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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莲花狱-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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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修流跟叶思任道:“姐夫,二哥,师叔,我们现在正在八卦宫中的艮位。”叶思任道:“你如何看得出来?”修流道:“我是听朱先生说的?当时我们在南京的齐泰旧府发现了与这个秘宫布局一样的地宫,便留意勘探了一番。”叶思任点点头道:“面南而拜,那么兑位该是入口了。只要进了兑门,便可一见分晓。”

修流在兑门位上猛击了一掌,那门嘭然开了。温眠道:“这秘宫里的结构,看来比老夫的‘残云阁’还要复杂些。”

众人正要进门去,突然温眠凝神听了一下,道:“各位,此时似乎正有十几匹快马,朝这庄上这边驰来。骑马的人,听来似乎都是练家子。”叶思任忙贴耳在墙上,细细听了一下,道:“果然是如此。却不知来的是唐王的人呢,还是陈家庄陈老爷子的人?或者是马士英跟熊火的人?”

修流道:“如此,我们当赶紧上去,以应付不测!这地宫以后再探不迟。”

众人上了洞口,将石臼挪回原处。叶思任道:“在来人是敌是友未弄清前,最好还是二哥先出去庄外应付一下,到时也好杀敌人个措手不及。”

周修洛笑道:“反正庄里的人都以为我疯了。疯子好办事。”

56 邀宴

 56 邀 宴

周修洛一人坐到周府门前的台阶上去。这时太阳已经出来了,暖洋洋的,他散开胸襟,一边晒着太阳,一边做势捉着虱子。那十几匹马看看来得近了,马上人都佩着长剑,个个精壮,威风凛凛。那些人到了周府门前,都翻身下了马。

一个年轻人走上前来,打量了一下周修洛,问道:“癫子,看你的模样,便是周家的老二周修洛吗?”周修洛翻着白眼道:“谁是周修洛?你是谁?他是你爹吗?”年轻人听了,上去就冲他身上踢了一腿。

这时,后面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走了过来,他的右手腕已经断了。他用左手按捺住了那年轻人,道:“看来这周家的老二真的是疯了!真是恶有恶报,这周家看来是完了。三弟,今日你我有要事在身,切莫鲁莽行事。爹爹在你我出门时,是如何交代我们的?看顾着他们可怜,你就不要惹事生非了。”

年轻人道:“我一想起大哥去年被周家那臭小子的黑老虎咬断右手臂的事,心里就有气。”

那中年汉子道:“三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况且这癫子又不是周家那三小子。今天我们先把关键事解决了,免得爹爹担忧。要知道,这事可关乎我们家跟‘旋风剑派’的前途!”

原来,他们二人便是陈知耕的大儿子陈大年跟三儿子陈绶年。陈大年干笑着问周修洛道:“我们早听说周二哥从川中回家来了,只是没得闲空过来拜会。周二哥在川中一向可好?”周修洛不则声,抬起屁股,一连放了几个响屁。陈大年皱着眉头,陈绶年忙捏住鼻子。周修洛拖着长声道:“臭屁不响,响屁不臭,这连环屁是又响又臭!”

周修洛随即高声唱道:“吃他娘,穿他娘,开了门,迎阎王。乖孩子,莫要哭,张献忠,做帝皇。”

陈大年又问道:“周二哥,昨日你们家来客了没有?是一个七十来岁的老头跟另外两个人。”

周修洛捏着手指对着阳光照了照,道:“来了,是张献忠来了,一进门就杀人!我的妻女都上吊自尽了。这事好玩不好玩?”陈绶年道:“大哥,你别费心跟他胡缠了。咱们进门去搜查一下便是。”

陈大年随之问后面的跟随道:“你们会不会看错人?冷师叔跟叶思任,周修流他们真的到闽中了?”一个年长的跟随道:“大师兄,但凡进入闽中的江湖人士,我们一般是不会看走眼的。”

这时那陈绶年跨过周修洛,便向府里走去。忽然府里走出一人来,冷冷说道:“陈家师兄,这周府难道是你们想进就能进去的吗?!”陈家兄弟看了,吃了一惊。那人便是周修流。

陈大年先是慌了一下,随即一笑道:“原来是修流兄弟回来了。你的那只黑老虎呢?我倒很想再会会它!”修流还未做答,那陈绶年已然一剑向他刺了过来。修流轻轻一闪,出手托起陈绶年把剑的手腕,那剑当地一声便掉落到地上。

陈大年跟陈绶年一下子便呆住了。陈绶年方才使出的那招“白驹过隙”,是“旋风剑”中的夺命招数。但是修流似乎没出招,就轻易地将它化解了,这对于他兄弟俩来说,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事。

周修洛心下也是大吃一惊。他没想到从前那个淘气的小三弟,如今的武功已经如此高强。

此时,只见温眠从府里踱了出来。他抬头看了看太阳,伸个懒腰道:“这才日上半杆呢,怎地便吵成这样了?你们还想不想让人睡觉?!”

他看了眼陈家兄弟,道:“你们这两个不长进的东西,难道你们便是我师兄陈知耕的儿子吗?”

陈大年一听这话,登时面露喜色,他慌忙跪下道:“原来冷师叔果然来了!家父听说师叔入闽,特地让小侄和三弟来相迎,要你老移身到我们府上,与你畅叙旧事。”陈绶年也笑着向温眠做了个揖。温眠冷冷道:“老夫不姓冷,姓温。是不是东洋人找上你们家门来了?”

陈大年笑道:“师叔真是料事如神。是有一个叫由尾的日本人,昨天给我们家下了拜贴。说今晚要上我们府上来,借看一把日本旧剑。”

温眠道:“他师父鼎木丘的名字在不在拜帖上?”

陈大年愕然道:“谁是鼎木丘?我们没听过这名字。”

温眠沉吟一会道:“原来鼎木丘自己没来,又是让这由尾来充坏人。这事老夫本来是不想管了,但因数十年未曾与师兄谋面,理当上门拜会。你们先回去吧,黄昏时候,我定然到你家中。你们留下两匹马来便是。”

陈大年恨恨地看了眼修流,留下了两匹马,带着众人走了。

温眠与修流,周修洛回道府里,跟叶思任说了一下陈家的事。叶思任对朱一心道:“朱公子,你还是先回到道观里去吧,从此以后,千万莫再轻易下山一步,免得江湖上再添风云。你须得将旧事忘了,好好在山中种茶著书。人生如过眼烟云,踏实两字,最为重要。”朱一心含泪答应了。

叶思任跟温眠笑道:“老爷子,我得先走一步了。满洲人恐怕不日就要过江,我得去把江南各处的商号安排一下,该收敛的就收敛,退回嘉定。这年头生意做不下去了,做强人倒有一口饭吃。”

温眠笑道:“下次老夫定然到嘉定去找叶老弟品茶,解解睡意。”

叶思任笑道:“如此最好。不过,我劝睡翁还是喝酒好,所谓一醉解千愁。”

叶思任跟修流道:“流儿,你且在这里陪一下温老爷子。那陈家兄弟你可得留心防着点,不过也不可意气行事。待这里的事情安定之后,你还是到嘉定来一趟。我想,断桥是离不开你了。人生在世,一场欢梦。只要你真心喜欢一个人,去爱他便是。其它的事就不要多想了。”修流听了这话,想起断桥,又想起叶思任日前与梅云的那段故事,心下直如刀割。叶思任的眼角不觉也有些湿润了。

叶思任跟修洛道:“二哥保重,得闲时便上嘉定去,看看你的两个妹妹。她们现在在那边都很好。”周修洛道:“如此我便宽心了。我现在得在家里守着。上嘉定这事,还是以后再说吧。”叶思任走了。

57 风入穴

 57 风 入 穴

午后,修流与温眠乘着两匹马往陈家庄去了。经过盘云县城的时候,两人看到前面一抬官轿,正在喝道。那官轿到了修流他们马前停下了,轿里人大声喝道:“奴才,何事不向前走?!”

那皂吏中有认得修流的,道:“陆大人,前面有人挡路,这路委实是走不成了。”轿中人怒气冲冲地掀开轿帘,正要吆喝,突然他一眼见到修流,便大吃一惊,脸色登时变得煞白。那轿中人便是盘云县知县陆有方。

修流冷冷乜了他一眼。陆有方忙缩进轿子,跟皂吏们道:“小的们,本官不愿敬惊动百姓,尔等速速绕道而行。”

傍晚时候,修流跟温眠到了陈家庄,大老远便见到庄前站了几百人。两人一进庄,登时便听得鼓乐喧天,鞭炮声惊天动地。两个庄户上来牵马引道,修流与温眠忙下了马,来到庄前。那陈知耕已带了三个儿子,一干徒弟,迎了出来。

修流先走上前去,叫了声师傅,跪将下来。陈知耕忙将他扶了起来,叹了口气道:“一年多了,流儿。这次回来,咱爷俩好好叙叙。”

陈知耕走到温眠身边,抱拳笑道:“冷师弟,你我一别便是四十五年。没想到咱们今生还能见面!当初我大明军从釜山撤走时,我以为你已经不在人世了。后来听说江湖上出了个叫‘血雨腥风’的人物,一手‘旋风剑’,驰名天下。我一猜便知定然是师弟你了。”

温眠打了个呵欠,笑道:“师兄,这四十五年的事,几句话是说不完的。咱们闲话少说,还是谈正经事吧!”

陈知耕执起温眠的手笑道:“师弟还是如此爽快!咱们且到府中说话。”

他对陈大年三兄弟道:“你们三人,好好陪着修流师弟,不得生事。”

温眠笑道:“师兄,今晚这事,却离不得修流,他须得跟我们在一起。咱们‘旋风剑’一脉,真正的传人也就是他了。他的武功,如今只怕不在你我之下。”

陈家三兄弟听了,心下大大不快,但又不便发作。

陈知耕听了,却高兴地笑道:“果真如此,那也是本门的造化。”

温眠对修流道:“流儿,你给你师傅亮上一招,做为见面礼。”

修流跟陈知耕拱手道:“徒儿不敢。”

陈知耕道:“流儿,你试上一下却又何妨?为师的也想见识一下你武功长进了多少。”

修流听了这话,骤然间拔身而起,使了一招“风入穴”。这一招正是去年他带着黑旋风上陈家庄给陈知耕贺寿时,陈大年对他使用的那一招。那次陈大年用剑逼住了他的脖子,但他也记下了那招数。此时他使将出来,只见一边众人的衣裳都鼓涌而起,尘土飞扬,十步之内,密不透风。陈知耕跟陈家三兄弟都看得呆了。

陈知耕半晌才回过神来,这时两行热泪,从他的老眼中漫出。他跟温眠道:“师弟,方才流儿的这一招威势,我只在当年师傅给我们演示时见过一次。看来你对他的调教,比我要好。”

温眠笑道:“师兄,我其实没教过你徒儿一招一式。这是他自己的悟性使然。”

这时,忽然有人鼓掌说道:“周兄的这招‘风入穴’,果然已经出神入化,精妙无比,与在‘栖凉别院’时相比,增色不少。妙,妙啊!”

58 索剑

 58 索 剑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人群中踱出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面带微笑,身挎长剑,手摇纸扇。修流与温眠看了,那人便是由尾。修流道:“由尾,前天我们救了你,你却将船偷开走了,未免太不够意思了吧?!”

由尾笑道:“修流兄,我又给你添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但在下既然千里迢迢上闽中来办事,总不能丧身海中吧?!这笔人情,以后定当报偿。况且,那些船象是海盗的,没想到你们跟海盗还有关系!”

修流冷笑一声。陈家兄弟见来人便是由尾,都紧张起来。

由尾朝温眠跟陈知耕鞠了一躬,道:“既然今天‘睡翁’跟陈老爷子两位前辈都在,我想事情便会有结果了。”

温眠道:“由尾,你的师傅鼎木丘先生尚且不信小人之言,为何你却屡次硬要强出头?!”

由尾笑道:“睡翁不知,我师父不日也要来闽中的。不过他本是个固执的人,他情愿芒鞋布衣,徒步自浙东跋涉到闽中来。我只是早来了一步而已。”

陈知耕笑道:“大家不妨借一步说话。”说着,便将众人让入府中。

陈大年已在府中安排了几桌酒席,请了一些闽中武林高手来。席间,温眠悄声跟陈知耕道:“师兄,你知晓由尾这番到闽中来的意思了?”

陈知耕道:“他不就是来报当年釜山之仇的吗?今日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能耐?!当年日本人可是我们的手下败将。”

温眠冷笑道:“师兄,也许你是想错了。事情可能比你预料的还要麻烦。你给我说句实话,你的家里,有没有一柄当年在釜山大战时夺得的日本人的古剑?”

陈知耕想了想道:“我当初的确在战场上夺得了一柄日本人的剑,但这剑我早已在犬子大年及笈时,送给他了。既是他是上门来讨剑的,只要他礼数周到,我让大年把剑拿来还给他便是,俗话说,君子不夺人所爱。我陈某堂堂正正,岂能因一把剑在东洋人面前失了面子?”

温眠听了,舒了口气道:“如此便好。江湖上一些旧事,当泯即泯。”

陈知耕于是起身道:“列位,今天来的这位由尾先生,是东洋来的武士。众所周知,四十来年前,我大明为了援助高丽李朝,曾经倾全国之物力,军力,跟东洋人在高丽南部曾经激战数年,后来终于将东洋人赶下了海。”

说到这,他跟对座的由尾道:“由尾君,可有此事?”

那由尾怔了一下,觉得十分的难堪。此时他若说有此事,那么就等于承认,当初日军是被明军打败了。倘若说没有此事,又与史实不符,便显得有些荒唐。而他若站起来辩解说,当年日军并不是被明军赶下海,而是因为丰臣秀吉的去世,导致日军撤退时,全面崩溃,那么到时只怕陈知耕又会推托说,既然日军没有战败,那么哪来的被缴获的什么名剑?

对于武士来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承认自己败了,虽然那场战争,对他来说已经很遥远,他也不是当事者,但一个武士一般总该归属于某个团体,才会产生真正的荣誉感。此时,承认与不承认这事对他来说都是痛苦的事。陈知耕一句话便将他逼住了,看来,汉人的俗语说的不错,姜还是老的辣。

他略显踌躇,便笑着起来道:“陈老前辈说的话,自然不会错的。”

陈知耕心里愣怔一下,暗道:“这小子滑头,看来不可小觑了他!”由尾这话的意思,无非是你说你的,我听我的,至于是不是这回事,那是你陈知耕的事。

陈知耕接着道:“日军撤退时,我大明军跟他们在釜山曾有一场恶战,那场战打得天地风云失色,漫山遍野,都是鲜血。老朽侥幸活了下来,并从一位日本武士身上,缴获得了一柄剑。”

由尾听到这里,忍不住微笑了。他觉得他这半年多来花费的苦心,并没有白费,而且补偿马上就要到来。他早就明白,师傅苦心积虑地要找回这把古剑,定然不只是因为家族的荣誉,中间肯定还有一些重要的隐情。所以他每次都是抢在鼎木丘之前,找上当事人。此次十有八九要大功告成了。事成之后,他在师傅心目里的地位,将会超过他的大师兄大麻,那个嗜剑如命的家伙。

此时,座中的来客东方鸿,唐生理等人,都纷纷夸起陈知耕来。尤其是那东方鸿,当年在釜山时,他与陈知耕曾是战友,两人并肩作战。他听了这话,心下十分受用,面有得色。

陈知耕续道:“今日这位由尾先生找上门来,要讨还这把剑,列位说,咱们给还是不给?”

修流听了,笑了一下。师傅在话中说的是“给”而不是“还”,那意思便是,这剑已是我的战利品,我可以给你,也可以不给你,这样姿态便高了。

众人摸不清陈知耕的话意,都不则声。陈知耕突然问修流道:“流儿,你说说,咱们给还是不给。”

众人于是一下子都朝修流看来。

修流起身道:“师傅,方才温师叔说了,江湖上的旧事,当泯则泯。由尾君我曾与他谋过几次面,说句不怕得罪由尾君的话,我对你的人品实在是不敢恭维。上次与你在焦山下深谈,以为你倾吐的是心腹之言,没想到在下贪杯,头脑发热,一时竟信了你的话,坏了大事。我不齿于与小人为友,今日当着这么多江湖前辈的面,我宣布与你断交!”

由尾吃了一惊,道:“周贤弟何出此言?莫非你不想让我取回鼎家的古剑吗?”

修流冷笑道:“由尾先生,方才我师傅已经说了,这剑是给,而不是取。”

陈知耕听了这话,微微而笑,心想,修流这孩子,不枉我交了他几年。

修流又对陈知耕道:“师傅,诚如方才你所说的,君子不夺人所爱。鼎家的这柄古剑,对我们‘旋风剑派’来说,也就是稀松平常之物,但对于他们鼎家,却是宝物。既是如此,徒儿以为,何不便将此剑送给他们?”

陈知耕听了,看了眼温眠,两人同时点了点头。但陈知耕心里仍然有些失望,他原以为,刚才他说出那番话的时候,陈大年应该挺身而出,慷慨激昂地说上一通象修流这样的话,给他挣个面子的。然而陈大年却一直低着头,一声不吭。他心下叹了口气,道:“列位,我的徒儿修流说的有理,我们这就将剑送给由尾先生。大年,你去把那把剑拿出来吧,免得人家说咱们陈家闲话,说是我们拒人于千里之外。不就一把剑吗?!”

由尾这时笑了,他觉得他此次大陆之行的目的,已经伸手可触了。

然而陈大年却显得坐立不安。他记得二十多年前,他及笈的时候,父亲郑重地将那把日本古剑赠送给了他。几年前,有一次他跟周府的管家赵及在城里碰面,赵及见到他的佩剑,心下惊奇,他便将剑给他看了。赵及要出三百两银子买下那剑。当时陈大年他因看上了城里“百花楼”里刚来的一位烟花女子,正等着钱用,于是便将那剑卖与了赵及。没想到今天事出突然,老父居然旧事重提,让他不知所措。

这时温眠道:“贤侄,这把剑既然在你身边,你便拿出来,送与这由尾便了。老夫精疲力乏,不能多陪了。这事最好早点了断。”

陈大年听了这话,忽然站了起来,对温眠道:“师叔,我有一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陈知耕皱着眉头道:“大年,当着你师叔的面,有什么事但说无妨,别婆婆妈妈的!”

陈大年道:“众位前辈,这事说出来本来于有伤本派清誉,但事已至此,晚辈却不得不说了。那把鼎家的古剑,原本就在在下身边,但几年前,却被我们门派里的一位小师弟偷走了。这事我一直不敢张扬出去,一是怕家父怪罪,二是怕损了这位小师弟的前途。”

陈知耕怒道:“大年,你说的可是真话?!没想到本门中竟出了这等事!这人是谁?看我不一剑宰了这兔崽子?!”

陈大年慢慢地掉眼到修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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