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乱臣贼子-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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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庄的护盐队个个瞪红了眼睛,要不是李贤压制着,他们再已经抄家伙跟帮闲干了起来。
“三郎,干他娘的!”
“三郎,这些盐货可都是糜家要的呀,没了他们,你怎么交差?”
“三郎,你倒是给句话呀!”
面对群情激昂的护盐乡兵,李贤冷静的很,他大声呼喝:“兄弟们,稳住队形,不得肆意出列,不得无故脱阵,听我号令,目标,前方朱家狗腿,前进!”
终于有机会教训朱家的这帮杂碎了!
械斗一触即发,护盐队的乡民们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有一种报仇雪恨的快感。
这些年来朱家做出的那些欺行霸市,仗势欺人的事情早已经是天怒人怨。
百余人的队列在李贤的命令下迈着脚步,缓缓地往前推进。
大旗被推倒了还可以重新竖起来,好不容易炼就的护盐队要是败了,人心可就散了,孰轻孰重,李贤自然分的很是清楚。
护盐队有一百人,前面三排的乡民持的全是儿臂粗细的毛竹,顶端削的尖尖的,看上去便觉得锋利十足,后面的乡民还没有统一军械,他们举着手中刀枪棍棒,倒是显得杀气十足。
东莱民风彪悍,自古以来多有乡民械斗的事情发生,而朱有德麾下的奴仆帮闲更是打架斗殴的各种好手。
此番兴师问罪,朱有德根本没有把赵家庄的乡民放在眼里,在他的固定思维中,泥腿子总归是泥腿子,就算拿了刀枪棍棒也也摆脱不了这一事实。
因而,当李贤领着一百名护盐乡兵来到村口的时候,朱有德等人根本没有意识到他们的对手早已经不是昔日的乡民了。
“哟,这帮刁民拿着毛竹做什么,莫非要来打我们不成?”
“哈哈,看他们这傻样,老子站在这里让他们捅,怕是都捅不中吧!”
“呆呆傻傻的一群棒槌!”
一众帮闲不屑一顾,有自以为勇武的家伙更是试图独闯兵阵,一旁的朱有德虽然觉得有些不妥,可还是没有进行劝阻,他大手一挥,气定神闲地叫嚣道:“你们赵家庄私贩海盐,个个都是大罪,小的们,绑了他们去见官府!”
帮闲大哗,个个狞笑不已。
李贤不屑,道:“朱公子好大的口气,众所周知,我李三郎是为糜氏代购盐货,至于糜氏的买卖是否当得起一个私字,这就需要朱公子去问问糜家了,对了,反倒是你,朱公子,朱富贵已经死了,你以为你还是游缴所的少公子吗?”
一句话说的朱有德恼羞成怒,“好奸猾的小子,给老子擒了他!”
话音刚落,几十名帮闲仆役便扑向了护盐队。
李贤心跳加快,成败在此一举了,他大声鼓舞着麾下的乡民,嘴里道:“稳住,听我口令,等到三丈之内再出枪,目标,下盘!”
“喏!”
乡兵在训练中只练了一招刺杀术,而考虑到平刺的杀伤力,李贤又搞出横扫下盘的招数,只要不是生死仇敌,便用这扫下盘的枪术。
最前排的护盐乡兵都是高大健壮的汉子,他们双臂都有几百斤的力气,只是一人就可把二丈长的毛竹挥舞的如臂指使。
有道是一寸长一寸强,手持毛竹在手,身旁又有李三郎压阵,眼下,帮闲、奴仆来犯,众人非但不惧,反而有一种跃跃欲试的心理。
来吧!让这帮狗杂碎瞧瞧我们赵家庄的厉害!
二十步、十五步、十步,近了,更近了,最前方的乡兵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对面帮闲额头上那硕大的肉瘤。
相距不过三丈!乡兵都把心提了起来,有的人开始心躁发热,手中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两丈!
就在这一刹那,李贤一声令下:“扫下盘!”
“着!”
前排的二十名乡兵当即挥舞着毛竹,凶狠地左右摇摆起来。
整齐划一的动作完全覆盖了前方六丈远的范围,朱有德的人马一招不慎,顿时吃了大亏。
运气好些的,不过跌倒在地,摔了个狗吃屎,运气差些的便是腿步受创,他们倒在地上,惨呼不已。
只是一照面,朱有德的人马就交待了三分之一!
这他娘的什么情况,朱有德又惊又怒!
那些仗势欺人惯的了帮闲也没料到这种情景,什么时候赵家庄的乡民变得如此厉害了?
护盐乡兵一击得手,信心大涨。
毛竹能否堪用?这个疑问在近战之前谁也不曾知晓,要不是李贤威望日盛,乡兵说什么也不会用这简陋的玩意儿对敌,然而,此番只是一扫,竟然就撂倒了大片的帮闲无赖,这在往日里是谁也不敢想象的事情。
三郎果然厉害!
能够从史书中找到这种厉害的武器,三郎绝非等闲!
带着对李贤的无限敬佩,护盐乡兵士气高涨,若不是李贤一直在约束阵列,说不定这帮家伙就直接冲了上去。
不过是区区百余名无赖杂碎罢了,能挡得住竹枪几刺?
李贤可没有被初胜冲昏头脑,枪阵之所以所向披靡,靠的就是战阵的配合,如果脱离了战阵,单靠乡民的个人勇武,究竟鹿死谁手还难说的很。
。。。
第十九章究竟是谁的援兵
“杀杀杀!”
护盐乡兵的队列不停地往前推进着,自始至终,李贤都立在阵列最中央的位置,他手持短棍,棍出如风。
那些本以为李贤是软柿子,想捏上一捏的家伙,毫无疑问全都遭受了重创。
由于李贤兵器过短,能够侥幸冲到跟前的家伙少之又少,即便有三两个滑如泥鳅的家伙打着擒贼先擒王的主意想浑水摸鱼,可都败在了李贤的棍下。
怎么会这样!朱有德努力瞪大了眼睛,眼瞅着麾下的奴仆一触即溃,全无反手之力,他只觉得惊恐交加!
这绝不是赵家庄的乡民,如果一个破落村庄都能有这样的武力,那之前游缴所靠什么来搜刮钱财?对了,一定是糜氏的精锐护卫,一定是糜氏的人马,只有他们糜家才能训练出这样的精锐!
有了这样的想法,朱有德只剩下无穷无尽的惶恐。
千算万算还是没算到这一招!
如果糜氏真的插手了,朱家拿什么来抵挡?
危急关头,朱有德不由得萌生退意,四下里到处都是狼奔犬突的家仆,指望他们反击,还不如指望母猪会上树。
恰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锣响,接着便传来朱家奴仆帮闲惊喜交集的呼喊:游缴所的兵丁来了!助拳的来了!
朱有德精神为之一振,只要游缴所愿意助他,糜氏算什么!在这介亭的一亩三分地上,还是他朱家说了算!
“都给老子听好了,咱们是来帮助游缴所查缴私盐的,赵家庄的刁民目无王法,官差来拿他们了!”
朱有德这一嗓子吼出去,只觉得浑身上下无一不爽。
只要击溃了眼前的这伙糜氏精锐,查抄了庄内庄外的盐货,再拿出一半的家产贿赂县令,坐实赵家庄私贩盐货的罪名,想必就算以糜氏之能,也绝对奈何不了他朱家!
无论是官还是商,古往今来为的不就是一个利字吗?
朱有德虽然爱财,可却也知道壮士断腕的重要性,只要大手笔买通了官府,想必没有过不去的坎。
眼下朱家骑虎难下,唯有硬着头皮挺下去才有可能柳暗花明,若是中途退缩,反而会让其他人瞧出虚实。
李贤这边的乡民也听到了锣响,经历过午夜厮杀的那些壮丁还好些,他们觉得盐丁不过如此,新入伙的乡民就没有这种胆量了,呼喝声一起,他们或多或少地受到了影响。
游缴所的官差再跋扈,那也代表着大汉朝庭的权威,等闲百姓根本生不出对抗的心思。
李贤敏锐地差距到了这一点,为防有变,他及时呼喝:“停止前进,就地防守!”
“喏!”
众人或多或少松了口气,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们还是不愿与官差对上。
朱有德见状更是底气十足,他顾不得收敛麾下的家仆,而是快步来到游缴所的头目之前,嘴里道:“这帮刁民目无王法,好生厉害,陈阿留,快些动手,拿下首恶,事成之后,我朱家另有谢意奉上。”
游缴所内有两班人马,一班以陈阿留为首,另一班以刘七为尊,往日朱富贵还在的时候,陈刘二人便面和心不合,如今朱富贵一死,哪里还有人镇的住他们?
朱有德求援的家仆带着礼物分别去了陈、刘两家,可到头来真正领着人马赶来的只有陈阿留。
陈阿留身上早就烙上了朱家的痕迹,由不得他不来,此番,还未临近现场,便听他呼喝道:“前面的刁民听着,我乃游缴所的陈阿留,爷爷今天心情好,不愿多造杀孽,识相的就快点放下武器求饶,说不定老爷网开一面,放你们一条生路!”
李贤身边的乡民有的在小声嘀咕,有的在破口大骂。
乡民的动摇李贤看在眼里,他几步踱出枪阵,嘴里道:“朱有德的家仆毁我盐货,打伤我村民,难道上差不愿追究吗?”
陈阿留眼皮上挑,不屑地骂道:“你这杀才算什么玩意儿,也敢来质问你家老爷!告诉你们这帮混账,交出家里所有的盐货,然后每户奉上罚金五百钱,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要不然,须得去大牢里走一遭!”
一众乡民勃然大怒,这贼厮鸟狮子大开口,一张嘴就要钱五百枚,真要是把钱给了,往后的日子怎么过?
况且,谁也不能保证陈阿留会不会得寸进尺,食言而肥。
忽然,李贤大笑出声。
敌我双方皆是不解,李家三郎笑什么?
笑罢过后,李贤指着盐丁头目威胁道:“陈阿留,我笑你死到临头还不知道,你可知道我麾下的盐货都是谁家的?”
陈阿留心中一颤,早就听说这赵家庄李小子与糜氏有干系,莫非所言不虚?如果真是这样,此番可就算栽了。
朱有德看出陈阿留的犹豫,急忙扯起他的袖子嘀咕了几句。
听到朱有德的许诺,陈阿留方才咬咬牙,恶狠狠地说道:“弟兄们,这帮刁民目无王法,持械殴斗,触犯了大汉律,擒了他们,我为你们到县尊那里请赏!”
听到有赏,游缴所的盐丁哪里还管其他,反正天塌了还有陈阿留顶着,他们只要有钱花,有肉吃,有酒喝就成了……
赵家庄的乡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听那陈阿留话中的意思,无论如何,赵家庄都是逃脱不了这一劫的。
没了盐货的买卖,就等于断了赵家庄乡民的生路。
横竖是个死,那就杀他娘!
一时间,无需李贤多做鼓动,赵家庄的乡民便生起了死战的决心。
“嗷嗷嗷,杀呀”,近百名盐丁挥舞着长枪蜂拥而至,那些溃逃的朱家仆役也紧随其后。
眼看着两股人马就要厮杀作一处,这时候,远方又传来一阵锣响。
接着,一员骑士打马狂奔而来,他手里挥舞着一张布帛,上面红色的官府大印腥红无比,“县尊大人有谕,介亭赵家庄李贤忠勇敢为,可堪大用,酌其为游缴所主事,统管县内相应事宜。”
粗犷有力的语调在空中传出了老远,朱有德瘫倒在地,面色抽搐不已,“怎么会这样?一个泥腿子怎么做了游缴?”
陈阿留面带仇恨,他恶狠狠地盯着马上的骑士,没错,来的人正是游缴所内的另外一名统领刘七!
至于游缴所的盐丁们,原本兴致勃勃以为有利可图的他们当即呆掉了。
什么情况,怎么查缴的对象摇身一变成了自己的顶头上司?这他娘的日后还怎么混?
懊恼、恐惧笼罩着陈阿留麾下的人马。
时间仿佛停滞了,近在咫尺的双方人马如同中了定神术,久久的不敢动弹。
赵家庄的乡民们虽然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听闻李三郎成了管辖游缴所的大人物,这总归是天大的好事,因而,只是呆了片刻,压抑许久的呼喝声便从队列中传了出来。
“李游缴!”
“游缴!”
“李三郎!”
赵家庄成庄这么多年,还从未出过大人物,如今李家三郎破了例,赵家庄的百姓怎能不喜?
马背上的刘七打马如飞,他穿过人群,凭借娴熟的马术险而又险地来到李贤跟前,一个利落的翻身下马,倒头便拜:“麾下刘七见过游缴。”
李贤心中高兴,这定是糜氏三公子允诺成真的缘故,要不然,游缴这天大的肥差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落到自己头上的。
心中虽喜,可面前的这些混账都是混成精的老油条,可不能让他们瞧了笑话,想到这里,李贤强作镇定,他拉起刘七,嘴里道:“免礼吧,日后诸多事宜还要多多仰仗。”
刘七留着副络腮胡子,浓密的胡子几乎遮住了他的嘴唇,“李游缴哪里话,兄弟们都张罗着要给您接风洗尘呐。”
李贤淡然一笑:“先别忙着接风,等我解决了这些跳梁小丑再说!”
其实刘七在朱家门客上前厮杀的时候就已经到了,只是赵家庄的乡勇大占上风,没给他表现的机会,所以他才等了好一阵子。
献身救主,自然是要在最危急的时刻出现!
不过,在刘七看来,赵家庄乡民的枪阵已经颇具威力了,就算是游缴所内的盐丁也不是对手,真要是李贤大手一挥,乡民把陈阿留他们剿了,他刘七哪里很有表现的机会。
于是,趁着李贤没有把话说死,刘七急忙毛遂自荐:“杀鸡焉用牛刀,李游缴且待,看我让他们束手就擒!”
李贤借坡下驴,并没有不依不饶,反正他也想趁机看一下刘七的能耐,“好,你告诉他们,若是束手就擒,我可禀告县尊,一律从轻发落。”
刘七龇牙笑道:“您就瞧好吧。”
说罢,刘七打了个呼哨,只见四下里忽然多出二百多名盐丁,这些人马个个手持利刃,其中,竟然还有一小队长弓手!
百余名乡民在内,两百左右的刘七人马在外,三百多人的队伍完全将陈阿留以及朱有德的人马包围了起来。
这时候,朱有德铁青着脸,他挣扎着咆哮道:“陈阿留,我们杀出去,我朱家的钱财可尽数归你!只要你我并肩作战,谁也奈何不了我们!”
情知惹怒了新任游缴,未来怎么也讨不了好处的朱有德生出孤注一掷的心思。
有道是破家县令,灭门令尹,难缠小吏,而之前朱富贵在世的时候得罪了太多的人,一旦朱家势微,那定然是“落井下石”之辈报仇雪恨的机会了。
朱有德知道,他们朱氏一族坏事做尽,就算今日逃过一劫,日后也躲不过秋后算账,与此如此,倒不如占山为王,做那逍遥快活的山大王!
朱家是出了名的富裕,到底要不要冒险呢?陈阿留犹豫了。
刘七可不会给陈阿留铤而走险的机会,虽说他巴不得陈阿留立毙当场,可那样一来必然会影响到自己在李贤心中的地位。
稍稍琢磨一番,刘七便在两方人马中间站定,他气定神闲,嘴里道:“陈阿留,你还要执迷不悟吗?实话告诉你,县尊麾下的兵勇正在赶来的路上!”
什么?连县城的兵勇都过来了!
这消息传出之后,朱有德脸色再无半点血色,放眼望去,麾下的家仆哪里还有适才好勇斗狠的神色?
陈阿留知道自己栽定了,消息的真假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麾下的人心散了……
。。。
第二十章真正的黑白颠倒
县城的兵勇即将到来的消息宛若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重重的包围,接二连三的巨大打击让朱家的奴仆与陈阿留麾下的盐丁纷纷丢掉了手中的武器,他们跪倒在地,拜服求饶。
查缴私盐竟然查到了新任的游缴头上,这不是太岁头上动土找死吗?
谁都知道游缴是个肥差,李三郎能够坐到这个位置,必然有过人之处。
弱者只尊重强者!
无论是地位还是实力,李贤都彻底占在了上风。
为了增加威慑力,赵家庄的乡兵全都呼喝出声:“束手就擒,缴械不杀,宽大处理”。
等到后来,连刘七带来的人马都跟着呼喊起来。
声音汇成一股声浪,直冲云霄。
巨大的压力下,除了极少数顽固死忠之外,包围圈内再也没有其他负隅顽抗之辈。
李贤松了口气,能够不战而降的话自然是好事,他可不想麾下的乡民在这关头出了什么折损。
刘七暗自得意,他长的粗犷,可却颇有脑子,知道这时候一定不能让煮熟的鸭子飞了,不然的话可就弄巧成拙了。
于是,刘七抽出腰刀,冷言道:“陈阿留,朱有德,你们二人还不束手就擒吗?”
陈阿留叹了口气,道:“罢了,我降了。”
刘七一挥手,立马有两人上前将陈阿留捆缚起来。
成王败寇,自古皆然,李贤新官上任,少不得需要立威,用眼前这帮人马来恩威并施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对陈阿留,刘七客客气气的,毕竟那也是自己的同僚,可对朱有德,他就没什么好脸色了,众人只见刘七健步如飞,抬手就是一巴掌抽过去,“啪”地一声脆响,朱有德被完全打懵了。
自小到大,只有朱有德欺负别人的份儿,什么时候挨过打?
左边的脸颊火辣辣的疼,朱有德依旧不容置信:“你敢打我?”
刘七不屑一顾,啐道:“打的就是你,无故纠集泼皮无赖,殴打朝廷命官,依大汉律当流徙三千里,罚没家中全部财物!”
对大汉律这种生僻的东西,李贤懂的不多,甚至可以说完全是个法盲,但是刘七这种小吏就不一样了,大汉律是他们诈唬寻常百姓,勒索财物的最佳工具,由不得他们不去用心。
流徙?还要抄家?朱有德听罢之后只觉得天昏地暗,没了钱财,没了人脉,举族上下岂不是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对于大汉律,朱有德也是略懂的一二的,他知道一旦坐实了持械围殴朝廷官员的罪名,只怕真的难逃一劫,为今之计唯有咬紧牙关,矢口否认:“刘七你血口喷人,今日我只是昏了脑子,想来买些盐货,没曾想冲撞了尚未接任的李游缴,对于折损的盐货财物,我愿加倍赔偿。”
好一招避实就虚,冲撞一个朝廷命官跟冲撞一个平民百姓,这性质完全不同!
虽说这也是实话,可李贤不禁心中琢磨着,此贼该杀!打蛇不死必为其害,不过,现在还没到他出手的时候。
果不其然,听到朱有德狡辩,刘七顿时勃然大怒,他咆哮道:“朱有德,死到临头你还不肯悔悟,你以为天下人的眼睛都被你一人蒙蔽了吗?”
朱有德已经把刘七恨到了骨子里,如果不是这个小人,说不定他早已经大获全胜!
“刘七,你这是什么意思?”
“哈哈,我是什么意思,你问问陈阿留,再问问其他人就知道了!”
朱有德心生不妙,他知道自己错估了形势,在这种状况下,孰是孰非已经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谁是掌握权势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