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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高衙内新传-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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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强说了这许多,嘴巴都干了,有些没好气地道:“你回去之后,只说得了玄女娘娘话语,这天书玄奥难明,若有不解之处,可着天机星一同参详。这梁山之上,除了吴用,还有谁当得天机星这称号?往后该如何作,不必本衙内教你了。”
  宋江大喜,这么一来,那吴用被抬上了架,又担着上应天星的名头,除了和自己这个同样是上应天星的人一起“并肩子齐上”,哪里还有其他选择?
  不由得以极其纯洁的四十五度仰视了一下无比高大的高强,宋江流下了眼泪来。
  第九卷 梁山下篇 第八章 夺权
  宋江离了还道村,趁着夜色赶路。那还道村离宋家村原本不远,第二天早上也就回了家门。
  见了父亲宋太公,宋江本是忐忑不安,当初自己发配之时,老父千叮咛万嘱咐,要自己把牢身子,不可从贼,可现在他宋江不但从贼,而且端然座上了梁山第二把金交椅,而且是坐二望一,从贼从的无比彻底。
  梁山现在名头渐渐高起,宋家村离水泊不过百里路程,乡里早就轰传开了。父亲听到这样的消息,不知要气成什么模样?宋江心中惴惴,跪在父亲面前,只等着领罚。
  哪知片晌之后,宋太公只叹了口气,便叫他起来,竟没一丝要发脾气的意思。宋江正在奇怪,听父亲说道:“人在江湖,原本身不由己,如今事已至此,我老头子说你也是无用。罢罢,且由得你去,只今你在山上为寇,官府中想必容不得我等,纵然已经与你脱了父子籍,此间也是住不得了。”
  宋江一听父亲如此开通,大喜过望,赶忙跳起来给宋太公倒了一碗茶,而后极力鼓吹全家搬去水泊里住,一来他如今在山上地位与众不同,养养一家老小绰绰有余,二来全家上山之后,不但少了后顾之忧,兄弟宋清乃是真正的体己人,又多一个帮手。
  宋太公并无异议,自从宋江上山之后,虽然知府张叔夜认定宋江已经脱了籍,与家人并无干系,没有行文前来捉拿,不过郓城县对他可不肯放过。原来的知县时文彬这时已经调了他处为官,新任知县来到这盗贼遍地的地境为官,一心想着抓一个大贼,派两个新任都头赵得和赵能整日价在宋家村附近转来转去,单等宋江回家便抓。宋太公不胜其扰。早就想搬家了。
  宋清向兄长说明了此间情形,宋江吃惊不小,赶紧叫兄弟收拾细软,家中还有些人口,都叫一起动身。过去人都是故土难离,家中多数都是不起眼的家私,搬起家来都不大注目。偏偏过日脚又离不得这些家私,所以有“搬家穷三年”的说法。此时说到要搬家,宋太公一辈子住在此间,看看这个筐儿自己用惯的,摸摸那个盆儿花纹好看,一样都舍不得,老泪差点掉下来,想想生气,免不了又唠叨宋江几句。
  这么一来二去的折腾。等到收拾的七七八八,天色早就晚了。宋江拉着老父刚要出门,兄弟宋清忽然慌慌张张跑进来,大叫不好,说外面灯球火把通明。一片声只要捉宋江,为首的两个看地清楚。正是县上新来的都头赵能赵得。
  眼看这么一大家子难走,宋江当机立断,嘱咐宋清将全家好生带到水泊边朱富的酒店去,自己跳出院门,对着前面疾步赶来的众土兵大叫一声:“宋江在此!”
  一嗓子喊过,赵家兄弟都吓了一跳,他们也是山东人,都听过宋江的名头,此人传的神乎其神,又在梁山作大贼,不晓得有多少本领,今见他孤身一人就敢出来面对数百土兵,二人倒不敢造次,犹如面对黔之驴的那头老虎一般,逡巡不前起来。
  两人一个怕宋江神勇无匹,可以一人单条百人,一个又怕宋江带了大批山贼傍身,黑夜中恐怕埋伏,正要商议个应敌之策,哪知那大贼宋江喊过一声之后,忽然望斜刺里掉头就跑,撩起了长袍前襟来跑地那叫一个快,片刻间就只看见模糊的背影。
  赵家兄弟这才知道自己谨慎过度,心中懊悔,吩咐一声“追”!大队土兵本来也就是乌合之众,没什么调度的,当即乱哄哄追下去,竟没一人去宋江家里看看。宋清见兄长引开了官兵,一面嘴唇抖抖念着诸天道尊,保佑兄长平安无事,一面搀着父亲宋太公,高一脚低一脚地离了宋家村,径投水泊边来。
  只说宋江,黑夜里逃离了宋家村,他周围道路熟悉,引着众土兵在荒野里乱转,一转就是大半夜,等到天将破晓时,后面已经听不见呐喊之声,前面却也不知到了什么所在。
  好在天色渐渐放亮,宋江辨了周围地形,忽然发觉到了昔日同僚朱仝老家左近。“闻说这人自从新任知县来后,没了都头,日常只在家中闲坐,此人与我生死之交,拳脚棍棒又是一把好手,不如劝他与我一同上山去,日后朝廷招安,也落一个富贵。”
  现在的宋江,一门心思就是扩大自己的势力,招揽私人,朱仝正是一个绝佳的人选。仗着二人的交情,宋江也不怕他首告自己,大摇大摆就望朱仝家中去。
  可巧,这日朱仝家里来了客人,乃是当日与他一起在县中搭档作土兵都头的雷横。这俩人自从新县官来了以后就没了官作,他们一旦没了官,手中无权,自然也就断了生计。朱仝倒还好,平素节俭,浑家也善持家,收敛的银钱都置了田产,纵然没有官作,也可回乡作个富家翁。雷横可就不同,他喜好出入勾栏,花钱如流水一般,家里老母又管不了他,手头没有三天的粮,这些日子只在往日亲朋家中打秋风度日,朱仝家境富裕,是他的头号饭东。
  此时刚吃了早饭,朱仝浑家收拾了酒饭,两个前任都头坐在院子里你一杯我一杯的已经喝开了。那雷横心愤知县任用私人,断了他的财路,喝一杯倒要骂三句,朱仝却闷声不响,有一杯没一杯地陪着。
  二人正喝了两角酒,忽听门外有人笑道:“二位兄弟好自在,可有我宋江一杯酒喝?”
  乍听这句话,朱仝雷横一起都跳起来,见那篱笆外面一个黑矮子摇头晃脑,不是宋江兀是谁?
  “我的哥哥,你怎么敢来?”朱仝脸色都变了,跳出去拉着宋江,看看左右无人,一把拉进家门,吩咐浑家上了门落了闩,雷横自然也跟了进来。
  见朱仝这样,宋江心里吃了定心丸,晓得这人毕竟与自己亲近,便将自己眼下在梁山的情景大致说了。末了道:“二位兄长,既然没了官作,何不与小弟一同上山落草,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强似在这闷着?过了些时,等朝廷招安了,大家都可做官,又是大好的前程。”
  听他说的像朵花一样,雷横本是不得意的,自是怦然心动,朱仝只不言语。
  宋江知他稳重,守着家中的田产过活,未必肯上山去作杀头的买卖,便冷笑道:“不瞒二位兄长,宋江今天到此,乃是被后面大队官兵追捕,虽然仗着路熟,黑夜中甩掉了官兵,不过终究是没走远,只怕不久就要找到此间。”
  朱仝脸色一变,果然就听见远处隐隐有喧闹呐喊声,不由得狠狠瞪了宋江一眼:“兄弟,你这可是害了我!”
  见他不翻脸,宋江越发胆大,涎着脸道:“哥哥,你我兄弟情同手足,小弟给你指的乃是阳关大道,哪里会害你?即今你在此间过活,强极是个田舍翁,纵然有机会再做官,不过是在县里奔走,何如随小弟上山去,日后受朝廷招安,边关上一刀一枪挣个功名,封妻荫子,岂不快哉?”
  见朱仝还是犹豫,宋江把脸一沉:“哥哥,你若不依,今日小弟的一条性命就叫在你手上,任凭哥哥将小弟捆绑了交出,向那官府领赏。”
  雷横发急,生怕朱仝恋栈田园,坏了自己将要走上的“强盗”这个很有前途的职业,一把攥住宋江的手,想要带着他一同杀出去,却被宋江挣了挣,又冷笑道:“哥哥,那领队的二人便是新任都头赵家兄弟,这两人纵然见你押了宋江出去,亦怕你得了功劳,抢了他兄弟的饭碗,恐怕有甚鬼蜮伎俩出来,哥哥纵然欲作田舍翁,又岂能安生?”
  朱仝听到这里,终究长叹一声,心说敢情你宋江一到这里,我朱仝的逍遥日子就算交代了!“罢罢,兄弟一场,终不成任你独行,死也罢,活也罢。且随你一处吧!”
  宋江雷横一起大喜,雷横更是激动,拉着宋江的手道:“哥哥,你看兄长何等的义气深重,须得谨记,你不是一个人,你不是一个人!”喊的声嘶力竭,也不管自己的嗓子是否需要“润”。
  那边朱仝吩咐浑家收拾金银细软,几人穿了出门衣裳,各自拿一柄朴刀护身,从村外小路一溜烟走了。赵家兄弟搜到朱仝家中,只见人去楼空,情知多半是跟着宋江走了,赶紧飞报知县不提。
  这几人除了朱仝的浑家,脚程都还快捷,朱仝用一个江州车儿,推着浑家和自己的细软,第二日便追上了宋江一家。大众欢欢喜喜,到了朱富的酒店,自有船只出来接着。当晚山寨大摆筵席,庆贺宋江全家上山,又添了两个头领,宰牛杀羊,热闹异常。
  席间众人问起宋江下山的行止,宋江趁机鬼扯一通,说道自己被赵家兄弟追赶,黑夜中不辨道路,一头撞进还道村九天玄女庙中,蒙玄女娘娘显圣搭救,躲开了官兵捉拿,又得玄女娘娘亲授三卷天书,点明自己乃是上天星主下凡,日后要应劫,乃是替天行道。
  这等鬼话说出来,梁山大多都是文化程度一穷二白的愚民,教育程度最好的也就是吴用这么个乡村不第秀才,哪里能辨真伪?那时愚夫愚妇,对各处的“神迹”都是深信不疑,听宋江说的活灵活现,不由得不信,燕顺花荣等便即起身,举杯恭喜宋江蒙天上神仙搭救,得脱大难,并获天书三卷,日后梁山兴旺发达,指日可待。
  这说起来,宋江遇仙,满山都跟着沾光,大小头领尽皆喜欢,都跟着向宋江道贺,他得意洋洋,酒到杯干,一面偷偷把眼去看晁盖,只见后者脸色惊疑不定,心中暗暗快意:有了我家衙内这样神机妙算,你晁盖有多大本事,能挡我的路?
  晁盖见宋江如此得意,他心中本来对这样的“神迹”有些半信半疑,忙哈哈一笑,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才道:“兄弟脱险,又蒙玄女娘娘显圣授书,当真可喜可贺,不知天书何等模样,愚兄可否一观?”
  那一番鬼话无有对证,他也抓不着把柄,只有天书是实实在在的,要寻破绽,须从此下手。
  宋江胸有成竹,笑道:“哥哥,这天书人人可观,自是不妨,不过当日玄女娘娘有言,此书若有难以参详之处,可与天机星一同参看,我想梁山虽大,当得天机星之数的,非军师莫属,哥哥何不与军师一同观看。”说话时眼睛瞟了吴用一眼,见后者不自禁地露出惊喜神情,心知高强对这位军师的心理把握的纤毫毕至,这么把他抬起来作尊神,正满足了他这个读书人在梁山群盗中自命清高的心理,不愁不上钩。
  这话却正中晁盖下怀,他自己也读书不多,那时形容文盲,常说“斗大的字识不得一箩筐”,晁盖程度稍好,有十几箩筐的墨水,不过天书这样的高级货色,他也怕自己看不出玄机来,宋江建议他让吴用同看,正合心意,忙用手相招。
  吴用故作矜持,捻着胡子起身,四方步迈到宋江跟前,郑重其事接过天书,又踱到晁盖身旁,将那天书打开,一页页翻过去。
  晁盖只看了两眼便即放弃,这书中文字多数都是大大的正楷,偏偏就看不懂什么意思。原来高强为了宋江上山后骗人方便,搜肠刮肚,将以前看过的玄幻小说的一些理论给弄了上去,什么御剑飞行,内丹外感,天地元气,渡劫飞升,说得头头是道,练就肯定走火入魔,反正没得对证。
  吴用看得心惊,这等理论与他当日读过的道书若合符节,偏偏更加详细,书中描写的境界闻所未闻,若说是宋江伪造,又有什么人能造出这样的书来?此殆天授,非人力之所为也!
  他将天书合上,恭恭敬敬交还宋江,朗声道:“宋公明哥哥上应天星而生,我等因缘聚会,恐怕都是应劫之人,自今日起,当尽心竭力,共襄梁山大业,如有异志,天诛地灭!”
  花荣,朱仝等宋江死党知道这时关键时刻,都扯破喉咙大喊:“同襄大业,如有异志,天诛地灭!”喊到第二声,满厅的头领都已经跪了下来,喊到第三声时,连晁盖都坐不住,也向手持天书的宋江跪倒,脸上已经一片死灰之色。
  第九卷 梁山下篇 第九章 到任
  正在宋江手持三卷天书,梁山聚义厅中受众头领大礼参拜,初步建立起了他的权威之时,高强却也到了梁山泊。
  他走的是陆路,直奔黄河入梁山泊的口子,在那里与自己的船队汇合。原本石秀是有些担心,劝他直接放黄河出海,再从海上转赴青州登陆,不过高强几番过梁山而不入,现在这地方渐渐闹腾起来,以后会更加重要,说什么也要去亲自看上一眼,所以才这么走。
  要说石秀顾虑的不是没有道理,现在梁山上已经聚集了近万草寇,此地四面环水,水贼自然少不到哪里去,这八百里水泊可以说是处处盗贼,官兵不敢正视的所在。而象高强这样的上任官员,历来是盗贼们最为青睐的对象,官员上任无法带兵,身边却往往带有美貌妾媵,搜刮来的民脂民膏,劫之上应天命,下应民情,不但得了实惠,还在百姓中落了个侠盗的好名声,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
  高强也知道他说的在理,倘若一个正在筹划着暗地里谋夺梁山大权的明日政坛之星,在上任途中被梁山水贼给摸了脑袋去,那真是命运开的一个大玩笑了。不过他也有所仗恃,想那宋江拿着自己给的天书回山之后,把自己打扮成了星主下凡,梁山大寨里定然是开了锅一样的热闹,大小头领和山寨势力分布都得重新洗牌,这几天绝对不可能有大规模外出劫掠的行动。若是区区几艘小船的蟊贼,又哪里能敌的过他所带领的这三艘大船,上百强兵?单单韩世忠那一张弓,就能掠走上百条人命。
  是以高强坚执己意,定要走梁山泊,石秀等人拗不过他,提心吊胆地开着船进了这八百里水泊。
  也不知是不是高强真的如有神助,算的精准,这四里八乡有名的盗贼渊薮——梁山泊,竟然对高强这样的肥羊视而不见,连一个远远来张望的小蟊贼都看不见。
  ……
  高强迎着初起地朝阳站在船头,大大地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脸上虽然现出兴奋的神情。却也掩饰不住连夜奔波的疲倦。他眯缝着被朝阳刺的几乎睁不开的眼睛,手搭凉棚望着在眼光下波光粼粼,变幻出万种姿态的水面,鼻子里呼吸着略带水腥味的空气,心中颇有些波澜起伏:乖乖,这就是梁山泊了,八百里?洞庭湖也才号称八百里啊,这地方真有那么大?
  后世的那个梁山,他也曾去游玩过,不过不见半亩水泊。只见一个被人工景点堆满上下的小山包,号称这就是梁山,山上五步一个黑旋风守寨,十步一个及时雨迎客,连导游小姐都作一丈青打扮。简直叫人呕到死。
  是以在他心中,对于那传说中聚集十万好汉,竖起替天行道大旗的梁山泊印象全是停留在纸面上,脑海中,这才要亲自来看上一看。
  眼前这片水面。往南往西都是一眼看不到岸,北边越过一片芦苇滩,闪亮亮的好似还是一片水面。根本看不出真正的大小,不过就视线所及看来,这梁山泊当真不小,比他后世所见过的湖泊都大了不少,看的高强频频点头:似这么大的水面,才能庇护得十万兵马,也才能配得上梁山泊这名号。
  身后脚步声响。接着韩世忠的声音响起:“衙内,这便是梁山泊么?果然好大一片水,不过比起咱们年下在榆关外看的那片水,好似声势小了些,没那么壮观。”
  高强大笑,那是无边无际的大海,比陆地都要大几倍的面积,那气势哪里是这陆地上地湖泊所能比拟的?在那海边看水,你能想到“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在这呢,就配有个穿着碎花布衣,戴着斗笠的船娘,一边撒网捕鱼,一边婉声清唱“微山湖哎~”,嘿嘿,不是一个味道。
  他在这里说的高兴,手脚乱舞,旁边有人接口道:“衙内说的是,这梁山泊自然无法与大海相比,不过在咱大宋北方,淮河以北,还没一处水面能与之相比地,都说八百里水泊,以小人看来,多半还是低估了。”正是石秀。
  “哦?三郎且来说说,这梁山泊到底是怎么回事?”高强心里一直存有一个疑问,这么大的一处水面,居然到了明代就没声息了,看明人给水浒传所写的那些注解,几乎都说梁山左近并没有什么大水,这么多水,到底哪里去了?
  石秀显然作过功课,回想了一下自己所看地资料,清清嗓子道:“这梁山泊,古时已有,据说叫做巨野泽,又叫做大野泽,自古就是盗贼盘踞之地,秦时彭越便曾藏于此泽中。不过这水面远没有现在这么大,唐季五代交兵,黄河无人治理,屡次泛滥成灾,后晋开运元年,滑州黄河河段决口,浸汴、曹、濮、单、郓五州境,环梁山,合于汶水,与其南诸湖相连;真宗天禧三年,滑州河溢,历澶濮曹郓诸州,注梁山泊;神宗熙宁十年,河决澶州曹村,东汇梁山泊;神宗元丰五年,河决郑州,溢入利津县武沟马刀河,归梁山泊。数十年中受河流三,遂成巨浸。”
  “原来如此。”高强这就明白了,梁山泊这么大,原来都是黄河水,若是黄河久不泛滥,水自然渐渐退去,也难怪百余年后,这里就无复八百里水泊的壮观景象了。
  韩世忠想的却是另一个问题:“如此大的水面,官军没有勇武之地,果然是天然的盗贼渊薮,看来梁山之险,在水而不在山。”
  高强摇了摇头道:“世忠,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梁山盗贼群聚,地势固然是一个原因,不过近几十年来这里屡次遭受河水泛滥,流离失所的老百姓定然少不了,他们缺衣少穿,生活本来就难以为继,再加上官府督责赋税,又要出钱出工治理河防,这日子怎么过法?也只能逃入水泊中为盗了。”
  后代说起梁山盗起的原因时,往往归咎于徽宗朝的种种横征暴敛,殊不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盗贼蜂起的原因,自从百多年前大宋还没建立的时候就埋下了根苗,又哪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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