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色风华,谋个骄婿做靠山-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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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宵蕴立马来了个大红脸,“槿姐姐,你怎么这样?”
颜十七道:“我就是好奇,那个把浥尘公子都比下去了的男人是谁呢?”
“我不能说!”谷宵蕴贝齿咬唇。
颜十七脸露讶色,这丫头,看着大大咧咧的,还真有了意中人啊!
“你一个养在深闺里的小姐,按理说见外男的机会不多。依着尚书府的门第,能见到的也绝非泛泛之辈。你直接告诉了谷夫人,找了媒人说合,不好吗?”
谷宵蕴低了头,“他嫌弃我家门第太高!”
“噗——”颜十七笑喷了。
谷宵蕴的脸色就跟煮熟的蟹子一般无二了。
恼羞成怒的起身,一跺脚,就要往外走。
颜十七一把拉住她,“我没别的意思啊!就觉得那男人居然跟我有同样的想法,简直是太巧合了。”
“不是吧?”谷宵蕴哀嚎,“你们不同意那三家的求娶,莫非就是嫌弃人家门槛高?”
颜十七点点头,“是啊!特别嫌弃!”
谷宵蕴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只能一脸古怪的晾在那儿。
颜十七把她拽坐回来,“门第低了,谷尚书和谷夫人也是不会同意的。人家这也是为你考虑!”
谷宵蕴小嘴巴一掘,“哼!谁稀罕!”
颜十七暗暗好笑,面上却又不能显,怕把她笑恼了。“你今儿巴巴的来找我,原来不是为了看我啊!”
谷宵蕴道:“谁说的?我这两天都牵肠挂肚死了。心想,你若有个好歹,我都想去把那杜锦彩和杨湘拉出来鞭笞了。”
“是吗?”颜十七低笑,“可我怎么觉得,你这急吼吼的来找我,是存了让我给你去夺魁首抢男人的架势?”
“噗嗤——”谷宵蕴笑了起来,“怎么什么话到了你嘴里就变了味道了呢?”
颜十七道:“你也甭夸我,你就说,你是不是存了这样的心思吧!”
谷宵蕴若有所思道:“原先还真没存这样的心思,不过,现在经你这么一提点,觉得此事大有可为啊!”
颜十七抚额,“你还是歇歇心思吧!那个皇宫我才不去呢!”
谷宵蕴道:“谁说这次的元宵宴是在宫里举行的?”
颜十七一怔,“别告诉我,皇上为了与民同乐,决定将元宵宴摆在午门那儿啊!”
谷宵蕴再次笑喷,“槿姐姐,你这个人真是太好玩了!”
颜十七冷哼一声,一脸的小傲娇。
谷宵蕴道:“皇后病了!”
“嗯?之前不是说好多了吗?”颜十七微微诧异。
谷宵蕴道:“昨儿个,我父亲被叫进了宫里,皇上特意提到了一年一度的元宵宴。着重强调了皇后如今病着,连宫门都出不了了,不易操劳。所以,广思集益,问问对元宵宴有什么建议没有?”
颜十七翘了唇角,“既是皇上说皇后病了,那皇后就得好好养病了。但皇上问计于礼部尚书,又是何意?宫中除了皇后,不是还有妃嫔一大堆吗?就没有个皇上信任的出来顶一顶?”
谷宵蕴道:“人家皇上说了,年年在宫里过元宵,也没有什么新意。年后这个,不如换个地方。”
“太子妃的病好了吗?”颜十七冷不丁的突然问。
谷宵蕴拊掌笑,“姐姐果然是慧极之人!家父见皇上这样子说,便建议说,太子乃是储君。在太子府举办倒也使得。皇上便问了你的这句话。姐姐既然能问出皇上的心声,想必也应该知道,年后的元宵宴在哪里举办了吧!”
颜十七叹气,“皇上这是决定把沅王府竖起来了啊!”
谷宵蕴道:“朝堂上的事我不关心,我现在就关心元宵宴那天,魁首落哪家了。”
颜十七道:“若是元宵宴真在沅王府举行,那我可能就避无可避了。”
谷宵蕴得意的笑,“是啊!沅王府的帖子,少了谁的,也不能少了姐姐你的啊!现在京城谁人不知,怿皇孙每天都是要往帝师府报到的,风雪无阻呢!”
颜十七笑,“没办法!姐就是这么招人稀罕!”
谷宵蕴道:“这给你点儿颜色,还真开染坊啊!”
颜十七道:“你可会反弹琵琶?”
谷宵蕴瞬间泄气,“你当我是你啊?正着弹就已经耗光了我所有的耐性呢!”
颜十七想想这丫头的性子,忍不住的咯咯笑了起来。
元宵宴的事,真要落在沅王府头上,怕是得好好思量一番了。
两人又说了一些别的闲话,谷夫人那边便来喊人了。
没有留饭,母女俩就告辞离去。
送走了人,颜十七挽着高氏的胳膊,悄悄的问:“谷夫人走这一趟,不是又来做媒的吧?”
高氏叹口气,“昨日咱们往颜府走了那么一遭,据说整个京城都沸腾了。谷夫人应是受谷大人之托,顾着你哥哥的前程,来劝我早做打算的。”
颜十七道:“在这个劝合不劝离的风气下,谷夫人应该不会赞成娘亲和离的。”
高氏道:“为着儿女的考虑,不到万不得已,娘也不会走那一步的。只是这分家,还真不是我能说了算的。”
第二百九十四章 悲愤交加()
第二百九十四章 悲愤交加
“分家吗?”颜十七若有所思。
四房若是能从颜家分出来,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至少对于哥哥将来,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只是,颜寿泉夫妇如今病着,谁来提分家的事?
谁又能敢在这时候提分家的事呢?
至少她那个性子软的爹,是开不了口的吧。
除非有什么外力的作用。
想到那种可能,颜十七的眸光闪了闪。
颜十七没想到,刚想到她那软性子的爹,那个爹过午就来了。
也没说见高氏,直说要见她。
颜十七刚躺下要睡午觉,接到信却又不能不起来,穿戴整齐了到了前院的会客厅堂。
高俊钊和颜如松正陪着颜秉正喝茶。
两家还没有正式撕破脸,关键这中间还牵扯到了她和颜如松,所以,高俊钊虽然面上不虞,却也没有将人赶出门去。
颜如松从旁坐立不安,见到颜十七姗姗而来,竟如同见到了救星般。
颜十七先上去行礼,然后便面无表情的退到了一边。
由于被生生的搅了午觉,看上去有些蔫蔫的。
看到颜秉正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心知定然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也就不主动开口。
高俊钊看看颜十七,“槿儿脸色不好,可是哪里不妥当?”
颜十七看看自己这浓眉大眼的舅舅,心里一暖。
舅舅虽然脑子不怎么灵光,却是心细如发,更是知冷知暖。
当即展颜一笑,“多谢舅舅关心!上午招待了客人,有些疲累。休息一下就没事了。舅舅不用担心!”
高俊钊就恶狠狠的瞪了颜秉正一眼,道:“槿儿一向有午憩的习惯,这恐怕是没睡成呢!”
颜如松道:“十七身子刚好一些,可别再大意了。”
颜秉正的脸上就现出惭色,“怪我来的不是时候!十七,可还喝着药?”
颜十七转向颜秉正的脸上,笑容倏然而止,“回父亲的话,本来前天已经停了,昨日从父亲家回来后,就又喝上了。”
一句“父亲家”,听的颜秉正百感交集,最终还是悲伤和酸涩占了上风。
自己的这个嫡女,无论从表情,还是话语,都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十七,昨日之事------”颜秉正斟酌着开口,“我也没想到会是那样子!”
“哦!”颜十七淡淡的应声。
颜秉正道:“我知道你是个好的,范姨娘和你们弟妹有错,我也都该批的批了,该罚的罚了。”
颜十七接过小丫鬟奉上的茶,掀开茶盖,吹了吹上面的浮叶,呷了一口,“父亲的批评和处罚,如果不关痛痒,就请不要说了。那样,十七听了,只会更加心痛。”
颜秉正面露痛苦之色,“十七,那你想父亲怎么做?他们终归是父亲的亲生骨肉,总不能因为他们长歪了,就舍弃了吧?柏儿还小,我以后自会多加约束。”
“那父亲想让十七怎么做?”颜十七不带感***彩的问。
眼神凌厉,带着冰寒。
唇角上翘,含着讥诮。
颜秉正没来由的觉得短了气势,“十七,你祖父祖母年龄大了,能活还能活几年?”
“父亲缘何这样说?”颜十七道,“祖父祖母自然得长命百岁的活着,享完了儿子的福,还要享孙子的福呢!”
颜十七这话,面上让人挑不出任何的错来。
但是听在颜秉正耳中,却总觉得味道不对。
颜秉正叹气,“十七,家和万事兴啊!”
“父亲!”颜如松道,“三伯母可是放回来了?”
颜秉正干咳两声,以掩饰脸上的不自然,“那个,还没有!”
颜十七道:“还没回来吗?父亲家的人,是不是做事太慢了点儿?老太太昨日没递牌子进宫求见颜嫔娘娘吗?二嫂没有赶回镇海侯府找镇海侯帮忙活动一下吗?
除了镇海侯府,二嫂还可以去太子府走一趟。自家姐妹家的事儿,相信太子妃那边不会置之不理吧?当年,太子妃对于一个庶出的妹妹都那般大肚能容重情重义,相信轮到自己姐姐家,更不会袖手旁观了。”
颜如松咬牙道:“颜家的人脉当真是不简单啊!这么多大人物为三伯母奔走,按理说,不该早就放回来了吗?”
“除非真的犯了人命官司!”颜十七起身,“父亲也别着急,相信锦衣卫那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当然了,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的。十七体力不支,父亲若无其他的事情,十七先行告退了。”
“十七!你先坐下!”颜秉正急急的的道,“府里二老这次真的病的很厉害,这眼看着过年了,若是不养好了身体,这个年怎么过?底下的大夫终归是水平有限。若是能请的太医来,自然就能好的快些。”
“那你不跑去请太医,到我们府上,算什么意思?”高峻钊没好气的道。
颜秉正道:“三哥没了官职,家里已经没人能进宫。”
颜十七落座,道:“颜府女儿十几个,联姻的可都是高门大户吧?就算儿子少,无论滕氏还是杜氏,可都不是一般人家吧?家里长辈病了,就没有人回娘家求助吗?”
颜秉正苦笑,“十七,你祖父祖母病了,终归是咱们四房惹下的。府里虽然没有人指责我,但我心里不好过啊!”
颜十七秀眉一挑,“父亲这话,恕十七听不懂了。什么叫四房惹下的?郭嬷嬷被抓,是四房让人抓的吗?三太太被抓,是四房让人抓的吗?三伯父被罢官,是四房去求的皇上吗?”
第二百九十五章 高氏的愤怒()
第二百九十五章 高氏的愤怒
颜秉正痛苦的捂脸,“十七,你非得这般咄咄逼人吗?”
颜十七道:“那父亲说吧,想要十七做什么?”
颜秉正道:“此事既然因为四房所起,所以,这个太医还是咱们四房的人来请比较好。”
颜十七咬着后槽牙,“父亲觉得十七一介女子,无品无阶,能进的宫去?”
颜秉正道:“此事不需要进宫,只需请动沅王府人出面就好。”
颜十七就觉得异常的可笑,“十七凭的什么去请沅王府的人呢?”
颜秉正道:“那怿皇孙不是常到府中来吗?”
颜十七凝了一张小脸,“父亲是想让十七携恩求报吗?且不说,十七一个闺阁女子去求人,合不合规矩,那救怿皇孙的恩,这样子下去,能消磨多久?”
“老爷好算计!”高氏说着,踏进厅堂来,“依我看,此事也不用十七出面。六皇子,定国公世子,安邦侯世子,那三个,哪一个都能请得动太医。老爷只需要去这三家其中一家走一遭,肯定会事半功倍的。”
“你说什么呢?你这不是让我卖女儿吗?”颜秉正噌的站了起来,“我在你心中就那么不堪吗?”
高氏冷笑,“那老爷让十七去求沅王府,跟这个又有什么区别?”
颜秉正红了眼圈,“那能一样吗?”
高氏道:“十七从中受的委屈,有何不一样?从小到大,十七是个傻的,不求老爷多关注,但老爷一碗水端平可曾做到了?”
颜秉正攥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我自认为没有偏颇!”
高氏冷哼,“老爷这话可是摸着良心说的?老爷口口声声说,颜府中二老病倒,是四房惹下的。敢问老爷,是四房哪个惹下的?是我,是松儿,还是十七?”
颜十七走到高氏身边,拽了拽高氏的衣袖,“娘亲,父亲是觉得,我们四房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高氏甩开她的手,“谁让你跑出来的?自己的身子是什么样的,别人不知道心疼,你自己还不懂得心疼自己吗?”
颜十七便缩着脖子,缩到了高氏的身后。
“夕娘!”颜秉正面现凄苦,“那也是我的儿女!”
高氏面含风霜,眼神凌厉,“是啊!你的儿女!他们犯了错,而且还是冲撞嫡母嫡姐的错,累得祖父祖母病重,那么,受罚的不该是他们吗?为何要让十七替他们赎过?颜秉正,这就是你所谓的一碗水端平?”
“夕娘,我------”颜秉公噎住。
高氏收回指着他的手,“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对待十七?她身子本来就不好,昨天你强行把她带回去,我忍了。昨天被气着了,回来又大碗大碗的喝药,我也忍了。你居然还好意思开口让她替你的庶子庶女姨娘赎罪,你就那么铁石心肠吗?十七欠了你的吗?十七欠了你的吗?”
高氏越说越激动,不但眼泪四溅,浑身更是气的哆嗦了起来。
颜十七连忙上去抱住她,安抚道:“娘亲,别这样!为了不相干的人,不值得!槿儿分得出好歹!谁对槿儿好,槿儿心里很清楚。槿儿有母万事足。娘亲放心,槿儿不是那耳根子软的人。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颜秉正本来向靠近了几步的身体,就又踉跄了回去。
高氏长长的出了口气,仍是愤怒的瞪着颜秉正,却是再无话可说。
颜十七流着泪看过去,“父亲请回吧!父亲已经伤了母亲一次,就请不要再在伤口上撒盐了。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承担后果。父亲既是这般的左右为难,就放了母亲吧!十七愿改母姓,从此十七的傻再也不会给父亲家抹黑了。”
颜秉正后退,颓然的倒在椅子上,“为什么?为什么都要逼我?让我怎么办?我能怎么办?”
颜十七摸一把眼泪,看过去,“没有人逼迫父亲。父亲会觉得这般难做,归根结底是父亲太贪心。贪图妻妾和睦,贪图儿女成群,贪图家和万事兴。父亲当初若对母亲无二心,一心一意守着母亲过日子,今日的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高俊钊抬手落下,身旁的茶几就被硬生生的震裂,在场的所有人都吓得一哆嗦。
颜秉正更是如同傻了般,呆若木鸡。
高俊钊起身道:“槿儿说的对,人心不足蛇吞象!你会面对今日的局面,皆是你咎由自取。槿儿,扶你母亲回去歇着。”
“是!”颜十七再不看那颜秉正一眼,扶着高氏的胳膊往外走。
身后又传来了高俊钊的声音,“松儿,回去温书去!”
颜如松道:“我送母亲回去!”竟也是追了上来,同着颜十七一左一右扶了高氏。
高俊钊的声音传来,“你这个人,读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伤了我姐姐的心不算,还要寒了一双儿女的心,难道非得众叛亲离才能清醒做人吗------”
走出厅堂,颜十七的唇角还是翘的,“娘亲,有舅舅撑腰的感觉真好!”
高氏拍拍她的手,“以后颜家来人,咱都不要出面。有你们舅舅舅母呢!”
颜如松刚想说话,被颜十七瞪了一眼,便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兄妹俩将高氏送回了院子,安抚了一顿。
关山月也闻讯赶了过来。
兄妹俩便趁机退了出来。
好长时间的沉默后,颜如松先开了口,“十七,你别恨他!他那人确实糊涂了点儿,但无论怎样,却毕竟都是咱们的父亲。”
颜十七叹气,“这话,哥哥可以对我说,但万不可当着母亲的面说。父亲,确实过分了。”
第二百九十六章 可以去求赵大人()
第二百九十六章 可以去求赵大人
颜如松道:“一失足成千古恨啊!虽说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但看着他这般的痛苦,我这做儿子的还是心生不忍。”
颜十七驻足,“哥哥想怎么做?”
颜如松看着颜十七清冷的眸子,不禁打了个激灵,连忙摆摆手,“十七,你别误会!哥哥绝没有让你为此事出头的意思!这事,的确不该你来管。”
“哥哥要管吗?”颜十七问。
颜如松苦笑,“这事,哪是我能管得了的啊!”
“哥哥想管吗?”颜十七表情不变的问。
颜如松道:“十七,一边是母亲,一边是父亲,我哪个都心疼。父亲这样子,也着实可怜的很。”
“那你就去管吧!”颜十七抬脚就走。
“十七!”颜如松赶紧冲到她前面,“你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了不得。我不是向着父亲说话,但他毕竟生养我一场,我想想他在颜家受挤兑,就忍不住的心酸难受。”
颜十七幽幽的吐了口气,“我没生气!哥哥想管就去管吧!这话不是反话。”
颜如松苦笑,“我怎么管?”
颜十七道:“那个丑伯已经为哥哥所用了吗?”
颜如松道:“你让我为这样的家务事去找他讨主意?”
颜十七道:“哥哥觉得是家务事,也许到了他那儿,就能参透朝堂之事。见微知著,他有这样的才能。”
颜如松沉默。
颜十七就这么两句话,却让他觉得脑中灵光闪动。
家务事,还是朝堂之事,真能分得清楚吗?
就拿颜秉公丢官来说,确乎是由家务事引起,却似乎又透着那么丝的不寻常。
颜十七静静的看着他。
颜如松对上那双平静的眸子,“我好像明白一点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