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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铁血大明-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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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央军仅有的两哨骑兵已经集结完毕。两千名骑兵手牵马缰,沿着宽阔的大街以四路纵队一路排开。黑压压一片,夜风清冷,只有战马粗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空气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杀气。
  王胡子牵着一匹神骏的坐骑缓步走到骑兵阵前,坐骑的四蹄裹着厚厚的棉布,踏在大街的青石板路面上居然只发出几声微不可闻的闷响。
  “最后检查一遍,战马的四蹄有没有裹好?嘴套有没有上紧?”
  王胡子清冷的声音响起,两千名将士开始一丝不苟地检查各自战马的裹蹄布和嘴套,没有一个人敢掉以轻心。战场博命,一丝一毫的疏忽就有可能导致一场灾难,就有可能导致一场战斗的失败,就有可能导致所有兄弟战死沙场!
  片刻之后,两千将士已经全部检查完毕。
  王胡子翻身上马,厉声喝道:“全都有,上马大街上响起哗啦啦一片响,两千名将士纷纷翻身上马。王胡子勒马回头,从骑兵阵前款款走过,开始最后的战前训话:“弟兄们都他妈的听好了,这次老子给你们的命令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杀!杀光那些蒙古鞑子,一个活口都不要留!”
  冰冷的杀机在每一名将士的眸子里激荡,两千骑兵就像两千头狼,已经准备就绪。
  王胡子抽出腰刀往前虚虚一撩,厉声长嚎道:“出发!”
  紧闭的济宁北门悄然洞开,一队队全副武装的中央军骑兵鱼贯而出。
  夜色如墨。游弋在远处的蒙古斥候根本就看不到十步以外的情形,他们只能凭声音来发现异常情况。可是,中央军骑兵已经用棉布裹住了马蹄,又用嘴套套住了马嘴。
  两千骑兵就像来自九幽地狱的鬼骑,神不知鬼不觉地接近了西门外的蒙古大营。
  蒙古大营里有星星点点的火光,在漆黑的旷野上就像是指路的明灯,很好认。
  距离蒙古大营还剩两里的时候,一骑蒙古斥候终于发现了正往前悄无声息行进的中央军骑兵。蒙古斥候顿时警觉起来,用蒙古语厉声喝问道:“什么人?”
  “嗖嗖嗖!”
  三点寒星掠空而至,蒙古斥候矮壮的身躯在马背上摇了摇,颓然落地。不过在临死前,这名蒙古斥候还是用尽全力挽弓搭箭,射出了用来传声示警的鸣镝。凄厉的尖啸声霎时就划破了寂静的夜空,一直传出数里之外。
  情知形迹已经败露,王胡子毫不犹豫地抽出腰刀往前奋力一引,正往前悄然摸进的两千中央军骑兵立刻开始加速,潮水般冲向两里外的蒙古大营。
  漆黑的夜空下很快就响起了连续不断的鸣镝声,一直传到了蒙古大营。
  令人窒息的寂静过后,蒙古大营里很快就开始骚动起来。暗夜的寂静被彻底打破,熟睡中的蒙古鞑子已经被惊醒,正在蒙古包里大喊大叫。然后,没等他们披上甲胄,大营外围的栅栏就已经被飞索拉倒,黑压压的明军骑兵已经破营而入!
  两骑中央军骑兵飞骑而过,首当其冲的两顶蒙古包已经被扯翻在地。
  没等蒙古包中的蒙古鞑子转过神来,数十骑中央军骑兵接踵而至,马刀翻飞,寒光闪耀,激血飞溅,几十颗蒙古鞑子的头颅已经滚落在地!
  沉声的叩地声中,更多的中央军骑兵潮水般涌进了蒙古大营,这些中央军骑兵就像是进了羊群的恶狼,看见蒙古鞑子就杀,看见蒙古包就烧。不到片刻功夫,蒙古大营里就燃起了冲天火光。倒在血泊中的蒙古鞑子就已经增加了上千人!
  蒙古中军。
  索纳穆光着屁股,双手撑地,正压在帖木尔身上跃马扬戈、纵情驰骋。帖木尔娇喘吁吁,体酥如棉,紧窄湿热的花径泛起一阵阵的抽搐,带给索纳穆阵阵蚀骨的销魂。索纳穆正感到欢快莫名时,帐外忽然响起了阵阵喧哗。
  索纳穆激泠泠打了个冷颤,顿时在帖木尔体内一泄如注。
  “怎么回事?”
  索纳穆在帖木尔柔软的娇躯上抽搐了几秒钟,然后光着屁股爬起身来,冲帐外厉声大吼道,“外面怎么回事?”
  “王爷。”帐外响起侍卫长巴尔达夫的回应,“明军偷袭!”
  “什么?明军!?”
  索纳穆再次打了个冷颤,赶紧在两名蒙古女人的帮助下披挂整齐。片刻后,索纳穆一步踏出帐外。只见两百名亲卫已经集结完毕,在侍卫长巴尔达夫的率领下严阵以待。借着幽幽的火光,索纳穆发现前来偷营的明军骑兵居然已经杀透重营,直逼他的中军大帐!
  “杀杀杀!”
  冲杀在最前面的那骑明军骑兵尤其骁勇。马刀左劈右砍、上挑下撩,人马所经之处蒙古骑兵纷纷如波分浪裂,竟没人能挡住他片刻。
  索纳穆见状大吃一惊,急对巴尔达夫喝道:“快,挡住这该死的南明蛮子。”
  巴尔达夫一声令下,两百骑亲卫纷纷催马上前,迎向席卷而来的明军骑兵。索纳穆却急忙勒转马头,一马鞭狠狠抽在马股上,策马仓惶而遁。
  第二百七十四章 科尔沁的报复
  “鞑子哪里走,留下命来!”
  看到索纳穆要逃跑,王胡子大叫一声拍马来追。
  包尔达夫带着两百名亲卫试图上前阻拦时,大量黑点忽然从明军阵中掠空而起,然后兜头攒落下来。包尔达夫看得真切,这些黑点分明是一个个带着木柄的铁疙瘩,尾端还在噗噗地冒着黑烟。
  “龙王炮!”
  “他妈的,是龙王炮!”
  “闪开,快点闪开……”
  “轰轰轰……”
  当初王朴征蒙古时,科尔沁部的鞑子在三不剌川可是见识过明军龙王炮的恐怖威力的,当时那血腥的场面至今还让许多鞑子记忆犹新。
  包尔达夫话未说完,剧烈的爆炸声就连续不断地响起,两百亲卫霎时就被炸得人仰马翻,血肉横飞。为首的包尔达夫才刚刚抽出弯刀,就被一块灼热的破片击穿了脑门,鲜血脑浆流了满脸,倒栽马下而死。
  “哈!”
  王胡子大喝一声,催马冲过硝烟弥漫的战场来追索纳穆。
  前面不远处,索纳穆正骑着坐骑原地乱窜,刚刚那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已经让他的坐骑严重受惊,再不受人控制了。
  蒙古骑兵不可能预先知道明军会来偷袭并且会用龙王炮轰炸,所以更不可能事先用棉花团塞住战马的耳孔以防受惊。而明军骑兵却是做了充足的准备。不但用棉布裹住了马蹄,用嘴套套住了马嘴,还用棉花堵住了战马的耳孔。
  这阵剧烈的爆炸没对明军骑兵造成任何影响,却让大量的蒙古战马受到了惊吓,这其中就包括索纳穆的坐骑。要不是索纳穆的骑术还算不错,就刚才那顿乱癫乱耸就已经把他从马背上癫下来了。
  “驾!”
  王胡子催马疾进,索纳穆已经近在咫尺。
  倏忽之间。雪亮的马刀已经高高扬起,王胡子纵骑如飞,风卷残云般从索纳穆马边纵骑突过。高举的马刀突然下劈,冰冷的寒芒从索纳穆颈项上一闪而过。下一刻,索纳穆的人头已经往前抛飞而出。失去了头颅的尸体很快就被惊慌失措的战马抛下了马背……
  “王爷死了!”
  “王爷被杀了!”
  “快跑啊,王爷被杀了……”
  混乱中,不知道是哪个蒙古鞑子先喊了一声,附近的蒙古鞑子顿时开始骚动起来,这股骚动很快就漫延开来,原本就没有组织起有效的反抗的蒙古鞑子很快就开始分崩离析,整个大营已经被中央军地两千骑兵搅成一团乱麻。
  闻听索纳穆已死,黑暗中又不知道明军究竟来了多少骑兵,只听到处都是杀伐声,到处都是明军骑兵的身影,大营里的蒙古鞑子再无心恋战,各自抢过战马翻身骑上就跑,没有抢到战马的也撒开罗圈腿落荒而逃。
  王胡子带着中央军骑兵穷追不舍,一直追到天亮才收兵。
  一路上蒙古鞑子伏尸无算,血流成河,少说也死了好几千人。唯一让王胡子感到不爽的是,那两个蒙古女人死了,是索纳穆自己下的手。显然,索纳穆已经预料到这两个女人的悲惨命运,所以宁可杀了她们也不想让她们成为汉人的俘虏。
  次日傍晚,多尔衮带着八旗大军堪堪进至聊城。眼看天色将晚,多尔衮正欲下令进城驻扎时,神色凝重的多铎忽然策马来到了他的面前:“十四哥,索纳穆出事了。”
  多尔衮心头一跳,沉声问道:“慢慢说,出什么事了?”
  多铎道:“昨天晚上,索纳穆遭到明军骑兵突袭,全军崩溃,索纳穆也战死了,所部两万骑兵折损过半,只剩下不到万人逃到东平州,与驻扎在哪里的班克图、塔噶尔、察罕、满朱习礼等大队骑兵汇合!”
  “老十五,你说什么!?”站在多尔衮旁边的阿济格闻言顿时气得脸色铁青,怒道,“索纳穆这个白痴,晚上扎营也不知道加强警戒,居然被明军偷袭成功!猪,索纳穆这蠢货简直比猪还蠢,太蠢了!”
  多尔衮却是不动声色地问道:“十五弟,察罕、满朱习礼、塔噶尔他们有什么反应?”
  多铎凝声道:“察罕、塔噶尔还有班克图气得暴跳如雷,叫嚣着要攻下济宁,然后血屠全城替索纳穆报仇。”
  多尔衮神色阴沉,沉吟片刻后说道:“索纳穆的两万骑兵这么不经打倒是有些出乎意料,不过这家伙在科尔沁各部中本来就是个窝囊废,死了也好,正好可以给科尔沁部浇点油,煽起他们的仇恨!”
  多铎阴声道:“这下十四哥的计划就可以顺利实施了。”
  “这样……”多尔衮想了想,沉声说道,“十五弟,你这就带着镶白旗的两千勇士赶去东平州与满朱习礼他们汇合,就说是朕的意思,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抢在王朴的援军赶到之前攻克济宁城,然后屠城,给索纳穆报仇雪恨!”
  “喳!”
  多铎轰然应诺,转身策马扬长而去。
  济宁,总兵行辕。
  王胡子把一颗滴血的头颅噗地扔在刀疤脸脚下,昂然道:“将军,你要的人头卑职给你带回来了。”
  刀疤脸大步上前,伸手重重一拍王胡子的肩膀,欣然道:“胡子,好样的。”
  王胡子挠了挠光头,憨声道:“这都是弟兄们的功劳。”
  刀疤脸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低声问道:“胡子,弟兄们伤亡如何?”
  王胡子的脸色也黯淡下来,应道:“死了五十多个,不过他们没白死,蒙古鞑子少说也死了三四千人!能用五十多条命换走蒙古鞑子三四千人,这买卖值了!”
  刀疤脸神色凝重地拍了拍王胡的肩膀,肃然道:“等侯爷大军到了济宁,老子一定要亲自向侯爷请功。昨夜出城偷营的弟兄个个都是好样的,个个都有重赏!尤其是战死的五十几个弟兄,他们的家人一定要重重抚恤!”
  王胡子赶紧蹬脚叭地敬了一礼军礼,朗声道:“卑职替弟兄们谢了!”
  东平州,除了索纳穆的两万骑兵,科尔沁部剩下的八万骑兵全部驻扎在这里。
  此次南征,多尔衮总共调集了十八万蒙古骑兵。其中十万科尔沁骑兵为左翼,沿着运河右岸南下,其余喀尔喀、察哈尔、土谢图等各部蒙古八万骑兵为右翼,沿运河左岸南下,眼下就驻扎在郓城一带。
  多尔衮明显吸取了上次聊城之战的教训,不再让蒙古骑兵和建奴八旗抱成团,而是让蒙古骑兵分开行动。分兵之后蒙古骑兵可以自行掳掠,自行补给,这么一来就极大减轻了建奴大军的粮草辎重负担。
  而且蒙古骑兵拥有高度的机动性,根本不用担心会被明军各个击破。
  东平州,蒙古大营。
  豫亲王多铎高踞大帐。察罕、满朱习礼、班克图、索噶尔等四位科尔沁亲王鱼贯而入,跪地见礼。虽然论爵位满朱习礼他们四个也是亲王,多铎也只是个亲王,但此亲王和彼亲王之间却有着云壤之别!
  满朱习礼他们四个虽然也是亲王,可在多铎这个豫亲王面前,他们就是四个奴才而已。
  更何况多尔衮有意栽培多铎,不久前又让多铎和他同列叔父摄政王,成为建奴中地位仅次于多尔衮的二号人物,真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至于远在盛京的奴酋福临,在多尔衮、多铎兄弟眼中根本就是摆设而已。
  多铎肃手示意班克图等四位科尔沁亲王入座,然后以沉痛的语气说道:“索纳穆亲王之死,不仅是科尔沁部的损失,更是大清帝国的损失。摄政王闻讯之后非常痛心,严令本王率两千镶白旗铁骑前来助战。摄政王还说了,要不惜一切代价打破济宁,屠尽全城以祭奠索纳穆和阵亡勇士的在天之灵!”
  “对,打破济宁,鸡犬不留!”
  “定要杀他个血流成河!”
  班克图和察罕同时握紧了铁拳,愤怒地咆哮起来。索噶尔的表情也是跃跃欲试,只有满朱习礼眉宇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困惑之色。以他对多尔衮的了解,多尔衮似乎不像是个草率之人,怎么会做出不惜一切代价强攻济宁的决定呢?
  多铎留意到了满朱习礼表情的细微变化,凝声问道:“达尔罕亲王,你的意见呢?”
  “呃……”满朱习礼赶紧应道,“一切就按主子的意思办,打破济宁,鸡犬不留。”
  “好!”多铎拍案而起,大声道,“几年前大清军围攻松山时,范文程曾向摄政王进言,说是但凡攻城则必须围三而阙一,留敌逃生之门则可瓦解军心,令其不致困兽犹斗。不过这次本王决定不留明军任何活路。”
  “对,绝不能放走一个南明蛮子。”
  “杀,一个也别想跑。”
  班克图、察罕同声附和。
  多铎目光灼灼地掠过班克图四人脸上,沉声说道:“班克图攻东门,索噶尔攻西门,察罕攻南门,本王与满朱习礼攻北门。十万大军从四门同时发起进攻,以泰山压顶之势猛攻济宁,本王倒要看看,济宁城内的几千南明蛮子靠什么来守城!”
  淮安,马头镇。
  马头镇是洪泽湖与运河的交汇口,也是运河与黄河的交汇口,自古以来黄河河道极不稳定,有时经山东注入勃海,有时经江苏注入东海,此时的黄河就经由淮安注入黄海。
  按照柳如是的作战计划,施琅的水师就该和中央军分兵了。
  分兵后,王朴率中央军继续北上,直抵济宁增援刀疤脸。而施琅则率领五千水师护卫唐胜的混成营顺着黄河出黄海,然后沿海岸线逶迤北上,至大沽口溯卫河而上直取天津!建奴兵力有限,不可能留下太多兵力驻守天津,唐胜的混成营有水师相助,水师又有数百门佛郎机炮,攻占天津不在话下。
  唐胜、施琅攻占天津以后,紧接着就趁虚北上进攻北京。与此同时,红娘子的四万骑兵也将赶到北京与唐胜、施琅的混成营汇合,然后在北京一线设下天罗地网,截杀蒙古、建奴溃兵。当然,这一切还得有个前提条件,那就是李老爹的马瘟计能奏效,而王朴的中央军必须坚持到施琅攻占北京。
  夜风习习,寒凉似水。
  王朴背负双手肃立窗口,正眺望远处浩渺的洪泽湖面,卧舱外忽响起沉重的脚步声,旋即响起唐胜、施琅洪亮的声音:“报告!”
  王朴收回目光,淡然应道:“进来。”
  唐胜、施琅应声而入,向王朴敬了记军礼。
  王朴欣然点头,问道:“都准备好了吗?”
  唐胜、施琅同声应道:“回侯爷,都准备好了。”
  王朴道:“说说你们此行的任务。”
  施琅道:“卑职和水师的任务是运送混成营北上,趁虚袭取北京。”
  唐胜道:“卑职和混成营的任务就是趁虚袭取天津,北京,截断建奴后路。”
  “嗯。”王朴点点头,凝声道,“本侯再补充两条,第一,眼下已经是九月天了,天气逐渐转冷,一旦进入十月,运河随时可能封冻,因此,你们的行动一定要快,一路上千万不要与敌过多纠缠,包括天津,能打则打,不能打就绕过,直取北京!”
  唐胜、施琅轰然应诺:“是!”
  王朴又道:“第二,北京乃是我大明故都,紫禁城是我大明帝国的象征,是大汉民族的瑰宝!唐胜、施琅,最好不要让紫禁城毁于战火!”
  唐胜、施琅再度应道:“是。”
  王朴挥手道:“好,你们去吧。”
  “叭!”
  唐胜和施琅又向王朴敬了一礼,转身离去。
  片刻后,唐胜就率领混成营的五千将士开始登船。唐胜的这个混成营和刀疤脸驻守济宁的混成营有所区别。刀疤脸的混成营有两千火枪队,两千骑兵,再加一千长枪兵,而唐胜的混成营只有一千火枪兵和四千长枪兵,不过有两门红夷大炮。
  很显然,唐胜混成营的两门红夷大炮就是专门用来攻城的。北京城的城墙轰不开,可用来轰开城门还是绰绰有余。
  半个时辰后,唐胜混成营登船完毕,施琅的水师船队便脱离大队掉头东向,顺着黄河驶向浩渺的大海……
  第二百七十五章 鞑子兵的坟场
  王朴卧舱。
  “侯爷。”
  王朴正凭窗目送施琅的水师船队远去时,一把靡靡之音忽然从身后传来。王朴的心脏立刻不争气地跳了一下,不用回头,只听这声音就知道是柳轻烟这妖女来了。王朴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柳轻烟白花花的娇躯,心底的欲望像野火般燃烧起来。
  转过身来,柳轻烟已经俏生生地进了卧舱,舱门也被她顺手带上了。
  这妖女刚刚沐浴过,身上只披着一袭浴袍,柔顺的秀发就像瀑布般披洒下来,一直垂到了腰际,显得格外的妖媚动人,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玫瑰清香,这妖女身上虽然没有香扇坠儿那种让人心旷神怡的体香,可每次沐浴都喜欢在水里洒上玫瑰花瓣,久而久之,身上就有了淡淡的玫瑰花香。
  王朴搂住柳轻烟柔软的腰肢轻轻一带。
  柳轻烟就嘤咛一声歪倒在王朴的腿上,肥硕的臀部正好顶着王朴的小腹,王朴一手搂着柳轻烟的腰肢,另一只手已经顺着柳轻烟的浴袍下摆探了进去,直叩玉门,灵巧的食中二指已经在妖女的要害之处轻揉慢捻。
  柳轻烟白皙的粉脸上很快浮起了两朵灿烂的桃花,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
  这妖女虽然懂得房中术,也见多了男欢女爱的火爆场面,可她一直守身如玉,直到不久前王朴修习完了素女经上的九法交结术,她才和王朴有了私情。说起来,这妖女做回真正的女人还不过两个月的时间,正是食髓知味、乐此不疲的时候。
  王朴的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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