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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秦始皇大传-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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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大王仁慈。”廷尉行礼回到班中。
  “桓将军,还有事吗?”秦王问。
  “大王此举,惠及万人,臣没事了。”桓齮恭敬地回答。
  “那好。”秦王目视殿前司仪。
  司仪正想宣布退朝之际,忽见左边文官班里闪出一人启奏,秦王政皱皱眉头,正待责问——有事早不奏,偏偏要等退朝时凑热闹,但看清楚是蒙武后,他不禁微笑着说:
  “蒙骑射,有何要紧事,可否明日再议?”
  秦王政自认对他特别,可是蒙武并不领情,他大声说道:
  “启禀大王,嫪毐叛案已结案,轻微从犯也会都赦免,大王却忘记一个人!”
  “什么人?”秦王政不高兴地问。
  “太后,”蒙武回答说:“大王至今三年都未曾和太后见过面!”
  “你退回去!”秦王政一听太后,怒气就上升:“这事以后再说!”
  蒙武一见秦王政发怒,警觉地想起这涉及太后和秦王之间的私事,不能在朝中公开争论。刚才只是见桓齮歌颂秦王,秦王心情好,他想顺水推舟解决这件事,既然秦王不愿谈,只有以后找机会。
  他顺势退下,秦王点头笑着宣布:
  “太后的事,寡人自有主张,今后有人再提及太后事者死!”
  他话刚说完,只见文武列中出来一大群人,全都同声启奏:
  “请大王迎太后回咸阳!”
  秦王政惊诧地看着这些人,仔细一看,全都是太后的死党,有宗室大臣,也有来自赵国的吕不韦门下。
  他不怒反笑,缓缓说道:
  “各位卿家,寡人刚才宣布提太后事者死,你们都是不怕死的,来人!”
  出列奏事的众大臣面面相觑,他们只是看到秦王面带笑容,认为蒙武没事,他们也乘机为太后一表忠忱,博得敢谏的美名,却没想到秦王笑着说的“死!”乃是说真的。
  其实秦王政是想藉此机会,名正言顺地除掉几条“榕树根”。他的一声“来人”,殿下执戟郎中应声而至。
  “将这些人全部推下斩了!”
  “是!”众多武士蜂拥上前,将这些强谏大臣捆绑起来,秦王政一点数,整整二十七个。
  “大王且慢!”蒙武急闪出班跪伏在地:“这件事是由臣所引起,臣愿同罪!”
  “不干你的事,”秦王政笑着说:“你说话在寡人言死之前,不能怪你。”
  “大臣谏事,罪不至死!”廷尉亦跪伏在地,以有司身份发言:“请大王三思。”
  “哦!”秦王皱皱眉头,沉吟良久:“廷尉亦如此说?那死罪可恕,活罪难饶,这样吧,”他转向值殿郎中说:“将他们都打入囚笼,笼内要堆满荆棘蒺藜,让他们先尝尝寡人转侧难安,左右为难的滋味。全放在殿前示众,等待进一步发落!”
  次日,齐王使者茅蕉来见秦王政,在殿门口看见这个怪异大观。
  廿七个关野兽的铁笼里面,坐着廿七个只穿犊鼻裤、光着上身及两腿的大臣,笼中只留出坐的地方,其余空间全堆满了荆棘蒺藜,只要一行瞌睡或是动一动,就会被刺醒或刺痛,有的人已被刺得全身鲜血淋淋。
  茅蕉向陪同的专司礼宾的秦国奉常江简说:
  “贵国大王这种举动有如儿戏,朝中就没有人劝谏一下吗?”
  “敝国国君英明果断,做事自有他的分寸,众臣是不须劝谏的。”江简一来是顾全国家体面,二来是怪茅蕉言语之间干涉别国内政,所以如此冷冷回答。
  “为了何事如此?茅蕉不怕讨厌又问。
  江简简略的说了昨天的事。
  茅蕉大吃一惊地说道:
  “事情糟了!齐王派我来此,正是要劝说贵国大王母子和好。”
  江简幸灾乐祸地笑着说:
  “果然事情不妙,也许茅先生乃是外客,不会与敝国内臣同罪,但横批龙鳞,遭到难堪或是驱逐,恐怕就难免了。”
  “但来此说服不成,有辱君命,我也不想活了,”茅蕉坚决地说:“请江大人转奏,齐国使臣茅蕉就为此事要求见驾。”
  江简见他如此坚决,也起了同情之心,他说:
  “茅先生暂时在殿门前等等,我先去为先生探个底,假若大王实在是盛怒难消,见大王时就谈谈别的吧。”
  江简进殿先行启奏齐国使者茅蕉在殿门待见,并隐约说到他奉派来正是要谈太后的事。
  “齐王凭什么管寡人的家务事?”秦王紧皱眉头,不悦地转向廷尉说。
  “不只齐王,据臣得到的消息是各国使者络绎在路上,全都是为这件事来的,依臣愚见,他们也是好意,”廷尉回答说。
  “好意?他们是想看寡人的笑话,揭寡人的疮疤!”他转向江简说:“你去问问他看清囚笼诸人的状况没有?你告诉他,要见寡人别谈这件事,要谈这件事寡人就不见,免得寡人将他关入囚笼直接押送出境!”
  “是!”江简退出朝殿。
  在他出去的同时,秦王政转向廷尉说:
  “今后无论哪国使者来见,要是谈这件事,寡人不予接见!”
  “不见来使,对派出国乃是项莫大羞辱,恐怕会引起战端。”蒙武器奏劝谏。
  秦王政冷笑一声说:
  “正好,省得寡人师出无名,迟早是要决一死战的。”
  “依臣之见,”桓齮奏谏:“先安抚齐国使者,要他在迎宾馆多住几天,杀杀他的锐气,也许他自己会知难而退,再召见时,不会提起此事。”
  秦王政沉默不置可否。
  左丞相王绾这时修乘机出殿,亲自劝告茅焦。
  等他到达殿门口时,见江简和茅蕉正争执得热闹。
  江简说:
  “等会朝见大王,最好你不要开口谈此事,否则大王发怒,破坏两国邦交,不值得。”
  茅蕉神情凛然地说:
  “老朽来此就是为了这项使命,为了怕羞辱甚至是怕死,要老朽有辱使命,我办不到!”
  王绾来到正好解危,他先向茅蕉行礼,江简赶快介绍。茅蕉也连忙见礼说:
  “丞相亲自来排解,真是不敢当。”
  “我不是来排解,而是来传达大王的话:囚笼全是敝国大臣,先生引以为鉴,大王决定在三天以后接见,望先生在这段时间作详尽思考。”
  茅蕉指着囚笼里的大臣说:
  “士可杀不可辱,秦王对外使不致敢如此!”
  “士可杀不可辱,孩子,你这件事做错了!”中隐老人对跪坐在几案前的秦王政说。
  老人须发皆白,脸上皱纹又增多几条,可是面色红润,两目仍然如电。
  “他们不该管嬴政的家务事!”秦王政虽年已二十五,做秦王已做了十二年,但在老人面前,举动言语仍同幼儿。
  “孩子,王室的家务事亦就是国事,甚至是天下的事,大臣劝谏,邻国关心,亦是正常的。”
  “那些人根本不是劝谏,而是藉此讨好太后,以待我们母子和好后巩固他们的权位,所以我乘机羞辱他们一番。”秦王政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得意地笑起来。
  “你不只是羞辱。”老人也狡黠地对着秦王政笑,两眼注视着他,就像要看穿他整个人一样:“是不是?”
  “老爹果然厉害,一猜就猜到我心里!”秦王政说:“我已派人监视河南吕不韦的坟墓,看看哪些人胆敢去祭拜,我要将这棵大榕树的根整个清除。”
  “大榕树?”老人惊诧地问。
  “吕不韦在秦国的势力不正像棵大榕树吗?”
  “有点像,但不完全是,只能说是依附在秦国这棵大树上的爬藤,过度发展的结果,会吸尽大树的养份,导致树的枯萎,但只要保持适当,它何尝不会为大树提供某种程度的保护和营养?孤伶伶的树通常活不过外面长满了藤的树,但如何维持均衡就全看主政的人了。”
  “但吕不韦的势力是棵大毒藤!”秦王政说。
  “那要看你从哪方面去想了。”老人闭着眼睛想了一会,突然又睁大眼睛向秦王政说:“不过,古语云,刑不上大夫,俗话又说,士可杀不可辱。罪有应得,依法杀人,虽灭人三族,人君不会遭恨,但当众羞辱,怨积内心,后果非常可怕。”
  “嬴政知错了,但不羞辱他们,我无法解除心头之恨!”秦王政恨恨的说。
  “人主掌握赏罚权柄,不是用来泄一己私恨,戒之,戒之!”老人大摇其头,不以为然地说:“再说动辄用刑,当众羞辱,廉洁之士会离你远去,留在身边的都会是些唯利是图的无耻小人,朝政会变成什么样子?”
  “嬴政今后绝对会改!”秦王政悚然惊觉,低下了头。
  “知过能改就好了,”老人叹口气说:“就怕你是本性难移!”
  “老爹,太后的事,请老爹指示。”秦王政想改变话题。
  “自己去考虑决定,”老人笑着说:“免得我说出的话不中你的意,你也将我脱光衣服塞在囚笼里。”
  “老爹!”秦王政不好意思地喊。
  “明天就接见茅蕉,假若他是忠直有识之士,会面时他一定会谈太后之事,并提出妥当办法,你可自行斟酌决定;假若他只是谄媚附炎之人,他就不会提,那你再来问我。”
  “谢谢老爹。”
  秦王回到宫中,立即派人通知茅蕉,在便殿召见起国使者茅蕉。他是听老人的话,不可当众羞辱人,但他也不愿意当众受辱,太后是他这生中最大的耻辱。
  另外,立即释放殿前囚笼中的大臣。
  虽然在便殿召见,茅蕉仍然是按照正式仪式,率领副使呈递国书,献上齐王送来的礼物。
  正式仪式完毕,秦王政遣走群臣,只留下赵高在旁侍候,另外却有两名彪形武士,腰挂佩刀,分立在秦王左右。
  秦王政特别在便殿设下席案,请茅蕉上座谈话。
  两人先谈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最后还是秦王政年轻性急,拖不过五十多岁的茅蕉,他将话纳入正题:
  “先生至今犹未道出贵国国君派先生来的主要目的。”
  “不谈也罢!”茅蕉叹口气说。
  “什么?”秦王政诧异地问。
  “忘记了。”
  “哦?”秦王政弄不清他葫芦里卖什么药:“怎么会忘记呢?”
  “前两天是看到殿门前人不像人、兽不像兽的东西,给吓得忘记,回去以后想起来,今天忽然又忘记了!”茅蕉搔搔头发稀少的头顶,仿佛要逼自己想起。
  “怎么会这样呢?”秦王政见他一本正经的作态,不禁微笑。
  茅蕉环顾秦王左右一眼,正色说道:
  “敝国国君交代的使命忘了,老婆的话臣倒是牢牢记住了。”
  “哦,什么话比国君的使命还重要?”秦王政的好奇心真的被激起了。
  “臣的老婆临行一再交代,要我切记两件事。第一件是切莫和佩着刀的人说话,因为和徒手的人话不投机,最多的是胸肋上一顿饱拳;和佩刀的人谈话,一言不和,有可能断送掉老命。”
  “先生说笑了!”秦王政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转头对赵高说:“你和这两名侍卫都退出去!”
  等赵高和佩刀侍卫退出便殿后,秦王政按捺不住好奇,接着又问:“尊夫人叮嘱先生的第二件事呢?”
  “哦,她要我别管别人的家务事。”
  “对,尊夫人的话一点都不错,家务事只有当事人最清楚,别人干预,不是隔靴骚痒,抓不到痒处,就是揭人隐私,要被劝的人下不了台。”秦王政深有同感也带着暗示说。
  “臣老婆倒不是这些理由。”茅蕉带点神秘地微笑。
  “是什么理由?”
  “她有惨痛的切身经验。”
  “哦!”
  “她有个独生兄弟,也就是臣的妻弟。他们的母亲因为顺手牵别人的羊,遭到官府鞭笞之刑,妻弟引为平生奇耻大辱,从今以后不再喊娘,有时见面装作不见,比对陌生人都不如。”
  “这未免太过份了!”秦王先是有所感而发,但随即警惕自己,茅蕉是在当说客,因此他只淡淡的问:“后来呢?”
  “邻居有一个年轻人喜欢多管闲事,有天当众指责他不对,臣妻弟一时老羞成怒,一刀就将这个年轻人杀了。”
  “啊,后来呢?”
  “妻弟因此以杀人罪坐牢,臣岳母羞愧自责,也就自杀身亡。后来妻弟刑满释放,想起自己忍不住一时期愤杀人,想起在母亲生前总是伤她的心,最后又导致她羞恨自尽,愧疚得不得了,夜夜都在他母亲墓前哭泣,末了他也在母亲墓前自刎了。”
  秦王政沉默不语。
  “所以臣老婆告诉臣说,干预别人的家务事,自己失言丧命不说,一句话害三条人命,又使得她娘家绝嗣,太不值得!”茅蕉说到此地也就停下来,注视着秦王的反应。
  很久,很久,就在茅蕉绝望想放弃的时候,秦王政突然长跪起来,诚恳地向茅蕉行礼说:
  “先生在这件事上何以教我?”
  此时,茅蕉也变得正经起来,他正色说道:
  “秦国为天下之至强,大王为天下人注目的焦点,车裂假父,有嫉妒之心;逼死仲父有恩将仇报之谤;击杀两幼弟,有不慈之名;软禁太后,有不孝之行;蒺藜谏士,有桀纣昏暴之识,天下闻之,尽皆寒心。假若再不听别国国君之劝,一意孤行,秦国民心尽失不说,天下将皆轻视大王和秦国,联合攻秦之日不远,而且是师出有名,大王将用什么来抵挡天下之怒?”
  “寡人不知罪孽深重至此!”秦王政叹道。
  “知过即改,现在还来得及!”茅蕉语带鼓励地说。
  “恐怕来不及了。”秦王政摇摇头说。
  “为什么?”这下轮到茅蕉惊奇了。
  “寡人曾发誓,不到黄泉之下不和太后相见!”秦王政悔恨地说。
  “臣当什么难解之结,原来只是这样。”茅蕉大笑说。
  “先生有解结之法?”秦王政高兴地问。
  “太简单了!”茅蕉笑着说:“何不效法齐姜的故事,挖地及泉,在地道中相见,那不就是相见于黄泉了么?”
  “谨奉先生之教,”秦王兴奋地说:“先生可否迟行几日,待嬴政和母亲相见后,领受嬴政母子拜谢!”
  动用了众多人力,在三天三夜的时间里,挖出一道深及地泉的地道。
  茅蕉和少数几个亲随人员陪秦王政走到坑道口,他笑着说:
  “臣虽老矣,但一时还不想下黄泉,请大王单身下去,接太后出来。”
  秦王政感激地望了茅蕉一眼,他知道母子三年首次见面,一定会有许多体己话要说,有外人在旁边,真情就难以流露出来。
  他走在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地道里,坑道木架还不断地滴着水,滴在脸上,滴进颈子,好冷好冷。他浑身颤抖,却自知不仅是为了冰凉的水滴,因为他的心在发热狂跳,几乎要使他窒息。
  脚下泥水在流动,深及足踝,他甚至感觉得出水流的急速。
  他摸索着走了一段路,差点跌了好几跤,黄泉路上真难走,死后真正的黄泉之路也不会如此糟吧?他在想,这简直是黑地狱!
  走了一段路后,他轻声叫着:“娘!”在这种不见天日的地方,再喊太后或自称寡人,真是太无聊了。
  “娘!”他再摸索一段路后,肯定地上的人听不到他的声音,他稍微又将声音放大点,还是听不到反应,为了模仿阴间黄泉,地道里完全遮断光线,两头进出口都是采曲折式的。
  他只听到自己喊娘的声音在地道内回荡,还有坑道架滴水的响声和自己的心跳。
  母亲的肚子里大概就是这样黑,这样静吧?想到母亲怀胎“八月”的辛若,自己却因一点细行小节而虐待她,他有种愧疚想哭的感觉。
  母亲就是母亲,他想起茅蕉说的故事,再怎么样,他不能让这种悲剧发生在他的身上。
  “娘!”他不顾一切大声喊着,儿子叫娘,有什么可羞耻的,哪怕是太后和大王!
  “娘!娘!”他尽量放大声音喊,地道那头有了回应。
  “嬴政,我的孩子!”三年未听到,母亲的声音似乎变得陌生。
  “娘!娘!我在这里!”秦王政放开喉咙喊,心中回忆起儿时叫娘的真诚和急切。
  “儿子!儿子!”
  “娘!娘!”
  他们不断地叫着,为的是确保前进的方向,也为了发泄郁藏已久的情绪。
  他们终于在中途相遇,太后紧紧将秦王政抱住,儿子如今长得这样高大,只能说是投在儿子的怀里,她将脸伏在他的肩上哭泣着。
  秦王政发现母亲身上的衣服全湿了,显然在地道的黑暗中摸索时,摔了不少跤。
  “孩子,娘对不起你!”太后放声大哭。
  “娘!娘!”秦王政整理母亲湿透了的头发,安慰她说:
  “是孩儿太狠心,对不起您!”
  “地道很冷,娘的衣服也湿了,我扶娘上去。”秦王政怜惜地说。
  太后紧靠在他怀里,全身因冷和激动不停颤抖,她随着他一步一步地顺着地道的墙摸索前进,一面不停哭起,像个刚从水里捞出没有淹死的小女孩。
  “母亲表面强悍,实际上是这样脆弱!”秦王政在心中这样想:“我又给她加上这多的痛苦,真难为她了,今后我一定要对她好点。”
  他将母亲抱得更紧。
  出得地道,茅蕉等人行礼相迎,太后感激地对茅蕉说:
  “先生为天下亢真之人,使哀家母子离而复聚,秦社稷危而复安,全仗先生之力!”
  茅蕉连忙谦谢。
  当晚,秦王政在母后居处甘泉宫,以盛大晚宴接待茅蕉,太后亦亲临,诸宗室及重臣全部参加。
  酒至三巡,秦王政先向母后敬酒,然后又向茅蕉敬酒致意。他私下向茅蕉说:
  “母后的意旨,想留先生长在秦国教导寡人。”
  “臣使命在身,幸不辱君命,还要赶回齐国,将大王母子团聚的好消息回报敝国国君。”
  “替寡人体谅母后的用心,让寡人尽点孝心吧!强留先生是太后的意思,贵国君之处,寡人自有交代。”秦王政恳切地说。
  茅蕉听秦王政如此说,也只得答应了。
  秦王政当着太后及群臣宣布:
  “立茅蕉为王傅,爵上卿。”
  蕲年宫议事殿的密室里,时间虽已午夜,犹是灯光辉煌。
  秦王政亲自主持这项御前会议,参加的共有八位宗室及旧臣。他们是以左丞相嬴非、右丞相王绾为首,自吕不韦罢相国以后,秦王政不再设总管政事的相国,而是分由左右丞相治事,分别向他负责。
  参加这项会议的,例外还有两位武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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