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校总裁重生妻-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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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错错并未完全失去意识,主要是因为肚子实在太痛,孩子踢得太厉害,她感觉从下身流出的那一股股热血染湿了裙摆,她知道自己受伤了,可能会死。
她不怕死;
她早就想死了;
在程飞黎转身对她微笑地说再见那时起,她的生命就已经失去了色彩;是这个孩子使她终于觉得生命不再全部都是绝望,她艰难地想抬起垂在身侧的手想要安抚强烈动作的孩子
被一只大手迅速接了过去按在高耸的腹部上,她仿佛能感受到孩子一下一下跳动的脉博,那么有力。
孩子,你一定要坚持下去!
88 去世2
孩子,你一定要坚持下去!
奄奄一息的错错唇角扯出一丝几不可见的微笑,她奋力地强撑起自己的神识,她害怕自己如果睡过去,孩子也一起再也醒不过来。
是谁在耳边轻轻地,用世上最温柔的声音唤着她的名字,那是谁?飞黎么?
虚弱地把眼皮撑开一条缝儿,她想看清这个透着无限寂寞与哀伤的怀抱的主人是谁?可眼睛上仿佛蒙着一层绯色血雾,虚幻而模糊。
亦南辰用生平最温柔的力道轻托起她的身子,她身上极目的血红像一把尖刀狠狠扎进他的心窝,心难喘息。
这一切只不过发生在短短数秒的时间里,九生从另一边拨开人群挤进来,眼前的情景吓得他也几乎说不出话,可他终究还是存了一分理智
“少爷,快送少夫人去医院吧,说不定还来得及。”
亦南辰像失去神智的鬼魅一样抬起血红的双眼,用剩余的唯一可以蠕动的力气试了一下,他站不起来。
九生连忙帮扶着把宁错错塞进他怀里让他站起来,165的身高加一个高耸的肚子,手中的重量,却像是手中只拿了两本单薄的书,毫无重量之感。
她的饭都吃哪儿去了?
女子苍白无血色的脸庞,墨发被汗水湿乎乎地粘在耳边,小巧嫣红的棱唇没有一点儿的的颜色,瞌着的眼虚弱地掩在瑟瑟抖动的长睫之下,像是随时都会停止它的生命般地虚弱。
他紧紧地搂着她,九生驾着车像飚车似的奔向最近的医院。
在医院门口刚停下,总院的医生接到通知已经站在担架的旁边等着接诊。
因为疼痛而连皮肤都在抖动的身体被搬上担架,亦南辰觉得自己腿脚从未有过的酸软,他听见医生在急切地大叫说病人大出血有生命危险,送手术室。
除了这句,他耳边只余嗡嗡作响的声音,什么也听不见。他踉跄着步子跟在担架后面跑,直到急诊室的大门紧闭,才发觉使用过度的左手抽筋似的疼。
方然醒悟,他紧张作甚?
没他的允许,她怎么会死?她欠的债没还完,怎么会死?对,上次掉水里的时候她不是说自己是九命怪猫么?不是说还要好好活着看他的下场么?
哼,他的下场?他的下场就是要把她从死神手里拉回来,然后看着她一辈子除了他的怀里,哪里也去不了。
哪怕挣扎,哪怕疼痛,哪怕仇恨!
视线怔怔落在扭曲着的那双手上,她的痛,像上次一样,总会过去,而他的痛,伴随终生,眸中柔软隐去,只余那郁化不开的冷。
不多时
急诊室门开启,亦天辰坐没动,双目紧闭,仰靠着墙。
医生手里拿着一张薄薄的纸,恭敬地垂首站在他身前。亦南辰不动也不说话,医生抹着汗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他不知道是不是要叫醒他,告诉他事情的危急。
但是,对于这位少爷的脾气,他见得并不少,而且,南都市无人不知亦少对妻子的不待见。
这可如何是好?里面那位,命在旦夕了……
正想掏手巾擦汗的医生突然听见头顶上森森地飘来一句“如何?”
总算是讲话了,人命关天哪!!薄情的豪门家族,在他们的眼里,怕是,没有人命如天这一说吧。只苦了手术台上那个连男人都无法忍受的痛都坚强得没有哼出声的女子。
“少夫人难产大出血,而且,因为是催产,孩子卡在盆骨之中,目前,需要家属签字,保孩子还是保大人”
亦南辰咻地睁开双眼,医生的话像是一支破空的箭羽,射入他鼓动不息的胸膛。
漫天的愤怒无边际地在胸腔里疯长,刺痛的红着眼眶恨恨地望着冷汗涔涔的医生。
她不是说要活着的吗?不是说要和他较量么?不是打不死,痛不怕的宁错错么?作何要让他来作出这样的选择?
他像是突然失声,简单的两个字,哽在喉咙却吐不出来。
是不是,这一次,她依然可以如以前多次那样挺过去?然后倨傲地站在他面前说,你个变态,等姑娘和你两不相欠了,作鬼也不会放过你。
她现在是要去实现她的豪言了么?
不,不能,她欠他的,还没还够,还不够,怎么能够就这样撒手不管?
“保大人……”
整个长廊,死寂。
两个小时后
亦南辰伸手颤微微地接过护士小姐手中只比他巴掌长一点儿的肉团,粉红色皱皱皮肤,闭着眼睛,小嘴微微嚅动吮吸着。
“她呢?”嗓子干涩发痒,语音低沉
“去世了……,不过,病人有遗言。”
小护士显然并没有把这位衣冠楚楚的男士看在眼里,以至于想到刚才那位产妇的惨状,语气愤愤不平。
有钱人有什么了不起?真的不拿女人当回事?只要小的不要大的。手术台上的女子最后弥留之际说的那句话,那像是绝望又像是解脱的眼神,为她将来的人生上了印象深刻的一课。
她心中发誓,这辈子,永远看不起有钱人。
如果不是那女子最后的请求,她想,她不会站在这里。
亦南辰只觉耳边轰然炸响,仿佛一切都在瞬间黯然衰竭,心中一直抵制有这种可能,可当自医生口中宣布出来的时候,仍是打击得他,精疲力竭,他浑身脱力地软倒在身后的椅上。
漂亮的小护士没耐心等他稳定情绪,估计也没什么情绪需要稳定。世人皆知亦天辰的凉薄,皆知他的暴戾,皆知他对妻子的残忍。
或许,她有点儿理解那个眼神的意义了。
“她说和你从此两不相欠,请你好好照顾孩子。”她还有拜托她有空去看看她的孩子,不过,这句话,她放在心里。
说出来,这是何等的悲哀,一个快要死的人,最后的遗言,竟是要一个陌生人转达,最后的心愿,却是希望陌生人去帮忙成全。
等亦天暮和陈东升等人赶到的时候,宁错错的遗体已经被送到太平间外的一处隔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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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预告去世3,各位亲今天实在抱歉,暴风骤雨下得恐怖,小区又断网,直到快十点了,慕容才出来找网吧传稿子,哎,真是郁闷
89去世3
等亦天暮和陈东升等人赶到的时候,宁错错的遗体已经被送到太平间外的一处隔间。
这处隔间不是冻库,只开着略微的冷气,主要就是给亲人家属们告别时所用。
亦南辰怀里抱着一个裹着薄毯正在沉睡的婴儿,他像是被什么摄住了心神,木头似的呆呆地站在病床前,平日里身上所有的气息都已散去,眼神迷惘,似灵魂幻灭。
他不知道自己脑袋里在想什么?或许什么也没想,也没空去理身后站着的一堆人,他的眼里,只有床上那个仿佛陷入沉睡的女子。
床上女子安静地睡着,黑亮的长发柔顺地铺散在白色的床单上,浓黑的眉,纤长的睫毛,尖得几乎可以穿针的下巴,还有一张无血色的嘴唇,整个身子看上去像一张白纸般的单薄。
亦天暮忍不住眼睛一红,冲上去啪啪两巴掌狠狠打在亦南辰的脸上,
“我打死你这个畜生,打死你,我打死你,这么好的老婆,你怎么对得起她……”
亦天暮凌乱的拳头像雨点似的落在使终静默不语的亦南辰身上,他被亦天暮推得脚步轻晃,却没一点儿躲闪的意思,只手臂紧紧护着怀里的孩子坚定地站在原地。
身后的庄婶儿看见,抹着眼泪扑过去拦在亦南辰面前
“老爷,别打了,别打了,要打就打我吧,是我没拦住少夫人,是我的错,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应该拦住少夫人的,再打会伤着小少爷,还有小少爷呢……”
庄婶儿已经哭得泣不成声,大家七手八脚地上去拉住暴怒的亦天暮,陈东升虽然一直不喜欢宁错错,觉得是因为她才导致自己兄弟间七离八散,但现在人已逝,再大的仇恨都可以随着逝去。
“亦叔,你冷静下,南哥肯定也不想这样的,咱们回家再说,让嫂子安息吧。”
“不是他的错,不是他的错是谁的错?你问问他,我都听人说是因为他丫头才撞上身后的摩托车出事的,你问他是不是,到底是不是?”
亦天暮已经控制不住情绪,身处高位的他平日里对下属虽严肃,但却也赏罚分明讲道理,老友好好的一个姑娘嫁到亦家不到一年就这样毁了,自己的儿子过错在先,加上刚才听说的一些证词,让他怎么能不激动?
想起床上的妻子,失去生命的儿媳,还有襁褓里的小孙子,他恨不得一枪毙了这个孽子。
亦南辰脸上已经青肿,唇角渗着丝丝血迹,父亲的指控虽不完全真实,但他并未出言替自己反驳,或许,他是应该受到惩罚,严厉的惩罚。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娇俏的脸鼓起腮邦一脸傲气的说
“我有男朋友……有男朋友的意思就是不会嫁给你。”
那个时候他觉得她的傲气定是假装的,像许多为引他注意的女子一样,其中一种手段而已,他不屑一顾,只觉得她提起男朋友时的笑容很刺眼。
她的笑容,不应该那样干净。
所以他非得要逼那个模样俊俏的姑娘用她如翠莺般的地声音叫他“哥哥”。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记住这个女子的?
哦,是那个一夜情的混乱之夜,他记住了她的甜美,摄取了她的美好;可他亦南辰怎么能让那样一个小丫头占据了自己的思想呢?就在他快想不起她的时候,她又被自己最铁的哥们儿牵着羞答答地站在自己面前
就在他快想不起她的时候,她又被自己最铁的哥们儿牵着羞答答地站在自己面前。
她竟然弃他选择另一个他觉得哪里都不如自己的男人,他终于愤怒了,那种想要毁灭的**像野草一样在心里疯狂的滋长。
他凭什么要败在这样的一个对手手上?
亦南辰和程飞黎打小就在一起玩儿,又是同样浸淫在官场商场多年的狐狸,他们彼此了解,对对方的一切,哪怕偷香窃玉的本事,都了若指掌,从来都是为达目的不计手段不计代价的狠角色。
只是
程飞黎的家世背景,事业财势却是无法与亦南辰相提并论的,亦家家族庞大,官大财厚,不管是军是政,都有人力财力的支持,而亦南辰与生俱来就是天之骄子,被众人所扶持。
程飞黎却不一样,程家人丁稀薄,程父只有两个兄弟姐妹,而且在政界也并不显得突出,而程父在军界也只是亦天暮助手中的其中之一,所以不管在哪一方面来说
亦南辰的背景,程飞黎是无法与之相提并论的。
可那个女人爱的却是程飞黎,只在程飞黎面前展现她最美好的一面,甚至为了程飞黎在亦南辰面前哪怕受尽屈辱也都会妥协。
亦南辰不服,自然不服。
他虽然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个好人,但他却觉得自己所有一切优沃的条件对于女人来说都应该是可望不可及,都应该是像天上的星星一样珍贵闪亮的。
他亦南辰与生俱来都是如众星捧月般的受人喜爱,从来没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
他凭什么要输?
男人有时就很奇怪,追一个女人未必是因为喜欢,或许只是为了表明自己可以战胜某一位对手。
而亦南辰更是从邵柳容长睡不醒的那一刻起,这个天之骄子就彻底陷入了病态的疯狂。
对付像程飞黎与宁错错这样的小角色,他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让他们彻底玩儿完,事实也是,他很顺利的,很顺利的毁掉她的一切,很顺利的地把她禁固在自已身边。
可当他的愿望终于达成,终于把她圈在了自己的掌心之内,他发现,她再也没有了曾经他所见过的那份笑容与美好。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好像就在昨天,近在眼前,可仿佛又隔着千万里那样的遥远。
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看他的眼里有恨,有恐惧,有逃避,有瑟缩,有……,唯独没有他在别的女人眼中看到的期待和爱慕。
对!
他现在终于明白,他一直想要的,是她那颗心的期待与爱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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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预告——他爱她,很爱
90他爱她,很爱(明天入V了)
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看他的眼里有恨,有恐惧,有逃避,有瑟缩,有……,唯独没有他在别的女人眼中看到的期待和爱慕。
对!
他现在终于明白,他一直想要的,是她那颗心的期待与爱慕。
他又想起曾经黎子在他面前买醉,说他爱上一个女子却追不到手。他当时还嗤笑他,爱?他们这样的男人怎么会有爱?
他不屑一顾地问黎子,你懂什么是爱么?
黎子说
爱是看不见的思念,冬日里的暖阳,是活着的力量与方向,是男人奋斗的目标,是想尽办法把她留在身边独属于你一人;是看见她的眼泪你就手忙脚乱,看见她笑你会觉得一切都值得,看见她在别人怀里会愤怒会嫉妒,会吃醋,会想杀人……
周围的一切声音都如死水般的停止流动;孤寂像是一个幽深的黑洞,把所有的光明都不留分毫的消抹。
他独自坐在床边,抱着女子已经半凉的身体,他仿佛听见她悲声的哭泣,愤恨的怨怼,指责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为什么?
他想他终于知道是为什么?
但他那时却只是固执强硬地认为那是男人之间的较量,特别是在品尝过她的紧致美好与甘甜之后,他更是发现自己经常会疯狂的思念女孩子那柔软娇嫩的身体,似乎在她的身上每一次都会被她折腾得精疲力竭,却永不会满足一样。
他渴望着她,想要得到她。
可这个女人从来都不让他尽兴,在他身下不是哭就是咬,不是挣扎就是倔强的反抗。他就恨恨地想着总有一天偏要让她服软,偏要让她为他而改变。
那将会是一种多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让一个对你恨之入骨的人心甘情愿匍匐在你的身下,他想起来就觉得忒有成就感。
可每次对上她的眼,那本是盛满万丈光华的眼睛里却被悲痛忧郁所代替,为了另一个男人。
他就觉得又狂躁又气愤。
不!
那是他所不允许的,她怎么能在另一个男人怀里笑,而在他的身下哭呢?他不能忍受她这样的差别待遇。
他亦南辰天生就得尽众人宠爱的他不相信有什么是自己不能够做到的。于是,他更加可劲儿地折磨她,他有时候甚至想,恨吧,就恨吧,只要不是为了另一个男人,恨也好,痛也罢,他都无所谓。
可当真正看见她恨不得杀死他的眼神,他又觉得自己受不了。
他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她的折磨不再是因为自己手上的伤,母亲的沉睡,他会越来越想要得到她的回应。
总之
看见她留在自己身边哪里也去不了,看见黎子明知他用了手段却无可奈何又痛苦地转身,他觉得就很满足,又刺激又兴奋。
现在
他终于明白,
他爱这个女子,爱她清澈的眼,爱她干净的笑,爱到总是害怕她的远离;哪怕只是一个逃避的眼神;
他现在也终于明白
爱
原来,爱就是一种彻心彻骨的痛,是一种强烈的独占欲。
她躲他,他生气;
她一哭,他就心烦气躁;
她去找黎子,他吃醋妒嫉;
他爱她,很爱!不比程飞黎来得少,只是,这爱来得太汹太猛,以至于他还没有理清那是一种什么感情,便把它藏在了罪孽的深渊里。
他把自己满心的爱,**,妒嫉,化作对她无尽的折磨;就像一个小孩子故意调皮捣蛋,只为换得大人更多的关注。
谢旭说他是喜欢上宁错错了才那样对黎子,虽然他觉得不合适,但为了爱情可以理解;好友启帆拍着他的肩膀以专业的语气说他这是一种病态的爱。
……
可他从没在意过这些话,甚至觉得他们疯言疯语。
俯下身贴着女子已经冰冷略显僵硬的脸庞,把脸埋在她的颈侧,任悔恨的泪水化作冷寂的心泉在撕裂的胸中发出痛苦的吼声……
宁错错的葬礼宁波要求同婚礼一样办得简单低调,若婚礼简单葬礼隆重,那他那个本不喜虚华外表的女儿,不知又将被世人怎样的嘲笑与讥讽?
自己好端端一个风华正茂的女儿,才到亦家数月竟已与他天人永隔,连最后一面都没见上,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伤痛让宁波几天之间老了几乎十几岁。
他本要把宁错错的骨灰运回清宏葬在老家,亦南辰死死地抱着那个骨灰盒死都不肯松手,一旁嗷嗷待哺的小人儿适时地开始扯着嗓子哭得撕心裂肺
大家无法,看着这对孤寡的两父子惨兮兮地对望着掉眼泪,终是下不了手强行分开他们。
那个女人就这样走了,彻底地走了,却把他孤立地遗留在这亘古的黑暗之中。
亦南辰坐在皇庭夜总会的包厢里,西服随手地扔在一边,白色衬衣领口大大地敞开,冷酷的脸上无一丝表情,只不停地把手里的伏特加像是清水一样往口里倒。
一群人面面相觑地看着他,又无人敢上去阻止。
暴怒中的亦南辰,他们几个捆在一起也不一定够他打。
离宁错错的的葬礼已经过去三天,这三天亦南辰一直不言不语地过着荒走调的酒中生活。
没有上班,没有说话,发呆,喝酒,发呆,喝酒,醉了醒,醒了醉;在他晃悠着手准备打开第三瓶的时候,这几天一直在身边儿当坐陪的几人估计他也差不多到顶了,头凑一起合计一下,正想着办法怎么样才能把他骗回去
“砰”
包厢的房门在沉重力道下被人砰地撞开。
程飞黎瞪着一双满是红血丝的双眼冲了进来,此时的他像极了荒漠中看见食物却又碰到阻碍的鹰狼。他满含着彻骨的悲伤冲到亦南辰面前,紧攥着咯咯作响的拳头恨恨地瞧着他。
亦南辰挑起已经朦胧的眼看他一眼,从桌上取了个空杯子倒满酒放在他面前,指了指他脚下的软凳,低着嘶哑的嗓音轻轻说
“黎子,来了,坐吧。”
程飞黎却是没那么多的心情,他桀骜地扬起下巴气势汹汹地盯着机械地喝着酒的亦南辰,起伏的胸口重重地喘着粗气,像一只竖起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