗯？”面对第四个“嗯”文灵差点笑出来。
“你知道那里面是什么吗？”
“那是秘密，大长老不让我打开。”
“唉——”文灵叹气，她终于知道，为什么陆羽要特意地拿着个很旧的纸袋把那本书藏起来。
同一时刻，寒凌总坛。大长老阿修罗拿着那个牛皮纸包气得脸都红，半本《金瓶梅》躺在他的书案上，摊开的黄纸上还带着手绘的插图，笔调流畅，生动传神。我去年买了个表！这是闹什么啊！？
走在路上，陆羽咯咯咯地笑个不停，他满脑子都是空怨那愧疚的模样。想在他的手里偷东西，哪有那么简单。
“喂喂喂，你在笑什么。”路边有个背着黄色双肩包的女生在等他，李可欣。
“你在等我~”陆羽笑眯眯地看着他，见到她陆羽觉得轻松多了。
“没有啊，我在看风景。”李可欣背着手，若其事地看着四周。
陆羽知道她不会承认的，便拉着她的手往前走，“小胖住院了，我想去看看他。”
“怎么回事啊？”李可欣瞪大了眼睛，她怎么能想得到昨晚的事。
“被人砍了。”陆羽说。
“严重么？！”她一脸震惊。
“医生说，病情稳定。”
“哦”可欣舒了一口气，“都是你啦，那么能闯祸，连累了人家吧！”
见她说得煞有介事，陆羽也没有反驳，他也觉得是自己连累了小胖，看来以后做事的时候，要多考虑一下才行。毕竟现在的自己不是过去的那个杀手了，他的身上平添了了很多责任，做老大不容易，做个有良心的老大更不容易。
“你也别太自责了，这事业不怪你，我让我爸抓他！”
陆羽摇摇头，“不用了。”只有他知道，那些人一个也没活下来。
“我想给小胖买个礼物，你跟我一起去好不好。”
“嗯…我们要上课的，还有工作要做，校庆就快到了……”李可欣很为难地数着自己的日常安排。
陆羽抗议吗，拉住她不往前走，李可欣也跟着站住。“走啦！”她要拖着陆羽，可不论她怎么用力，陆羽的脚都像生了根一样，纹丝不动。
“你不走的话，我自己走了！”李可欣生气了，甩开他的手，一转身消失在墙角。
“真没良心……”陆羽的话音还没落，可欣便鬼鬼祟祟地从墙后探出头来，那表情像是个要来头鱼吃的小花猫，萌得不行。“再给你个机会，走还是不走。”她学者机器人的声音威胁着陆羽。
“傻妞。“陆羽莞尔，快步上前一把将她抱住。可欣还没反应过来，陆羽已经将她高高举了起来。
“喂！有人啊！”这里离学校已经不远，路边的男男女女看着他俩一阵坏笑。
现在的陆羽已经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李可欣更是闻名已久的大领导，这对神雕侠侣在他们看来，再般配不过。“羽哥~羽哥~”几个低年级小学弟坏笑着跑过去。
放开我！可欣捶打着他的后背，不依不饶。陆羽哪里理会她的反抗，把她扛在肩上就往学校走。“你再把我的头发弄乱我就**你！”李可欣揪着他头发的时候，陆羽威胁。
“你敢。”李可欣转移阵地开始掐住陆羽的耳朵，她就不相信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小陆同学敢做出那种事情来。
很快，她发现自己错了，小狐狸是个什么都敢干的人。
第八十八章 保持距离（）
正当陆羽意欲施暴的时候，两个人也到了校门口。看到他们后，李可欣下意识地拍拍陆羽肩头。正徜徉于可欣胸前的陆羽扭头观看，竟然是久未见面的周晓桐和刚刚卸下石膏的姚靖。昔日九龙堂的领军人物正和陆羽可爱的同桌说说笑笑地往回走，那亲昵程度不比小陆二人差多少。
看到他们的状况，陆羽显然很惊讶，随即他也明白了所有的事情，怪不得周晓桐一直不愿陆羽和九龙堂开战，怪不得姚靖住院以后她一直冷冰冰的，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他看着姚靖的时候，姚靖也看见了陆羽，但是这一回并没有出现那种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混乱局面。那一刻，姚靖一下子僵住了，他显得很尴尬。
“还没死啊。”陆羽很客气地先问了句。
“托您的福，还能多活两天。”姚靖应声。
陆羽放下李可欣，径直地往他身前走。李可欣知道不好，赶紧拖住陆羽的胳膊，用力不让他往前，二人的恩怨即使是以乖乖女形象着称的她也有所耳闻，她真的担心陆羽再一次和人打起来。
“陆羽，你要干什么！”周晓桐仗着对陆羽不薄，摆出了当年教训胖子的态势，护在了姚靖的身前。
陆羽一看她瞪着眼睛掐着腰，对自己很敌视，完全没了当初那种情分。一下子和她产生了距离，他叹了口气，世事常啊，转眼间那个聪明伶俐的晓桐就成了姚夫人。
“晓桐，这是我们之间的事。”姚靖轻轻开周晓桐，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到了陆羽跟前。＇
“陆羽大哥，我服软了，也不想再混下去了，您放过我吧。”姚靖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这段时间的遭遇终于让他大彻大悟，他决定隐退，这种生活不适合他，陆羽这样的人他也惹不起。
“姚靖！你说什么呐！你付出那么多……”周晓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哼。”陆羽对周晓桐的表现生出了很强的厌恶感，他不怪晓桐的“吃里扒外”却不能不厌恶她的态度。“有时间吃个饭吧。”陆羽朝姚靖善意地微笑，“既然不再做敌人，就交个朋友。”说完，拉着李可欣转身离开。
“你真的要跟姚靖和好么？”陆羽的行为大大超出了可欣的预料。
“你不是希望我们和好的么。”陆羽反问。
“我和晓桐不一样，我只是希望你这个人好好的。”李可欣带着一点孩子气地说。
“我们去请假吧。”
“干嘛？”
“去逛街。”
“好啊！”李可欣一下来了精神，随即又开始踌躇。“陈老师不会给假的，批假条要扣除工资。”她越说越气馁，接近垂头丧气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陆羽微笑着。
早上8：30；陈老师来晚了。陆羽已经坐在地理组的沙发上发呆了半个多小时。
“哎，小陆，你怎么来了。”陈老师松松领带，把公文包扔在了桌子上。
“我想请个假。”
“行。”陈老师特别爽快地答应了。＇
啥情况？陆羽有点接受不了，自己请了一个多星期的病假，上学第一天又要请假，陈公公竟然批准了！直觉告诉他里面有事情。果然，陈老师又问，“还有什么要求没？”
“我想调下位置。”
“换同桌啊。”
“嗯。”
“说吧，你看上谁了。”陈公公刚坐下，汗就冒了上来，他随手拿着两张题单扇扇风。
“我想坐在李可欣旁边。”为了不一起误会，陆羽没有用“我看上谁了”的模板接下去。他正襟危坐，并没有露出招牌式的猥琐笑容。陈公公狐疑地看了陆羽一眼，心中暗想，看来关于两个人的谣传是真的。
“行！”犹豫了一下，陈老师点头同意。
“还有么？”
这下子，陆羽反倒诚惶诚恐了。“那个，顺便帮可欣也请个假，行么。”陆羽带着少许的忐忑问。
陈老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分头，心中在想，你们这是要去开房啊——这种事还有大大方方来请假的么……
“这个问题呀，要监护人同意才好。”陈老师很谨慎地提醒，“而且，婚前性行为这东西，我们需要辩证地看……”
“等一下，陆羽赶紧拦住陈老师的话题，您误会了，因为小胖住院了，所以我们想去看看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