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剑立云沙-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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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有一柄冰刀刺中了玉心的胸膛,痛得她无法呼吸。几人沉默着,良久,玉心下了决心:“我们进洞吧。”
言罢她取了一根松枝火把,率先向黑黢黢的洞口走去。祁风深深地凝视着她的背影,无言地跟上。羽瑶再次看了看死寂的水面,缓缓回身。
哗——
什么划水而来。几人霍地转身,那是什么?黑压压一片,向着他们脚下的岩岸靠了过来。
一场愁梦酒醒时 四
作者有话要说:我本来想写到进入帝陵的,但,实在是太累了。休息,休息一会儿。
祁风袍袖一挥,篝火瞬间熄了,只残存数点火星。玉心立刻明白,连忙将手中的火把扔进水中,青烟起,黑暗沉沉压下,头顶上杳渺的天光照不到这如同幽昧地狱的角落。
那些东西,很像是水怪,周身闪着鳞光,正奋力游过来,似乎还有赤狰夹杂在中间。
“那是穿着水靠的人。”祁风刚毅的面庞透出难以置信,“为何他们不惧赤狰?”
玉心和羽瑶对望一眼,心中既惊且凉。不惧赤狰者,除了玉心,还能有谁?
“得想个办法,刺透他们的水靠。只要见了血,赤狰必撕烂他们。”羽瑶咬牙切齿,“可惜弓弩没有随身带着,不然就容易多了。”
“我有办法。”玉心抽出缠在腰间的精铁软剑,指向越来越近的黑影:“我去,让他们见血。祁风,你和羽瑶在岸上等我,若潮水涌起,就退进洞中。你要是敢跟来,我就再也不理你。”
不等他答话,玉心深吸一口气,纵身一跃,潜入水下。刺骨的冰寒再次袭过全身,她咬牙挺住。水道狭窄却极深,玉心尽力下潜,宛若一尾狡猾的鱼,无声无息地向那些暗影靠近。几乎是立刻,就有几只小兽飞快地聚到了她身边,与她一起向前游去。看那架势,很像是她的护卫随从。很快,她到了一道鬼影下方,伸手轻轻触摸那人,黑色的水靠滑溜如鱼。那人立刻察觉,就想潜下来看个究竟。可是,来不及了。锋利的剑刃划破了他的肚腹,鲜血流淌宛若一条赤练,缓慢延展、散开。不待玉心避让,数不清的幽绿的光在四周亮起,瞬间包围了那人。他根本来不及呼喊挣扎,顷刻间就被撕碎了。
玉心浑身一僵,跟随她的侍卫是不是都和这人一样的结局?修衍呢?长云呢?
心乱如麻,却不容她多想,她偷偷地靠近一道又一道影子,只要轻轻划破他们的皮肤,她立刻游向下一个目标。片刻,水中翻卷起黑浪滔滔。她又接近了一人,举剑就刺,谁知那人身形诡异地扭转,举剑来挡。玉心皱眉,她在水下久了,未及换气,若再与此人纠缠会有大麻烦。但那人隔开她的剑并没有进攻,却对她做了个手势。
啊?她仔细看时,大喜过望,是长云。又有一人游到她身边,托着她向上。浮出了水面,她大口喘息着,接着开怀地笑了,可眼中蓄满了泪水。修衍,就在她身边,她惴惴的一颗心终于踏实下来。他们竟然夺了敌人的水靠,尾随在后,伺机而动。
贺兰昀看着女子带着泪的笑脸,一把把人揉到了怀里:“谁让你来的?胡闹!”
玉心只是笑,泪水却止不住地流着,身体开始剧烈的抖了起来。贺兰昀就要将水靠脱下来给她穿上。这水靠是由琼海鲛鱼皮制成,柔韧光滑,穿上温暖舒适,可御这冷泉的寒毒。玉心明白他的意思,拼命地摇头。可她如何能阻止一个男人如火般的炽烈之情呢?
贺兰昀正解着带子,谁知有人将一件水靠递到了眼前:“这么迫不及待地在女人面前宽衣,心也太急了吧,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哦,这小子真有心啊。原来,见贺兰昀托着玉心出水,长云回身就去追一个水鬼,一把扭断了他的脖子,迅速扒下他的水靠浮了上来。果然,傻哥哥要把自己的脱给女人。
“小心四周。”
贺兰昀瞪他一眼,少年识趣地游到一边,提防着那些鬼影。其实他穿着水靠,那些人根本分辨不出敌我。他只不过是给哥哥一个机会罢了。唉,他躲不躲开又有什么关系呢?那个女人光溜溜的身子那天晚上都被他看遍了。他追过来时,正赶上羽瑶褪尽玉心衣袍的一幕。啊,他高踞树冠之上不错眼珠地看着,彩灯下,只见女人丰满的胴体剧烈无助地抖动。热血,直冲头顶。那个,他也知道不该看的,可这么诱人的秀色,忍得住的就不是男人。他从头看到尾,连祁风一件一件给女人穿上衣服,他也没错过。秦长云眼睛扫着水面,可眼前晃动的,却是女子那姣好妙曼的身躯。哥哥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恼的。可是,她跑到自己心里来了,他能怎么办呢?和哥哥抢么?这真是让人头疼啊。
贺兰昀搂着玉心,感受着她颤抖的身躯,看着她含笑带泪的脸,忽探过头去,吻住那颗颗温润晶莹的珍珠。
玉心如遭电击般僵住,脸上先是红霞飘飞,既而又苍白羞愧。她想推开他,男人却已抬起头来轻柔地开口:“快把水靠换上。”
“嗯。”她慌乱地接过来,笨手笨脚地穿着,却怎么也穿不好。
就在她手忙脚乱时,这男人手指一勾,中衣的带子便被挑开,衣襟大敞,随着波浪飘摆起伏。她傻了,忘了一切,愣愣地瞪着男人,僵在水中一动不动,身体立刻向下沉去。男人抱住了她。
“贴身穿。”他轻轻解释,她满面羞红,而他的手自如地动着,为她褪尽衣衫,为她穿好水靠,再紧紧搂住她,手掌按在她的后心,内力源源输入,“暖和了么?”
玉心脸上灼烧,再不敢看男人。而男人却不肯罢休,勾起她的下巴,烙下了一个吻。
“不……”她想说不要,想把他推开。可他手臂一紧,禁锢住她,舌趁虚而入,后面的话被他堵在喉间,变成了呜呜的残音。
男人炽烈的气息喷在她脸上,舌在她口中探寻挑逗,终于捉住了她的舌,而后用力地吸吮。战栗袭遍了全身,小腹中涌起一阵热浪,隔着鲛鱼皮水靠,她似乎也能感受到他的身体似火燃烧,有什么抵在了她腿间,坚硬如铁。最后一点点理智告诉她,这是不对的,大错特错的。似有一双黑曜石般地眸子伤心地盯着她,玉心猛烈地挣扎起来。可她挣不脱,这个男人,远比她想像得厉害。吻,初时温存缠绵,渐渐热烈霸道,男人的占有欲尽情展露了出来。玉心几乎无法呼吸,大脑因缺氧变得茫然迟钝,她放弃了挣扎,无力地任由男人抱住,深深吻着。
“哥哥,已经有水贼上岸了。你们是继续亲热呢,还是去帮帮那边?”
听见了长云的声音,玉心猛然惊醒,只觉羞惭无地,猛烈地推搡着,可就是推不开这个男人。相反,他加重了力道,他的舌似乎到了她喉间,她真的不能呼吸了,只是徒劳地扭动着。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终于结束了这个吻。
玉心低垂着脑袋,惶惑、羞惭、愧悔攫住了她的心。男人再次勾起她的下巴,迫她抬起头来。
金眸耀耀其华:“兰心,你心里一直有我,只是不愿承认罢了。”
“不,不是的。我,我,我有风了。”玉心摇着头,“我错了,对、对不起。”
贺兰昀抿了抿唇,缓缓松开了她,一指岸边:“我们去杀尽这些水贼。”
玉心能感觉出来,他生气了,而且他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熊熊怒火。可是,她能怎样呢?她有风了,天底下最好的男人。她又怎能贪心,想要得更多?她知道他为她做了许多事,可是她无法报答他,她注定要辜负一个人。这个人,只能是他了。即使她会愧疚难过,也无法改变。
她看向岸边,那里已经交上了手,心里一惊,祁风!立刻振奋起精神,向岸边游去。有了水靠在身,那蚀骨的寒气竟真的不再浸染,周身感觉轻松了许多,速度也快了许多。
有人与她并行游着,她眼角的余光扫过去,是长云。唉,这个少年,总是毫不避讳,她只觉无比羞惭、尴尬。而他忽然贴近了她,伸手递过一样东西:“给。”
她一看,简直无地自容。刚刚在男人怀里,手中的精铁软剑失落她竟不察,却不想被秦长云看见,潜入水下,捞了回来。接过宝剑,不看他,也没有道谢,玉心默默向前游去。追上一个暗影,便是一剑,立刻就有赤狰聚拢过来。
秦长云在后面看得心惊。赤狰,他是不敢招惹的,它们嗜血凶残,他亲眼见众多金兰卫葬身在他们的口中。他若不是功夫好,没有被这些半人半鬼的家伙暗算,恐怕也早成了赤狰的腹中餐了。所以,他只敢悄悄跟上这些暗鬼,不见血地扭断他们的脖子。真是万幸,他的水性极好,否则,不堪设想啊。再看前面的女人,杀人如麻,周围全被鲜血浸染,赤狰在她身边张着布满尖牙的利嘴撕咬着那些尚未死去的人,她熟视无睹我行我素,仍不停地挥剑杀人。这个女人,是人么?
起初,攀上岩岸的水贼并不多,且他们上了岸就不如在水中占优势。祁风和羽瑶守株待兔,上来一个戳死一个,上来两个打死一双。但敌众我寡,水贼越聚越多。他们的兵器皆是带着钩刺的长鞭,携着呼啸的风声从四面八方飞来。这是何等的险恶用心,只要有一条鞭子挨上身,此命休矣。
祁风不惧,精钢槊挥舞游刃有余。但他心中焦急,玉心还没有回来,而潮水已经没过了膝盖。有赤狰在他们四周游动,等待着美味入口。而水面上仍是黑压压的一片,这些水鬼似乎怎么也杀不尽。祁风悍勇,却并非莽夫。他发现这些水鬼的鞭子总是很小心的避开羽瑶,只朝他一人过来。心中诧异,羽瑶的血,赤狰是不敢碰的,难道说,他们知道羽瑶的身份?
羽瑶也发现了其中的端倪,她想起在水中时,这些人对付她不像对旁人那样割破肌肤,而是托着她下沉,妄图溺死她。怎么会这样?但此时来不及细想,他们忌惮她,再好不过。她则毫无顾忌的出手,长剑如蛟龙出水变幻莫测,并不拣要害之处攻击,只要让他们见血即可。血花一出,赤狰立刻嚎叫着冲过来将这些人撕碎。
忽然,一个水贼被羽瑶长剑刺中肩头,这人已等同于死人,却在赤狰冲上来前自断手臂,将那截血糊糊的残肢掷向了祁风。
羽瑶大喝:“别沾上污血。”
污血沾身,同样会破除玉氏圣血的护佑。祁风急退,但仍有点点鲜血溅到了他的手上。
一场愁梦酒醒时 五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刚刚码完字。我发现我写文的速度赶不上我的思路了。我努力,咬牙,使劲写。吼吼,累啊。
祁风一直很谨慎,乌金精钢槊游走如龙,真气真贯槊头,形成一道无形的气浪,将四周飞溅的鲜血向外推阻。可是刚刚那水贼垂死前的奋力一掷,将全身的内力使出,祁风虽急退,仍有几滴血溅到了他手上。
“哈哈,一起死吧,啊——”凄厉的嘶吼震人心魄,转瞬间那水贼连骨头都被撕碎。
赤狰眼中的幽绿早就褪去,变幻成慑人的红瞳。十几只赤狰一跃而起,将祁风团团围在中央。羽瑶已经冲到祁风身前,用长剑割破了自己的手指,真气所致,血飞射而出。她要以自己的血逼退这些兽。羽瑶心中明白,祁风若有半点差池,玉心会发狂、会不顾一切。圣武皇帝的转世之体,是绝对有雷霆万钧的杀伐之力的。三百年前,圣武皇帝因自己的爱妻祁皇后险些为人所害,一怒而屠翎城。那么,三百年后,玉心也绝对会为祁风嗜血如狂。
赤狰果然纷纷后退,但它们仍不怀好意地盯着祁风。岸上的水贼只剩了几个武功高超异常彪悍的大汉了,他们见赤狰已将祁风二人团团围住,就想从水路退走。但,当他们回身看时,水中黑压压的一群却不是他们的同伴,而是数不清的邪兽。它们目光中露出暴戾之色,恶狠狠地瞪着众人。几人连忙互相打量,身上没见血啊!
羽瑶早失了从容的气度,她的血已经阻不住这些兽了。空气中弥散着浓重的血腥,掩盖了其他所有的气息。她或许可以自保,但,恐怕护不了祁风了。
“进洞,快进洞!”她吼。
一声叹息:“没路了。”
羽瑶惊愕回首,一双双幽绿的眼在洞口四周忽明忽灭,——赤狰断了他们的退路。她满心惊惶,咬了咬牙,举剑就想斩断自己的手腕。用自己全身的血总能护住这个男人吧?这样,总算是对玉心有个交待。那臭丫头到底在哪?
祁风以精钢槊一挡,架住了她的剑,他怎能让兰心的亲人为自己死呢?
岸边,那几个水贼已经被赤狰扑倒撕碎活吞,嚎叫声充盈耳际。到了此时此刻,一切都已经混乱失控。
羽瑶侧首看向祁风,他神色出奇的平静,手握精钢槊扫视着四周虎视眈眈步步逼近的兽群,沉思着。
“祁风,我们怎么办?”
“等兰心,除了她没有人能挡住它们了。”
“可这臭丫头在哪儿?”
“就在水下。”祁风不再看这些兽而是眺望远处,“我估摸刚刚水中的敌人少说也有百十人,上岸的不足一半,可现在哪还有那些水贼的影子?一定是兰心,好样的。”
“哼,你还是顾顾眼前吧。”说着羽瑶用那只流血的手去拨一只呲着牙向祁风飞蹿过来的小兽。那兽红着眼,小心地避让退开。
赤狰越聚越多,祁风有些焦躁,死,他不惧,但他放不下兰心。只是,怎么驱散这些兽呢?它们是护卫帝陵的灵兽,绝不能伤它,伤一只必遭兽群疯狂报复。
祁风紧蹙眉头,他不能死,这里危机四伏、重重阴谋隐现,等待兰心的,绝不只是一个周泽。他必须在她身边,与她并肩作战。想着,他横跨一步,与羽瑶后背相靠,互为攻守。
“羽瑶,这些兽虽嗜血,但也颇有灵性,它们似乎也有所顾忌。我们坚守在这里,等兰心回来。”
“也只能如此了,希望在我们淹死之前那丫头能现身。”
水已涌到腰际,估摸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会齐胸高。没顶,也不过是须臾间的事。寒气自下向上浸染,两人的双腿都近乎麻木。
玉心已离岩岸不远,水中的敌人皆丧生在她的宝剑与赤狰的尖牙下。她也已看到岸上的情势,心惊焦灼无法言表。前方的水道挤挤挨挨被兽群占据,一阵阵血腥气刺激着她的鼻息。忽看到一只兽一跃飞起,向着祁风扑去。
玉心一声暴喝:“风!”
手按在旁边随行的长云肩头,借力破水而出,身形在空中如鲛龙腾云直向祁风而去。祁风精神大震,笑看女人乘风而来,对扑面而至的厉兽视若无睹。
身在半空中,精铁软剑划破手掌,一道血炼飘散,赤狰惊嚎躲避,霎那让出了一条通道。贺兰昀、秦长云以及少数几个侥幸活下来的侍卫趁机一跃而起飞身过去。
玉心已到祁风头顶,身躯如蛇般诡异的游移,左足点在男人肩头,若凤落梧桐傲然挺立。真气运于掌心,她大喝:“退!”
血炼飞扬,群兽哀嚎退散。
“风!”
“兰心!”
“风,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玉心扑进男人怀里声音哽咽,一遍遍、不停地说着。
祁风捧起她的脸,看着那苍白的容颜,万分心疼:“说什么呢?我没事,好好的,你不用担心。”
他又怎知女子心中羞愧难言的情愫?
赤狰退回到层岩壁立的山崖上,静静地注视着他们。周遭一下子沉寂下来,只有男人宠溺的低语传到每个人的耳畔。
贺兰昀没有看向这对相拥的男女,只淡淡地望着幽邃的洞口,静立无语。
“师兄,穿上这个。”长云递过一身水靠,祁风接过,扫了眼玉心,便转身飞快地换上。那边,羽瑶也穿上一身。
“焰,清点人数。”
“主人,金兰卫三十六人现只剩下七人。”
方青也上前:“长风卫下水十八人,只有四人上岸。”
玉心心情沉重,是她,害死了他们。她难过地低垂着头。祁风轻轻拍着她的肩:“兰心,不是你的错。”
“不是吗?他们都是为我死的。”玉心低喃。
“他们是被恶贼害死的,我们去给他们报仇。”
“对,去给他们报仇。”长云恶狠狠地点头。
一边贺兰昀道:“水就要把这里淹了,我们快进洞去吧。”
众人立刻向洞口走去。水声汩汩,风声凄厉,回漩激荡在山洞中,如虎啸龙吟震撼心魄。
玉心轻声道:“火石。”
嚓嚓嚓,三个男人手中同时响起敲击声,火星四射。噗,羽瑶喷笑出来。这一声轻笑,顿时缓解了压抑沉闷的气氛。而玉心躲到祁风身边,不吭声了。
却原来洞口的石壁上有隐敝的凹槽,里面盛着鱼膏和没有燃尽的灯芯,有侍卫赶紧过去点燃。灯火亮起,驱散了暗沉的夜气,人人都觉得温暖流入心间。
祁风问:“这肯定是帝陵的入口么?”
“肯定是。”说着玉心率先向里走去。
“兰心。”那三人同时拦住她,“小心有机关。”
玉心摇摇头:“我先祖是不会允许有血污沾染他长眠之所的。所有来探寻玉氏秘密的人,首先会被山势阻挡地势所迷无法近前。而侥幸迫近的人,皆丧生在赤狰的尖牙利爪下。赤狰是帝陵入口的守护使者,过了赤狰这关,当无血腥之灾。”
“话是这样说,不过谁知道呢?”秦长云咕哝着。
“走吧,进去了不就知道了?我可不想总泡在水里。”
洞口的地势较高,但水也漫了上来,已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