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戏天下-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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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脑袋浆糊。这,这到底是怎么个状况?!
此刻我小脑袋瓜子里满满充斥着的,全是同一个严肃问题,‘我’现在应该是‘谁’?
耳边此刻传来的全是莺声燕语,浅唱低吟;鼻端随风飘荡的不是清悠花香宜人心田,而是粉脂迷香惑人心神;锦帐千重下无人形单,淫声糜语不绝于侧……
很明显,这里不是洛国皇宫,这里是青楼。
这说明炎玉没有按原计划一般,用我冒充上官飞燕,当成阴属巫女的完美替身送去洛国,所以豁我摸不清状况,只能谋定而后动,见机行事,见招拆招。所以……咳咳,我现在只能够尽量将双眼睁到最大可视范围,即使鼻血狂飙,仍力求不遗漏任何一幕激情燃烧的画面的举动,并不是因为单独地因为我好色而己!
良久,激情退却。男子转头望向我,星眸半眯眼含打量,我吊起漂亮的白眼回望着他,不是因为不屑,纯粹是因为角度问题。
眼见他将一件黑色貂毛大氅拢紧裹在堪称完美的男性曲线上,迈着修长健美的双腿向我走来,眼底的阴戾似落雪不留痕般,映衬出他世间万物皆非在意,俗尘凡事不入其眼的冷漠。
而他每向我靠近一步,我的心就猛然收缩一分。
我穿越后的人生啊,总是在悲与喜之间交错——也许这就叫生命的无奈,也许这就叫对比的失落,也许这就叫缘分的莫测,也许这叫做:老天爷又在玩我!
男子的脚步轻止,屈身蹲坐于我面前的一刹那,洛之隋那张英俊的脸庞,以超大尺寸的出现在我的眼前。
他他的存在仿若冰雕般,没有温度,没有瑕疵,亦是没有感情的完美着——五官深邃,眉如飞刀,鼻如悬胆,薄唇带冷,却满寄着性感诱惑;虎目如烁,却承载着千年的冰寒,染不进一丝情欲,却冷冻蔑视一切。
而此刻,他嘴角沁着一丝玩味,面露凶狠,正用打量的目光上下扫射着我,虎目里闪过一抹冷漠、一抹好奇、一抹探寻,以及…………一抹嘲笑。
嘲笑??
我‘蹭’就怒了,努力挥动着挂着寒铁链锁的小手,张牙舞爪地低吼着:“看什么看?”
他没有动,阴戾的瞟我一眼,冲我摆出阴侧侧的笑容,我立马调整语气,摆出谦恭的笑脸,用由衷赞扬赏叹的语调搭话:“太子爷,你今天看起来真是光彩照人,即使埋首奋战于床弟之间,那份气势都显得战天斗地,气宇轩昂胜人一等啊!”
洛之隋冲我抛来漫不经心地一睨,依旧蹲坐在我面前,只将长臂一伸,一个金绸黄缎‘啪’地搁我脑门上了!
黄底白面,绣龙腾凤……似乎是我在炎玉的御书房里见过的,炎国圣旨?
我伸手取下,面带严肃地认真看了半天,然后一脸肃穆地递还于他,“全是官腔,我没看懂。”
洛之隋阴沉着脸,抬手狠力地朝我头上敲了一记,低哑的嗓音沉声怒道:“这是炎皇亲手颁布下的旨意,民间女子柳冥柔冒充净世阴属圣女人选上官飞燕,在皇宫里骗吃骗喝大半年,如今幸得上官家人招回正主儿,将你这个骗子的身份拆穿,所以将你送押于此,寄身青楼,贬为官妓。”
‘哄’……我积存己久的愤怒激成烈火,愤恨的将牙咬的咯咯做响,简直到了不饮炎玉鲜血不解渴的地步!
没有人性啊,没有人性!亏他之前还能够那么柔怀蜜意地对我说,若这是陷阱,他会将他的血肉之躯垫身之下不伤我分毫,结果转头就将我丢入青楼贬为官妓?!
我不需要他为我垫身陷阱之下,我需要他直接替我卖身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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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声娇呼,扑于地上,吓得洛之隋阴沉着瞪我一眼,做势起身。我就势一抱,忽视掉他阴戾满布地眼神,不怕死地抱住他大腿,眼睛里挂上两泡盈盈泪水,嚎出惊天之吼:“民女冤枉啊!”
洛之隋处变不惊,只瞪眼于我,冷声道:“讲。”
见他并无离开之意,我心下一松,就势坐于地上,开始呼天抢地抹眼泪,“这一切全是炎玉那狗皇帝设计的把戏!”
洛之隋虎眸里闪过一丝寒意,继续问道:“此话怎讲?”
我瞪大眼睛,急切道:“他本设计将我冒充上官飞燕送入洛国,将真正的圣女留在身边,用此卑鄙下流之计欺骗于太子爷您,而我断然不愿,于是才得此下场。”
洛之隋面上不作声色,把臂于胸俯睨于我,半眯起地虎目里却不减丝毫锐光利厉。
我只能继续慷慨陈辞:“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更何况民女柳冥柔本就是半个洛国人士,自然也想借此机会好好发扬一番我那潜藏在骨子里的温柔贤淑,善良纯真的传统美德,一心一意地为我洛国子民肝脑涂地、忠肝义胆,成为万世之楷模,人民之表率……”
我转悲为怒,双手捶胸,号啕不己:“却不想那可恶的狗皇帝见我抵死不受其诱,又害怕我向太子爷您通风报信,这才怒而将民女贬入青楼,其心可诛呀!还望太子爷为民女作主呀!”
“聒躁。”他从怀中掏出一方丝帕递于我,沙哑低沉地嗓音讥声轻吐:“柳冥柔,你还真是有趣!从醒来就一直观察自身处境,继而装疯卖傻装腔作势地做秀投诚于我,方才那一番话,又被你说得真假参半,倒是应对得颇为周全,呵,如我所探般,不愧为炎玉那厮相中的棋子。”
我姿势优雅地接过丝帕,并不急于擦脸,讪笑着厚颜无耻地开口回道:“多谢太子爷赏识。”
“哼。”洛之隋阴沉低哼,长臂一伸,在我头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炎玉那厢原来的计划本宫早就知道,也自有应对。”
我笑嘻嘻地看着他,心里暗思,果然不出所料,皇室中人,个个都不简单,幸得炎玉的计划被我破坏,否则以洛之隋的阴险,‘圣女被换,欺天之厌’便是对炎国举兵发战的最好借口……
我笑眯眯地凑到他身边,拉拉他的衣角,做天真无邪状,“哼,那炎皇算什么东西,我们洛太子爷那又是什么样的人物,他以为他能够算计得了么?”
“哦?”沙哑地声音拖成了置疑地腔调,洛之隋阴沉地脸上不掩不屑之情:“可我探来的消息却是你被那炎帝迷得神魂颠倒,还曾为他当日夺谪争位,舍命进过太和殿,是吧?柳冥柔柳姑娘。哦,不……又或者本宫该另称你为‘妙手神偷姬四娘’?”
我轻笑,“太子聪颖,身边耳目自是应该告知于您,无论民女姓什名谁,身份如何,都不掩民女身为洛国一份子的血缘事实。”
我面不改色,正色坦然:“更何况民女并非蠢人,其实心里早就看穿了炎玉那厮的真面目。他在我心中的形象,就像是春天里一块绿油油开满了零星小花的草坪。即使招人喜爱,让人一见就由衷地感觉到身心的愉悦。但是,绝对没有把脚放在上面,使劲地践踏蹂躏一番,更能够让我欢愉畅快的了!”
洛之隋眼神迷离,有些不信地望着我,“你又如何能够令我相信?”
我挤了挤眼睛,神秘地压低声音,道:“其实炎玉将我贬为官妓,又是为太子爷您设下的另外一计。”
洛之隋虎目半眯,却冲我睨来一抹阴寒眸光,沙哑地声音迫力十足:“讲。”
我笑容满面道:“其实以太子爷您的聪颖,此时想必也早猜到了不是?”
洛之隋收敛寒光,了然道:“哼,如若真是为了圣女之事,炎玉那厮定会将你直接杀之以儆效尤,但却将你只是贬为官妓,这摆明了告诉世人,这其中另有文章,故意诱使本宫前来向你探取详情,令你趁机向我投诚,潜伏于我身旁,成为他忠实的暗探走狗。”
我咬牙点头,胡说八道编派着:“没错,他挟了我师傅司徒炎,以我师傅性命做为要挟,要民女听命于他,可是民女即使当狗,也只愿意成为太子爷的狗!所以民女忍辱答应,其实是想暗中将真相告知于太子爷您,与太子爷您联成统一阵线,明里是听他差使,暗里却只将太子爷您想让他知道的信息传递于他。这样一来,表面上看似我们受制于他,实际上却是将他玩弄于太子爷您的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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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冒险。
事实上,我哪里知道炎玉将我贬入青楼是什么意思?
我更是猜不到他又将我当成了怎样的棋子,弄出了怎样的计划?!
但我此刻惟一可以肯定,他的计划定是与洛之隋有关。那么,无论如何,如果我不想在青楼里挂上‘奉旨卖身,欢迎来嫖’的门联来接客,那么就只能想方设法让洛之隋救我出去。
因为官规所定,官妓者,永不得赎。倘若是以洛国太子的身份去交涉,自是能脱了那永不得赎身的狗屁规矩。
我绽开笑靥,冲洛之隋抛去无比诚恳地笑容,狗腿道:“不知太子爷您认为,此计可好?”
第二十五章 断续情丝断续疯
司徒炎那死老头子没失踪前常常教育我说,在这个世上,无论做什么,都要我做到顶尖。所以,我从小就立志要做一流的小偷,一流的小人,就连现在做骗子,也要做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我语含娇羞,努力措词地感慨道:“其实那日民女会出现在‘春映欢’,便是想暗中与您联络,将那炎皇的心思呈报于您,哪曾想到……咳……不小心与您发生了一些美丽的误会。”
压下胃中阵阵被自己恶心出的作呕感,抬头含情脉脉地望着洛之隋,狗腿却不失娇柔地笑道:“所以民女只能转头另寻他策,卖力勾搭炎国皇帝、正是为了勘察情报,以便日后能够讨太子爷您的喜欢,想留在您的身边,一心仰视于您,做个卑微的侍女,于愿足也。”
洛之隋阴骛易怒、骄横跋扈,但却胜在够冷静,够聪明。
他能够知道我的身份,知道当年太和殿里的事,自然也能够看穿我的现在玩的那些个小把戏。
我赌的就是他的这份自信。
在他的眼里,我的存在就像是个跳梁小丑一般,他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只当是一个为了取悦他而存在的小人物。
所以现在,他明明知道我是在演戏,却装模作样不作声色的暗地里为我配戏。
我觉得天底下没有比这更好笑的事了。但是我不能笑,也不敢笑。
如果能够保住一条命,能够不至于沦为他人身下玩物,不要说让我当小丑,就算他要我当街学狗叫,我也愿意。
我相信自己没有那个运气,能够像穿越幸运儿般在青楼里遇到清白小倌或是俊俏公子,在一舞或是一曲之下如遇天仙般,跟被催眠了似的,就算是卖了全部家当都要将我赎出苦海的。
我不知道洛之隋到底怎么想,但是他只是用阴嗖嗖的眸子盯着我看了半晌,嘴角那抹玩味的笑容又起,血色长刀凌空一现,我手中的链锁就断成了两半,接着‘唰’地一声,长刀低空一掠,我脚上的球坠链锁也应声而断。
我大拇指一翘,高声赞道:“太子爷的神功果然不可一世,将来就算混迹于江湖那也是武林盟主级的人物啊!只是……”
小心翼翼地望他一眼,我面露讨好地笑靥:“这链锁重逾百斤,您就算给民女砍成两半,那也是一手五十斤呀,更甭提脚上这条链锁是千年寒铁所制,就算球坠己去,但仍是一个沉重负担啊。民女体弱,手无缚鸡之力,实在是……实在是……”
我小心地咽了咽口水,把后半句‘实在是跟你没砍过一样啊!’也一起咽进了喉咙,不敢说出口。
洛之隋一愣,嘴角隐约扯动了两下,转身,大步走开,声音却冷冷麻麻带着阵阵阴风飘入我耳:“明日自会有人替你开锁,今日你且就这样吊着吧。”
我吸了两下鼻子,在他即将离开前,高声问道:“太子爷,那民女今天晚上睡哪儿呀?!跟您挤挤成不?我身材不错的,要不您考虑下收我当个侍妾、侍寝什么的?太子睡的床肯定比一般人舒服,唉……太子您走哪儿去呀……太……啊!”
洛之隋凌空一跃,跳到我面前,长腿一伸就向我踹来,我头一偏,“啊”了一声后,后脑勺上顶着他的鞋印,华丽地被踹昏过去了。
其实我没打算跟着洛之隋回洛国去。
若单是锁链,凭我的技术,我还真没放在眼里过。
但问题是,炎玉太狠,给我手上脚上用的全是上百过千斤的玩意。这东西忒他妈沉,让我拖着这玩意儿小范围地动动手脚还可以,但是如果我想抬手解锁,那得需要双手配合互动,我哪里抬得动?根本就是白日做梦!
所以打从一开始,我真实地想法就是让洛之隋把我手上、脚上的这些该死的锁链给去掉后,我在半道上找个机会,偷偷溜之大吉,继续我的逍遥人生去。
可是我穿越后的人生啊,总是带给我无数曲折离奇、惊险刺激才够精彩似的,第二天一早,当看到青楼门口停着一列绵延整条长街的车队时,我只能目瞪口呆,无语问苍天……
什么叫铺张浪费,什么叫大肆张扬,什么叫腐败分子——他们竟有一辆马车是造成了流动厕所格局,以便方便他们在行车路程中,遇到需要入厕的时候,可以不用到处找林子挖洞。
我哀叹一声,悲伤万分地发现,像‘尿遁’这种用于逃跑的上佳技巧,只怕我是彻底没有实施的机会了。
但是山无绝人之路,于是我热情地向上天祈祷,在返回洛国的路程上,能够遇上可爱的劫匪大人们。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偶尔的垂青,又或是落后年代治安太差的必然定律,我这边正忙着向上天祈求出现奇迹,旁边就跟应景似地突然杀来一伙劫匪!
一瞬间,叫嚣声,嘶喊声,马蹄声,兵刃声,很快混成一片。
虽说逢林莫入怕有鬼,遇山莫住恐有匪,但我很快发现这伙强盗绝对不简单。
他们里外分攻,招招向外,防御随侍士兵,步步向里,狠杀猛砍袭人性命,而且,那攻击方向,明显指向洛之隋。
就我冷眼旁观之所见,这伙人进有攻退有守,完全就是依兵法布阵而行,绝非普通山贼,简直就像是群训练有素的将士!
可是,这又分明不是炎国的兵马,这也不象是炎玉的行事做风。
不是我为炎玉说好话,而是洛之隋此时身为洛国来使不说,况且据洛之隋所述,丫一早就将圣女交托随行的左将军陈规和水南宫先行返回洛国。而炎玉的种种设计,明显志在圣女,根本不会此时埋兵布阵,攻其不备地将洛之隋除之而后快。
洛、炎两国现在明里和谐相处,暗里却用着远亲近攻的政治手段相互制约。如果此举真是炎玉之所为,那么简直就是明示洛国,炎国在向他们挑衅。
炎玉他不会这么笨。
所以,这只可能是洛国某些有心之士,造此乱象,趁机嫁祸炎国,以蔽其形而行事,从中得益。
这样突然的认知,让我措手不及。
在这伙人不打算放过任何一人的强烈攻袭之下,害得我只能拖着沉重的链条,气喘如牛般拼命藏身于车队之中,努力保护好自个儿的小命之外,还得不间断地打望着四周,企望能够寻个有利地势躲上一阵。
周围声响渐弱。洛之隋带来的兵马并非弱不禁风的皇城近侍,但在这群盗匪不要命地进攻之下,也死伤过半,依然能够站着挥刀的人,只有寥寥数人。
‘戗’,一声剑击长啸,一柄长剑破空而来,我躲立之处的马车竟然应声而断,裂成两砣……而不知何时来到我身边的洛之隋,挥起血色长刀凌空一挡,我可爱的小脑袋终于安心地继续寄放在我的脖子上生长着。
我就像不认识他似的朝他感激一笑,满面真诚地谢道:“多谢太子爷的救命之恩,小女子我感激不尽。此等大恩实在无以为报,唯有下辈子做牛做马,结草衔环方能报回太子今日之义举的万分之一。但求太子爷您今日能够安然度过一劫,青山常在,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我一边讪笑着说着场面话,一边‘叮里咣啷’地拖着链条,动作僵硬却绝不迟缓地向一旁躲去,打算等他们两伙人互相厮杀得差不多后,我便可以逃命如散步地离去,从此和他后会无期。
洛之隋长手一伸,用力将我拉住,一刀挥来——干掉了一个企图从我身后偷袭的男子。
我望着他,一身黑衣早己残破不堪,露出的地方几乎全是血痕伤口,锐利的虎眸此时已呈半模糊状态,显然已是到了身体极限。
他见我望着他,放了我的手,将长刀往地上一柱,勉力支撑着自己站起,阴阳怪气地冲我低吼了声:“走。”
我心里莫名地一阵内疚,鼻子直发酸,表情古怪地问了他一句,“你有病么?”
我手上还拖了这么重的锁链,我怎么走?
第二十六章 百试不爽是迷香
身边,厮杀声渐弱。眼前,气氛相当压抑。
刚刚在侍卫防护之下,洛之隋退守于后,正好退到我的身边。
不要以为他是特意来救我的,如果不是他的到来,我刚才所站的位置其实是最安全的。所以我才不要感谢他的救命之情——杀手根本就是冲他来的,他救我,根本就是顺手而己。
洛之隋瞪视着我,阴戾的眸子里写满血淋淋的怒意:“你想死?!”
忽视掉他眼底不加掩饰的杀意,费力将手伸到他的面前,将链锁的锁头摊示于他,我尽可能地让自己的声音不发出颤音来:“给我解了,我能救你。”
他略显犹豫,但仍是从怀中摸出七巧状锁匙,捧着我的手将锁眼轻合,‘咔’、‘咔’两声响过,锁链应声而落。
洛之隋抬眼望我,一双阴戾地厉眸里威光逼视,迫力十足,我眼神真挚,简直尤如基督附体,只差没张口对他说‘信我者得永生’,才换得他终于在我的眼神高压下低头俯身,蹲于我的面前,‘咔嗒’一声,解了我脚下的只少了球坠的寒冰链锁。
我揉捏着手腕,手疼心更痛的发现自己白嫩的手腕和细嫩的脚腕处,皆己脓血沿流,早就皮开肉裂青紫炎肿了。
冲他投去一个‘你压对宝了’的眼神。我忍痛费力地转身,与仅剩的几名青衣侍卫缠斗而来的数名精兵悍匪,正好逆风而视。
我缓缓勾起了嘴角,左手从容地从怀中掏出我的说书必备的宝贝道具——扇子,‘啪’地一声打开,右手从怀中掏出采花贼、采草贼们最爱使用的上等迷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