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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4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8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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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现下天佑既是休假“侍疾”,参加白事倒无人会说什么,参加喜事、喝酒吃席,就不妥当。
  若是被人盯上,说不定就要被罩上一顶“不孝”的大帽子。
  可曹家人要是不露面,不管是李家也好,还是旁人也好,多会觉得曹家势利眼,疏远外家。
  李氏思前想后,便同初瑜说了,麻烦曹项代曹颙往李家走一遭。
  看到长房这一支无人过来做客,李鼐面色尴尬,李煦面皮也跟着抖了抖。
  曹项不愿意李家人误会堂兄与伯母,忙使从袖子里摸出礼单道:“舅太爷也晓得,我大哥正病着,嫂子、侄儿也不好出来应酬,便央了侄儿过来代贺。”
  李鼐向来厚道,听了这话,难免自责道:“是我的不是,孚若正病着,姑母她们那里有心情出来吃酒?”
  这话说完,李煦亦带了关切,望向曹项,道:“你大哥将养了好些日子,身体到底如何?”
  他已经是古稀高龄,且家道败落,可到底是过惯富贵日子,眼下这般清寒委实有些受不住。
  他对李家列祖列宗充满愧疚,无时无刻不盼着孙子们在仕途上有所进益,恢复家门荣光。
  非若如此,他又怎么舍得自己最器重的嫡孙随着户部商船漂洋。
  可因他这个祖父的拖累,李诺、李语几兄弟的前程注定曲折。若是没有曹颙照拂,止步内务府小吏也未尝没可能,重振李家更是想也不用想。
  不管曹颙是否乐意与李家亲近,只要李氏在世,曹颙就不会看着李家落难。
  曹颙才是李家唯一能依靠的人。
  曹项回道:“先前已经将养得差不多,只这几日变天,又犯了痰症。”
  李煦叹了一口气道:“他小时身子就弱,又受了好些罪,说不定就是那时留下的病根。”
  曹颙被拐之时,李鼐已经及冠,听父亲提及此事,想起当年随着姑母到苏州来的小男孩,不由得怔住。
  即便是他们父子,当时也以为曹颙即便是曹家嫡长子,可成就也不会越过父祖,多半会继续在织造任上。
  谁会想到,曹颙进京后青云直上,而立之年就做到封疆大吏,回京后亦是从一品部堂。
  曹项虽晓得堂兄小时被拐之事,可只是影影绰绰,知道的并不详尽。
  曹颙被拐,罪魁祸首是顾家之人。
  顾家不仅仅是曹寅生母家,还是曹寅元配顾夫人的娘家,不好细说。
  早年在江南也好,还是京中也好,人人都晓得三大织造联络有亲,有几个晓得曹寅并非孙太君亲生,李氏也并非曹寅原配,只是继室填房?
  不是李氏心存不忿,故意抹杀顾氏先夫人的存在,而是孙老太君听不得顾家。
  如此一来,顾家就成了曹府忌讳,对于曹颙被拐之事,众人也就知之不详。
  如今孙太君也好、曹寅也罢,都已经故去,也没有什么不好再言说的,李煦就对曹项讲起当年旧事。
  曹项闻言,不由咋舌。
  实没想到打小被亲长视若心肝的堂兄在幼时受过那么大罪,也没想到皇上与怡亲王早在皇子阿哥时还救过堂兄的性命。
  更没想到的是,大伯父生母出自曾掌江南士林牛耳的顾家,亲舅舅是已故文坛大家顾景星。
  三个没想到里,曹项最关注的就是第三个。
  大伯书房里有许多顾氏藏书,曹项本以为是因顾氏败落藏书外流所至,现下看来多半是顾大家的馈赠。
  大伯父温文儒雅,有学者之风,也就找到根源……
  梧桐苑,上房。
  曹颙拿着一封信,展颜而笑,待妻子将药汤端到眼前,也就不那么勉强,痛快的接了饮尽。
  他虽不耐烦喝药,可因最近咳得厉害,便只能又听陈太医建议,又喝起汤药。
  “可是遇到什么喜事?”见丈夫心情好,初瑜也觉得欢快起来。
  “顾纳要进京了。”曹颙扬了扬手中的信:“他是个心中有丘壑的,只是少时坎坷,蹉跎多年,如今总算在仕途上有所进益。”
  顾纳,名门之后,少年登科,本当前程似锦,却是为了报恩的缘故,早早的入了九阿哥门下。
  九阿哥在世还好,先是外放,而后回京,仕途还算平顺。
  雍正登基后,他受九阿哥牵连,因政绩尚可,并未罢官,只是贬为外官。
  顾纳是个肯吃苦的,在知州任上兢兢业业,倒也做出不菲成绩。
  今年天下官员大计,顾纳得了“卓异”,根据吏部消息,这次进京陛见后,他就要升四品知府。
  顾纳是康熙四十八年进士,当年同年中,做到知府任上比比皆是,像马俊就已经做到正三品大理寺卿。
  可这次升迁,对顾纳的意思却是不同。
  预示着皇上已经不再因当年九龙夺嫡的缘故对这些曾为皇子阿哥门人的官员打压摒弃,或者是经过大浪淘沙,再次接纳这些确实有才干的官员为朝廷效命。
  以顾纳的才干,四品知府只是起步。
  加上他是科班出身,升迁补官不会像那些杂牌官员费劲,前程大好。
  说起来,顾纳当年入九阿哥门下,还是为了曹家的缘故。
  曹颙虽对他的做法不可取,可难免存了愧疚。
  也是因他明里暗里照拂,顾纳在地方上才少受掣肘,得以施展所长;这次天下官员大计时,又是曹颙暗中打点,使得顾纳在地方的几项显眼政绩,没有被旁人占了去。
  不过曹颙晓得,自己能做的也只有这些,真正决定顾纳仕途的只有宫里那位。
  如今看来,皇上已经不想再追究当年党服诸皇子阿哥官员的责任。
  想来也是,八阿哥、九阿哥早已过世,十四阿哥亦淡出,皇权稳固,还有什么可计较的?
  初瑜笑道:“这真是好消息不断,也是与赵同一样进六部?要是能进户部就好了,多少能为老爷分担些。”
  赵同早年外放为知县,因精于刑名,后来升了通判。
  其间处理了几件大案,很是出彩。
  加上这次大计亦是“卓异”,赵同就被保举入刑部,从正六品通判连升两级为正五品郎中。
  这其中固然有曹家照拂的缘故,可政绩都是实打实的。
  曹颙欣慰的点点头,道:“他只不过随非磷学习两年,就有这般成绩;若是非磷肯入仕,成绩定是可期。”
  说到最后,他颇为遗憾,总怕自己耽搁了蒋坚。
  蒋坚所擅长的是刑名,若在合适位置上,即便不得举荐任官,也当名扬天下;在他这里,却是小小无名书吏,委实大材小用。
  初瑜晓得蒋坚是有大才的,可女子眼界,万事没有自家人重要。
  若是蒋坚真出仕,又哪里给丈夫寻合心意的幕僚?
  丈夫看似待人温和,实际为人最是挑剔,多是与人保持距离,真心接纳之人有数。
  想到这里,初瑜笑着说道:“这就是所谓的人各有志。蒋先生无心出仕,老爷还能强逼?老爷若想回报一二,倒也不难,只是日子要等得久一些。”
  “夫人说的是小雷鸣?”曹颙挑了挑眉。
  初瑜点头道:“正是。前些日子钟氏带着小雷鸣进府给老太太请安。都说三岁看老,钟氏知书达理,将儿子教养得极好。听说已经开始启蒙,保不齐能教出个大才子来。”
  夫妻二人口中“小雷鸣”,是蒋坚与钟氏长子,因出生那晚赶上下雨鸣雷,乳名就起为“雷鸣”……
  第1320章 发现
  李家这边欢欢喜喜为香玉备嫁,学士府兆佳氏的心情却委实不算好。
  儿子是和硕额驸,丧妻后不好再娶,只能纳妾。可即便是妾室,也要分三、六、九等。
  李氏香玉包衣出身,又是经小选入宫,即便现下除了宫籍,身份也委实太低了些。
  加上她是犯官之后,父母皆亡,实寻不到什么出彩之处。
  若是纳回府中,给福僧阿做个寻常妾室,也就罢了;可这媒证具全,以侧室之礼迎娶,委以家事,兆佳氏就满心不乐意。
  即便高门显宦重视门风,不会让女儿居妾室之名,那从差一等的人家里找,何愁寻不到满意的?
  即便嫡女不好找,还有庶出的闺阁千金。
  可是妹妹是好心,她也不好在人前抱怨什么,只好在无人处同丈夫唠叨两句。
  伊都立却是满意这门亲事的,这李香玉即便有千百个不好,也有一个好,那就是在曹家长大。
  曹颙夫妇的人品在那里摆着,曹家儿女又都懂事乖巧,这李香玉与曹家小辈相伴长大,品性还能错了?
  他与曹颙相交多年,不能结亲早已被当成憾事,现下虽绕得远些,可也比其他人家要满意。
  他睨了妻子一眼,道:“既是小姨做主,你就欢欢喜喜的受了吧,左右往后也不在你跟前服侍。”
  兆佳氏听了,不由愣住:“老爷这是怎么话说?”
  伊都立道:“老二明年也要娶妻,最迟老大他们要在老二娶妻前搬出去。福僧阿有内务府安排的和硕额驸府,不必再挤在这边。”
  兆佳氏闻言,一下子站起来,尖声道:“为什么要让他搬出去?他是家中长子,连格格出嫁,也是嫁到这边,怎么好好的又让他搬出去?”
  “夫人失态了。”伊都立摇摇头,道:“夫人亦是大家子,还想不到为什么老二成亲前要让老大搬出去?是想不到,还是不愿想?不管老大是否现在纳侧室,总要搬出去的。”
  说到最后,伊都立也带了几分寂寥。
  他们虽有三个嫡子,可福僧阿毕竟是嫡长,而且是三个嫡子中最懂事贴心的,父子两人感情最深。
  兆佳氏复又坐下,心里发苦,却不知该怪哪个。
  妹妹愿意将嫡女下嫁,她是满心欢喜,媳妇进门,小两口亦恩爱。谁会想到老天无情,好好的媳妇就这么去了。
  碍于规矩与皇室颜面,自己的儿子要做一辈子鳏夫。
  即便纳侧室生儿育女、打理内务,侧室也终究是侧室,有填房之实,却无填房之名。
  若是次子、三子未娶妻还罢;等到二奶奶、三奶奶进门,大家相处起来就要尴尬。
  妯娌不是妯娌的,万没有嫡媳妇对大伯子侧室恭敬的道理,长幼有序、尊卑有别,各种麻烦。
  等到福僧阿有了儿女,在这大学士府,亦是庶孙庶孙女,无法与堂弟堂妹比肩……
  不提兆佳氏的各种纠结,腊月二十六这天,李香玉还是被一顶轿子抬进了学士府。
  即便比不上娶妻,可学士府这边亦发了帖子,摆了酒席,新娘子陪嫁之物也摆出来晒妆。
  嫁妆还算体面,陪嫁中除了四个丫鬟、四房仆人,还有密太妃给的两个嬷嬷。
  这两个嬷嬷本是早宫里当差的,随着密太妃出宫就府,如今密太妃将人给了李香玉,可见对这侄孙女的真心疼爱。
  来吃酒的内眷,少不得恭维兆佳氏一二,无外乎大爷好福气,能纳太妃的侄孙女为侧室。
  即便现下李家不如以往,可李家还有位老姑奶奶在。
  连公主旧府都赐下,可见皇上对李太夫人的另眼相待。
  再说,有点年纪的人,谁能忘了圣祖爷六次南巡,曹家、李家数次接驾之事。
  这李氏生在李家,养在曹家,先后经李太夫人、密太妃两位教养,规矩品行定是错不了,比小门小户出来的姑娘强太多。
  好话人人都爱听,况且这些恭维也有理有据,兆佳氏的心思转还过来,对李香玉也就不那么抗拒。
  等到次日,新妇敬茶。
  兆佳氏见李香玉长得虽好,可神情安静恬淡,装扮亦淡雅可人,言行之中尽显规矩,丝毫挑不出错处。
  这般品格,搁在一般人家做妻也使得。
  想着她的出身,自幼丧母,由曾叔祖母抚养,而后小选入宫后就被密太妃带在身边,兆佳氏也就明白她性子安静的缘故。
  原来的那点不满,立时化作满心怜惜。
  她从胳膊上脱下一对蜜蜡手镯,搁在茶盘上,柔声道:“往后别叫夫人,就随着大爷叫我额娘。”
  除了他们夫妇,伊都立的几个儿女也都在座。
  对于兆佳氏的话,几位少爷姑娘都不觉意外,因为谁都晓得,眼前这位名分上是大哥的侧室,实际就是填房。
  意外的,是伊都立。
  他没想到先前妻子还不满意这门亲事,这没两日就想开。
  这样也好,家和万事兴。
  老太太赫舍里在旁,看到媳妇如此,亦轻轻的点了点头。
  待给长辈奉了茶,又见过福僧阿的几位弟弟妹妹,兆佳氏又叫人带府中几位姨娘进来。
  站在姨娘里第一位的,就是府中大姑娘、二姑娘的生母杨氏。
  看到杨氏那瞬间,李香玉有些晃神,只觉得面善得紧。
  觉得面善的,何止李香玉一个。
  杨氏面上笑得温煦,袖子里的拳头却攥得紧紧的。
  如何能忘了是谁害得她家破人亡,是谁害得她背井离乡、流落京城,是谁让她坠入深渊,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
  若非遇到伊都立,若非伊都立是个心软的,怕是她早就命丧京城,骨头渣滓都化得差不多。
  可入了学士府又如何,身为妾室,哪里有当年做当家奶奶来得自在?
  她本以为往事,早已尘封,但见到李香玉却是一下子全想了起来……
  曹府这边,初瑜亦同丈夫提起香玉。
  “玉姐儿比天慧还小两个月,这都出了门子,天慧的亲事可不好再拖。老爷想留闺女多在家两年是好事,可说亲可要赶早。要不然过两年,年龄相当的再被旁人挑拣了去。”初瑜道。
  曹颙晓得妻子着急的缘故,新年过后天慧就十五岁,是当该说人家。
  “这事急不得,难道咱们家的宝贝闺女还愁嫁不成?”曹颙笑道:“离天慧及笄还有好几个月,咱们慢慢相看。未必就要找年岁相当的,大上几岁也无妨。”
  初瑜见丈夫松口,脸上也带了笑。
  谁说他们家的闺女不愁嫁,以丈夫对女婿人选的挑剔,怕是想要寻个入眼的也不容易。
  早早的相看,挑出几个合适人选,同丈夫好好商议,这也是不短的时间。
  最好的计算是,寻到合适的人选,等到媳妇进门,就给天慧定亲。
  再留上两年,女儿身子长结实了,再遣嫁……
  不知是不是曹颙又开始喝药的缘故,咳症渐渐好转,到了除夕这日,几乎与常人无异。
  李氏见状,直念“阿弥陀佛”,府中过年的气氛顿时也热烈起来。
  原本因不放心儿子,已经决定取消江宁之行的李氏,又被曹颙说动。
  这一年的春节,对曹颙来说,就是眨眼而过。
  他在心里默念下自己的年纪,虚岁三十五,就要奔不惑。
  不知是不是两世为人的缘故,他只觉得心境已经苍老,再没有年轻人的冲劲与活力。
  对于不能进兵部的失落,也早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甚至觉得庆幸,因这场大病,使得自己想通透许多。
  以往只说无欲则刚,其实只是打着那个旗号而已,心里未尝没有为居人臣之首的想法,否则也就不会盘算着自己如何立功勋,如何入阁。
  可那样的话,累死累活不说,还要常伴君侧,战战兢兢不敢有半分不小心。
  如此,真的是他想要的?
  自己所要,不过是随心与自在。
  借着人在病中的由子,他正好避开新年繁琐的待客交际,随手从书房拿了一本书打发时间。
  拿的正好是《金刚经》,虽说家中母亲与妻子都是信佛的,可曹颙心里本不以为然。
  早年也是曾读过佛经的,觉得其中许多道理说不通。
  现下静下心来看进去,曹颙总算是明白什么是“口吐莲花”。
  只要是佛祖想要的,只要是佛祖想说的,就是有道理的,其他“反动派”不是被点化,就是被超度。
  偏生佛祖还摆出慈悲嘴脸,诱使众人吃了亏还觉得自己个儿占了便宜。
  同佛经相比,早年在清凉寺看过的《佞臣传》、《名臣录》之类的官场教科书就显得小儿科。
  曹颙终于明白佛教东侵、道教势微的缘故,无他,只是佛家画的饼更大。
  道家求今世长生,佛家求转世。
  天下哪见不死的活神仙?谎话自然难成真。
  下辈子的事无人知晓,假话也就成了真话。
  曹颙初是觉得好笑,后来也渐渐有些入迷。
  除了《金刚经》,曹颙一口气又看了《楞严经》、《法华经》、《华严经》等佛家典藏,收获颇深。
  他觉得自己这下才得圆满,终于摆在自己位置,也晓得自己的欲求……
  数日后,养心殿东暖阁。
  雍正看着手中的书单,脸上神情莫辩……
  第1321章 训导
  一本本佛经,对于雍正这位礼佛数十年的皇帝来说,都是耳熟能详。
  若是没有这些佛经的陪伴,他也不能在年轻时克制浮躁,安然的度过九龙夺嫡那段纷乱。
  可对于长在深宫的皇子来说,又哪里能潜心向佛?
  若是他真的无欲无求,现下也不会荣登九五,不是早就被人算计了去成了骨头渣子,就是庸庸碌碌的做个闲散宗室。
  其中的隐忍,不可言说。
  就如深宫那些妃嫔,在佛祖面前都无比虔诚,可亦掩饰不了她们的欲求与阴毒,为了帝王宠爱各种凌厉手段层出不穷。
  曹颙却是不同。
  他不仅是嫡长子,还在很长一段时间是独子,被长辈当成宝贝蛋一般养大。
  即便幼时吃过些小苦头,他也没转了性子,依旧养成了敦厚本分的品格。
  少时他曾居寺庙守丧,而且还有一个异母兄长出家为僧,他本身又是不在女色权势方面上心。
  对于太有野心的臣子,君王要忌惮提防;对于太没有野心的臣子,也会令君王头疼。
  他没有点曹颙为兵部尚书,是体恤臣子,只因为曹颙还年轻,他不想狠狠使唤曹颙,想要让其好生调养生息。
  曹颙年岁在那里摆着,是可以留给下一任帝王使唤的臣子。
  曹颙要潜心礼佛去了,那朝廷岂不是失了一个能用的臣子?
  像曹颙这样既勤勉又不贪墨的官员,少之又少。
  即便偶有田文镜那样,明明是总督身份,养廉银子也没少他的,却依旧摆出寒酸的嘴脸,求的则是名。
  雍正自诩慧眼如炬,哪里是能被哄骗的?
  他心里对田文镜行止,并非毫无异义,有时候也觉得可笑得紧。
  像曹颙这样既有能力,还能让他放心使唤的人,他怎么能不盯着?
  雍正将手上的密报摔在御案上,微微挑了挑嘴角,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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