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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9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7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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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船,是江浙商人以船入海贸股份的,听说是吕宋那边的造船工艺,比官船还气派许多。
  孙柱老大人,摸着胡子,使劲点头;十七阿哥看着这大船,也低声叹道:“‘蛟王’船号,可谓名副其实。”
  曹颙笑笑,回头看了一眼站在亲随人群中的李诚。
  在求得曹颙同意后,李诚已经将沧州的差事交了出去,留在京城。
  对于他想要随船队出海之事,曹颙并没有表态。
  人人都晓得海贸利润丰厚,可除了那些商贾外,主动求着随船队出洋的官吏并不多。毕竟,这个时候的人看来,出洋不能说九死一生,也是危险至极。
  海上出事,又不比在陆地上还有一线生机;除非是不怕风险的商贾,还有无路可走的,谁会主动去做这样危险之事。
  李诚却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李家虽是内务府老户,可抄了这一回家后,也败落下来。子弟中,除了他之外,其他人又不是读书的材料。
  要是走科举之路,从七品做起,不知要熬几代人才能恢复李家昔日荣光;海贸之事,却是一个契机。
  既能使得他出去见见世面,增长见闻,还有机会建立功勋,在内务府子弟中占有一席之地。
  船上早已放下甲板,由天津卫驻扎的一个海军副将,引着大家登船。
  想要出海试航,那是不可能的。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有十七阿哥这个皇弟郡王在,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十七阿哥虽然有些意动,可是想着众人的难处,便也笑了笑,在船上转了一圈就下了船。
  接下来,大家便登上港口的了望台,看着海面上几艘小一些的海船往来穿梭,变幻各种阵型。
  这也算是“阅兵”的一项。
  虽没有人高声叫好,可低声称赞的也大有人在,那位副将袁喜山口中说着谦词,难掩话中得意的口气。
  曹颙见状,直想抚额。
  这出洋同出海并不是一回事儿,事实万里航线,压根就用不上这些小船。即便是官兵护航,也得是经得住风浪的大船。
  现下火器盛行,真要是在海上遇到海盗,这样的小船,也不顶用,挨上两炮就该沉了。
  旁人还看得津津有味,十七阿哥侧过身,看到曹颙神色不对,想要开口说什么,见后边跟着的人多,就又咽了下去。
  接下来,小船渐近,有官兵在甲板上站队,嘴里不知高呼着什么,却是同海风混在一起,使得人听不真切。
  众人都有些好奇,十七阿哥开口相问,不过是歌颂朝廷与皇上功德的一些老话。
  海风渐大,远处停着的这溜小船就随着海浪颠簸,甲板上的队伍,也开始有些不稳当。
  那副将是个伶俐的,见状忙说是“海风大”,请众人下了了望台。
  随后的宴席,气氛依旧热烈。
  三丝鱼翅、酱汁石花鱼、关东煮虾、绣球干贝、葱烧海参……一顿海鲜盛宴在前,曹颙却只是饱饱眼福,不过是眼跟前儿摆着的两盘菜多夹了一口而已。
  用了宴,十七阿哥便借口旅途劳乏,拉着曹颙退席。
  到了驿站,十七阿哥也不啰嗦,直言道:“方才瞧着孚若神色有异,孚若可是觉得有不妥当?”
  曹颙闻言,迟疑了一下,道:“十七爷晓得,我前些年曾去过广州,在广州港里也见到了不少出洋的海船,并不是没有小船,可多是南洋诸岛的船。远道的船,多是装了火炮护航的大船。”
  十七阿哥闻言,若有所思。
  曹颙接着说道:“虽说这次在卫所训练的将士,已经在船上如履平地,可没经过远航,谁也说不好。与其在这里,纸上谈兵的训练,还不如出海训练几个月。也不耽搁今秋的远航,若是发现什么问题,还能提前想法子解决。要不然的话,等到出洋途中再遇到难处,朝廷也是鞭长莫及。”
  十七阿哥点了点头,道:“孚若说的是老成之言,那就联名给皇上写折子,请圣意裁断。只是言辞要斟酌些,这袁喜山是皇上潜邸出来的臣子,这用小船练兵,多半是他弄出来的。即便不合时宜,也不好直说。否则,倒好像我们合起来为难他似的。”
  曹颙自然晓得这些官场避讳,若是无意外,这袁喜山会带兵护航。
  也是,这么大的船队,数千万两银子的的货物,要是护航不掌控在皇上手中,皇上也不会放心。
  曹颙与十七阿哥两个达成一致,剩下孙柱老爷子听了他们的话,沉吟片刻,也无异议。
  三位钦差联名,写了请旨折子,当日便使人快马送往京城。
  折子中,先将这次“阅兵”的详情讲述一遍,随口赞了海兵副将袁喜山练兵有道、兵丁勇猛可用云云,最后才提及观之船上风浪大,同港口里风平浪静不同,护航官兵与其继续在海港里训练,还不若提前南下,从天津卫出港,沿海路去广州港。
  按照原来计划,货船不论,护航官兵要七月才南下。
  雍正看到折子,面露得色。
  这袁喜山是福建人,祖上曾在靖海侯麾下任职,因有功从民籍抬入了汉军,还得了个骑都尉的爵位。
  他早年在雍亲王府做侍卫,后来外放地方任武官,虽挂着潜邸之臣的旗号,可实际上并不比其他人体面多少。
  这次能得到天津卫海兵副将的职务,是雍正矮子里挑大个儿而已。
  晓得自己没有用错人,雍正当然得意,对三人的折子也很痛快的准了。
  想着已经月末,端午节在即,雍正便也没了惩戒十七阿哥同孙柱的意思,又批道:“差事既了,尔等可回转。”
  两日后,看到这份御笔朱批后,十七阿哥真是喜形于色,欢喜的合不拢嘴。
  同样接到旨意的,还有海兵副将袁喜山。
  看到命他带着兵丁,提前开拔,经海路南下,他的脸色儿,带了几分沉重。
  为了操练这一支人马,他在天津卫一口气待了半年多,只有过年时才驰驿回京,探望了一次父母妻儿。
  原还等着,朝廷派人验收后,请上半月假,回京与亲人团聚,没想到却是说走就走。
  况且,说是“试航”,实际上为了不耽搁今年的出洋,他们的船到了广州也不会调转回头。
  而后就要随同商队出洋,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回来。
  袁喜山的心情,能好才怪。他心中已经是懊悔不及,寻思是不是自己祖坟冒黑烟,才得了这么个看似风光、实际上却是不得好的差事。
  他再不愿意,圣旨面前,却也没有其他法子,只是对着几位钦差,不再有之前的得意与从容。
  同他的不情不愿相比,同样要随之南下的李诚则带了几分雀跃。
  “侄儿谢过表叔成全。”私下无人,他便也换了称呼,很是感激的对曹颙作揖道。
  曹颙摆摆手,道:“你既有心,我也不好多拦你。只是万里航程,不是闹着玩的,你身子自幼又孱弱,我不得不顾及几分。如今这次‘试航’,船只出海,走海路到广州港,沿途会在几处补给。若是你撑不住海上生活,就在补给点下车;若是你走了这一趟,还不改初衷,坚持要随着商队出洋,我就成全你。”
  李诚听他松口,使劲的点头应了,回房间写家书去了。
  原本只是同曹颙出来见世面的,没想到说走就走,来不及回京了,只能写几封家书告之长辈同妻子。
  曹颙目送他离开,心下稍沉,不知自己对李诚的纵容到底是对是错。
  有魏信的前车之鉴在,曹颙对李诚出洋之事也就不太看好。
  海上风暴,海盗,还有自身健康问题,遇到哪个,都是九死一生。
  借这个“试航”的时候,给李诚个机会,也未尝不可……
  果郡王府,内院。
  厢房里时而传来女子的哭闹声,厢房外不少丫鬟、婆子穿梭其中。
  怀孕十月的十七福晋,到了生产的时候。
  内务府早已备好了稳婆在王府候着,十七福晋一不对,就有稳婆过来,将十七福晋送进产房。
  同稳婆一道在产房里的,还有几位宫嬷嬷。
  十七阿哥既求了皇上,皇上便也上心,吩咐皇后挑了几个宫嬷嬷到果郡王府侍候……
  虽说是足月,可十七福晋头一回生产,产道难开,哭闹了一下午,直到夜深,才诞下一个小阿哥……
  曹府这边,次日就得了信儿。
  以曹家府同郡王府的关系,初瑜早已预备了重礼,只等“洗三”那日带着过王府用来随喜。
  十七福晋经过这一遭,虽带几分乏色,可面上带了为人母的慈爱,添了几分从容。
  她虽日子过得不坏,可对女人来说,无子依旧是大事。
  往后,她终于能让自己仰首挺胸的活着……
  第1252章 私怨
  十七福晋平安生产的消息,送到天津卫的时候,几位钦差还没有返程。
  原本订了次日启程,可得到消息的那一刻,十七阿哥喜形于色,连半日也等不得,同曹颙与孙柱两个打了声招呼,带着几个侍卫长随便弛驿回京,郡王车驾也顾不得了。
  妞妞婚期在即,曹颙也着急回京,可有个老大人在,只好耐着性子与之同行。
  十七阿哥既不在,这郡王车驾只能空着。
  曹颙的车驾虽比不得十七阿哥的高大华丽,可是当年曹寅晚年时用过的,比一般车驾要舒适。
  孙柱便从自己的车里,被曹颙请过来同行。
  还有这几日有些降温,天上时常飘过云朵,倒是比出京时还凉快几分。
  曹颙顾念孙柱的身体,即便心急火燎的,依旧吩咐车夫缓行,还好一日要行四、五个时辰,所以归程的速度也不算慢。
  唯一不好的就是,既邀请老尚书过来说话,曹颙就不好自己再骑马。
  两人说起来,又委实谈不上熟稔。
  对方是阁臣,曹颙的资历与之比起来就太浅薄。
  曹颙能做的,就是“敬老”。毕竟对方是古稀老人,只当是长辈就是,该敬的地方敬着,不巴结也不冷淡。
  每日行车,也以孙柱为主,见他乏了,便使人停车;将他有精神下车,便陪着下去走几步。
  在驿站驻留时,也吩咐人为孙柱预备软和好咬的饭菜。
  孙柱看了一天,晚饭后慢悠悠的曹颙道:“老朽上了年岁,不顶用了,已经写了乞休折子,回去后就告老。”
  曹颙只是笑笑,并不多言。
  孙柱的决定,他并不意外。能熬到阁臣,哪个不是人精里的人精,既已经被帝王厌弃,还不趁早滚蛋,才是自寻死路。
  皇上不想落下“怠慢老臣”的名声,这回指派孙柱出京,也不过是给他个台阶下。
  若是孙柱不知趣,恋权不放,那皇上只怕更为厌恶,到时想要平安告老也未必能够。
  次日里,曹颙依旧如故,诸事安排对孙柱礼敬有加。
  孙柱叹了一口气,对曹颙道:“曹大人心性厚道,老朽不及。”说到这里,带了几分怅然。
  其实,曹颙是带着几分糊涂的。
  不知道,好好的,皇上怎么就厌弃了这个老臣?
  作为康熙朝留下的老臣,孙柱也算谨慎小心的性子,否则也不会平度度过数日朝廷变动,留到现在。
  曹颙之前又没听到风声,心里猜测着是不是皇上有心换阁臣,大学士又没有缺儿,才折腾孙柱。
  曹颙之所以对孙柱礼敬,是他习惯尊老使然,并无所图,所以才会前后如一。
  孙柱却是惯会猜测人心的,将这个当成是曹颙的“厚道”,忍不住对他倾述了几句。
  熬了一辈子,不能风光荣养,只落得个惨淡乞休的下场,孙柱心里也是煎熬。
  等他说了缘故,曹颙才晓得这其中并不干系朝政,而是另有隐情。
  隐情竟然是因孙家同年家的私怨。
  没错,就是年羹尧所在的那个年家。
  年遐龄病重,皇上仁慈,已经赦免流放的年家子孙回京侍疾。
  任是谁也想不到,在这之前,皇上还曾下降年家,亲自探望了病重的年老爷子。
  如此隆恩,入罪臣之家,年遐龄父子除了感激涕零,自然再无二话。
  皇上却是有些不落忍,主动询问起年遐龄还有什么心愿。
  他以为上了年岁的老人,放在心上的只有儿孙,不是为年羹尧流放的那几个儿子求情,就是为福惠阿哥说话。
  没想到,年遐龄既没提到流放的孙子,也没提到宫里失母的外孙,而是拉着长子年希尧的手,对皇上道:“皇上,奴才这长子,并不曾借光年家什么光,倒受了不少委屈。他又耿直,不会来事儿,奴才不放心的,只有他一个。奴才只怕奴才去后,他无法立身……”说到最后,已经是老泪纵横。
  年希尧年将花甲,曾做到督抚之职,又不是稚龄之子,哪里用担心立身不立身的?
  年遐龄哭哭啼啼的,说不真切,雍正就召了年家两个管家,询问老爷子这般说的缘故。
  这才得知,自从年前卧床,老爷子便时常忧心,担心自己身故后,长子受年羹尧拖累,被人迫害报复。
  年羹尧虽已经问罪身故,可他盘踞西北十数年,得罪了不少人。那些人中有不少依旧在官场,年家却日落西山。
  因皇上待老爷子礼遇,使得那些想要报复的人也心存忌惮;若老爷子身故,怕是儿孙跟着俱灭。
  二房这支,还有年羹尧自作自受的缘故;长房年希尧,却向来敦厚孝顺,不与人争,真要是有心人算计,哪里抗得住。
  偏偏他的过继子年熙身弱,亲生子又在稚龄,都不顶用。
  皇上回宫后,便使人调查年家的宿敌。
  查来查去,大学士兼兵部尚书孙柱赫然在册。
  孙家同年家的纠葛,就从四十多年前说起。
  当年孙柱同年遐龄两人曾争过湖广巡抚位,最后由年遐龄胜出,使得孙柱沉寂了两任。
  年羹尧外放四川前,曾出任钦差,前往朝鲜李朝传旨,同行的就有孙柱的侄儿。
  不曾想,过江的时候遇到大风,有一艘船出事,数人落水溺亡,其中就包括孙柱的侄儿。
  这本是天灾,不当怨到年羹尧头上,可巧的是过江前孙柱侄儿同年羹尧发生口角,才离开钦差大船,去了小船。
  因这个缘故,两家怨恨越深。
  等到年羹尧独霸西北时,孙柱的侄孙们也渐长成,便都入了西征军。
  战事平定后,他们也留在西北。
  年羹尧问罪时一百多条罪状,涉及军中的,不乏他们兄弟的“功劳”;年富在四川横行霸道,背后也有他们兄弟的撺掇。
  看到这份调查时,雍正立时就恼了。
  他能心机阴沉谋事,却见不得旁人行“阴谋”事。
  在他看来,所谓巡抚之争,存是笑话。就算年遐龄与孙柱想争,也未必能争得去。地方督抚的任命,全在帝心,哪里轮得着旁人多嘴?
  而孙柱那个侄子溺亡,不过是倒霉罢了,朝廷早有备案,还另外赏了抚恤银子。
  孙柱几个侄孙,带着仇怨,雌伏西北军十数年,这份坚毅更使得帝王忌惮。
  皇上又是喜怒随心的主,立时就使人传召孙柱,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
  晚辈行事,若说全然不知,那是假话;若说他“阴谋指使”,那也委实冤枉。
  孙柱毕竟做了多年的大学士,也有自己的消息渠道,从御前下来后,便晓得自己挨训斥的缘故。
  没等孙柱上折自辩,就被点了钦差,出京阅兵。
  这数日功夫,从最初的惶恐不安,孙柱已经镇定下来。
  他晓得,自己也好,还是自己几个侄孙也罢,既在皇上心中留下“行阴谋事”的印象,那仕途也就到头了。
  与其抓权不放,等着皇上罢免自己;还不若主动乞休,顺着皇上的意思,省得皇上迁怒整个家族。
  曹颙听完这些,很是无语。
  官场上就是这样,千万别结成死仇,除非能斩草除根,否则千万别撕破脸。若是撕破脸,除了害人,还要做好被害的准备。
  其实,曹颙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年遐龄那番话,哪里是担心有人落井下石,谋害长子一支;不过是换个说辞,将长子一支与年羹尧分开说而已。
  毕竟,皇上在处置年羹尧时,还有“族人出仕者都罢免,永不许出仕”的旨意。
  对于官宦人家来说,“永不许出仕”才是最致命的。
  皇上要是顾念旧情,年希尧就起复有望,那“族人永不许出仕”这条就会破了。
  那个时候,“不许出仕”的范围,就从年家族人缩小到年羹尧这一支上。家族前途虽艰难,却也存一线生机。
  孙柱一族,说倒霉也倒霉,说活该也活该。
  不管是打着“报仇”的旗号,还是其他,到底存了害人之心。
  年羹尧、年富虽死,年羹尧还有其他幼子在世,谁晓得仇恨之心,有没有让孙柱诸侄孙生出斩草除根的心思。
  年遐龄御前哭诉,也算为年氏家族解除这个隐患。
  孙柱同曹颙说这些后,原本郁结的心思,也松快起来。
  曹颙能想到的,他哪里还想不到。
  可要是喊冤枉,底气似乎又不足。
  他只好苦笑道:“身在官场,可以有私心,却能将私心看得太重。修身齐家治天下,修身亦,齐家难,子弟不可放纵,否则难保有一日不殃及家族……”
  这都是经验老道之言,曹颙仔细听了,正色道:“谢中堂大人教诲。”
  孙柱摆摆手,道:“不敢当教诲,不过几句唠叨话,曹大人不嫌老朽啰嗦就好……”
  曹府后街,郑宅。
  郑虎站在宅门口,瞪着眼前之人,冷笑道:“我没去寻你,你倒还敢登门,真欺我郑家无人?我们低贱之人,可受不得你这大官人的拜访,赶紧给我滚出去”说到这里,便唤人关门。
  那人却是站在门槛内,不肯出去,作揖道:“舅兄,是家母不对,令沃雪受了委屈,小弟代家母给沃雪赔罪……”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已经升了正二品副都统的王全泰……
  第1253章 密语
  曹府后街这几处小宅子,都挂在曹府名下,住着几房府中管事。
  郑家门前这一喧哗,左邻右舍少不得有出来探问的。
  事关妹妹名声,郑虎即便心中再恼怒,也不好在众目睽睽之下同妹夫掰扯妹妹的是非。
  他狠狠的瞪着王全泰,恨声道:“连你也要跟着往我妹妹身上倒污水?还不滚进来说话。”
  王太泰见他肯松口,立时跨进大门。
  后边跟着的两个长随,有些不忿郑虎的不客气,却是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多嘴,只撇着嘴,待王全泰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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