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间道之江湖人-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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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弃已经把童四爷打晕了过去,此刻就差把陆云徵月搬到他的床上,然后静静地等待他们的消息。杜弃本来不耻做这种事,可是这是霍天弃决定的。他的决定从来不希望有人不做。他暂时没有足够的力量,所以只能忍受。
陆云徵月轻声道:“你为什么不回屋里?”
狄杀松了口气,因为陆云徵月没有发现霍忌在这里。他的声音也很平淡,没有因为怕她看见他,而发生什么变化:“夏天的夜很美……”
陆云徵月忽然低低抽泣起来,狄杀怔住,接着大震。她的眼睛望向前方,前方的那个人的目光黯淡,可是嘴角却微微地抽动了下。
心流血,还是流泪?
在他的目光下她的脚步轻盈,一步步走向另一个人。虽早已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残酷地来临,可是来临后却不知如何面对。
也许早就一直在准备面对,因为他本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可是她却是一个正常的女人。有些事她终究无法控制,既然你不给我带来快感,为何不让别人带来呢?这样的话本不该用来形容陆云徵月,可是这是一句实话,只不过比较残酷而已。
夜色中一只白晰的手,轻轻地,像是泪珠一样,滑落,落在他的脸上,伴随着哽咽,却是无语。她没有想到曾给她带来过开心的唯一让她做过女人的男人,在此时竟然会变作这般模样。
这就是在她心里能给她带来开心,带来快乐的那个阳光青年么?
是什么让他的脸上趴满忧愁,是什么让他木然无神?
她还记得前几天阿雅对她说,这个男人想见她一面,她拒绝了,可是没有想到这一拒绝再见面竟会变成这样。
她忽然后悔,如果见一面,多说几句话,也许就会多一点回忆。
她的手很柔软,许多人梦寐以求想碰的一双手,此刻却停留在一个“傻子”的脸上。轻轻地摸索,幽幽地叹息,没有办法的做法,就是如她这般。束手无策地流泪,如泣如诉地低语。
她忽然笑了,略带苦涩地笑了,道:“你本来是一个开心快乐的人,无忧无虑才是你的面目,可是……你像以前那样该多好,你微笑,也给别人带来欢笑……”
她的声音很低,可是却可以清楚地让两个人听到,一个是霍忌,另一个是狄杀。狄杀的心情如何,他似乎不想看这一幕,虽然他曾大度地对霍忌说了许多话,表示他希望的就是这一幕,可是自私的人心终究还是有着自私的痛处。
他闭上了眼,他愿意流血,却不愿流泪,这是所有男儿那脆弱下唯一想坚持的一份坚强。也许只有忍耐才是他们觉得自己可以承受的方法,事实上他们远远不及能及时哭出来的女子坚强。尤其是感情这种有形无质的东西。
霍忌的脸微微动荡,茫然地扭转脑袋,眼睛似乎一亮,可是随即又像风中的灯光一样,只一亮,便又沉与黑暗。
“你记得……”陆云微月话说到一半,身体忽然抖动,她慢慢地转过身,此时她好像才发现身边还有一个人,狄杀憔悴的脸似乎更憔悴,看到陆云徵月转过了身,他便也转过了身,咳嗽着一步步向远方走去。陆云徵月一双妙目里沁满泪水,那个远去的男儿似乎并没有怨言,他的嘴角还逗留着淡淡安慰的笑容,可是转过身,他的笑容就消失不见了。
好像是一滴泪水从他的眼眶滑落,好像是滑进了他的嘴唇。泪水的味道是什么?
咸的么?
他感觉到的苦,能让人痛苦的苦。
“站住。”
陆云徵月轻声道。
狄杀微微犹豫,还是停了下来。
陆云微月忽然苦涩道:“我错了,我以后不会再做这样的事情。”
这像是不尊妻子对丈夫的解释。
狄杀咳嗽道:“你做的并没有错,错的是我,我……”
陆云徵月嘴唇发抖,颤声道:“你在乎么?”
狄杀怔了怔,道:“在乎什么?”
陆云徵月紧咬嘴唇道:“我……我已不是处子之身……”
狄杀的眼睛里忽然起雾,眼前的一切忽然都变得潮湿,其实这句话本就不该问的,在他的心里——她永远是纯洁的处子之身,无论之前还是之后,永远是,可是这句突然说出来的话,却只能让他回答:“在乎。”
因为只有痛心地说一句在乎,她才能完全地属于霍忌。
“可是我的心里却永远只有你一个。”
“其实你的心里也是有他的。”狄杀咳嗽着,说出了这句话。
狄杀只是依自己的判断,有时候这种判断是绝对正确的。
陆云徵月回头看霍忌,他像一个事外之人,本来一切因他而起的事,在此时好像变得和他没有一丝的关系。他的心中脑海似乎什么已经没有了。
陆云徵月喃喃道:“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狄杀轻轻叹了口气,道:“他的心事太多。”
陆云徵月道:“像他这样的人也有心事么?”
狄杀道:“也许像他这样的人心事才更多,而且还没有发泄的法子。”顿了顿,忽然低声喃喃:“其实男人的心事都是没有法子发泄的,如果有我也不会喝酒,可是喝酒却也没有作用。”
陆云徵月没有听到他低声的喃喃,只听到他叹息声中的惋惜,轻声道:“他不应该变成这样的。”
狄杀看着木然的霍忌,道:“你知道么?酒井死了。”说完他才意识到不该说这样的话,这样的话对陆云徵月似乎是不公平。他只想着这个女人,谁又何尝对他公平过?
到底什么才是爱情?
这是一个让所有人都感到迷惘的话题。
陆云徵月心里微痛,可是她没有表现出来,只是问狄杀道:“难道喜欢的人死掉就会变成这样么?”
狄杀道:“其实他并不喜欢酒井。”
这是狄杀想安慰陆云徵月的话,他觉得陆云徵月一定不想听到霍忌喜欢别人的消息。陆云徵月凄楚一笑,道:“你不必说这样的话,我说过,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狄杀掏出酒壶,他不知是激动还是掩盖自己的慌乱,接着咳嗽道:“他最想杀的一个人在他的眼皮之下忽然失踪了。”
陆云徵月道:“可是他确实不像是一个因为别人就改变自己的人。”
狄杀道:“你听说过相思成疾么?他此时的境况和这有一点点相象,只不过他是恨。”
陆云徵月的手已经离开了那张木然的脸,她虽心有怜惜,可是却不愿狄杀心疼,她也在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来平静,道:“他到底恨谁?”
狄杀有意无意地看几眼前面,道:“十三郎。”
陆云徵月皱眉头,道:“如果十三郎忽然出现在他的眼前,他是不是就会好起来。”
狄杀道:“应该是这样。”
陆云徵月道:“你知道十三郎在哪里么?”
狄杀犹豫着,然后摇了摇头。
陆云徵月道:“他好像就在这附近,前几天我好像在赌坊里见过他。”
狄杀喝着酒掩饰着他的表情,却没有说话。
陆云徵月回头,她平静的脸上又出现了泪痕,她紧咬牙关,很想再伸出去手,可是觉得在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又对别的男人做这样的行为实在不可取。
她的身体在颤抖,不管怎么说,这是他的第一个男人,女人对第一个男人总有一种奇怪的感情,就算没有爱情,她们的心里也总是无法忘记。
有的是阴影,可是陆云徵月深知他心中绝不是阴影。
像来时的脚步一样,她也是那样轻轻地走,偶而想回头,可是又忍住。陆云徵月忽然顿住,抬头凝望着,似在思索着什么,然后决心回头再看了一眼,一眼让她的心也流泪,低声对狄杀说道:“给他找一个好一点的房间吧!”
狄杀道:“对他现在来说,什么地方都是一样的。”
陆云徵月道:“我想起一个人,或许……她一定会有办法的。”
狄杀道:“谁?”
陆云徵月道:“阿雅。”
第八十二章 阿雅来了
这是一个平常的夜,每一个夜其实都很平常,不会为什么人而改变,因为日落东升是大自然的规律,不会为人的意识而改变。
夜晚是男人醉生梦死的时候,也是女人出卖肉体灵魂的时候。陆云徵月本想一道和狄杀去找阿雅,可是她却还有“要事”。欧亚赌坊的男人不可能接受没有陆云徵月抚琴的夜,没有她的琴声,似乎这个夜晚就不能叫做完整。
狄杀已经站在月光灯光的交映之下,可是他却没有走一步。
如果他要找一个人,一定可以找到。
他仔细分析了一下,然后确定了阿雅的具体去向,只是他心里还有一点说不清的感觉。
如果把十三郎交会出去不是更好么?
这样他也就不必离开欧亚赌坊,她也就不会在他不在的这一刻遇到什么危 3ǔωω。cōm险。
可是他又因为爱情的自私或者说男人的自私而不愿去把十三郎找出来。这几天,欧亚赌坊早已把十三郎疯狂的行径传遍,只是陆云徵月不是一个喜欢多事的人,做好她应该做的,别的事情她一点兴趣都没有。也正是这样,她不知道十三郎其实就在她的身边。也正是这样狄杀才会欺骗。一种奇怪的欺骗,明明希望他们相聚,又深深怕他们相聚。
许多这样的事情其实都是简单的,就算比这复杂千倍的事也是简单的,对狄杀来说。
可是当这些事情被爱情困扰后,简单就会变成无法决定的决择。
他在犹豫,他不想看到她的泪水,也不想看到她不快乐。所以他必然会听陆云徵月的话,只是现在有一个更能让陆云徵月不伤心的人,十三郎,他就在这里。
狄杀迟迟不去找阿雅,有两个原因:
一、杜弃的突然到来,让他感觉到了危 3ǔωω。cōm险,而且他感到的这种危 3ǔωω。cōm险还是针对陆云徵月的。
二、他不想见阿雅,总觉得阿雅会给陆云徵月带来不快乐,他怕忍不住杀了阿雅。
狄杀喝着酒,看着往来的花花公子,汽车的灯光与鸣笛在此时更能说明来这里的人都是一掷千金的豪客。
他们开着汽车,他们有枪,所以他们目中无人。
这不能怨他们,这是这几年上海滩的规矩。
这是一个不幸的规矩,可是却是许多人不能否认的。
他们对狄杀也不大礼服,因为在欧亚赌坊穿像狄杀这种已经可谓过时的长袍已经不合时宜。甚至有一个人还踢了狄杀一脚。狄杀很少出现在赌坊的场合,如果这个人知道他踢的人就是欧亚赌坊的第一打手时,相信他哭也不会哭出来。
狄杀咳嗽着,看了他一眼,然后向旁边站了过去。他现在心里有些乱,有些理不清,这时候他不想别人会忍不住他人的无礼。
为了让陆云徵月安全,他决定还是先进里面寻找“拜访”一下十三郎。他可以冒一百分九死一生的危 3ǔωω。cōm险,可是他不能让陆云徵月冒一分危 3ǔωω。cōm险。
门,是枣红色的门,像他的衣服一样。
门外不可能看到门里的东西,可是却可以听到。
狄杀站在那扇门面前,静静地听着,奇怪的是里面没有声音。往常,这扇门常会在这个时候传来声响,女人的呻吟、和喘息,可是此刻里面连轻微的呼吸也没有。
狄杀皱起眉头,随后轻轻地推开了门。他不喜欢用力,用力常常会让人觉得你是一个惊慌的人。即便他看到里面有人时他也没有惊讶,因为他也不喜欢以自己的惊讶让别人感觉自己是一个没有定力的人。
十三郎像妓女一样躺在床上,眼神迷离有几分睡意,更多的是疲倦之色。
狄杀隐隐知道霍忌的一些事,如果不是陆云徵月,那么他霍忌的事就会是他狄杀的事,可是世间不会有太多的如果。
狄杀没有太在意这个人,这个人此刻已经不像原先那样的骄横跋扈,不可一世的模样已经荡然无存。
他的眼睛更多停留在另一个人身上,杜弃的身上。
杜弃站着,他不喜欢坐,尤其是这种在他看来肮脏的地方。
杜弃最明显的特征就是漠然,对一切的漠然,无论面对比他强大还是弱小他都只有一副表情。他也曾有过另一副表情,爱的表情,可是那已经成为过去,而且永远不可能再在他身上出现。
每一次面对,杜弃都不是一个喜欢先开口的人,他喜欢别人先开口,就像一个霸者,永远在听别人的意见,可是最后却是他下的决定。
他似乎早就知道狄杀会来,他也一直在等待狄杀。
当狄杀开门的时候,他连转身都没有,因为他本来就是对着门的,只有走进来的人他一眼就可以看到。
目光的又一次交锋,他们交锋总是让周围的人跟着胆寒。十三郎几乎想要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脑袋,他最近确实被霍忌这个千里追踪的杀手吓破了胆,他本来不是这么不济的,可是现在却和一个胆小如鼠的人没有区别。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狄杀咳嗽了一声,这一声打破了他们用目光使对方屈服的微妙。狄杀也在这一声咳嗽声后开口了,淡淡道:“你一直在等我?”
杜弃不说话,只是直直地看着狄杀。
狄杀并不是十三郎,会在杜弃的目光下就会露出怯弱,那怕是刀光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狄杀也不再问,因为他知道杜弃已经听到了他的话。
杜弃大概是看够了,缓声道:“我一直在等你。”
狄杀捂着胸膛,最近他的心越来越痛,不知是因为霍忌的出现还是他因为喝酒的病。
杜弃看了一眼十三郎,道:“你想带他走?”
杜弃笑了,很奇怪的笑容,因为没有人觉得他在笑,他的笑竟没有一点笑意,让人觉得是嘲笑。
狄杀道:“他不是你,我还是自信可以把他带走的。”
杜弃道:“我知道,他不是我,所以你有能力可以把他带走。”
狄杀慢步向十三郎走去。杜弃盯着狄杀的动作,忽然一字字道:“如果你带他走,我就带陆云徵月走。”
狄杀那双忧郁的眼忽然充满厌恶一切的戾气,霍然转身,厉声道:“你说什么。”
杜弃不紧不慢道:“如果你带他走,我就带陆云徵月走。”
狄杀的脚步已经停了下来,他愤怒,已经出离愤怒,杀意,却也出离杀意,可是他却不能出手,他见过那个隐藏在杜弃身后的奇怪人,那个喜欢在静无人声的夜里发出清脆脚步的霍天弃。
他未出面时宫本死了、道长也死了,现在他出面了,目的是什么也不无需多问。何况他并没有把握杀掉杜弃。
所以他只能忍耐,痛苦地忍耐。
杜弃冷冷笑了一声,道:“女人确实在改变着男人。”
狄杀长吸一口气,稳定着情绪。
杜弃道:“只有你不带他走,我决不会伤害她。”
狄杀忽然叹气,道:“何必呢!霍忌是你的兄弟,你为何这般对他。”
杜弃沉默了好{炫&书&网}久,他冷漠的脸上还是没有表情,只是声音低了下来,道:“如果他是我的兄弟就不应该动我的女人。“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又变得冰冷。
狄杀的眼角动了一下,“我的女人”四个字像一柄步枪上的刺刀刺进了他的胸窝。不过,他已经从刚才的暴怒中恢复过来,淡淡道:“我觉得他不是那种好色之徒。”
杜弃道:“是不是你比我清楚。”
狄杀咳嗽着,仿佛没有听到这句话。
杜弃接着道:“我不是说他好色,而是比好色更为残酷。”
狄杀道:“哦?”
杜弃道:“他用的是最直接的法子——杀了她。”
狄杀道:“你觉得他是一个会杀兄弟女人的男人么?”
杜弃目光忽然变得炽热,有汹汹火焰在燃烧,在火焰中他说道:“如果我是你的兄弟,如果我杀了你的女人,你会不会杀了我?”
狄杀道:“会。可是我觉得他没有杀你的女人。”
杜弃道:“你是谁?你凭什么用你的‘觉得’来断人是非?”
狄杀道:“你看见他杀人了?”
杜弃道:“没有。”
狄杀笑道:“那么你一定是在睡觉的时候梦见过。”
杜弃冷笑道:“知道一件事情的真相并不需要守在事实面前,有许多人有许多双眼睛有许多张嘴,发生过的事一定不会是秘密。”
狄杀叹道:“道听途说,看来以后我也不能相信许多事情,尽管有板有眼,可是却都不是真实。”
杜弃盯着狄杀,道:“以你所言,好像凶手另有其人。”
狄杀道:“一定是荒木跟你说的吧!”
杜弃道:“你怎么知道?”
狄杀道:“因为我想不出第二个肯说这种蠢话的人,不过,让我想不到的是这种蠢话竟然会有人相信。”
杜弃冷冷笑着,他的眼中没有泪光。无论什么在他心里都是很干脆地了断,竟然已经成为过去那么就让过去永远消失,他的生命没有过去,只有未来。他现在只想着未来。琳儿死了,那么就让她死的彻底,从他心里也死去,只是仇恨未死。
狄杀咳嗽道:“我倒觉得十三郎喜欢干这种事。”
杜弃肯定道:“不是他。”
狄杀打量杜弃的眼睛,道:“我知道了。其实你现在已经根本不在乎她的死亡,无论是谁杀的她已经不是重要的事,你想做的就是杀掉霍忌。”
杜弃道:“我有杀掉他的必要么?”
狄杀凝神半晌,断然道:“有,你只有杀掉他,你才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
杜弃目光闪动,竟然笑了笑,道:“你知道我想做什么吗?”
狄杀也看着他笑了笑,道:“为人所不为之事。”
杜弃道:“你可以走了,我知道你会去找阿雅,放心,我不会找陆云徵月麻烦的。而且,我也不会去找霍忌的麻烦。”
狄杀道:“看来我猜的没有错。”
杜弃道:“哦?”
狄杀道:“一个聪明的人是不会在这个时候杀霍忌的,如果霍忌活着对你想做的事可能也会有帮助,起码会干扰你要对付的那些人的心。”
杜弃厉声道:“你可以走了。”
教堂。
白色的鸽子在低垂的布幔下飞来飞去,布幔中微弱的灯火,在鸽子的跳跃下闪闪烁烁。庄严的壁画被身着黑衣的奇書网,头捂黑巾的修女擦拭的很干净。
阿雅坐在一排长长的椅子最前端痴痴地对着壁画上正在受难的上帝祈福。
当夜晚来临的时候她就会像虔诚的基督教徒一样,默默地向那个男人祝福。
只是没有人知道这样的夜晚已经过了多少个夜晚。
陈中良在一边静静看着,这几日,这个女子平稳了许多,他还记得刚醒来时她哭闹着要出去找什么叫霍忌的人。
可是现在经过他的开导她已不再向原先那么顽固。她本就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女子,陈中良即使没有劝说,她也不会去找霍忌。她知道此时她已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